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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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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然一口气好悬没喘上来,赶紧躬身:“是,那个,老师,要不我也一起进去出出主意?”
  江腾鹤斥道:“荒唐!这是为师和杨真人谈你的双修大事,和你有关吗?稍安勿躁,且等着,完事之后再进来回话。”
  一旁的封唐小声问魏致真:“师父,咱们是不是再去别处转转,您继续给弟子介绍?”
  魏致真道:“也好。不过为师还是要补充一句,虽然这个没谈成,但下一个必定是能谈成的。”
  “弟子明白。”
  赵然没好气的看着师徒两人离开了主峰,继续一个人在四圣殿外等候。
  焦躁间等了不知多久,江腾鹤和杨真人终于出来了,赵然在杨真人脸上发现了笑容,心底一沉,坏了。
  杨真人冲赵然笑道:“致然,恭喜了,我这就走了,还要赶着回去跟那边说,等定了日子,我再上门道贺。”
  赵然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脸上挤着极为精彩的笑容,就这么目送杨真人走了出去。
  江腾鹤招了招手:“进来说话……发什么愣,进来!”
  赵然耷拉着脑袋,跟在江腾鹤身后进了四圣殿。四圣殿供奉着道家四大真人,通玄真人辛文子、洞灵真人庚桑子、冲虚真人列子、南华真人庄子。向着四尊真人像有气无力的稽首行礼后,赵然坐到蒲团上,静听老师宣布自己的命运。
  “杨真人是个热心人啊,咱们楼观要感谢她,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了你一个小小弟子的双修,这番恩情,你将来要牢牢记在心上。”
  “是。”
  “杨真人这次准备了两家让咱们相,头一个相的,你也是多有耳闻,便是陕西云岫阁宁真人待如己出的后辈,宁家三小姐。”
  赵然顿时急了:“老师,这合适么?宁家三小姐什么性子、干了什么事,老师想必也听说过吧?”
  江腾鹤道:“大族子弟,难免有时候会自骄一些,只要改过就好嘛……你先听我说完。这桩亲事,是云岫阁方炼师透露给东方天师的,宁家对你很是看重!原本预备由东方天师提亲,但恰好杨真人来咱们宗圣馆的路上去了一趟玉皇阁和东方天师见面,东方天师便请杨真人代劳了。”
  赵然点了点头:“老师继续。”
  江腾鹤看他这样子,不由笑了:“当然,宁家最后没成。因为赵道友不答应,她说但凡和玉皇阁有关联的,都不许嫁进大君山洞天,如果致然你真娶了宁家的人,那也只准在洞天外辟地另居。”
  赵然长出了一口,感叹道:“赵师伯真是……哎,我们有时候还是要多替她想一想的,多体谅体谅她,她也不容易啊。毕竟宁大小姐现在是玉皇阁的媳妇,若是我和这个宁三小姐成亲,那她每天一见宁三小姐就会想起宁大小姐,想起宁大小姐就会想起东方家,想起玉皇阁,想起楚天师……赵师伯已经被伤得很深了,我们不能在伤口上再撒盐了啊!”
  江腾鹤乐了:“你这位‘赵师伯’为了此事还跟为师动了手,你到底是哪家弟子?心里到底向着谁?”
  赵然忙道:“老师这不是胜了么?我看她刚才离去那副模样,老师应该是胜了吧?胜者对败者宽容一些,这是大德啊老师。”
  江腾鹤摇了摇头:“你总是有得说嘴。总之经赵道友这么一闹,宁家的亲事算是搅黄了,杨真人倒是也能理解,想必东方天师那头也不会怪罪。”
  赵然点头:“必定能够理解!老师接着说,第二家到底是谁?老师真答应了?”
  江腾鹤道:“第二家不错,为师已经答应了。”


第二十章 九霄万福宫
  南直隶,上清宗坛,茅山,此为道门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也是道门领袖南直隶的元符万宁阁之所在。
  元符万宁阁并非一处馆阁,而是三宫五观的总称,以元符万宁宫为首,上清八脉共存,遍布于整座茅山。而其大茅峰上,则矗立着规模仅次于元符万宁宫的茅山第二支脉——九霄万福宫。
  九霄万福宫中有座毓祥院,住着的是潘家嫡女锦娘,这位二十九岁的女修刚刚破境出关,结了金丹,便听说家里给自己结了一门亲事,再听说对门是什么楼观派的弟子之后,顿时就闹翻了天,此刻正跪倒在父亲潘养寿膝下痛哭流涕。
  潘养寿沉着脸道:“你岁数也不小了,怎地还是如此任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想嫁谁就嫁谁,不想嫁谁就可以不嫁谁的?”
  锦娘哭道:“他楼观一个小门小户,大小弟子连双掌之数都凑不出来,又位在偏僻的松藩,女儿若是去了,岂不是受苦?将来想要回一趟娘家,想要见一见父亲和娘亲,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潘养寿耐下性子道:“楼观乃是上古大派,有千年底蕴在身,虽说目下门人弟子稀少,但势头却很好,江掌门刚破境入了大炼师,比为父都要高一阶,四个弟子,连同赵致然在内,全部成功晋级金丹法师,试问道门哪家馆阁、天下哪一流派能够做到?此乃大兴之兆啊!我敢说,照此下去不出二十年,楼观必然重振声威,跻身当世一流道派之列!”
  锦娘道:“父亲您说的都是二十年后的事,二十年后谁知道会怎么样,但这二十年女儿怎么办?父亲就眼睁睁看着女儿受二十年苦吗?”
  潘养寿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人家楼观也是有洞天的,在大君山洞天中建立宗圣馆,整个松藩都在治下,连龙阳祖师都在其中清修,哪里有苦可言?”
  锦娘反驳道:“大君山洞天是龙阳祖师的,可不是楼观的,楼观只是看护十年,女儿去了,不过是寄人篱下,说出去岂非被姐妹们笑话?”
  潘养寿很是不悦:“名义上是看护十年,但十年之后,难道龙阳祖师会将他们赶出去吗?龙阳祖师将来飞升,留下的这片基业,哪个宗派还会去争抢?你为何总是只看眼前不看将来?怎么这点悟性都没有?”
  锦娘再次流泪:“女儿只要现在,不要将来……”
  潘养寿气道:“你糊涂!就你这份道心,真不知你这金丹怎么成的!”
  锦娘抗声道:“楼观整个宗门破境,却都要去别家受箓,女儿哪里丢得起这个脸?”
  潘养寿手指锦娘,真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但毕竟是亲生女,终于没有忍得下心来,深吸了口气,道:“不要再说了,杨真人已经飞符告知你祖父,江掌门同意了,她马上就要赶来茅山商议采纳,总之婚事已定,不能反悔!你爱去得去,不爱去也得去!”
  说罢,潘养寿起身拂袖而去,只留锦娘歪坐在地上独自流泪。
  过了一会儿,潘夫人悄然进屋,坐在椅上,冲锦娘长叹一口气,将她搀扶起来。锦娘眼泪滚滚而下,趴在母亲膝上放声大哭。
  潘夫人劝解:“听说赵致然在楼观地位极高,不在其大师兄之下,说出话来,连江掌门都要仔细听的,他交游极阔,和许多道门大修士都有往来,断不至于让你受苦。”
  锦娘呜咽着道:“女儿就是不想嫁他……”
  潘夫人问:“你这是为什么?这个赵致然是连杨真人都看好的,专门与你祖父说亲,连杨真人都看好的人,会差到哪里去?难道你祖父会害你?难道你父会害你?”
  锦娘擦了擦眼泪,冷笑道:“我不知杨真人为何看好他,但我知他品行不端!此人明明是个修士,不专心大道,却胆小怕事、懦弱无能,醉心仕途、蝇营狗苟,贪财好色、油嘴滑舌,如此俗人,女儿绝计和他过不下去!”
  潘夫人顿时怔住了:“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
  “没人教你?没人教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女儿难道不会去打听吗?”
  “你跟谁打听的?”
  “司马哥哥说他胆小怕事、懦弱无能,曾在真师堂议事中向一个俗道下跪,毫无廉耻之心!”
  “司马致富?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司马哥哥说是司马师叔祖亲眼所见!”
  潘夫人大皱其眉,问:“还有么?”
  锦娘见母亲似有意动,如同抓着根救命稻草般,忙不迭道:“还有杜家师弟,就是浙江灵墟阁的杜星衍,母亲您当年也夸过他,说他有大家子弟风范,将来修行可期。杜家师弟说这个赵致然醉心仕途、求重官职,当年他去君山的时候亲眼所见,赵致然不过升了个十方丛林中的县院都管,就欢喜得不辨南北!”
  “听说杜星衍当年败在赵致然手下,他这么说,也当不得真吧?”
  “可这是事实!端木妹妹也说有这桩事。对了,端木妹妹还说,这赵致然是个死财迷,平生最喜好的是黄白俗物,哪怕是法器符箓,也要先问一下值几两银子!”
  潘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有呢?”
  “我还问过金辉派安妙师妹,安妙师妹说此人言辞刻薄,不懂怜香惜玉!还有更不堪的,龙虎山张公子说他是个好色之徒,他们宗圣馆里有个问情宗,问情宗那几个女修,赵致然个个都想沾惹!”
  潘夫人冷着脸斥道:“你还想着端木春明和张腾明?和他们还有联系?你可都要嫁人了,万万不可给潘家脸上抹黑啊!”
  锦娘此刻也豁出去了,满脸的决然:“总之女儿非他二人不嫁,不是端木哥哥就是张公子,否则女儿宁可孤苦一生!”
  潘夫人咬着嘴唇,定定看了锦娘半天,忽道:“你若真这么想,不如去求一求你司马师叔祖,看看他怎么说,若他也同意这桩婚事,你就准备去大君山吧。”


第二十一章 潘养寿的眼光
  潘养寿将几个徒弟唤来,把锦娘出嫁松藩宗圣馆的事情说了,和几个徒弟开始商量起双修大婚之前的诸般流程,几个弟子也甚是得力,谁负责什么,谁去忙活什么,当即把任务领了,然后各自下去着手忙碌起来。
  交待完后,去潘夫人处,问:“劝得如何了?”
  潘夫人白了他一眼:“你们啊,关系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好歹也问问她的心意吧?”
  潘养寿哼了一声:“问什么?这种事情能由得她任性?她是什么心意,咱们还不明白?端木家一直推脱,没有这个意思,龙虎山那个孩子又是个外表锦绣、腹中草包的主,能嫁吗?”
  潘夫人道:“可这赵致然似乎也不是很好……”于是将锦娘刚才说的那些话转过来倒给潘养寿。
  潘养寿不屑道:“都是些小儿辈的胡言乱语,能当真?我只告诉你,云岫阁宁真人也想嫁女给赵致然,委托东方天师去说亲,好在被杨真人出面给搅黄了,否则这女婿你还抢不到呢!”
  第二天,潘养寿上了大茅峰最高处的顶宫,来向潘天师禀告亲事的准备情况,却见自家父亲正将司马天师送出来,于是连忙避立道旁:“见过师叔。”
  司马天师冲他笑了笑:“养寿修行越来越精湛了,何时闭关冲境?”
  潘养寿道:“等忙完眼前的事情,便打算试着闭关冲一冲大炼师了。”
  司马天师点头道:“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父子二人送司马天师离开大茅峰顶宫,重新返回来后,潘养寿正要禀告亲事的准备情况,却听潘天师道:“亲事缓一缓。”
  潘养寿顿时愣住了:“父亲这是何意?”
  潘天师道:“司马刚才过来,说的就是这件事。”
  “咱们潘家嫁女,司马师叔怎么也管起来了?可是别有内情?”
  “楼观抢了松藩,咱们茅山上清正当勠力同心之际,怎能反而和他们交好?若是如此,置金辉派于何地?”
  “这是他的原话?”
  “不错。”
  “此言真是令人……都是老黄历了,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怎么还想着为此记仇?记仇又有何用?楼观不错,崛起之势明显,这可是大人您说过的。何况金辉派又不是茅山一系,人家只是暂居而已,让她们并入茅山的事情提过多少次了,人家都不答应,此时为何又替她们着想了?这不是荒谬吗?”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不是咱潘家的私事了……茅山毕竟以司马家为主,咱们是茅山一脉,总不好和元符万宁宫为了这件事生分了。”
  “他还有别的理由吗?”
  “他还说,这次三清阁坐堂真人一事,楼观是站在那一头的。”
  “咱们现在没有合道境大修士,擅自出去站队,合适么?如果真要算合道境大修士,楼观后面还站着龙阳祖师呢,赵致然和张大真人可是公认的忘年交!一点都不差!”
  “龙阳祖师不管事,张大真人已经飞升了……”
  “那也不该去插手上面的纷争!这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你师叔为茅山的颓势而发愁,很想重新振作。”
  “那就更应该埋头静心,等什么时候父亲您入了合道,什么时候再出头!”
  潘天师摇头笑道:“入合道?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你师叔想要联姻龙虎山,如今龙虎山正当势……总之这件事情呢,缓一缓吧。”
  潘养寿沉默良久,叹道:“杨真人转眼就要到了,该如何向她交待?”
  “司马说了,杨真人来了以后,他去和杨真人说,不关咱们潘家的事……另外,你去备一份重礼向楼观赔罪。”
  潘养寿无奈道:“这叫什么事!一桩大好的姻缘……”
  杨真人兴冲冲赶到茅山之后,在山门口等候她的潘养寿将她引至元符万宁宫,杨真人不解,问:“怎么?潘天师在这里?”
  潘养寿脸上发红,强撑着道:“司马师叔说想见见真人。”
  杨真人和司马天师的会面总共不到一炷香,很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杨真人铁青着脸,瞪了潘养寿一眼,二话不说,上了飞行法器就走。
  司马天师在后面笑呵呵的拱手送行,转过头来向潘养寿道:“养寿,世间好男子还是很多的,不必非吊在一棵树上,楼观赵致然?那人我知道,不行。我正有打算,想为你家锦娘说一门亲事,龙虎山张家的张腾明,不知养寿意下如何?”
  潘养寿木着脸道:“多谢师叔,此事是不是也缓缓?毕竟刚拒绝了杨真人,若是立刻与龙虎山结亲,杨真人脸上须不好看。”
  司马天师一笑:“养寿说得是,那就再等等吧。”
  毓祥院中,锦娘兴高采烈的向好姐妹们发着飞符,先发给离得最近的金辉派安妙:“妙妙,本小姐脱离苦海了!不用去楼观了!司马师叔祖做主,我家退婚了!多谢你的意见!司马师叔祖说了,年后帮我向龙虎山提亲,啊,妙妙,祝福我吧!”
  安妙回复:“那就恭贺姐姐了,但你千万不要嫁张公子啊,与其嫁张公子还不如嫁给赵致然。”
  锦娘撇了撇嘴,回复:“行了,赶紧操心你自己吧,先说好,你可不许和我抢张公子,他是我的!”
  紧接着又飞符阁皂山:“秋蓉,为我祝福吧,我不用去松藩了,我可以留在中原了!我家退婚了!多谢你的建议。”
  蓉娘正在花园水榭中训着一只黑鹤:“让本姑娘坐一回怎么了?你会死吗?吃吃吃,就知道吃,瞧你这样子,吃得肥溜溜的,跟头猪也差不多了!飞都飞不起来,养你何用?”
  黑鹤委屈的弯下脖颈,整个头脸缩在两只翅膀中,听凭蓉娘训斥。
  “我可告诉你啊,再给你一年时间,还不能把这身膘肉减下来,再没有好东西吃了!”
  正训斥着,抄手接过一点白光,读罢,狠狠瞪了黑鹤一眼,转身匆匆离去。黑鹤脑袋从翅膀中探出来,看了看蓉娘的背影,伸出鸟喙将地上留下的半盘鱼叼着大吃起来。


第二十二章 兄妹
  蓉娘回到自己的书斋,重新读着锦娘发来的飞符,想了想,回复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不过也要盯住伯母那里,以防事情反复。”
  锦娘回复:“知道了,我的好妹子。我娘最疼我了,她会向着我的。”
  沉吟片刻,蓉娘又发了张飞符出去:“小存心,你家祖母帮锦娘说媒,好像没有成?”
  过了片刻,收到回复:“我刚知晓,祖母跟我娘说,潘家不识好歹,出尔反尔,弄得我家里外不是人,她很生气,对楼观很愧疚。”
  “没办法,锦娘想着我大哥呢,他怎么肯嫁别人。你说你家祖母会不会拿你顶替锦娘,把你嫁到松藩呢?哈哈,想想就有趣!”
  “可千万别,我可不想嫁人!”
  “那好啊,你下次来阁皂山,我就不带你见我大哥了。”
  “死丫头,你敢!那我就去庐山,他总得回纯阳阁吧?不信见不着。”
  “好啦好啦,带你见行了吧。不过我可是说真的啊,你自己要抓紧,我更倾向你当我嫂子,别到时候晚了来不及。”
  端木春明走进来,向蓉娘道:“二弟被抓回来了,正在父亲那里挨板子,父亲说,准备把他带到庐山本阁中关两年,你不去说说情?”
  蓉娘撇了撇嘴:“他偷了家里的五龙登云上清符,不挨板子才奇怪了。等父亲气消了再去求情吧,现在去没用的。再说关两年也好,修为能长进,我不是也被关过吗,没什么大不了……我还劝你也别去,他都是跟你学的,父亲见了你更生气。”
  端木春明叫屈:“怎么是跟我学的?他那是被你结丹刺激的。”
  蓉娘道:“你七年前偷了虚实洞天幻真符,他就开始学你了,上回是两张七阶符,这回直接偷了张八阶,不是学你是学谁?”
  端木春明嘿嘿道:“你不也把子午锦囊偷出来送人了么?别以为在藏宝楼中放一个假的就能瞒过我。”
  蓉娘顿时笑颜如花:“哎呀我的好大哥,你最疼妹子了是不是?那锦囊咱家自己留着也没用,给有用的人不是更好吗?再说了,你去年破境大法师,闭关的时候吃那么多朱火灵果,都是哪来的?不还是赵致然给的吗?我跟他一提及你要闭关,他可是二话不说就送了一大筐,他们楼观家底都快被他掏空了。人家那么大方,咱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了不是?”
  端木春明转了转眼珠子:“那倒也是,姓赵的也还算爽快,一个锦囊,给了就给了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禁打,上回一打他就直接告饶了,你还得多教导教导才好。对了,你不是说杨真人在给他说媒吗?如何了?”
  蓉娘摇了摇头道:“好险,差点就成了,还好最终黄了。”
  “怎么搞的?”
  蓉娘便将经过大致说了一遍,端木春明哈哈大笑:“没关系,就算你嫁不成他,也可以考虑嫁给楼观那个骆木头,我听陆西星说,这个骆木头很能打,更合我的口味,改天找时间去斗上一斗!”
  “你一个大法师,去欺负一个金丹,你也好意思?”
  “你不懂,斗法之道,是不分境界的,越境斗法本身就稀松平常,陆西星不是一样和骆木头打了很多次?唔,斗完骆木头再斗一斗魏致真,连陆西星都输给了他,真是想想就来劲啊!对了,你的事需要为兄帮忙不?”
  “需要啊,你赶紧把存心那丫头娶了吧,行么?”
  “为什么?”
  “我怕杨真人挂不住面子,拿存心顶替锦娘。”
  端木春明瞪着蓉娘道:“你还是不是我亲妹子?就为了这点可能性,把我卖出去了?”
  “存心不是挺好的吗?当我嫂子正合适,反正你迟早也要娶一个,不如就娶她了。”
  “别瞎扯,我可是说真的,你真要想嫁到楼观,我就去和父亲说,早点给你提亲。”
  蓉娘立马制止:“大哥你可别乱来!”
  端木春明不解:“心里喜欢,却又不去提亲,你到底怎么想的?就不怕再出一个锦娘?”
  蓉娘叹了口气:“他心里装着青梅竹马的周师妹,你叫我怎么办?”
  端木春明睁大了眼:“什么周师妹?天底下还有哪家的姑娘能比我家蓉娘好?这小子是不是瞎子?”
  蓉娘无奈道:“周雨墨啊,问情宗的周雨墨,他们四川那个,号称川省第一美人的!”
  端木春明顿时想起来了:“绝情剑啊!那他是没瞎……”
  “你说什么?”
  “妹子,说句中肯的话,绝情剑的确厉害,这几年闯下了好大名声,去年在北冥海单剑闯阵,一个人将五行僧全杀了,那可是五位比丘境巅峰的和尚啊,北元阿若兰寺有名的五行僧、五行阵,就一柄剑,什么法宝都不用,光凭她的绝情剑意,啧啧,可了不得……他们怎么青梅竹马了?”
  蓉娘气道:“他都给周雨墨写诗了,啊啊啊,他都没给我写过一句!”
  端木春明道:“你也别着急,待我回头找绝情剑约斗,帮你把人抢过来。”
  蓉娘顿时急了:“你可别乱来!你敢伤了周雨墨一丝头发,别怪我跟你翻脸!”
  端木春明挠头:“你还真是……先嫁过去再说不好吗?”
  “我不要!”
  ……
  大君山洞天中,赵然正在努力思索,怎生想个法子把自家的亲事搅黄,就听自家道院外有脚步声响起,来的却是曲凤和。
  “小师叔,我老师说,师祖在四圣殿等你,让你快去。”
  “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啊,但老师似乎脸色不太好。”
  赵然一惊,连忙来到四圣殿,就见老师江腾鹤和大师兄魏致真都在,忙上前见礼。
  江腾鹤摆了摆手:“致真,你跟致然说。”
  魏致真点头,向赵然道:“师弟,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可要挺住啊。”
  赵然不明所以,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大师兄,出什么大事了?”
  魏致真道:“每一个书中的大成就者,似乎都会遇到一件很不愉快的虐心事,这件事情同样发生在了你身上。”
  赵然顿时被这句话说懵了:“大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
  魏致真一摊手:“很简单,你被悔婚了。”
  赵然一把抓住魏致真的胳膊,激动得忍不住摇晃起来:“大师兄,你说清楚,悔婚是什么意思?”
  “对方说了,当初提亲的时候有些草率,但经过深思熟虑,人家准备同龙虎山张氏结亲,所以诚挚的向咱们楼观赔礼道歉,希望咱们楼观不要怪罪,也希望致然你能豁达一些,不要将儿女情事看得过于严重。之后,潘家还有一份厚礼送上,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赵然当即幸福得几欲晕去,张大了嘴,好半天才蹦出三个字:“太……好……了……”


第二十三章 同门的关爱
  见了赵然这幅模样,魏致真叹了口气,向江腾鹤道:“老师,致然似乎受了打击,心绪不宁,有点语无伦次了,您是不是也开导两句。”
  江腾鹤道:“行了,他哪里是受了打击,我看他是受了惊喜!这件事情,致然是轻松了,高兴了,但我楼观却被羞辱了!你们说怎么办?”
  赵然忙道:“老师,您一再教导我们要心胸宽广,这件事情我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吧。如今楼观正是潜心发展的关键时期,切莫因弟子之事而结怨于人。就算要结缘于人,也等咱们将来大兴之后再说,一切以楼观为重,您说是不是?”
  江腾鹤问:“你不觉得被羞辱了?”
  赵然笑道:“哪儿能呢?为这点小事,不值当的。”
  江腾鹤向魏致真道:“你看,我就说他肯定是这个反应。”
  魏致真点头道:“的确是大成就者的风范,将来致然师弟身上这种委屈和挫折肯定还少不了,这是无数事例证明过的,我想,致然师弟也必定能够一桩一桩挺过去的。”
  赵然逃过一劫,算是松了口气,当然你要说他这次被悔婚的感受,除了庆幸以外,还的确如大师兄所言,心中还真是有些不爽。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被悔了婚约,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甭管对方找的什么借口,这项举动的背后,总有几分看不起你的意味在里面,更何况人家还明白着用龙虎山张家来当借口,这就更带着几分刻意的味道了。
  想找个理由并不难,可以说要闭关,可以说八字不合,或者任何一听就很假的理由,比如道不同不相为媒,甚至可以不给理由。但用嫁给龙虎山张氏为理由,这就有点故意的了。
  赵然想不通堂堂茅山上清,身世显赫的潘氏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短短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杨真人既然因为羞愧而解释得很含糊,那自家肯定也不好上赶着去追问究竟。
  他倒是有点想飞符和九姑娘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问问龙虎山到底怎么考虑的,非要横插一杠,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云意大天师,龙虎山似乎不应该针对自己吧?
  但考虑了片刻之后忍不住自失一笑,自己本就没有要娶潘氏女修的意思,自寻烦恼作甚?
  赵然先上了一趟北道堂,向赵丽娘致谢:“这是本月的君山笔记,我给赵师伯带来过目。”
  赵丽娘接过来翻了两页:“《商周列国全传》?成汤乃皇帝之后也,姓子氏。初,帝喾次妃简狄祈于高禖,有玄鸟之祥,遂生契……这怎么还有人修史?陆西星?这孩子,喜好也未免太过驳杂了吧?行了,我看看吧。”
  “是。”赵然又问:“师伯你这北道堂还缺什么吗?我去给您添置一些。”
  赵丽娘放下手中的《君山笔记》,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然:“把你和宁珞娘的事情搅没了,你不恨我?看你这样子,似乎还很感激我?”
  赵然哈哈一笑:“多谢师伯。”
  赵丽娘将目光重新放回笔记上,口中淡淡道:“为了此事,我可是和你师父斗了一场的,你感谢我合适么?”
  赵然道:“师伯好像没赢,所以也不存在不合适吧,我老师深明大义,不会怪我的。”
  赵丽娘双眉一挑:“过上几日我再去找你师父,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刚入境的大炼师,境界都不稳,还能赢得了我?上次不过是我大意了。”
  赵然陪笑:“师伯开心就好。”
  赵丽娘道:“行了你下去吧,这事不用谢我,是龙阳祖师的意思,你也不用谢他,他不想多事。”
  从北道堂下来,迎面就遇见了曲凤和,曲凤和跑过来见了个礼,飞快道:“小师叔,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开花墙外笑,小师叔保重!”说完转身就跑。
  “神特么墙里墙外的?过来说清楚!”
  可惜曲凤和已经跑远了,赵然摇了摇头,也懒得计较。
  刚到自己住的道院外,就见余致川和灵狼月影联袂而来,灵狼月影手捧一份请柬,小心翼翼的递了过来。
  余致川则道:“三天后,在湖畔扬波亭举办诗会,师弟你也来吧,本次诗会以伤春悲秋为主题,师弟想必这些日子很有感触,若是有什么好的诗词,正好带来让笔友们一睹为快。”
  赵然没好气道:“我现在就有两句诗你们要不要?”
  余致川喜道:“师弟感触来得如此之快?”
  赵然吟诵:“仰天大笑出门去,婚书倒挂东南枝!”
  余致川劝解道:“师弟何必强颜欢笑……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赵然接到:“又得了两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对象不在茅山找!”
  余致川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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