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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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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令人坐蜡!
和袁灏对坐良久,袁灏开口了:“方丈,我有一点想法。”
“监院请说。”
“别看红原已立三年,但过去对制度规矩是极不重视的,很多制度并不完备,有时候也会让咱们白马院同道们左右为难,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赵然心中一动:“你接着说。”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比如是否承认以前西夏治理时期的文契,至今没有一个成文的规矩来予以确定,故此才会导致之前耕地问题的出现。又比如,其他道院都有关于道产和公产的区分,有关于同道们年节补贴的规矩,这些咱们都没有。还比如……”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一个问题,随着红原的发展,随着白马院事务的日益繁忙,过去制度缺失所造成的粗放管理,越来越跟不上形势了,白马院迫切需要制定一套完备的、成文的规矩,来予以明确,使同道们有章可循、有规可依。
赵然极为赞赏,道:“这件事情的确重要,也是白马院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务,这件事,便请监院亲自负责,从各执事房抽调人选,拟定一套符合我白马院实际的制度规矩。”
袁灏当即慨然道:“下官责无旁贷!”
斟酌了片刻,赵然又道:“对于过去因此产生的错漏和偏差,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监院在制定规矩的时候,如果发现过去有和我们规矩相违背的情况,小错要批评,大错要纠正。当然,本着爱护同道、维护士气的原则,也要注意批评和纠正的方法,要既能令其幡然悔悟,又要保证不要伤害到同道的热情。总之,依我看来,我白马院的同道总体上是好的,是尽职尽责的,是团结一致的,我们不能因此而自乱分寸,毁了红原未来的发展。”
袁灏叹道:“方丈大格局、大胸怀,对同道们的爱护,实在是令人感佩。”
于是从六月开始,袁灏便将重心移向制度建设上,历经两个月,白马院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成文的制度和规矩。
也就在同时,袁灏代表赵然出面,一对一约谈了谷都管、罗典造和董静主等人,包括三名火工,对他们过去的一些做法进行了批评,并勒令纠正,退出冒籍购买的田地,同时允许他们以市价购置草场。
同时约谈的有贾经主等几位五主十八头的执事道士,指出了他们过去的一些错误,要求他们进行整改。
其中还牵涉到正在“松藩基层信众事务调研小组”干活的范高功,他有几个小问题也处置失当。问题虽然不大,但赵然还是令人去信切责,要求他写出书面检讨。
赵然为此专门将袁灏请来,想看一看能不能借着这次清查,查出聂都讲和范高功的问题,不拘贪腐也好,或者个人作风也罢,都是个踢出白马院的机会。
奈何袁灏也无能为力,至少到目前为止,以这个时代的标准而言,这两人在银钱和作风方面都很是干净,并没有什么痛脚可抓,也引爆不出什么丑闻。
赵然暂时无法,只能另寻他途了。他感叹着对袁灏道:“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只要自身坐得正,就无惧外间风雨啊。”
对此,袁灏的回答是:“那是因为,外间的风雨还不够大。”
一句话,令赵然若有所思。
七月和八月,赵然专门前往龙安府、都府、保宁府,面见白腾鸣、陆腾恩和宋致元,央求他们出面联络官府,尽量向红原输送流民。
白腾鸣和宋致元很是出力,专门下文给府衙,将红原列为输送流民的第一首选之地。
陆腾恩虽然没有下文,但却给了赵然一张名帖,引荐他去拜会了都府沈知府。赵然和沈知府相谈甚欢,沈知府保证,今年都府搜罗的乞丐、发配的罪囚,全部将红原设为目的地,同时还将在无地的灾民中进行鼓动,鼓励他们前往红原。
赵然此行的成效是十分显著的,进入八月后,涌入红原的汉民暴增,达到了创纪录的一千九百人,使得白马院登记入籍的百姓数终于达到了两万,其中,汉民首次超过了党项人。
第一百零五章 大红袍
九月初,赵然召集了一次三都议事,这次议事主要布置三件事。
其一,是布置即将到来的秋收事宜。经过一番商议,此事由雷都厨掌总,各执事房抽调人选配合,赵然要求务必保证秋收的及时完成。
雷善是积年老吏,对此驾轻就熟,赵然相信,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二,是商量经堂高功的人选。经过半年的基层信众调研事务,辛苦努力的聂都讲和范高功获得了天鹤宫杜监院的高度评价和认可,于是专门下文,调聂都讲入永镇灵蛇院,建议公推为灵蛇院方丈。
永镇灵蛇院的首任监院是赵致星,当年为了支持赵致星掌握全盘,杜腾会给灵蛇院配备了一个养老的方丈,去年方丈因病辞道,故此便一直空了下来,直到曾致礼前去担任监院。
这次杜腾会将聂都讲提拔为方丈,赵然闻听此事的时候,好悬没把肚子笑抽搐了。过去的下属一跃而为自家道院的方丈,赵然已经可以想象曾致礼的脸色有多么尴尬了。
同时调动的还有范高功,藩州飞龙院的都讲因年岁之故而辞道,于是天鹤宫的静主补了藩州飞龙院的都讲,空下来的静主职司,便由范高功前往填充。
这是赵然和杜腾会达成的默契,赵然于上个月邀请天鹤宫五主十八头以上职司的道士去了一趟大君山洞天观景,把杜腾会伺候得极为舒服,于是杜腾会投桃报李,吹起了这么一场风雨。
至此,赵然于无声中赶走了聂都讲和范高功,这两个职司便空了下来。赵然今日打算定一下高功的人选,至于都讲,他另有打算。
于是,在赵然跟前发誓痛改前非的董静主成功上位,成为了白马院第二任高功。
要议的最后一件事,是赵然请假的事。他将离开白马院一段时间,故此会把白马院的事务移交给袁灏主持。
具体需要请假多久,赵然自己也不知道,因为结丹需要闭关多久,没有人说得清。
纵观他的两次破境,第一次用时三日,第二次用时一个时辰,可赵然却不敢就此定论,自家的第三次破境所需时间更少。毕竟这可是结丹,九成的修士都倒在这个门槛上。
将职司移交之后,赵然顿感浑身一轻,舒舒服服的向大君山赶去,嗯,闭关的地点都选好了,就在那座由刷经寺改名的君山庙中。
什么?你说灵气不如后山浓郁?拜托,赵然结的是功德力金丹,和灵气有一文钱关系么?
行了两个时辰,一路晃晃悠悠,查看了几处新设的定居点,观望了几处新起的牧场,赵然来到大君山下,正要纵身上山,却看见眼前冒出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赵然眨了眨眼睛,发现是个披着大红玄袍的女冠,看上去很是年轻,长得非常好看,而且好看中还带了几分英气,令人眼前一亮。
赵然确定自己没见过她,仔细回想,也想不起来自己会和哪一位年轻貌美的陌生女冠产生纠葛……等等,切不可以貌取人啊,话说女修的年龄不要猜啊不要猜。
赵然开始以余光去扫对方的身上穿着的大红道袍,果然瞥见了红袍角上的四只小鼎,这表明对方来自江西龙虎山,修为乃是金丹。
于是赵然咳了一声,问:“前辈来自龙虎山张家?”
“是的。”
女冠笑吟吟的望着赵然,问:“你就是赵致然?”
“呵呵……前辈知道我?”
女冠两只手臂负在身后,如同教书先生一般,来回踱了几步,一边踱步一边道:“赵致然,龙安府石泉县赵庄人氏,嘉靖十二年四月入无极院为火工居士,十三年正月受牒为经堂道童,月考岁考俱在一等之列。历任无极院经堂静主、方主,君山庙祝,无极院都管、方丈,嘉靖二十二年十一月,任白马院方丈。嗯,极擅俗务。”
“呵呵……”
女冠继续道:“修行上也不慢,道士境两年、羽士境三年、黄冠境至今三年,相当快了,就是不知何时能入金丹。要知道,这一关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入了修行的门槛,之前的,都不算!”
“敢问前辈到底是龙虎山哪一位?”
“我姓张,在家里排九,你可以叫我张师姐,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身为张家的子弟,让我既感荣幸,又觉不幸,因为这个姓氏用的人太多了……嗯,所以我建议,你可以称我九师姐。但九是九,不是第九,也请你不要弄混了。”
这位女冠,正是龙虎山张家的九姑娘,当年为了帮兄长张腾明取回稀里糊涂写下的十万两欠条,她连续派出左致珩、王梧森,可惜那两位都铩羽而归,没有完成任务。
九姑娘在龙虎山威名赫赫,只是年岁太轻,修为境界又不够高,虽有张天师称其“资质绝顶,不在我之下的评语”,声名却未能显于当世,再加上赵然对龙虎山张家没那么多兴趣了解,故此没有听说过,只是问道:“原来是张氏高修,不知有何见教,是大天师找我么?”
九姑娘道:“跟我父亲无关,我觉得你这人很有意思,所以就来了。”
赵然眨了眨眼睛,再问:“是张腾明请你来的?或者左致珩?王梧森?”
九姑娘笑了:“有些关系。”
赵然道:“那些欠条,我已全部交给大天师了,你放心,不用张腾明再掏银子。”
九姑娘摇头:“区区几万银子,还不在我眼里,我就是想看一看,能将左致珩击败的骆致清是何等人物,看看令王梧森赞不绝口的赵致然又是什么样子。原本我早就想来的,只是有事耽搁了,等我腾出手来,又听闻骆致清结了金丹。我再自信,也不会自信到能越境挑战骆木头,所以只好抓紧时间用功,如今结了丹,也算有了几分底气,所以我来了。”
赵然点头道:“好啊,我骆师兄最喜与人研讨道法,记得去年在玉皇阁的时候,他约斗你们龙虎山一个叫白云崧的前辈,后来那位前辈没有赴约,骆师兄还很是闷闷不乐了许久。若是听说龙虎山高弟前来挑战,必然欢喜的。”
九姑娘道:“还有这么一出,我却不知,那就要向骆道长致歉了,白师叔斗法是不行的,平常口气很大却胆子不大,骆道长不用等他了。既然如此,那刚好由我代白师叔赴约吧。”
第一百零六章 九姑娘入山
赵然向来不爱与人争斗道法,成功将锅甩给了骆师兄后松了一口,伸手延请:“那就请姑娘随我入山。”
“你不称我师姐吗?”
“前辈面相极轻,称师姐怕是不妥,我更愿意祝姑娘永远年轻,嗯,九姑娘永远年轻。”
九姑娘抿嘴一笑,也不勉强,随在赵然身后上了大君山。
洞府门口,见是一只虎妖守门,九姑娘愣了愣,心下对楼观的认知又调高了一分,暗道果然是千年大派的底蕴,只是为何有此底蕴,却屈居华云馆数百年而名声不显,几乎被人遗忘?此事当真古怪得紧。
正琢磨时,忽听那虎妖竟然开口吐出人言:“赵行走,每次都是你们带着人进出山门,还要我这镇门灵官何用?”
赵然连忙上前安抚几句,说是洞天新立,初期人少,过一段时间就会热闹了,到时候还要他认真负责,为大君山守好门户云云。
九姑娘这下子就有些震动了,整个道门馆阁中,有妖修镇门的本就不多,以灵妖看护山门的更是稀少,龙虎山上也就是一只灵妖看门,区区一个道馆也能如此,这就十分罕见了。
入了山门,九姑娘跟随赵然进了左侧一座两层的建筑,此处既非殿宇、又不像客栈,看上去古怪中又带着几分豪奢,抬眼看去,门楣上的匾额写着四个字——天上人间。
一只松鼠和一匹白马正在大堂外恭候,又是两个灵妖!
两个灵妖一身奇装异服,各自套着一件黑色的带袖马甲,脖子上吊着一条尺许长、寸许宽的厚布,也不知是什么用途。这么个穿扮,令九姑娘心都仿佛被融化了,忍不住就想上去抱一抱。同时也在暗自好笑,脖子上系着的那根布条,莫非是用来擦桌子的?
这两位正是总观上观打理云水堂的迎客松和马上功。大君山洞天竣工的时候,赵然飞符询问了武天师、宋天师、李天师等人,说是想要借调这两位灵妖到大君山洞天帮忙。
三位天师都有些莫名其妙,只说并不记得总观豢养的灵妖中有这两位。既然诸位真师对这两位灵妖没什么印象,总观中也没有人事编制这类说法,那赵然就直接下手挖人了。
于是他发符给卓云峰长老,恳请他出面,到云水堂转达自己的邀请。这两位在总观寂寞无聊了几十年,听说是一生之友赵致然邀请他们去打理一处全新的客栈,当下欣然允诺,赶到大君山,正式就任大君山天上人间的大堂经理和客房部经理。
在大堂中的茶室里坐下后,赵然飞符骆师兄:“师兄快些现身,有龙虎山高手上门挑战了!”
过了一会儿,骆师兄飞符回复:“我不在君山。”
赵然愣了愣,让九姑娘稍待,自己几步来到洞府门外,问黄山君:“山君,我骆师兄出门了?去哪里了?”
黄山君答:“骆道长带着曲道长,跟随一个姓陆的道长出门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赵然连忙飞符曲凤和:“凤和,你们在哪里?”
曲凤和的回复就比较细致了,也节省银子,一张飞符便将赵然想知道的全部告知。
半个月前,鹤林阁三代大弟子陆西星应邀赶来君山,住了数日,和骆致清比试了三回,骆致清皆败。后来,陆西星邀请骆致清去横断大山,说是那边蛮横的妖兽比较多、也比较强,是个试炼道术的好去处,于是骆致清带着曲凤和就跟着去了。
曲凤和还告诉赵然,三人刚到横断大山没两天,恐怕暂时回不去的。
赵然顿时无语。他倒不是怕陆西星有什么歹意,两家乃是世交,骆致清谈不上中什么圈套,他担心的是曲凤和一个小小的道士,骆致清居然也将他带去了横断大山,心还真是大得很啊!
既然已经去了,赵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叮嘱曲凤和千万小心,不可莽撞。
回到天上人间,赵然道:“九姑娘,十分抱歉啊,呵呵,我家骆师兄出门远游了,不在山门。”
九姑娘点了点头:“无妨,左右无事,我可以等候些时日。”
“这个可就说不好了,他们走得比较远,恐怕得等个一、两月的。”
九姑娘想了想,问:“周雨墨在不在?听闻她是川省年轻一辈最有天分的女修,我也想和她切磋一二。”
赵然怔了怔:“这个还是很抱歉,周师妹常年不回山门,恕我无能为力。”
九姑娘秀眉微蹙:“我在这里等候一个月,若是他二人都没有回来,我便回山。”
赵然笑了笑:“只可惜我也无法奉陪,我这次回山,本就是准备闭关清修的……”
九姑娘凝目望向赵然片刻,道:“嗯,看出来些眉目了,恭喜你啦,你去闭关吧,若是你出关之后我还没离开,正好比试一场。听王梧森说你的道术比较有趣,只是他也没说清楚究竟怎样有趣,正好容我见识见识。”
人家愿意住在这里,赵然肯定不会赶人,相反,他不但不会赶人,反而对客人极为热情。大君山洞天新开、宗圣馆新立,在如此偏僻的松藩,聚集点人气容易吗?
不过此刻也不用说那么多,礼数尽到,便转身出去了。剩下的,自有迎客松和马上功来负责,用不着他出面。
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的迎客松和马上功一阵欢呼,欢天喜地的围在了九姑娘身旁。
“房间?啊……最好的吧,天字一号房?能够看到大湖?那就这间吧……”
“饭菜?嗯,有些果蔬就好……还有多种灵果?那来一盘尝尝……”
“泡什么?温泉?在哪儿?行,去看看……”
“什么?押金?什么意思……哦……我是赵致然的客人,你们这里不是云水堂么?”
“独力经营?自负盈亏?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有趣,好吧……需要多少?这个够么?五十两的银票,是湖广钱庄的,大明通行,那好……”
“登记?啊,我姓张……嗯,还是我来写吧……”
第一百零七章 金丹
赵然出了天上人间,将蟾宫仙子等一众灵妖召集在一起,宣布道:“贫道要闭关了,嗯,闭关这段时间,大君山洞天中的一应事务蟾宫仙子主持,白山君副之。若有外客来访,让他们在天上人间等候,若有重要的大事,仙子和白山君可与问情谷林大法师商议着办。另外,如果天塌下来了,便去向龙阳祖师禀告,请示他老人家定夺。”
听说赵然闭关,众妖纷纷上前恭喜,预祝赵然早日结丹。
蟾宫仙子晃动着小短尾道:“若是有人上门挑衅约斗,又该如何处置?”
赵然道:“我老师和大师兄闭关了,三师兄又去了横断大山,目下只有我二师兄在,若是有人上门踢馆,你们不要惊动我二师兄,更不要让他知晓。能打发的你们就打发了,实在不能打发的,可以请对方暂住天上人间,等我出关之后再说。”
蟾宫仙子问:“问情谷林大法师道法如何?”
赵然摆了摆手:“也莫惊动她们问情谷,这是宗圣馆,让问情谷出面应敌,你们不嫌丢人,我却脸上无光。”
众妖点头答应了,都说请赵行走放心就是,出不了乱子。
于是赵然让灵妖们散了,自己来到君山庙,这也是他选定的闭关之处。
大君山洞天立起来以后,老师江腾鹤把六道轮回图布置了下去,阵眼便设在君山庙。这是大君山洞天中的护山主阵。
第二道大阵的阵眼设在主峰,遮蔽了整个后山,不过那处阵法的杀伐功能不如六道轮回图,更多起到的是分割后山、不使人乱闯的作用,算是大君山洞天的第二道护山大阵,阵图来自龙阳祖师。
目前开启的只有后山大阵,主阵六道轮回图处于关闭之中——没有哪家的主阵是时刻开启的,若是当真开启,人来人往进出极为不便,闹不闹心?
来到君山庙中,径直去往大阵的灵力之源,此处灵力之源便是君山庙下的灵眼之口,为六道轮回大阵提供充沛的灵力支撑。
在这处紧要所在,便是莲花生大士佛像后的灵塔,赵然专门修了一堵墙,将灵塔隔离出来,成为一间密室,江腾鹤布置了一个禁制法阵用以防护。
灵塔下便是灵眼,而灵塔之内,按照当日张老道的猜测,封存着莲花生大士的虹体。
赵然进来之后,向灵塔稽首而拜,以示对这位修行界大能的尊敬,然后才在塔下端坐,开始入静。
体内丹胎已经稳固,不再转动,丹胎之象,渐有五行之分。
胎上已露牙,牙属金,以金伐木。胎外已裹砂,砂为火,以火销金。胎色若铅,铅属水,以水灭火。水既盛,以土镇之。成乎其类,制乎其气,此谓返制也。即黄土金之父,流珠水之母。水以土为鬼,镇水火不起。
赵然内视五行丹胎,将其中诸般细奥尽算于心,然后长长吐出一口精炁,将五行丹胎包在其内。
稍候片刻,将这几日刻意存留的三百六十滴精元一股脑打入丹胎之中,这些精元立刻炼化储存的大量功德力,形成一股股浓郁的精炁,尽数融入丹胎。
赵然心中默诵功法:“还丹根蒂将何作,须凭金火相销铄。金大得长生,共隐真人洞。真洞约回期,天符来便归。还丹父母将何作,木从火裹生枝博。枝博既芳荣,离宫火渐明。渐明终却灭,化土生金屑。土谢王金乡,金来归北方。”
依照功法所述,赵然开始为丹胎作“根蒂”、成“父母”,也不知多少时候,一道金光在气海中飞逝而过,丹胎渐渐化为太极图形,再次交错旋转起来。
接下来,赵然开始作“龙虎”、作“铅汞”、作“水火”。
“龙虎将何作,北方玄武南朱雀。朱雀变为龙,元宫养大虫……”
“铅汞将何作,砂须剥面铅沈脚。砂精与铅精,露形不露形。汞采日中精,铅须铅裹金……”
“水火将何作,须知两位相交错。火在水中求,水从火裹流。水被火波持,相擭一室归……”
就见丹胎成龙虎之势,于砂中采集铅汞,又在水火中熬炼。之后是凝练鼎器,以戊己正土为郭,外隔坎离为城,渐现鼎形。
赵然感到一阵乏力,腹中更是饥肠辘辘。从扳指中取出各种食物来,胡乱塞进嘴里,然后继续进入内视之中。
鼎成之后,熬炼春夏秋冬四时。鼎内忽而春机勃发,忽而夏日炎炎,忽而秋风萧索,忽而大雪漫漫,自是反复,好似延续至天地的尽头。
这一关也是结丹之中最为艰难的,因为此时分不清上下方位、四方时序,混沌之中莫可名状,有道心不坚者,有资质不佳者,有根基不牢着,皆在混沌之中迷失而无法继续下去。大部分修士就是在这一刻败退的,就此无缘大道。
赵然却无惧于此,以功德力所化的气海之中,却始终有一道上通天之无垠、下贯地之无尽的巨大铁棍,定住三百六十五处星宿,在为赵然拨开迷雾,指点着方向。
于此之间,赵然体内不断生成新的精元,持续不断的炼化着存储在丹田内的大量功德力,弥补着丹胎内法力的损耗。功德丹胎中的法力终于炼化完毕,灵力丹胎中的功德力又自动回流,让赵然继续炼化。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赵然渐感浑浑噩噩之际,丹胎之内,阴气自天而降,阳气因地而升,云雨雾露漫洒。阴阳之气化为男女两道身影,男白女赤,乃为雄雌。阴生於阳,阳生於阴,合天地之大道,渐为一体。
丹胎于飞速旋转之中开始向内坍塌,渐渐凝固为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光点,光点虽然细小,却又大放光明。
这光点犹似太阳,其中又有阴阳两型,阳为太阳之精,名金鹦;阴为太阴之精,名金鸡。双金藏于大日之中,不停轮动欢唱,此为阴阳双雀金丹。
金丹一结,赵然身上顿时光华大作,黑暗中有如一盏明灯,将密室照得通亮!片刻之后,金光内敛,这才恢复正常。
第一百零八章 向老祖学习
赵然内视金丹良久,神识倏忽间退出气海,只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散发着无穷的法力,以至于身体无法负荷,一瞬间有些头昏脑涨。
按照大师兄魏致真的指点,这并非异像,而是结丹时必然出现的感受。此时切切不可惊慌失措,一个处理不好,轻的会落下病根,重的则会直接引发金丹崩散。
于是赵然连忙内息顺行一周,待精神头充足了,试着动了动身子,感觉无碍,便从扳指中取出一枚朱火灵果,继续以法力巩固金丹。
重新内视着自己功德力气海中的金丹,赵然顿时感慨不已。按照老一辈修士们的说法,经过了多年苦修,自己从今之后,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修行的世界。
金丹在气海正中悬浮着,有如虚空中的一粒沙尘,渺小而细微,若非其上散发的光芒,几乎不可察知。但就是在这么一颗细小的金丹之中,赵然感受到了充沛的法力。和黄冠境时的丹胎相比,金丹中的法力从量上来说变化并不大,但在质上,却完全不同。
这一刻,赵然对结丹的本质有了一个全新的领悟,所谓结丹,其实就是对丹胎的淬炼,是“去其槽粕、取其精华”。
金丹虽小,却是法力的凝固,是之前吸纳的所有法力中最接近本我的法力,也就是法力的本源。本源即本命,赵然的本命应神是昊天金阙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大日之中藏有双金鹊,这就是玉皇上帝的法力特征。
人与天地相合,与星宿对应,为什么说入了金丹才算真的进入修行,正是因为有了纯粹的法力本源之后,才算找到了在宇宙中的位置,才能对照星宿,才能做到“内外合一”。
因此,别看一粒如细沙般的小小金丹,其所能提供的法力,却比丹胎之时强大不知多少。其强不在于浑厚,而在于灵巧,在于合用。
下面的修炼,需要赵然仔细“打磨”金丹,通过“一出一入”对金丹进行炼化。出,就是将其中不符合自己本命特质的杂质给排除出去,不断将金丹进行凝缩;入,是对凝缩后的金丹重新补充法力,使金丹再次壮大。
在持续不停的“出”和“入”之间,金丹逐渐巩固凝实,不断壮大,就越发丹圆玉润。
直到产生神识。
总之,这是一个与道士、羽士、黄冠完全不同的世界,从今日起,赵然在道门修行的四大步骤中,彻底告别了“炼精化气”,正是迈入了第二阶段的“炼气化神”。
如今的赵然,信心满满。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现在最强的阵势是召唤百名金甲金兵,组成一个令人晕眩的金光大阵,但这种手段是一次性的,太耗银子,等闲玩不起。
因此,他日常若是遇到斗法,还是以月鸣幻境八卦阵为主,其中最大的弱项,便是赵然的法力太弱,困不住高境界修士。
虽说阵眼处也是陷阱,但此陷阱同样需要法力维持,遇到厉害的,找对了阵眼之后,可以蛮力破阵,就如当日在折耳山上的广真,法力全开之后,不多时便顺着阵眼处的陷阱,将法力灌入赵然气海,险些酿成悲剧。
他维持大阵的凭仗是大把的朱火灵果,法力耗尽就来一枚,再用尽就再来一枚,要将大阵维持下去,他不知要服用多少枚朱火灵果。
而现如今,赵然可以自豪的说,面对金丹修士,他已经可以不用朱火灵果来维持大阵了,嗯,当然这话也不能说死——顶多服用一到两枚。
随着他对金丹的不断打磨,金丹也会不断增长、不断圆润,他的法力也将越来越强,直到能够最终摆脱对朱火灵果的依赖。
金丹既成,赵然心情大好,正要从君山庙出来,忽然拍了拍脑袋——先看看日子再说。
思索片刻,一道飞符发往曲凤和:“你们进横断山几日了?”
曲凤和很快回复:“刚才不是回复师叔了?刚入横断山没两天,不过适才弟子抓了头野猪,哈哈,很有趣!”
赵然暗道不好,连忙去主殿外看了一下日影,这么一算,自己竟然只闭关了半个时辰!这下子赵然有点闹心了,贫道出去怎么交待呢,将来还怎么和别人谈破境的经验和体会呢?
这可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赵然想来想去,干脆不出庙门了,既然功德力金丹已成,那就正好炼一下灵力丹胎吧。过去这一年,因为精元不足,灵力丹胎几乎没有修炼过,至今停留在当时的状态,离圆满尚差得远,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结丹,如今正好得空补一下。
修炼灵力可与修炼功德力不同,功德力是直接“涌入”气海,灵力则需自行依靠呼吸吐纳之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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