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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法则-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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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之间,白庚不停注视着亭中的四位道门行走,他的目光始终跟随在其中那位女修的身上,只觉这位女修腰细腿长、容颜清修,端的十分耐看。
听说这位女行走是潼川府的,姓裴,白庚心道,裴家不愧是川省有数的子孙庙,裴行走如此年轻,居然就是黄冠境了,我当年在她这个岁数的时候,怕还在羽士境中苦苦挣扎吧。
不知不觉看多了,立时就被裴中泞发现,裴中泞眼光不善,立刻瞪了过来,白庚连忙低头,作思索状,暗道这位裴行走好辣,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温婉,当真是可惜了。
正在此时,忽然感到一阵异动,白庚抬眼一看,就见裴行走面沉似水,快步从亭上下来,径直走到第七号桌旁,将桌上的试卷一把抄起,冷声道:“早说了,应试期间不得使用道术神通,你当是白说的么?”
七号桌的修士年逾花甲,老头起身辩解:“老夫身体不适,使个清心诀而已,这也不行?”
裴行走哼道:“还敢狡辩?这应试考场是赵师兄亲手布设的法阵,卫道符就用了八张!你掐的是清心诀还是神目诀,要不要现场给你显法?”
那老修士嘴唇哆嗦着,不敢再辩,只是求饶:“裴行走,再给次机会吧,小老儿六十九岁了,比了十几回,还没有箓职,回去哪里还有颜面?就当偿了我这心愿吧……”
裴行走摇了摇头:“律则如铁,违了律,就要处罚,否则别人群起效仿,这授箓大比还办不办了?老前辈,回去吧。”
那老修士不甘的向亭中求告:“赵行走,饶了小老儿这一遭吧,让小老儿把题答完好不好?”
赵然心中不忍,但此时此刻,当着那么多应考修士的面,他又能如何?只得硬起心肠轻轻摇头。
老修士沮丧的离开了考场,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众修士心中俱是一凛,打消了别的心思,安心答题。
第九十九章 宗旨
就见裴中泞迈着步子在各个桌前巡视,走到白庚桌旁时顿了顿,白庚忍不住以眼角余光偷瞄她那双大长腿,然后看向她弯下去的小蛮腰,不禁心中一荡……
却见裴中泞从地上捡起张纸条来,看罢冷哼一声,举着小纸条问白庚:“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庚有些发懵,看那纸条,原来是蒋家小姐写给自己的,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今夜子时,君山之巅?不好好答题,却在这上头动脑筋?你是白庚吧?空长了一副大好皮囊,心里想的却都是这些男女私情,如你这般心思不放在正道上花花公子,本姑娘看得上你?做你的梦去吧!再动花花心思,立刻取消你的应试资格!”
说罢,裴中泞将纸条一搓,化作雪花碎片,随风而散。
白庚很想解释:“那不是我写的,是蒋家小姐给我的。”看向蒋家小姐,见她面红耳赤,头低的都快贴在桌子上了,心想若是说出来,岂不是坏了人家蒋家小姐的名声?于是苦着脸将这话强吞进肚子里。
眼见离着交卷还有半个多时辰,白庚正神游天外之际,忽见一物从眼前坠落,其势迅猛已极。白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此物便“啪”的落在自家考卷之上,溅起一阵黄白带绿的污垢。
与此同时,就听天上一只大号黑鸦飞过,带走一阵“呱呱”声。白庚看着被污了一大片的申论试卷,不由满脑门子黑线。
……
从考场出来,就听见一片哀叹之声。
“完了完了,水池那题,明明样题是一人灌水百斤,一人取水三十斤,如今取水的人怎么变成两个了?而且还不说清楚水池的大小,谁知道丙几个时辰可以把水取走?亏我还辛辛苦苦挖了水池,这下全完了……”
“我也是啊……”
“这题可以用《九章》里的天元术求解……”
“谁知道那个龟兔赛跑的题怎么答?兔子究竟何时追上了乌龟?”
“兄台,此题我以为选丁。”
“永远追不上?怎么可能?简直荒谬!”
“兄台且听我一言,兔子追上去需要时间否?这段时间山龟是否又往前爬了一段?新爬的这一段路兔子想要追上去,需要时间否?这段时间……”
……
当天下午是一众评审们阅卷的时间,白庚没什么事,就在附近走走看看,来到小君山下,仰视飞瀑,又有了上山观景的心思,谁知却被告知,这座山是私产,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白庚只好怏怏作罢。
上午被裴中泞撞破了纸条,晚上的君度山之巅肯定是不用去了,想来蒋家小姐是没胆子如约上山丢人现眼的,所以白庚倒也不用为这姑娘担心。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继续应考,这回却是面试。面试就是当面演示自己在申论中描述的道术运用,这关考试比昨天的比试,气氛要活跃得多。
亭子外已经立起来一块木板,上面公布了每一位参加比试者昨天答卷的成绩,在总成绩中,昨天答卷的笔试成绩占了八成分值,比重相当大,所以众人都围拢在木牌前,认真查阅,不仅查阅自己的,更要查阅别人的。
白庚也挤了过去,就见打头的第一名,正是自己,虽说早有预料,但依旧忍不住心头一阵窃喜。笔试共八十分,他的成绩是七十五分,其中行测六十分,他拿了满分,申论二十分,他得了十五分。
再看排在第二位的,是灵药山庄郭植炜前辈,这位郭前辈行测拿了五十六分,申论得了十八分,笔试总分七十四分,只比自己低一分,令他忍不住暗自心惊。
排在第三、第四位的,是景星岩的景星居士和羊草山的龙卿欵,笔试成绩分别是七十一分、七十分。
等众修士们看罢成绩,裴中泞在亭中宣布:“各位的成绩都已经公示于此,为公平、公正起见,评审组一致同意,有不服者,可以申请查阅试卷。谁如果觉得自己的成绩有问题,可以当堂提出来,我们把你的试卷公之于众,大伙儿一起看看有没有批错。”
当即就有两个修士站出来,要求查阅,这两位都是成绩排名靠前的,一个第五,一个第六,自是很不甘心。
于是赵然将他们两位的试卷取了出来,又将标准答案公布在旁边,这一比对,两人顿时就不说话了。
过了片刻,又有人提出,要查阅白庚的试卷,赵然同样将白庚的试卷取出来公之于众。白庚的试卷答得非常完美,尤其是行测部分,居然拿了满分,便有修士不服,说是白庚要么作弊,要么就是运气。
赵然笑道:“也好,既然身为笔试头名,就要有接受监督的自觉。白庚道友抽中的是甲套试卷,我们便让他答一答其他试卷,看看白道友的才具如何。”
当下,便将其余三套试卷取出,当场抽题问对,白庚自是谈笑间难题灰飞烟灭。
郭植炜叹了口气,上前向白庚拱手道:“时隔三年当刮目相看,白兄弟大才,郭某人心服口服!”
白庚连忙回礼:“郭前辈客气了,大家一起切磋。”
查阅完毕,裴中泞道:“马上就要面试了,为了节省时间,笔试成绩在五十分以下的道友就不用上场了,只请五十分以上的前八位道友演示申论中的内容。”
面试成绩占二十分,那些笔试五十分以下的修士,哪怕面试得了满分,加起来也超不过七十分,依旧排在前三之后,所以裴中泞的意思,就是大家不用浪费时间了,你们就在旁边看看热闹,学点经验就好。
但依旧是有人不服的。
第一个提出不服的是灵蛇派的一位黄冠修士,此君的笔试成绩三十二分,排名第十六位,已经可以宣告与今年的箓职无关了。
但谁能甘心呢?这位灵蛇派修士肯定是不甘心的,他的申论题目是“灵蛇道法”,因此,上来后直接向主持本次授箓大比的赵然道:“赵行走,我家灵蛇道法最重实战,笔头上说那么多没有用,不如在下和赵行走斗上一场!”
赵然道:“道友三思,刚才裴行走也说了,哪怕道友面试满分,依旧无望箓职,何苦来哉?”
灵蛇派修士道:“什么行测、什么申论、什么面试,赵行走莫怪在下说话难听,在下以为全都没用,最有用的就是出来斗法,谁赢了谁的道行最深,在道门需要时,才能做出最大的贡献!道门给我等散修授箓,不就是奖励我们的贡献么?谁能做出最大的贡献,当然就给授箓,不知赵行走以为如何?”
赵然摇头,叹息道:“诚然,道门必须要奖励那些做出卓越贡献的修士,此话不假,但贫道不得不说一声,阁下的见解谬矣!什么是贡献?上场厮杀是贡献,这话没错,但为道门做出贡献的,仅仅是厮杀起来手段了得的人物么?炼制丹药算不算贡献?炼制符箓算不算贡献?炼制法器算不算贡献?请道友为我解惑。”
“这……”灵蛇派修士顿时为之语塞。
赵然续道:“这套考题,贫道在招考公告中便已经说的很清楚,这是测试修士综合修行素质的考题!光是好勇斗狠,很多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先不说斗法,不说丹药,不说符箓,不说法器,道门给大家授箓,是希望为那些具有全方位提升修为能力的修士一个出头的机会,并不是单单为了奖励各位的贡献。”
说着,赵然指向灵蛇派修士:“这位道友,请你时刻牢记,也请在场的所有道友牢记,道门的宗旨,绝不是为了索取,而是为了创造最好的条件,营造最好的氛围,和天下所有具备潜力的修士一道,不断的进步,不断的提高,一起共证大道!”
第一百章 梅落雨
赵然的话说得很漂亮,道义也占得很高,许多人的确被感动了,但感动归感动,面对受箓的机会,不甘心的依旧不甘心。
灵蛇派修士郑重的向赵然施礼:“赵行走,您的这些话,我们听懂了,我收回之前对您的不敬之语,但不才还是想向赵行走请教,不求赵行走更改这次的比试方式,只求赵行走答应,若是在下侥幸胜了,希望三年后,能够在授箓比试时考虑一下,将斗法也纳入到比试之中。”
好吧,人家一定要和赵然比试,赵然身为龙安府道门行走,无论如何不能怯场不是?于是出了凉亭,站在场中:“那就相互切磋一下?”
灵蛇派修士刚要上前,却被身后自家师兄拉住,低声道:“师弟,你在做什么?怎可对赵行走不敬?居然还想上场比试?”
“师兄,我苦修三年,本想这次一举受箓,可谁知……师弟我不甘心啊。”
“师弟你难道不知吗?赵行走可是上一任行走骆道长的师弟,是灵剑阁的真传弟子,你怎么打?拿什么跟人打?”
“师兄,你就让我打一场吧,师兄不是师弟,我就不信,他灵剑阁每一位弟子都那么厉害!”
挣脱师兄后,灵蛇派修士深吸了一口气,下到场中,站在赵然对面,拱手道:“赵行走,得罪了!”
说罢,两袖一招,袖口中探出两条浑身青翠的细蛇,吐着芯子盘在了他的手臂上。
赵然点头,弹指间飞出八枚子阵盘,瞬息布下月鸣幻境八卦阵。
众修士们都在窃窃私语,有的道:“灵剑阁以飞剑闻名天下,今日可有眼福了。”
有的道:“徒儿,仔细看清楚,灵剑阁的弟子是怎生使剑的,去年你师祖就是败在灵剑阁骆道长剑下,你将来可要勤奋修行,争取把把场子找回来。为师是不行了,只能指望你了!”
还有的干脆开起了盘口:“在下坐庄,有人下注么?灵剑阁赵行走五赔一,灵蛇派修士一赔四……”
“来来来,我下三十两,押赵行走……”
“这位老兄,我下二十两,押赵行走……”
“二十五两,押赵行走……”
“诸位稍等,新下注的调整赔率,赵行走八赔一,灵蛇派修士一赔六!”
“四十两,押赵行走……”
“四十两,赵行走……”
“八十两,赵行走……”
“诸位稍等,新下注的再次调整赔率……嗯?”
“新赔率是多少?老兄快说,我押赵行走。”
“到底是多少?嗯?”
坐庄之人舔了舔嘴唇,沮丧道:“不用押了,赵行走赢了……”
后边好多赶去下注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听说之后连忙向场中望去,只见烟消云散间,灵蛇派修士口眼歪斜,哈喇子横流,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挤在前面观战的众修士都怔怔望着场中的赵然,半天没有人说话。过了良久,才爆出一阵嘈杂的喧哗。
“师父,飞剑呢?怎么没看到飞剑?”
“……徒儿,这场子就不要去找了,踏踏实实修行吧……”
“怎么回事?搞什么鬼?”
“是阵法,赵行走没用飞剑,直接用的阵法。”
“赵行走怎么不用飞剑?”
“谁知道,可能还没来得及用吧……”
“我的天,这刚一个照面吧?我憋了个屁还没放出来呢……”
“粗俗,离我远点!”
“灵蛇派的家伙是不是太弱了?”
“弱?你上去试试!”
“额……算了……”
“父亲,我决定了,今后改修阵法……”
“去年说修飞剑,现在又说改修阵法,你个臭小子,到底修哪样?”
“夫君,这次赔了多少?”
“三十五两……这也太快了……我眨了几次眼睛?嗯?我眨过眼睛么?三十五两就没了!”
“就没有赚回来一点?”
“都押的赵行走啊,这次净亏了……”
议论声中,灵蛇派几位同门师兄弟抢上前来,有两个刚要悲愤的嚎叫,却被为首的大师兄打断:“嚷嚷什么?小师弟没事。”
赵然笑道:“诸位莫要担心,这位道友只是睡了过去,明后天醒过来就没事了。”
将灵蛇派弟子抬走,赵然向众人道:“好了,咱们现在开始面试,请各位退一退。入围面试者,是笔试前八名的应考修士,面试顺序,从头名开始。”
白庚上前,向亭中赵然等道门行走道:“诸位行走请了,在下申论的题目是《云雨初成》,文中已经有了详论,在下简要说明。通玄真人著《通玄真经》,述道之源、德之本,直指大意,我学《道原》一篇,于水之能成其至德者有感。水乃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於无间。水为五行之长,柔不可断,刚不可折,动则有威,强而无敌。散为雨露,积为泉原。用之不匮,施之无边。污之不垢,洁而自全。是故,水无形方可为物之太祖,似无音者可为大宗……”
一边解说,白庚一边取出自家的法器梅落伞,掐了个诀,将梅落伞送上空中,悬于丈高之处,口中诵唱《玄珠歌》:“玄珠鼓吹法雷霆,雨满中池变八琼。从此光明彻天上,五云行驾到蓬瀛。”
唱罢,梅落伞开始凝聚水汽,渐渐混成乌云,乌云凝实到了极处,白庚真言鼓荡,送出一个“咄”字。一股凉风吹向乌云,云中立刻有水滴落下来,形成一片云雨。
白庚双手遥指,梅落伞在园中各处飘过,带过一阵阵雨水,将各处丛林树木尽数浇了一遍。
白庚解释:“风云相济,内体天心,力不可柔,亦不可刚,不动不强,威形而彰!由此而雨露生,方可用之不匮,施之无边。”
演示完毕后,白庚收伞而立。
赵然点头,率先击掌赞叹:“白道友的小云雨术,看似简单,实则有大用。《道原》中说,道济天下,德合万类,仁迨草木,义坚金石,信合四时,智出无穷。这小云雨术,当可称得上真道德,真仁义,真信智啊!以此助力农耕,当可泽被天下矣!”
赵然的解释,实际上是为本轮面试定了基调:一定要实用、可用、为民所用!
第一百零一章 炼丹和炼器
白庚得了赵然的赞许,退到一旁,心中的忐忑不安也淡去了,重新恢复了信心。为了答好申论和面试,他可是苦心研究了两个月,反复揣摩赵然的行事风格和喜好,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打动赵然呢?
白庚施完小云雨术后,轮到郭植炜了,他深吸了口气,迈步来到场中,向亭中道:“今日给位行走演示外丹炼化术,我在申论中的题目为《阴阳丹法》。”
郭植炜从储物袋中取出个两尺见方的陶灶,其中已经添满了柴碳,又摸出一方四脚铜鼎,鼎中配好了各种药材。
准备好后,郭植炜开始演示,向陶灶中打出火焰,将灶点燃,口中道:“炼丹之难,在于水火。五行颠倒衍,龙从火裹出。五行不顺行,虎向水中生。”
说着,郭植炜手指轻弹,一滴滴朝露珠花渐入鼎中,呲呲冒出水汽。
“南华真经中有言,少知先生问道于大公调,大公调曰:阴阳相照相盖相治,四时相代相生相杀。欲恶去就,于是桥起。雌雄片合,于是庸有。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此名实之可纪,精之可志也。随序之相理,桥运之相使,穷则反,终则始,此物之所有。”
手中不停掐诀炼丹,嘴里不停解说:“世间万物禀赋阴阳二气,阴阳聚合便是生,阴阳散离便是死。从形而中,由表及里,一切均可识、可辨、可知。承为始之后,起在落之前,遇阻而后转,终即乃发,此物变之规,存在之律也。”
围着场中的鼎炉,郭植炜身形变化,穿梭往来,真言、手诀交替使出,运转法力全神炼丹。
小半个时辰之后,忽然唱诵丹诀:“还丹之重,在于精气。万物四象立乾坤,天地金木水火土,须识混沌分阴阳,此为还丹至妙门!”
鼎中忽然光华大盛,郭植炜见机,立刻掐指内收,唱诀曰:“乾坤鼎就虎龙成,四象回旋二气并。会得华池真正诀,自然丹向此中生!”
火灭、光收,一股氤氲之气,自丹鼎中缓缓升起,后园中只闻药香扑鼻。几只飞鸟盘旋而至,向丹鼎处飞落,却被郭植炜袖袍一甩,尽数赶走。
拍开鼎盖,鼎中躺着三枚黑白相间的丹丸,泛着乌光正滴溜溜乱转。
郭植炜道:“此阴阳丹,主调理阴阳,取五行之中为法度,阳高则降阳,阴重则减阴,亦或补阳滋阴,视情形而定。”
全场都被郭植炜镇住了,阴阳丹的好坏,在没有服用之前是感受不到的,大家受到震动的,是他竟然只花了小半个时辰便现场炼制出了三枚丹药。无论药效如何,只论其中的灵气,便知这阴阳丹是炼成了的。
旁人炼丹需要七天、九天、甚至一个月,最短的也没听说低于三天的,郭植炜居然半个时辰不到就出丹了,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赵然惜才之意大盛,心道如此人物,怎么那么多年就没能受箓呢!
再往后,是羊草山散人龙卿欵和景星居士两口子。龙卿欵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来到场中,打开包裹,将里面的一堆零七八碎取了出来,看上去长长短短、粗粗细细,有方的、有圆的,有木制的、有铁打的,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物件取出来后,龙卿欵开始解说,景星居士则动手组装拼接。龙卿欵的解说自然是先扯经典,然后引申议论。他解说的时候,景星居士很快便将零零散散的物件拼装了起来。
最后,龙卿欵终于将话头从经典上引申到了这架器具上,原来这是他们两口子动手炼制的一套自走犁!
这两口子的申论解答得非常妙,所以获得了高分,可一旦扯上自走犁,便不免有些生拉硬拽之感,解释得相当勉强。但赵然此刻却不关心他们申论和运用之间的逻辑关系了,他真是被惊到了,连忙下场走到近前,看着这套怪模怪样的器具。
器具的下摆以四条木腿做支撑,木腿如牛腿一般,分作两段,中间以木齿轮相连!竟然是木齿轮!赵然不可思议的看了看两口子,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法问出口,真是难受之极!
四条木腿中间,是长长的犁刀,在器具的上部,是一个开口的小箱子,里面以金线捆绑缠绕着块玉珏。
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架器具所有的零件都是炼制成型的法器,也不知这两口子花了多少工夫。
龙卿欵道:“惭愧,我们身无箓职,不能用符,还请赵行走使用聚灵符……对,就将符贴在玉珏上即可。”
赵然有些疑惑:“你们之前没开启过这自走犁?”
龙卿欵点头:“实不相瞒,尚不知此物是否可用。”
居然拿授箓大比来当实验场,赵然也不知这两口子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好吧,实验一下也无妨,只是赵然的修炼吸纳的是功德力,和灵力无关,所以从来没炼制过聚灵符,于是向裴中泞要了一张过来,贴在玉珏之上。
龙卿欵看了看场下平整的土地,有些迟疑,赵然道:“无妨,就在这里犁地。”
于是龙卿欵掐诀,高喝:“开!”
就见自走犁上的木箱中绿光闪亮,所有关节处的木齿轮都开始转动起来,带动着四条木腿向前行走。正中下腹处的犁刀扎在土里,沿着自走犁前进的方向犁出了一条深沟。
犁了三丈远近,龙卿欵“叫”停了自走犁,向赵然抱拳:“赵行走,演示完了,不知可还入得法眼?”
赵然问:“能自行转变方向么?”
龙卿欵摇头,略微有些惭愧:“时间太紧,来不及再做下去,若是有时间的话,在下倒是很想继续完善。”
赵然点了点头,心中满意至极,越看龙卿欵和景星居士,心中越是喜欢,暗道这回授箓大比,还真是捡到宝了!
比试仍在继续,后面的四位修士也上场演示道术神通,虽说非常精彩,但在赵然眼里,这些演示却没什么大用,无非还是偏重斗法罢了。斗法再厉害,能有自家师兄厉害?
赵然开始琢磨,四个人,三个授箓名额,这该怎么选呢?
第一百零二章 关于人才
事实证明,笔试答得好的,面试的时候也差不到哪儿去——白庚不在上述范围之内,所以亭中的四位道门行走坐在一起商量的时候,按照赵然给出的打分准则,笔试的前四名,依旧是面试的前四名。
最终的成绩是,郭植炜夺得总分第一,他那手半个时辰的成丹术实在太过震撼人心;白庚的小云雨术非常符合赵然的需要,评审组的评判意见,将之列在了自走犁之前,所以白庚第二;自走犁创意很好,但仔细考虑下来,还很不完善,缺陷不少,而且还是两人合力,所以依旧排在第三。
四个人,三个授箓名额,怎么办?评审组的意见,是将选择权交给羊草山来的这小两口——你们自己决定由谁受箓。
华云馆的授箓时间定在了十天之后,比试出来的前三名届时将前往华云山,所以这一次闹得沸沸扬扬的龙安府散修授箓大比便算完成了。
各方来的修士们开始陆陆续续打道回府,也有的结伴远游,要去某地某地寻找机缘,这与赵然无关,赵然做的,就是将郭植炜留下来,寻机和他畅谈一番。
小君山上,赵然带着郭植炜在药园中畅游,面对药圃中各种奇花异果灵药灵草,郭植炜眼都看直了。
“这是五花香云叶!”刚一进院,这位大法师就立刻整个身子扑在了一方药田上,手指摩挲着刚刚生长出来的花蕾,不停声问:“这是三年的药草了?有三年了吗?再过两年便可采摘了吧?”
赵然微笑指着周围的药田:“整座小君山,都在我灵泉覆盖之下,这五花香云叶刚刚半年。估计明年二月便可采摘了。来,郭前辈咱们继续往里走,里面还有许多。”
才走几步,郭植炜又扑到了另一片药田中:“这是天芸豆!好多,这也是一年的?看上去已经豆粒饱满了……”
赵然解释道:“这是三个月大的,月底便可采摘,这已经是我小君山药园收获的第三批天芸豆了。”
郭植炜在赵然的催促之下,沿着灵泉向里继续参观,不时惊叹一句:“哎呀,这是朱火灵果!”或者大赞:“真灵枇杷树,太茂盛了!”
走到一处崖边时,猛然顿住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悬崖上生发的几株清脆的芝草,好半天才终于问道:“赵行走,若是我没看错,这……这是香兰仙芝么?”
赵然笑着点了点头,一旁陪同的蟾宫仙子忍不住提醒郭植炜:“小法师,你看的时候留点神,这几株香兰仙芝可花了本宫大心思。”
郭植炜恭敬的答应着:“哎,仙子放心,在下一定注意。”屏住呼吸走上前去,离着三尺远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观望着,似乎生怕吹一口气,便将这几株芝草吹落了。
这正是前年时,赵然在曲空寺向智诚大师讨要的香兰仙芝,当时他将主茎叶给了宋雨乔等人,让她们回去给师父炼药,自家留下了几枝嫩芽,回来后便交给了蟾宫仙子。
没想到蟾宫仙子种植灵药的水平当真一流,再加上这处法阵遮护的药园中灵气充沛,几枝嫩芽竟然存活了下来,重新开始生长。
陪着郭植炜在药园中流连了也不知多少时辰,赵然开始打腹稿了,寻思着怎么才能将这位炼丹奇才留下来?怎么说才能让他搬过来?什么言辞才能让他放下大法师的架子,乖乖给自己干活?
还没考虑成熟,就见郭植炜走到赵然面前,郑重其事拱手作揖:“赵行走,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赵然心道有事相求?这是好事啊,就怕你无欲无求,因道:“嗯?郭前辈有事尽管说,但凡贫道能做的,一定尽力帮忙。”
郭植炜道:“我打算迁至君山来,帮蟾宫仙子看护药园,就是不知该怎么对这位仙子提及,还请赵行走帮忙分说。”
赵然顿时大喜,搞了半天,都不用自家开口,这位郭大法师就主动送上门来了,看来技术流的家伙都很实诚嘛,居然没弄清楚就求告上门,他以为这座药园整个都是蟾宫仙子的,殊不知赵然在里面占了大头。那就好办了!
略作沉吟,赵然十分诚恳的点了点头:“郭前辈放心,贫道就算舍却这张老脸不要,也必当说动仙子!”
郭植炜忐忑不安的看着赵然走过去,拉着蟾宫仙子到了远处,两人比比划划的说了良久,说到激烈处,似乎赵行走还发了火。他忍不住法力灌注双耳,想要听一听赵行走是如何帮他求情的,却发现似乎因为小君山上的法阵缘故,两人的谈话根本听不清楚,只得无奈放弃,心中不停祈求着。
赵然和兔子谈的是什么呢?
“仙子,你这两天在药园中是不是太滋润了?很清闲嘛?”
“小道士此话何意?”
“整个谷阳县都在大搞道路水渠改扩建工程,太华山那帮家伙可都去干活了,五色大师、青田居士也都去帮忙了,怎么不见仙子去伸一伸援手呢?”
“小道士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本宫这里要看护药园嘛!天芸豆眼看就要收获了,我不在这里盯着,坏了收成怎么办?再说了,泼猴他们是戴罪干活,他们是志愿者,你能拿来和本宫比吗?”
“总之仙子这样不太好吧,示范作用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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