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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灿烂-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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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她露出了啥破绽吧,否则这人怎地如此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呢?
杨延保却一言不发,只是对着孙灿烂傻傻地一笑,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孙灿烂身后往湖边小屋走去,哪里有一丝骁勇将军的气势,那个乐呵样整个就是堕入爱河的傻小子。
苏叶和书墨这对未来的小夫妻,此刻正坐在湖边的栈道上窃窃私语着,看苏叶那个甜甜蜜蜜的微笑模样,孙灿烂自然不会上去打扰他们。
带着杨延保来到湖边,看着湖面上的小船和才长出的荷叶,孙灿烂突然来了兴致,不如坐上小船在湖里游荡一番,正好可以给杨延保提问的机会。
孙灿烂知道杨延保今天要提问的,肯定牵扯到她驭蜂能力这件事,这可是极其私密的事儿,容不得旁人窥听。
若是两人划上小船在湖里游荡,既可以感受湖面和煦的春风,享受轻舟游荡在湖面的美妙感觉,又可以轻松地交谈,免去两人关在小屋里让人猜疑的尴尬。
看着孙灿烂的目光定在小船上,杨延保的心也活了。他今日要问孙灿烂的事儿,却是连与他的贴身小厮书墨也是要回避的,那么游荡在湖心的小船岂不正好是保持私密谈话的好地方?
“山花,延保可有荣幸邀你湖心一游?”杨延保突然之间文绉绉一句话。差点让孙灿烂酸掉大牙。
丢了杨延保一个大白眼,孙灿烂率先提裙准备上船。
她有前世公园荡浆的经历,上这样的小船对她而言应该并不困难,可她却忽略了这身古装带来的累赘,一只脚刚踩上小船,小船就左右摇摆起来,眼看着随着小船的摇摆,孙灿烂就要掉下湖去。
“哎呀,山花小心!”孙灿烂的危险状况吓得杨延保一声惊呼。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杨延保长臂一伸将孙灿烂拉回了岸边。并将她紧紧地搂住护在怀里。
杨延保的惊呼声惊动了湖边正说着情话的苏叶和书墨,循声闻去只见湖边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既感到惊讶同时也为杨延保和孙灿烂之间的温馨和谐深感欣喜。
不过当他们看到在湖面上晃动的小船,方才知道为啥杨延保会惊呼了,一定是孙灿烂想上小船。去差点掉落湖中,也因此给了杨延保机会。
书墨与苏叶相似一笑,两人默契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湖边相拥的两个人。
少倾,孙灿烂终于定下心回过神来,轻轻推了推杨延保,杨延保虽然极想就这样抱着孙灿烂长长久久,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再持续下去。
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妇。这里也是孙灿烂的农庄,到底也得顾及一下世俗的眼光,来日方长,再过三年等他真正抱得美人归,在自个屋里想怎么搂怎么抱还不是随自个喜欢?
三年哪,还真是长呢!
杨延保在心底默默念着。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来,让孙灿烂在湖边站稳。
杨延保撩起长衫在腰间系好,然后蹲下身子将小船拖至岸边,两只大手稳住小船,这才示意孙灿烂上船。
等孙灿烂上了小船。在小船中央坐稳,杨延保这才松开小船,起身将系在岸边大树桩上的绳索松开,用一只手拉着绳索,小心翼翼地夸上小船,尽力维持小船的平衡。
到底是身怀武艺的人,加上有孙灿烂之前的危险动作作警示,杨延保上船的动作既快又稳,坐在船上的孙灿烂只觉得小船微微一荡间,杨延保已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拿起船上的小桨划了起来。
这样的小船杨延保已经很久没有坐过,离开京城以后除了在临溪县度过的那半年,剩下的日子几乎全在边关度过,边关哪里有这样的湖面这样的小船呢?
他都已经忘记坐这种小船是什么滋味,更不记得划这种小船的技巧。
说的直白一些,其实杨延保从来不曾划过这样的小船,年幼的时候上这样的船,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划船,自然由身边的护卫动手,他只需或坐或站享受着即可。
于是乎虽然他上船的时候很好地控制了小船的平衡,却没能顺利地将小船划离湖边。
小船在杨延保的桨下,时而左向转圈时而右向转圈,忙得杨延保一头汗水,小船却依然在原地打转。
看着急出一头汗水的杨延保,孙灿烂但笑不语,她相信杨延保不是个蠢笨只会蛮干不会动脑的人。
果然经过短暂的原地打转,杨延保终于明白了原因,不再只是一味的单边划桨,而且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地两边分别进行,小船终于慢慢离开湖边划向湖心。
孙灿烂见小船终于向湖心而去,对杨延保如此快就掌握了划船的诀窍,心里不由乐开了花,不错,是个肯动脑的人!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孙灿烂是准备开口提醒的,最终却在脱口而出的当口将提醒压了下去,如今这样最好,让这个小男人有一种成就感!
孙灿烂笑眯眯地看着杨延保,目光中恰如其分地流露出赞赏,伸出玉手先对杨延保竖了竖大拇指,而后从怀里拿出洁白的帕子,温柔地替杨延保拭去额头的细汗。
孙灿烂的赞赏和温柔,让杨延保极为受用,裂开嘴嘿嘿直乐。
书墨和苏叶在孙灿烂登上小船的时候,就明白了两个主子的意图,他们也连忙上了另一只船,跟着前面的两人向湖心划去,不过他们也都是有眼力劲的人,自然不会靠得太近。
离湖边有了一段距离,这样的一段距离,就算对方有十分高深的武功,也无法听清他们之间的交谈,这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距离。
杨延保已经收起了浆,任由小船自己在湖心晃荡,孙灿烂以为杨延保该问她问题了,结果等了半天却只见这人只是看着她发呆,脸上的表情痴痴傻傻的,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孙灿烂不得不主动开了口:“你不是说今日找我有事吗?啥事儿,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孙灿烂虽然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嘀咕,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空间的事目前自然是不能说的啦。
“呵呵……呵呵……”杨延保被孙灿烂这样直白的话逗得呵呵直乐,然后伸手要给孙灿烂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孙灿烂侧身让了让,现在还是谈事比较妥当。
“是不是祖父告诉你了些事情?”看杨延保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孙灿烂再次主动出击。
反正横是一刀竖还是一刀,不如咱自个伸头好了!
“嘿嘿,啥都瞒不过你。祖父告诉我说你有一套不为人知的情报系统,安全又隐秘。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刺探情报那可是最危险的工作,就像你爹……”说到这里,杨延保顿住了,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孙灿烂的表情。
见孙灿烂的脸色虽然暗了暗,却依然十分坦然,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这才吁了口气,继续说道:“祖父见我不信,告诉我一个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儿,说山花你居然能从蜂不同的动作中,读懂蜂的语言,从而驱使蜂去获取情报。
虽说听起来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我却乐于相信。
我杨延保的眼光果然独到,我杨延保的妻子果然与众不同,哈哈哈……”
杨延保一阵对得起朗又得意的笑声,惊动了不远处正在湖面上觅食的水鸟,惊惶的水鸟“哗啦”一下飞向了远处。
不远处的书墨和苏叶也不由向这边投来了目光,不知又是啥事让杨延保开心得意成这个模样。
“你就那么笃定祖父说的事是真的?你就没想到或许是我欺骗了祖父呢?”杨延保得意非凡的模样儿,让孙灿烂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
自从订亲以后,孙灿烂对杨继业的称呼已经直接去掉了前面的姓氏,跟亲睹杨延保一样称呼。
“祖父不会骗我,你更不会骗祖父。否则你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暗卫视线的闺阁女子,又如何得到连杨家暗部的密探都追查不到的情报?
如果你没有驭蜂的能力,为啥做同样的事,蜂只叮咬别人,却从来不曾有一只蜂叮咬过你?
不但如此,只要你进蜂场,那些蜂就如同见到了女王一般,变得异常温顺。
再对比在临溪县的时候你养蜂的收益与赵家其他人养蜂的收益,虽不能说是天壤之别,可那个差距实在有些大。
以前我也只以为因为你善良,你对蜂充满了善意,所以蜂对你是例外的,加上原本就是你先养的蜂,所以养蜂的收益也有差别,如今我总算明白了真正的原因。”杨延保定定地看着笑颜如花的孙灿烂,做了一番分析。
第310章 先入为主
面对杨延保的分析,孙灿烂不加评论,只是微笑着并不说话。
对孙灿烂这样强大的情报系统和特异的能力,杨延保既觉得欣喜,同时也感到很有压力,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叹:“山花,我杨延保能得你为妻,今生真的足矣!”
切,谁是你妻子,咱虽然与你定了亲,可还没嫁给你呢!谁知道这三年又会有啥变故呢?!
不过孙灿烂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这样的话,她知道若这样的话她敢说出口,说不定杨延保立马就会跳将起来,连这三年都不等了,直接将她抱进杨府再说。
“对了,不知祖父、祖母,对方素琴与二哥是何打算?”孙灿烂转了个话题。
“啥?那个方家的女人和二哥?啥意思?是不是那个女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二哥身上了?”说到方家的人,杨延保就气不打一处来,虎目一瞪让孙灿烂觉得若此刻方素琴要他们面前,准保被杨延保一掌拍飞。
其实杨延保连方素琴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长得如何一丝儿印象都没有,因为这两个人根本都没有见过面。
方素琴自从到了京城以后,一直都安分守己,方素琴的一举一动那可都在孙灿烂的监视之下。
在杨延保回京城之前,孙灿烂就已经吩咐由于天气转暖渐渐恢复活力的蜂对方素琴进行监视,并让蜂对方家进行监视。
通过蜂源源不断传来的消息,果然那个方素琴并非自愿,为了让方素琴能够听从方家的安排,她那个娘亲的命如今方家还是设法给她吊着呢。
“你别激动,根据蜂带来的消息,那个方素琴……”孙灿烂将情报一一说来给杨延保,其中自然加入了一些她自己的分析。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方素琴倒是方家的一个例外了?”虽然知道孙灿烂的情报绝对可靠,可是对方家人为了靠上杨家一而再地出阴招损招。杨延保对方素琴早就是先入为主。
“不错,可以这样说。
你想想你自个回京多久了?算起来应该有一个月了吧,这么长的日子里,你可曾见到过方素琴?”孙灿烂提醒杨延保。
听孙灿烂如此一说。杨延保心里一思量,果然如此。
若这个方素琴真的有方素月那般心思,就算杨延保刻意回避,总还是有见面的机会。
何况杨延保虽说性子比以前沉稳了很多,不过回到家那随性的性子可就展露无遗,去老夫人那里也没个定例,无事的时候就会去老夫人那里转一圈,根本不会想到要刻意去回避什么人。
可是如此随性而为何偏偏一次都不曾遇上过方素琴,若不是孙灿烂提起,杨延保根本想不起杨府还住着个方素琴。
会不会是这个方素琴欲擒故纵。想以此引起他的注意呢?
“其实方素琴自从来了京城,除了每日固定的时候去祖母那里晨昏定省以外,大多的时间就呆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就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呆。
得知你回京的消息以后,更是连给祖母请安的时间。也随着你出现在祖母那里的时间进行了相应的调整,这样做的目的应该只是为避开与你见面。
这样做太过刻意了些,可是在她心里也许这是避免双方尴尬最好的办法。”孙灿烂见杨延保将自己的话听进耳里,不过看他的脸色依然对方素琴有极大的戒心,于是继续为他分析道。
“可是她又怎地与二哥联系在了一起?难道她自觉与我之间没戏,改弦易辙主动去勾搭二哥不成?”想到这样的可能,杨延保的脸上顿时又冷了几分。
对杨二公子杨延庆。杨延保是心怀愧疚的,当年若不是他少不更事,在现任皇帝争夺皇位最激烈的当口,不听劝阻偷偷外出玩耍,被敌对方当成了靶子,抓住他想要挟杨继业。
最终杨延庆父子为了救他。杨二叔在乱刀之下当场身亡,杨延庆左腿被砍了一刀,虽然留住了性命却从此落下了残疾。
等到新皇登基,伤心的杨继业自亲出京去边关,同时将杨延保带在身边亲自管教。自此杨延保几乎十年不曾回京城。
杨延庆比杨延宗只小两岁,比杨延保却大了整整八岁,其实落下残疾的时候,不过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小少年,如今却已经是二十四岁的人了。
由于那一刀几乎砍断了杨延庆左腿的,虽然保住了性命左腿从来就瘸了,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极不灵便,也因此一直没能订下如意的亲事。
杨延庆看中的,人家嫌弃他有残疾。中意他的,他又嫌人家为的是杨家的权势而不是他这个人,所以高不成低不就,就这样一年一年拖了下来。
若在二十一世纪,男子二十四岁没结婚的一抓一大把,可在这个时代这个年龄说起来真的成了老大难了。
如杨延庆这般年龄的男子,孩子大多满地跑了,长他不过两岁的杨延宗长子都已经快满八岁了。
由于对自己不懂事造成的后果心存愧疚,而且这份愧疚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与日俱增,杨延保对这个堂兄的事自然极为上心,岂容他被方家的人算计?!
不过这事杨延保还真的是错怪了方素琴,方素琴与杨延庆认识,完全只是一件十分偶然的事。
方素琴所住的院子,与杨家二房的院子靠得有些近,平日里杨家二夫人去老夫人的屋子,方素琴的院子门口的小道是必经之路。
这天方素琴按正常的时间去老夫人屋里请安,没曾想见到了极少谋面的杨家二夫人,原本正在说话的婆媳二人,在方素琴到来以后都住了口。
方素琴给老夫人请了安,杨二夫人虽然守寡多年,只守着个身有残疾的儿子过日子,可是怎么算起来都是方素琴的长辈,方素琴应该称之为二表婶,方素琴虽然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过也绝对不是个蠢的,十分自然地给杨二夫人请了安。
方素琴是娴静的,这份娴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杨二夫人虽然许多年不曾再出门访亲会友,可她到底也算是出自名门,又是从小在勾心斗角的大宅门长大,什么是装出来的,什么是发自内心的,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看着面前的方素琴,杨二夫人的眼光闪了闪,与杨老夫人有一个短暂的目光交流,不过很快就错开了。
按照平时的惯例,方素琴请过安,就该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以前除了跟在身边的丫头,方素琴都是独来独往,这次请安后回院子,身边却多了杨二夫人与她贴身的一个大丫头和一个看着与杨二夫人差不多年龄的婆子。
杨二夫人在方素琴提出告退的时候也向杨老夫人请辞,也许婆媳俩的话在方素琴到来之前就已聊完,杨老夫人并没留杨二夫人。
由于杨二夫人回她自己的院子前的一大段路都与方素琴同路,于是杨二夫人与方素琴自然就搭伴同行回各自的院子。
一路上,方素琴微低着头,静静地跟着杨二夫人的脚步,身子略后杨二夫人小半个身子,礼数周到,只是极少说话。
杨二夫人也是一个极安静的女子,平日里话也不多,除了在自己院子里做做针线,也就是在逢五逢十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才会去老夫人屋里请个安,性子与方素琴真有几分相像。
两个都是沉静的个性,这七八分钟的路程中,两人加起来也不过说了十来句话。
也许是身为长辈不愿让气氛过于沉闷,这十来句话,几乎都是杨二夫人问一句,方素琴才会轻轻地回上一句。
虽然如此,方素琴的心里却是有些雀跃,到杨府两个多月了,尽管她每日都安份守己低调做人,可是总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
偶尔看到杨府的丫头婆子聚在一块窃窃私语,她都会猜想她们是不是在议论她,讥笑她,虽说杨府的日子过得轻闲又富足,可方素琴情愿回到老家守着娘亲那破败的院子艰难度日,也过得比在杨家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她感到心里面舒畅。
方素琴知道自己目前这样的状态很不好,她心里很明白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孟风羚,其实对她还是挺照顾的,只是一想到方家送她来杨府的目的,她的心里就堵得慌。
今日不是方素琴第一次见杨二夫人,却是第一次同行,也是第一次说话,以前见到了顶多一个行晚辈礼,另一个人作为长辈的点点微笑罢了。
如今日这般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不过就是七八分钟的路程,也不过十来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方素琴从杨二夫人的身上看到了娘亲的影子,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两人之间虽然略显拘谨,不过随行的丫头婆子看着却觉得异常的和谐,有一种暖暖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就这样两个人眼看就要走到方素琴所住的院子门口,意外却发生了……
第311章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哎哟……”随着杨二夫人脚下一个趔趄,一声呼痛脱口而出,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倒去。
眼看杨二夫人就要向倒下,落后她小半个身子的方素琴眼疾手快,伸手想稳住杨二夫人的身子。
只可惜方素琴的个子没杨二夫人高,身材没杨二夫人壮,于是不但没能稳住杨二夫人的身子,她自己的身子也在杨二夫人的带动下倒了下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丫头婆子猝不及防,虽然在杨二夫人发出惊呼的时候,纷纷都动了起来,却未能来得及解救倒下去的两人。
只见本可以松开手免于跌倒的方素琴,极自然地用自己瘦弱的身体当成了肉垫,免去了杨二夫人倒地可能受到的伤害。
当丫环婆子们将两个扶起来,方素琴不顾自个身上是否有伤,第一时间就是十分关切地问道:“二表婶可有啥地方伤着?”
此时杨二夫人的额头虚汗直冒,刚才左脚不知怎如崴了一下,一阵刺痛让她没能稳住身子,所幸身边的方素琴扶了一把,又给她当了肉垫,否则还不知会伤成怎样呢?
此刻除了左脚腕传来阵阵疼痛以外,身上其他地方却没有任何不适,只不知给她当了肉垫的方素琴是否有伤。
杨二夫人在丫环婆子的搀扶下,将身子的重量全放在右脚,左脚是不敢着地了,任由丫环替她掸尘,忍着从左脚髁传来的疼痛,回头看着满脸焦急和关切的方素琴说道:“二表婶没啥事,只是崴了脚罢了,幸好有素琴在身边,不然真不知会啥样。只是素琴身上可有啥不妥的?”
方素琴虽说感到首先着地的臀部还有后背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她刚才已经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应该并无不碍,面对杨二夫人关切的询问。方素琴浅浅一笑:“素琴没啥事。”
此时她们已经到了方素琴院子门前,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丫环婆子,纷纷从院子里出来。
见杨二夫人的情形,只怕左脚伤得不轻。她们不知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一时间有些无措。
方素琴知道这些丫环婆子心里在猜测着什么,她没做亏心事问心无愧,别人怎么看她都不所谓,她只要做好自己就成。
不管丫环婆子们怎么看待她,方素月在杨二夫人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提起杨二夫人的裙裾,发现左脚髁已经肿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可不能乱揉乱动,得请个大夫好生看过才行。
虽然这个院子离杨二夫人的院子已经不远,可也还有点距离。这种情况肯定不能走动,如今之计只能暂时让杨二夫人在她这个院子里安置下来,等大夫诊治过后,看情况再由府里的软轿将她返回自己的院子。
方素琴还算是个有主见的人,分析了利弊以后。心里就有了主张,老夫人那里还是先别惊动,如今府里是大少奶奶孟风羚在主事,这事自然得去通报孟风羚。
方素琴先让丫环婆子们小心地将杨二夫人扶进自己的屋里,在软榻上安置下来,然后倾身小声地与杨二夫人商量了几句,招手叫过自己的大丫头满儿吩咐道:“速去大少奶奶那里将情况通报一声。实话实说,大少奶奶是个双身子的人,可别让她着急。让大少奶奶请个跌打医生,另外若大夫看了以后可以移动,总也得准备个软轿什么的才成。”
看着满儿匆匆赶往孟风羚的院子,方素琴看了眼已经红了眼圈的杨二夫人贴身丫环和婆子。面上犹豫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轻声说道:“这位姐姐还有妈妈,你们是不是抽个人回院子通报一下……”
杨二夫人除了脚崴了以外,其他并无碍,虽然她是长辈。在这个院子里也可以开口安排,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却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静静地观察,观察这间简单素雅的屋子,观察这屋子的主人……
由于杨二夫人是长辈,虽然现在是在方素琴自己的院子里,方素琴依然没有先声夺人,而是先与杨二夫人进行了商量。
有了商量后果,做出安排时十分利落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只是在面对杨二夫人的丫头婆子的时候,才有了些犹豫和挣扎,应该是有什么顾虑吧,正当杨二夫人准备开口替方素琴解围的时候,却见方素琴终于下了决心开了口。
杨二夫人索性不再开口,微闭上眼睛专心与脚上的疼痛抗衡,少倾只听她那个贴身丫头道:“哎呀,多亏表小姐提醒,俺这就回院子通报一声。张妈,夫人就先交给你照顾了。”
随着丫头的音落,方素琴轻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位姐姐不可如此慌慌张张,二表哥腿脚不甚灵便,你如此慌张,只怕会令二表哥着急。
姐姐去通报的时候千万别说的太严重,只需告诉二表哥,二表婶崴了脚,不方便走动,暂时歇在我这院子里……
另外请告诉二表哥已经通报大表嫂去请大夫,等大夫看过后,就用软轿送二表婶回院子。”
“你这丫头性子还是这么躁,表小姐说的对,你可别慌里慌张的吓着二公子。夫人不会有啥大事儿的。”这是杨二夫人原来的陪嫁丫头,如今最信任的婆子张妈稳重的声音。
杨二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先感激又激赏地看了眼方素琴,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转向自个的丫环轻轻地斥道:“还不谢过表小姐?!总是冒冒失失的,若是吓到了二公子,小心你的皮!”
其实若依了杨二夫人本人的意愿,并不愿意惊动儿子,她知道等收到丫环的通报,儿子一定会拖着他的残腿赶来此院。
杨延庆是个孝顺能干又自立的孩子,虽然身有残疾,却身残志不残,自从杨二爷死于那场宫乱以后,十五岁的杨延庆硬是拖着残腿撑起了杨府的经济命脉,近十年的经营如今在生意场上可算是如鱼得水。
虽说有些不舍得让儿子来回奔波,可面对方素琴的好意,杨二夫人却没说什么,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
那丫头先是吐了吐舌头,显然这对主仆之间的感情很不错,尔后对着方素琴认真地行了个谢礼,稳了稳神,这才出了屋匆匆往杨家二房居住的院子而去。
果不出杨二夫人所料,还没等到大夫到来,杨延庆已经拖着残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了方素琴的院子,与之同时进来的还有接到通报匆匆而来的孟风羚……
“就这样他们见了面,二哥与方家那女人就这样认识了?里面没有一丝的猫腻?”也许是方梦蝶和方素月带给杨延保的阴影太深,尽管他信任孙灿烂,可依然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孙灿烂能够理解杨延保心底的疑窦,也知道他内心深处对杨延庆的愧疚,正因为如此,当年当她与段子轩、沈掌柜五年养蜂合约期满,收回养蜂的所有自主权的以后,将蜂产品在京城一半的经营权让给了杨延庆。
另一半自然还是给了段子轩,再怎么着也不能断了段家的货源,孙灿烂可是个知恩感恩的人。
面对杨延保似信非信的神情,孙灿烂只是抿唇微笑并不接话,任凭杨延保慢慢过滤其中的各个过程和细节。
半晌杨延保似乎发现了什么,抬头看着孙灿烂说道:“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还闻到一点点阴谋的味道。
可是依你说来那个方家的女人没有啥问题,那么这个问题究竟出在谁身上,这又是谁的阴谋?
难道……”
孙灿烂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小魔王果真是长大了,会从很小的蛛丝马迹中找出问题来。
不过孙灿烂依旧没有说话,但等杨延保自己去想通这其中的弯弯绕。
猛地杨延保一掌拍在船沿上,小船一阵乱晃,惊得孙灿烂一身都是冷汗,她前世今生都不会游泳,若是就这样落入湖中,会不会一命归西?会不会重新穿回二十一世纪呢?
如此一想,已经很久很久不再出现的二十一世纪的各种场景,在孙灿烂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爸爸妈妈、大哥大嫂、外公外婆、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电视电脑、校园好友……
久违了,我的二十一世纪……久违了,我的亲朋好友……
孙灿烂在心里一声高呼,整个心神沉浸在对前世的怀念之中,整个人显得有些痴痴呆呆,一行清泪从脸颊缓缓流下。
杨延保一阵手忙脚乱以后,总算稳住了小船,抬头却看到孙灿烂整个人极不对头,目光呆滞不算,脸上还有泪水缓缓流下。
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船晃荡了一阵,以他对孙灿烂的了解,应该不至于被吓成这样才对啊!
是有蜂来向她汇报情报,而且还是极不好的消息?
杨延保四处张望,四周没有一只蜂的身影,那么这人到底是咋了?
孙灿烂脸颊上那行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让杨延保的心里一阵刺痛。
第312章 祖母真是下了盘好棋!
看来还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山花再要强再能干到底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这不长的时间内连着两次差点掉下湖去,被吓着也是正常,怪都怪自个一激动忘了这是在船上而且还是在湖心。
杨延保在心里直责备自己,看着孙灿烂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歉意和心疼。
“山花,山花?你是咋了?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是不是吓到你了?”杨延保先是伸手在孙灿烂面前晃动着,嘴里焦急地呼唤着,可是孙灿烂却如同被什么定住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下杨延保真的急了,再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礼教,伸手抚向孙灿烂的脸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杨延保温暖的手心与孙灿烂有些冰凉的脸颊一接触,孙灿烂就从对前世的怀念中给激醒过来,目光渐渐有了焦距,感受到杨延保眼中焦急和关切,扯了扯嘴算是给了杨延保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落在杨延保的眼里显得有些落寞有些苍白,到底是什么让孙灿烂突然之间失了颜色失了心神呢?
刚才孙灿烂给杨延保的感觉十分的飘渺,整个人都游离在世俗之外,仿佛就要离他远去,这让杨延保极为恐慌。
杨延保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和百思不解,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紧张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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