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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灿烂-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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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孙天赐所处的环境的确不完全适用,不过好在这个小家伙也真够聪明,那一句“灭了他的意思,也只是灭了对方的嚣张气焰”,倒还真将这段话完全应用到他的现实生活中了。
“可是姐姐,我我好想吃姐姐做的醉虾哦……”孙天赐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得了美味醉虾的诱惑,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你个小馋猫,早就闻到到香味了吧,所以让你回屋里去练字看书都不愿意去了!你与苏叶姐姐一起去让奶娘那里将天炙弟弟也带来这里来,姐姐与大舅将这里的账弄清楚就去厨房给你们弄醉吓吃……”说着孙灿烂让苏叶与朱常春一起陪着孙天赐去找陈天炙的奶娘,她自己则抓紧时间与陈浩宇将手上的事情理清。
看着两个小家伙,你一只我一只吃得开怀,孙灿烂的心里也乐开了花,冬日的虾子难捞,今日魏青山见孙灿烂要给杨延保做醉吓,想到平日里孙天赐和陈天炙都十分喜爱吃醉虾,故而特意设法多捞了一些,吓子不大,胜在量还算多。
除了给杨延保主仆做了那小沙钵醉虾,剩下的就是给了这两个小家伙,另外还有一小碗做成了盐水虾给怀孕的林木香送了过去。
明日魏青山要赶马车陪同孙灿烂和苏叶去山岗镇和杨集镇,保守估计这次出行没个三五天赶不回来,所以临溪镇这边的蜂就要让魏宝珠看顾着。
原来孙灿烂外出魏宝珠是肯定要跟在她身边的,不过这次有功夫更好的魏青山亲自赶车陪同孙灿烂,加上临溪镇这边的蜂场也得有人看顾才行,所以魏宝珠只好留在了临溪镇。
“姐姐,你又要去大姑家了吗?”一边吃着醉虾,孙天赐一边注意听着孙灿烂与陈浩宇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突然开口问道。
“嗯,姐姐要去处理一下大姑家里养的蜂,天气越来越冷了,不好生处理一下,那些个蜂就有可能过不了冬,蜂过不了冬,明年开春就没法发展,我们觉小次和小炙就没有蜂蜜吃啰!”孙灿烂一边拿出帕子替两个吃得像小花猫一般的弟弟擦拭,一边点头说道。
如今孙灿烂对于每个月都要往山岗镇或者杨集镇一趟,孙天赐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抗拒,可是依然会对与孙灿烂这短暂的分别而忧伤。
“姐姐,你得早些回来,小次不想与姐姐分开太久,小次会想姐姐的。”孙天赐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着孙灿烂,眼中满满的都是依恋。
“姐……姐,炙,炙想……”才一岁半多点的陈天炙虽然已经会说话,可还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此刻见孙天赐说会想姐姐,他也有样学样。
陈天炙天真可爱的样子,让堂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218章 两年不见硬气不少
“哎,你这是要做啥?”刚与苏叶上了马车的孙灿烂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动静,转身差点与人撞了个满怀,定眼一看却是杨延保这个小魔王,哦 ,应该是骁勇将军,不由将眼睛瞪得溜圆诧异地问道。
此刻天才刚刚蒙蒙亮,孙灿烂不忍看到孙天赐失意的泪眼,所以赶在孙天赐没有起床之前,带着苏叶向山岗镇出发。
没想到她这上了马车还没坐好,杨延保也上了她的马车,这人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据说昨日他从陈家的小院离开以后,可是一头扎进屋里就睡死过去了,可见他从边关这一路行来是多么的劳累困顿。
“你干啥去我就干啥去。”杨延保说着就马里上坐了下来,跟着他上来的书墨十分抱歉地看了孙灿烂一眼,无声地跟着杨延保坐了下来。
看来尽管从某些方面看杨延保是比两年前要成熟稳重了很多,但他的性子并没有改变多少,他想要做什么,书墨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并在他身后尽量替他善后。
孙灿烂微弯着腰站在马车里,很想出手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小魔王丢下车去,不过想想自己的没有一丝功夫的小细胳臂,再看看如今渐渐长开有了成人身形的杨延保,最终还是缓缓地在杨延保对面坐了下来。
“请问骁勇将军大人,真的我干啥你就干啥?”等到马车启动,孙灿烂突然有些促狭地问道。
“那是自然,你今日不就是去山岗镇吗?我也正好去山岗镇,不过就是搭下你的便车罢了。”孙灿烂那促狭的神色让杨延保心生警惕,这死丫头不知心里又在算计着什么,试图淡化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孙灿烂既然已经起了捉弄杨延保的心思,又岂会让他如此轻易就化解了呢:“那就好,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我此去山岗镇是要对山岗镇的蜂场内的蜂群进行合并,那么到了山岗镇以后,请骁勇大将军随我一起上山合并清理……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能出尔反尔。”
一听要让他跟着上山伺弄那些蜂。两年前被蜂叮咬的情形就浮现在杨延保的脑海里,后背不由地冷汗淋漓,可是杨延保又不愿意被孙灿烂看轻,虽然一想到那些蜂。杨延保的心里就有些毛毛的极不自在,因此脖子一梗说道:“去就去,我就不相信你能干我还能干不了!大不了被那些蜂叮上几口……”
哟呵……这人两年不见硬气不少了啊!不过看着他那在边关风吹雨打被黑的脸隐隐有些发青,就知道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对蜂有些畏惧的,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能在阵前冲锋陷阵,斩杀敌方副将活捉敌方主将,孙灿烂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再逗弄他了。
一路上杨延保再没说什么话,大多的时间都是闭目养神,看着他眼圈下隐隐的青影,孙灿烂的心里倒真有些感到心疼。想着他从边关回临溪镇日夜兼程的赶路,回来也不过一个下午加个晚上的时候,哪里能够将体力调整到最佳?
孙灿烂想到自己为了这次行程,昨日特地从空间带了两大壶水,如今正好在马车上。等会可以让杨延保主仆喝些,提提他们的精神气。
书墨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苏叶对边关好奇的提问,见杨延保似乎睡着了,把声音放得很低,又打开身边的包袱想找件厚实一些的褂子替杨延保盖上,无奈此行过于匆忙,他们只带了里面的换洗衣物。哪里有什么可以给杨延保盖的褂子。
书墨无奈地将包袱重新系好,脸上的表情十分内疚,他的责任就是照顾好杨延保,若是这趟出行让杨延保受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
考虑到孙灿烂需要在山岗镇、杨集镇与临溪镇之间来回奔波,这个马车由陈浩宇和孙灿烂共同设计。以保证马车的舒适度,为此专门在马车里安装了冬天的取暖小炉。
今日孙灿烂需要趁早,所以苏叶早早地就已经将小炉里的火用无烟木炭烧得旺旺的,一把小壶里装着水,如今正在往外冒着热气。给马车里增加了许多温暖。
初冬的早晨天气着实挺冷,虽然马车比起马车外不知暖和了多少,可是就这样在马车里睡觉,却也很容易受风寒。
孙灿烂看出了书墨的窘迫,苏叶使了使眼神,苏叶略侧身子在自己身边的小柜子里,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床崭新的小被,递给书墨示意他给杨延保盖上。
也许真的是有些冷了,书墨刚将那小被子盖上杨延保的身体,杨延保就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此刻的杨延保显得恬静而可爱。
孙灿烂敲了敲车板,外面赶车的魏青山与她颇有默契,马车的速度缓了一些少了一些震动,然后孙灿烂示意苏叶别再缠着书墨问东问西,让书墨也休息休息,陪着杨延保从边关回来的书墨一路应该比杨延保还要辛苦,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车上安静了下来,孙灿烂拿起杨继业送她的毒经慢慢地翻看起来,她不在山岗镇的大半年,赵黑掉的身体虽然还是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却也没有好转,前几日天气变化,听说又躺下了。
于是这几日孙灿烂只要有空就抱着这本毒经在细细研究,虽然她的空间里有关蜂毒治疗风湿的论文也有几篇,可是与这本毒经中所说的还是有一些出入,经过孙灿烂这段时间的研究,她觉得有关蜂毒治疗风湿还是大有可为。
这也是她急急地要前往山岗镇的原因,她要趁着这次去山岗镇合并清理蜂群的机会,在赵黑牛身上试一试手,这主要是因为每一个得风湿的人具体情况不同,使用蜂毒治疗的穴位也不尽相同。
何况孙灿烂前世也只看过老师用蜂叮咬病人穴位的方式替人治疗,还没等到老师给她传授具体的穴位和治疗的机理,她就穿越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时空,所以如今她也只能慢慢摸索,希望能够从赵黑牛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从而开辟养蜂事业的新战场。
马车晃悠悠地行走在临溪镇与山岗之间的官道上,平时只要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两个半时辰,直到快到午时,马车才在山岗镇的赵家院子外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杨延保主仆全都醒了过来,杨延保睁开惺忪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直到看到孙灿烂眼睛里那揶揄的笑容,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在孙灿烂的马车里,连忙坐直了身子,却不料这两个多时辰睡下来,脚也麻了,腰也酸了,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书墨平时就是侍候人的,所以这一路上倒是醒来了好几次,见杨延保呼吸平衡睡得极香,这才动动手脚,重新找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又倒头睡去,所以此刻书墨身上的感觉比起杨延保来要好上许多。
书墨听互杨延保的吸气声,知道他身上必定有所不适,连忙上前侍候,又是替他揉脚又是替他捏腰,忙得不亦乐乎。
杨延保龇牙咧嘴的样子,让孙灿烂不由捂嘴轻笑,由着他们主仆两人在马车上慢慢折腾,她自己则由苏叶扶着,踩着魏青山已经安放到位的踏脚凳下了马车。
进了赵家院子,赵欣和赵甜就拉着孙灿烂的手,不住地问她怎地这个时辰才到,按照平日的孙灿烂来山岗的习惯,早大半个时辰就应该到了。
“还不是为了杨四公子,非要跟着俺们来山岗,上了马车就呼呼大睡,小姐怕马车太快扰了他的清梦,只得让青山把马车的速度放慢了……”苏叶小嘴往院子外一呶,恰好杨延保跺着脚与书墨从外面进来。
哦,原来如此!赵欣和赵甜都认识杨延保,由于杨延保上次在山岗镇赵家豆腐坊同住的时候,弄出的事儿和动静实在有些惊天动地,所以连赵甜都对他影响深刻,何况是赵欣呢!
“哟,杨四公子,不对不对,如今应该是叫骁勇将军了,大驾光临,寒舍可真是蓬荜生辉啊!”赵欣可是赵家的小辣椒,这几年又主管着豆腐坊的买卖,还真是有些泼辣,见杨延保进来,绕着杨延保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说道。
“呵呵,赵大小姐言重了,还是别提那啥骁勇将军了,叫我杨四即可!”杨延保对着孙灿烂能够挥洒自如,可是面对赵欣总是放不开来,伸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地说道。
杨延保的表情让孙灿烂莞尔,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杨延保,居然也有羞赧的时候,不由在心里对赵欣竖起了大拇指。
“汪……”从赵家的后院方向传来了黑子的叫声,大家循声望去,果真是黑子,黑子先是扑向孙灿烂,好一阵亲热以后,转身与赵欣一样绕着杨延保转了一圈,然后就扑上前面,一人一狗又打斗在了一起。
“黑子,不得无礼,快放开杨四公子!”随着声音赵梓诚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他一听说孙灿烂已经到了赵家院子,连忙从豆腐坊那边赶了回来,他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要向孙灿烂请教呢!
第219章 不速之客
孙灿烂在山岗镇整整呆了五天,这五天里除了如厕、沐浴、睡觉,几乎可以跟在孙灿烂身边的时间,杨延保就如同疯魔了一般,紧随孙灿烂不放,让孙灿烂很是无语,这人一年多不见咋就从小魔王变成了粘粘虫了?
不过杨延保却颇有些理直气壮:“山花小姐可是忘记了在临溪镇上马车时说过的话?不是说好的,你干啥我就干啥的嘛!”
就这样一句话,令孙灿烂哑口无言,对着看了半晌,最后面对杨延保那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好在内心叹了口气,随便他了!
好在这次过来也没有什么大的事儿,主要是上山指导林猛和林凡兄弟对蜂场的蜂进行合并,这里的蜂孙灿烂原本就没打算要收一部分进他的空间,她要在赵黑牛身上试验蜂毒对风湿的疗效,少不得需要蜂的牺牲。
好在这些需要牺牲生命的蜂,原本也是一些过不了冬的蜂,虽说这样的蜂治疗的效果会差一些,可是别说有些舍不得用健康的蜂,就算这样的蜂,赵黑牛还舍不得了,要不是孙灿烂告诉他这些蜂就算不用在他身上,留也只是消耗一些蜂蜜,绝对过不了冬天,赵黑牛宁愿自己每年都疼上一些时日,也不可能让这些给赵家带来银子的小小生物牺牲生命。
看着孙灿烂用个竹制的小镊子将带到赵黑牛卧房的蜂轻轻夹起来,将蜂的尾部按放在赵黑牛的有些红肿的关节部位,让蜂刺带着蜂毒刺入赵黑牛的身体,每当这个时候,赵婶子都会掩面离开,她实在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孙灿烂却不是面无表情,就是若无其事地与赵黑牛谈天说地,一付泰然自若的模样,令杨延保都不得不佩服她的镇静。
每天三次每次所用于叮咬赵黑牛的红肿部位蜂的数量都不相同。细心的杨延保发现,这数量一次次都在增加,不由有些奇怪,经过询问方知那是孙灿烂生怕赵黑牛的身体接受不了。于是采用了循序前进的手法,让赵黑牛的身体慢慢地增加接受能力。
每次治疗完毕,孙灿烂都会细心地询问赵黑牛的感觉,把这第一手的资料记录下来,从中找出一些变化,再进行适当的调整。
在尝试用蜂毒给赵黑牛治疗的同时,孙灿烂还从空间的医书中找了个治疗风湿病的方子,将不同的药用酒泡上,一份是给赵黑牛饭后饮用的,另外一份则是外用的。为了让外用的药酒取得更好的效果,孙灿烂还教给赵婶子涂药酒后进行按摩的手法。
如此短短的五天下来,赵黑牛红肿的关节慢慢消了肿,原来疼的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觉,如今渐渐地也不是很疼了。晚上也能睡个好觉,慢慢地赵黑牛的脸上又有了一些人色,赵婶子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一定就是蜂毒的疗效,毕竟孙灿烂还给了赵黑牛药酒,不过以前孙灿烂也有给过赵黑牛药酒,虽然酒中泡的药材有所改进,但这次的效果明显很多。怎么看都觉得与蜂毒有关。
既然有效果,而孙灿烂却不可能长期住在山岗镇,因此她将如何使用蜂毒给赵黑牛治疗的所有细节,都细细地讲解给赵梓诚和赵欣兄妹,让他们在她不在的时候继续替赵黑牛进行治疗。
风湿的治疗是一个需要长期坚持的过程,有赵梓诚兄妹接手治疗就最合适不过的了。这样她不再山岗镇上,赵黑牛的治疗也不会中断。
孙灿烂将山岗镇这边的事儿安顿好,转道就要去杨集镇,没想到在前一天赵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前一天傍晚,赵家由赵婶子和赵欣母女俩亲自下厨为做了一桌的菜。为孙灿烂他们践行,大家围坐在一起,正吃得开心。
突然黑子汪汪叫着冲出了堂屋,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也在堂屋自成一桌吃饭的书墨、魏青山几个更是如临大敌全神戒备起来。
“老爷、夫人,有客来了。”说话间,林猛已经带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进了堂屋。
“段师兄……”
“段公子……”
“段大哥……”
来人不是别人,真是此刻应该在京城的段子轩,却见他风尘仆仆,显得并没有回段家大院洗漱,而是直接来了赵家。
“还好还好,山花小姐真的在山岗,要不然今日我还要直接奔杨集镇去……”段子轩接过丫环送上来的茶水,喝了几口以后仿佛方才缓过气来,对着孙灿烂说道。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呢?段子轩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焦灼的表情,可是能让他在这个时候从京城赶来山岗镇,而且从他的话里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是先去了临溪镇,然后才赶来山岗镇的?难道是他们在京城的产品出了什么意外?
也许是看出了孙灿烂有些忐忑,段子轩放入手上的茶杯,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山花小姐别担心,京城那边一切安心,我呢就是到磐树县接收今年的最后一批蚕茧,顺便到临溪镇的纺织坊提一批棉线。
如今天冷山花小姐给我娘的那几个花样儿编织出的线衣卖得可欢了,现在清荷纺织坊的产品在京城可都是抢手货,所以我娘吩咐我无论如何也要当着山花小姐的面,替她道声谢谢……
再说了到了临溪镇,怎么也得要见见老朋友吧……
我去看了山花小姐在临溪镇的店铺,那店铺的布置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正好山花小姐的大舅在店铺里,我们还聊了一会。
我就是从大舅那里听说山花小姐来了山岗镇,当然也听说小师弟从边关回了临溪镇,也随山花小姐来了山岗,这不,我直接奔山岗镇来了,当一回不速之客。
对了,明日我就要回京城,不知小师弟可是与我一起回去陪陪杨祖母?或者有什么需要带回京城的?”
最后这句话自然是看着杨延保说的,自从段子轩进来以后,杨延保也就最初的时候喊了声师兄,然后就自顾自地吃将起来。
“我?回京城?还是算了吧!至于带东西?我能有啥带去京城的?没有!”杨延保见段子轩问起自己,有些不悦地放下手上的筷子说道。
咦,这人是咋地了?京城不是还有个疼爱他的祖母吗?就算与他那个继母不对付,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啊!
“唉,倒也是的,如今你大哥大嫂陪着祖母一直住在寒觉寺,京城里倒真没有什么人值得你挂念。
前段时间听说杨伯父曾经去过寒觉寺,想接杨祖母回京城,替杨祖母庆祝六十华诞,杨祖母去没有跟杨伯父回京,连原本准备的六十庆典也取消了。
不过我听说杨祖母的身子骨十分硬朗,在寒觉寺里有你大哥大嫂陪着,十分过得清苦一些,倒也自得其乐。
我从这次回京城要途经寒觉寺,到时我会去见见杨祖母和杨大哥,你想想可有什么话要与你祖母说……”段子轩长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堂堂的元帅府也不是铁板一块,也难怪小师弟不愿回京城,提起京城也没个好脸色。
“杨四公子,你这次从边关过来,不是要回京城?我还以为你要回京城给杨老夫人庆寿呢!”孙灿烂一直以为杨延保从边关过来,是准备回京城给杨老夫人祝寿的,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回京城的打算不由有些诧异。
“谁说我要回京城?谁说我不给祖母庆寿了?死丫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问东问西!”杨延保自从见了段子轩以后,那脸上的更易一直都是绷着的,仿佛段子轩欠了他啥东西似的。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唉,不管他了,孙灿烂觉得自己楚延保弄糊涂了,既然他不回京城,那么她替他们祖孙准备的礼物就只能托段子轩带过去了吧。
“段大哥,回京城会去看望杨老夫人吗?哎呀,那可是太好了,杨老元帅上次离开临溪镇的时候,有拜付给我一件事。他说今年是杨老夫人六十岁华诞,让我帮他准备一件生日礼物给杨老夫人,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送过去。
杨老元帅也只说让我等待时机,时机到了礼物自然就能送出去,哈哈,段大哥这次可不就是这个好时机!请段大哥一定要帮个忙将杨元帅的这份心意给捎带过去。”孙灿烂却很是兴奋,目光晶亮地看着段子轩,生怕段子轩会拒绝她。
上次面见杨继业,两人聊完事情以后,杨继业提起请孙灿烂帮忙替他准备一份给杨老夫人的生辰礼。
当时杨继业的意思是请孙灿烂帮他绣制一幅放在老夫人梳妆台上的小小屏风,长年不在一起生活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究竟喜欢些什么,因此只想着给夫人一个中规中矩的寿礼。
段老夫人与他们一起回京城以后,有次去杨府拜访,曾经让杨老夫人看过孙灿烂替她画的寿屏绣样,让杨老夫人大加赞赏,杨继业就想着自己的夫人应该也是喜欢这样的寿屏的吧。
第220章 段子轩的 遗憾
虽然杨继业不懂绣,只要看看绣屏那复杂的花样儿,杨继业也能想像到那种大型的绣屏绣起来一定十分耗时间,所以就想着孙灿烂能否替他绣一个小型的送给夫人,以他对孙灿烂的关注程度,又怎可能不知孙灿烂的绣艺十分了得。
孙灿烂听说是杨继业要给夫人的生辰礼物,觉得寿屏之类的还是由作为晚辈的杨延保送比较合适,杨继业的礼物还是以比较合老夫人喜好的东西为佳。
孙灿烂见杨继业对这礼物还真是说不出什么特色来,于是向杨继业问起了老夫人的喜好,可惜杨继业还真说不出一二三来。
让孙灿烂在心里不断的吐槽,这古代的男人可真是不把女人放在心里,就算杨家上下都只是一夫一妻,女人在他们的心目中大概也就是繁衍后代的工具吧!
孙灿烂一边替杨延保准备着给老夫人的寿礼,那是精心绣制而成的一幅极有寓意的绣屏。
一边多方打听杨老夫人的喜好,终于从段夫人的嘴里得知杨老夫人十分偏爱大红色的服饰,从年轻的时候就是如此,如今虽然年龄大了,不过对红色的偏爱却一直没有改变。
既然知道了杨老夫人的喜好,孙灿烂帮杨继业准备起礼物来就得心应手起来。
这快两年的时间里,孙灿烂与杨继业的通信中,也有意无意地挖掘杨继业内心里杨老夫人的真正形象,发现杨继业虽然对自己的夫人有诸多的不了解,不过内心里却十分敬重这个夫人,对夫人也是心怀内疚。
对于夫人偏爱着红色的喜好,他的心里却是乐见其成的,反正只要夫人过得开心,他也能安心在边关守着。
杨继业拜托孙灿烂替她置办给杨老夫人六十华诞之礼,距今已快在两年时间,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孙灿烂已经分别替杨继业和杨延保准备好了礼物。当然她也把准备的情况告诉杨继业,只是杨继业并没有告诉她该如何将这份礼物送到杨老夫人手上。
也许杨继业是希望自己亲手送礼物送上,只可惜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前几天在杨延保没回临溪镇的时候。杨继业就有过信件给孙灿烂,信中十分遗憾地表示了自己的无奈和遗憾,他注定又一次缺席老夫人的寿诞,这份只能由孙灿烂设法托人送去。
孙灿烂见杨继业已经不可能亲自回京替杨老夫人庆贺,如今杨老夫人的寿辰一天天临近,原本以为杨延保此次从边关出来,是要前往京城的,可是没想到杨延保并无此打算。
杨家的事孙灿烂不好多嘴多舌,既然杨延保没回京城替祖母庆寿的打算,孙灿烂准备的寿礼也只好托段子轩送过去了。
孙灿烂的这份礼物一直收在山岗镇赵家专属于她的卧房里。那是一幅寿屏还有一件孙灿烂精心勾织而成的大红披风。
孙灿烂下了很大功夫精心准备的礼物自然绝非凡物,当那精心绣成的寿屏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为了惊叹,那翠绿的松柏,活灵活现的仙鹤。还有手捧仙桃的仙童……从任何一个方位看过去都好同真的一般。
那件披风更倾注了孙灿烂的心血,这件大红色的披风用的却并不是一般的棉线,段子轩看到这件披风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原来这件披风所用的棉线中除了夹入了一些金银丝线以外,还夹杂着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绝迹了的天茧丝线。
这件披风在光线的作用下,人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效果都不尽相同,披上这件披风,就算站着不动。微风吹过每次带动披风,都会让人感到流光溢彩,给人带来不同的视觉感受。
披风虽然是大红色的,却显得艳而不俗,华而不媚,想着原本就英姿飒爽的杨老夫人身上这件披风一定更加英姿勃发。老而弥坚!
“这,这两件都是杨祖父准备送给杨祖母的寿礼?”段子轩看着孙灿烂让苏叶从她的屋里拿出来的礼物,眼中闪过惊讶和喜爱,这样的披风若是能够在市面上出售,可就是个大价钱了。
“这个寿屏是杨……杨元帅让我替杨四公子准备的。这件披风才是杨元帅的礼物……嗯,我另外准备了一份给杨老夫人的礼物……
喏,这是我特意为老夫人调的花蜜,麻烦段大哥帮我送去给老夫人,让老夫人每天早晚各服一匙,对老夫人的身体一定大有裨益。”孙灿烂让苏叶将她手上捧着的一个封了口的精致陶罐放在桌了,一边指着桌上这三件物事一边说道。
“这些东西不劳段师兄费心了,段师兄也无需专门去寒觉寺,我祖母他们如今已经不在寒觉寺了……”杨延保了孙灿烂拿出的寿礼,脸上的表情有了很大的变化,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硬呛呛的让人难受。
“什么杨祖母已经不在寒觉寺,他们终于是回京城了?”段子轩惊讶地问道,他从京城出来的时候,还听自己的祖母长吁短叹,为不能为好姐妹庆生感到遗憾呢。
“他们没回京城……他们在来临溪的途中……”杨延保总算揭开了谜底,难怪这人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临溪镇,难怪这人说不回京城替祖母庆生,原来不是不庆生,而是杨老夫人要来临溪镇的老宅庆生……
段子轩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有些发蒙,据他所知杨老夫人在杨元帅领兵驻守边关以来,除了在京城就是在寒觉寺里吃斋念佛,其原因不言而喻,难道这次因为边关大胜,皇帝特地开恩不成?
事实与段子轩猜得差不多,只是如此一来杨延保的父亲就绝对不可能再出京城了,看着杨延保脸上隐隐地期待和兴奋,想来没有杨伯父在场的庆典反而会让这小子更开心吧。
孙灿烂对这些是不明白的,她听说杨老夫人要来临溪镇,唯一想到的就是替杨延保开心,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杨延保父亲,她是一点都没有去想过,在她的脑海里原本就没这样一个人。
“哎呀,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又见不到杨祖母了?原本还指望这次能够见上一面,顺便给杨祖母请安并祝个寿呢!”段子轩的心里是实实在在地感到遗憾。
虽然没有准备专门的寿礼,可是他还是准备了一些见面的礼物,看来如今不是他替杨延保和孙灿烂传递礼物,反倒是要让杨延保他们代他转交礼物了。
“祖母他们应该还有个两三天才会到,以后祖母和大哥大嫂就会在临溪镇住上一段时间,段师兄若是时间允许可以多留几天,若是时间不允许,以后你总有机会来临溪镇,相见也并非难事。”杨延保也许是看出了段子轩是真心感到遗憾,语气显然比刚才要好了许多。
若不是孙灿烂看到了刚才杨延保的态度,还真觉得这是个十分有礼的孩子,不过他有现在这样的表现,孙灿烂倒感到十分的欣慰,觉得这小魔王倒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段子轩有心在临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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