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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灿烂-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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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孙灿烂也只能耐心等待,同时托付段家来提货的伙计给朱福全带去一些蜂腊,交待朱福全让黄老板的人,给所有的木制家具包括地板全部用蜂腊进行打腊保养,这样的作法在这个世界可就十分奢侈了,不过孙灿烂有的是蜂腊,而且用于店铺里所有的家具和地板打腊也用不了多少。
同时送去的还有一些纯净蜂蜜和调了皇浆的蜂蜜,大部分蜂蜜随着一封信让朱福全送去农庄交给陈浩宇。
信里除了一些问候的话,满满都是对亲人团聚的渴望和急切的心情,当然也少不了两种不同蜂蜜的服用说明。
细心的孙灿烂还特意让陈浩宇替她送一小罐给杨坚,感谢他上次对她的盛情款待。
等到孙灿烂与亲人团聚,想来陈浩宇和林木香是不会再让她如现在这般出头露面了,因此孙灿烂可以想像得到,以后她应该也会生活在那座农庄里。
不过无论如何孙灿烂养蜂开店赚钱的计划是不会变的,变的只是以后她会减少亲自抛头露面,反正她现在手边已经有了好几个可用的丫环,何况她还有魏长生、朱福全这两位得力的人才,更有陈浩宇这位能干的大舅。
又过了几天赵氏夫妇将孙灿烂叫到赵家的正房,这次赵梓诚抱了一堆的账本也在,原来时间已经到了三月底,又是赵家算账的日子。
“大姑、姑丈,这账俺就不参与了,现在二虎哥的账记得比俺更精确。”孙灿烂进来一看到那一堆账本,头就有些大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赵家的账她还是别再参与的好,说着就想从正房退出去。
赵氏夫妇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在商量着如何处置现在赵家名下的这些产业,以前是没想到孙灿烂如此快就找到亲人,想着孙灿烂年龄尚幼,在她找到亲人前将所有的产业放在赵家的名下也算说得过去。
如今孙灿烂找到了亲人,这些产业怎么也不能全算在赵家名下,虽然孙灿烂一直都坚持在赵家名下的这些产业,就是属于赵家的,可是赵氏夫妇却觉得这些产业完全放在他们手上着实令他们寝食难安。
今日正好借算账的机会,要与孙灿烂好好理理这些产业,至少要让孙灿烂挑选一处。
无论是山岗镇的豆腐坊和后山还是杨集镇的田地和宅子,只要孙灿烂愿意接受,一处也好,全部也成,赵氏夫妇一定毫不犹豫地立马将产业转到孙灿烂名下,这可是赵家全体成员的一致意愿。
此刻见孙灿烂有意回避,赵婶子哪里会让孙灿烂如此轻易的离开,伸手将孙灿烂拉住,将她按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山花,要不了几天你就要离开山岗镇去临溪镇了,俺和你姑丈商量过了,无论是山岗镇的豆腐坊和后山,还是杨集镇的田地和宅子,说起来都是因为你才会有的,如今却都在俺家的名下,所以俺们觉得至少要划一处到你的名下,你要是一处都不想要,那么至少让俺家给你写张借条,就算是俺家先借你的银子将这两处地儿买下来。”
孙灿烂原本以为有了那个玉佩,赵婶子在心里应该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堂弟的女儿,自不会再与她分得如此清楚,没想到赵婶子依然要与她分说这一切,心里不由有些伤感,同时也有一丝委屈浮上心头,心里很不舒畅,只觉得相处了两年的赵家要将她排除在赵家以外,一种淡淡的被亲人排除在外的伤感顿时充塞整个心房。
“大姑,你,你们是不要山花了吗?”心里一旦感到委屈和伤感,原本就压抑在心头的即将分别的情绪,顿时得到了释放,孙灿烂眼圈一红低声说道。
“哎哟,山花,大姑不是这个意思,大姑……唉,你这样让大姑说啥好呢?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嘛……你不是要让弟弟上学堂,以后考状元吗?那可是很费银子的事儿,有银子就能请得起好先生……大姑和你姑丈绝对绝对没有将你排斥在外的想法……”赵婶子一见孙灿烂眼圈红了,顿时也着了急。
“俺就说了,山花妹妹不会答应的,可你们偏是不相信俺的话!看把俺山花妹妹委屈的。”赵梓诚见孙灿烂那一付想哭却硬是忍着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对赵氏夫妇的埋怨。
第203章 陈浩宇来了
赵氏夫妇的意思自然是为孙灿烂考虑,可孙灿烂从开始就没想过要带走除了编织坊和蜂以外的其他产业,无论赵婶子与她有否血缘关系,赵家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活命恩人,是她来这个世界最初的温暖,就这点孙灿烂觉得自己为赵家做再多的事都是应该的。
没有赵家当初不顾一切地救治她,就没有孙灿烂的活命机会;孙灿烂如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她有再多的赚钱点子也随着她生命的消失而化为乌有,那么又怎可能有今日赵家的好日子。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赵家心善救孙灿烂一命,才会有今日的善缘,正应验了善有善报这个理。
就在几个人相执不下的时候,正房的堂屋外传来了魏长生的声音:“张妈,老爷、夫人在吧!”
很快守在堂屋外赵婶子跟前最得用的张妈妈打开帘子进来通报:“老爷、夫人,魏管家带了客人来拜访。”
还没等赵氏夫妇有什么表示,孙灿烂已经猛地站了起来,能让魏长生带着来正房的客人,那可都是重要的客人。
今日赵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赵家平日里也极少有人来拜访,因此孙灿烂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就是陈浩宇来接她了!
不但孙灿烂的反应大,连着赵家的几个人也是同样的反应,虽然陈浩宇来接孙灿烂的日期一直没有个定论,可大家都知道应该就是这两天,所以赵家也每天都准备着迎接陈浩宇的到来。
孙灿烂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也顾不得别人会如何看待自己,二话不说就冲向堂屋门口,赵氏夫妇和赵梓诚紧随着孙灿烂的脚步迎了出来。
堂屋外与魏长生并肩而立的健壮汉子可不正是大舅陈浩宇,陈浩宇的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既有疼惜又有歉疚。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从堂屋里匆匆露面的孙灿烂。
这是孙灿烂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陈浩宇,不过由于她拥有原主的所有记忆,所以对陈浩宇的音容笑貌并不感到陌生,两年没见的亲人就在面前。孙灿烂却顿步在堂屋门口,手扶门框再也迈不动脚步。
虽然孙灿烂恨不得马上扑入陈浩宇的怀里大哭一顿,可是她毕竟不是原主,一种鸠占鹊巢的愧疚感终究没能让孙灿烂真将自己当成原主孙嫣然,只是扶着门框泪眼婆娑地看着门前站着的陈浩宇,整个人却如同遭受雷击一般颤抖不已,任谁看了都为之心疼。
陈浩宇看着从堂屋匆匆跑出来却又手扶门框停在堂屋门口的小小少女,两年没见原本只及他腰间的小女娃,如今看着有了纤纤少女的淑女模样。
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已经渐渐长开,眉眼间有既有陈杜鹃的柔美。更有孙长龄的英姿,整个人的气质却与两年前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如今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时不时还会依在陈杜鹃怀里撒娇的小女娃子了。
看着孙灿烂那泫泪欲滴的娇俏模样,陈浩宇的心里感慨万千,眼眶里酸酸涩涩的有了微微的湿意。不由自主地向孙灿烂伸出手臂,嘴里无声地呼唤着:“然然……然然……”从今以后这个小名却只能在心里默默呼唤了。
见孙灿烂只是全身颤抖呆立在堂屋门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陈浩宇连忙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柔声呼唤:“山花,怎地不认得大舅了?还是怪大舅接得迟了?”
随着陈浩宇的声音,孙灿烂的身子终于动了。哽咽地呼唤了一声“大舅……”步履踉跄地扑入陈浩宇的怀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手臂环抱着陈浩宇健壮的腰身,将头深深地埋在陈浩宇的怀里痛哭失声。
陈浩宇没有劝止孙灿烂,只是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搂紧哭得有些脱力的孙灿烂,另一只大手在孙灿烂的后背轻轻抚摸着。替孙灿烂顺着气。
其他的人都默默地看着这对分别已久的舅甥,赵婶子也在一边悄悄地抹起了眼泪,良久陈浩宇才出声哄劝道:“山花乖,咱不哭不哭了,都是大舅没用。这么久了才来接你……乖,不哭了。再哭下去,大舅这身衣裳可就要潮透了……”
孙灿烂原本激动的情绪在一阵大哭以后已经得到了舒解,此刻听到陈浩宇有些语无伦次的又哄又调侃的话,不由“噗哧”一下笑了起来。
低着头从怀里拿出帕子,将自己脸上的眼泪轻轻拭去,然后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羞赧地对着陈浩宇盈盈一笑。
这一个灿烂的笑容,倒让陈浩宇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在他的记忆里,外甥女孙嫣然的笑容似乎都是十分标准的小淑女模样,从来只是笑不露齿。
可是经过两年流落在外的磨难,眼前的外甥女人模样没什么大的变化,人还是那个人,性情却让他觉得变了很多,显得更加开朗更加可爱。
看着面前性情更加明朗,目光更加清澈更加灵动的外甥女,再想想通过穆统领、魏长生和朱福全了解的这两年来面前这个小外甥女的发家经历,心里感叹自己这个外甥女成长速度的迅猛。
这两年的改变真是让不感到不可思议,相当的不简单,真不知道这小小的女娃子,是走过了怎么的心路历程,才能让原本有些沉闷的孩子变得如此的脱胎换骨。
“来来来,山花,快请你大舅进堂屋里坐。”赵黑牛见孙灿烂渐渐平静下来,连忙出声招呼。
赵婶子则对着陈浩宇的身后看了又看,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轻声向陈浩宇问道:“山花他舅,俺大侄子咋没见来呢?”
“哦,山花她姑,小次今日要上学堂,那小子倒是吵着闹着要来接姐姐。可是考虑到他前阵子得了风寒,现在也不过刚刚好没多久,我怕来回路上又会让他受了风实在担心他风寒复发,所以今日就没带他,今日我是一个人来接……山花的。”陈浩宇虽然觉得赵婶子如此关心孙天赐让他感到有些困惑,不过他还是一边随着大家的脚步走进堂屋,一边做着解释。
陈浩宇生怕赵家人会怪责他们礼数不周,毕竟赵家是孙灿烂的救命活命恩人,孙灿烂又在赵家寄身了整整两年之久,只是此刻堂屋前又是婆子又是丫环,只怕说多了,人多嘴杂反而不美,所以只是略作解释,脸上却是真心实意的歉疚。
其实陈浩宇是将这事儿想左了,赵婶子一心想见一面孙天赐,是希望能够通过孙天赐的面相,看看能否寻找出一些失散在外堂弟的影子。
自从魏长生的婆娘魏妈妈无意间提起孙灿烂与赵欣越长越像以后,赵婶子如同得了魔障,加上那块蝶形玉佩与孙灿烂的蜂形玉佩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儿,从而让她觉得她自己与孙灿烂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当初赵婶子的老叔带着堂弟胜子离开老家的时候,胜子不过才三岁左右,可是这些天原本几乎已经模糊不清的胜子面容,在她的脑海里不但没有淡漠反而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昨日晚上赵婶子居然梦见了二十几年都不曾入梦的老叔和胜子,所以赵婶子觉得一定是胜子在冥冥之中托梦给她,在赵婶子的心里更加觉得孙灿烂与她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她几乎已经认定孙灿烂就是胜子的女儿,是上天将孙灿烂送到了她的身边,让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缘重新连接起来。
如今见陈浩宇并没有带孙天赐过来,赵婶子的心里十分失望,可是陈浩宇的解释本身更加无可厚非,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压自己的心思,指挥丫头婆子上茶上点心招待贵客。
待大家落了座,陈妈妈带着小丫环上了茶水的点心,赵婶子挥手让一众家仆全都退了出去,魏长生最后出了堂屋,为了里面人说话方便,他亲自守在堂屋前,不让人靠得太近。
孙灿烂将赵氏夫妇还有赵家在山岗镇的几个人一一向陈浩宇做了介绍,陈浩宇对着赵氏夫妇长揖到地,以示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他这个长揖让赵氏夫妇有些手足无措,只因陈浩宇的行动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只是惊在那里受了这一个长揖。
陈浩宇转向赵梓诚,又准备向赵梓诚长揖,赵梓诚连忙避开,虽然孙灿烂是他所救,陈浩轩的遗骨也是他所埋,但是陈浩宇怎么说都是孙灿烂的长辈,这个揖赵氏夫妇可受,他可不敢受。
陈浩宇来的时候自然不可能是空着手来接孙灿烂,他带来了两马车的礼物,有给赵婶子的头面首饰,有给赵黑牛的补品,赵家每个人包括最小的棉棉也不例外,可算是面面俱到,等到让与他一起来的家仆把各式礼物送上来,几乎堆了一堂屋。
“哎呀,大兄弟,你也太客气了,带这这一大堆的东西做什?这,这让俺家如何受得起?”赵黑牛见这一堆的礼物,搓着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啊,山花她舅,你这让俺家如何受得起?”赵婶子也被陈浩宇送来的这一大堆礼物给惊呆了。
第204章 人有相似
赵氏夫妇知道陈浩宇与孙灿烂一样都是一个逃难在外的人,而且也知道他的身边还带着个孙天赐,至于他原本的身份以及如今的生活状况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如今在杨元帅手下当差。
这一堆的礼物都不是凡物,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置办起来啊!他一个逃难在外的人,身上能有多少银子傍身呢?
“她大姑,你们比俺年长,俺就喊你们大哥、大姐吧,这样自在一些,你们也别客气,山花在这里叨扰了两年,这两年让你们操心了。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比起你们为山花做的,又岂是这些黄白之物能够抵消的?”陈浩宇对赵氏一家是出于真心的敬重,同样心里也是将赵氏夫妇当成自己的大哥大姐。
当初赵家日子原本就不好过,可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救了孙灿烂一命,甚至宁可家里人挨饿,也要将家里最好的让给身体虚弱的孙灿烂,这样的人家值得得到所有人的敬重。
赵氏夫妇见陈浩宇说得坚决,自是不好再说什么,特别是赵婶子心里一直有事,几次都是想问又问不出来的模样,陈浩宇虽说感到奇怪,却缘于彼此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开口贸然问起。
孙灿烂好不容易等到大人们寒暄完毕,总算逮到了说话的机会,于是向陈浩宇问起了孙天赐、陈天炙和林林香的身体情况:“大舅,听说俺弟和小表弟还有舅娘都先后得了风寒,如今他们都康复了吗?”
虽然孙灿烂早就知道了陈浩宇的现实情况,不过她一直将这些深埋在心底,直到魏长生在得到杨元帅暗卫送来的指示,私下里为此事专门与孙灿烂进行了沟通。
当时孙灿烂俨然都是第一次听说一般,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故作好奇地向魏长生问了许多关于陈浩宇、林木香的事,当然更少不了问孙天赐的情况。将一个想念亲人渴望了解亲人的小女娃子的形象表演得入木三分。
在听说临溪镇风寒流行的时候,孙灿烂第一时间就在暗地里让魏长生将自己调配的蜂蜜给陈浩宇送过去,也听魏长生说过他们都已经恢复了健康,可是没有亲眼看到总归心里还是不踏实。
“嗯。他们都没事儿了,原本你舅娘想带着天炙那小不点一起过来,也好过来与大哥大姐认认亲,可是前阵子两个孩子先后得风寒,然后两个孩子还没完全好透,她自个又倒下了,如今才刚刚好些,俺就没让她过来,希望大哥大姐多多谅解。”陈浩宇先是给了孙灿烂一个定心丸,然后十分歉意地看着赵黑牛夫妇再次解释道。
赵婶子脸上那隐隐闪过的失望。陈浩宇感到有些不知所谓,不过孙灿烂转念一想就想到了事情的根本,于是拉过闻讯从豆腐坊赶回家的赵欣,让她与自己并肩站在陈浩宇面前问道:“大舅,这是大姑家的欣姐姐。你看俺们两个像不像亲姐妹?”
刚才赵欣进来的时候,陈浩宇就觉得看着面善,这会听孙灿烂如此一提,定睛一比较,嘿,这两个女娃子年龄相当长相也相似,还真像是一对姐妹花。
眉眼中不说十分的想像。却足足有六七分相似,若说这两个女娃没有一丝的血缘关系说出来还真让人不能相信。
陈浩宇感到有些困惑,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女在赵家生活的两年里,与赵家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赵家人对孙灿烂也尤如亲身的女儿同胞姐妹,可是就算如此。难道生活在一起久了,连容貌都与赵家的人相似起来了吗?
不对,不对!
陈浩宇的目光在孙灿烂和赵欣的脸上来回扫视,孙灿烂的容貌有自己大姐陈杜鹃的秀美,五官眉目却多半继承了姐夫孙长龄。而赵家这个女儿,眉目显然不像她爹赵黑牛却是继承了赵孙氏。
赵孙氏?孙?难道……
陈浩宇脑子里有个很不可思议的念头油然而起,难道面前这个赵孙氏与姐夫孙长龄会是失散的亲人不成?
陈浩宇隐隐地记得当初大姐与大姐夫定亲的时候,听说过大姐夫是在很小的时候由父亲带着他离开老家谋生,只是一直没再回过老家,与老家的亲人都已经失去了联系。
平时他们郎舅二人难得有空闲在一起闲聊,难得的几次倒也听孙长龄偶尔提起过一些老家的事,只是陈浩宇对孙长龄的事知道的不算多,仅仅知道他祖上原本是读书人,只不过家道中落不得不离乡背井。
也因为知道孙家祖上是读书人,陈浩宇知道孙长龄一心想要培养孙天赐走仕途,如今陈浩宇也是完全按照陈杜鹃和隐长龄对孙天赐的期望来培养孙天赐。
至于孙长龄老家在哪里,老家还有些什么人,陈浩宇还真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孙家是在新月皇朝最大的盐水湖畔,难道面前这赵孙氏与孙长龄有什么联系不成?
原本并不曾将目光投向赵婶子的陈浩宇,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赵婶子,却介于男女有别,不好细细端详只能略略瞄上一眼。
虽说新月皇朝男女之间的设防并不十分严酷,可有些大户人家还是很少让女人出来见外男,像今日这般男女完全不设防的情形,还真是不太多见。
陈浩宇今日上门虽是客,但在赵婶子的心里已经完全将孙灿烂当成了她那失散在外堂弟的女儿,陈浩宇是孙灿烂的亲舅舅,因此赵氏夫妇自然都不会将陈浩宇当成普通的外男。
陈浩宇并不知晓其中的内情,只是有感于主人家的热情,既然主人家直接将他迎进堂屋,又让女人出来见客,说明他们并不当他是外人。
如今听孙灿烂提起容貌相似的问题,想来赵家和孙灿烂的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些疑惑,那么不若趁此机会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如果赵孙氏真是孙长龄在老家的亲人,那么孙灿烂的身份就完全应验了当初的设定,也就不再需要刻意作假了。
“大舅,俺是一点都不记得俺爹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儿,你有听过关于俺爹小时候的事吗?俺怎么都觉得俺大姑就是俺的亲大姑。你再看看俺和大姑,是不是也有几分像呢?”孙灿烂见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陈浩宇的兴趣,只是陈浩宇只盯着她与赵欣看,并没有正眼看赵婶子,于是索性走到赵婶子的身边,让陈浩宇可以直接拿她与赵婶子的眉眼做比较。
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孙灿烂,虽然在这个世界呆了两年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依然十分淡漠,只一心想能引起陈浩宇的注意,让陈浩宇能够帮她解开这个结,根本没多加考虑。
赵黑牛见陈浩宇只在孙灿烂说话的时候,快速地瞄了赵孙氏一眼,觉得若自己不出声,陈浩宇应该不好意思直接端详他的女人,而自个的婆娘这段时间可没少在他耳边唠叨,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事弄个水落石出,只怕这婆娘的心里也不得安生。
于是赵黑牛嘿嘿一笑说道:“不可是嘛,如今俺们越看山花和俺家婆娘,就越觉得她们之间说不定就是姑侄……大兄弟,你没觉得山花与俺婆娘长得有那么五六分相似吗?”
陈浩宇听赵黑牛这样说,倒不好再多加回避,否则反倒让人别人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还不若个婆娘大方,于是真的端详起孙灿烂和赵婶子来。
若不是有了提醒,若不仔细端详比较,还真不在意这两人之间的长相,可是如今刻意一比较,这两人的相似之处就出来了。
两人都是一样的柳叶细眉,一双狭长有神的凤目,微微上扬的凌角嘴让人感到十分亲切,颊边都有个时隐时现的梨涡……
陈浩宇在看清了赵孙氏的面相以后,心里感到惊讶极了,且不说赵孙氏与孙灿烂之间的相似程度,只看那赵孙氏与他记忆中大姐夫孙长龄的模样相比,就已经让他感到十分震撼。
陈浩宇虽然心里十分惊讶这两人的相似度,可是脸上却波澜不显,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会轻而易举地贸然认亲。
如果赵孙氏真的就是孙长龄老家的亲人,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血亲可也不是能够随意认的,如今孙长龄已经不在了,知道孙长龄真实身世的人也早就离世,不过只要有心去寻找,慢慢地总能找到一些线索,只要顺藤摸瓜一定也能查出真相,只是这需要时间。
陈浩宇的心里还有一层顾虑,他一直以为赵氏夫妇对孙灿烂的身世并不完全知晓,依着如今孙陈两家的处境,还是尽量让赵家从中撇清,这也是他一定要将孙灿烂从赵家接走的原因。
何况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得想像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血亲。
陈浩宇一边细细端详着两人的面相一边在心里百转千回,匆匆对此事做了初步的设想,然后对着赵黑牛夫妇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大哥如此一说,仔细端详她们两人还真是觉得她们有几份想像,这大概也是她们的缘分吧。”
第205章 抽丝剥茧
“大舅,你再看看这两个玉佩。”孙灿烂哪里能知道陈浩宇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陈浩宇对她们容貌相似一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的心里与赵孙氏心里想在一样,只希望她们是亲人,于是心里有些着急,连忙从怀里拿出赵孙氏交给她的玉佩,又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来并排放在一起。
当陈浩宇看到两块玉佩,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清楚的记得那块蜂形玉佩是孙长龄从不离身的,没想到今日里却出现在孙灿烂的身上。
陈浩宇记得第一次看到孙长龄身上挂着这样一只奇怪外形的玉佩,陈浩宇还曾经问起过,孙长龄对这个玉佩十分宝贝,说那玉佩是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
“这玉佩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可对我来说,却是对老家唯一的记忆……”孙长龄如是说过。
“对老家唯一的记忆?这是从老家带出来的?”当时陈浩宇追问道。
“是的,是我离开老家的时候,我大伯送给我的,后来据我爹说,这玉佩一共有两块,是我祖父在京城为为我大伯和我爹买的。这个蜂形的原本是我大伯的,我爹那块据说是蝶形的,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大伯家的姐姐。
只是离开家乡的时候,我还小,如今已经不记得家乡在哪里?更不记得家乡还有大伯和姐姐……”孙长龄一边爱惜地抚摸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玉佩,一边十分遗憾地说道。
原本这些都是郎舅二人,难得相见闲聊时的话,当时说过也就随风散去了,此刻看着这两个玉佩,这些原本以为随风散去的闲话情景,如今却尤如昨日的情景纷纷扰扰地出现在陈浩宇的脑海里。
暂且将其他的放置脑后,陈浩宇指着那块蜂形玉佩问道:“山花,这玉佩是什么时候到你身上的?”
“就是俺娘带俺和弟弟去外祖父家的时候。俺爹给俺带上的。原本是要给弟弟的,可是弟弟脖子上已经有长命锁,俺娘又怕弟弟还小到时不小心将爹爹的宝贝玉佩给打碎了,所以就让给了俺。”孙灿烂将当时的情形学着说了一遍。
陈浩宇盯着眼前的玉佩。眼中的神色几度色变,最后却又归于平静,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想了些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孙灿烂看着陈浩宇的目光从急切慢慢地转为无奈,心里不由吐槽道:这古代的人心思是不是都是如此深沉的呢,一个二个的心思都好难猜!
沉吟了片刻,陈浩宇终于将目光从玉佩上转开,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孙灿烂问道:“这个蝴蝶形状的玉佩,你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玉佩是俺的,是俺家老叔离开老家时挂在俺的脖子上的。若不是那天魏妈妈说山花与欣丫头如今是越看越像姐妹。俺还真不会往这玉佩上去想……
山花初来俺家,俺就见过她身上的玉佩,俺也没联想到俺老叔和堂弟……
可那天魏妈妈无意间那么一提,俺就心里越想越觉得山花可能就是俺堂弟胜子的女儿,只是俺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块蜂儿模样玉佩的记忆……”赵婶子没等孙灿烂开口就接过话题。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觉得遗憾。
现在最清楚这两块玉佩的孙长龄父亲和赵孙氏的父亲都已经不在人世,另外一个有可能说清这两块玉佩渊源的孙长龄也已经离世。
拥有蝶形玉佩的赵孙氏却偏偏又没有蜂形玉佩的记忆,这难道预示着赵孙氏与孙灿烂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就成了均可查证的谜团?!
这无论如何都让赵孙氏觉得难以接受,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说不定这个男子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内情。
赵孙氏将殷切的目光投向陈浩宇,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陈浩宇身上。她迫切地希望能够从陈浩宇那里得到一些的证据,说明孙灿烂的父亲就是她老叔的儿子胜子堂弟,让她与失散多年的老叔联上关系。
“大姐的记忆里没有这块玉佩?可我姐夫曾经说过,他这块玉佩是他父亲带他离开老家的时候,他的大伯送给他的。”陈浩宇并没有将孙长龄曾经说过的话一起全都透露出来,认血亲的事不可急。只能徐徐展开,就如同抽丝剥茧一般,需要耐下心来一层层地将事实理清。
“俺真的没有见过山花身上这块玉佩,俺也没听俺爹说起过俺家有过这样的玉佩。”赵婶子虽然内心里总觉得孙灿烂是她堂弟胜子的女儿,可她又没有更加确切的证据。只是喃喃地重复道。
“大姐可否告诉我,你老叔和堂弟的一些情况?”陈浩宇的心里已经基本肯定了赵孙氏与孙长龄之间是堂姐弟关系,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有些细节上的东西还是得再进行核实。
赵孙氏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当时的情景,风雨飘渺的家,泛滥成灾的盐湖,婶娘奄奄一息的面容,堂弟苍白哭泣的脸,老叔决绝的背影……
“大姐可记得你老叔的名讳?”当赵孙氏泪流满面地回忆完老叔带堂弟离乡背井的原因和分别当时的情景,陈浩宇的心里已经越发觉得接近了事实,只是还需要一些旁证。
“虽然俺祖父只得俺爹和老叔两个孩子,可因为俺老叔在他们那一辈里排行六,所以俺记得俺爹叫俺老叔小六……村上的人也有喊他六子,也有人叫他润娃……想来俺老叔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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