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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灿烂-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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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护卫很快就与掌柜的清了账目,孙灿烂他们乘坐的马车也已经在门外等候,孙灿烂虽然恨及了熊大能的目光,不过她依旧步态从容地从熊大能身边缓缓走过。

随即一阵香风飘进了熊大能的鼻子,让他伸长了鼻子恨不能凑近孙灿烂的身子,将这个馨香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好蹂躏,可惜现在只能看得着连摸都摸不到,让熊大能心里的欲火腾地冲天而起。

“掌柜的,这下总有上房了吧,快快给监军大人更换被褥及一应物事。给爷们送上热茶热水!”熊大能那队人里有些对头掌柜的喊道。

掌柜的唯唯诺诺,颤着声音吩咐躲在暗处的伙计准备将孙灿烂他们一行住过的屋子更换被褥和一应用具。

“拍”一声清脆的肉击声传来,然后是熊大能恶心的喝斥声:“蠢货!这小姐住过的屋子可不都是香香的。换啥换!刚才那小姐住哪一间,老子就住哪一间,啥都别换!”

听着那声音,孙灿烂的心里不由一阵恶寒,这人可真是淫荡!

哼,你要住那可太好了!咱还真怕你不住呢!只要你住进去,就算你换了被褥用具,咱也能让你至少一个月不能人事!谁让你如此淫荡?你越是有淫荡的心思,这不能人事的时间就越长。嘿嘿……

孙灿烂他们出了门正要上马车,突然客栈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我的儿啊……”

哭声嘎然而止。显然这妇人悲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了。

孙灿烂脚下一顿。再也迈不出上车的脚步,转身对着穆妈妈吩咐两句,穆妈妈匆匆转身回到客栈循声而去,未见穆妈妈就匆匆回到孙灿烂的身边。

凑近孙灿烂的身边轻声汇报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小姐,是那个婴儿,大概是怕婴儿的哭声引来军爷不快,婴儿啼哭的时候,大人捂住了婴儿的嘴,也许大人过于紧张,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婴儿似乎已经脸色发紫断了气了。

刚才那声哭喊是婴儿的娘,此刻也是人事不知,看那情形也很是不妙……”

客栈内有些骚动,显然那家人是既慌乱又不敢大声,孙灿烂想了想转身准备回到客栈,穆妈妈拉住孙灿烂的胳臂,摇了摇着,恳求孙灿烂别再回去,此时我一事不好少一事啊!

那个熊大能是啥样的人,孙灿烂也许不知,可是作为暗卫出身如今又是暗卫头领之妻的穆妈妈可以说太清楚不过了,她对那家人的遭遇十分同情,可是她更担心孙灿烂这一回头会引出更多的事来。

面对穆妈妈恳求的目光,孙灿烂也有片刻的犹豫,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那可是两条人命,也许还不只是两条人命吧!

孙灿烂目光坚决又平和,静静地与穆妈妈对视,最终穆妈妈败下阵来,隐隐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对着护卫们丢了个眼神,然后与几个丫头一起护着孙灿烂匆匆来到那家人住的小跨院。

此时小跨院里乱成一片,压抑的哭声此起彼伏,穆妈妈直接带着孙灿烂带到那个小婴儿所在的屋子,只见老的少的抱在一起痛哭,地上坐着一个面容呆滞的年轻男子,而小婴儿和他的娘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似乎都已经没了声息。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一家的主子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孙灿烂一行的到来,直到孙灿烂在穆妈妈的护卫下进了屋子,一个小丫头总算发现了屋子进了外人,怯怯地挡在孙灿烂和穆妈妈面前,阻止她们再上前。

“俺们比你们早些时辰住让,刚才俺们正要出客栈启程,听到你们这里的哭声,小姐心善又懂些岐黄之术,故而过来看看,看是否能够帮上你们的忙。”穆妈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将她们此行的目的简单地做了说明。

“快,快,快请,小姐一定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派来解救俺们家苦难的……”这大概是这家的老夫人,此时哪里还顾得了追问孙灿烂会医术是真是假,只觉得有人来就能让自己的这个独苗苗曾孙“复活”。

孙灿烂二话不说,迅速脱下自己身上有些碍事的大氅,来到床边,先看了一眼与小婴儿并排而卧的少妇,见她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过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她还活着。

于是孙灿烂将她先放了在了一边,当务之急是要先救这个窒息的婴儿,她伸出玉手搭在小婴儿的脖颈动脉处,眉头微蹙,脸色凝重,让一屋子满怀希望的人心顿时又沉入了悲伤之中。

孙灿烂却只是这样静静地将手搭在动脉处,默默感受着,突然一个轻微的脉动从搭在埃及处的右手指尖传来,孙灿烂心中不由一喜,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继续着那个动作。

刚才那个脉动太过轻微,就算孙灿烂的手直接搭在埃及上,也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很快孙灿烂感受到了第二下第三下脉动,终于确定这个小婴儿还有生命迹象。

在孙灿烂为小婴儿把脉的时候,穆妈妈已经要求这家当家的将大多数的人遣出了屋外,这屋子原本就不算大,这许多人都在这屋里,就算婴儿没事,这空气也实在差了些,何况孙灿烂要救人总也得让她能够施展开才行吧。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离开这屋子,不过他们也知道这屋子里人太多,何况一些懂医术的人,脾气都有些古怪,不愿意在人多的时候看病治病。

他们在心里并不对孙灿烂抱多大的希望,可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加上兵荒马乱的,一时之间他们又能到哪里去找大夫呢?

虽然自家懂得些医术的,摸了婴儿的脉说已经没气了,这女子看着年轻,可是那搭脉的动作一看就是个行家。

可是这都已经断气了的孩子真有的救吗?唉,就只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只剩下了床上毫无知觉的少妇和依然坐在地上沉浸在悲痛中的年轻男子,另外就是老夫人和一个婆子,孙灿烂也总算能够施展开。

说起来这个过程似乎有些长,其实从孙灿烂进这屋到现在也不过三五分钟的时候,显然这家人的教养相当不错,这让孙灿烂的心情感到十分舒畅。

三下两下就将被打成蜡烛包一般的婴儿从襁褓中解放出来,将没有了襁褓束缚的婴儿重新在床上放平,孙灿烂将左手平放在婴儿胸口,右手在左路手上轻轻按压,希望以此让婴儿恢复心跳和自主呼吸。

可是也许是婴儿憋气的时间久了些,孙灿烂忙乎了五分钟,也未见婴儿有什么动静,孙灿烂的脸上再次凝重起来,那老夫人的心也重新提了起来。

虽说婴儿先前就已经被判窒息而亡,可是老夫人的心里总归还是有着一线的希望,如今见孙灿烂忙乎了半天也没见效果,心里就已经断定婴儿是没救了,泪水再次从老人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第363章 施救

孙灿烂见按压心脏复苏的办法没有多少效果,看来唯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给婴儿做人工呼吸。

孙灿烂没有一丝的犹豫,她知道这个婴儿不能再耽搁,而身边的那个少妇也不能再耽误,若不能将婴儿救活,那少妇大概也没有命在了。

因为过于伤心和自责,那少妇给孙灿烂的印象整个就是自我放弃,若再耽搁下去这对母子二人就算是大罗神仙在场也救不回来了。

于是她再也顾不得旁人会怎样看待此事,只见她一手托住婴儿的颈部,一手轻轻捏住孩子的鼻子,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去嘴对着婴儿的嘴开始做人工呼吸。

“小姐……”穆妈妈看着孙灿烂这个人工呼吸的动作,不由面上一僵,这如何使得?万一这孩子有啥病,岂不过了病气给小姐?

可是孙灿烂脸上的决绝和义无反顾,让穆妈妈无法开口劝止。

“老夫人,这……”那个侍候在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心里也是一惊,这女子也太孟浪了些,怎能如此亲吻曾孙少爷呢!

泪眼婆娑的老夫人在穆妈妈和婆子的惊呼声中看向孙灿烂,也被孙灿烂的动作给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还有这样嘴对着嘴救人的,这女子到底在做什么?

跌坐地上的男子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总算有了一些清明,将依然有些呆滞的目光投向正在忙碌的孙灿烂身上,这一看不打紧,看着他的眼里只觉得心胆俱裂,这是什么人,居然连小小婴儿的尸体都不放过吗?

男子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要向孙灿烂冲过去。穆妈妈眼疾手快,连忙使出一个巧劲将男子的身体往旁边推开。

也许是在地上坐得太久,也许是心神不宁。男子在穆妈妈的一推之下,将将偏离了孙灿烂的身体。

“昂……”一声细微如猫叫的婴儿啼哭声从床上传到了大家的耳边。虽然声音极轻极微,可是听在屋里所有人的耳朵里却犹如天籁。

“哎呀,老夫人,你可听到了曾孙少爷的哭声?看快看,曾孙少爷的嘴巴在动,小腿小手也都在动,他活过来了,活过来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啊!”婆子稍稍呆了片刻,目光定在小婴儿身上,伸手摇了摇老夫人,指着小婴儿极其欣喜喊了出来,然后双手合十不停地地念着阿弥陀佛。

随着婆子欣喜的声音,婴儿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孙灿烂将婴儿抱了起来,不停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继续顺气。

等到婴儿渐渐收住了哭声。孙灿烂才重新将婴儿在襁褓里包好,却没将这个襁褓打成原先的那种蜡烛包,只是为了防止婴儿受凉。用襁褓松松地将婴儿裹上罢了。

细细观察了一会婴儿,见婴儿呼吸平稳,脸色也开始渐渐红润起来,并且已经开始啃咬自己的手指并对着孙灿烂咿呀学语,孙灿烂这才长吁了口气,将孩子在床上放好,拿出帕子来轻轻拭去自己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这一顿忙让她觉得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不过她还不能休息,床上还有一个呢。总不能救了孩子不救娘吧,她可还清楚地记得前世有句歌词叫“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孩子让人当成划般来对待。

孙灿烂将已经开始咿呀学语的婴儿再次抱了起来,转身递给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一边温声提醒:“幸不辱命,这孩子应该没事儿了。你们要好生照顾,以后切不可因为慌乱也胡乱捂其口鼻。还有这个襁褓也不可打得太紧,只要孩子不会受凉,如此松松的包着即可。”

“是是是,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老夫人就是婆子的手看了眼已经神气活现的曾孙子,连忙起身对着孙灿烂就要拜了下去。

孙灿烂岂会受个老人家的礼,那不是折寿嘛!就算自己是这个婴儿的救命恩人,这老夫人已经一把年纪了,她还真受不起这一拜。

孙灿烂极快地将身子一让闪过一边,嘴里温声说道:“老夫人,千万别客气。山花也不过适逢其会,只是免为其难一试罢了,当不得老夫人的大礼。”

突然在孙灿烂的身后响起了“扑通”一声,将大家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原来是那个年轻男子跪在了地上,对着孙灿烂连磕了三个响头:“小姐的大恩大德,风朝阳没齿不忘!请小姐接受小生一拜。还请小姐再伸援手,救救俺娘子!”

孙灿烂避无可避生生受了这三个响头,内心极其无奈,只得虚抬了抬手说道:“风公子快快请起,令夫人不过是悲伤过度,一口气没上来,加上认定是自个亲手捂死了孩子,觉得再无生趣,故而自己把自己催眠了而已。

虽然有些麻烦,应该问题不大,少夫人的身体底子应该还是不错的。不过……”

孙灿烂看了眼床上依然牌昏睡中的少妇,脸上有些为难。

“小姐有啥需要的,但说无妨。”老夫人见孙灿烂面有难色,连忙说道,而已经起身的风朝阳也直点头。

“风少夫人的身体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治疗起来却也是有些难度,得用非常手法,还请老夫人和公子先回避,不过小公子却需要留在这里。”见老夫人言辞恳切,孙灿烂将治疗的方案大致与他们做了交待,最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对于让他们出去老夫人和风朝阳倒没啥意见,可是听说得将那个婴儿留在屋子里,他们的脸上又有了些许的犹豫。

毕竟那个婴儿是他们风家目前唯一的独苗苗,虽然风朝阳还年轻,可谁能肯定他以后还能再生儿子呢?

“若你们不放心,可以让这位嬷嬷留在这里照顾小公子。”孙灿烂能够理解风老夫人的心情,指了指风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说道,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留在屋里的婆子定然是风老夫人面前最得用的人。

看了眼床上了无生气的妻子。风朝阳咬了咬牙,目光恳切地看着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够通融答应孙灿烂的要求。

风老夫人的心里叹了口气。唯今之计也只能先退一步了,她深知孙子与孙媳妇之间的感情。若孙媳妇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这个孙子会消沉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会不会再娶妻还真难说。

若因为自己执意要带着曾孙子出去而让孙媳妇出事儿,只怕这个独孙子会恨她一辈子吧!风家几代单传,嫡女庶女一大把,男儿却都是独苗苗,如今虽然有了曾孙子,可谁能保证今日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呢?这个风险老夫人还真的担不起啊!

风老夫人给婆子一个严厉的眼神。警告她一定要警觉些,就算孙灿烂是曾孙子的救命恩人,风老夫人还是难以真正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

那婆子将那小婴儿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对着风老夫人微微点头,那个眼神看在孙灿烂的眼中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让孙灿烂的心里不由莞尔。

她们也不想想,若孙灿烂不是成心想救人,此刻她早就已经离开这个客栈很远了,这一耽搁,外面天都已经见亮了。

想起客栈里还有个所谓的监军。孙灿烂可不想再耽误下去,一会儿这个客栈里就会热闹起来,等到将风少夫人救醒。她也要劝风家尽快离开,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再被那个监军的殃及。

于是孙灿烂只当没看到她们主仆之间的眼神交流,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风少夫人的救治,这次得用针灸,将其郁结在心头的郁气导出理顺,并让她将堵在心头的那口痰咳出来。

等到风老夫人和风朝阳离开屋子,孙灿烂让穆妈妈在门边守着,以防有人在她专心治疗的时候破门而入。

“这位嬷嬷。你抱着小少爷坐到那边的椅子上,握着小少爷的手轻抚少夫人的手或者脸颊……”孙灿烂看了眼抱着小婴儿十分警惕地看着她的婆子微微一笑。指了指床侧的椅子说道。

那婆子先是一呆,偶尔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抱着小婴儿在椅子上坐下,虽然始终没有放下小婴儿,脸上的神情却柔和了很多。

孙灿烂将风少夫人的外衣解开,又松开了她的中衣,露出了一截大红的肚兜和一部分雪白而又丰满的胸。

婆子不由地看呆了,治病怎地还需要解开衣裳?

在婆子发楞的时候,孙灿烂已经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套银针,外加一个散发着浓烈酒气的瓷瓶,那银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让婆子不由打了个寒战。

孙灿烂神情专注,先把了把风少夫人的脉相,稍作思忖拿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将银针在灯上烧了烧,然后拿出瓷瓶中的棉花球仔细地把每根银针擦拭一遍。

只见她玉手上下翻飞,一眨眼的功夫,手上的银针已全部扎在了风少夫人胸口,这个情形看在婆子眼里不由惊恐地失声尖叫起来。

小婴儿大概被婆子的声音给吓到了,脸上先是一呆,尔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一叫一哭,外面的人熬不住了,就要冲进屋来,岂料屋子被反锁,这下子更加着急了,那风朝阳疯也似地捶打着房门。

外面嘈杂的声音让小婴儿更加烦躁,哭得声音就更大了,孙灿烂不为所动,只是严厉地看了一眼呆住的婆子,向她呶了呶嘴厉声喝道:“将小公子的手放在少夫人的脸上,快!”

说话间玉手在风少夫人的胸口连点数下,然后再次上下翻飞,等那老婆子再看的时候,银针已经全部离开了风少夫人的胸口,并且孙灿烂还仔细地为风少夫人听到好了扣子整好了散开的外衣。

再看床上的风少夫人先是皱了皱她那对好看的柳叶眉,尔后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起,孙灿烂将风少夫人略略扶起,让她将喉咙口的痰吐出,这才让风少夫人在床上重新躺下。

少顷,风少夫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张开,只是神色迷茫眼神飘忽,整个人似乎在梦游一般。

片刻之后也许是听到了耳边婴儿的啼哭声,转头呆呆地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当风少夫人确信这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确实是自以为被自己捂死的儿子时,眼睛突地有了光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从婆子手上抢过儿子,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眼泪如珍珠般从脸庞滑落。

母亲熟悉的怀抱,让小婴儿顿时找到了安全感,很快小婴儿就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声,对着风少夫人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孙灿烂对着守在门边的穆妈妈点了点头,穆妈妈将门打开,风家的人一涌而进,看着抱着婴儿坐在床上的风少夫人,再看看她怀里破啼而笑的小婴儿,惊喜顿时布满了风家人的脸。

第364章 致谢

看着风家人又是哭又是笑,孙灿烂给穆妈妈使了个眼神就欲从屋里退出去,可惜她们还没退到门边就被风朝阳发现了。

“这位小姐和妈妈,请留步,请受小生一拜。”说着风朝阳抱拳十分郑重地对着孙灿烂鞠了一躬。

风老夫人终于发现了孙灿烂主仆的意图,岂能就这样让孙灿烂她们离开?

孙灿烂看似只救了风少夫人母子的性命,如今细思量起来,孙灿烂救的岂只两条人命,而是救了风家整个家族!

风老夫人对身边的婆子轻声交待了两句,那婆子离开了屋子,未几那婆子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用块红绸皮盖着,看不出是啥东西

不过风家的人看到婆子手上的托盘,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这些孙灿烂并没注意,她在风朝阳再三恳求下,正专心替风少夫人母子再次细细把脉,穆妈妈则不一样,她在注意护卫孙灿烂安全的同时,时刻关注着风家人的一言一行。

这家人看着就不是普通的人家,穆妈妈在心里理着思路,新月皇朝的风姓原本是大姓,不过近百年来却渐渐落败了,如今姓风的人虽还是不少,却已经少有大家族。

所有的风姓家族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最近几代几乎都是一脉单传,不过看这家人的穿着和气派,应该是风姓中的较有名望的。

风姓中较有名望的如今在新月皇朝也就那么几家,官位最高的就算刑部尚书风弘正,而风弘正的老家恰好就在边关附近的一个小镇。难道这些风家的人就是风弘正的家属不成?

极有可能!那风弘正一直没将元配夫人接去京城,而风大人的儿子虽然出了仕却一直在家乡当个小县令,照顾到在老家颐养天年的风老夫人。

此次一定是边关吃紧,才会安排风朝阳护送老夫人还有风小少爷他们往内地转移。毕竟家乡再好,兵荒马乱的时候也只能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总好过没了命在。

不过穆妈妈虽说心里对这个风家心里多少有了些谱。不过还是没敢十分肯定,只得继续观察默默分析。

虽说那个刑部尚书风大人也是个读书人。可是在朝中的风评不错,既不拉帮结派又深得圣上看重,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一个极正派的人,恰恰应了他的名字“弘扬正道”。

若这些姓风的人正是风大人的家属,对于孙灿烂报仇大计倒是一个极好的助力,故而此刻穆妈妈倒不着急了,孙灿烂为救治风少夫人母子也耽误的时辰,多少总也要有些用处才好吧。

“风少夫人和风小少爷已经没啥大碍。风小少爷无需服药,风少夫人也只需服上两付安神定气的药物,只是这一路上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冷,你们可得注意些保暖,以防受了风寒。”孙灿烂仔细地把过脉以后,写了个药方交给风朝阳,细心叮嘱。

原本孙灿烂并不觉得风少夫人需要服药,不过看着风朝阳那个紧张的模样,想想还是开两付安神的药给风少夫人。这个药方具有提神理气调理身体的作用,对人体也伤害。

“还不知道小姐贵姓?何方人氏,敢问此去何方?”见孙灿烂明确说明孙媳妇和曾孙子并无大碍。风老夫人这才想起还没询问孙灿烂的身份来历,于是和蔼地拉过孙灿烂在自己身边坐下。

孙灿烂虽然着急在走,不过穆妈妈暗示她无需着急,让她先与风家人打打交道,孙灿烂感到十分奇怪,刚才穆妈妈还急着要让她离开,怎地一眨眼就变了?

不过此刻她还没想甩甩手离开,有言说伸手不成笑脸人,人家风老夫人拉着她闲话家常。总不能不给人家面子不是?

“免贵姓孙,京城人氏。此去边关……寻夫。”说到去边关的目的,孙灿烂略顿了顿说道。

“哎哟喂。孙小姐你咋地还往边关去?如今边关打个热火朝天,形势紧张得很哪……据说那杨家的大公子,守边大将军杨延宗如今生死不明……”那风老夫人听了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孙灿烂也与他们一样是从边关往内地撤的,于是凑近孙灿烂悄悄说道。

孙灿烂知道杨延宗失踪的消息,并未对外公布,当这个消息从风老夫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孙灿烂大吃一惊。

“老夫人如何知晓如此隐密的事情?”孙灿烂秀眉一挑问道。

其实风老夫人说完这个消息,心里就懊恼不已,直想抽自己的嘴巴,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不过看孙灿烂的表情并无吃惊之意,看着让她觉得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两方都在猜测对方的身份,终于穆妈妈开了口:“俺家小姐自然是知道的,至于老夫人如何知晓,如果俺没有猜错的话,老夫人是风弘正大人的原配夫人风方氏。老夫人的这个消息,应该是从风明理风大人那里得知吧。”

“你们到底是何人?此来有何目的?”被穆妈妈一语道破身份,风家的人顿时警觉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只见孙灿烂面色如常,微笑始终如一挂在脸上,丝毫不为风家突然出现的不和善感到吃惊或动怒。

穆妈妈手一抖,一块木牌出现在她的手心,这块木牌看着年代已久,多年的打磨木牌显得油光锃亮,令牌的中间刻着一个篆字“杨”。

这是杨家的令牌,新月皇朝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家令牌一出屋子里的风家人包括丫环婆子立马松了口气。

杨家在新月皇朝代表的一直都是正义,面对杨家的令牌,风家的人打心底里就有一种亲切加信任。

“小姐是杨家的人?不对不对,据我所知杨家只有一个小姐,哎呀也不对,小姐姓孙……嗯,对了,小姐就是杨四公子杨延保的未婚妻孙灿烂小姐!”风老夫人喃喃自语着,仿佛一下子想通了,昏花的眼睛突然来了神,指着孙灿烂十分肯定地说道。

“小女子正是杨眨保未过门的妻子。”孙灿烂十分大方地承认自己的身份。

风家的人都十分好奇地看着孙灿烂,觉得这个女子既不娇柔也不做作,大大方方,一派安然从容的模样,听说这个女子只是一个失怙的商家女,可看她这个气派绝对不弱于任何一个大家闺秀。

据说这个女子既是杨老元帅看中的也是杨四公子自己中意的,传言中这个女子不但生意做得极大,而且还会看病做女性护理,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假,她一出手就救了风家两条性命,真是一个菩萨一般的录人儿。

“小姐,此时去边关所为何事?杨四公子不是回了京城吗?”风朝阳也不由插了一嘴。

“四公子得知大公子失踪的事,已经直奔边关,小姐身边带着两只大狗,极具灵性,也许能够在搜寻大公子行踪上有所帮助,所以小姐追着四公子往边关来了。”穆妈妈略作解释。

“风老夫人,此地不易久留,还请老夫人速速安排家人离开此地……那个监军……”说到这里孙灿烂就停住了,既然风家也是官场中人,对熊大能肯定有所了解,有些话还是点到即可。

风老夫人自是个明白人,一个时辰前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也让他们知道那是谁了,孙灿烂那么一提点顿时觉得此地的确不可久留。

于是风老夫人先是对着孙灿烂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尔后转向在此地风家唯一的成年男性风朝阳,让他安排启程之事。

风朝阳对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对着孙灿烂着重地再抱拳鞠躬,这才匆匆出去吩咐仆佣们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孙小姐,大恩不再言谢,这是我们风家的信物,可以让风家为小姐做一件事。

老身在此向孙小姐郑重承诺,只要孙小姐的要求不违犯律法。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此信物一出,风家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帮助孙小姐达成所愿。”风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婆子将托盘上上的红绸布揭开,上面是一块玉佩。

玉佩一出,只听一屋子的吸气声,孙灿烂的心里十分好奇,这玉佩到底有啥奇妙之处,令风家的人如此大的反应?

孙灿烂看着面前的玉佩,心里不由叹道,这古人怎地都拿玉当信物?除了孙长龄留给原主的蜂形玉佩,这是她见过的第三块有着特殊意义的玉佩。另外一块自然就是赵孙氏身上的那块的蝶形玉佩。

仔细观察面前这块玉佩,玉质晶莹剔透夹杂着隐隐的红丝,显然这是块相当珍贵的血玉,而最难能可贵也是无法仿制的,还在于这块玉石的内部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风”字或隐或现。

孙灿烂的本意并没想要从中得到什么,看着这块玉佩是风家的传家宝贝一样的物事,她有心要拒绝,可是风老夫人的眼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而穆妈妈也在暗示孙灿烂接下这块玉佩。

“长者赐不可辞,小女子先谢过风老夫人的美意。老夫人此行多保重,山花先行告辞,后会有期!”小心接过玉佩,为了表示对此玉佩的重视,孙灿烂将玉佩郑重地贴身收好,对着风老夫人施了礼并提出了告辞。

第365章 风家

这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当孙灿烂再次出客栈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当孙灿烂欲出未出客栈大门的时候,她顿时住了脚步,悠然回首看了一眼二楼她们原来住过如今是熊大能一行所住的客房。

楼上悄然无声,仿佛没人住着一般,就连细微的鼾声都没有,孙灿烂缓缓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让身边的穆妈妈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寒意。

出了客栈,孙灿烂让红桃、绿袖还有朱宝儿去后面原本穆妈妈和穆慧的马车,却让穆妈妈与自己同乘,她有些问题需要穆妈妈的解答。

未料孙灿烂还没提问,穆妈妈倒先开了口:“山花小姐,你在那几间屋子里下了啥手脚?为啥一丝声音都没有?那些药该不是会让他们死过去的药吧,这样做会不会让那客栈难做?”

“呵呵,其实也没啥,那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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