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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小炮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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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抗拒了不到三秒钟,便吃起了鸡腿,喝上了香浓的鸡汤。
真香!
半个月养下来,再次去上学的时候,迎来老师疑惑的目光。
温暖因为生病请了半个月的假。
人家生病回来,一个个憔悴消瘦的不行。轮到温暖,满面红光,还长胖了一点儿。刘天庆贼兮兮的靠近温暖:“你这不是生病,是去吃好吃的了吧!”
当年那个脏兮兮的鼻涕虫小子,在温暖的高压政策下,为了不挨打不在其它小伙伴面前丢脸,渐渐开始注重形象。尤其是在他把脸和手脚洗干净后,村里的漂亮小妹妹渐渐不再像以前那般嫌弃他,不爱跟他玩,他就更加注重外表。
都是农家人,谁家小子的衣服会弄那么干净,大人们都忙着干活,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给洗衣服。而从刘天庆上学第一天那么脏就可以看出,刘家也不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刘天庆他妈就邋里邋遢,他爸也是个不修边幅的。
为了能够得到漂亮小妹妹的喜欢,刘天庆回去后竟然主动把洗自己的衣服这项家务活从他妈那里搂了过来。原因是他嫌弃他妈洗的衣服不干净。
如今的刘天庆,干干净净,虽说不是白,但没有以前那么黑了。
嗅到温暖和白临夕身上香喷喷的,他还厚着脸皮问温暖要了些桂花去泡茶,喝了桂花水以后说话都香喷喷的,因此也养成了一个坏习惯,说话总喜欢跟人靠的很近,想让人嗅嗅他口中的桂花香。
这行为要是换到其他小男生身上,小姑娘们就要骂流氓了。不过刘天庆本身长得就不差,弄干净后,说话也香喷喷的,牙齿刷的很白,看着就顺眼,导致也没有小姑娘对他表示嫌弃。
温暖和白临夕这边,刘天庆虽然胆子贼大,但也不敢靠的太近。
——这整个小学里,也没人敢靠近温暖和白临夕,当年温暖对刘天庆做出的事情,许多孩子们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畏惧的很。
俨然一个女校霸。
温暖手上的铅笔转了几圈,食指在转动的铅笔一段点了点,铅笔就弹了出去,撞在刘天庆额头上,又反弹回来,精准的插入温暖食指和中指间继续转动,期间没有一点凝滞。
刘天庆顾不得又被打了,瞪大眼睛把脑袋靠到温暖的桌子上:“老大,你还会这手啊,太帅了!”
温暖又拿铅笔弹了他额头一下,斜睨他一眼:“什么‘老大’,难听死了,跟搞黑。帮似的,下次不准这么叫!”
白临夕低头一笔一划的写着作业,二人之间说话,似乎都无法打扰到他浑然忘我的意境。
成长了两岁,他六岁时那双漫画眼,如今也跟着拉长了一些,显得没那么大,也英气了许多。圆润的五官也褪去了一点婴儿肥,略微深刻了一些,再也不会被人看做是女孩子了。
以前总是‘小夕妹妹’、‘小夕妹妹’喊着的魏虎头,长大了一些,也懂事了一些,想到两年前犯得蠢,尴尬的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自然也不会再喊他这个称呼。
只有温暖比较促狭,有时候见小孩儿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总忍不住想逗弄两下。
她伸出脚尖碰了碰白临夕:“小夕妹妹,给咱们刘天庆同学露一手呗。”
白临夕抬头看温暖,温暖此刻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再也看不到半个多月前的惨白寂然,如同毫无声息的人偶,冰冷的让人心生凉意。
他转开目光,低头看着作业本,言辞依旧简短:“我不会。”
转动的铅笔停下来,夹着铅笔的手指轻敲他白皙的额头:“我信你个鬼,你个小老头子坏得很。”
白临夕被敲了额头也不生气,伸出手指摸了摸被敲的位置,不疼。于是继续低头写字,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甜腻腻的。
他喜欢这种被跟温凉一样对待的感觉。
今天有随堂测验,无非也就是三十以内的加加减减和默写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字。当天考完,当天就能拿到成绩。
老师有个小红花木章,估计是自己雕刻的,印着山中红色小果子碾成汁的液体,印在温暖那张满分的作业纸上,红艳艳的,刚拿下去,就迎来同班同学们羡慕眼红的目光。
像这样的小红花,温暖前面的所有作业,几乎都有一个。
全班满分的只有三个人,温暖、白临夕,然后……是一个叫苦蛋的小男生。
是了,刘天庆并不在满分的三人行列,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学渣!
因为一共二十道题目,语文十道,数学十道,他就错了二十道!
比如说非常简单的‘1+1=___’
没上一年级的人都知道答案是‘2’,但刘天庆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竟然把他学过的所有数字——1到30,全给写了个遍!
问他为什么这样写,他就会反问:
为什么1+1必须等于2?
谁规定的?
1+1为什么不能等于1、等于3、等于4、等于5……等于30呢?
老师急了,拿出两只笔放刘天庆面前:“一支笔加上一支笔,不就等于两支笔么,难不成还能变成三支?!”
谁知刘天庆就翻出了窗户,在窗户底下捡了一根树枝又翻进来,当着老师的面,把那根树枝掰成两段,说道:“你看,1+1不是还能等于2么!”
老师瞪眼,觉得他这是在无理取闹:“那1+1怎么可以等于3,等于4?”
刘天庆理所当然:“我爸和我妈结婚,然后有了我,可不就等于3么。有我弟弟的时候,就等于4,再有我妹妹的时候,就等于5了。我家+我大伯家=10,我爷奶家+我外公外婆家=28……”
这个时候他的算术倒是又变的很溜了,至少比苦瓜同学要溜,让一旁听着的苦瓜同学听得小脸更苦了。
老师说不过刘天庆,这一番诘问,倒是把课堂下的其它同学们都给带偏了,第二次随堂测验,全班的平均分比上一次拉低了六七十分,大家都开始学刘天庆发散思维。
老师气急败坏,把刘天庆骂了一顿。倒是温暖对此很惊讶,她不觉得刘天庆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日后他这样的,或许能够比班里其他成绩优秀的人,发展更好。
不过,那得是在遇到机遇的情况下,不然就按照刘天庆这个思维,可能还没长大,就被人给打死了。而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日后带他的历届数学老师。
至于为什么刘天庆的语文也会全错,那还真的不是故意的。刘天庆的那一□□爬字,比当初温暖刚学习大字时还要不如。
至少温暖写出来的字,再丑,大家也看得出她写的是什么。但刘天庆的字,大概就是写实派和抽象派的区别,写出来后,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认出自己写的是什么,仿佛生活在另一个维度。
放学后,温暖背着书包跟白临夕回家,走过二年级教室,到一年级教室门口时,差点跟里面出来的一个女孩子撞上。
那女孩看到温暖,脸就拉的老长,倒是从她身后出来的,看见温暖,就高兴的打招呼:“暖暖,白临夕,我们一起走呀!”
牛脸的是牛大妞,打招呼的是林大丫。
牛大妞和林大丫都比温暖大一岁,只不过她们家里重男轻女的很,之前压根就不想给她们上学。觉得女孩子上学也没有用,小学一学期4块,一年就是8块,一整个小学时期就是40元。
浪费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丫头片子,以后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的,白白浪费钱帮别人家养媳妇,凭什么!想要学认字还不容易,他们这些大人也都会写点日常用字,算账就更不用说了,一百以内的加减,种花国就没有不会的,就只有速度快和速度慢的区别。
但这两丫头都是家里的老大,闹个一两年家里也不清净,更何况他们也不想真跟自己的女儿结仇,到底是亲闺女,想想大女儿学了认字,以后还能教小女儿,日后长大说亲了,说是读过小学的,总比没读过小学要好听,到底是知识分子呢,嫁的人家好了,还能帮衬娘家。
于是忍着心疼,一边骂赔钱货不知道心疼家里,一边在去年让她们上了一年级。
对于温暖这个全村最受宠的闺女,牛大妞原本就嫉妒,自己想读书,闹了两三年才能读上,回去以后家务活还得翻倍。温暖却在六岁的时候,早早的就被家里主动送去上学了。
都是赔钱货,她穿的衣服补丁打补丁,都是她妈小时候的衣服,裤子小了穿的不舒服,但因为她妈小时候这个年岁的衣服都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穿不了了,家里也舍不得给做新的,导致她提前几十年便带起了九分裤潮流,可惜没人欣赏就是了。
而温暖,身上的衣服就没有打补丁的,式样又好看,一看就是她奶或她妈新做的。
牛大妞的书包是化肥袋子自己缝的,温暖的书包却是百货商场里买的军绿色牛津布包,上面还缝了一颗小红星徽章……
真是越比越心痛,导致牛大妞见到温暖的时候,已经从过去的假装小脸,发展到了如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林大丫的心态已经跟以前一样稳,她跟牛大妞已经闹翻了,从牛大妞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不带搭理。
牛大妞看着前面三个结伴而行的人,气的咬牙切齿。上学后,她也发展了新的伙伴,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只有林大丫一个伙伴而迁就着。
“牛气什么,一群舔别人屁。股的破烂。货!”
九岁的牛大妞已经从大人那里学会了不少脏话,跟她混的不错的,也都是这种德性,几个小姐妹手跨手,加快脚步超过温暖三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嘻笑着相互说着什么小话,想想都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温暖在学校里都被活成了宫斗剧,满仓大队那边,也开起了秘密小会。
第57章 二合一
满仓大队因着两年前连着在上头出了三次风头(新型萝卜和前年去年两届县亩产冠军),尤其是满仓白萝卜,这两年虽然把种子分给其他生产队种植,但交给供销社后依旧以‘满仓白萝卜’命名售卖,以至于到隔壁省众多供销社售卖后,满仓萝卜更加出名。
这年头的领导,许多还是非常关注农事的,因此满仓的名头,就连省里一些领导都听过,在一些会议上,还口头上夸赞了几句。
上头领导随意一句赞赏,到了下面人的耳里,可就不仅仅只是夸夸就完事了。因此,这两年,坪上公社往上递的一些文件,都要比其他公社更加顺利些。
但坪上公社的领导知道,如果接下来几年公社再无进步,上面那些通融将会越来越少,最后成为类似‘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感慨或嘲讽。
为了不落到那个田地,上头颁布了一个文件,选择一个生产队成为‘分田到户’的试验村时,其它公社都不敢接,只有坪上公社咬咬牙接了。
最后,这个指令的接收者,便是近两年最为出色的满仓大队。
其实,作为林省第一个试验村,满仓大队却不是全国第一个试验村,第一个试验村出自徽省的某个小村庄,主事领导立下生死状,发展‘分田到户’,‘瞒上不瞒下’。
虽‘瞒上不瞒下’,但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只要开始做了,总会透出些风声。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走漏了消息,上头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这其中隐含的意思,耐人寻味。
因此,即使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应该受到批判,但‘分田到户’这一场‘战役’的结论还未出来前,大家便都静静等待,随时准备失败后群起而攻之。
只是,全国上下,胆子大的何止徽省那一个小村庄。
林省两个最高领导在看到了分田到户的好处,绝对能让这一年获得大丰收,为了自家省市的人民能够吃饱饭,上头领导也纷纷立下军令状,设立一个试验村,若当年粮食收获不比去年,便立刻摘了帽子让贤。
这种情况下,哪个公社敢接,又有哪个生产队敢接,接了就表示这一年都得在四面八方各种眼光的盯视下干活,行差踏错一步,这些领导分分钟都得折进去。
生产大队长张大军和村支书更是战战兢兢,会议结束后,全村老小都聚集在一起,抓阄,抓到哪块地,这一年就种哪块地,无论好坏,自负盈亏。
这种自家种自家的,付出自己的努力,到了年底,把要上缴的公粮和商品粮交了以后,剩下来的都是自己的。再也不用因为哪些懒汉不干活还吃一样的而觉得吃亏。
虽然村民们还是很慌,但当地到了自己手里,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有自己的地,只要这年头不出问题,他们就不会被饿死。
反正任务都接了,不干活肯定会死,干了活就不一定了。
当然,张大军和李舟都已经把未来都搭上了,肯定不可能让自家生产队里出现懒汉。
虽然现在还是三月份,不到农忙季,但脑袋都在裤腰带上别着呢,停是不可能停下来休息的,这不,临阵磨刀的磨刀,采茶叶的采茶叶,种树的种树,整理种子的整理种子。
温暖如今身体早已大好,傀儡术是暂时用不来了,但木系异能没有问题,到时候看情况,如果满仓大队能够依靠自己的努力大丰收,那温暖就不出手了,如果情况有异,届时再出手也不迟。
只是她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的,小学放学都早,回来后家里家务也没多少,做完没事情,她就把目光瞄向了整天没事情干就知道粘着自己的两个小孩。
“肉肉,小夕妹妹,你们俩也不小了,一个六岁,今年下半年也是要上小学的年纪,一个八岁,就比我小几个月,作为男子汉,不能一天到晚跟在女孩子身后,而是要站到女孩子前面……”
话还未说完,两个白嫩嫩的孩子就从她身后走到了身前,一副我们已经按你说的话做了的样子。
温暖:“……我的意思是,你们要站在我面前保护我,而不是挡着我的路。”
小温凉立马拉住她的手,语气软软的:“我保护姐姐。”
白临夕不会说这种甜腻腻的话,也跟着点点头。
啧。
温暖伸出一根手指,迅速在两人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就用了一点巧劲儿,不疼,但两个小孩就纷纷摔了个屁股蹲。
院子里的地面很平整,只有灰尘,因此摔了也不是很疼。
“就这么软绵绵的,戳一下就倒,还想保护我?”
白临夕沉默的站起来,他似是想到了上学第一天,六岁的温暖捏着八岁的刘天庆脖子,跟捏一只蚂蚁似的,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眼睛亮晶晶的。
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老师不是同一个,一年级那个家里大哥是当兵的,班主任也会一手,经常会在课余没事的时候,教教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怎样挣脱,争取逃跑的机会。
可惜没教半年,那个老师就在第二次高考时,考上省师范大学,带着师娘一起走了。
在一年级班主任教他们防身功夫时,温暖就表现出了绝佳天分,班主任不止一次夸奖过她就是个学武的料子。至于当兵,他倒是没说过,因为温暖整天看起来笑呵呵软绵绵的,纪律这种东西,在她眼里是最无用的。并且温暖说过,她喜欢田园生活,不喜欢打打杀杀。
这种性格,除非再次战乱,否则是不适合当兵的。
白临夕也想像温暖一样厉害,和平的时候可以放下兵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危险时又能随时扛起大刀不惧强敌。
说白了,就是小夕妹妹的粉丝滤镜太厚,就是当初教过温暖的班主任,也不过就是夸了一句温暖孺子可教,是一块练武的料子罢了。
可小夕妹妹却自动把当时这句话美化成了温暖现在已经是一个强者了。
“教我,我学。”
另一个‘姐姐吹’小迷弟——小温凉赶紧站起来,被姐姐戳倒也不生气,点点头:“教我,姐姐,等我学会了,我保护你!”
温暖满意点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小男孩嘛,哪个不想当英雄的,尤其是像小温凉和白临夕这种意志坚定的孩子。
因为常年爬山,他们的体力还算不错,温暖便在院子里带他们重新拾起当初老师教的活动筋骨,等活动开了以后,便带着他们到外面,带头从温家院子跑出去,沿着田野小路跑步,从桥头绕过来,再跑回温家。
这一圈估算下来,应该超过了一千米。
她只跑了一圈,便停下来:“照着我刚才跑的路径,这个月每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跑三圈,跑完回来叫我起床。”
小迷弟们乖乖点头。
“今天早上已经错过了,现在正好有时间,你们已经跑完一圈,还剩下两圈,加油,我相信你们可以的!”
看着两个水灵灵嫩生生的小萝卜头乖乖去跑步,跑的不见了身影,温暖立马往牛棚那里跑,路上碰到几个村民,看到温暖,都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
满仓大队第一次出现‘野人’,村里很多小孩都想去看看,因着野人只吃素不吃荤,大人们便觉得他是安全的,不是茹毛饮血的那种,所以在自己跟野人接触两天后,便也放任自家孩子去偷看野人的长相。
碰到的几个村民,都以为温暖也是如此目的。
温暖到牛棚附近,黨大山临时住处时,这个时候小孩子早就走光了,破房屋院子大开着,连个院门也没有。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树冠巨大,几乎遮盖了半个院子。
黨大山便坐在梧桐树的一根树杈上,身体佝偻着,静静的看着远方,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者说,是什么都没想。
几乎在温暖刚走进院子时,黨大山的目光就望了过来,声音嘶哑艰涩,仿佛刚开始学习说话:“你……来了……”
温暖点头:“嗯。”
黨大山从树上爬下来,站在温暖面前,他的个子很高,佝偻着都超过了一米八,半白的乱发披在身后,露出那张如同树根盘根虬结的脸,狰狞而可怕。
但他的神情如他的心态般,古井无波。
看着这样的傀儡人,温暖难得的感到有些抱歉。
现在的黨大山,可以说是傀儡人中的失败品,甚至温暖不经常输送异能的话,他就会很快枯萎死去,只有时常贴近年代久远的古树,才能延缓死亡的时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正常来说,温暖的傀儡术,制造出来的傀儡和古籍中流传的并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身具木系异能的关系,古籍中的傀儡人,大多数都是没有生命的,即使有,也只是一具没有自己思维的行尸走肉,完全听从主人的调遣。温暖制造的傀儡人,无论是原生形态的翡翠,还是如今的黨大山,都是有生命,且有自己的思想和喜好。
或许对如今这个世界,他们懵懂无知,但对傀儡人这种形态,有些知识和道理,却从一‘出生’,就铭刻于心。
像黨大山这种失败品,傀儡师一般会选择在刚制造出来,便立马销毁。如果不销毁,也会物尽其用,尽快榨干其价值,然后再销毁。
但黨大山在被制造出来时,虽然暂时无法适应这具身体不能行动,却是又灵智的。那时温暖首创,但还有能力当场销毁他。傀儡师想要销毁自己制造的傀儡,很简单,能够在一眨眼的时间内让其灰飞烟灭,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但温暖却没有,而是冒着风险让翡翠卷着他逃离现场,让他有机会,在掌握这具身体后及时离开温家,进入山中。
那一刻,黨大山就知道,这个主人并不想立刻销毁他。
后来更甚至是病好后也一直不曾偷偷回来找自己,命令自己做什么。
从这些可以看出,至少目前来说,主人是不想销毁自己的。或许是怜悯自己,想留他一条生路,放任他自生自灭。
但今天,她来了。
温暖上下打量黨大山,长达一分钟后,才呼出一口气:“我过来,首先是想说一声抱歉。”
作为一个傀儡师,而且是能制造生命傀儡的傀儡师,她自动自觉将自己代入了人类母亲这个角色。
就像人类母亲在受精后,世间就会有一个小精灵被纳入身体中,十月怀胎,并被孕育出来。
作为一个有责任的母亲,要么就不要生孩子,如果生了这个孩子,就要在其还未成熟前对其负责。而不是仗着自己生育了这个孩子,就可以掌握其生死。
温暖制造傀儡,那些小精灵只是对她的气息感到亲近,却也不代表就自愿被‘出生’,拥有灵智,成为新生命。温暖不觉得自己就对它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甚至,‘生下’的这个孩子,是因为她的失误才导致的残缺,温暖便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份‘残缺’付出责任来。
“虽然你的出现,并不是我有意为之,但我有责任让你恢复正常。待你正常后,我可以放你自由,任你决定是否离开或者留下。算是作为我对你的补偿。”
即使是一只小鸟,都有想要活下去的念想,更不用说黨大山现在是个人了。
目前来说,他对自己原本应该是出生婴儿,但却拥有了一副半百中年人的身体,并伤痕累累,并不觉得难过。他只是对不被销毁而本能的感觉到开心,至于自由不自由,对现在的他来说,在哪里不是活着呢,至少在主人身边,他更加安心,不会像这段时间没有主人的时候那样,如同无根的浮萍,空荡荡的。
但他脸上的树根太多,密密麻麻的,让他五官的微表情都无法被人类捕捉到,他不知道该怎么笑,但那种雀跃的心情,作为主人,温暖却感受的清清楚楚。
虽然吧,黨大山外表看起来可以当她爷爷了,但这是温暖第一个傀儡人,跟翡翠和小温凉的手环完全不同的傀儡人。
于是,看着这么个大个子,温暖诡异的有了一种当妈的欣慰感。
哎呦,有了这么个大块头儿子,温暖心里的苍蝇人已经搓起了小手手。
黨大山如今的情况,温暖的木系异能只能做到让他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都不会死去,但想要让他脸上那些被别人看做是伤口,其实是盘结的树枝变成真正的皮肤,只能等她傀儡术恢复,并进阶到五层以后,才可以做到。
毕竟,傀儡人这种形态,根本就不是当时等级只有一级的她能够制造的。若不是有体悟,并且有前世对傀儡术的熟悉程度,也不至于能创造出黨大山。
可惜,能力不够,不然现在的黨大山,原本应该是‘温小山’的。
温暖给黨大山输送了一些异能,黨大山的外形并没有改变,但气质却立刻从行将就木,即将作古中,生出了一丝生命的朝气。
黨大山蹲在地上,低着头,乖巧的让温暖将手覆盖在自己头顶,暖洋洋的气息从头顶灌输到四肢百骸。
温暖拍拍他的脑袋:“行了,这次就这样吧。”
“好。”这一次,黨大山说话的声音,不再那么干涩,仿佛萎缩干涸的喉管焕发了一丝丝新生的润泽。
家里两个小孩跑两千米,最多也就花个十几分钟,温暖在这里不能多待,否则回去后拿两个孩子还没适应没有她的时候,要出来找自己就完球了。
她正想离开,不过想到日后她还得经常过来给黨大山输送异能,经常过来就得找个合理的理由。
温暖思忖片刻,想到什么,在周围看了一圈,找到一根藤蔓,伸手一指,藤蔓外皮脱落,里面的嫩芯瞬间分解出数十万根细如毫毛的浅绿色纤维出现在面前,并迅速缠成毛球状。
毛球落下,温暖接住,直接丢进黨大山怀里:“刚才我做的,你没事的时候自己琢磨,等学会开丝一百根的时候,你就去山里找找材料,看看能不能把这些纤维弄成类似我这样的,不需要一模一样,肉眼看着差不多就成,这个不难吧?”
正常抽离出来的纤维,还没怎么碰呢就碎了。
温暖分解出来的这种纤维,因异能进化过,非常强韧。
黨大山是个傀儡人,却并没有异能。对他来说,开丝难,但等他学会开丝,想要找到材料强化纤维,却比开丝要简单许多。
因为对木系生物的了解,这些木系傀儡人,更甚于温暖。
黨大山把毛线球抱在怀里,神色没什么变化,但周身气息中都散发出了好奇和欢欣。
待温暖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魏虎头。
魏虎头跟温暖同岁,村里很多孩子如果上学,一般都是八岁去的,六七岁去的也有,只不过当初老魏家看到温家吧六岁的温暖送去读书时,也想将魏虎头一起送去上学,也好有个伴。
没想到,大概是年纪还不大的原因,对喜欢美人的魏虎头来说,小美人的吸引力还没有跟同村小男娃们一起上山打鸟,下河摸鱼来的有趣,因此一直拖,拖到今年下半年,才会跟六岁的小温凉一起上一年级。
魏虎头大概是刚和小伙伴们分开,脖子上还套着个脏兮兮,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军用水壶,见到温暖,他高兴的朝她招手:“暖暖妹妹!”
然而,温暖的表情却一言难尽。
一看到这家伙脖子上的这个军用水壶,就不由得让她想起,年初的时候,魏虎头他爸魏红星,也就是温秋雨的前前男友,一月初的时候休假了几天,匆匆赶回来看望家人,但因为行程仓促,待了两三天就走了,没碰上温秋雨。
不过没碰上温秋雨,却碰到了温暖。
小温凉长得跟渣爸很像,而温暖却除了眼睛和两个小酒窝以外,其余都跟温秋雨小时候一模子里刻出来的。跟温秋雨青梅竹马长大的魏红星,几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青梅竹马却各自婚假,若碰到一起本来就容易引来闲话。因此魏红星说认识温暖,没有扯上温秋雨,而是说魏虎头寄给他的家信中,多次提到了她。
还送了她一个崭新的军用水壶。
“我们家那小子皮得很,难得有喜欢的小伙伴,以后虎头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就跟叔叔说,叔叔替你出气。”
魏红星长得好看,跟她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这话乍听起来也没什么。
但想到他跟她妈的关系,温暖就觉得魏红星这话里就有拉郎配的意思。
难不成魏红星是遗憾自己没跟温秋雨在一起,就希望他的下一代帮他弥补这个遗憾,能跟温秋雨的女儿修成正果?
温暖抱着魏红星送的军用水壶,一脸懵逼的看着隔壁家好看叔叔拎着行李,独自一人离开满仓大队。
糟糕的是,这一幕还被顾风给看见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风跟她妈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两年下来,她妈似乎对顾风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是有什么顾虑或者心结。
而顾风,名声虽然不好,但行情不错,喜欢他的小姑娘多得是,他就盯准了温秋雨,为了温秋雨一直不娶,也不谈对象。
两人还没什么呢,顾风在外面为了温秋雨的名声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私底下却差不多都快把温暖当亲闺女疼了,就指望温暖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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