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让孤静一静-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更可怕的是我竟然不是生气,而是莫名地很难过。
他没好气地瞄我眼:“逗你玩的。”
我:“……”
他这个人真是,我被他唬得想哭又想笑有点怒,最后我垂着脑袋点点头。
叶绍替我清理完淡淡道:“云彦,身体是自己的,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爱惜它,那也别指望别人会珍惜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点头。
“乖。”叶绍揉揉我脑袋,看看日头:“逛了不久了,你也走不了了,我让茯苓他们带阿衿他们回来。”
正说着,天麻面色煞白地冲了出来:“主子,小公主他们遇袭被掠走了。”
☆、第36章 【叁陆】
叶绍算无遗策终是失了一策,莫说他连我都讶异朗朗乾坤之下的晟阳城中有天麻、茯苓相互,居然还能劫走叶衿,胆识和手段绝非一般。
显然叶绍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即召出其他隐卫传令封锁王城,只入不出;同时加派人手于城中搜寻,一一吩咐完毕他转头问天麻:“宗楚呢?”
“他与公主一同被带走了。”天麻嘴边挂着一缕鲜血,可见受伤不轻:“茯苓循着他们的踪迹追了过去,目前还没有消息。”
“那便好。”叶绍面色稍霁,与我想的一样;有宗楚在寻常人等想伤及叶衿不是件容易事。眼下叶绍才登基;大局堪堪落定;背地里尚有不少闲得蛋疼想给他添个堵、闹个心的人在;其中有齐国也有别国的;更有可能还有皇帝的。叶衿才一七岁的小丫头;劫走她定不是为了当童养媳啊;最终的目的仍是在于叶绍。众所周知;叶绍很疼爱这个妹妹的。
我仰头看看叶绍;举起牌子:你不去找他们么?根据我的经验;劫匪绑架了人质为了逼事主就范,会采取一些血腥暴力的方式例如送截断指挖个眼珠子什么的,敢同叶绍较劲的必不是善与之辈,叶衿在他们手里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凭我这颗不怎么聪明的脑袋都能想到,叶绍就不用说了,然而他却没有动作,他替我穿好鞋袜道:“对方很有可能是声东击西。”
我愣住了,声东击西从而引走叶绍……对付我么?
这似乎也说不通啊,我和叶衿的分量没多大区别,实际上她一土生土长的公主在齐国的影响力甚远远超过了我这个才嫁入王室三天的王后。叶衿的失踪影响到的不仅会是叶绍,还有他们的父亲老齐王。孰重孰轻,不是眼瞎的都能分得清。
这一踟蹰间,又有隐卫传来个不好的消息:他们在西市华阳街上发现了茯苓留下的血衣。
隐卫奉上血衣的刹那我就别开了目光,说是血衣不如说是侵泡在血中的一摊破布,黑得发红,可以想象地到这件衣服主人的遭遇。
茯苓遭遇不测,对方下手又是辛辣狠毒,叶衿他们的处境越发不利起来。刻不容缓,叶绍稍一定夺便与我道:“我让戍卫军先行送你回宫,我去找阿衿他们。”
好,我没有半分犹豫地点头了。我腿脚不便,留下来只能是拖累了他。
如此,等晟阳城的府尹亲自率领府兵而来,我与叶绍便兵分两路,各向东西而去。
分别前,叶绍忽然扣住我的手,我回首,脸被他使劲捏了把:“别担心,阿衿会没事的。”
疼疼疼啊!我捂住腮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哈哈大笑,策马奔走。
府尹和其他人看向叶绍的眼神只有敢想不敢言的四个字“蛇精病啊”,充分地阐述了他们的心声:丢的可是大王您的亲妹妹啊!确定不是买红薯买二送一送的或者垃圾堆里捡的?
我却隐隐约约猜到,他是在安慰我吧……如果我没和他偷偷溜走,哪怕留下一个人陪着叶衿他们,也许……罢了,如果留的是我,以我渣五的战斗力,现在极有可能齐王大人就面临着“老婆妹妹一起丢了,肿么破,在线等,急”的人生困境了……
┉┉∞∞┉┉┉┉∞∞┉┉┉
簇拥在戍卫军中,我的心情沉甸甸得如有千斤重。说后悔也不是,毕竟谁也料不到有人能在叶绍眼皮子底下打伤天麻、茯苓带走叶衿他们。我只是担忧叶衿和宗楚的处境,宗楚虽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但说到底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叶衿则只有七岁,两岁数加起来刚好抵上一个我。
七岁的孤那时候在干嘛呢,老爹病重在床,每天不是骂娘就是念着巨额债务哭得稀里哗啦,只有一个王女的荆国风雨飘摇、命途未卜。为了培养出合格的接班人,梁太师和其他三朝中重臣恨不能将我头悬梁锥刺股,通宵达旦地把王位合格证给考下来。七岁时的记忆除了书山文海,还有一次绑架。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遇到刺杀,应对经验相当不足,就在替父王祭天路上莫名其妙地被绑了去。绑我的人记得不大清了,我只记得自己被关在那个小山洞里饿了约有三四天吧,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大概要死了吧……
约莫到了第三天的样子,遮得密不透风的山洞又丢进来了个人,伤势很重。听着他忽高忽低的喘息声,我觉着八成是活不成了。那时候我还迷迷糊糊地想,这绑匪们还挺人道主义的啊,还知道给我找个同死的伴儿。到了夜里,那人大概起了烧,一直喃喃念着水。他念得我心发慌,饿得感觉更饿了,实在忍不住我勉强打起精神来想把他往石壁那推一推。山中有溪流,石壁出经常会渗出水滴来。结果这一推,反倒把我自己的手腕擦在石块边上擦破了,湿漉漉的伤口摩擦着绳子,倍儿疼。蓦然间,我身子猛地压上个重物,黑暗里我耳边像是野兽的喘息。这一压令本就没力气的我差点断了气,一阵摸索后手腕上突地疼。晕过去之前我恍恍惚惚地想:他是在……吸我的血么?
最后我莫名其妙地得救了,醒来时周围是梁太师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梁太师放下白绫,慈爱地望着我:“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默默看了床下的一堆账本,这就是所谓的后福吗,还是让我死一死吧……
那一年我也只有七岁,所以我丝毫不认为绑匪会因为人质是个手无寸铁的妇孺就有所手软。人家那是玩恐怖主义的,又不是左手观音右手佛心情好了念声阿弥陀佛,不择手段地取得他们想要的就是他们唯一目的。
车马辚辚,我默默盼着叶绍能早一些救回叶衿他们……
如是想着时,马车忽然停了,就听府尹大声喊了句:“有刺客!”
我:“……”
叶绍猜得不错,对方确实是声东击西,或者说是调虎离山之计。和上一次我变成人鱼前的最后一场遇刺一样,来者单刀直入,直取我这辆马车。我当机立断弃车跑路,现场血花纷飞,人影错乱间我压根分不清谁敌谁友。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往后一拖,我回头,是萧仁缶。他右手拎着个有之包,似才从集市上回来,他猫着身慌中不乱地与我道:“王后娘娘随我这边走。”
我愣了一下,背后刀风衣掠,一个士兵惨叫着倒在了后方,我迫不得已只能随他贴着墙根往外钻。
居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给我逃出来了??喝水呛到、走路绊倒、睡个觉都能抽筋的我竟然毫发无伤地从方才那场血雨腥风里逃出来了!回头我要不要去赌场试试手气?
萧仁缶拉着我惊魂未定地沿着僻静的河岸边往前走,走了两步我甩开了他的手,他回过头来疑惑道:“娘娘?”他紧张地往后看看:“娘娘此地不宜久留,那些刺客恐怕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我知道啊!可……那也得我能走啊……方才只顾逃命,现在暂时停下来双脚又针扎似的疼了起来,想是伤口又磨破了。
“娘娘,不走就来……”萧仁缶搓着手着急无比。
我看着那张和萧怀之有五分相似的脸,这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么,我坐在石墩上拿出袖中纸笔慢慢写道:“萧怀之?”
萧仁缶的表情一刹瞬息万变,种种变化最后定格在了深深的惊讶上,他拎袖坐在我对面的石狮子上:“居然被你发现了。”
我:“……”
卧槽我知道自己蠢啊!但你也不能这样明摆出来“以你这种智商居然能发现我的伪装,简直和叶绍知道良知两字怎么写一样,太不可思议了!”很伤人的好么!真当我们智商低的就没尊严么!
世上有相像之人我相信,堂兄弟之间相像我更相信,但眼前这个人我不信他是萧仁缶。不是什么鬼扯的气质不同、眼神不同,而是昨日见过他和老宰相后叶绍有意无意地提了句:“萧仁缶?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他说完就被请去喝酒了,我一人在寝殿里无所事事地拿着笔画来画去,他这句话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不自觉地写出萧仁缶这三字。萧仁缶……仁—人,缶……就是不?合在一起……这特么不就是个怀字么!!!
可萧仁缶和随老宰相一起来的荆国,帝都总不至于凭空躲出了这个礼部侍郎吧?昨晚我只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多心了,现在我只想问:太傅大人,您起这么没诚意的假名真得好么??
至此我只能对人皮面具这项发明者致以最诚挚的赞赏,眼前的萧怀之若不是我知晓了他的身份,真是看不出他是个二十又七之人,当然我不是说他老……
“云彦,在外玩也玩够了,回来吧。”
水风如雾袅袅从河面升起,左边屋头上一捧雪哗啦落下,砸碎成泥,拱着雪球玩的小狗受了惊,叫唤了声跑开了。
那些刀光剑影的厮杀声已离我遥不可及,我感觉我也和那只小狗一样受到了惊吓,这特么什么世界啊!前有叶绍精神分裂症爱好者,后有恐似言情小说男主穿越附体的萧怀之,你抢了老子的王位回头再一脸宠溺地对我说:“乖,回来吧。”
这样真的好么?你真得以为我不敢砍你是不是?
我硬邦邦地写道:“行!”
他微微一怔,眼角慢慢蓄起笑意,他叹息般道:“阿彦,我知道你是了解我……”
继而我郑重其事地写道:“把王位还给孤。”
于是,毫无意外地,冷场了。
☆、第37章 【叁柒】
萧怀之面沉如水,那张刻板如古木的脸上露出个浅淡得几近捕捉不到的生硬笑容,眼中有无奈、失落和温柔……
这个表情很煽情,阅尽言情三百篇的孤强烈地预感到接下来他极可能宠溺一笑;来一句经典暖男台词:“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果不其然,萧怀之温柔又无奈地望着我,低低声线犹如暮鼓沉沉:“阿彦;我原以为你只是迟钝而已;现在发现;你不是迟钝而是真傻。”
我:“……”麻麻;这个台词不对啊!老子接不下去啊!我都准备好“感情的事呢不能强求,我们只是在错的时间里遇上了错的人而已,唉……”如此应对了。万万没想到萧怀之竟然剑走偏锋,不按剧本走就算了还满怀恶意地嘲讽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我冷冷反击:“不傻的话怎么会让你有机可乘篡了位。”
萧怀之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我想他大概是在积蓄能量酝酿一次大招,可我与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实在想象不出还能往哪一种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撕逼懂么亲;我和萧怀之这条白眼狼现在就是。
“阿彦;”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腔;神色微微寂寥:“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在。”
我:“……”
你他妈在逗我??过去十来年你到底哪里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来啊!!!是率领百官丝毫不体谅我这个国君敏感而脆弱的心灵天天冷嘲热讽得我体无完肤,还是在我借酒告白后罚我顶着道德经在云氏列祖列宗前跪了三天三夜还不给吃饭啊!如果这就是你的喜欢,那么我只想深情地对你唱起来:“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啊!
他向伸出手似乎想摸上我的脸,不等我躲开他自己先落下手去,话语里情绪复杂:“但我与你是师徒,更是君臣。”他垂下去的手微微捏紧:“阿彦你知道我不愿也不甘心只做你的王夫,哪怕你后宫中只有我一人。所以,我只有走上今时今日这条路。”
我胸口像压了一千两百斤的巨石样透不过来气,这说到底逼得你行刺老子、造反篡位,怪我喽?我被他这蛋疼的神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禁不住胡乱想到如果换做是叶绍他呢?如果是叶绍,我想到他平时懒洋洋、无耻没下限的样子,他可能、应该、大概会比较愉快地做个吃白饭的小白脸?
“阿彦,和我回去吧。你与我两情相悦没有必要走到生死相较的地步,何况你本就于国事没有兴趣。回国后你是荆国王后,可以自在做你想要做的一切,再不必为政事烦忧,也不必与其他诸侯虚以委蛇。”萧怀之观察着我的神色不疾不徐字字道来,见我半天不吱声他面色微沉:“阿彦,叶绍此人你也有了解,他心机深沉,无利而不往。即便……”他语气微微晦涩:“他与你结亲也必是图谋荆国。”
他图谋荆国,你不也一样图谋荆国么。我承认我确实没什么太大的治国之才,但这不代表着老子就要拱手河山讨你欢好么?最重要的事你说的的一切,叶绍早就给我了啊。
“你说你与叶绍不一样,但你不也照样对叶衿他们下手了么。”我慢慢写到。
萧怀之默了一默,摇摇头:“齐国公主不是我劫走的,”他自嘲地看了我一眼:“这里毕竟是叶绍的地盘,我不至于手眼通天至此。”
长巷口忽的传来尖锐的飞哨声,催促得萧怀之面色为之一紧。我猜到八成是叶绍已经得知我下落不明的消息,赶过来找我了。萧怀之拂袖而去,他身量高挑,笔直而立有如巍巍松柏。他曾是我敬慕的师长、暗恋的意中人,而如今他是我政敌。有那么一刹我心头闪过物是人非的怅惘,也仅仅是那么一瞬,因为萧怀之不容我多想即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欲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他眼中一暗随即利光一闪:“我不愿强迫你,但此时迫不得已,也只能对不住了阿彦。”
飞哨声越来越短促尖利,我似乎隐约能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我想也没想朝着那个方向拔腿而跑。跑了没两步,脚尖的剧痛袭来,踉跄一下我已被萧怀之捉住。我头也不回地奋力挣脱他,在他扬起掌作势要敲晕我时我猛力往他怀中一撞,撞得他稍是后退一步,趁着这个机会我翻身跃入了河水中。
“阿彦!”我听见身后萧怀之的厉声呼喝,随后噗咚,冰冷河水淹没了我的视线。
昨夜的一场雪,护城河结了层薄薄的冰,我入水时清晰地听见了咯吱的碎裂声。白花花的河水连同着浮冰搅动在我的上方,我模糊地看见萧怀之趴在石墩上似乎也想往下跳,但被身后的护卫劝阻了。正月里的河水寒冷如冰,如一根根铁针穿过皮肤扎入骨头里,几乎一刻都呆不下去。可我不仅不能浮出水面,还必须一个劲往下沉。
沉了会,我忽然想到个致命的问题:老子现在不是人鱼了啊,水中呼吸这个技能没有洗出来啊!萧怀之!太傅大人!你别走!你听见我撕心裂肺的呼唤了么!我不要跳水一时爽,马上乱坟岗啊!!!
寒水冻得我四肢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我愈是挣扎愈是往下沉,背部撞到河底时临死的我回光返照地出现了幻觉。我又看见了那场梦里的场景,新月悬天,潮汐澎湃,轻灵的歌声婉转漂浮在海面上,岸上亭台楼阁明灯如织。叶绍依旧站在那些灯影之中,我如找到救命稻草般地朝他伸出了手。突然间那些美如画卷的楼台陡然倒塌,熊熊大火燃烧尽了一切。叶绍面朝着我依旧在温柔地笑,他手中的剑一滴一滴往下留着血,如他嘴角的血液般,他说:“云彦,你的味道很不错呢。”
我:“……”
尼玛好端端的惊悚小说,怎么一秒在他口中就变得那么情/色呢?
“云彦你再不醒,孤就剥了你的皮,剃了你的骨,熬汤煮粥。”
我:“……”
一声惊雷将我从混沌中劈醒,掀开沉重的眼皮,第一个我就见到了叶绍那张放大的俊脸。我和他两大眼瞪小眼,阴沉沉地看了我半天,他伸出两指头晃了晃:“这是几?”
“……”
我朝他无声地狠狠地呸了一下,叶绍遂放心道:“很好,人没冻傻。”
我连吐槽都懒得吐槽了,一侧过头宗楚趴在床边亦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大婶你没事就好了。”他喃喃念道:“我没想到大婶居然如此贞烈,为保清白不惜跳河自尽。”
我:“……”
仍是那身常服的叶绍端手坐在床头不愠不火地看了我眼道:“反正也淹不死她。”
“……”叶绍的话令我有点小心酸,就算淹不死我,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一点都不美好好么!谁愿意没事去死一死啊,抽抽鼻子我缩进被子里不想去看叶绍那张无所谓的脸,等一下……
淹不死我?我迟迟发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往下摸了摸,果然……
孤那条萌萌哒的鱼尾又回来啦!
如此一来,齐王大人阴阳怪气的暴躁有些情有可原了,葵水一走尾巴来了,他某些带颜色的想法不得实施了,自然不畅快了。他不畅快我心情愉悦了,宗楚在那头假仁假义地安慰着叶绍与我:“发生这种事情呢大家都是不想的,是不是?这条尾巴呢,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和葵水衔接得如此天!衣!无!缝!呢!”那兴奋跳跃的字眼恨不得化身“幸灾乐祸”四个大字飘在空中。
叶绍呵地一声轻笑,杀意毕现。
宗楚不敢再在老虎头上搔痒,呵呵呵干笑道:“大婶你饿不饿啊,我去下碗面给你吃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我抱着久违的尾巴仔细检查着,在发现脚上的伤没有遗留在上面时宽慰不少。
“死里逃生你还有心情关心你那条尾”
他不说我倒忘了,我连忙探出脑袋朝他比划:“叶衿呢?”
“她受了点惊吓,没事。”
“萧怀之呢?”
叶绍不带停顿地干脆道:“死了。”
我:“……”
太假了吧,我明明看到人家侍卫拖拉走了他。
叶绍翘着腿倚在床头,腿晃啊晃的,随意来了句:“反正他早死晚死都得死”
我:“……”
他这一副大姨夫横行、气血逆行的语气能聊么?能聊么?!我偷偷朝他比了个中指,哼哼地准备闭眼继续睡觉。泡了不知多久的冷水,身子和精神都沉得有些吃不上力。
可杵着叶绍这尊大神在我也睡不着啊,我瞅瞅叶绍,他面容上鲜少地露出了疲惫之态,靠在床头不知想些什么。我小心地戳了戳他,他低头冷冷看我,我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示意他躺下睡一会。
叶绍哼了声,没动。
我:“……”
哼!不识好歹!我高高拉起被子遮住头,将将闭上眼,叶淡淡的声音传来:“衣服是湿的。”
我:“……”
睡了半天睡不着,我满脑子里萦绕着一个念头:他是为了救我跳下河里去了么?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38章 【叁捌】
新婚假期最后一天;扮硬汉耍帅的齐王大人不负众望地着风寒感冒了。数九寒天里,纵然叶绍身体再强健也扛不住来势汹汹的高烧;一病不起。
太医跪在御榻边把了半天脉,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齐王陛下平时太健康了;所以一旦病倒就看起来格外凶险;然没什么大碍;左右死不掉。
陪同叶衿过来探病的宗楚负手直摇头;老气横秋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哟~~”他虽竭力板着脸,但那止不住翘起的尾音仍泄露他的愉悦之情。
在场人:“……”
躺在榻上的叶绍淡淡一瞥,鼻音浓重地唤了声:“阿衿。”
叶衿脚一跺;乌溜溜的大眼睛生气地瞪了宗楚一眼:“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你怎么能当着王兄的面说呢!不和你玩啦!”
我和叶绍:“……”
叶家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一七岁小姑娘都是一天然黑!
太医开完方子后又转了回来;挑起耷拉的眼皮瞅了叶绍与我一眼;叮嘱了几句医嘱后;语重心长地劝谏叶绍道:“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身系一国之重,王后又年轻尚未诞育王嗣,务必要保重贵体啊。至于娘娘呢,”
他忽然调转话头直冲我:“天寒水冷,亦难免寒气入体,导致宫寒怕会对孕事不利。老夫再给娘娘开两剂方子调理调理。”深深地看了我好几眼,我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紧紧握起的拳头:“大王!娘娘!请快些为我们大齐国生下小王子哟~!”
我和叶绍:“……”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哭笑不得又羞愤不已,这是调理调理就能解决的嘛!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是陆上人我是海中鱼,这让我们如何缠缠绵绵到天涯!
“好了,啰嗦什么,滚下去!”叶绍语气不善地发令了,
受到惊吓的老太医唯唯称是,拎着药箱嗖地消失在了寝殿里,空中好似还能看见他的残影。
我:“……”
人群散去,寝殿里只余下我与叶绍两人,很少生病的齐王大人恹恹地卧病在床,像一头没精打采的……大汪。明日就要早朝了,休假三天堆下来的折子本该由叶绍亲自批复,奈何眼下他重病在身,只能由我裹着毯子靠在床尾,一本本翻过捡重点地递给他看,一般由他点上两句就由我代为批复。好在这活我也干了七八年了,无他,唯手熟尔。
只是才翻了两三本,精神不济的齐王大人就昏昏欲睡,我不得不举起尾巴不轻不重地在被子上拍了拍他。拍两下叶绍勉强振奋一下,拿起折子眼神都没聚起,轻描淡写道:“杀了,下一本。”
我:“……”你这叫草菅人命你造么!你不就怕半夜醒来看见阿飘站在床头满脸血地呼唤:“我死得好冤啊,冤啊~”
叶绍懒洋洋地睨了我眼,鼻音浓重道:“你那死鱼眼瞪什么瞪,我朝尤严贪墨之罪,这种败类若不杀之,怎可警醒百官?”
我:“……”
虽然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对死鱼眼耿耿于怀的我仍没给他个好脸色,绷着脸趴在床上批了个斩字。叶绍余光瞄过,轻飘飘来了一句:“字丑成这样,和孤没有半分相像。
我:“……”
你行你上啊!不是看在他病重的份上,老子一定糊他一脸奏折!
我忍气吞声地翻开下一本,结果一抬头叶绍又垂着脑袋要睡过去了,我:“……”
本想粗暴地用尾巴抽他脸上的我盯了他半天,鬼使神差地放下了奏折。罢了,我大致翻了下,新年才过百官也不会上奏些糟心事,马马虎虎我也能应付得过来吧。我悄悄地抱起奏折想要滑下床去,身子才倾出床,尾巴忽然抽不动了。
我回头,叶绍面无表情地看我,声音沙哑:“你要去哪?”
你不是睡了吗啊喂!我刚想指指奏折,叶绍冷眼睇我,尽是痛心疾首之色地一通批判:“云彦啊云彦,孤为了救你不惜以身犯险跳入冰河,落了重病。此时此刻你不在病榻前好生侍奉,居然想一个人偷溜出去玩!”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妹啊你哪只眼看见我要出去玩了啊?!!!这大半夜,天寒地冻的,我要出去玩什么啊?把自己冻成一座晶莹剔透的美人鱼冰雕供人观赏么?
他滔滔不绝说完,长臂一抬哗啦啦打落我怀中的奏折,下结论道:“孤要喝姜汤。”
我:“……”
谁也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揍死这个有钱任性的蛇精病!
┉┉∞∞┉┉┉┉∞∞┉┉┉
哪怕叶绍没病,我当真也不能对他怎么样,毕竟我现在是他的王后,总不能新婚没两天就让文武百官看着他们的君上带伤上朝。恐怕没两日,整个穆朝五国都要盛传齐国王后是只母老虎了……
我忍气吞声地给叶绍端来了熬热的姜汤,齐王大人浅尝辄止地呷了一口,皱皱眉头:“涩。”
你见过不涩的姜汤么!我吸了口气,默默地舀了勺红糖放了进去,叶绍喝了一口又皱皱眉:“甜了。”
我:“……”
找茬是吧,我撸起袖子夺过叶绍手里的碗一口气灌下,一抹嘴哼了声:你不喝我喝!
我:“……”
叶绍估摸被我难得表现出的强硬气场震慑住了,默默无言地躺在床上做他的寂寞君王,过了会他发声道:“这种甜汤你少喝。”
啊?捡起奏折继续奋斗的我一头雾水地看他,他冷静地回答我:“别下次变成鱼尾的时候又来葵水了。”
我:“………………”
消灭掉了两本奏折后,尾巴被扯了扯,我不耐烦地看去,叶绍撇撇嘴:“孤饿了。”
我:“……”
饿就饿吧!饿死你世界和平指日可待!我本不予理会他,孰料他慢条斯理道:“云彦,你不饿么?
我:“……”他,他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一盏茶后偌大的龙榻上摆上了个小茶桌,我和叶绍相对而坐。他姿态优雅地饮茶品茗,我拿着筷子捡捡这个、吃吃那个不亦快哉,叶绍嗤之以鼻道:“啃得像只老鼠似的。”
我:“……”我鼓着腮怒视他,他低头在桌上逡巡一圈,夹起满满一筷子搁我碗里:“多吃些。”
嫌弃地看着那一堆蔬菜,我要吃红烧肉、糖醋排骨、荷叶鸡、烤羊肉!叶绍轻轻一笑:“书里说,多吃这个对你的某些地方有所增进。”说着他的视线在我胸前别有所指地徘徊了不停。
我:“……”
我叼着筷子,拿笔嗖嗖抨击回去:那你应该多吃写羊鞭、狗鞭!”
叶绍脸一黑:“你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口无遮拦的。”
我慢腾腾写道:“不好意思哦,人家现在不是姑娘家了。”三天前,老子就嫁给你了!
叶绍望我的鱼尾,一语双关道:“云彦,想不是姑娘家首先你得变回双腿来~”随即他面色一正,不屑一顾道:“至于那些东西孤还犯不着进补它们,否则”他语义颇深:“我怕你到时候承受不住。”
我:“……”
和叶绍比下流、比无耻,我惨败……
吃完夜宵,我打着饱嗝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看奏折了,叶绍喝了些茶反倒来了精神:“云彦,我们找些乐子吧。”
我警惕地看着他,悄悄地把尾巴缩到身后,我一点都不想让我的尾巴成为你的乐子啊!
叶绍抽抽嘴角:“放心,孤对你的鱼尾没什么兴趣。”
你这样我也不敢信呀!一般像你这种鬼畜不都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嘛!
叶绍提出的乐子我不太赞同,大晚上的不睡觉一国之君和他王后跑出去赏雪堆雪人,太诡异了好么!!叶绍最后兴致缺缺道:“那就把皇帝送来的屏风摆出看看好了。”
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打发时间的好主意,无奈之下就让人搬出那架精雕细琢的珊瑚屏风来。
寝殿里烛火比延英殿里柔和昏黄上许多,如此更折射出屏风上血珊瑚鲜红欲滴的光泽来,而粒粒明珠更是璀璨夺目,犹如海上粼粼波光。咦,前一日没多留意的我发现,那些明珠点缀的确实是一片海面。
老宰相送上屏风时是只开了半页,现在完全展开,可以清楚地看见正架屏风面上所绘制的是一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