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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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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助兴
离若晨想到惜然小的时候,就苦笑摇头。
后来她慢慢不再进宫,再后来她在别处碰到了她倾心的人。
离若晨垂了眼眸,缓缓地伸手握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再不想放开……
大家就了座,离若宏作为主人,坐在了上首,两边依次是离若风、离若晨,七爷坐在惜然身边,然后是晓梦,对面是六爷。
桌上的饭菜奢华之极,各色山珍海味,惜然看着却是一点味口都没有,只要对上离若宏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就想吐。
离若晨给她夹了蝴蝶虾片,在他的注视下,才吃了下去。
对面的六爷笑道:“四哥和四嫂感情真的好!”
边上有人附合,惜然只是讪讪地笑,离若晨却抬手把她额前碎华弄到一边,一副宠溺的样子。
惜然知他是作戏,只能配合他微微一笑,夹了一块他最不爱吃的陈皮兔肉。
离若晨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是温暖地笑意,把一块兔肉吃了下去,还直呼:“味道真不错!”
离若宏坐直,笑道:“我记得四哥是不吃兔肉的!”
离若风温和笑道:“五弟,你得赶紧娶了王妃才懂的,四弟妹夹的兔肉自是和别的兔肉味道不一样的。”
在坐的人听得离若风这样说都哈哈大笑,羞得惜然满脸通红,离若晨还很配合地用手搂过她腰,在她额头印上一浅吻。
离若宏却脸色阴沉了一下,很快讪讪地道:“三哥说得极是!”
吃完晚膳,惜然以为就回去了,谁知离若宏还安排了歌姬舞姬表演。
离若风站起告迟,说三嫂生病,他不便回去太晚……
惜然觉得皇家有这样的夫君,真的不错,她很想去见见三嫂,看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即使常年生病也照样吸引住这个温和而俊俏的离若风……
离若晨好似知道惜然的心思,站起来拉着惜然,笑着对离若风道:“三哥慢走,改天四弟带上惜儿去拜见三嫂!”
“你三嫂一直唠叨着要见见四弟妹呢!”离若风对惜然微笑。
音乐起,伴着歌舞,惜然和离若晨坐回位置。
舞姬群中有一个领舞,穿着肚脐装,扭动水蛇腰,火辣辣的眼神一直盯着离若晨。
离若晨好似很享受这样的热辣眼光,时而微笑地看看热舞,时而和身边的惜然低语几句。
直到一曲舞终,领舞的倒进离若晨怀里,惜然转头看舞姬正深情地望着他,而离若晨没有推开,而是淡笑,惜然怎么感觉他的笑那么刺眼。
那头传来离若宏的声音:“四哥,既然对这舞姬有兴趣就带回晨王府吧!”
“四哥我,怎可夺人所爱呢?”离若晨才伸手推开舞姬,淡淡地道。
“只是一个舞姬而已,妙玉,在晨王府好好的伺候晨王爷!”离若宏却不容离若晨拒绝,转而吩咐上了舞姬。
不安好心
“只是一个舞姬而已,妙玉,在晨王府好好的伺候晨王爷!”离若宏却不容离若晨拒绝,转而吩咐上了舞姬。
惜然心里冷笑:妙玉,好妙的一个人儿,晨王府又要热闹了。
离若晨叹口气,好似无奈地道:“五弟,当你四嫂面给四哥送舞姬,你不是为难四哥吗?”
惜然知他这样口气说话时,都心里盘算好了。
离若宏却是副隔岸观火的态度,恨不能晨王妃和晨王爷在这大厅吵起来才好:“我想四嫂不会在意吧?不就一个舞姬嘛,四嫂怎会连这个胸襟都没有?”
惜然心里冷笑,好你个离若宏,上次赐的药倒让你变得聪明起来了,表面上她露出倾城甜笑:“怎会在意呢?五爷都说了,只是一个舞姬而已,我家王爷可不比五爷,什么人都看得上!”
离若宏本想气惜然,这会倒被惜然奚落了一番,一时脸色挂不住。
堂下已有人窃窃地笑了起来。
惜然露出甜得腻死人的笑,又道:“王爷,不要辜负了五爷的一番好意,我在王府也闷得无聊,偶尔观赏下舞蹈也不错的!”
离若晨宠溺地搂过她,转首对离若宏道:“四哥代你四嫂谢过五弟了!”
离若宏心里被气得要吐血,表面又只能笑着客套。
只是离若宏一心要送进晨王府的女子,怎会简单呢?
*******
离若宏目送着离若晨的马车走远,嘴角浮起阴冷的得逞笑意。
他等着晨王府的好消息……
深夜的街头,冷冷清清。
夜深露重,马车上,惜然裹着薄毯,斜靠在软软的马车壁上,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离若晨侧首,眼里带着笑意,淡淡地声音在马车里响起:“王妃准备如何安排这个舞姬?”
他声音里明显地带着看好戏的意味,惜然抬眸看他一眼,复又低垂下美眸,轻细的道:“帮我打发寂寞时光!”
她其实也没想好,在那样情况下,她没得选择,只能收了这个舞姬,她当然明白离若宏不安好心!
离若晨笑意更甚:“哦,原来王妃是太寂寞了!”
惜然一愣,怎觉得离若晨这话里有话,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抱进怀里。
“王妃是在怪本王冷落惜儿了吗?给你太多寂寞了吗?”离若晨话里的意思暖、昧至极,话没说完,唇已覆盖上她的红唇,辗转吮、吸……
惜然推他,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离若晨是故意设个套让她跳下去的……
离若晨稍移开一点,轻吮她耳垂,细细的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已然红得滴血的耳边道:“今晚,本王满足你,为你解寂寞……”
惜然羞得脸如桃花,她想辩解,可是离若晨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舌滑进她的嘴里,与她嬉戏、追逐着她不停躲闪的丁香小舌。
势在必得
她斗不过他的耐力,渐渐地软化在他怀里,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马车停在了晨王府,她才从他的热吻里解救出来。
她逃也似地跳下马车,抚着发热的小脸,低头往兰亭苑方向跑去,到了门口,浓烈的兰花味扑鼻而来,她才想起今晚兰亭苑是没办法住的。
离若晨让人把舞姬安排在梅兰阁,自己正要抬步去追赶惜然,他一刻也不想放开她,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好似后面有什么怪物追着她似的,他的眼眸幽深如海,闪着不明的亮光……
******
惜然郁闷地坐在兰亭苑外面的石椅上,两手托腮,望着正吩咐侍卫的离若晨,想着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那个妙玉这会早在宏王府脱下了肚脐舞衣,换上了长裙,扭着水蛇腰,蹭到离若晨身边:“王爷!”
离若晨不着痕迹的往边上移了下,避开她的碰触,转身对边上侍卫淡淡地吩咐:“带妙玉姑娘到梅兰阁,好生伺候着!”
妙玉张嘴要说什么,但是离若晨已是大步离开,留下她愣在原地。
这边侍卫一个请的姿势,她很不情愿地迈着水蛇腰跟在带路的侍卫后面。
她时不时的扭头看离若晨,见他往惜然那边走去,她心里冷笑,她就不相信她接近不了离若晨……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楚惜然却实美丽得让她作为女人都要嫉妒得发狂,可是那又怎么样,能拴住男人心的,不仅仅是美貌,她眯起眼,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离若晨脚步有些急促,走向惜然,石凳那么凉,她也坐在那里,真不会照顾自己……
惜然盯着离若晨越走越近,借着走廊里的烛光,看得见他的明亮的眼睛,她才收了视线,低头看着石桌。
“石凳冷!”他无奈地轻笑,又带着宠溺,拦腰抱起她。
惜然伸手勾住他脖子,微微偏转头,却正好与他俊美的容颜相对,看了一眼,垂下双眸,避开他看似温柔的注视,不再看他。
离若晨依然淡笑,抱着她往晨曦苑他的卧室里大步走去,以前觉得这段路几步就到了,这会觉得好长好长,怎么都还没到达。
月亮早躲进了云层,风也都静止了,苑中静悄悄地,好似所有的生命都已入睡,只有他和怀里的她在这苑中寻找自己的归宿……
惜然也安静地偎在他怀里,太过安静,她怕出口就破坏了这片寂静,突兀得会让人觉得尴尬……
寂静的夜里只有他的脚步声,有些急促,但是很稳,她一点都不担心会从他怀里摔倒下去,但她的双手还是得紧紧地攀附在他脖子上。
她借着远处的烛光,打量着他的侧脸,也是那么的好看,他真的算个美男子了。
离若晨感觉到她的打量,薄唇勾起,头微转,对着她笑道:“长得好看吗?”
他要她的心
离若晨感觉到她的打量,薄唇勾起,头微转,对着她笑道:“长得好看吗?”
“王爷算得上个美男子了!”惜然把心里想的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好似太直接了……
“那本王配得上惜儿吗?”离若晨轻笑,能被惜儿夸,他心情很好,又带着点期许地问道。
惜然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躲避他的眼神,柔美的嗓声轻轻地道:“王爷配得上天下任何一个女子!”
她没有正面回答离若晨,他有些失望,她一直都这样,和他有关的,她都本能地抗拒,不想有交集……
他有时都觉得别扭,两人本是最亲密的夫妻,却同床异梦,比陌生人还陌生……
离若晨用脚踢开晨曦苑的房门,侧身抱她进去。
油灯上的灯芯跳跃,惜然的心也跟着突突地跳,她感觉他一晚上都很怪……
惜然挣扎着要下来,但离若晨已是紧走两步,把她放进了床里,她陷进柔软的床里。
她用手撑在锦被上,试图坐起来,然而离若晨已是压上来,把她按进床里。
吵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惜儿,今晚不要再拒绝!”
惜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紧张,头避开到一边,想要离开远点,再远点,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说不出的感觉。
离若晨的唇正好落在她脖颈上,她身子轻轻一颤。
“王爷,我们谈谈好吗?”惜然试图和他谈谈,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他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和她谈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心底有多渴望她,拥她入怀,远不能满足他,他只想要和她有更深入的关系,他一直在容忍她的逃避,给她时间,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惜儿,我不想再等!”离若晨唇一路往下,喃喃地道,他不确信她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他等不及……
惜然咬牙抵抗着他唇舌带来的阵阵酥麻,双眼有些空洞,望着头顶的帏幔,她还没有准备好,强迫自己说出无情的话:“离若晨,你今晚可以得到我的身体,这一辈子都得不到我的心!”
她知道这话对他有多无情,她其实不想这样对他,她应该更多的是感激他,她是真的很难对他残忍……
离若晨一怔,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静静地盯着身下的人,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他垂眸,心里冷笑自己。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的身体得不到?他要的是一颗心,但可悲的是那颗心却系在别人身上……
他翻身躺在她身边,她如躲鬼魅一样往床角缩去。
他侧身向着外面,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给她,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也微微颤抖……
他从来没有问过任何关于她的过去,即使进宫奉茶时静妃的一再奚落,他也没有问过她。
有时她真希望他能问下,她也不用这么累,她可以和他吵,对她吼:是的,我本是庆王妃,不是什么晨王妃!
勾人手段
有时她真希望他能问下,她也不用这么累,她可以和他吵,对她吼:是的,我本是庆王妃,不是什么晨王妃!
可是他从不问,她找不到出口……
她坐床角落里,透过床幔,看着墙上挂着的翠竹图,整间屋子都有淡淡的墨香,显示主人的高雅不俗。
他没有转过身来,没有再宠溺地对她笑,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不管身后是谁,她是否坐在那里会冷,他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直到屋外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一室的寂静和沉闷:“王爷,妙玉姑娘中毒了!”
惜然一惊,妙玉是离若宏的人,刚来晨王府就中毒了,到时离若宏肯定会用这个做文章。
离若晨已掀开被子,拿过外袍披上,没有看一眼床上的人,好似根本就没这个人在这房间里一样,他拉开门,毫不迟疑地随侍卫去梅兰阁。
留下惜然独坐在角落到天明。
*****
第二天一早,离若晨一整晚都在梅兰阁陪着新人妙玉姑娘,直到响午,才起来。
早上翠萍过来同情地看了一眼惜然,这王爷也真是的,新来一个妙玉,听说就是一个舞姬,长得妖艳一点,怎就迷得把王妃一人扔在这晨曦苑呢?
这男人啊,都是花心,翠萍倒为自家王妃抱不平了……
惜然起床,问翠萍:“梅兰阁妙玉姑娘昨晚中毒,现在怎么样了?”
翠萍撇嘴,也就自家王妃傻,什么中毒,还不是勾王爷的一种手段:“那个妙玉现在好得很,王妃你昨晚怎么可以放王爷去梅兰阁呢?”
惜然转首看翠萍,觉得她话中有话,好似有事情瞒着自己:“昨晚妙玉中毒,所以王爷就去看看!翠萍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翠萍叹口气道:“王妃,府里都传开了,王爷昨晚陪了那个舞姬一整晚,现在两人还没起来呢!”
“王爷许是太累了吧?”惜然想昨晚妙玉中毒已是很晚了,想必折藤一晚,这会还没起来也正常。
翠萍跺脚:“王妃,你怎么还没明白?”她见王妃还是一头雾水似地不明白,又道,“府里都在传妙玉都要被王爷收为侧妃或是夫人……”
惜然震惊地睁大美眸望着翠萍,她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整整三天,离若晨都没有再迈进晨曦苑一步,而是留在梅兰阁里,听丫环议论离若晨怎么地宠妙玉,惜然才是相信。
离若晨是真的迷上了那个美艳的妙玉,男人都是喜欢那样的女子吧?主动而媚惑……
三天,兰亭苑的兰花香味已是淡了,翠萍问惜然要不要搬回兰亭苑,惜然摇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离若晨不来这里,可是她喜欢这里的墨香,她没事就翻看他放在柜子里一副副的字画,淡淡的墨香,她能想象得出他画这些的专注样子……
努力过……
第四天,她依然是坐在窗前看那些字画,她眼角从窗口瞄到离若晨正往这边走来,她的心有些紧张。
他却没看窗口的人儿一眼,脚步缓慢地往书房而去。
她在窗口坐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都再未见他从书房出来……
翠萍依旧是跺脚怪王妃没有留下王爷:“昨晚,大家都以为王爷会留在晨曦苑,可是半夜王爷又去了梅兰阁!”
“哦。”惜然才知道离若晨在书房呆到半夜,想想也是,陪了妙玉好几天,总归有很多公事落下要处理的。
一晃七天过去了,惜然跟着翠萍做女红,她从小不喜欢这个,像男孩子一样,喜欢外往跑,对要静静在那里绣上半天的女红真的提不起半点兴趣。
现在,她倒很想学,想做一个香囊,翠萍很有耐心地教她,后来她要求独立完成。
她摆弄好针线,坐在窗口认真地绣了起来,一针一线都很用心,她想绣一朵兰花,这个比较简单,可是看似简单,绣起来却是很难。
她不时得停下来,甩甩酸痛的手,一瓣花一瓣花地绣过去,专注而心里流动着她自己也捕捉不到的情绪。
只是女红终究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绣到最后,花已经严重变形,看起来滑稽可笑,惜然觉得好受打击,觉得自己的手怎么这样笨,她拿起剪刀,气愤地往那朵变形的兰花上剪去。
“嘶!”兰花裂成两瓣,她的手指也被剪刀弄了一个口子,血哧哧往外冒。
惜然却感觉不到疼,只骂自己真的好笨,气自己的手拙……
面前人影一闪,抓过她手,然后再放开,跑去柜子里拿出止血药粉,急步过来,抓起她小手,把药粉小心地倒到伤口处。
惜然抬眼看他,这是两人冷战后第八天,他再站在她面前,正给她上药,她望进他眼睛里,想寻找点什么,可是只有一汪清泉,什么也找不到,清泉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离若晨再用布给她包扎好,把桌上的那朵碎裂的兰花抓进手里,要扔进废纸娄里,最后还是忍住没扔,而是抓进手心里。
他把剪刀收了,收起止药粉,放回原处,然后缓缓转身往门外走去,至始至终都没看她。
惜然站起来,跑过去,张开手拦住他:“王爷!”
离若晨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最后还是冷冷地分开她的手,出了房门,去了书房。
留下惜然颓然地站在房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本来想提醒他别忘了妙玉是离若宏的人……
惜然搬回了兰亭苑,只是整晚都睡不着,屋里只有兰花的香味,没有一丝一毫别的味道,更没有特有的墨香,她尽然会睡不着。
她早过了离别心上人那段最苦的,整晚睡不着的日子,那段日子,她还受了阵杖、铁钉之苦,心里的伤加上身体的伤,让她整晚睡不着。
刺骨寒意
她早过了离别心上人那段最苦的,整晚睡不着的日子,那段日子,她还受了阵杖、铁钉之苦,心里的伤加上身体的伤,让她整晚睡不着。
那段日子离若晨会经常来看她,带着药,也给她开安神的药,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睡得着……
可是现在她又是那样的感觉,空荡荡地,她披衣坐起,走到柜子前,取了一本游记,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推门出去,到了苑中,站在兰花中,倚靠在树上,寒意逼人,她却觉得刺骨寒意令心里舒畅多了……
当翠萍醒来,发现苑中的她,惊呼:“王妃,你怎么不睡觉,站在这里多凉!”
在翠萍的拉扯下,惜然才又复躺回床上,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冻僵了的身子才开始觉得冷……
这冷意跟随她到天亮,都没有找回她要的温暖……
迷迷糊糊中听到翠萍和晓梦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关于自己的……
等她醒来,已是隔日,翠萍告诉她,那晚她在苑中着了凉,发高烧,晓梦过来开了药,这会总算醒了。
惜然想开口问翠萍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
王府一下子都热闹了,都知道妙玉有多得宠,王妃生病,王爷都未来看,而是留在梅兰阁陪着妙玉……
惜然听到这些议论,都是平静地面对,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回了房里,就坐在镜前发呆……
她终于觉得闷了,穿了男装,依旧去了那家茶馆。
她在那里坐了一整天,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说不出的落寞,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回到王府,翠萍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惜然皱眉:“什么事?”
“那个……王爷派人来拿了王妃的翡翠钗子……”翠萍看她一眼,低声道。
“王爷要翡翠钗子做什么?”惜然坐下,看翠萍那个样子,翻了个白眼。
“妙玉姑娘在五爷宴会上看中了王妃的翡翠钗子。”翠萍低声道。
惜然才算明白过来,敢情这离若晨把自己的翡翠钗拿去送给妙玉了……
惜然冷笑,这男人变心起来,真的很快,转瞬间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去讨好这个妙玉了。
惜然和翠萍这边话刚落,外边就有人传报:妙玉姑娘来访!
惜然冷笑,妙玉姑娘,很快就是王府主子了吧。
她还没有传宣,妙玉就扭着水蛇腰进来了。
“妙玉给王妃请安了!”妙玉低头,福了下水蛇腰,声音娇滴滴地,惜然直觉浑身不舒服。
惜然也还没说赐坐,她也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了下来,惹得翠萍一阵嘴角抽dong。
“王妃,你的人应该好生的管教了。”妙玉摆弄着自己红艳艳的丹蔻,然后吹一口气,漫不经心地道,“本姑娘都坐下半天了,不懂规矩的丫环也不知上茶。”
把她宠上天
边上站着的翠萍气得恨不能扬手一巴掌拍死这个来撒泼的妖女,只是碍于她正得宠,怕王爷处罚了自己,才忍下了这口气。
惜然看她那副样子,真不知道离若晨的品味这么差,笑道:“翠萍,去给妙玉姑娘端杯热茶来,好呆来者是客,不能失了礼数!”
翠萍气呼呼地去端了一杯热茶,嘭地一声放在妙玉面前,然后站在她后面,呲牙咧嘴地做了几个鬼脸。
惜然也不为意,明白她是为自己抱不平。
“姐姐,妹妹刚来王府,就不知被哪个小蹄子下了毒,还好有王爷的精心照料才活了过来!”妙玉翘起兰花指,喝了一口茶,又道:“姐姐,不会怪妹妹现在才来请安吧?”
惜然一怔,继尔笑道:“我可当不起姐姐这个称呼!”
妙玉却伸手拉了惜然的手:“姐姐是嫌弃妹妹出身为舞姬吗?王爷倒是对妹妹宠爱有加,说姐姐有的,妹妹自然也有。”
惜然皱眉,扯过自己的手,一时不知怎么回这个难缠的妙玉,她不确信离若晨是否收妙玉做了妾室……
妙玉解下头上的翡翠玉钗,笑意盈然地递到惜然面前:“你看,这就是王爷送给妹妹的,和姐姐那晚宴会上戴的一模一样。”
惜然不着痕迹地淡笑:“想必王爷是极宠姑娘了,这翡翠钗子我确实曾经有一个,但不知被哪个手脚不干净地偷了去,现在可找不着了。”
妙玉脸上细微地抽dong了下,知道惜然是借机骂她是小偷:“是吧?要不我去求王爷也再送你一个?”
惜然叹气,这女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以为离若晨都宠她到天上了吗?或是拿这个来气自己……
“不用了,我怕小偷喜欢这翡翠钗子,再做一个还被小偷惦记着,姑娘也要小心哦。”惜然淡笑。
妙玉娇笑:“姐姐不会把王爷当小偷了吧?”
她唇间含笑把玩着手中美轮美奂的翡翠钗子,现在让惜然和离若晨掐起来,正合了她的意……
“谁说本王是小偷了?”离若晨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眼晴飘向房中的两个人。
妙玉站起来,扭动水蛇腰,娇笑着扑向离若晨:“王爷,姐姐开玩笑……说……王爷是小偷呢!”
离若晨淡笑,低头看着偎在自己怀里的妖艳女子,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惜然一眼。
他接过妙玉手里的翡翠钗子,手轻放在她肩上:“走,本王陪你这王府四处走动走动!”
惜然听着妙玉的娇笑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才缓缓地坐了下来。
“王妃,你看她,王爷还没立她为妾室呢,就像个女主人似的。”翠萍不满地道。
惜然低头沉思,没有回答她。
一时妙玉在王府的风头更甚,大家都只见王爷陪着妙玉在王府四处走动,却没见王爷和王妃一起好好逛过这王府。
爱你妻子吗?
一时妙玉在王府的风头更甚,大家都只见王爷陪着妙玉在王府四处走动,却没见王爷和王妃一起好好逛过这王府。
惜然还真是很少在王府各处走动,更不用说和离若晨了,都各忙各的,各有各的心思打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天,苑中的兰花只有寒兰照样芬芳依旧。
惜然也很少见到离若晨,偶尔在王府里打个照面,他都是改换路线避开她。
她也再没去过晨曦苑,有时要找书看,她也只是吩咐翠萍去晨曦苑的书库里取。
她偶尔去绸缎庄看看,有陈叔在,她也不用费什么心,加上有独孤辰的帮忙,那家丝绸厂的供货也再没出现问题。
只是,她自从上次和独孤辰闹过别扭后,就再没见过他。
这日,她又去了茶馆,依旧是那张桌子,只不过这次独孤辰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微笑着转头看着她。
她停在楼梯口,不知是走过去,还是转身离开,她记得上次两人不欢而散的……
独孤辰却招手叫她:“惜儿,过来!”
她第一次听他叫她惜儿,感觉怪怪的,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以前要么叫她野丫头,要么叫楚小姐、晨王妃……
惜然讪讪地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好久不见,独孤公子!”
独孤辰邪孽地笑道:“我不介意你叫我辰,因为我都改口叫你惜儿了!”
惜然一阵恶寒,笑笑,也不为意,知道他就是这样,口没正经的。
“小美人,叫一个来着,要是嫌辰太亲腻,叫辰哥哥也行!”独孤辰抓住这问题不放过她。
惜然撇他一眼,冷笑道:“吃错药了?”
辰哥哥,哪天离若晨在面前,还以为自己恶心地叫他呢。
“真没意思!”独孤辰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她,“有没想我?”
“想,想死了,本姑娘天天闷死了,找不到斗嘴的人!”惜然笑嘻嘻地道。
“你应该说本姑奶奶,都嫁人了,还本姑娘地叫……”独孤辰故意拉长声调。
惹得惜然一阵脸红,她没注意到独孤辰脸上一瞬间的落寞。
“独孤辰,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惜然抚了下红红的脸,淡淡地问道。
“在家陪着新收的夫人!”独孤辰淡笑道。
“没劲!”惜然撇嘴。
“是挺没劲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看哪里都不如我正妻!”独孤辰喝口茶笑道。
“那你还陪着!”惜然差点没吐出口里的茶水,美眸望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独孤辰。
“没办法,男人嘛,总归有各种须要,最重要是我那妻子清心寡欲的……”独孤辰无辜地道,好似自己还很委屈似的。
惜然想了一会问道:“那你爱你妻子吗?”
在乎得紧
“爱,当然爱,可我不确信她是否也爱我……”独孤辰苦闷地道。
惜然想不到像独孤辰这样嬉笑没正经的人,也会为妻子这样伤神。
“那你直接问过她吗?”惜然问道。
“没有,我看她自己都不知道爱的是谁……”
“啊?那就难办了。你只能慢慢地等个三年五载的了……”惜然也觉得为难,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她想自己不过个三年五载都不知感情真正的归宿,是和离若晨和平地相处下去,还是受不了那些莺莺燕燕而离开……
“是难办!”独孤辰落寞地道,多年后惜然想起今天的对话和他落寞的样子,都依然会难过。
“三年五载?也太长了?”独孤辰苦闷地道。
“有些人一辈子相处都处不来感情呢!”惜然放下茶杯,托腮悠悠地道。
“而且你们男人变心都很快,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你的侧室呢?你这样不是把你妻子推得更远?”惜然斜睨他,对他的做法很不赞同。
“其实我就是想试探下,她心中到底有没有我,只要她说辰哥哥,你把这些莺莺燕燕都赶走,那我肯定照办。”独孤辰眼里闪着亮光,这个样子像极了某个人的神色,只是独孤辰的眼眸带着点蓝色,没有他的黑……
“真复杂!不聊感情,说点别的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惜然好奇地问道,她和他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但对他了解很少,他每次都是神出鬼没,行踪飘浮。
“和你一样,开了云祥绸缎庄!”独孤辰笑道,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诡异。
“不仅仅是云祥绸缎庄吧?这京城大大小小的绸缎庄都被你垄断了,我的瑞祥绸缎庄不知能撑到何时?”惜然睨他一眼,她听陈叔说了京城绸缎的情况,一夜之间,好像都被一个姓独孤的公子所占据了市场。
她猜那个独孤公子,一定就是这个独孤辰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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