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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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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想吓死小郡主?”惜然怒斥道。
离若晨微蹙眉,她是故意的是不是?非要让自己对她不满,她的目的达到了,才罢休?
琳琅被她一声怒喝,又哇哇哭起来,丫环犹豫着,也不敢把琳琅给白忆雪。
“让忆雪抱抱吧。”反正厅里人没人能哄住她的哭声,总不能一顿宴席就这样散了吧。
惜然剜了一眼离若晨,气愤地端起面前的毛尖一口喝了下去。
白忆雪唇间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里柔和,抱过琳琅,隔着面纱在琳琅脸上轻轻一吻。
离若晨脑里有什么闪过,只是太快,他来不及捕捉到。
哭闹了半天的琳琅,倒是安静了下来,咯咯地笑望着白忆雪,伸手去抓她的面纱。
白忆雪眼里柔和,带着笑意,摇头,轻轻扯下琳琅的胖嘟嘟小手。
厅子里的人都有趣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琳琅竟然在白忆雪怀里不哭不闹,还咯咯直笑。
玲珑也很是惊异,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白忆雪,整个脸被面纱遮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睫毛很长,扑闪着,有一种别样的美,身材窈窕,想必以前也是个美人吧?
她的目光停在白忆雪的手上,一双葱白如玉的手,逗弄琳琅,引得琳琅咯咯笑,她想不到一个丫环会有一双这样的玉手。
离若晨顺着玲珑的目光,也停在了白忆雪的手上,那双手,白晰纤长……
旁边的惜然见离若晨打量着白忆雪,有些不快,又有些慌乱,她拿起酒壶,对着一桌人道:“惜儿敬大家一杯。”
大家的视线才又转回桌子上来。
玲珑夹起一块味道极美的糕点,微笑道:“琳琅和忆雪姑娘还蛮投缘的,四弟,要不把这丫头送我好了。”玲珑觉得惜然并不喜欢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还可以帮忙带琳琅。
惜然唇边泛起僵硬的笑意:“这丫头面纱下的脸极恐怖,还是不要吓着了琳琅。”
“戴着面纱就好了。”玲珑微笑道,并不在意。
这时丫环上了一盘酱猪肝,惜然叉开话题道:“三嫂别管这丫头的事了,来吃猪肝。”
离若晨眼里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望着眼前的一幕,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对惜然的了解看来要重新开始。
玲珑心思细致,或是今日对惜然如此对白忆雪这样脸被毁的女子不善吧,引起了她的不满,她不着痕迹地道:“四弟妹以前不吃猪肝的,现在也吃起来了?”
玲珑是觉得惜然以前还是很和善的,并不像今日一样,对一个丫环大呼小叫的,总觉得有些不舒服,难不成是看四弟这样子,心里嫌弃,又在耍气不成?
惜然手中筷子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旋即掩盖得很好,略抬头,微笑道:“人都会变的。”
然后当着众人面哀怨地望上身侧的离若晨,委屈地,意有所指地道:“就像王爷一样,口味也在变。”她眼神在离若晨和白忆雪之间飘来飘去,让人很容易就明白她话里的含意。
玲珑轻笑一声,暗忖:这个晨王妃,在吃一个丫环的醋……
离若安也嘻笑道:“四哥的口味现在是越来越不同了……”
离若晨瞪他一眼,望了一眼有些尴尬的白忆雪,声音轻柔,缓缓地道:“忆雪,你带琳琅去外面玩一会。”
惜然斜睨了一眼离若晨,明显不满他的口吻。
玲珑和婉宁相互对视一眼,扑哧一笑,低头不再说什么,心里觉得像他们夫妻这样别扭人还真是少。
*****
惜然回到兰亭苑,抬手就是给白忆雪一巴掌:“狐狸精,谁让你跑去宴会厅的。”
她交待过白忆雪,不许去宴会厅,这个狐狸精还是过去了,还把琳琅哄得咯咯笑。
她想起这些,就怒火中烧,拿起旁边的鸡毛弹子,对着白忆发的手就使命地抽过去。
白忆雪吃痛,躲开,手上已是一条血痕。
“狐狸精,你还敢躲,把手放面前来。”惜然狞笑道,她今日非要把这双手废了不可,免得一双这样的手也能吸引了那些男人的眼光。
她用力的抽下去,一会那双手已是血肉模糊,兰亭苑隐忍的哀叫声传到外面。
离若晨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拄着拐杖,急急地走进来。
惜然听到拐杖声,先一步把桌上柳状元送的折扇撕成几片,眼里狞笑地望着白忆雪。
白忆雪望着撕成几片的折扇,眼里都是恨意,恨不能扑上去把她撕成几片。
“怎么回事?”离若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目光锐利,扫视在两人身上。
他刚才在苑里明明听到凄厉的叫声,白忆雪的手动了下,往身后移了移,躲开他的视线。
离若晨走到白忆雪身边,伸手拉过她的手,脸上罩着寒冰,她的手被打烂了,惨不忍睹。
“惜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残忍了?”离若晨怒道,这几乎不是他认识的惜然,她疯了不成?
惜然把那把撕成几片的折扇扔到离若晨身上,气冲冲地道:“她把我最宝贝的折扇撕了,我惩罚下人有错吗?”
“不就是一把折扇吗?你看看这手,都打成什么样子了?”离若晨气结,她真是不可理喻。
“你就知道向着她,她有什么好的,只是一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惜然吼道,面目狰狞。
离若晨又怒又无奈,看她扭曲的脸,真不相信她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自己的错吧,把她困在这府里,让她都变成了这样。
真心假意?
他拉起白忆雪,柔声道:“找晓梦上药去。”
白忆雪躲开,摇头,惊恐地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对面的女子。
离若晨固执地拉着她,走了出去。
身后是一阵霹雳乒嘭的声音,离若晨阴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怎可以如此残忍。
离若晨接过晓梦递过来的药,亲自给她上药,药清凉无比,摸上去,好了许多,减少了刺痛栀。
她想起一些过往,面对他,忍不住掉下泪来。
“怎么?很痛是不是?”离若晨轻柔地问道,他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她掉眼泪,心里就堵得慌,很难受……
白忆雪摇头,眼前一片朦胧,透过那层水雾,眼前的他关切的眼神,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扑进他怀里,痛哭起来,心里好多的苦,不能说,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倾泄出心里的伤痛…遥…
离若晨愣了一下,缓缓地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给她一丝温暖和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子:“王妃是不是经常打你?”
他越问,白忆雪哭得越伤心。
她的泪洒在他衣服上,渗进他肌肤里,那种感觉很奇怪,他神色复杂地垂眸望着怀里哭得伤心的女子……
她哭累了,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轻叹一口气,抱起她,她的身子好轻,很奇怪的感觉。
他把她放进他的床里,有些犹豫,但还是给她盖上了薄毯。
他有些洁癖,他的床只有他和惜儿睡过,但是那日自己受寒毒之苦,他和白忆雪也相拥而眠几个晚上。他并没有觉得讨厌,很奇怪……
离若晨心底自问,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变心了?惜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惜儿爱的不是自己呀……
他想不透,躺进旁边的矮榻,望着床上的白忆雪出神……他有那么一刻,眼花地以为床上躺着的是惜然,他苦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白忆雪这段日子总是被恶梦困扰,半夜又被恶梦惊醒,蹭地坐起,才发现躺在离若晨的床上,而他睡在矮榻上。
她怔忡地望着他俊美如斯的睡颜,他真好看,怎么也看不腻,她忍不住地伸手轻抚他的脸,心底泛起苦涩,一滴泪珠滴在他脸上。
他感觉到不一样,睁开星眸,对上她的眼,喃喃地道:“惜儿!”
白忆雪手一颤,缩回手,瞥过脸,掩饰自己的失态。
离若晨也彻底清醒过来,道:“你醒了。”
“天还没亮呢,你以后就留在晨曦苑吧。”离若晨淡淡地道,他决定另派丫环去兰亭苑。
白忆雪摇头,她不能留在这里,她有很多顾虑。
她下床,穿上鞋,不顾离若晨的阻止,回了兰亭苑。
早上,惜然起来,望着白忆雪的手,离若晨的药还真管用,是好了不少,她冷哼,离若晨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她眼波流转,嘴角诡异笑意,白忆雪看着心惊,不知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惜然暗忖:自己闹成这样了,离若晨还是不开口放手,真是不容易啊。
她想闹也闹了,折腾也折腾够了,看来换着方式玩玩会更有趣。
她这个样子,白忆雪觉得比凶狠时更让人恐怖,这个女人心思真的很深沉……
惜然袅袅婷婷地站起来,对着白忆雪嫣然一笑:“我要挽回王爷的心,和你这个狐狸精斗上一斗。”
白忆雪心底一惊,不知她又耍什么花招。
傍晚时分,惜然走出兰亭苑,拐进厨房,亲自指挥丫环熬参汤,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只不过时不时泛起的莫名笑意,让偷瞧她的白忆雪看着惊心。
离若晨应该抵挡不了她的温柔样子吧?
白忆雪有种冲动,想扑上去撕烂了她虚伪的面具,这个恶毒的女人……
参汤熬好,惜然闻了闻,笑道:“真香。”然后示意白忆雪端回苑子。
惜然望着冒着热气的参汤,唇间浅笑,对着白忆雪也温柔起来:“去请王爷过来。”
白忆雪一怔,犹豫了下,伸手去端桌上的参汤,直接端到晨曦苑不就行了,王爷腿又不好,何必这样走来走去呢。
惜然拍掉白忆雪的手,眼里有怒气,冷声道:“没听到我的话吗?请王爷来兰亭苑。”
白忆雪无奈,只得走出去,但是到了苑子,又有些感觉不对劲,留了个心眼,悄悄地折回,见她拿出什么,放进参汤里……
白忆雪惊骇地睁大眼,难不成她下毒,连王爷也想害?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悄悄地走出苑子,坐在苑子外面,不敢去请离若晨。
惜然在里面等了许久,也没见离若晨过来,白忆雪也不见回来,她皱眉,嘴里暗咒,走了出去。
在门口,她碰到坐在那里发呆的白忆雪,气不打一处来:“白忆雪,你竟然没去请王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忆雪冷冷地瞥着她,这个恶毒的女人,但又无奈地,只能去请离若晨。
她心里盘算着,最好离若晨拒绝过来。
惜然好似明白她的心思,冷冷地道:“你最好,请他过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白忆雪回头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身后扭曲的女人。
她缓缓地抬步,走进晨曦苑,他不在房里,她又爬上书房,侍卫不让她进去。
难得的,离若晨听得动静,让侍卫放她进去。
她推门进去,比划着,离若晨皱眉,摇头:“我听不懂。你写出来。”
白忆雪咬唇,她要是能写出来,还不写呀,笨死了,她暗暗骂离若晨,活该一会被人下毒。
离若晨神色平淡,推过纸和笔,示意她写。
白忆雪拿起笔,犹豫了下,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去兰亭苑。
“这就是你写的字?”离若晨轻笑出声,写得真是难看。
白忆雪瞪离若晨一眼,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意思是:若不是手受伤,怎会写出这样丑的字……
“王妃找我有事?”离若晨收了纸,犹豫了下,还是扔进了废纸娄里。
白忆雪点头,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若是那是剧毒药怎么办?但是那个恶毒的女子想找死吗?或是想好了嫁祸给人的对策了?
她能嫁祸的对象也就是自己吧?白忆雪心思百转,低头沉思,并没有发现离若晨正探究地眼神望着她。“想什么?”离若晨明知道她不会说话,还是问出声,她如预期的抬眸看他,并且摇头。
她的眼睛纯净,很让人着迷……离若晨脸色阴沉,很奇怪的想法……
白忆雪扶着离若晨,两人慢慢地移动,韩展望着两人,感觉那么默契,就像相处了多年一样……可是这个白忆雪才来王府不久啊……
惜然站在房间门口,有些焦燥不安地等着离若晨来,当两个进入她的视线,那相拥而来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惜然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狐狸精,都这样丑陋了,还能让离若晨对她青眼相看……
白忆雪眼里笑望着离若晨,示意他小心,他回报她一个柔和笑意。
惜然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里,望着桌上的参汤出神,她有些反悔了,可是来不及换掉了,离若晨已经到了门口……
白忆雪望了一眼那碗人参汤,在惜然没注意的时候,对着离若晨摇头。
离若晨的视线都在惜然身上,并未看到白忆雪那细微的动作……
惜然转过身来,换上一副娇嗔的模样:“王爷心里难道都没有妾身了吗?”她瞥了一眼白忆雪,都是对离若晨的指控。
离若晨很受用惜然这个样子,嘴角邪魅笑道:“可是王妃耍气糊闹在先?”
“王爷是在怪妾身这段时日没好好服侍王爷了?”惜然凑过去,靠在他怀里,娇嗔地道。
白忆雪在一旁一阵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说呢?”离若晨嘴边魅惑地笑意,引得惜然也有些恍惚起来,他真是一个美男子。
她敛了敛心神,笑道:“妾身今天亲自下厨房,熬了参汤,向王爷陪罪来了。”
白忆雪紧张地望着那碗参汤,双手在袖子里紧握在一起,手心满是汗。
离若晨眨了眨眼,暗忖:她也会亲自下厨为自己熬参汤?
他心底还是激动的,但又猜不透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惜然嫣然一笑,端起参汤,吹了吹,递给离若晨:“王爷,你身体须要好好补补。”
“爱妃说得极是。”离若晨微笑着接过参汤。
劳师动众
白忆雪紧张得脸色都苍白起来,身子轻微地抖了下。
离若晨举碗放到唇边,闻了下:“王妃熬的就是不一样。”
惜然眼波流转,娇媚地笑道:“那王爷还是赶紧喝了吧。”
离若晨正待要喝,又放了下来:“对了,很快是父皇的寿诞了,要准备些礼物,惜儿好好想想。”
惜然拼命点头,心思都在那碗参汤上,笑道:“寿礼的事王爷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办好的。枳”
她伸手,端起碗来,又递给离若晨:“王爷,快喝吧。”
“难得惜儿一片心意。”离若晨唇边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接过碗,缓缓放到唇边。
惜然一时忘了呼吸,只等着他喝下去蒸。
白忆雪咿呀一声,离若晨放下碗,道:“忆雪,你怎么了?”
白忆雪痛苦地抚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惜然恨恨地瞪了白忆雪一眼,暗咒:坏我好事,稍后再找你算帐。
离若晨扶着白忆雪,紧张地问道:“忆雪,你怎么了?”
白忆雪摇头,吃力地走到桌旁,一个站不稳,趴在桌上,一碗参汤就这样报废了。
惜然大怒:“白忆雪,这是我辛辛苦苦熬了一下午,为王爷补身子的,你竟然把它弄洒了?”说完,她扬手,想要打白忆雪。
只是还没接触到白忆雪,手就被离若晨挡住:“够了,忆雪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王爷,那是我辛苦为你做的。”惜然掉下泪来。
离若晨放开白忆雪,转身哄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他宠溺地搂着惜然,问道:“忆雪,你去找晓梦看下吧。”
白忆雪眼里都是落莫,望着紧拥着那个恶毒女子的离若晨。
她摇头,移到一边,自然地拿了西湖龙井,泡了杯水喝,感觉好多了,复杂地望了一眼离若晨。
心里暗忖:离若晨啊离若晨,一直以为你聪明能干,想不到也这样的糊涂,你怀里的女人害你的阴谋差点就得逞了。
惜然笑颜如花,望着白忆雪:“难不成你还要呆在这房里看着我和王爷……”她暧昧地伸手攀上离若晨的脖子。
白忆雪气结,冷冷地瞥了一眼离若晨,走了出去。
她没有去找晓梦,而是坐在苑子里。
一整晚,她都坐在那里,房里偶尔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她有几次想闯进去,把那女子从离若晨怀里拉出来,可是还是忍住了,她的唇已经咬破,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大颗的眼泪无声滑落。
离若晨习惯早起,推开门,并不诧异她站在苑中似的,不顾白忆雪冰冷的目光,而是微笑地道:“忆雪,天气不错。”
白忆雪睨他一眼,有些嫌恶,快步走开,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离若晨也不气恼,微笑地望着她,眼里含着深意。
他怎会不知道参汤里有药,他嗅觉灵敏,自然能闻得到的。只是不知是什么药而已。他看得出来是白忆雪故意把药弄洒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为自己好吧?他不知惜然为何要对自己下手?难不成为了离开自己,不惜下毒吗?
他昨晚和惜然说:“忆雪总是惹你生气,让她去晨曦苑吧。”
惜然娇笑:“王爷怕是看上她了吧?”
离若晨苦笑,他能看上的人少之又少。
“不行,我怕哪天她就取代了我王妃的位置,还是留在身边看紧一点。”惜然巧笑嫣然地道。
因惜然的坚持,离若晨也只好作罢,本想让白忆雪去晨曦苑,这样也免遭惜儿的责骂……
离若晨望着浇花的白忆雪,微笑着叫过侍卫:“近来王妃心情不好,去接楚夫人来府里住一段日子。”
弯腰浇花的白忆雪略抬头,目光盯着离若晨,都没注意水全部倾洒了出来。
“忆雪,你是浇花还是灌水?”离若晨趣味盎然地笑道。
白忆雪缓缓收回目光,低头沉思,并不理会离若晨的问话。
离若晨也不恼,笑笑,转首对侍卫道:“多安排几个侍卫在兰亭苑里,保护王妃的安全,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许离开兰亭苑半步。”
惜然正好出来,恨恨地盯着离若晨的后背,冷笑道:“王爷这是要软禁我?”
离若晨转过身子来,微笑道:“王妃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怎谈得上软禁,是为王妃的安全着想。”
其实仔细看,离若晨笑意不达眼底。
“我娘不爱来王府,不自在,王爷就不用难为我娘了。”惜然摆弄着手中的丝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自己回去看她就好了,不用劳师动众的接了来王府。”
“好是好,可是我的腿不方便,没办法陪你回去。”离若晨有些为难地道,望了一眼白忆雪,她背转身子,蹲在那里,不知在忙什么。
“我自己回去就好,王爷还是在府里歇息吧。”惜然淡淡地笑道。
“也好,王妃准备什么时候过去?”离若晨微笑地问道。
“一会就去。”惜然有些不情愿地道,心里嘀咕,不知离若晨发什么神经,突然来这么一出……
惜然离开之前,把白忆雪叫进内室:“乖乖地呆在府里,别耍花招,否则有你好看。”
白忆雪乖巧地点头,不敢忤逆这个恶毒的女人。
只是她离开后,白忆雪在府里一直心神不宁,怕那个恶毒女人又不知会整出什么事来?
“忆雪,陪我去一趟楚府。”离若晨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白忆雪疑惑望着离若晨,他叫她去楚府?
“是的。”离若晨微笑地道。
她眼里亮了起来,她终于可以出府了。
她望着他的腿,他这样子出去方便吗?
他好似明白她的意思,淡笑道:“有冷情冷心跟着,我们坐马车过去。”
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何他刚才不一起跟着那个女人去,现在又转变主意了?而且还带着自己过去?
“走吧。”他伸手过来,她很自然地把小手放进他的手掌里,然后绕过脖子,搀着他往外面走去。
一路上,他时不时低头看她,眼里有疑惑,有探究,有猜测……
离若晨进得楚府,惜然和楚夫人坐在那里,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
“王爷,你怎么来了?”惜然站起来,他怎么跟了来?而且还把那个狐狸精带了来……
离若晨微笑道:“我出来办些事,顺路也来看看岳母大人。”
楚夫人脸色不是很好,微笑地道:“王爷,请坐,你的腿好些了吧?”
“托岳母大人的福,现在已经可以走动了。”离若晨微笑道,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母女两个聊些什么呢?”
惜然眼眸一转,心底冷笑,表面并未表现出来:“和娘聊些女儿家的事,王爷也有兴趣?”
离若晨微笑,他自是对女儿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对惜然越来越感兴趣……
他俯耳过去,嘴角落出邪气的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记得把上次我送你的肚兜带回王府。”
惜然瞥他一眼,耳根子都红了。
白忆雪站在一旁,离若晨声音很低,她只听到肚兜两个字。
她咬牙,恨恨地瞪了一眼离若晨,这个色丕子,来楚府不会就为这个吧?她心底鄙夷了离若晨大半天。
离若晨微扬头,正对上白忆雪怨恨的目光,不怒反而微笑,连眼角都是笑意。
白忆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还对他印象不错,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披着俊美外表的猥琐男……
她心底冷哼,来来回回骂了他几百遍,撇开头,嫌恶地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坐在对面的楚夫人微笑:“王爷尝尝府里做的芙蓉糕。”
白忆雪打量着楚夫人,见她脸色并不太好……
“白姑娘也吃啊,听说你是惜儿在外面救回来的?”楚夫人和蔼地望着白忆雪,感觉很亲切,“惜儿从小善良……”
白忆雪接过楚夫人递来的芙蓉糕,放进嘴里,有些哽咽,低头咳嗽了几声,背转身去,走到一旁。
离若晨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经过她身边,走到苑子里,俯身闻了闻苑子的花香,转首瞄了一眼白忆雪,微笑道:“真香。”
他看到白忆雪在偷偷地拭泪,他微蹙眉头,她为何总是掉泪?楚夫人一块糕点就把她感动成这样了吗?
离若晨沉思了一会,嘴角邪魅地笑道:“惜儿,中午就留在楚府用膳吧。”
惜然一怔,旋即笑道:“也好,好久没陪娘亲用膳了。”
定制龙袍(一)
“忆雪,你也去厨房帮忙,本王陪夫人说一会话。”离若晨笑道,含着深意,让丫环都退了下去。
菜很快被端了上来,离若晨伸筷夹了一块醋溜鱼片,放进嘴里,眼眸眨了眨,笑道:“是哪位厨师做的?味道好特别。”
惜然也夹了一块,睨他一眼,不就是普通的醋溜鱼片吗?能有什么特别的……
丫环见王爷脸上微笑,道:“是白姑娘烧的,这些菜都是白姑娘做的。”
“哦?想不到忆雪手艺不错。”离若晨轻摇折扇,“惜儿,可是你教她的?栀”
惜然怔了下,不以为然地道:“偶尔会和她说说,毕竟府里的菜也不是很合我味口。”
楚夫人微笑道:“这白姑娘也聪明,味道几乎和惜儿做的一样。”
离若晨眼眸暗了下来,心里有些不安,感觉有什么缠绕在心里,但一时又找不到源头…遥…
用完膳,离若晨起身告迟,并再次提醒惜然关于肚兜的事情。
“娘,我也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身子。”惜然一副乖巧孝顺的样子。
离若晨轻笑出声,拍拍惜然:“去吧,我等你。”
惜然瞪他一眼,很不情愿地挪步去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停下来道:“白忆雪,随我一起去。”
白忆雪望一眼离若晨,有些疑惑,还是跟上。
很快两人折回,惜然脸色不佳,嗔怒道:“王爷,以后再买过不就行了,我都忘了放在哪里了。”
“哦?”离若晨沉思半晌,似有不甘,叹道,“好吧,下次去苏州,再给你另买一件吧。”
白忆雪眯眼,目光有些冰冷地打在两人身上……
离若晨站起来,伸手过去,惜然正要伸手过来,离若晨却是抓了白忆雪的手。
惜然一怔,心思百转,抬眸细瞧离若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忆雪,扶我上马车。”离若晨微笑道。
白忆雪瞪他一眼,吃苦受累的她干,真是不同,这个死离若晨……她心底骂了他千百遍……
“怎么?不高兴扶本王?”离若晨微笑地低眸望着她,感觉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怨气。
“这是她做奴婢的本份,哪容得她高兴不高兴的。”惜然在一旁冷讽道。
离若晨唇间现出一抹柔和笑意,不着痕迹地搂紧了白忆雪,并不理会惜然的冷嘲热疯。
“好好照顾夫人。”惜然走到门口,吩咐丫环,眼光却是飘向白忆雪。
白忆雪身子微微抖了下……
离若晨微眯双眼,黑眸看不出情绪,望着面前的一干人等。
因为兰亭苑被离若晨派了很多侍卫守着,惜然也收敛了些,不敢对白忆雪再动不动责打……
******
又到了皇上的寿诞,皇后依旧是招了各府皇子进宫商量怎么给皇上过寿。
常年在外的离若瑾也被招了回来,他是皇上的二子,皇后的嫡子,身份尊贵自是不同。
离若晨自然也要进宫商议,他偕惜然入宫。
他们到了甘泉宫的时候,其他人基本都到场了,可见对这事的重视。
皇后注视着走进来的两人,淡淡地道:“老四,你腿不方便,就免礼了。”
惜然盈盈一拜:“皇后娘娘吉祥,各位娘娘吉祥!”
皇后淡淡地瞥她一眼,声音轻淡:“起来吧!”
皇后一身滚金丝凤服,头戴金凤衔珠冠,擦了粉雪白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端端正正地坐在殿上主位,望了一眼落坐的众人,她清柔又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响起在殿里,殿里一时都寂静下来。
“马上又是是皇上的寿诞了,今日招大家过来,无非就是合计下如何帮皇上过寿。”皇后扫过众人,目光停留在玉贵妃脸上。
每年晨王府的礼物都是最得圣心,每年得到的赏赐也是最多最好的,皇上无非就是爱屋及乌。
眼看着这些皇子都成人了,皇上也该考虑立太子的事了,照说她是皇后,瑾儿是嫡子,皇上又常夸瑾儿类他,这太子之位照说是瑾儿无疑。
只是没有最终立下诏书,皇后心里就不踏实,皇上有多宠玉贵妃,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虽说老四表面淡漠,对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玉贵妃可不这样想……
皇后心思流转,总不能每年都让晨王府出尽风头……
她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离若瑾,长得更像离玄冽,性格干练也更似他父皇。
她保养极好的脸上浮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玉贵妃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皇后,两人素来表面和睦,暗地里总有些争斗,玉贵妃对皇后为离若瑾争取了很多实权极不满,但又碍于自己朝中无人,不好发作。
她有时也极恨自己儿子不争气,整天守着一个女子,有什么出息……
她不由得目光瞥向离若晨,而他亦正好看过来,接受到母亲的怨怪目光……
皇后这时把弄着自己的翡翠戒指,道:“大家畅所欲言,不用顾忌什么,只要好的建议和想法,本宫都会接受。”
宜妃微笑道:“皇上往年过寿,不外乎就是群臣宴会,然后歌舞助兴,还真没想出什么新奇的事情来。”
静妃在旁边附合道:“也是,每年都没什么新意,那些礼部的大臣也没想出些好的点子来。”
她说完,瞄了皇后一眼,笑道:“要说呀,最懂皇上的心是玉贵妃……”
皇后脸上微有些挂不住,但身为六宫之主,自有她的能耐,很快恢复正常,望着玉贵妃:“玉贵妃,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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