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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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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浩南微笑,却是拦住她:“想必是认错了,请问公子是否要挑折扇?”
惜然浅笑,凝着柳浩南的目光含着深意:“正是,只可惜都不甚满意。”
“哦?不知哪里不满意?”柳浩面好奇地问道,他凝着她的脸,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做工倒不错,只是里面的画及诗词都不甚满意。”惜然淡笑,许是见多了离若晨画的翠竹,她也挑剔起来。
“这有何难?”柳浩南笑道,自有一番风流公子的气质,“公子,如果不嫌弃,挑一把空白折扇,在下帮公子提诗作画可好?”
惜然略沉思,心中欢喜,笑道:“如此甚好,只怕耽误了公子的时间。”
“无妨,这也是在下的一点乐趣。”柳浩南道,两人复又站在折扇摊前,挑选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空白折扇。
惜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京城传闻,柳状元的墨宝是京城一宝,多少富贵皇胄想一求他的墨迹都不能如愿。
惜然随着柳状元来到柳府,她打量着柳府,朴实无华,却处处显示主人的不凡。
“公子就一人住这里?父母不在京城?”惜然见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丫环,随口问道。
“父母在老家,不愿意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柳浩南有丝忧伤地道。
惜然想起柳浩南拒离玄冽给他的指婚,好奇心泛起,浅笑道:“公子一表人才,想必早已娶亲,怎不见嫂夫人?”
柳浩南手中笔一顿,停了下来,眸光幽深,隐着恨意和伤痛。
惜然怔了怔,莫不是他有喜欢的人?所以才拒了婉宁的婚事?想来婉宁大气、温婉,配柳浩南自是极好。
柳浩南避开惜然的问话,反问惜然:“兄台呢?可成亲了?”
“已成亲。”惜然笑道。
柳浩南微微一笑,低头继续手中的画作。
惜然得了柳浩南精心绘制的折扇,如获致宝,两人相谈甚欢,依依惜别。
惜然在王府里,时不时拿出折扇来欣赏一番,离若晨看见,问道:“新买的?”
“嗯,这个是稀世之作。”惜然神秘地笑道。
“柳状元清高不凡,从不轻易给人绘制折扇,王妃是***?还是使了什么手段?”离若晨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若仔细看,他笑意里含着郁揄。
惜然握着折扇,心里欢喜着紧,也不气恼:“***若是可以换如此珍宝,我愿意。”
离若晨没气到她,反被她噎住了:“王妃,果然奇女子也……”
“来人!”离若晨高声对外面侍卫叫道。
惜然一怔,不知他要做什么,坐直了,盯着他带着诡异笑容的眼眸。
“王妃,这半个月禁足在王府。”离若晨似笑非笑地道,“不,是一个月禁足在王府。”
侍卫看着王爷,不像说笑,又盯了下王妃目瞪口呆的脸,忙躬身退下,免得惹祸上身。
“离若晨,你凭什么让我禁足?”惜然反应过来,蹭地站了起来,生气地道,他凭什么总是让她禁足。
离若晨恢复淡笑:“本王,怕惜儿又是一时爱上哪个男子的墨宝,而***……”
“无聊……”惜然气道,“我只是路遇柳状元,他好心帮我画的。”
离若晨疑惑,气恼地道:“只是路遇?他的墨宝是千金难买,本王也求不来一副……”
“像你这样把人想得这样肮脏的,柳状元当然不会给你画了。”惜然奚落道。
离若晨微眯着眼,她本事还真不小,连柳浩南的墨宝都能弄到手……
柳浩南连父皇的指婚都敢拒,她却能普通的路遇就弄来了一副他的墨宝。
她真的是越长越好看,比初来王府时又是不同,那会青涩,在他精心的调教下,现在越来越美丽动人……
他还真想用九重门把她关起来,若是可以的话……
惜然闹了几天,离若晨就是不松口,也就算了,她也知道他固执起来,谁都没办法。
何况她也不是非要出去,她偏要在王府里过得热热闹闹的,气死他……
她三天两头请了戏班过来,一时清静的王府闹哄哄的,离若晨皱眉,有时过去看看都点了些什么戏,都是些怒斩负心郎之类的苦情戏,离若晨苦笑着摇头,也随她去闹。
水夫人从小径处走过来:“王爷!王妃这是?”
离若晨无奈地笑笑:“耍性子呢,云儿,你若不嫌闷,也陪陪她去。”
“是!”水云福了福身子,往戏班走去,她听闻了王妃又被王爷禁足了。
她不知道王妃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反正她在这王府也呆了大半年了,时不时地见王爷和王妃小打小闹的,过一段时间又恩爱的出现在人前……
水夫人到了惜然面前,轻声道:“王妃!”
惜然轻摇折扇:“水夫人,这戏挺有意思了,坐吧!”
水夫人点头,在她身侧坐下,盯了一眼她手中的折扇,怔住了,清冷的眸子里起了一丝波动,暗忖:王妃是什么时候得了柳浩南的墨宝?他一向自诩清高,不为王公贵胄写字献墨,怎的给王妃绘制了如此精美的折扇?
水云心思百转,却也猜不透,又不便相问。
惜然感觉水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折扇上,笑道:“这扇子可好?”
“不错。”水夫人清浅地笑道。
“仅是不错?”惜然诧异地道,“水夫人能做花魁,想必书法上造诣也不浅,莫不是看不上这画?”
惜然对水夫人也是有些好奇,于是试探地问道。
水云清冷地笑笑:“王妃手上的自是珍品,只是水云……”
“只是什么?”惜然疑惑地等着她说下去。
“只是水云只爱自己画的画,对别人画的画并不太感兴趣。”水夫人沉思了下,淡淡地道。
“哦。”惜然点头,一般自己画得不错的,都有些自诩甚高吧?这也正常……
两人各怀心思,这戏惜然也只是逞一时出口气而点的,其实也并没什么意思。
离若晨这些日子躲着她,让她的气无处可撒,也只能闹翻天地听戏,才发泄她的怨气。
她被他的小气气得吐血,他却每日若无其事的。
******
这日,王府依旧是闹哄哄的唱戏声,锣鼓喧天。
惜然无聊地喝着茶,盯着戏台上,耳朵里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而府外,这时候也闹开了,离若晨正从府外回来,不知哪里跑出一个白衣女子,倒在他马下。
离若晨一惊,跃下马,伸手去扶白衣女子,轻唤道:“姑娘!”
白衣女子美眸紧闭,已被马吓得晕厥过去。
泄私愤
侍卫围过来,牵了马,离若晨抱起白衣女子,吩咐道:“去叫晓梦。”
晓梦给白衣女子扎了针,吩咐丫环去熬药,才和离若晨道:“这姑娘有宿疾,受不得惊吓,想必刚才是被马吓的,所以晕厥过去了。”
离若晨盯着紧闭双眸的女子,睡梦里微蹙秀眉,一副娇弱的样子:“照顾好她!”
离若晨说完,离开,他可不希望她在晨王府这里出事,到时人家父母闹上门来……
出了客房,外面的锣鼓喧天又传入耳里,离若晨吩咐韩展:“去叫王妃撤了。玳”
韩展为难地没有移动脚步,谁都看得出来王妃是在用这种方式抗议王爷不让她出去,平时聪明的王爷,这时怎么?
离若晨瞪一眼韩展,自己走到戏台前,挥手。
戏班的人都停了下来鼓。
“离若晨,我要出去,你不让,我看戏,你也不让……你到底想做什么?”惜然蹭地站起来,怒道。
离若晨低头俯视她圆睁着的眼睛,里面清澈,看得见自己的倒影,他微微失神在她的美丽里。
两人冷战了不少日子了,都固执的不肯后退……
“刚有个女子被我的马惊吓了,昏倒在王府门口,现在晓梦正在医治,所以请王妃小声些,还是散了吧。”离若晨吸一口气,清淡地道,“你还没看腻?我都听腻了。”
惜然冷哼一声,转身,粉色的裙摆荡起好看的波纹,在离若晨眼前绽开,一股兰花香窜进她鼻腔。
他愣神时,惜然已走远……
他眼眸深重,鬼使神差的,让侍卫去请了柳状元晚上来府里赴宴。
翠萍兴冲冲地跑进兰亭苑:“王妃,晚上柳状元来府里赴宴。”
惜然停下手里的笔,疑惑地问道:“是王爷请柳状元的?”
以翠萍笑道:“是的,王爷让王妃晚上也出席。”
惜然眼眸一转,狡黠地一笑:“晚上,你帮我弄一个精致的妆容。”
翠萍欢快地应了一声:“王妃不管化不化妆都美!”
入夜,热闹了一天的王府陷入沉寂,惜然看着镜前的自己,很是满意,她拿起折扇,翩然而起。
她到宴客厅时,离若晨,柳状元正在说着什么,两个好像相谈甚欢的样子……
惜然美眸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相处这么久,她对离若晨也算了解些了,他是内心的情绪从不轻易外露,所以每每和他吵闹,都是她败下阵来……
“柳状元!”惜然嫣然一笑,纯净如雪,在离若晨看来,却有别的意味。
惜然翩然地坐在离若晨身侧,浅笑:“王爷,惜然来晚了……”
离若晨伸手搂过她的纤腰,温润如水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美人都是让男人等的!”
离若晨转眸睨向柳浩南,微笑道:“柳状元,你说呢?”
惜然脸红,瞪他一眼。
柳状元浅笑,抱拳:“见过王妃!”
水夫人却是低了头,不看两人打情骂俏……
惜然举起杯子,和柳状元聊起来,两人你来我往,聊得甚是投机,离若晨眉头越皱越紧,水夫人的头越来越低……
这个宴会好似就只是为惜然和柳状元所设的,其他两人都是无足轻重的陪饰。
离若晨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抢过惜然手边的折扇,轻轻地展开。
柳状元细看,这折扇怎如此熟悉?这不是前几日自己给一位公子画的吗?怎会到了王妃手上?
离若晨拿着这折扇,摆弄了下,笑望着沉默的水云:“这折扇如何?”
“王妃选的,自是不错。”水云清淡地回道。
“画呢?”离若晨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继续笑问道。
水云抿唇,冷清地道:“王爷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若是云儿说错,王妃可不要见怪?”
惜然在离若晨和水云脸上来回逡巡,笑道:“水夫人有话尽管说。”
水夫人接过离若晨手上的折扇,眼里暗了下,有些不屑地道:“这画技粗糙,画师想必心浮气燥,在京城能排个三流吧。”
惜然惊鄂地盯着水夫人,这个是当今最负胜名的柳状元的墨宝呀,在水夫人眼里竟然只算三流?
惜然有些不服气,面有薄怒:“想必水夫人有一流的画技?可否赐一副给我?”
水夫人清浅地笑道:“若是王妃吩咐,改日云儿自当画一副送于王妃。只怕云儿的画入不了王妃的眼,就像这画入不了云儿的眼一样。”
柳浩南脸色有些苍白,还没弄明白自己的画怎跑王妃手上去了,这会又被水云一阵奚落,心情可想而知。
惜然本想借机挫挫离若晨锐气,现在反倒被水夫人挫了锐气,一时感到很无趣。
惜然作为主人,也不点破这是柳浩南的作品,尴尬地接过折扇,轻抚折扇:“本王妃可喜欢得紧。”
离若晨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流采,笑道:“来,喝酒。”
四人各怀心事,举杯共饮。
酒过三巡,柳浩南借着酒劲,笑道:“在下什么时候可以请教下水夫人的画技?”
水云喝着杯里的酒,并没有回话。
离若晨笑道:“水云,柳状元问话呢,不得无礼。”
水云才抬头,嘴角微翘:“请教不敢当,柳状元是当今久负胜名的才子,水云自愧不如。”
“水夫人谦虚了!”柳浩南眼眸暗了暗,笑道。
离若晨站了起来:“云儿,你和柳状元聊。”
离若晨拉着惜儿就走。
惜然一头雾水,被离若晨硬生生拉出了宴会厅。
到了厅外,惜然甩开离若晨的手:“放手!你满意了?”
她想不通离若晨为何要和水云联合起来把柳浩南的画贬得一文不值?泄私愤?离若晨好像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这会又把自己心爱的侍妾独自留下来和柳浩南秉烛谈画……
惜然喝酒后,感觉脑子更不好使,捶了捶脑袋,投降地道:“离若晨,那天我真的是扮了男装,巧遇柳状元的,他估计都没认出我来,你看他刚才表情,明显没认出我来的。”
离若晨岂会看不出柳浩南看到折扇时疑惑的眼神,他伸手圈住惜然的纤腰:“我怕你离开我……”
惜然怔住,又气又心疼:“谁无缘无故要离开你了,真是为了一个莫名的飞醋,弄得王府鸡飞狗跳的。”
“若是传出去,堂堂晨王爷为了一个莫须有的醋意把我关一个月,岂不是贻笑大方了。”惜然又好气又好笑,抚额。
离若晨笑出声,凝着她:“是你在闹,我只是让你禁足,不许天天往外跑……”
“凭什么?就怕我再遇到柳浩南?”惜然嗤笑。
“遇到他倒没什么,就怕遇到别人……”离若晨轻轻地道。
“谁?”惜然问。
离若晨只是笑,伸手,拦腰抱起她:“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去兰亭苑做点有意义的事……”
宴会厅里,柳浩南和水夫人相对无言。
水夫人心里怨怪离若晨光想着他的王妃,而把自己扔在这里,真的是区别对待……
“水夫人很不乐意和在下秉烛夜谈?”柳浩南把玩着酒杯,嗤笑出声。
水云冷清地睨了他一眼:“不知柳状元和水云还有什么可谈?”
烛光投射在柳浩南脸上,拉出长长的光圈,冷笑:“水夫人进了这晨王府之后,记性差了不少。”
他把玩着酒杯,扬头喝了一口:“难不成云儿都忘记了在怡香苑那段日子吗?”
水云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难不成柳状元认为我进了晨王府,还要惦记着怡香苑恶梦般的日子吗?”
柳浩南缓缓伸手捏着她的下颌:“对云儿来说,怡香苑是恶梦般的日子吗?”
水云拍开他的手,冷笑:“难不成柳状元会认为卖笑的日子是好日子?”
柳浩南眼眸暗了暗:“云儿都忘了和我那段谈琴书画的日子了吗?那不是一段甜蜜的日子吗?”
水云嗤笑,好像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柳状元还真是多情,你是我的客人,自当要好好侍奉,何况当初见柳状元有几分气度,他日定会飞上枝头,所以特意巴结。”
柳浩南心中一窒,转而又笑道:“真是如此吗?我若没记错,那时晨王爷可是经常光顾你……”
水云嗤笑他的单纯:“当时晨王爷正爱王妃到再也看不进别的女子,所以柳状元的出现,正填补了云儿空虚的心……”
白狐
柳浩南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
水云闭眼,也不挣扎,这样死了也许是个解脱……
柳浩南眼见她呼吸越来越浅,才放手,水云趴在桌上,大口喘气,冷冷地盯着他。
“你只爱钱吗?”柳浩南冷声地问,心口刺痛。
水云嗤笑:“难不成怡香苑的姑娘不爱钱财,而只途表面好看吗?何况谁及王爷万分之一的风采?玳”
柳浩南站起,冷冷地凝着这个冰冷的冷美人,眼里都是恨,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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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凉风习习,陈叔两日没见白忆雪回绸缎庄,不放心地找来晨王府鼓。
“忆雪?没见她来王府。”惜然轻灵温婉的声音在兰亭苑响起,好听极了,美眸灵动,她转头看向翠萍。
翠萍想了想,道:“没见着有姑娘来找王妃。”
陈叔低头疑惑地道:“这就奇了,前日里,我吩咐她来找王妃,到今日还没回,她有心疾,所以我不放心地过来问问。”
翠萍想了下,道:“前日里倒是在王府门前有一个姑娘晕倒了,被王爷抱回来,在客房里呢。”
“长什么样子的?”惜然问道。
“听说有心疾晕倒了,晓梦叫丫环熬药呢,穿白衣,很瘦弱的样子。”翠萍记得当时王爷急匆匆地抱了那女子去客房时,她瞄了一眼。
惜然站了起来,有些迫切地道:“想必是白姑娘,我们去客房看看。”
惜然进了客房,晓梦正在给白忆雪扎针。
“她怎么样?”惜然问道。
晓梦收好针,轻声道:“还好是在王府门前晕倒的,救得及时,现在暂时没什么事了,但不能激动。”
白忆雪扎过针后,缓缓地睁开眼睛,晓梦和翠萍都是一怔,第一次见她睁开眼,美眸纯净,和王妃的又是不同,她眼里带着一抹脆弱哀怨,楚楚可怜,让人心生同情。
白忆雪清醒过来,募地坐了起来,许是起得太急,纤细的身子晃了晃。
惜然伸手扶住她:“忆雪,你慢点,你晕倒在王府,两日了,这才醒来呢。”
“小姐!”白忆雪疑惑地望着一屋子的人,环视了一下房间,“这是哪里?”
“王妃!”翠萍对着白忆雪纠正道,“这是王府的客房,你在王府门前晕倒了,被王爷救回王府。”
白忆雪显然被翠萍快人快语的声音吓到了,脖子缩了缩,躲到惜然后面。
惜然嗔怪地瞅一眼翠萍:“翠萍,忆雪有心疾,你别吓着她。”
忆雪拉着惜然,眼泪又滑了下来:“王妃,我又耽误绸缎庄的事情了,本来陈叔让我来请王妃的,我这一晕倒就昏迷了两日……”
惜然轻拍她肩膀,她刚醒就记挂着绸缎庄的事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微笑道:“没事,你现在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忆雪这才止住泪,破涕而笑:“谢谢王妃!”
说完,白忆雪就要下床,惜然阻止她:“你这才醒过来,就留在这里休养好了。”
“可是绸缎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白忆雪低眉柔顺地道。
“你这身子,绸缎庄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王府里让晓梦给你扎针也方便些。”惜然道。
“谢谢王妃!忆雪可以侍候王妃,如果王妃不嫌弃就收忆雪做奴婢吧?”白忆雪说着就要下床。
“养好身子再说吧。”惜然淡笑道。
“王妃是嫌弃忆雪吗?”白忆雪又掉下泪来,“忆雪从小孤苦伶仃……”
白忆雪又想起伤心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惜然叹口气,用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安慰道:“别哭了,你这病不能激动,不能哭,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白忆雪点头,对惜然是千恩万谢。
翠萍就不乐意了,出了客房,嘟噜道:“王妃,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可以让她服侍王妃呢?”
惜然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可是被白忆雪楚楚可怜的哭泣,她心一软,念着白忆雪可怜的身世……
“她在绸缎庄也安分守已的,是个勤快的姑娘,翠萍,你不要对她有成见。”惜然吩咐道。
“谁安分守已的?”一道清朗的声音传进惜然耳里。
离若晨从小径走来,春末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若下凡的天神,俊美得不像样子。
触及他嘴角的笑,惜然才回过神来,微笑地道:“前日,王爷不是在府前救了一个白衣女子?”
离若晨点头,搂着她双肩,低头道:“不错,怎么了?”
“她在瑞祥绸缎庄做事,那日是来找我的。”惜然浅笑道,“我见她可怜,就留她在王府了,让翠萍以后别欺负她。”
“王妃,我哪会欺负人。”翠萍不满地道,她侍候惜然多年,感情深厚,快人快语。
惜然笑道:“白姑娘有心疾,受不得你快人快语的,不是说你真的欺负她。”
“哦,想不到她是你绸缎庄的人,我说奇怪的,哪里来个白狐躺在我府前,来迷惑本王的不成?”离若晨薄唇轻启,促狭地笑道。
惜然眼中闪动着的狡黠,微微一笑:“只怕王爷无福消受白狐,这辈子只能和我共度了……”说完就去拧他胳膊。
“哎呦,真是母老虎,想我堂堂晨王爷,长得仪表堂堂,这辈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离若晨作痛苦状,求饶。
“白姑娘是个可怜人,王爷可别打她主意。”惜然正色道。
“遵命!”他其实谁的主意都不想打,只要她,但她的心太难得到,只能偶尔气气她,试试她反应,否则他也要疯掉吧……
白忆雪能下地活动时,不顾晓梦的阻止,要去服侍惜然。
晓梦摇头,想不到王妃收了一个这么勤快的丫环。
兰亭苑。
翠萍嘟噜着道:“王妃,我尽心竭力地服侍你多年,也没见你夸过我。”
惜然扑哧一笑,捏了翠萍的脸:“翠萍吃醋了?我都记着你的好呢。”
白忆雪低下头,一副可怜的样子:“翠萍姐姐,我不是要抢你风头,我只是想报答王妃的救命之恩。”
翠萍不满地道:“怎好似都是我小气了?”她甩甩手,走出兰亭苑,去忙别的去了。
白忆雪很担心地问道:“王妃,翠萍姐是不是在生我气?”
惜然笑笑:“翠萍脾气就那样,忆雪你别放在心上。”
忆雪垂了头,委屈地走开了。
惜然摇头,心疼这忆雪可怜,无家可归,又得了宿疾,随时都可能因为刺激而晕倒。
“惜儿!”离若晨朗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想什么?”
惜然站在窗口,摇头。
离若晨缓缓地走到她身后,双手由后圈住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只见白忆雪正在苑里浇花:“忆雪用得顺手吗?”
惜然点头:“忆雪是个很勤快的小丫头,又懂事,又会体贴人。”
离若晨笑道:“这么好的丫头,可是我救回来的,要不放我房里去?”
惜然抬头,瞥他一眼,知他又是在打趣她。
惜然拉了离若晨,嫣然一笑:“我们去苑子里走走可好?”
离若晨当然很愿意,两人手拉着手,来到苑子里,花开得正旺,草长得翠绿,一派生气勃勃的景像。
白忆雪抬头,阳光有些微刺眼,她微眯双眼,望着苑中那对金童玉女,再看那紧握在一起的手,眼里流出一丝羡慕……
两人在桃树下,低语,不知说了什么,离若晨一时忘情,低头拥住她,两人唇瓣密合在一起。
惜然被他紧紧圈在怀里,承受他绵长的吻。
“啊。”一声惊呼,离若晨放开惜然,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忆雪,他微蹙眉,脸上很不快。
忆雪低眉,吓得脸色苍白,眼泪也滑了下来:“对不起,王爷……我,不小心刚踢到了石块。”
惜然抬眸见离若晨阴沉着的脸,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王爷别吓着忆雪了。”
忆雪见离若晨冰冷的眼眸,吓得瑟瑟发抖,跪了下来,眼泪不停地落了下来:“王爷,我不应该打搅你和王妃,忆雪愿意受罚。”
惜然推了推离若晨,歉意地轻笑道:“王爷!我们进去吧。”
离若晨才脸色转缓,带着丝疑惑,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忆雪,和惜然缓步走回兰亭苑。
大家猜猜白忆雪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对她吼叫
离若晨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好不容易两人情意绵绵之际,被一个冒失的白忆雪扫了兴:“惜儿,把白忆雪送回绸缎庄。”
惜然无奈地笑笑,望着他:“慢慢调教就好了,何况绸缎庄也没什么事可做,她身子又不好,在王府会好些。”
“那你得保证,下次再不会出现刚才的事情了。”离若晨灿若星辰的眸子凝着她,眼里热度灼人。
惜然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从那日,白忆雪行事更是小心谨慎,谨小慎微,就怕惹怒了离若晨,而被赶出府玳。
离若晨有什么爱好,爱吃什么,有什么习惯,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离若晨来兰亭苑,都不用开口,白忆雪就把他所要都随时递过来。
他望着惜然,笑道:“忆雪,现在是越来越知本王心意了。难怪王妃夸你贴心。燃”
惜然嘴角笑意微漾,轻摇折扇:“现在承认我的眼光了吧?”
李如眉浅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姐姐眼光一直很不错。”
白忆雪不认识李如眉,听她叫王妃姐姐,有些不知所措地行礼。
李如眉瞧一眼面前的白衣女子,美眸清澈,如怨似诉,好不惹人怜爱,充满疑问地问道:“姐姐,这是谁家女子?”
惜然微笑起来,拉了李如眉:“忆雪,见过李相家的小姐。”
白忆雪才知这个眉宇间有些锋芒的女子是李相的女儿,忙乖巧地低垂眉目,纤腰盈盈一福:“忆雪见过李小姐。”
李如眉疑惑地等着惜然告诉自己这个白衣女子是谁?不会又是王爷新招的侍妾吧?
惜然拉李如眉坐下,才微笑道:“这是我绸缎庄的伙计,现在是我苑里的丫环。”
“哦。”李如眉又细细打量了一下白忆雪,见她低垂眉目,胆小柔顺的样子,这才收了目光,笑道,“好久没来看姐姐了,所以路过王府,就进来了,不会打搅了王爷和王妃吧?”
“妹妹哪里话呀,姐姐欢迎还来不及呢。你不知姐姐被禁足在王府,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若不是忆雪这丫头贴心,陪着我说话解闷,真不知怎么过……”惜然幽怨地瞥了一眼离若晨。
离若晨却只顾忙着手头的事情,并未抬头,唇边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
忆雪同情地望了一眼王妃,那眼里的水仿若一不小心又要掉了下来。
可是惜然的话,听在李如眉耳里却如在炫耀:王爷是如何的宝贝她,舍不得她出府……
李如眉银牙暗咬,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那妹妹来得真是时候,妹妹陪姐姐外面走走?”
两人看来关系极好,一起走了出去。
而白忆雪站在离若晨身边,静静地盯着这个专注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少有女子不动心,可是她看得出来,王妃对他并不热情……
白忆雪有些同情地凝着离若晨,他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正对上她的清澈美眸。
她有一双极美的眼睛,水灵灵地会说话样,带着一抹忧伤,我见犹怜……
离若晨被这样一双眼睛凝着,而且带着丝怜悯,触动了他心中的柔软,他柔声地问道:“忆雪,你有心事?”
他听惜儿说过忆雪身世可怜,无依无靠,又有心疾,当真是个可怜的女子。
忆雪咬唇摇头,面色苍白,缓缓地道:“忆雪没有心事。”
离若晨见她隐忍着,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心中一软,不由伸手扶住她:“怎么了?想起伤心事了?”
忆雪难得遇到离若晨这样的男子对她这样关心,感动得眼泪滑落下来,她伸手想要擦拭掉滑落的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离若晨何时见过如此娇滴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女子。
惜然在他面前哭,都是拒绝他时的伤心,那是刺痛他心的落泪。
而这个女子,恍若一阵风就能把她袭倒的脆弱模样,让他心生保护,他缓缓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
她躲避他的碰触,颤抖着身子道:“对不起,王爷,我不应该掉泪。”可是她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悲从中来,泪落得更凶。
离若晨叹息一声,怜惜之心更甚,缓缓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
忆雪感动于他的关心,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离若晨一怔,想要推开她,但她抓着他衣襟,哭得如泣如诉,好不伤心,离若晨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缓缓伸手,轻拍她后背:“忆雪,别哭,以后把王府当你的家就好了,这里没人欺负你。”
惜然怔忡地盯着房里的一幕,两人忘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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