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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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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来越猜不透他……他并不如表面的淡漠那样,心底沉深,很难看清……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把握不住他,不知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城府若真的是如自己所猜那样深,自己是否陷入了一个他精心编的大网里,难于挣脱?
话说离若晨这段日子左想右想,进了宫,暗示皇上惜儿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孩子心性,什么事情都想知道过程,他保证会劝说惜儿不再查下去的。
离玄冽岂是那么好应付的,否则也不会在二十多年前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下也能夺下帝位,他对阻碍他的人从来不手软,手上不知沾满多少人的鲜血。
离若晨很担心惜然,但惜然性子如此执拗,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困她在王府,多派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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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万物复苏,早长莺飞,池里的水也解冻了,池边的柳丝婆娑舞倩影,王府处处显得生机勃勃。
皇帝春耕很快就要来了,每年离玄冽都要在这个季节举行亲耕礼,偕一众皇子,后妃等一起参加,这也算是天下的一场盛事。
过去的冬天特别的严酷,百姓的日子更是难熬,有许多的农家饥不裹腹,更不用说有种子载种了。
这日,离若晨难得地宴请了李相和当朝状元郎柳浩南,而且偕惜然作陪。
“王爷,都谈些你们的公事,我就不参与了,怪无聊的!”惜然对镜梳着长发。
离若晨微笑着站在她后面,握住她手,抢过她手上的玉梳子,轻轻地给她梳着黑亮的满头青丝:“不谈公事,只是随意地吃个饭!”
画眉
离若晨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下,哄道:“乖!”
惜然睨他一眼,嗔道:“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那叫翠萍过来,你又不会挽头发。我若不绾发你又要黑着脸。”
她觉得绾发极麻烦,一头的饰物累赘,他却觉得她已为人妻,应该把头发绾起来,免得让别的男人惦记,她只能每次免为其难地满足他的那点可悲的大男子思想。
离若晨嘴角勾着迷人的笑意,得意地道:“可是,惜儿对我画的眉可是极满意。”
惜然觉得他脸皮是练得越来越向独孤辰靠拢,嗤笑地道:“王爷是越来越自我感觉良好,明知我是心软,不愿意伤了王爷的一番美意。”她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实际觉得他画的眉是极好看,不知给多少女子画过,才练就这样一手画眉的好本事。
离若晨却知她口是心非,取了画笔,一手轻抬她下颌,细心地描画她双眉,她并已是倾城这姿,就是不做任何装饰,也是美到极致,只是他享受给她画眉的这种温馨……
他房中摆着都是他自己作的画,对画眉至也不是问题。
离若晨放下画笑,轻扳过她头,对着镜子,盯着镜中俏丽的女子有些失神:“好看吗?”
惜然点头,在他注视下,不自然地伸手轻拍了下自己的双颊,觉得自己真没出息,被他哄两下脸就发烫,若是被独孤辰看到此番情形又要被他一番嘲笑了。
离若晨握住她的柔夷,来回按柔,倾身吻住她柔美的双唇,细细地吮吻,她的味道甘甜,让他留恋忘返。
直道门外脚步声传来,他才放开她。
翠萍站在门口,轻声道:“王妃!”
惜然脸红扑扑的,一时怔忡地呆着。
离若晨微笑地抚了下她的长发,吩咐翠萍:“给王妃梳妆下,一会李相和柳大人要来府赴宴!”
惜然站在门口和离若晨迎接客人的到来,李相是当朝皇上最得力的助手,在朝中的地位不言而喻,而柳大人是新科状元,皇上有意把婉宁许配于他,可见有都看重柳大人。
但听闻被柳状元婉拒,具体什么原因惜然也没有问。
惜然很好奇,柳状元是何等人物,能一举夺魁,想必是有过人的才华,而且还拒绝了皇上的婚配,这样的人胆识想必也有过人之处……
离若晨今日同时请了这两个朝中炙手可热的人来,用意何在?
惜然心中正沉思,手中传来温热,抬起沉思的双眸,离若晨正淡笑地看着她。
她才发现李相和柳状元正下了马车,向这边走来。
惜然和李相在宫中的宴会上也见过几次,只是李相身边穿淡绿色裙装的女子,她却是第一次见……
“如眉见过王爷,王妃!”淡绿女子盈盈一福,行礼道,声音清脆,再抬头,快速地瞥了一眼离若晨,复又娇羞地低了头,躲在李相身侧。
欲认姐姐
离若晨领了众人进了宴会厅,他自己坐在了上首,左边是李相,依次是柳状元,李如眉;他的右边是惜然,水夫人,离若安及晓梦。
席间,状元举起酒杯,微笑着看向惜然:“在下心中一直听闻王妃爱民,心中仰慕王妃已久,一直希望有缘能见王妃的风姿,今日一见,王妃果然乃一奇女子,在下敬王妃一杯!”
惜然淡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对面这位新科状元,气度不凡,哪里是离若晨给她讲故事里那个迂腐的秀才:“柳状元过奖了,谈不上爱民之心,只是受父亲的影响,略施薄舍而已!”
离若晨微皱了下眉,见柳状元看着惜然的眼神,他就觉得有丝不舒服,他有些后悔让惜然陪着出席宴会了。
李如眉见惜然淡笑间,饮尽杯中酒,自有一番不同的韵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逼人的绝世风华,让周边的景物都黯然失色。
李如眉在未见惜然之前,一直不服气,自认为是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容貌秀丽,凭什么离若晨一直推拒父亲要联亲的好意?她为输给一个囚犯的女儿,一直耿耿于怀。
只是今日一见惜然,自也被她风采所折服,更因柳状元一番话,对惜然有所改观……
她心中叹道,只怕这辈子嫁入晨王府的愿望要落空了……
李如眉的眼光从惜然身上飘向旁边的李夫人,长得也算灵秀,文静而有些冷清地坐在一旁……
李如眉当初听得离若晨娶了侍妾,心中怅然,她虽贵为丞相之女,但却并不在意做一个侍妾,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能成了离若晨的侍妾,每日能相伴……
李如眉也暗示过李相,但李相皱眉,他的女儿怎可以在王府做一个小小的侍妾,最差也要个侧妃。
'文'李相猜到离若晨因王府多年未添子嗣而令晨王妃差点命丧雪地,晨王府娶侍妾只是堵悠悠众口吧。
'人'她有些失落,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不时扫过离若晨和惜然。
'书'饭桌上,正如离若晨所说,并未谈公事,说些文人雅士的趣事,惜然倒觉得时间过得也算快。
'屋'惜然只是觉得身边的水夫人特别的安静,仅仅是有时跟着大家礼貌地浅笑,然后都是静静地听着,倒也算个安份守已的侍妾……
惜然见李如眉的视线时不时地飘向离若晨,心想这李家小姐怕是真的对离若晨动了心。
这些年,惜然也没少听说李相欲把李小姐嫁给离若晨。
李如眉接收到惜然投来的视线,脸上浮起端庄的笑颜,举起手中的杯子,道:“如眉一直想来拜访王妃,今日总算可以得见,真是荣幸。”
“李小姐客气了。”惜然浅笑,礼貌地抿唇喝了一口酒。
李如眉又道:“如眉以为王妃应该是怎样的高傲,今日一见却发现就像姐姐一样,看着就让亲切。”
被人窥视
晓梦眼角瞥向离若晨,他却恍若未闻,和身旁的李相依旧浅笑地交淡。
她心思复杂地竖起耳朵想看看王妃是如何应对,桌下的手已是紧紧绞在了一起,心中苦涩又难过。
惜然一怔,望向李如眉,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意,惜然也是女人,看得出李如眉对离若晨的那份不一般的执著。
她心中有丝不快,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再看离若晨,置身事外的样子,她就更气不打一处来,心中骂了他千百遍,处处惹来这么多桃花债,她不是大方的人,不管爱不爱,枕榻之侧都不希望有别人分享。
惜然暗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从那些不好的情绪里抽身而出,转而想,离若晨若能娶了李如眉,在朝堂上倒是多了一份支持,只是他素来淡漠,对那高位好似并不太在意……
可是生在皇家,为了那高位,有多少人流血丧命,离若晨就是不要那高位,但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惜然想到此处,举起酒杯,笑望着李如眉:“今日得见李相爱女,惜然觉得甚是有缘,若是李小姐不嫌弃,姐妹相称如何?”
在坐的人都是一怔,大家都明白李如眉对离若晨有意思,此时听王妃要与李如眉姐妹相称,是否表示王妃很希望李如眉嫁入晨王府?
晓梦也是一怔,一时猜不到王妃的用意,王妃爱的虽不是王爷,可是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王妃好像也难得如此不在意,她心中的苦涩更甚,同是又泛起一丝希望……
李相毕竟是官场摸爬了多年,各方面都圆通,旋即笑道:“如眉,还不谢谢王妃!”
李相心想外界传言晨王爷有福气,看来还是有些道理的,这晨王妃大方地认如眉做妹妹,必是有些打算的……
李如眉倒是进ru角色快,巧笑嫣然,妩媚地瞅一眼离若晨:“那如眉以后就叫王妃姐姐了!”
惜然扯出一丝抽畜的笑意,暗骂自己见鬼了,为何要处处为晨王府着想,若不是大家都盯着自己,她恨不能当场给离若晨飞去一脚:“那自是极好,以后妹妹多来王府走动!”
离若晨静静地在惜然的脸上来回打量,想不清她的心思,心里疑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喝了一口酒,心中一痛,她总是这样的大方,他自认也算大齐第一美男,怎她就如此不在乎?弃之如敝履?
水夫人淡然地看了一眼面前发生的一切,好似和她并没有关系,低头喝闷酒。
柳浩南不着痕迹地望了水夫人一眼,旋即飘向惜然,笑道:“恭喜王妃收了个妹妹!”
宴会散了,李相说有事,让他们年轻人再玩会,他自己则先离开。
李如眉提议逛逛王府,夜凉如水,当晚的月光倒是泛着淡淡清辉,不吝啬地倾散在王府里。
心不由得往下沉
府中处处点着宫灯,虽是夜,却也亮如白昼,可见离若晨还是很重视这两位客人的。
晓梦正要开口,回药房,却被离若安抓住手腕:“晓梦,一起走走!”
晓梦心中烦闷,但碍于大家在场,默然地跟在离若安身边。
晨王府很大,走着走着,各自都去找自己喜欢的景色,惜然见晓梦被离若安拉着往另一条小径上走去。
而水夫人和柳状元不知去了哪里?
惜然陪着李如眉,而李如眉的心思都在离若晨身上,时不时脉脉含情地望着他。
惜然在一旁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找了一个理由:“王爷你带妹妹再好好逛逛这王府,我刚喝得有些多,这夜风一吹,头有些晕!”
离若晨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平静地道:“我送你回去。”
惜然扯出一抹虚弱的笑,道:“不用了,妹妹第一次来王府,你多陪陪她。”
离若晨无奈地道:“那惜儿先回去休息吧!”
惜然点头,快速地往兰亭苑走去。
离若晨眼眸幽深,望着她逃也似地离开,心不由得往下沉。
话说柳浩南和水夫人,两人都独爱那一片桃林,不知不觉走入桃林深处。
柳浩南欺身过来,把水夫人压在一颗桃树上,不复宴会上的温文尔雅,眼里都是厌恶:“为什么进晨王府做侍妾?”
水夫人清冷地笑道:“柳状元,柳大人,你这样有失你状元郎的身份,若是被下人看见,可不是麻烦了?”
水夫人推他,但纹丝不动。
“为什么进晨王府做侍妾?”柳浩南冷冷地又问道。
水夫人头撇向一边,眼里冷冰冰地,显然不想回答他。
柳浩南捏住她下颌,迫使她看向他:“你爱上离若晨了?”
水夫人冷笑,却说:“这和你好像没有关系。”
“你想把和我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柳浩南手上用力,掐住她的双肩。
水夫人吃痛,微皱秀眉,不想在这个问题和他讨论下去,想起离若晨近来心烦的事情,于是道:“皇帝很快要进行亲耕礼了,李相在负责相关的事宜,柳大人是李相的得意门生……”
柳浩南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解,打断她的话:“这是国事,和你无关。”
水夫人借着桃林外的灯,盯着近在咫尺的柳浩南,眼里无波,心中一痛,继续道:“妾身受王妃影响,想求柳大人……”
水夫人停顿了一下,柳浩南倒是有些兴趣地等着她求他什么?他恨不得她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这样她就会来求他,可是看情况是不可能了,她攀上了离若晨这棵高枝,好像和王妃还处得不错……
“求柳大人能在李相面前美言几句,恳求皇上在各处设些春耕的种子站,给百姓免费发放春耕的种子。”水夫人缓缓地道。
不领情
柳浩南好似不认识她,盯着她好久,才冷声地问:“是晨王爷的意思?还是晨王妃的意思?”
水夫人嘴角泛起一丝浅笑:“刚妾身说过,是受王妃行善之举的感染,是妾身的想法。”
“这个冬天太冷,多少百姓饥不裹腹,哪里还有钱买种子?水云想起以前的苦日子,还望柳大人能成全小女子的一番心意。”水夫人道。
柳浩南听着水云陌生而疏离的语气,深吸了一口气,他以前和她说过希望有一天能做出一番成绩来,为百姓某福址:“这个意见很好,我会和李相去说的。”
柳浩南盯着她精致的小脸,眼里晦暗不明,:“现在你告诉我,为何要进府做侍妾?”
水夫人冷笑:“像柳大人这样的人连婉宁公主的婚都敢拒,柳大人怎关心起小女子的归属来了?”
柳浩南心里有气,他从老家归来,遍寻她不着,想不到她成了王爷的侍妾,冷声道:“回答我!”
水夫人推他,亦冷冷地道:“柳大人,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这要是闹开了,对你的仕途肯怕不好吧?”
柳浩南冷冷地放开她,甩袖转身走出了桃林,留下水云靠在桃树上,久久地才回过神来,心中冷笑男人果真都只有仕途。
那一晚,柳浩南先行离开,李如眉却对逛王府意犹未尽,月亮西斜,她才恋恋不舍地随着离若晨抬脚往王府门口走去。
“王爷,夜深了,可否请王爷送如眉一程?”李如眉出口请求道。
离若晨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好似很难拒绝,沉吟了下,笑道:“小事一桩!”
惜然躺在兰亭苑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少了什么,她干脆披衣起来,躺进矮榻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
自那晚,离若晨一直没有出现在兰亭苑,直到亲耕礼前那一晚上,他才在惜然面前出现。
惜然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离若晨,复又低头画手中未画完的翠竹。
她现在画翠竹越来越传神……
离若晨缓缓地走过来,偏头看她笔下的翠竹,已是功力见长,看来自己手把手地没有白教她。
“明天是亲耕礼,准备下!”说完,离若晨转身离开,徒留惜然盯着门口,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生哪门子气?
她好心认了李如眉做妹妹,还给他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倒不领情?
她放下笔,再无心思画下去。
第二日一早,惜然跟着离若晨去参加亲耕礼。
民以食为天,每年的亲耕礼都是皇家的盛事,所有后宫妃嫔,皇子,皇子妃都全部出席,还有百官。
离玄冽先到先农坛祭祀先农,然后再亲耕。
离玄冽亲耕时,一众妃嫔都站在田地旁观看,惜然站在玉贵妃身侧,静妃站在玉贵妃另一边。
共度一晚
静妃笑道:“玉姐姐,老四怕很快又有喜事了!”
玉贵妃冷冷地瞥了一眼静妃,不知她又要弄出什么事来。
静妃也不为意,看了不远处的李相一眼,笑道:“听说老四和李小姐共度了一晚!”
玉贵妃冷着脸,怒道:“胡说,这话若是传到李相耳里……”
静妃笑道:“那岂不正合玉姐姐意?玉姐姐不是一直就想老四娶了李家小姐?”
玉贵妃心里冷笑,静妃明知晨儿不肯娶李家小姐,说出这一番话来,岂不是毁了李小姐的清誉,让李相对晨儿岂不有意见?另一方面怕是气惜然吧,静妃非要弄得别人不舒服,她就开心了……
静妃摆弄着手里的丝帕,笑道:“我可是听说老四那晚和李家小姐夜游李家别苑,早上老四才离开……”静妃说完瞟一眼一旁的惜然。
惜然心里咯噔了下,气血翻滚,不知突然哪里来的火气,原来那晚他没回王府,是去了李家别苑……
惜然目光飘向离若晨,他正和老七低声说着什么,感觉到惜然的目光,只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复又转头和老七交谈。
离玄冽亲耕完后,宣布在全国各处设种子站,免费为农家提供种子,以保春耕顺利进行。
这件事着柳状元去办,李相负责监督。
惜然和离若晨提过这个想法,看来离若晨是和李相提过这事,只是当晚的宴会,离若晨未提任何关于发放种子的事情……
惜然目光又转向离若晨,只是他表情依旧淡漠,对离玄冽刚宣布的设立种子站没什么特别反应,好似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离玄冽的这项宣布,得到了围观的百姓一直称赞,都欢呼起来,大赞离玄冽仁政,爱民……
亲耕礼结束,惜然跟着一起散去的人群,有些失神,不知被谁拌了下,跌落在地很是狼狈,引来一阵妃嫔的哄笑。
这些妃嫔早就看不贯惜然,一个囚犯的女儿竟然被离若晨护在手心里,她们却在宫里为了见一面离玄冽费尽心思。
静妃眼里闪过阴柔的笑意:“晨王妃这是向谁行大礼?”
惜然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又不能发作,尴尬之际,有一双手伸向她,把她扶了起来,惜然脸一红,是柳状元。
离若晨从后面奔过来时,惜然正在向柳状元道谢。
入夜,惜然在镜前取下头上的饰物,头发披散开来,垂在身后,如瀑布般,美丽。
离若晨瞄一眼她,站在床前脱了外袍,往椅子上一扔,脸色平静无波,躺进床里。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人都无话,一天都没交流,不知在较量着什么……
惜然在镜前磨蹭了半天,终是天色越来越暗,她缓缓起身,吹熄桌上的烛火,挪到床前,摸黑从床尾爬了进去,这床足够大,她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躺下。
爱屋及乌
她背朝他,终是忍不住缓缓低语:“王爷,今日静妃说你和李家小姐夜游李家别苑,天亮才离开……”
她微微停顿,可是身后的他并没有反应,若不是有轻浅的呼吸,她都要觉得他不是躺在这床上。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每每被他左右的情绪,暗恨自己没出息。
她眨了眨眼,心里叹口气又道:“若是有人继续造谣下去,岂不是毁了李小姐的清誉?那李相岂不是要为难于你?”
离若晨缓缓地回道,听不出什么情绪:“那王妃的意思是?”
惜然摇头,轻声道:“只是李相在朝中影响极大,王爷还是得好生处理这件事才好!”
离若晨终是轻笑出声:“李小姐不是王妃妹妹么?身为姐夫的陪着妹妹游园也无不妥吧?”
离若晨缓缓伸手,把她扳过来,对上她清亮的眸子,在黑暗里那水眸依然带着迷人的光:“众人都知王妃认了如眉这妹子,王妃求本王陪妹妹游园有何不妥?”
惜然怔忡,自己又被他算计了,他若是把这些的小心计放在大事上,必会有一番成就吧。
惜然在黑暗里看不分明,但是能感觉他嘴角露出的笑意,她心中有点点的涩意:“那惜儿谢过王爷对妹妹的照顾!”
惜然心中一叹,他潇洒和李如眉共度一夜,他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最后倒都变成是自己去请求他的。
她还不能反驳,否则显得自己小气,刚认了妹妹,却醋意横发,传出去岂不惹了笑话?
离若晨的目力却是极好,看得清清楚楚她脸上的各种变换表情,他轻笑,眼里却无半分笑意,道:“王妃,对本王爱屋及乌的做法可满意?”
惜然呐呐地道:“自是无甚不满意的。”她还能说什么?都爱屋及乌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只要这事能完满解决就好,晨王府好好的,她也才能好好的,自己吃点亏,受点罪都无所谓,谁让自己是晨王妃呢……嫁入晨王府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从此荣辱与共……
不管她走到哪里,晨王妃这个身份都将一辈子刻在她身上。
离若晨虽见她表情变换万端,但从她嘴里说出满意两字,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
他放开她,翻身入睡。
早上,惜然梳好妆,正要吃早饭,抬头见离若晨进来,遂让翠萍多添一双筷子。
离若晨给她盛了一碗豆腐脑,正要给她放糖,她伸手挡住:“不要糖。”
“放糖才好吃。”离若晨皱眉,正要再次给她搁上糖。
惜然手一挥,糖洒在地上,离若晨手上的勺子也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碎成几片。
离若晨站起来,阴沉着脸,甩袖离开,惜然盯着眼前的豆腐脑,她不喜欢早上吃糖,她喜欢放点酱菜。
相互折磨
他明明知道她这个习惯,可是他偏要这样和她倔着,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面露不满之色。他倒先生气了。
翠萍默默地打扫地下的勺子碎片,瞅了一眼心情不佳的王妃,身后一阵旋风袭来,离若晨抓起惜然,往房间里扯,翠萍摇头,叹口气,不知两人又闹什么别扭。
“离若晨,放手,很痛!”
啪的一声,翠萍在厅里怔了下,不知是谁给谁一巴掌,转瞬听得一声椅子碎裂的声音。
翠萍摇头,此刻两人的脾气是越来越火爆,闹起来是越来越凶,哪里有半分对外面显示的恩爱样子。
“离若晨,你不让着我,我恨你!”
“我从小就让着你,你不珍惜,只有这样,你才知道我以前怎样让着你……”
翠萍叹口气,退了出去,都习惯了,知道两人吵几天又会和好的,只是王爷极少这样对王妃发火,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嘴上互不相让,惜然看着离若晨白皙脸上的红手印,心中一颤,撇过头去,低泣道:“我们何苦这样相互折磨?”
她仅仅是想留点念想,她怕会把所有过去都忘掉,她很怕……
**********
端午来临,晨王府一派祥和,妻贤,妾和,而且李相的宝贝女儿还成了晨王妃的好姐妹,李如眉时不时被惜然接来府中相聚,外界都道晨王妃和李如眉亲如姐妹,而晨王爷爱屋及乌,对李家小姐也不再似以前的拒绝疏离……
离若晨在朝中虽是低调内敛,但这些隐性的支持,却已让有些人坐不住了。
府外暗潮凶涌,府内也是一片忙碌,丫环侍卫都忙着挂艾叶,驱鬼去五毒。
惜然记得丫环提到竹林闹鬼的事情,让丫环在竹林门口多挂些艾叶,当辟邪。
晨王府中的事务,以前很多事情都是晓梦按离若晨的意思传达。
而惜然嫁来王府也时日很长了,渐渐地丫环也习惯请她拿主意,她这些日子忙进忙出,每日累得和离若晨抱怨,让那些丫环侍卫的不要找她。
离若晨只是笑而不答,知道她也只是嘴上抱怨,若是丫环侍卫问起意见,她也不能不管。
他体贴地给她按摩,她身为晨王妃有些事总是要她担起一份责任来的,否则她永远只是一具躯壳在这王府……
她抱怨更甚的时候,他就会笑言:“惜儿,绸缎庄的事情你就全交给陈叔好了!安心在王府做本王的小王妃就行了!”
惜然嗔道:“我都几时脱开身去过绸缎庄了?”她的绸缎庄早就上了正规,根本无须她多用心,自有陈叔打理的很好。何况还有独孤辰帮着外面应付着……
她以前倒爱跑出去,现在想跑也没时间,前几日还是叫了侍卫去招了陈叔来王府,让他到端午的时候还按以前父亲的规矩,在端午的时候施粽子。
抓进天牢
离若晨听得惜然被抓进天牢的时候,正偕水夫人和柳状元在云雾山庄饮酒对诗。
他急忙忙地跑出云雾山庄,直奔天牢,路上韩展把大概情况告诉了离若晨。
离若晨到了天牢门口,被守卫拦住,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可探视。
离若晨脸色阴沉,一脚踹开拦住他的侍卫,其他侍卫拔出剑想要阻止离若晨,但被他周身散发的凌厉肃杀之气所震慑,没人敢向前,他阴戾的黑眸散发出丝丝威胁。
侍卫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退到两旁,让开一条道,他进去,天牢里阴暗潮湿,散发出各种难闻的恶臭,地上时有爬虫从脚边挪过。
离若晨心情急切,一间间飞快地走过去,引得些死囚伸手过来,一时喊叫充斥着天牢。
惜然坐在最里面一间天牢里,恍若未闻外面的喊叫,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好好的就被抓进了天牢?
她自问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矩的事情。
早上,离若晨本欲带她一起去云雾山庄的,但她放不下府中事务,何况他带着侍妾,她就不凑热闹了……
离若晨离开后不久,就有宫中侍卫带着圣旨闯进了晨王府,宣读了圣旨:晨王妃借端午施粽之机,谋害百姓,致多人中毒昏迷,现打入天牢,等候审理。
离若晨飞奔到最后一间牢房,才看见惜然,只见惜然抱膝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那样脆弱无助,他怒道:“把牢门打开!”
后面跟着的守卫拿着钥匙,不敢过来,没有圣旨,他不敢开门,放晨王爷进来已是违了圣旨,现在哪里还敢开门。
离若晨几步过去,掐住侍卫,抢了钥匙,手忙脚乱地开了牢门,看到她这样,他所有的理智都扔到了九宵云外。
惜然听得牢门口动静,缓缓地抬起头来,盯着离若晨,恍若未识。
她重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不再是淡漠如水,一副平静的样子,眼里都是阴戾,好似随时准备把守卫杀了,边上的守卫吓得抖个不停。
离若晨一脚用力的踹开牢门,铁门当啷地来回作响几下,旁边的死囚声声喊叫此起彼伏,从离若晨进来,就没有停止过。
牢内一股腐臭味传来,几欲让他作呕,他奔过去,把惜然从地上扯起,搂进怀里,浓浓地关切,问道:“惜儿,你有没事?他们有没对你怎么样?”
惜然有些木然地抬头望着他,摇头,她被宫中侍卫抓来,就被扔进了天牢,说等待审理。
“惜儿,和我回王府。”离若晨伸手抱起她,往牢门口走去,但是一排的守卫拔出剑拦住了两人去路。
其中一个守卫壮起胆子,声音里含着一丝颤音,道:“晨王爷,没有皇上的圣旨,晨王妃哪里也不能去。”
离若晨眸里冰冷,射出寒光,脸色阴沉到极致,他狠戾的话溢出:“挡我者死!”
劫狱
惜然在他怀里都不由轻颤了下,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冰冷的一面,他一直是温和如玉的样子。
离若晨感觉到她的害怕,低头柔声道:“乖,闭上眼,别怕!”
守卫还没反应过来离若晨表情转换如此之快的当会,离若晨已是身形一闪,避开守卫往大门口走去。
守卫追过去,离若晨只是轻巧地避开,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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