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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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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冽,后面的话故意拖得很长。

离玄冽抬眸,微眯了下眼,这晨儿娶亲也快四年了,到如今都没生下一子一女的。

他心思百转,静妃的意思他岂会不知,他冷冽的眼神射向跪在那里的惜然。

惜然身子本能的一抖,那样冰冷的目光,好似要把自己冻僵一样,她的膝盖已是有点麻木了,但还是倔强的抬头,盯着面前的离玄冽和静妃:“静妃娘娘,不是惜儿维护王爷,刚才惜儿也说过了,王爷心疼惜儿,惜儿贪玩,希望和王爷过一段两人的日子,有了孩子,毕竟相守的日子就少了。”

惜然心里已是咬牙,硬着头皮说着这些话。

“看看,皇上,臣妾说了吧,这老四和老三都是痴情的种哪。”静妃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角。

离玄冽一提老三痴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他不同意娶玲珑,可是老三死活不依,弄得现在这个样子,哪像个皇子,哪里能担起大任……

他越想越气,若是晨儿,也如老三一样,以后还能做成什么大事,离家的天下,都要被这几个女人祸害了不成?

离玄冽脸色越来越阴沉不定,眼里都是狠戾,静妃在一旁看着心里高兴,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惜然跪着,身子已是僵硬,不知皇上会怎么样处置自己,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她不怕,但是她不想害离若晨也一起受过:“是惜儿的错,但凭父皇发落,和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上,这四王妃倒也识大体,这种事也不至于死罪,不如……”静妃瞥了一眼皇上,见他脸色已是暴怒,阴晴不定,小心地道,“毕竟无后为大,四王妃这位置怕是坐着不妥当!”

皇上眯着眼,看着跪在眼前瑟瑟发抖的惜然,下了决心,不能让她再为祸晨儿,于是高声道:“来人,拟旨……”

受罚(一)

“皇上!”一道清浅如泉水的声音传来。

离玄冽的脸色很快柔和下来,而静妃脸色却是苍白不已。

只见玉贵妃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她轻移步,略略弯腰向离玄冽请了安,笑道:“皇上,这是要拟什么旨?”

她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惜然,再冷眼看了一眼一旁的静妃,心里也知大概。

静妃听着皇上要下旨,本来是满心欢喜,等着楚惜然被废,谁知半路杀出个玉贵妃。

“玉贵妃,是这样的,皇上觉得四王妃带坏了四爷,好好的一个爷们,被外人指指点点的,到如今也生不下一个子嗣。”静妃明知玉贵妃因这事对惜然很有意见,这会当皇上面再次拿出来讲,她倒要看看玉贵妃如何为了维护自己儿子,拿楚惜然开刀。

玉贵妃抬眼看静妃那副若隐若现的笑容,再看了一眼脸色再次不好起来的离玄冽,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儿子不能生育,否则这后宫在离玄冽百年后哪有她立足之地。

她眼里凌厉起来,冷笑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说晨儿的坏话的,若是被本宫抓住定饶不了她。”

接着又对着离玄冽婉尔一笑:“皇上,你信这些谣言吗?”

离玄冽拉过她手,拍拍,轻笑道:“我当然不相信。”

玉贵妃又笑道,瞥了一眼静妃:“那若是臣妾抓了那个散布晨儿谣言的人,直接办了,皇上会有意见吗?”

离玄冽宠溺地笑道:“当然没意见,晨儿也是朕的皇儿,岂容人诬蔑。”

静妃听了皇上这样说,脸已是变成土灰色,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玉贵妃没有放过静妃的表情:“怎么?静妃是冷呢?还是怕了?”

静妃掩饰自己的心虚笑道:“瞧,玉贵妃说的,臣妾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今年真是格外的冷,站在这里也很久了,我们陪皇上进去吧。”

玉贵妃只是笑着看她,没有说话,但这样更让静妃心里发毛,若哪天玉贵妃说是她造了谣,那皇上定不会饶了自己,正好找个借口把自己打入冷宫了。

两人陪着离玄冽正要离去,玉贵妃略停下来,正要说什么。

而静妃眼一转,已是先开了口:“皇上,这四王妃害四爷受了如此多的流言蜚语,臣妾看还是得惩治下,今天就罚她在这里跪着吧?”

离玄冽冷哼:“就如静妃所言吧!”

“是,父皇!”惜然低声道,她的脚早已麻木,根本不知感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着跪多久,不过能以这样的方式,让大家都知道是自己的错,而非王爷有问题,那也算还他一份情了……

受罚(二)

惜儿低着头,跪在那里,边上的侍卫也是面面相觑不敢说什么。

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风越来越急,雪也越来越大,很快地上一片白茫茫的,惜儿的手拢在袖子里,但是也抵御不了寒冷。

侍卫看不下去,在软轿里找了垫子放在她膝下,可是雪飘洒在垫子下,有些变成了雪水,渗进衣服里,膝盖刺骨的痛。

惜然想,也许这双腿就要废了,她指望不了谁能在这时来救自己,离若晨不知去了哪里,已是几日不在王府,独孤辰根本不会无缘无故跑来皇宫……

这么大的雪,没有人会出来外面走动,都躲在屋里的火盆边上,享受着温暖……

几个侍卫站在屋檐下,对视了一眼,小声地商量了一下,一个侍卫往宫外的路跑去。

惜然披风的帽子上也都是雪花,有些掉落下来,滴到她脸上,再流进脖子里,她不由得颤抖起来。

而玉贵妃正陪着皇上在景阳宫里说着话,静妃今天话特别多,没完没了的,拉着皇上说个不停,而玉贵妃碍于静妃在此,也是小心的应付着……

等着皇上终于有事离开,已是几个时辰后了。玉贵妃送皇上出来,才发现大雪已是铺得白茫茫一片,她皱眉,想起惜然还在那里跪着,叫过刘嬷嬷:“快,找人去看看四王妃!”

她当时不是没想过求皇上放过惜然,可是也知道静妃喜欢借题发挥,加上也想给惜然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是,她没想到皇上会呆这么久,而且还突然下起雪来,而且还下得这么大……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若是惜然真出了什么问题,晨儿这孩子不知会怎么样,她心里叹口气。

刘嬷嬷领了玉贵妃的旨意,带着几个丫环赶紧去惜然跪的地方,远远的看见一个小人儿跪在风雪里,瑟瑟发抖,低垂着头,满身都是雪……

刘嬷嬷紧跑几步,带着厚披风,正要过去给惜然披上,谁知旁边已窜出一个人影,抢过她手中的厚披风,把惜然紧紧地裹住,顺势抱起她,转身对刘嬷嬷道:“你告诉玉贵妃,我先带四弟妹回晨王府了。”

离若风低头看了一眼嘴唇紧闭,一片青紫,脸色苍白如纸,他疾步地往宫外跑,留下怔在原地的刘嬷嬷。

晓梦已等在宫外的马车外,见离若风过来,赶紧掀了马车帘子,他抱着惜然钻了进去。

晓梦也跟着上了马车,帮着把惜然的带着积雪的披风取下,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

晓梦盯着惜然,伸手探脉,微弱得好似没有气息样,嘴唇已冻成青紫,她弄开惜然的嘴,塞进一颗药丸下去,然后对离若风道:“三爷,麻烦你要给我家王妃输入真气,她在雪里跪了太久,我怕这厚被子一时也难于让她暖和过来。”

受罚(三)

离若风点头,扶起惜然,把真气源源地输入她体内,她的手指动了下,复又无了知觉。

晓梦见她脸色稍好,才让离若风停了下来,自己给惜然扎针,推拿双膝,因在马车上,加上离若风在一边,她根本就没办法看到惜然的膝盖到底怎样了。

她只希望能快点到王府,可是风雪太大,马车根本走不快,她微闭了下眼,她都能想象出离若晨若是知道这种情况,该是什么样子……

她眨了眨眼,盯着面色苍白得并不比外面的雪逊色的惜然,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这个女子在离若晨心里是什么位置,晓梦心里还是知道些的。

马车在风雪中艰难地移动,总算到达了兰亭苑门口,离若风抱起惜然,把她放到床上,给她又输入了些真气,才在晓梦示意下,退了出去。

离若风今天本来在府里逗着小孩,听着晨王府侍卫过来说四王妃在宫里跪了几个时辰了。

他看着漫天的飞雪,一个弱女子,在雪中跪几个时辰,那非出事不可,所以放下孩子,急急地就骑马往宫里跑去。

他远远看到惜然跪在雪地里,如雕塑一样,他当时都害怕她是不是已经冻僵了,跑到面前,见到刘嬷嬷拿着披风正要给惜然,他二话没说,抢了披风给惜然披上,就飞奔出宫,正好和晓梦汇合。

他也觉得静妃太狠,太过分了些,父皇发怒也有因为自己的原故,而四弟妹正好被静妃借题发挥,撞上了父皇的刀口上……

他站在兰亭苑,看着苑中的景物,都蒙上了一层白雪,四弟不在府中,万一四弟妹这腿落下什么毛病,四弟若是回来,真不知会怎么样……

晓梦让几个丫环准备了热水,两个丫环扶着惜然,把惜然的双腿放进热水里,没过膝盖。

晓梦边观察惜然的表情,一边试着水温,慢慢地加入热水,另两个丫环分别给惜然按摩两个腿。

话说玉贵妃见刘嬷嬷回来,身后并没有跟着惜然,她心里也是很不安。

刘嬷嬷过来,低垂着脑袋道:“刚才奴婢正要接晨王妃来景阳宫,谁知三爷突然出现,把晨王妃接走了……奴婢也没武功,抢不过三爷……”

玉贵妃问道:“有派人跟着吗?看三爷是否把晨王妃接回了晨王府?还有晨王妃怎么样了?”

她看着外面漫天的大雪,在屋里烦燥不安,晨儿也不在府里,若是回来,真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

“奴婢已派人跟着三爷,刚奴婢见晨王妃脸色青紫,已无知觉,不知……”刘嬷嬷叹气,这皇宫里,就是玉贵妃这样的,也是时时要被人牵制……

她跟随玉贵妃多年,知玉贵妃绝不会想要了晨王妃的命,那是晨王爷的心中宝,玉贵妃再恨晨王妃多年未添一子,也最多就废王妃,而不至于想要她的命,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她求情……

风雪夜归人(一)

她跟随玉贵妃多年,知玉贵妃绝不会想要了晨王妃的命,那是晨王爷的心中宝,玉贵妃再恨晨王妃多年未添一子,也最多就废王妃,而不至于想要她的命,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她求情……

“那你赶紧叫人送些宫里的好药去给晨王妃……”玉贵妃听得惜然没有知觉,心里忐忑不安,就怕出什么事,本来是想也借机略惩戒下她,谁知会下雪,而且皇上一呆几个时辰……

那个刘嬷嬷叫去跟着三爷的侍卫这时进来汇报:“贵妃娘娘,三爷接了晨王妃在宫外上了晓梦的马车。”

刘嬷嬷取出药,再给这个侍卫:“你把这个药,再给晨王妃送去。再带一个侍卫过去,有什么情况回来告之贵妃一声……”

刘嬷嬷看一眼正在房里踱来踱去的玉贵妃,她理解玉贵妃作为母亲的那种矛盾难受的心情,一边是爱儿子之心,一边是子嗣问题,何况盼着晨王爷有子嗣也是爱儿的一种……

两个侍卫带着药,溶进飞雪中,往宫外飞去。

******

再说离若晨,因为有事,本不在京城,回程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可是侍卫长韩展接到晨王府的飞鸽传信,神色复杂地交给离若晨。

离若晨侧眼看他脸色不对劲,抖开信纸,上面写着:王妃在宫中跪了几个时辰,现在昏迷中。

离若晨把纸条捏成粉碎,片片飘落进雪里,一会就没入雪中,他高声道:“快去备马!”

韩展知道王爷看了信,是拦不住的,不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天上下刀子,此刻也拦不住王爷的归程。

很快,离若晨奔出苑里大门,在门口坐上马,什么都不顾地往回赶,他根本就还是穿着屋里的衣服,披风也未穿戴。

韩展取了离若晨的披风,也上了马,追着过去,后面跟着几个随护的侍卫。

离若晨满眼满脸都是雪花,他什么都顾不上,没有停歇,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摸掉脸上的雪,不停地赶路。

雪很大,路也很滑,马跑得速度已是极限,到了下一个驿站,离若晨换了一匹马,韩展也赶到,把披风扔给离若晨,要他穿上。

离若晨才发现衣服上都是积雪,一路上并没有觉得冷,有些雪已化成水,滴落身体里。

他在马上系了披风,在韩展换马之际,他又已走远。

路上,他不知多少次从马上摔了下来,然后再继续赶路,此时他只恨轻功虽好,却是比不得马的耐力长久。

因为连继赶路,加上又是风雪天,他已是满脸的疲惫之色,眉眼间更是说不出的着急,他不知惜儿怎么样了,心里叫喊着,不要她有事,这种天气,她一跪几个小时,那腿若是落下什么毛病,他倒不嫌弃她,可是女子都爱美,她怎受得了如此打击……

风雪夜归人(二)

还好出来时没有带着晓梦,否则更糟糕吧……

可是再急着赶路,回京城的路还是那么远,他已是赶了一天的路了,他没有停下吃任何东西,也未曾喝水,雪水溶在他脸上,流进他嘴里,解他一丝奔波的干渴,却也入喉冰冷。

韩展在后面也是拼命地追赶着离若晨,王爷这是不要命的赶路,不要说马身体吃不消,马是不停地到一个驿站就换新的,可是人呢,在这样的滴水成冰的严寒天气里,他没命地往前冲,没有吃喝,他就是跑回王府,整个人也要虚脱了。

韩展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虚脱了,以王爷的武功很快可以恢复,若是碰到敌手呢,怎么办?这样的体力,就是普通的武功都可以让他致命,何况他还一直在失神中,王妃真的会成为王爷致命的弱点,残酷的斗争,也许这才是刚开始吧。

韩展做为一个侍卫长,及旁观者,必须保持清醒,在一个驿站,他下了马,略停留,做了些安排,他的义务就是保护离若晨的安危,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能让离若晨受到伤害。

天已是漆黑一片,黑夜赶路更是危险,没有夜光,只有借着白色的雪的反光,看着前面一点点的路,离若晨的眼,不知多少次被风雪眯住,他握住缰绳的手也早已冻得通红不片,披风也积了厚厚的雪。

眼看就要快到京城了,那里要路过一座山坡,山中间有一条小道,两旁是茂密的树林,离若晨远远望着那片树林,心里想着快了,就快到了!

他早已失了平时的淡定,镇静,心里都是惶惶不安,脑子根本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只是默念快了,快到了!

此时,他疲累至及,若不是一个信念支撑着,怕是早已倒下,此时若是有人背后来一掌,怕是他也要承受不住地,从马上摇晃下来吧。

很快,离若晨来了树林前,没有犹豫,驾马奔了进去,他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他心里只有惜然的情况……

一根绳子拴在了小路两旁的树上,横亘在路中间,离若晨在这漆黑的夜里,根本就发现不了,何况他现在的体力下,也不可能发现。

离若晨的马被绳子拌倒,他也从马上摔了下来,他今天不知从马上摔下来多少次了,只是前面有体力,靠着轻功,不至于摔落在地,不至于像此刻这样的狼狈。

他摔落在地,踉跄着脚步往前几步,复又跌落在地,待要再爬起,已有夹着风雪的疾风袭来……

他本能的侧身躲过,抬眸,一群黑衣人从树上跃下来,凌厉的剑气攻向他。

离若晨深吸一口气,抽出腰中软剑,抵挡着不停攻过来的黑衣人,黑衣人的攻势强劲,步步在制他于死地,他此时无暇想别的,只是步步的抵抗,可是他的抵抗越来越弱,黑衣人的攻势却不减。

风雪夜归人(三)

他退到一棵树旁,背靠着树,借着树的掩护可以保护背后减少攻击。黑衣人都跃过来,围在他侧面和前面,剑刺过去,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杀气。

离若晨靠着树,也借机恢复些体力,咬牙化解这些黑衣人的剑气,可是还是有些没有避开,划破衣服,刺入皮肤。

有黑衣人好像发现他的意图,借着树的保护,借机恢复体力,于是凌厉的剑气袭来,想要逼离若晨离开树……

离若晨靠在树上苦苦抵抗着,很快身上又被划了几刀,他只希望能抵抗到侍卫赶到。

等韩展几人赶到,离若晨已是狼狈至极,只见他都已是本能的乱挥一气,没有章法的乱刺,倒是逼退不少黑衣人,他身上不知被剑气划破多少了,借着雪光,可以看见都是血。

韩展几人很快加入战斗,飞进圈中,护在离若晨身边,黑衣的攻势更甚,他们今晚的目的就是要离若晨死在此处,否则他们也没有活路……

韩展几个也是连着赶路,只能暂时抵御黑衣人的进攻,还好他提前考虑到这种情况,那些侍卫应该很快就会到吧。

眼见韩展几人也是身中数剑,都渗出血来,都已是狼狈至极,这次不知是谁出动了如此多的高手,而且处处都是杀着……

几人已是作最后的支撑,这时黑衣人却遭到重创,离若晨的那些侍卫已是飞身入林护主,有几人缠着黑衣人,几人护着离若晨离开。

赶来的侍卫都是府中高手,很快黑衣人一个个成了剑下亡魂,没有死的也咬破毒药死了。

侍卫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过去揭开面具一个个查看,都是不认识的人,根本就是些死士吧,他们不再停留,出了林子,追赶前面的离若晨。

林中复又恢复了平静,皑皑白雪很快覆盖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一会天地又如当初的寂静,好似根本没有发生刚刚的那场剧烈的拼杀。

离若安开了城门,在城门口等着离若晨,借着城门口的烛光,见他满身都是血,离若安等不及地奔过去,焦急着叫道:“四哥,你怎么样?”

离若晨摇摇头,虚弱地笑笑:“没事,都是些外伤,惜儿怎么样了?”

离若安脸色一沉,四哥就为了那个冷情的女子,才这般拼命追赶,失了心神,才着了别人的道:“晓梦正在守着四嫂,只是还没有醒来……”

离若安话没说完,离若晨已是奔进了城,往晨王府驰去,身边的侍卫紧紧的护在两边……

离若安愣在城门口,看着满身是血的离若晨,消失在风雪中,久久反应不过来,四嫂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离若晨到了王府,侍卫在边上扶他下了马,他脚步踉跄,几乎站不稳,侍卫只得又上前扶着他往兰亭苑走去。

给她按摩双腿

离若晨推开惜然的房门,见床上两边各跪着一个丫环,正在给她按摩一双腿。

晓梦正坐在床头,听得门响,转头望着满身是血的离若晨,惊呼出声,人已奔向门口:“王爷!”

她正要探手给他看看,离若晨却已是侧身走向床边。

离若晨在床头坐下,盯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想要伸手抚上她的脸,但想到自己刚从外面进来,手冰冷,他又把举到半空的手放了下来,转首看着身侧的晓梦,问道:“王妃怎么样?”

晓梦眉头微紧,轻声道:“王妃在外面跪得太久,加上突然下雪,寒气入了膝盖,三爷救王妃出来时,王妃已是昏迷了过去,我已给她扎过针,也用热水反复按摩,人是保住了……”

离若晨紧紧的盯着晓梦,眼神犀利,他一直很信任她的医术:“人保住了,那还有呢?”他的声音里有丝颤抖,不敢往下面想去。

晓梦咬了下牙:“最坏的就是双腿以后都不能行走……”

离若晨冰冷的目光刺向晓梦,晓梦虽然是站在火盆旁,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我要的是她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离若晨咬牙道,他只要她活着就好,但是她会在乎的,她一直独立,若是一辈子不能行走,那她怎么受得了。

“晓梦会尽力的,王爷,还是让晓梦先帮你看下伤,你伤好了,才好帮王妃呀。”晓梦点头,看着他满身的血,说不出的感觉,她瞥了一眼床上的女子,王爷就是为这个女子,弄成这样子,在这样的风雪天里,连夜赶了回来,差点又被人暗算了。

若不是有一批忠心的属下,怕是早已为这女子命丧在路上,她有些落寞地低头在一旁,等着离若晨让她帮着处理他的伤口。

离若晨站了起来,晓梦脱了他的外袍,身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剑痕,她给他撒上药粉,打上绑带,再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离若晨在火盆边,手暖和过来,伸手轻轻的抚在惜然的小脸上,她的脸微凉,他眼里是说不出的深重。

他示意两个丫环下来,他上了床,把她葱白双脚放入自己怀里,握着她微凉的双脚,他眉头微皱。

他伸出双手,缓缓地在她双腿上按摩,从膝盖到脚踝,轻柔地按摩。

他的双手温热,加上他注入了内力,她的脚好似比刚才暖和了点。

她睡得极不安稳,偶尔皱下眉,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他想来这样按摩是有些效果的,他决不能让她有事。

晓梦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靠着椅子休息了几个时辰。

而离若晨一天的赶路,一晚上还一直在给惜然按摩双腿,晓梦睁开眼,轻唤到:“王爷,我来吧,你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人会吃不消的。”

温暖怀抱

离若晨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双手覆在她腿上,并不觉得累:“我没事,你去弄些姜汤水来,我要给她洗脚。”

晓梦和翠萍对视了一眼,王爷平时都是被人侍侯的,现在对王妃倒是真的很不同。

翠萍很快弄了一大桶的姜汁水,放在后面的温泉室里。

离若晨用被子裹了惜然,抱起她,大步走进后面的温泉室里,里面还另加了几个火盆,温泉室温暖了许多。

他把她放进姜汁桶里,再弯腰,用毛巾轻轻地在她两个腿上来回擦拭。

不知换了多少桶姜汁,他自己也微微出汗,抬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儿,紧闭美眸,睫毛长长的覆下来。嘴唇苍白,没有血色。

他叹口气,抱她回了房间,晓梦给她扎了针,见她手动了动,复又恢复平静。

离若晨连着几日不眠不休地重复着这些动作,她总算悠悠的醒来。

惜然茫然地睁开眼,对上一双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是他回来了。

离若晨已是倾身过来,盯着她的美眸,见她醒来,眼里都是惊喜,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惜儿,你总算醒了。”

惜然撇了下嘴,睫毛扑闪几下,把要掉落的眼泪吸进去,声音幽怨:“王爷,惜然没有死吗?”

离若晨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眼神复杂,淡淡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惜然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心里脆弱,缩在他怀里,难过地道:“王爷,我的腿怕是不行了……”

离若晨抱紧她,轻柔地安慰道:“不会的,一定能好的。你现在有知觉吗?”

惜然盯着双腿,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开始感觉冰冷刺骨,后来好像越来越温暖,有什么覆在上面一样,只是就是动不了。

她点头:“觉得温暖多了,但就是动不了。我怕……”

离若晨亲啄她苍白的唇瓣,堵住她后面的话:“不怕!有我呢。”

听得他安慰的话,没来由的就落了泪,他的怀抱温暖,驱赶了梦中的寒意及孤单无助。

她清醒过来后,离若晨依然是如此照顾她,她的小脚被放进他怀里,温暖舒适,她会躲在被子里低泣,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情绪。

她身体虚弱,想想,哭哭一会就又睡过去。

每天,他依然是给她用姜汁水在温泉室里按摩三次,她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以免他太吃力。

他往往累出一身汗,她轻轻地帮他拭去额间的细汗,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她知道他受伤了,他虽然没有说,可是他身上的药味,她还是闻得出来的,还有偶尔她碰到他伤处,他虽是隐忍,但她见他皱眉,却也能猜到几分。

还有,他在外地,听翠萍说他连夜赶回,风雪那么大,她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在那一夜赶回来的,若是路上有埋伏,那岂不是很危险……

她依赖他

她想想就后怕,躲在被子里掉眼泪,她发现自己腿受伤后,特别的脆弱,特别爱掉眼泪,特别留恋他温暖的怀抱。

她窝在他怀里就不愿意离开,她近来特别地贪恋他的怀抱,淡淡的药香,安心,舒适。

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再没有睡梦中那些令人可怕的脸,她窝在他怀里总是能安睡到天明,腿也慢慢的能下地移动,他说一定能恢复如初,她看着他的笑脸,她就信他的话。

离若晨近来都陪着她,他看得出她的脆弱,换着任何一个女子,若是腿不能走路,都是不能接受的。

他细微地呵护她脆弱的心,让她感觉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现在总是窝在他的怀里,睡梦中,也是双手都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怕他离去。

他不知这是应该开心,还是难过,难过她的脆弱,开心着她依赖他……

他在她好些的时候,能下地移动的时候,进了一趟宫。

“母妃,你怎么这样狠的心,若是惜儿这辈子腿废了,你如何安心?”离若晨进得景阳宫,对着玉贵妃一顿的不满。

“你几日不来见母妃,进宫就为了她来责问母妃,你眼里还有母妃吗?”玉贵妃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很是生气,儿子是自己辛苦养大的,现在却为了别的女人来责问她,她真的难于接受。

“母妃,就是惜儿做得再不好,可是她也是晨儿的王妃不是,你也不能让她跪在雪地里几个时辰呀。”离若晨口气稍缓,他知道母妃有自己的难处,可是看着惜儿那样,他就难免有怨言。

“是静妃和皇上,你知道皇上对惜然有意见,她毕竟是楚凌的女儿。静妃正在边上添油加醋,你让母妃怎么弄,总不会为了一个妃子,而让你陷入尴尬境地吧。”玉贵妃只要想起外界传的晨儿不行的风言风语,气就不打一处来。

离若晨沉默,自己是不在乎这些流言,可是母妃是很难接受的,他也理解。

“你若真爱她,就娶个侧妃,或是侍妾的,生个孩子,那什么事也没有了。”玉贵妃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这么多年一直两人谈不拢的话题:“她若是真爱你,也不会在乎这些了,你为她做得够多了。”

离若晨这次出奇的没有像以往一样,脸色沉下来,而是没有和玉贵妃再争执。

玉贵妃心里抱着期望,希望他明白,在皇家,他虽是还年轻,可是有子嗣最少可以堵掉众人悠悠之口,还可以多一成把握取那高位。

她相信他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执拗得如老三一样,对惜儿处处维护,不愿意纳妾。

“晨儿,你这样,皇上怎么敢把皇位传给你,你若是一辈子都这样守着惜然,一辈子没有子嗣吗?那大齐哪来的秋千万代?”玉贵妃侧首看着坐在旁边的离若晨,试着劝说。

不会这样一辈子

“晨儿,你这样,皇上怎么敢把皇位传给你,你若是一辈子都这样守着惜然,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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