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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迫嫁成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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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嫂的性子,想必不愿意三哥为他而丢下一却吧?”惜然想着玲珑那样的女子,定是情愿牺牲自己,也不会让心爱人为难的吧。

“是的,三嫂就是那样的人,为了心爱的人,情愿自己伤心。”离若晨心有所感地道,“但三哥何尝不是和三嫂一样呢!”

“所以最后宜妃娘娘受不住三哥的执著,而去求了父皇?”惜然猜道。

离若晨轻轻地点头:“是的,三哥三嫂才得于在一起,恩爱得羡煞了旁人。”

离若晨的声音有丝暗哑,抱着惜然腰的手紧了紧,头埋在她颈窝里,吸取她的清香,忘情地轻轻咬了一口。

惜然心里也是一窒,感怀于他们的感情,颈窝传来奇异的感觉……

离若晨伸手把她的头按进怀里,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两人咫尺天崖,心里感伤……

“后来,三嫂不知怎么的染了病,看遍了名医,却是无法根治。”离若晨幽幽地道。

*******

三年后,又是一个寒冬,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漫天的飞雪,不知冻坏了多少庄稼,不知多少人饥寒交迫死在街头。

惜然的心一阵揪是一阵,皇上虽有赈灾,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得不到救济……

不确信

每年惜然都是学楚凌的习惯在腊八节施粥,以积德行善,虽然楚凌行善了一辈子,最后还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但并没有影响惜然继续这样做。

惜然从来不打着晨王府的名号去施粥,她心知皇权的恐怖,皇家的艰辛,她不想因为施粥的事弄得很复杂,免得落人口舌,道晨王府争民心,有野心……

惜然不知道离若晨有没有野心,从开始的直接认定他淡漠,凡事不放心上,没有上进心,到现在的不确信。

她和他成婚三年多了,从她回到大齐,和他再相识相处也有四年多了。

四年,不短的日子,可以说很漫长,普通的夫妻身边都有三五个孩子围在身边了吧。

而她和他在人前依旧是恩爱夫妻,人后也相敬如宾。

他对她的好,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

今年这样的灾年,惜然不等腊八节,就已吩咐瑞祥的伙计在门口施粥,希望能解更多人以危难中。

她不顾离若晨的反对,坚持要开绸缎庄,要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情,并不是看重钱,而是想寻找自己的价值,也不想变成每日等夫君回来的可怜女子。

她还希望有能力,可以帮助别人,就像这样的多灾流年。

她也从来不去施粥的现场,自有陈叔安排好。

离若晨更是不会去,她看不透他,开始以为她冷漠,根本没有皇子应有的担当,没有一副爱民的心,可是现在,她和他度过了漫长的日子,她不确信……

太多的不确信……

惜然没事还是喜欢去茶楼小坐,往往能碰到独孤辰。

她和独孤辰的关系似朋友,又似比朋友还深一点的关系,在旁人看来倒似有些像恋人,有时无所顾忌的争吵,闹脾气,过段时日再见,又都忘了当初的争吵。

只不过惜然每次都是男装,旁人看不出,但小二久了,还是心中了然,偶尔会露出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俩,就像看一对恋人似的眼光,看得惜然心里发毛。

有时店小二还说:“你家那位公子,好久没来了,是不是两人又吵架了?”

惜然就会很无语给店小二一记白眼,然后就会很长时间不上茶楼。

惜然穿着厚实的衣服,披着有帽的披风,还是顶着寒风出来王府,侍卫问要不要马车,她都是摇头。

她顶着寒风一路走过去,街头冷清,时有饿倒在路边的人,她都跑过去,告诉他们在瑞祥门前有施粥。

天气极寒,她心更冷,施粥只能缓一时,长久的还是要各项的政策上去,当今皇上也可以说能力很强,但自有他的不足……

她穿得极厚,但看饿倒在地的,很多都穿得单薄,就是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

她想尽快见到独孤辰,她觉得今天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没有白走一趟。

天生一对

她有时也很纳闷,或是离若晨对她太好,太好,好到什么都随她高兴,虽然最初他是不同意她开绸缎庄的。

就比如,她经常见独孤辰,却从来没听离若晨问过一句。

她有时心情好,也会笑呵呵的,带着点赖皮,也仗着他宠她,扬头问他:“离若晨,我去见别的男人,你不吃醋,不生气吗?”

离若晨往往都是宠溺地搂过她,笑得很有深意,然后淡淡地说:“我相信你!”

她往往就会没来由的很泄气,觉得一点都不好玩,当然也会觉得他更好,会有内疚感,自然对他又是顺从些。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离若晨的手段……

而且她还会偶尔去苏州看丝绸,虽然有独孤辰的相助,她根本不用去,但她还是愿意自己用心些,很巧的事,每次她去苏州都能碰上独孤辰,然后结伴相游。

她相信这些事情,都有人告诉离若晨,但每次回去,他都好似不在意,心情还很好,说什么几日不见,更是想念,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她这时往往就会很无语,有时她也怀疑离若晨是不是真爱她,还是为了别的?

她没有深想,她情愿相信离若晨没有别的企图,若是有,也许她应该松口气吧……

很快,她进了茶楼,独孤辰已经坐在那里了,邪谑笑着看她上楼。

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伸手帮她把披风的帽子弄了下来,笑着问道:“冷吗?”

惜然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捧在手心里,感觉暖和多了。

独孤辰见她手通红,微皱眉,伸手过来捂住她双手。

她手本能的一抖,茶杯摇晃,热茶溅在她手上,她嘶地一声。

独孤辰快速松开她手,用温热的手指扶去她手上的热茶,又俯身过来吹了吹。

惜然一顿,本能地要扯回手,有些尴尬地道:“没事!”

独孤辰却不放,双手握住她小手,放在温暖的大手里,搓柔:“我只当你野丫头,你别想多了!我有爱妻美妾!”

惜然又尴尬又好笑,这么多年了,独孤辰从来不愿意带她去拜访他嘴里的爱妻美妾,每次都有理由,什么他妻子太美,怕惜儿会自惭行秽,万一想不开,那以后没人陪他喝茶解闷了。

惜然大多都一笑而过,知他就是如此贫嘴。

“可是独孤辰,你不怕,可我怕给晨王爷带来不好影响呢?”她看他一眼,说出自己的担心。

“切,谁信?你可是男装装扮,几人见过晨王妃?”孤独辰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何况人家都道我独孤辰是个女人,但时不时爱男装打扮,我俩岂不是很好的一对?”

惜然撇开头,冷睨他一眼:“好没正经。”

要不是知道他的性格,从来对她没有过分的举动,她早不理他了。

维护

人与人的缘份真的很奇怪,从最初她回大齐的路上遇见他,两人差点打起来,到现在也相交快五年了……

独孤辰见她手转为正常的肤色,已不在冰凉,才放开她,转首望了一眼窗外。

惜然也顺着他视线看着窗外,路上行人稀少,一片萧索景像,偶有街上冷清的叫卖,行人都是没有停下来,可见生意的冷清。

“独孤辰,上次我在苏州那工厂见到不少废弃的布料,我想别的工厂肯定也很多。”惜然怔怔地望着街中抱着身子,缩着脖子,在寒风中走过的人,闪过一个注意。

独孤辰转首盯着她,她总是有很多的想法,也总能让他惊奇,他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我想用很低的价格,把那些废弃的布料收过来,然后加工成衣服,发给贫民。”惜然吸一气,盯着独孤辰道,“我希望这个事情你能帮我。”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而不是离若晨?”独孤辰眼睛闪了闪,带着丝惜然看不明白的意味。

“我知道你会有兴趣的!”惜然也听闻独孤辰的厉害,她和他相处下来,他并不似表面的戏谑。

“你心里是不是想,若是离若晨出头,怕引起皇上的猜忌,还有有心人的作梗?”独孤辰望向她低垂的双眸,他看不到她的眼晴,只看到扑闪的长捷毛,美丽动人,扑闪一下就勾动着他的心剧烈地跳一下。

惜然捧起茶,呷了一口,再缓缓把茶杯放下,抬眸看着独孤辰,想了想才开口:“你若愿意就成,若是觉得委屈就算了。”

“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任何的提议。”独孤辰眼里一闪的情绪,连他自己的奇怪的情绪。他好似在吃醋。

惜然被他这一句,呐呐地堵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好似自己利用他对自己特殊的感情,而一味地保护着晨王府……

“离若晨不参与这些事情。”惜然轻轻地旋动茶杯,淡淡地道。

“那他在忙什么?你清楚吗?”独孤辰眼里神色更是让惜然觉得不同。

惜然越过他,眼神飘渺,声音幽幽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管。我有我的理想,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她觉得这样很好……

独孤辰一瞬间眼眸暗了下来,可是还是忍不住身子略倾过来追问道:“你处处维护晨王府,是爱上他了吗?”

惜然听了他如此一问,不由得笑道:“我是晨王妃,当然维护晨王府了,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没有那么傻不去维护晨王府。”

“还有呢?”独孤辰喝了一口茶,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静等她的回答。

“没了。”惜然吁一口气,独孤辰偶尔总是有这些奇怪的问题。

“你爱上他了!”独孤辰斜睨她一眼,淡淡地道,看不出情绪。

天灾流年

惜然转首看窗外,眼深飘得很远,远到风吹进眼里,让她眯了眼,她和他相处了快五年了,漫长的日子,她不是冷血的人,再没有爱情,也有友情或是夫妻恩情吧……

惜然转回眼眸,站了起来,敛了敛心神,唇角勾起倾城之笑:“公子,我得去一趟瑞祥绸缎庄,就此告辞!”

独孤辰也站了起来,自然地伸手帮她把帽子戴上:“外面风大,小心些。”

他望了一眼周围,及楼下,都有晨王府的侍卫暗中跟着,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惜然慢慢地下楼,沿着街道缓缓地移步,天气真的冷,她手缩在披风里,小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索,她心中想着那些穷人在这严寒天,该如何过呀。

她知道后面跟着离若晨的暗卫,怕她一个人出去危险,特别是在这样的天灾年里,到处时有抢劫的事情发生。

她拐过街角,很快到了另一条街上,前面已是熙熙攘攘,不比刚才街道的冷清。

惜然看到瑞祥绸缎庄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她缓缓地移步过去。

陈叔听得人汇报说小姐过来了,赶紧从瑞祥里跑出来迎接:“小姐!”

陈叔一直称呼她小姐,因为她并不喜欢绸缎庄的人叫她王妃,所以伙计都称呼她小姐。

“我顺路过来看看!怎么样?都还顺利吧。”惜然走到后苑,问身后跟着的陈叔。

“都很顺利,大家都说小姐像老爷一样的菩萨心肠。”陈叔点头,恭敬地道。

惜然见陈叔提起父亲,心里泛酸,也不知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她有时问离若晨,他的回答就是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

她不知是离若晨宽她的心,还是父亲真的一切安好。

转而她心中冷笑,菩萨心肠,最后还不是落得流放异地的命运,还赔上了女儿的一辈子幸福。

可是抱怨是一回事,不满是一回事,恨是一回事,她依然如父亲一样,时不时施粥帮助有困难的人……

“陈叔,一定要伙计小心些行事,我还是那句话,小心行得万年船。”惜然吩咐道,她在皇家,知道其中的艰险,有时你想做一件好事,也许不小心就被人利用,成了一件坏事。

她知道离若晨看似不在意,其实还是很防犯着这些,要是她没看错,这施粥的周围,他也安排了不少人吧。

她不知道他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反正不管如何两人总归是荣辱与共,脱不开干系。

虽然两人有默契,从不点破,她从来不打着晨王府的招牌去做这些,即使出什么事,也自己担着,但是身为晨王妃,总和晨王府脱不开关系……

陈叔点头:“小姐,我们会小心办事的。”

惜然看看天色,天更阴沉了,呼呼地北风如刀子一样,刮过来,冰冷刺骨。

改变不少

马上要天黑了,她也不便呆在这里太久,转了一圈,都一切正常,这才抬步出了绸缎庄。

刚没走几步,有暗卫来到她面前,轻声道:“王妃,还是坐轿子回去吧,天太冷了。”

惜然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停的轿子,点点头,随着侍卫上了轿子,里面柔软舒适,和外面天气比起来,真的好太多,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外面,心里叹了一口气。

独孤辰行事凌厉,雷厉风行,很快在他的云祥绸缎庄后仓里就收集了很多的废旧的布料,请了人来加工,然后再到各处施粥点分发给贫穷的人。

惜然知道他会很快办好,他说得没错,只要她提出提议,他都会帮她去办好。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不是因为爱她,这点她很确信,因为她知道独孤辰有爱妻美妾。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晨王妃,说不准哪天就离开了这里,所以他更不可能为了权势对她好。

久了,她早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也许人世间真的有那样的蓝颜知已,什么都不求,只是在你须要他的时候,他就会挺身而出。

惜然觉得很幸运,碰到这样对自己好的一个人。

明知会被独孤辰拒绝,她还是提出要求出一部分资金,不能都让他一个人承担,这毕竟是不小的数字,孤独辰再财大气粗,也毕竟要运作那么多绸缎庄,资金也会紧张的。

独孤辰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屑于她的那份微薄的资金:“你的绸缎庄迟早被我收购,你还是省着点钱放身上吧,我若要,直接就把瑞祥绸缎庄接管过来了。”

惜然瞪他一眼,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出钱,总是能找到打击她的方式:“好,让你逞能!”

“愿意为野丫头效劳。”他依然没改这样的称呼,时不时拿来取笑她一番。

她都习惯了,也不像以前一样和他着急耍气。

离若晨这段时间好像也特别忙,她很少看到他在王府,晚上也几乎不见他。

问侍卫,也只是说有事出去,离若晨有时笑意里含着深意:“惜儿,这些年,你还是改变不少。”

惜然会盯着他问,她有时害怕自己变太多:“哪里变了?长高了?变丑了?”

离若晨淡笑,往往是搂过她来,轻声道:“长高了,更美了,但最重要的是,会开始问你夫君的去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打听你的事情?”惜然撇嘴,看他整天好似无事,低调淡漠的样子,谁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是,以前你夫君就是死在晨曦苑,你也不会来问一声,更不用说来看一下的。现在,一日不见,定要找侍卫问问。”离若晨笑道,捧起她脸,印上一个深吻。

惜然往往是脸红,又恼又羞:“以后不问了!”

控制不了

可是往往,她控制不了,会问下,可能真的是处得太久了,都不知不觉溶进了生命里,两个人的生活里谁也离不开谁,离开了就不舒服,总归是要问一声的。

离若晨却是觉得,他多年的付出,总归是有一丝丝的回报,只是太过漫长,还好他一直都很有耐心和韧性。

这日,外面已是飘着雪花,纷纷洒洒,苑里的树上都铺一层白雪,惜然坐在火盆旁边,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翠萍则在旁边忙个不停,她总能把事情做得很好,让惜然省心、喜欢!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狂风吹了进来夹杂着雪花,火盆里的炭火忽明忽灭。

惜然恋恋不舍把视线从书上移到门口,放下手中的书,缓缓地站了起来:“王爷!”

翠萍放下手中事情,过来,正要帮离若晨解下披风,惜然已是先一步过去,淡淡地道:“我来!”

翠萍看一眼王爷,低头福了下,转身走出门外,并把门从后面轻轻掩上。

现在她觉得王妃对王爷是越来越不同,以前不管王爷来或是不来兰亭苑,王妃都无所谓,现在眼里会有欢喜……

王妃越来越依赖王爷,做什么事情,也会和王爷说说,问个意见什么的。

当然王爷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阻止和反对王妃弄什么绸缎庄了,也时不时会给些建议。

“王爷这是打哪里来?”惜然缓缓伸手,轻轻地解开他的披风,抖掉上面的雪花,放到架子上。

“出去了一趟。”他在火盆边上坐下,眉头微皱,这个冬天真是够冷的。

惜然转身去桌上,轻轻拿起茶壶,很快泡好一杯热茶,端给离若晨:“喝点茶,热热身子。”

离若晨接过茶杯,点头,示意她坐到他身边来,看着杯子袅袅升起的热气:“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天这么冷,就躲在房里看看书。”惜然走到他身旁,缓缓坐下,伸手很自然地把他头上的雪花弄掉。

离若晨转眼看她,眼眸幽深,她三年变化真不少,这眉眼越发的好看,这脸色也是白里透红,晶莹剔透。

他抿了抿唇,心里有点骄傲,看着她在王府越来越好,他才开心,才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她细心地弄完他发上的雪花,转首对上他的眼眸,不由一顿,继而婉尔一笑:“怎么啦?我脸上长花了?”

惜然低头,双手轻抚了下脸,有些羞涩,笑笑。

离若晨微眯眼,看着眼前娇俏的惜然,微笑道:“惜儿,比苑里的花还美千倍!”

惜然娇嗔地睨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的空杯子,笑道:“还喝吗?”

离若晨扯过她入怀,伸手把杯子放到桌上,笑道:“本王很渴,可是茶水根本解不了本王的干渴。”

惜然撞进他怀里,脸倏就红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岂会不知他的意思。

置身事外

他怀里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她缩了下脖子,抬起头来,看着离若晨:“王爷,你好好烤下火吧,这衣服都冰冷的。”

离若晨推开她一点,解开外袍扔到一边,复又抱住她:“现在暖和了吗?”

惜然偎在她怀里,点头。他的怀抱一直都很温暖。

“想我了吗?”离若晨很自然地问道,再不像以前这话都不敢问,他能感觉到她的依赖,她几天不见他,她也会跑晨曦苑去找他……

惜然调皮地笑笑,摇头,手滑过他俊美的脸:“书中那么多美男,不想!”

离若晨拿下她兴风作乱的手,故作咬牙道:“真没想为夫?”

边说边去挠她,他知道她怕痒痒,惹得她咯咯笑,两人闹成一团。

闹累了,惜然窝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安心。

“王爷,你要个孩子吧?”惜然手摆弄着他胸前的衣服,轻声地道。

离若晨身体一僵,搂着她腰的手也微微地抖了下,他没有说话,他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想逃避……以为这样了,她就可以松一口气,可以置身事外。

“王爷,我是真心的,我不介意。”惜然幽幽地道,她不要他这么苦地等着自己,她心里会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有很重的负担,可是她又不能回抱任何。

离若晨却回答得干脆:“不要!”

他捧起她的巴掌小脸,低头吻住她的水润红唇,惜然被他固定住,只能任他亲吻。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张开唇瓣,灵舌轻易地进ru她的口中,嬉戏逗弄她的唇舌,吸取她口中的甘泉,这才是能解他干渴的水源……可是随着吻的深入,他却是如在沙漠跋涉已久的旅行者,越来越干渴,好似怎么也不够,缺点什么……

他办完事,想着兰亭苑里的她,急忙地回了府,就为了和她能多呆一会,只是近来都忙得不可开交,他陪她的日子很少……

*****

这日,惜然正在晨曦苑里,离若晨已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回来,她也偶尔来他书房找找书看。

或是在他房里小坐一会,他虽是几日不在,但房间里都还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清香伴着墨香,很好闻。

她随手翻开桌上一副半卷起来的画,竟然是一副美人图,她细看,脸不由得红了,画中的女子不是自己又是谁呢?

他画得极传神,那眉眼,那嘴角的浅笑都那样的惟妙惟肖。

翠萍见王妃在桌前专注地看画,也好奇地凑过去:“王妃,这不是你吗?”

惜然笑了笑,看了一眼提辞处还空着,不知他会写什么。

“王妃,画得真像,是哪天王爷画的?”翠萍印象里好像没见过王妃坐在那里半天让王爷画画呀?她歪着头,想半天,问道。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不懂规矩

“我也不知道。”惜然摇摇头,笑道,想必他是凭着记忆画下的吧。

“那王爷真厉害,光凭着记忆就画得这么像,这么好,王妃真美!”翠萍有些花痴地赞道。

惜然点了下她鼻子,心里也叹离若晨记性好,笑道:“这丫头,嘴巴吃了蜜一样。”

*******

两人正聚在桌前津津有味地评论着这画,哪里像,哪里不够像,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王妃!”

“进来!”惜然转过身,看着侍卫迈进来。

侍卫行了礼,道:“贵妃娘娘请王妃现在立刻进宫!”

惜然点头:“去备马车!我马上过去!”

“王妃!”翠萍有些担心地看着惜然,“王爷不在府里,贵妃娘娘会不会又为难王妃?”

惜然转头看了一眼翠萍,笑笑:“贵妃娘娘不会无缘无故难为我的,不用担心。”

她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玉贵妃也不是一次两次地找她进宫谈话了,这么多年了,每次她总是默默在接受玉贵妃的责难,也交待府中侍卫和丫环不要告诉离若晨,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什么都瞒不过他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弄得他们母子之间有嫌隙,他们都没错……

马车缓缓,天气寒冷,马也不愿意抬步,短短的路却好似跋涉了放久才到得宫门,早有软轿等在那里,她下了马车,改换了软轿,往景阳宫而去。

惜然坐在软轿里,正悟自沉思,突然听得外面轿夫的请安声:“静妃娘娘吉祥!”

惜然一惊,心里是百般不愿意在这里遇见静妃,可是还是碰上了,她收拾了下心情,下得轿来,声音轻缓,却甚是好听:“惜然见过静妃娘娘!”

静妃脸色沉郁,走过来,在她面前甩着手帕,来回走了几下,打量着她,确实是倾国倾城,年龄见长,却是越来越漂亮,难怪自己儿子总是对她念念不忘,总怪自己当年没有早些下手。

说实话,她倒不后悔,否则不也像玉贵妃一样,每天都活在痛苦里,看着离若晨结婚快四年了,府里一个侍妾也未曾添过,更不用说添个孩子了,有哪个做娘的,不希望儿孙满堂的,更何况在皇家,这本身就是得那高位的一个筹码。

静妃冷笑,你玉贵妃得宠了这些年,到现在又怎样,一个好好的儿子,被一个死囚的女儿迷成这样……

惜然见静妃只是目光鄙夷地打量着自己,半天也没吭一声,她压下心中的不快,再次福了福:“惜然就不打搅静妃娘娘了。”说完转身就要上软轿。

“等等,本妃准你走了吗?真没规矩,嫁入皇家都四年了,还是这么不懂规矩,真不知玉贵妃平时怎么教训你的。”静妃拿着腔调,气势凌人地呵斥道。

两人世界

惜然脸上一沉,但转而缓和下来,不愿意和她争吵,皇宫中的女人也可怜,何况静妃仗着娘家有势力,在宫里并不把谁放眼里,惜然也不愿意因自己逞一时之气而让玉贵妃为难……

惜然转过身来,已是换上了一副浅笑:“但问静妃娘娘还有何吩咐?”

静妃见她还能从容笑着,心里更是火大,眼睛一转,换上一副笑脸,伸手亲昵地拉过惜然的手:“其实我这心里,一只因为玉贵妃把你抢了去做儿媳难受着,若是当时你嫁给了宏儿,该多好,现在估计都抱两孩子了。”

惜然一怔,但是心里冷笑,她已见多了宫里的勾心斗角,嘴蜜腹剑的人太多了。

静妃停了下,脸色故作神秘地凑到她面前:“玉贵妃常请你进宫,是不是拿晨儿的不行来责难你?”

惜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静妃说的意思,毕竟她的经历有限……

“生孩子的事,男人不行是生不了的,总不能总拿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出气不是?”静妃满脸都是同情地望着惜然,不知道的人,都要被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惜然这才明白过来,静妃所说的离若晨不行的意思,脸募地就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惜儿呀,其实你也知宏儿的心意,我也是爱屋及乌,自是喜欢你,若是玉贵妃再这样为此事惩罚你,你告诉本宫,本宫去皇上面前帮你理论。”静妃说得声情并茂,还用手帕在眼角摸了几下,好似真的心疼惜然到骨子里去了。

惜然都要被打动了,只是她心里明镜似的,她虽是尴尬于静妃说出这样一番话,但还是不望出口维护离若晨:“王爷只是想和惜儿多过几年两人世界,孩子以后自然会生,静妃娘娘不须要为惜儿难过,惜儿很珍惜和王爷过的两人世界!”

静妃见惜然如此说,收了那副关心的脸,转而冷笑:“是嘛?你倒对晨儿情深意重,京城可都传着晨王妃不能生育,我看你这晨王妃迟早被玉贵妃或是皇上给废了。”

静妃当然最好希望是离若晨不行,那自己儿子的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皇上就是再爱玉贵妃,再喜欢离若晨,也不可能让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子坐上那高位的。

“惜儿的事就不劳静妃娘娘费心了,若真是那样,也是惜儿的命。”惜然淡淡地回道。

两人正为这事,各怀心事,那边却传来高呼万岁的声音。

静妃立马换上一副笑颜,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惜然却是呆立在当中,玉贵妃还没见到,倒是遇见了这个难缠的静妃,现在皇上又来了,今天怕是……

静妃已是迎上了皇上,巧笑请了安,扶住离玄冽。

惜然收拾了下心情,赶紧低着头,过去跪下:“父皇万岁!万万岁!”

痴情种

皇上并没有立马叫她起来,而是冷冷地俯视着脚下的女子,她和她母亲年轻时很像,只是没来由的就看着不喜欢。

静妃在边上静静地观察着皇上的脸色,离玄冽身穿明皇色的黄袍,气宇轩昂,因为常年练武,倒也精神不错。

皇上正要抬脚离开,他本来就是今日想去看看玉贵妃,这么多年了,不管后宫有多少妃子,她依然是他放不下的劫,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妙龄少女,却依旧让他痴狂……

静妃这边却是拉了皇上,苦怪地笑道:“皇上,刚臣妾还在说老四和四王妃的事情呢?”

惜然心里一惊,不知静王妃又要弄出什么事端来,她跪在地上,膝盖冰凉而痛,这天太冷了。

离玄冽盯着前面,并没看静妃,冷哼着就要离去。

“皇上,我说四王妃和老四感情真让人羡慕,四王妃情愿自己背着不能生育的骂名,也要维护着老四……”静妃抬眼瞧着离玄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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