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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执的他心里撒个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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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走,没这么容易。”钟新将顾千珏扔给身边的几个男人,冷声说:“把她衣服扒了!”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拉扯着顾千珏单薄的T恤,甚至还有手碰到了她的裙子。
  “放开,别碰我!”她死命挣扎着,咬住了扯她衣领的男人的手。
  那男人吃疼,一巴掌甩到了顾千珏脸上:“妈的!你属狗的啊!”
  顾千珏结结实实吃了一巴掌,左边脸瞬间红肿了,但她感受不到疼痛,现在的情形让她害怕极了,她能感觉到今天晚上可能要完……
  “我哥是顾怀璧,你们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们。”
  “你哥就是那个怪物啊,看网上说还是个狼人是吧,那你叫他来啊。”
  顾千珏挣扎着要摸包里的手机,钟新把将她的手提包踢到墙角,然后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倾倒在了顾千珏的头上,澄黄的液体浇了她一脸,呛得她直咳嗽。
  “顾氏集团的大小姐是吧,老子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妈,还是个挺漂亮的女人。”钟新拍了拍她的脸,嘴角咧开一丝狞笑:“你也不赖。”
  梁修终于开口:“差不多得了,别太过火。”
  “你少管。”
  梁修见钟新是玩真的,脸色沉了下来,站起身走过来:“人是我带来的,现在我要带她走。”
  “梁修,你装什么好人。”钟新回头睨他,忽然笑了起来:“怎么,看上这丫头了?”
  梁修见顾千珏半身的衣服都被扒坏了,被这帮男人按在沙发上,满眼恐惧。
  他开始后悔了,本以为钟新只是教训教训她,没想到会玩这么大。
  顾千珏绝望地瞪着他,似乎是恨上他了。
  梁修沉默地扯开了周围几个男孩,利落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顾千珏的身上,准备带她离开。
  钟新舔了舔下唇,想到那日被她侮辱的情形,一拳挥了过来,梁修猝不及防,往后几个趔趄,摔倒在地,稀里哗啦打翻了好几个空酒瓶。
  “梁修,你爸欠老子爹的几百万,只要你给老子安分点,今晚之后老子就烧掉借条。”
  “欠你的钱我会还。”梁修挣扎着站起身,朝着顾千珏跌跌撞撞走过去:“别碰她行不,别碰她。”
  几个男人立刻将梁修钳制住,用绳子捆住了他的手,仍在了沙发上。
  钟新重新将顾千珏拎起来,冷笑着对周围男人说:“来来,录视频,开直播,让网友们都看看……”
  顾千珏奋力地挣扎,还是被几个男人粗暴地按在了沙发上。钟新对她又是扇耳光又是揍肚子,终于把她打得没力气了。
  梁修低沉地怒吼:“你他妈别碰她!”
  “把他的嘴给老子堵上,妈的,败兴。”
  男人抽了一大团纸巾揉进梁修的嘴里,梁修死命吐了纸巾,冲钟新大喊道:“她会弹钢琴!”
  包厢入口左边台上,正好有一架白色的钢琴。
  梁修挣扎着,急切说:“羞辱她,不是更爽吗,钟哥,把她扒了,让她弹钢琴,老子听说她还在维也纳演出过……”
  钟新舔着唇,拍了拍顾千珏的脸,回头笑着望了梁修一眼:“别说,你这小子还真会玩,行吧,让她弹钢琴。”
  顾千珏涕泗横流,怨愤地瞪着梁修,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梁修此刻恐怕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梁修被捆在沙发边,青筋暴起,全身都在颤抖。
  顾千珏被钟新攥着头发,扯到钢琴边,打开了手机开始录视频,见顾千珏不动,他凶狠地扇了顾千珏一耳光:“弹啊!老子也听听维也纳演奏的水平。”
  遭受了这样的暴行,顾千珏哪里还能弹钢琴,她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地哭着。
  “快弹!”钟新又给了她一巴掌:“不弹老子弄死你。”
  顾千珏立刻放下手,颤颤的指尖敲上了钢琴键,弹起了《梦中的婚礼》,因为极度的绝望和恐惧,她错了好几个键。
  钟新拿着手机,狞笑着……全方位地开始录视频。
  梁修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她。
  顾千珏嘴里哆哆嗦嗦,低声地叨叨着什么。
  “她再说什么。”
  “不知道啊。”
  “好像在叫哥。”
  “叫什么哥,钟哥不是在这儿么。”
  顾千珏最后一个重低音的琴键猛地落下来,钢琴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
  她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哥,救我啊!”
  ——
  顾怀璧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跳到窗台边大喊了声:“顾千珏!”
  无人回应。
  他跳出窗外,三两步翻进了顾千珏的房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她的房间空荡荡,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顾怀璧趴在院子里,身体肌肉开始猛烈地膨胀,衣服绷碎,不过几秒的时间,他抖擞着蓬松的鬃毛,嗅着空气中稀薄的一星半点气息,沿着几个小时前顾千珏离开的路径循去。
  ……
  顾千珏哭着弹了三首曲子,钟新录视频也录得不耐烦了,索性扔了手机,将女孩从钢琴边拎过来,扔在了沙发上,准备要办“正事”了。
  就在这时,梁修一口咬在了钟新的腿上,钟新疼得大叫,顾千珏趁此机会挣开他,朝着门口跑去。
  之前有男人出去买烟,所以门并没有锁,顾千珏轻而易举地跑了出去,夜深了,走廊并没有多少人,顾千珏踉踉跄跄跑出去,尖声呼救。
  几个男人立刻冲了出来,攥着顾千珏的头发,想将她拖回包厢。
  就在这时,只听“哗”的一声巨响,窗边的玻璃忽然被撞碎,一头巨兽扑了进来,张开了满是尖锐獠牙的嘴,一口咬住了攥顾千珏头发的那男人的手,猛地一撕,手臂直接从那男人身上扯了下来。
  那男人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右臂已经没有了,血肉模糊的那一块开始疯狂飙血。
  “啊!!啊啊啊!!!”
  “吵吵什么!”钟新骂骂咧咧地从包厢出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巨狼环在女孩身边,用蓬松的毛发挡住了她的身子。
  看到狼的那一刻,顾千珏急促地呼吸着,想哭,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激动惶恐又不敢相信,艰难地爬到他身边,伸手去抓他……
  狼低下头,用额头拱了拱她的脸颊,他的心脏疼得都快要抽搐了。
  这个张扬跋扈的小妹,这个喜笑随心的小妹,这个从来不怕他,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得跌跌撞撞的小妹。
  他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为她开遍了满山野花,愿将世间最真挚的美好奉送……
  顾怀璧有多爱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千珏颤栗地抱住了她哥哥的脖子,终于开始放声大哭――
  “哥,你怎么才来啊!”
  她嚎啕的哭声将他的心拧成了一团。
  狼心疼地舔了舔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舔舐干净,“嘶”的一声,扯下边上的窗帘,搭在了她的身上。
  他回过身,深棕的眼眸里泛出冰冷的杀意。
  钟新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只凶狠的巨兽,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无论他怎么揉眼睛,巨兽都没有消失,反而朝他扑了过来。
  钟新终于尖叫了起来,冲着窗户跑过去,爬上窗台。
  狼眸子里燃着怒火,朝他猛扑过来,钟新走投无路,只能尖叫着从三楼的阳台跳了下去。
  楼下也传来了不小的骚乱。
  狼的嘴角沾染了血迹,嘴皮呲开,尖锐的獠牙足有十厘米长,锋锐如刃,泛着寒光。
  走廊边,几个涉事的男人瑟瑟发抖地望着那只可怕的凶兽,跪下来连声道歉。
  它朝他们扑过去,准备要将他们撕成碎片。就在这时,顾千珏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哥!”
  狼回头睨向她。
  顾千珏苦苦哀求:“我想回家,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几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它,甚至还有人直接吓尿了,空气里传来一股子骚臭味。
  狼凶狠地低啸了两声,终究不甘地回身,走到女孩身边,温柔地舔了舔她的手掌心。
  顾千珏爬上了它的背,它驮着她走到窗框边,纵身跃下,离开了这魔窟一般的地方,迅速融入了黑沉沉的夜色中。


第44章 
  钟新侮辱顾千珏的全过程开了网络直播,所以这几个少年的所犯下的罪行,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甚至是已经摔断了一条腿,可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的钟新,都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杜婉柔发了雷霆大怒,誓要追究到底,要求法院从重判决。
  同时,杜婉柔还请了最专业的电脑团队,封杀处理网络上那些关于顾千珏铺天盖地的不雅视频。
  顾千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何人都不见,只有顾怀璧能够随时翻进窗户,时常陪在她身边。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整夜整夜地失眠,精神被摧残折磨,整个人憔悴不堪、不成人形。
  她不敢入睡,总是要做噩梦,梦见那天晚上的情形,醒来便开始尖叫,叫她哥哥。
  于是顾怀璧以狼的形态,整夜陪着她,她若是被噩梦惊醒过来,他便舔舔她的脸,让她安心睡。
  哥哥在,谁都不能再欺负她了。
  出事以后,顾千珏拒绝了所有朋友的探视,唯独没有拒绝边边。
  边边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她抱着边边放声痛哭,说好后悔,如果当时听边边的话,离梁修远一些,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而这件事的影响,远远不止顾千珏遭受凌虐那样简单,最让杜婉柔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警方开始调查顾怀璧。
  当时狼冲进夜总会,撕下了一个男人的手臂,同时还将钟新逼得跳了楼,虽然没有人死,但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了那只体型巨大的恶狼,那些男人言之凿凿,说听到顾千珏叫那只狼“哥哥。”
  救人的照片和视频也在网上被传得沸沸扬扬,薛青的那篇论证顾怀璧是狼的帖子也立刻火出圈,在各大网站和社交平台上被转载。
  警方当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是很多视频画面上都出现了那只巨狼的身影,因此他们也不得不开始调查顾怀璧。
  杜婉柔不会任由这件事愈演愈烈、发展到无可收拾的地步,她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斥巨资投入省动物园的基础设施建设,现在成了动物园的大半个股东,为的就是今天。
  她让动物园方面发布申明,宣称动物园有狼走失,那只狼的体态外貌与照片里的狼几乎九分相似,只是体型比它小,不过照片拍摄都有角度问题。
  动物园一口咬定照片里的狼就是动物园走失的那一只,这样的说法,至少在官方文件上能够说得通,接下来就是控制网络舆论的问题。
  尽管有不少人言之凿凿地声明他们看到了狼,还说听到顾千珏叫那只狼哥哥,但是也有很多人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所以最后两帮人在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
  “我们现在更应该关注的难道不是受害女孩,你们翻来覆去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干什么,转移视线吗!”
  “江城谁不知道他们顾家的二少爷是个怪物,现在又有这样的证据,结果居然还有水军洗地,果然是资本势力啊!”
  “同意楼上,顾家就是仗着财大气粗,混淆视听。”
  “我看那个女的也多半不是好鸟,你不去穿那么暴露去勾引男人,人家对你做什么吗!”
  “围观楼上傻逼言论。”
  “来了来了,果然又是受害者有罪论。”
  “拜托各位做人有点良心吧,把关注焦点放在凶手身上好不好!”
  ……
  现在整个江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杜婉柔为了保护女儿,给她办理了休学,准备让她出国,去英国的姨妈家里疗养一段时间,也正好能够散散心。
  顾千珏出事,学校里大部分女生都对她的遭遇表示了同情。
  最高兴的自然要属陈茵茵,当初顾千珏几次三番地奚落她,让她在同学面前没有面子,所以这一次顾千珏出事,她每天都会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四处造谣生事――
  “顾千珏一直都在追梁修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是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啊。”
  有女生听不下去了,对陈茵茵说:“不好这样讲吧,顾千珏怎么说都是受害者啊。”
  陈茵茵立刻夸张声势地说:“视频都被封杀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受害者,说不定是她勾引梁修未遂,才故意这样说,我看……那几个男生才是真的无辜哦,没办法,谁让顾家有钱,谁都惹不起呢。”
  她话音未落,忽然有人从后面推了她一下,陈茵茵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诧异回头,看到满脸怒意的陈边边。
  “你干什么!疯了吗!”
  边边咬着牙,满眼怒意,沉声道:“说这样诛心的话,小心遭报应。”
  陈茵茵第一次看到边边发这样大的脾气,她莫名心底有些发怵,但是周围这么多同学,她可不想被这么个小丫头吓住。
  “我说错了吗,顾千珏是什么不要脸的货色,大家都知道!她跟梁修学长当众表白大家也是看到的,现在出了事能怪谁!我看就是她自己不检点!她就是个烂货!”
  “啪”的一声,陈茵茵结结实实吃了一巴掌,脸都红了起来。
  她看着边边,难以置信说:“你居然……你居然打我!”
  边边急促地呼吸着,看着陈茵茵丑恶的嘴脸,只觉得心里直犯恶心。
  “你可以就事论事,但不能夹带私货,顾千珏是我的好朋友,我听到你骂她,打你又怎样!”
  这还是边边第一次和谁正面杠上。
  陈茵茵愤怒至极,尖叫着扑上来,和她扭打在一起,场面十分难看,但是边边根本顾不得这么多,她满心的怨愤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陈茵茵正好撞她枪口上了,所以她也不甘示弱,又踢又踹。
  陈茵茵结结实实吃了许多苦头,伤伤心心地大哭了起来,边边也被她剜伤了脸颊,却一言不发。
  后来两个女生都被老师叫到了教务处,挨了一顿教训。
  王玲也被请来了办公室,陈茵茵一看到王玲,委屈地抱住了她,声泪俱下地控诉边边是怎样对她“施暴”,把她打得流鼻血了。
  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王玲心如刀绞,看向边边的眼神变得无比恶毒。
  因为陈茵茵在陈文军跟前失了宠,所以王玲现在也摘下了面具,对边边的态度变得相当之恶劣。
  “为什么要欺负妹妹!”她严厉的质问边边:“妹妹比你小,当姐姐的难道不该让着她吗!”
  教务主任见王玲实在护短,于是解释道:“这件事,两个孩子都有过错,陈茵茵出言伤人,不对在先。”
  王玲却管不了这么多,态度强硬地逼迫边边给陈茵茵道歉,还说如果她不道歉,就叫她爸爸来学校亲自管教她。
  边边不想道歉,当然更不想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把爸爸叫过来。
  “你可以给爸爸打电话,但你在打电话之前,也可以先问问你女儿到底说了什么脏话,如果爸爸过来,我会把她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爸爸,如果爸爸觉得我需要道歉,我会道歉的。”
  边边说完这句话,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王玲气得身子直哆嗦,却又无可奈何,陈文军工作很忙,她不可能真的因为自己女儿受委屈,就把陈文军叫过来,而且即便叫过来,他也肯定是护着自己的女儿。
  她只能作罢。
  两个女生在操场上打架的事情,很快被潘杨那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传到了顾怀璧耳朵里。
  黄昏时分,小区楼下,边边看到了顾怀璧。
  少年站在树下面,短发干净利落,几缕刘海垂下来,遮掩了高挺的眉头。
  路人经过他身边,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那英俊的五官绝不能细看,越发看得仔细,越会令人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他漂亮得不似凡人,却生在这俗世人间,令人扼腕。
  顾怀璧垂着眼睑,察觉到女孩走近,他才抬头看向她,看到她白皙的脸颊又一道细细的血痕,他的眉心蹙了起来,漆黑的眸色越发深沉。
  女孩逆着光背对着夕阳,柔和的暖阳光包裹着她,细软的发丝掩住她柔和的脸庞。
  顾怀璧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与世无争温婉可人的女孩,竟也会做出和别人打架这样粗鲁的事情来。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女孩鬓间的发丝挽到耳后,动作温柔极了,眼神也温柔极了。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这傻子……”
  顾怀璧指尖触到她脸上的伤口,嫌弃地说:“跟人打架还会挨打,没见过这么笨的家伙,以为谁都跟我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边边撇嘴,闷不吭声。
  “以后不许跟人打架了。”
  “说话,哑巴了?”
  他惩戒地拍了拍边边的脑袋,边边这才闷闷开口:“不管是你还是顾千珏……”
  “什么?”
  小丫头紧咬着下唇,眼神坚定而决绝:“你们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谁说你们不好,我就要打她!”
  顾怀璧脑海里浮现了高中刚入学那会儿,所有人都骂他怪物,厌恶他甚至欺辱他,小丫头也是这般毅然决然地护在他身前,坚定的眼神从来没有改变。
  他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被指甲剜伤的血痕,笑说:“都破相了。”
  虽然他语气里带了嘲讽,但他的眼神却满是心疼。
  边边嘟起嘴,不服气地说:“她也没好到哪儿去,还被我揍流鼻血了呢。”
  “真行。”
  顾怀璧凑近她的脸,闭上眼……
  这一次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湿润柔软的舌尖将刺痛的感觉全部吞噬,只剩下丝丝舒服的凉意。
  伤口也在他的温柔中,慢慢愈合了。
  一开始,或许边边有些不能适应顾怀璧的某些“习性”,但是现在她习惯了,反而还生出些沉迷和眷恋的情绪。
  “我知道她们总欺负你。”
  他慢慢地说着,吻落到了她的眼眶上,促使她闭上了眼睛――
  “边边,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这样柔情蜜意的亲昵配合着这般阴寒的调子,让边边心底生出些许不安。
  就在他吻上她眼睛的那一瞬间,只听“哐”的一声巨响,身后黑色轿车忽然刹车失灵,直直地撞上了对面的树干,整辆车前半部分弯曲凹陷,车窗玻璃全部破碎。
  边边认得车牌号,这是她家的车!
  开车的人是王玲,而副驾座坐的人是陈茵茵。
  边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辆变形的轿车,想要跑过去查探情况。
  顾怀璧却按住了她,将她护在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围也有不少居民跑出来,围观这辆失控撞树的轿车,掏出手机拨打120。
  王玲和陈茵茵虽然讨厌,但边边从来没想过让她们死啊!
  边边奋力挣开了顾怀璧,跑到车边,透过碎裂的车窗玻璃朝里面望了望。
  车里的安全气垫已经弹了出来,王玲和陈茵茵脸上有血,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知死活。
  她急促地呼吸着,回头望向顾怀璧:“你……!”
  少年身形疏淡清远,面无表情地站在路边,眸子漆黑,眼底沉着浓浓的寒霜。
  那一瞬间,边边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她还能记得,小时候和顾怀璧偷溜出王府花园,站在山顶上,迎着温柔的晚风,他的眼神那样美好而纯净,对这个世界满是憧憬与期待。
  而现在,他的眼神只有漠然。
  边边朝着少年走了两步,他却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混乱的人群中。


第45章 
  王玲和陈茵茵同时住进了重症病房,陈茵茵的伤势比王玲更重些,但都没有生命危险。
  王玲脸上缠着绷带,言之凿凿说是刹车失灵了。
  陈文军让4S的工作人员过来检查刹车,却发现刹车并没有失灵,车也没有其他任何问题,多半是王玲将油门踩成了刹车,才造成这次严重的车祸事故。
  但是边边知道,没那么简单,这件事与顾怀璧脱不了干系。
  顾怀璧做事向来不管不顾,随性恣肆,哪怕边边无数次警告他,控制自己的行为,控制你的脾气。可是她悲哀地发现,有些东西是深深地根植于他的骨血之中,无人能够改变他。
  狂躁、暴怒、失控……
  这就是顾怀璧,对于他的未来,陈边边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更加害怕将来有朝一日,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走向命途深渊。
  高三前的暑假,边边时常会过来,陪顾千珏一起温习功课,晚上就和她在花园里捉萤火虫。
  哪怕是最炎热的盛夏,正常情况下,位于市中心的王府花园也几乎看不到萤火虫,不过很奇怪,那天晚上,总有源源不断的萤火虫萦绕在周围草木花坛边,翩飞起舞。
  顾千珏脸上露出了鲜少有过的笑容。
  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情,她的性子沉郁了许多,不再如过去那般爱笑爱闹了。
  这一簇簇的萤火虫,令她心花怒放,开心极了,一直在念叨:“城里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边边捉了好多萤火虫,放进空矿泉水瓶里,她抬头望向不远处假山上的少年。
  寒月之下,他身影冷清孤落。
  城里没有萤火虫,所有的美好,都是他一手编织的童话世界。
  “你知道吗?”顾千珏打断了边边的遐思:“暑期结束,我就要去英国了。”
  边边知道顾千珏要走,她很舍不得她,紧紧攥着她的手:“还回来吗?”
  顾千珏摇了摇头,转身抱住了边边的脖子:“回来,也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那…很久以后,是多久呢?”
  边边任由顾千珏抱着,泪珠已经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能…要长大以后吧。”
  顾千珏望着漫天繁星,眼眶也红了:“长大以后,变成更厉害的顾千珏,任何人都不能欺负的顾千珏。”
  边边抱紧了她:“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笨蛋。”顾千珏抚着她的背,苦笑着说:“什么好朋友,我是你小姑子呀,我们是亲人。”
  “最好最好的亲人。”
  “嗯!最好的亲人。”
  ——
  晚上十点,边边走出王府花园,一辆奔驰车停在门口,车窗落下,竟是杜婉柔,她对边边微笑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杜阿姨,不用您亲自送我。”
  “没关系,我还有话要对你说,顺带送你回家。”
  边边见杜婉柔的神情,的确像是有话要说,于是她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杜婉柔将轿车驶了出去,路上,两人沉默了半晌,还是杜婉柔率先开口:“千珏要去英国了。”
  “嗯,她跟我讲了。”
  杜婉柔看了边边一眼,似不忍心,但还是说道:“怀璧,也会和她一起离开。”
  边边呼吸一紧,难以置信地望向杜婉柔。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我不知道还能保护他多久。”
  杜婉柔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我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把他关在黑屋子里,不见天日,现在我已经控制不了他了,只能送他走。”
  边边攥紧了衣角,一想到顾怀璧离开,她呼吸都在疼,全身都在疼……
  “当初是你让我留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
  她低着头,刘海掩着黑漆漆的眸子,声音压得极低极沉:“现在你却要带他走。”
  好舍不得啊。
  杜婉柔看着边边这样,于心不忍,握住了她的手,悲恸地说:“是我太自私了,一切都是我太自私了,当初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我就应该送他走,可是我舍不得,他是我的亲儿子啊。”
  边边望向杜婉柔,沉声问:“顾怀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因为我自己也无从得知。但是你刚来王府花园的时候,应该听过仆人说起过那件事,那件让所有人噤若寒蝉的事情。”
  边边回想到刚去王府花园那一年,经常会听到大宅里的仆人提及三年前发生的事故,讳莫如深。
  “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怀璧有个双胞胎的兄长,名叫顾怀柔。”
  边边睁大了眼睛,她竟从不知道顾怀璧还有一位兄长。
  “那时候两个人每天几乎形影不离,我们都以为他们两兄弟之间感情很好,直到后来,发生那件可怕的事……”
  “可怕的事?”
  “就在王府花园的小湖边,仆人们发现两兄弟的时候,顾怀柔倒在血泊中,他的食指被咬断了。”
  边边捂住了嘴。
  “怀璧抱着膝盖藏在湖边的假山下,他的嘴里、身上全是血,是他咬断了怀柔的手指。”
  “你是说,顾、顾怀璧他…”
  杜婉柔眼角渗着眼泪,情绪激动:“我真的不知道,也不能相信他会对自己的兄长做那样的事。”
  “你问过他吗?”
  “问过,可是他不说。”
  边边知道,顾怀璧性格固执,他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想知道。
  “后来我把怀柔送出国了,两兄弟也再没有见过面,从未有过联系。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事出有因,怀璧他不会轻易伤害别人,可是……”
  杜婉柔平复了心绪,望向边边:“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我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怀璧他很不稳定,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护住他几次,我也不知道,下一次他发狂,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会的。”边边不住地摇头,无法接受顾怀璧要离开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变成那样……”
  “边边,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对他的包容和照顾,你是唯一一个能够走进他心里的女孩。可是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我怕他对你也做出…那样的事。”
  边边握住了杜婉柔,声音里带了凄切的恳求:“他做的所有事,都是有原因的!你不要让他走,好不好!”
  “边边,我是他的母亲,我比你更加不希望他离开。”
  杜婉柔叹息了一声:“已经有人盯上他了,在暗地里调查他。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我必须送走他,这是为了他好。”
  边边的手猛地攥紧了衣角:“是薛青吗,如果是薛青,我会想办法阻止他。”
  “不是你的同学,也不是嘉德中学的任何人。”杜婉柔眸色变得冷冽了许多:“我查不出那些人的底细,但绝对是我们顾家惹不起的人……”
  边边想到之前和外公通电话的时候,外公说有人在调查顾怀璧在小镇上的事情,那时候边边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毛骨悚然。
  连顾家都惹不起的人……
  “我计划安排怀璧和千珏一块儿去英国,护照签证我都已经托人办好了,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边边,他不会愿意离开,我需要你的帮助,为了他,你会愿意帮忙的,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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