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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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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长官是那种疑心重的人,这不是明摆着叫长官疑心他对官小姐的好感掺和了其他感情,更甚是对官小姐起了窥慕之心的嫌疑!
“我错了!”
阿七蓦地低吼,黑红的脸上深深的懊悔。
许钦珀这才收起手指,敛起怒气,话锋一转,说了句聊胜于无的话:“你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半点不记得是我许钦珀的兵。”
随后他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苍白俊秀的面孔有些疲惫,又突然开口,嗓音低低淳淳,似劝诫似怒其不争,绵长的尾音勾出一丝荒凉:“阿七,你还是这么没心眼,我告诉你,你今日挨的鞭子,不为别的,就为你轻易的被女人下了套。你也不想想,女人——越是漂亮的,越是有些手段……”
话至此,阿七脸色突变,心口倏地一痛——原来是如此!
他的脑袋深深的埋进了交叉着的双臂间,肩膀隐约抖动,“我……我明白了!”
许钦珀站起来,依旧如先前那样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落在他后背上游移,脸上闪过一丝狠辣:“这些话,原本我不想说出来、再勾起你的不痛快,可你……真是没心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稍顿又道:“好了,莫难受了,该报的仇,已经报了一半,剩下的那些人,一个都躲不掉。你弟弟……兴许他现在平安逃出,你加紧些派人找。”
阿七知他的后话是在安慰,于是抹了泪水,重重点头:“长官,我懂了,以后不那么蠢。”
许钦珀揉揉他短发,抬起步子出了门。
室内倾泻的光影在缓缓流动,阿七紧握的拳头松开,一道光影正好打在他手心里,他静静看着,轻轻蜷起手指,却握不住光影。
阿七知道,逝去的光阴犹如这流动的光影,是抓不住,追不回的。
就好比他家里一家四口的那些繁琐日子,只能存在于回忆,和午夜梦回。
长官说的对,女人——越是漂亮的,越是有些手段。
不然他阿爹如何会因为一个女人,走上错路,反遭杀戮……
此时许钦珀刚走过拐角,迎面碰到瞎忙乱的尼雅,他心口一动,随即拦下她,道:“尼雅,这几天你去好好照看阿七。”
“啊?”
尼雅表示吃惊,指着身后:“那官小姐——”
许钦珀冷下脸,有效的阻断了尼雅的多话,尼雅嘟嘟嘴巴,低下头去,许钦珀已经错身而过。
官小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她脑子还在泛着晕,合了眼,稍微动了动身子,在睁开眼,才隐约看见斜对面椅子上,坐着的人高大的轮廓阴影。
许钦珀清清嗓音,哑声问道:“醒了。”
官小熊抿着唇不说话,直勾勾盯着他的方向,浑身的昏胀无力和手上扩散出的火辣辣疼痛,叫她恨意十足,想也不想顺手向床头柜上摸去,也不晓得摸着了什么,就冲着那个方向砸了过去。
许钦珀没避没吭声,缓缓站了起来,他苍白俊秀的面孔,颀长的身影在昏暗中渐渐显露出来,眉目不喜不怒,却带着隐约的调侃意味沉步站在床沿前,说道:“有精神气了?那留着力气吃饭吧,吃饱了再跟我对着干。”
官小熊敛下了眉,窗口渗透出的光影笼罩在她身上,打下一片浓重的光晕,她像是哀伤着的人偶。
“还痛不痛?”
许钦珀坐在她身边,伸手去摸她手腕,被她厌恶的喝住:“别碰!”
许钦珀手一顿,没再往下摸,手掌下她纤细的手腕微微僵硬哆嗦,却是不在散着滚烫的热气,他放了心,把手抽回,笑着问道:“脾气这么大,就不怕再被教训了?”
“……你也不必劳苦费心的去断我指头,下次,断了脑袋罢,一了百了……”
官小熊心里怨气不散,也不管要冲撞了他,侧过头去,低低说道。
许钦珀站起来,开了室内一盏小灯,去端书桌上的粥碗,挑着眉头微微抬高声调,故意道:“好好的美人儿断了脑袋,怪吓人。不过是削了片指甲,又带去点皮肉,也值得你当场吓到昏厥?”
官小熊一惊,下意识的就朝那片火辣辣疼痛的地方看去,又小心的动了动尾指,这才知他说的是实话——当时许钦珀摆好架势要断她尾指的时候,她已经被惊悸和病症折磨的心力憔悴,或是气急攻心,后来除了漫无边际的疼,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后来就不省人事了,倒是丝毫没想到,他……临了、竟然就是为了吓她一场!
她心里一阵羞恼,脱口而出道:“你就是要断我脑袋,我也不肯稀里糊涂的就那么昏着去了!”
“好,有骨气。”
许钦珀忍不住轻笑,执着勺子舀了热过好几次的粥往她嘴里送。
官小熊皱着眉头要躲开,哪知他行事一贯强硬又果断,直接就把勺子塞进了她嘴巴里。
官小熊张着嘴巴瞪了眼,喉咙里咿咿呀呀,一手还在乱舞着,一时情急,不知道该是吐了还是咽了——没承想那粥,火辣辣的烫嘴!
许钦珀先始以为她厌恶自己到了这地步,正要横眉倒立雷霆大怒,看出她的异样,登时就把脑袋探了过去,伸舌嘬住了她嘴唇。
四目相对,官小熊发了懵,一时竟忘了推开他。
许钦珀顾自理解为得到了她的默许,便卷上她舌尖,把粥汤都带了出来。
他离开她唇畔,侧了头,皱着眉头用纸巾擦拭了嘴巴,官小熊这才反应过来,脸颊耳根火辣辣的烧,只觉比手上的伤口还要灼人,她下意识死劲擦了嘴巴,却怎么也抹不去舌尖和口腔里蹿沿起的那触觉。
“努,自己吃吧!”
许钦珀在她身侧摆了小桌子,把粥碗摆了上去,顺便瞥瞥那碗,才看清是双层的不锈钢制作——定是煮饭的婆子先前再次热粥时,怕烫了手,才换了碗。
官小熊拢了拢纯棉背心领口,埋下头异常细致又煎熬的嘬着粥,至始至终,都不肯再抬起头来——她始终觉得浑身不对劲,尤其嘴巴里,可他平日里也不是没亲过她,激烈的、强制的、缱绻的、细腻的……似乎都不及这蜻蜓点水一般带出的感触……吓人。
饭后许钦珀弄走空碗和桌子,便脱衣挨着官小熊躺下。
官小熊抓紧薄毯,声音里发了急,就有些口不择言,低声问:“你不走了?金花晚上没来?”
许钦珀刚想揽住她身子的胳膊猛然用力掐住她腰肢,在她惊呼之时,修长手指探进她内衣下摆,咬着她耳垂道:“从没见过做太太的人,还想着法儿的把自己男人往旁人身上推……”
官小熊气息不平起来,死抿着唇不在出声,只一只胳膊紧紧挡住他推移的手。
许钦珀微微抬起光洁的胸膛,看向她垂下去的双眸,突然邪佞心起,探进她内衣的手指蜷起,勾弄过柔嫩光滑的腹部肌肤,感受到她身形倏地一颤后陡然僵硬,轻笑道:“衣裳是我给你脱的,内衣是我给你换的,怎么那会儿不来这套贞洁烈妇?”
官小熊浓睫颤了颤,突然松开了胳膊,颤声道:“你愿意就来,反正我病着,浑身没劲,你弄死了最好。”
许钦珀胸口一阵憋闷的恼怒,最终还是抽出了手,捏住她下巴,细细的看着她眉目:“你次次说这些混帐话,我最厌恶。我虽然教训过你几次,可凭心而论,对你……和别人不同,你就算是为了自己好,也该试着爱我才对,总是这样,能得了什么好处?”
官小熊硬甩过了头,埋在了软枕上,她双眼发酸,心里又涨又痛。
她不愿接受他的好,宁愿记得他的恶,刺骨铭心的记下——自从目睹恶魔般的许钦珀,她就知道,他那样的人,所谓的爱,多数是出于“欲”,对看中的女人,强烈、或者本能的强占欲,掌控欲,何况他理直气壮的有着正侧室和谐共处的歪念!
许钦珀环住她腰肢,没有等来她的只言片语,渐渐阖了眼。
第9章 热症
许钦珀环住她腰肢,没有等来她的只言片语,渐渐阖了眼。
也许是因为缅北的九月份处于亚热带气候、雨季与旱季过渡的最后一个月,是当地最热的时候,气温终日居高不下,天气非常干燥沉闷。
亦或是官小熊平日里没怎么病过,这次的热症在这个异地,就犹如蚊虫遇到最易繁衍滋生的温床,先开始还是蛰伏,在这个夜里,终于倾巢而动,来势汹汹。
官小熊迷迷糊糊中,只觉那股难受劲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一时燥热难耐,烧心灼肺,一时又是四肢冰冷,浑身打颤。
不知何时她滚进一片温热干爽里,就紧紧贴上去,待身上燥热难堪的时候,又厌燥的推开,反复几次,浑浑噩噩,如在噩梦惊悸中,来回折腾、兀自不醒。
许钦珀正是熟睡中,身子来回被推弄了好几次,迷迷糊糊的抱了官小熊个正着,只觉胸口填了个冰人,登时就被激醒了。
“官小熊……”
他轻轻唤她,见她眉目拧结嘴唇干裂紫红,又伸手拍打了好几下,官小熊才意识含糊的咕咕囔囔出了声,好像因此受了惊,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后背一仰,脑袋又栽进他怀里,随之两只胳膊像八爪鱼般挂上他脖颈。
“喂——冷啊——”
许钦珀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把她扯下来,去喊人。
杨医生还没到的时候,许钦珀又被她浑身灼热的邪火激了个呛,最后只能拿冰块和薄毯在她浑身轮流上阵。
杨医生来了,也没能说出啥缘由,只叨唠着是热邪壅滞体内,又给官小熊打了一针,嘱咐许钦珀再好好观察。
许是卫兵们弄出动静,不一会儿尼雅也趿着拖鞋跑了进来,声明要照料官小熊。
许钦珀乏困的不得了,抬抬眼皮道:“你还是回去睡吧,这儿有我。”
尼雅对他看护病人的能耐多有疑虑,踌躇在门口不肯走。
许钦珀便顺着她的好意,半坐半躺在椅子上,把看护的职责让了出来。
官小熊打过针倒是不嘟囔着闹腾了,于是不一会儿,许钦珀便打盹瞌睡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的时候见尼雅还在忙,便起身接过她端着的热水,开口道:“好了,下半夜是我的了,别抢。”
尼雅嘴巴嘟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哦哦应了几声,便离开了。
许钦珀拿热水给官小熊浑身擦了遍,摸摸体温,觉得算是正常下来了,就脱衣上了床。
官小熊随即就搂抱过来,抬起眼皮嘟囔了声:“尼雅……你真好……”
许钦珀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侧过身揽住她,边拍拍她后背,莫可奈何:“好,那就睡吧。”
官小熊早已阖了眼睡熟了。
清晨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子,在室内打下深深浅浅的光影时,官小熊已经醒来了。
可她缩在薄毯里不大敢动。
许钦珀的胳膊还环着她腰肢,脑袋垂在她颈窝处,温热的呼吸不时扑打在她皮肤上。
她顾不得这个,要紧的是男人的晨…勃让她心惊胆战——他的一柱擎天懵懂无知又火热十足的抵在她侧腰上,她要是敢动,再惊醒了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扑倒,连带昨晚的一遍给索求了个够。
可她实在尿憋的紧。
等了又等,憋了又憋,许钦珀的呼吸平稳,酣意正浓。她转念一想,就算她把许钦珀给等醒了,就能确定他会立马起床去处理公务?
指不定依旧逃不开被他那个。
这么一想,官小熊便小心的伸长胳膊,捞过自个儿裙子,又来回扳开许钦珀环在她腰肢上的胳膊,得了一空隙,就赶紧掀开被子、往起坐。
哪想刚坐起,就一阵排山倒海的头晕目眩,整个身子都要往后掉的感觉。
一只手及时撑住她后腰,她扶着额头定了定,侧头一看,见许钦珀歪着头,一张苍白俊脸困乏发懵,强撑着泛红惺忪的睡眼看着她。官小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拽回薄毯,哪料偏巧被他长腿有意无意一蹬,薄毯都推拢了出去,她又着急忙慌的把裙子遮在了胸口。
许钦珀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随即变得清明有神,狭长黑眸还若有若无的瞥了她身上一眼,眼角隐隐露出莫名笑意。
小熊下意识拽紧胸口遮掩的裙子,也低头看了一眼,才惊然发现,自己这遮掩太过欲盖弥彰了。她本来就套着一件白色吊带内衣,上身完全用不着遮掩,偏偏是下身,露着两条光溜溜的白皙细腿,明晃晃的和金线压边、花容锦簇的一团大红薄毯相衬相映,倒像是诚心要来招惹他眼光。
她忙曲起腿往后一缩。
许钦珀翻过身子,干脆抱住她腰,鼻尖在她滑嫩的肌肤上蹭了蹭,问道:“闹腾了一晚,还没好利索,就要起早的出门?”
官小熊听他这么说,沉闷的脑子里也只是隐约回忆起尼雅一直拿热水给她擦身,顾不及多想,她小腹被他胳膊有意无意的压着,忍不住就夹紧了腿,忙去推他:“……别——”
刚要喝住他,哪知嗓子就跟破了的锣,嘶哑的厉害,她皱眉捏住脖子,哼哼了几声,才低声道:“我憋着呢……”
许钦珀听她声音又低软又着急,不由得起了戏弄的心,干脆把脑袋埋进她小腹处,双手不老实的捏来捏去。
“别啊……我要那个,我急!”
官小熊声音着急忙慌的,差点要哭出来般的带着颤音。
许钦珀似乎意识到什么,忙松开她,边下地,边套着裤子,道:“你等着,我去拿盆。”
官小熊也不耽误了穿衣服,一只胳膊刚钻出袖口,讶异道:“啊?”
已经见他上身赤…裸,下身裹着长裤、趿着拖鞋往外走,她才后知后觉的伸长胳膊挥着:“喂!别去……”
门咣当一声,许钦珀的脚步声远去。
官小熊坐不住了,整个院子里除了许钦珀的屋子里带了卫生间浴室,提供热水,其他一概只是单纯的卧房,连同自己这间——这缘由,一来是这院子原本设计如此,许钦珀后来入住除了叫人翻修过一次,基本没改变原样;二来是院子里基本没啥固定女眷,官小熊来了这里,大部分时候也是和许钦珀同住,这间房也是她费尽心思争取而来的。
她隐约听见前院里有人经过,和许钦珀打着招呼,愈发燥得慌,手忙脚乱的就继续套裙子,脑袋往领口往出钻的时候,不知道怎地,就好像被卡住了,怎么也钻不出来,鼻孔以下紧裹在一层薄纱布料里,虽然不至于窒息,可脑子昏沉沉的,再加上太过着急,就又出了一身燥汗,越发手忙脚乱,呼吸也热哄哄的难受。
许钦珀拎了盆子,顺便把早餐端了过来,进了门的时候,抬头就见了这一幕,忙上前使劲往下拉裙子,不料引起她急促促的惊呼,他仔细看了看,才见她几缕发丝缠在了裙子后背那个小圆形的镂空上的纽扣上,也顾不得其他,用力揪断了头发丝,才把裙子从她脑袋上拉了下来。
这才见官小熊小脸虚白,气喘吁吁,额头上都是虚汗,尽显病去如抽丝的羸弱虚脱,就把她揽进了他胸膛。
许钦珀黑眸闪闪,笑道:“我要是迟来一步,你大概是这里第一个穿衣服被憋坏的人。”
官小熊翻翻眼皮,虚弱的低声道:“你出去。”
许钦珀看看地下的盆子,又看看她,脑子里浮现一种设想:若是他出去了,官小熊小解的时候腿使不上力气,坐进了盆子了怎么办?
官小熊实在憋不住了,搡了他一下:“快啊。”
许钦珀随即出了门,官小熊这才解决了个人问题。
她回到床上的时候,脸涨得燥热,听见许钦珀进来,脚步四处绕了一圈,纳闷的问她:“盆呢?”
官小熊脑袋埋在薄毯里,低低的应道:“待会我有力气了,自己去倒。”
哪知她刚说完,许钦珀的脚步声走至床前,顿了一下,又出了门。
官小熊翻出脑袋,胳膊肘支着身子往床下看了眼:哪里还有那盆的踪影。
许钦珀回来后,再次把小桌子、早餐摆好,招呼官小熊快吃。
官小熊看了他一眼手,随即侧过身子道:“你吃吧,我还不饿。”
许钦珀失笑:“你是嫌弃屋子里有味?怎么自己还嫌弃自己呢?”
官小熊没搭理他,许钦珀只觉她生病时候,虽然脾气不大好,可难得的跟他比较亲近,于是也不着急发怒,随手拿起面包块递在她嘴旁:“吃吧,先吃一点。”
官小熊撇撇嘴角,又退开一些。
许钦珀见她不知好歹,刚要发怒,就听她突然问:“你洗手啦?”
许钦珀愣愣,倏的哑然,原来她不是嫌弃她自己,倒是嫌弃了他。
“啊——”
官小熊身子猛地腾空落进许钦珀怀抱里,她失声惊叫,双手触摸上他温热的光…裸肩头,又像被火烫了一般弹开,随即后腰没有着力点,又勾探上他脖颈才稳住身形。
“这几天住我那边,方便。”
许钦珀不等她拒绝,便抱着她出门,进了自己屋。
早上九点后,许钦珀照例出门办事,刚上了汽车,又把门口的卫兵招了过来,思忖道:“官小姐那间屋子,这几天加紧给改修了吧。”
“改成图书室!”
卫兵左右为难之际,许钦珀一锤定音。
“是!”
许钦珀又叮嘱道:“动静小点,别被她知晓了。”
“……是。”
卫兵眼见没了吩咐,便上前关了车门。
许钦珀这才仰面靠近座椅里,嘴角隐露笑意——羊入虎口,不吃干抹净哪能白白放过。
第10章 热症
官小熊因为热症反复,在大病初愈后,依旧浑身虚脱无力。
在床上躺的几天里,她每每撑起身子翻了几页书,就头晕脑花的难受,再和衣躺下,不一会儿,浑浑噩噩的睡着,又模模糊糊的醒来,除了吃饭和解手,其他时候思维基本处于或停滞或迟钝。
这日她起床时已经午时,起床后觉得浑身舒爽了不少,吃过饭,看了一会儿书,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她使劲揉了把脸,换了衣,就想趁着许钦珀还没回来,在走廊溜达一圈,去去闷气——缅北白日里热的很,行人基本是下午四点以后出门。
官小熊在走廊溜达了两圈,跟尼雅说笑了两句,尼雅因为要照顾阿七,就提前走了。
这前院里是许钦珀和几个近身的人住的地方,平日里都挺安静,官小熊四下看看,见仅有几个偶尔经过的人,便沿着走廊去了阿七的屋。
阿七后背已经结了血痂子,这会儿上身枕在两个枕头上,低着头喝粥。
尼雅刚要把脏衣服送出去,就和官小熊打了照面。
“官小姐,你咋跑这里啦?”
“嗳……随便走走……串串门……”
官小熊支支吾吾应着,只觉先前摆了阿七一道,不甚地道,因此有点不大好意思进门,就佯装轻松的样子,脑袋探进门里,道:“那个——阿七好点了吗?”
阿七听见她来了,着急忙慌的去扯薄毯要往裸背上覆,一时牵动了伤口,直倒吸气,也不敢嘶出声来,急促促的应着:“好啦,好啦,官小姐……我皮糙肉厚……”
官小熊走近他床边,见他要支起身子,忙压下他肩膀,讪笑着要翻开薄毯看伤口:“我看看……”
阿七蓦地扭过头去,急的抓耳挠腮去扯住薄毯,倒退着:“别、别,官小姐……我真好了……长官就是教训一下……不会下狠手的……官小姐,你……怎么样了嘛?听尼雅说你病的厉害……”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去看她手指方向,官小熊讪笑着背过了手,应承道:“哦,没事啦……”
阿七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捻着汤勺,官小熊来回走了几步,察觉氛围沉闷,也是窘迫的很,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话。
片刻后,许是两人都觉得尴尬,不约而同都开了口。
——“官小姐,喝口水吧。”
——“阿七,你快吃粥吧。”
刚说完,阿七赶紧往嘴巴里填了满勺子的粥,含糊的恩恩。
官小熊摆着手:“不了,不了,呆一会就走……”
官小熊只觉经了那件事,阿七对她恭敬不少,同样也疏远不少。
于是站了一会,她就讪讪的退了出来。
官小熊慢吞吞的走在走廊,无意一瞥,就见许钦珀从台阶下大步迈来,她忙扶着廊柱,垂头做不胜力气状。
“这是要去散步?”
许钦珀看见她身影,走近问道。
官小熊摸摸额头,低低道:“没有……”
“是不是还不舒服?要是闷了,我明儿在家陪你一天?”
许钦珀一手扶上她胳膊,低低软软的问。他手掌温暖干燥,贴着她微凉的皮肤,就忍不住亲热的轻捏着。
官小熊扯出一点笑,不着痕迹收回胳膊,绕过他朝门口走,边道:“算了……再说吧,你忙你的……”
许钦珀跟在她身后,她不大自在,来回扭了好几次头,指着自己屋子的方向、胡乱寻着话题:“嗳,我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我那屋里有动静,不会是进来耗子吧……”
说着她就要上前查看,许钦珀拉着她往自个儿屋子里一带,嘟囔着:“看什么看,当真有耗子,小心吓了你,我叫旁人去看吧。”
官小熊恩恩哦哦的应着,坐在床沿上,低着头不时去翻看那只少了半个指甲的尾指。
许钦珀洗了把脸,凑过去问道:“还疼不疼?要是心里有气,就打我几下?”
官小熊讶异的瞪大眼看他,他笑着点头,大有一诺千金之态。
官小熊随意指指桌子上的花瓶,许钦珀目光顺着看过去,未解其意,嘴里还兀自下着保证:“你放心,我说一不二,总不会拿这个来戏弄你……”
官小熊再次指了指花瓶,许钦珀以为她要书桌上的书,就顺手捞过一本,递过去。
“花瓶……”
官小熊嘴唇慢慢的翕动着,葡萄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许钦珀看看手里的书,又去看了看花瓶,先开始还是大惑不解,继而面色蓦地发黑。
“可以吗?”
官小熊唇角隐约露出一抹讥讽,打定主意冷眼相看他的暴跳如雷,便垂下眸子,接过了书。
“要拿花瓶砸我?”
许钦珀捏着书的一角,没有松手,高大的身影倾前,含着忍俊不禁的笑意问道。
官小熊抬眼,见他已经执了花瓶递过来,抿着唇,黑眸沉沉的望着她。
“我同你不一样,你有暴力倾向,我没有。”
官小熊没接,使劲拽了书,不想把封面扯了个边,许钦珀才松手。
“哦?那你现在的策略是,表面顺服我,心里蔑视我?”
许钦珀掂着花瓶,接口道。
蓦地手里的花瓶一空,官小熊已经站起身来,随即就把花瓶砸向他脑袋。
砰的两声,一声是花瓶砸中脑袋的闷响,一声是花瓶落地的破裂声。
官小熊双手空空的僵立着,犹自不信砸中了他,见他脑袋上似乎没出血,只是一直拿手扶着脑袋不说话,她颤声道:“是你……逼我的……你非要挑衅我……”
猛地许钦珀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里晃动几下,就沉沉的栽倒在官小熊身上。
官小熊吓傻了眼,又手足无措,忙去推他:“许钦珀,许钦珀……你,你快起来——”
许钦珀兀自不动,宽肩窄腰比沉重的水泥袋子还重,像是失去意识般的压在她身上,直压得她一阵憋气。
官小熊心底泛起一股心虚害怕,死命的推他又推不开,又不敢大声嚷嚷,就怕惊动了卫兵们,万一许钦珀有个好歹,自己也要丢了性命。
而更凶猛翻涌而来的,是她自己都没法琢磨透的一种感受……这个人,强大悍然的许钦珀,会以这种方式消失于世?
她蓦地打了个寒战,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开口的声音带了泫然若泣的恳求:“许钦珀——你要死就死别处——可别赖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许钦珀一动不动,官小熊下意识要摸上他后脑的手,在快触摸到他短发时,猛地弹开——许钦珀哪里能轻易被她敲坏!
她从他身下得了一空隙,四肢使劲的往出爬,哪知上身刚脱离出来,许钦珀一个挺身又把她压了回去,双臂捏着她肩膀,脑袋埋进她脖颈处,笑得直喘闷气:“傻子,我哪那么容易死——”
官小熊见他装了那么一出,恼羞成怒,挣扎着低吼起来:“你——快起来,压死我了……”
“你真敢谋杀亲夫,我今儿饶不了你……”
许钦珀笑着去扒她衣服,有意无意挠过她胳肢窝,她受了痒,又是气恼又是憋不住得笑,身子扭来扭去,像只活泼的泥鳅。
许是许钦珀手劲过大,撕拉的裂帛声突然响起,官小熊和他均是一愣,就见裙子从腋下至腰腹扯开一道口子,布料下的涟漪风光一览无余。
许钦珀蓦地口舌干燥,狭长黑眸染了一层浓郁的幽深色彩,贴着她身子的手逐渐色…情般的游移着。
官小熊感受到异样,趁着他发愣之际,手脚并用从他身下滚了出来,着急忙慌的用薄毯死扯在胸口,又摸摸汗津津的额头,顾左右而言他:“累死了……现在才体会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吃饭吧。”
半晌后,许钦珀说。
“恩……”
官小熊低低的应承。
饭后,官小熊半躺在薄毯里,低着头看书,长发垂拢在肩头,在书页上打下深深浅浅的暗影。
许钦珀凑过去,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说道:“能看清吗?晚上灯光不好,明儿再看吧。”
说着就去拉她的书,官小熊捏着另一边不肯给,抬起的小脸上、眉尖半蹙,隐约掩饰着又羞又恼的情绪:“别……我再看会儿,你先睡吧。”
许钦珀思忖片刻,没松开手:“那你先去洗个澡,我见你出了不少汗。”
官小熊垂下头,秀发遮掩了面色,瞧不清楚是个什么情绪,只是捏着书角的手不肯放开。
她的无声抗议,看在许钦珀眼里,倒像是扭扭捏捏使着小性子的小媳妇,他心口一荡,俯身探在她耳边,低糯柔和的道:“快去,不然我抱着你去。”
话至此,官小熊飞快的瞪了他一眼,裹着一条薄毯就下了床,直奔浴室。
官小熊湿漉漉的从浴室出来,就见床上躺着的人光膀露背,下身亦是叉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最显眼的,是裤裆里挺起鼓囊囊的一团。
她一阵战栗,双腿一软,差点踉跄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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