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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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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子琼边闭着门,边忿忿不平的说道:“大哥突然要收回大嫂手里的一些商业店铺,这是爸爸妈妈今早通知我的,叫我去看看大嫂……我猜着这一定是那个二奶吹的枕边风,这还没怎地呢,就要把大嫂往死路上逼,大哥怎么那么不是人啊……”

    许子琼叨叨了半天,见许钦珀面色漫不经心,竟是一句话也没应承,就冲在他耳边气恼恼的低吼了一声:“二哥!”

    许钦珀皱了皱眉头,身子就势靠在栏杆上,一胳膊肘支起脑袋,歪头看向她,轻飘飘的问道:“你要我怎么办?”

    许子琼愣了一下,她虽然同二哥最好,可见面最多的是那位大嫂,眼见着大嫂的权益受损,就脸红脖子粗又舞动着两只手怒气腔腔的说道:“你有兵,把那二奶拖出来砍了毙了,千刀万剐了!”

    许钦珀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她四处舞动的手道:“好啦,好啦,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们旁人是做不了主的,再说了,不是还有爸爸妈妈吗,我想他们是会想法子劝阻的……哦,大嫂情绪不好,你快去看看吧,在这里也多说无益。”

    说着他就直起身子,又慢悠悠的往卧房里走,许子琼瞪着他后背,突然低吼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就蹬蹬蹬的冲阶梯下跑去了。

    许钦珀进了卧房,不明意味的看了官小熊一眼,官小熊茫然抬起头来,轻声道:“子琼怎么了?”

    许钦珀莫名的笑了笑,也不接那话,只轻飘飘的说道:“我想大嫂是不在意那些商铺的,她最缺的或许是大哥的关心。”

    官小熊一头雾水,就茫然的点点头,许钦珀又道:“可惜大哥辜负了她,如今还被人煽惑着对付她,看来他们之间是没半点回旋余地了。”

    “那可怎么办……”

    官小熊若有所思,低低问道。

    许钦珀倾前身子,双臂环在她腰腹间,脑袋慢慢蹭在了她耳边,嘴唇微张,就轻咬住了她一点莹润的耳垂,像是嚼着耳根般低低笑道:“……或许大嫂很快会迎来她的第二春,就把大哥和钱抛到脑后了。”

    “啊——”

    官小熊一惊,差点打翻了粥碗,只觉的许钦珀这是话里带话、莫名的邪佞不已,她后颈上也是一阵凉飕飕——就算许钦珀是开的一个玩笑,她也无法想象一个小叔子预见着大嫂的出轨、还摆出了乐见于此般的态度。

    官小熊再看向他,许钦珀已经松开了她,站起身来,双手插兜踱到了窗前,再次侍弄起那盆花,背影一贯的安静悠然,没有半点异样,仿若官小熊先前听见的话不是他说出口。

    官小熊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只言片语。

    那边许子琼给何佳琪打电话,打在家里是没人接,打在手机亦是没人接,打在公司里没人见到她,她当下就去她住所,结果也是扑了个空。

    而此时的何佳琪,开着汽车在大街上游荡。

    她原本的气恨愤恼在反复和老大通话间已经变成了心如死灰——多少年的夫妻末了半点感情都不讲,还要把她几年兢兢业业建立起的商业帝国一股脑儿的拿了去——谈在泰国读书的儿子,老大也不顾忌,大言不惭的觉得儿子与她无关,他足够养活他,用不着她操那心,叫她只在家里悠悠闲闲的过那大少奶奶的日子就好了。

    何佳琪认为老大不仅蚕食了她年轻时候去做贤妻良母的一颗芳心,也逐步蚕食着她的精神世界,这对于一个习惯在商场上做强者的女人来说,足够打击倒她。

    何佳琪的汽车在她的失魂落魄下制造了一系列的小事故——她先是跟人追了尾,又差点驶向路阶撞到行人……

    天色渐渐擦黑,她抛下汽车进了一家酒吧,光怪流离的灯光里,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浑浑噩噩的从酒吧出来,歪歪扭扭的走在了大街上。

    经过一处热闹嘈杂的商铺时候,她脚一扭,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面上。

    她趿着的两只拖鞋都跑到了路边上,她倾前身子,嘟嘟囔囔着把拖鞋拽了回来,然后把手掌放进拖鞋里,也不站起来,晃着脑袋就那样两手拍起了节拍。

    朦胧昏黄的灯光下,商铺里的应少清抬起了头,就见玻璃门外边的女人半坐半跪,身后一双涂了赤红的蔻甲赤脚微屈着,手掌撑在拖鞋里傻癫的拍着节奏,被头发打下阴影的脸上看不清神色,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跟着那节拍唱着歌儿。

    他付了钱,拎着一些矿泉水和食物从商铺出来,目不斜视的经过了她,刚走了几步,腿上就被摔过来一只拖鞋,他停驻下来,听见身后已经有人围了过去在嘈嘈杂杂的指点着何佳琪,他顿了顿,还是折回身子,走了过去,挤进人群里,弯下腰去晃何佳琪肩膀:“何总,何总——”

    何佳琪茫然的抬起头来,潮红小脸、细长黑眉、蒙着雾水的眼眸在夜色里都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色彩。

    应少清闻到一股辛烈的酒味,忍不住皱了眉头,就见她撅了撅嘴巴,靠了过来,两条胳膊竟然挂在了他脖子上,脑袋还使劲的去蹭进他脖颈里,他听见她低低的哭腔:“你来了……你可真狠……你真狠!”

    应少清乍被如此对待,心脏砰砰直跳,正要拉起她来,就听她先还是低喃着、突然就一口咬向他脖子,应少清猛地吃痛,一把推开了她,手足无措的喊道:“何总,你喝醉酒了,快起来吧。”

    何佳琪却又是笑又是哭的无休无止,又拽起一只拖鞋扔向了他。

    应少清堪堪接住那只拖鞋,又是无措又是后悔,他本来是忽视那一幕尽快离开这里,可偏偏折了回来,偏偏进了局后好像被陷在了泥淖里,把自己弄个束手无策狼狈不堪。

    而旁人更是指指点点的围拢了过来,他本来就面皮薄,当下红了脸,可又没法做到熟视无睹的不管她,猛地凶悍的一把拖起何佳琪就去打一辆车。

    旁人见他两认识,倒也没人去阻拦,上了汽车,应少清反复问了何佳琪几次住所地址,何佳琪也是一会清醒一会浑噩,应少清好不容易听清了,就叫司机往那处开。

    到了地方后两人摇摇晃晃的从车上下来,应少清抬眼看了看,就见是一栋普普通通的单元住宅楼,倒是挺诧异的——他不承想她一个很有财力的老总住所倒是跟一般人无二。

    何佳琪是独自一人住的,这个应少清有所耳闻,所以刚把她送进二楼的房内,就不大好意思再往进走了,可是何佳琪醉的厉害,两只胳膊也是死缠在他脖子上,夹杂着酒味的气息不时就热哄哄的扑打在他侧脸和脖子上,叫他尴尬不已,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何总,何总?”

    应少清扶着何佳琪伫立在玄关处,看着灯光下与一般家庭无二的住房格局,又唤着她。

    何佳琪半睁开迷离醉眼,轻轻笑了笑,含糊道:“放我到床上……我难受……”

    应少清见她水色的嘴唇就在自己门面前晃来晃去,硬是梗着脖子把她半搂半拖到了卧室,何佳琪身子倒在了床上,两条胳膊还是挂在他脖子上的,于是应少清腿弯绊在了床沿上,身子受不住重力,也扑了上去,重重压在了何佳琪身上。

    “对……对不起,何总……”

    应少清着急忙慌的扯开她两条手臂、狼狈的往起爬,何佳琪本来垂落下来的手突然就拽住了他衬衣领口,低低笑道:“别……别叫我何总……”

    应少清又着急忙慌的去揪住领口,身下不免和何佳琪扭动着的身体做着接触,他着实难捱的很,忙忙哄着她道:“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我去替你倒水。”

    “唔……”

    何佳琪喉咙里发出一声干燥的低哼,挑起眉毛看他:“你……骗我,你是要走了?”

    应少清忙道:“不不,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吧。”

    何佳琪定定的看着他,一手摸上了他脸颊,盯了片刻才道:“你……你跟那个臭男人不同……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应少清只觉的脸上被她手覆盖的地方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瞬间灼烧起了一大片,就胡乱的又是点头又是应承,何佳琪这才松开了他,脑袋歪到了一侧,醉眼却还是盯着他的背影。

    应少清自然是不会把何佳琪的醉话当真的,他一出了卧室门,就急冲冲的往玄关处走,力求尽快离开这里,结果一心急,脚步在拐角处绊了一下,前额就撞在了墙角上,他捂着额头脚步也不敢停,到了玄关,手刚扶上门把手,身后就传来一阵响动。

    “你骗我——”

    何佳琪衣衫不整的冲出来,扶着一面墙,声嘶力吼般的尖叫道。

    应少清身子一抖,手也抖了起来,那门把手死活是拧不开,他两只手齐齐上阵,着急忙慌的拧着,也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灯影下的何佳琪一双眼睛就跟充了血一样,简直快要眦了出来,模样是既可怜又愤怒的在颤抖,好像完全是把他看做了一个负心汉——这样的认知一旦入了脑海,应少清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手脚也灵便起来,倏地就把门打开了。

    就在他跨出的脚步的一刹那,身后的何佳琪像是泫然若泣般低低呢喃道:“别走……求你了……”

    也不知怎地,应少清整个人好像被某种精神力定住了一样,死活再迈不出了脚步,何佳琪轻轻柔柔的唤道:“你回过头来……”

    应少清像是被召唤一样,缓缓扭过了头。

    昏黄的灯光下,何佳琪身下的筒裙蓦地飘落下去,笔直的双腿在光影下显露着赤裸裸的肉感,她一只手臂从下伸进了自己短袖衣摆,猛地掀了起来,明晃晃的白肉就又冲激着刺进应少清脑子里。

    应少清目瞪口呆又僵立如石——这一瞬间发生的一切,都好像远远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

    “你过来……”

    何佳琪半垂了下巴,几缕弯着俏丽弧度的发丝晃荡在脸侧,打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越发衬得此时的她恍如在梦。

    她一手托着半隐半露的胸部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眼睛里像是沁出了水,快要落了下来。

    应少清的脚步挪动了一下,奔腾着的血液里像是钻进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就想上前遮挡住她裸露的身躯,不知怎地,那样成熟丰腴的女人躯体,在此情此景里,他没有感受到半点色情,只觉得心尖上蹿过一股酸胀难捱的悲哀。

    猛地他脚步再挪动了一下,就扭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

    何佳琪抬起了下巴,沁满水色的眼睛里终于弥散开一道水波,倏地化成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静谧的室内,突兀的响起了一声铃声,何佳琪的醉酒早醒了一大半,在地板上站了许久,听那铃声还不停歇,她也不管衣裳,顾自关好了门走进厅里,刚接起电话就传来许子琼火急火燎的声音。

    片刻后她应道:“唔,没事,我在家里。”

    许子琼又安慰了许久,那电话才挂掉,何佳琪放下话筒,身子后仰着沉进了沙发里。

 第33章

    这年刚进入十一月份;缅历七、八月份,,当地人民就沉浸在迎接点灯节的欢乐气氛中;缅政府为了办点灯节;更是关闭了市中心的两条道路。

    在缅甸,盛大节日除泼水节之外,点灯节也是个大节。

    缅王会在每年亲自主持庆祝活动,还要在卫队和文武百官簇拥下,出宫观灯并举行盛大施舍。而各地会通宵达旦放电影、演话剧、跳舞唱歌;佛塔内会有大规模的布施斋饭等活动;都要持续好几天。

    大清早的,沾染了节日气氛而神采奕奕、笑容熙和的许子琼就在精心梳洗装扮;之后约了人早早的出了门,府里的缅人女佣们也是一早得了假日,洗漱一番后纷纷言笑吟吟的出了府里。

    偌大的宅子里只剩下了官小熊和许钦珀两人。

    官小熊心里琢磨着事儿,就起得早,眼看着众人都走了,心里就发了急,一溜烟回了卧房里,见许钦珀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因着昨晚下了一场不小的雨,这会儿还赖在床上睡觉。

    官小熊就怕许钦珀今天不出门,就故意重手重脚的掀开了窗帘子,叫阳光直直的射进卧房里。

    阳光照在了许钦珀酣意正浓的面孔上,许钦珀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子,背对了窗口。

    官小熊不大好意思去掀他被子叫他起床,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干等着,越等越久,眼看一个上午都要过去了,许钦珀竟是半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她心里火急火燎的直发慌,抬起手臂重重的搁在了梳妆台上,蓦地有硬硬的物件咯了她手臂,她下意识一看,是面小镜子。

    她心里一动,摸起小镜子站在了阳光下,把镜面对准窗口就在墙面上折射出一个圆形的亮光,她手移动着,那个亮光也慢慢移动着,移在了许钦珀闭着的眼睛上。

    许钦珀虽然是睡着的,可也觉得不大对劲,就嘟囔了两句抬手蹭了蹭眼睛,过了一会,他又伸手蹭蹭,可那种如影随从的透明红色总是甩不掉,他皱着眉头眯开了眼睛,眼前一个亮光蓦地闪了一下,不见了踪影。

    许钦珀嘴角上抿出一弯笑意,眼眸一闪,看向了双手背在身后、仰面靠在墙上的官小熊,官小熊面色无异,无意抬眼间见他醒了,就招呼道:“醒啦。”

    许钦珀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就一股脑垂落在了他腰腹间,外间的阳光在他赤裸裸的上身打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勾勒出了一个胸肌结实腰腹紧致的完美体态,他抬手揉揉头发,许是嫌阳光刺眼,就半睁半闭着眼睛歪着头看她,含糊道:“恩,醒啦!”

    官小熊见他顾自穿起了衣服,就磨磨蹭蹭的坐上了床沿,貌似无意的说着:“子琼她们一大早就出门啦,今天是点灯节,外边可热闹了……”

    “你也想去?”

    许钦珀挑起眉毛看她,似笑非笑。

    官小熊垂下眼睫,把玩着自己大拇指,俏丽的短发滑落在她唇角遮掩了大半个面孔,同时露出了一段藕白的后颈,煞是惹人喜欢,她嘟嘟囔囔般叹着气:“我是想去热闹,可你要是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去了。”

    那话是不假,可她口气隐含着一点委委屈屈惆惆怅怅,叫人忍不住想要辩驳了那话,义气豪情的挽了她手就去寻那热闹叫她开心。

    许钦珀却是不急着回话,他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坐在了床沿上,就仰着头做了个很是难以抉择的神情,官小熊见他那样,心里就砰砰跳动坐立不安。

    许钦珀冲她意味不明的勾了勾手指,官小熊顿了一下,慢慢凑过去。

    许钦珀见她莹润小脸樱红小嘴煞是可爱,忍不住邪佞心起,抬手在她饱满圆润的额头上弹指一挥,落下个响亮的声儿,官小熊捂着额头、面红耳赤的向后缩去。

    许钦珀忍俊不禁,就揽过她肩头,趴在她耳边柔声道:“外边人太多了,天气又热,我们坐汽车出门是进不了市中心的,到时候还要走一段路,昨晚不是下了雨,地上肯定汲了不少大水坑,又要弄一脚污水泥垢,倒不如傍晚出门,路上干净了,我们直接去佛塔拜佛。”

    官小熊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儿,就问道:“傍晚……几点出门?”

    许钦珀道:“五点吧。”

    官小熊一听就觉得相当不妙。

    那边许钦珀说完话就要往外走,不提防官小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拽住了他衬衣下摆,他刚站起身来,蓦地就被她扯坐下,他扭过头一头雾水的看她:“恩?”

    官小熊一抬眼就撞进他那一波明亮又幽深的黑眸里,也是一头雾水:“啊?”

    下意识低头一看,忙松开了自己手,可刚松开就又紧拽他衣摆,脑袋也凑了过去,惨兮兮的耷拉着眉头道:“咱们早点出门吧,子琼她们早早就出去了,说今天热闹的很,连国王都会出动呢……”

    “那你要几点出门?”

    许钦珀对国王的仪仗不感兴趣,就似笑非笑的问道。

    官小熊嘴巴里咕嘟了两声,自己也说不大清楚,许钦珀合掌一拍,下了定论:“那就三点出门!”

    官小熊轻轻松了口气。

    到了下午三点,卫兵发动了汽车,就等官小熊和许钦珀上车出发。

    官小熊和许钦珀一前一后往出走,官小熊突然道:“楼上窗户没关,今儿家里没人,要是下雨了,也没个人关窗子,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就扭头跑上了阶梯,许钦珀在她身后忙唤道:“你跑慢点——别摔了。”

    官小熊进了卧房,双腿跪地前身也扑到在地下,伸手在床和墙面的缝隙间摩挲了片刻,摸出几张薄薄的票子才直起了身子,她塞来塞去,没个好藏处,干脆塞进了胸衣里——她出门虽然是有挎包的,挎包里也有几张票子,可琢磨着万一许钦珀要替她拿包,那票子就完全到不了她手里,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拢了拢衣裳,官小熊又折下了楼,许钦珀还在楼下等着,并没有上了车,她生怕他看出点端倪,下意识拽了把衣摆,说道:“走吧,关好啦。”

    外边果然热闹,道路上的行人简直是络绎不绝接踵而至,人人光鲜亮丽,面色喜气满满,颇有过节的氛围。

    汽车开到了临近市中心的街头,果然就进不去了,许钦珀令卫兵把车停好,就下了车,一面回头拉住官小熊手,又叮嘱道:“人多,你乖乖跟着我,莫要乱跑,要记着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医生说过两个月前的最不稳定——你要是不听话、在人群里乱凑热闹,我们马上就折回家……”

    官小熊连连点头,又听他道:“待会也不能贪吃,小心吃坏了肚子……”

    官小熊又是点头,察觉头顶上刺着一束目光,她抬头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忙应声道:“恩恩,不去凑热闹,不乱吃东西。”

    许钦珀这才收回了目光。

    两个便衣卫兵是一直跟在身后的,充当着挡开人群和守护的角色,许钦珀和官小熊穿过人流,进了黄家湖,又一路沿着黄家湖朝大金塔的方向走。

    许钦珀担心官小熊累着,也不去问她,只是走一路就会停歇一下,官小熊其实是没有感觉到累的,因为她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她只是直冲冲的走路,对于许钦珀间隔的停歇,心里又是惶急又是难过。

    惶急的是怕误了时间,难过的是这一路她的手一直被牵在他干燥温暖的手心里,他高高大大的身影就在咫尺,低低沉沉轻轻柔柔的声音不时传进她耳朵里,这画面好像定格在了她脑海里,染上了一抹低唱浅吟般的悲伤。

    她想,要是一直沿着这条路心无旁骛的走下去,一直走不到头,既没有那些烦乱的心思,也没有那些迫心迫肺的选择,大概也是不错的。

    可心里另一个念头又火急火燎的冒了进来——许钦珀是反复无常的,许钦珀是高深莫测的,许钦珀是狠辣邪佞的,许钦珀……完全跟她不是一道人,就算他对她有多好,可建立在他不地道的人格基础上,就足够推翻了那些好,何况老大能绝情决意的抛弃何佳琪,若干年后,许钦珀就不一定不会对她干同样的事!

    官小熊最后琢磨出一句话:感动的爱不算是真的爱。她同许钦珀这种弱强不对等的地位,就好比狼跟羊,狼再是对羊好,可指不定哪天兽性一发就吃干抹净,末了连把骨头都不剩!

    官小熊尽管再是掩饰那种心理情绪,可许钦珀也看出了她的魂不守舍,两人经过一片热带植被的时候,旁边有几个小孩奔跑打闹着恰好摇撞了那缅北花树,零落的花瓣儿一股脑落了两人一身。

    许钦珀停下了脚步,官小熊对此却置若罔闻,走的极快的脚步猛地被身后人拉住,她顺着力道回头,在零落如雨的缅北花树下,看见了那张依然有些苍白的脸。

    黄白花瓣点点盈落在他肩头、发梢,清淡的颜色衬着他深渊墨黑的眉眼,一时间竟让她看晃了神,再不能思考。

    许钦珀的目光落在了她头发上,抬手在她头顶和肩头拂过,那碎花瓣儿就落了一地,他才放下了手,见她微微涣散的眼神还迷茫的盯着自己,就笑着把脸凑了过去,嘴唇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官小熊见眼前的面孔突然放大,脸上蓦地拂过两片温润的唇瓣才堪堪回了神,而先前回眸间看到的那一幕还萦绕在脑海里久久未散。

    她错开眼神,低着头掩饰面色的发烫,心想总算知道自己对许钦珀为什么有了那么一丝纠结的难以割舍了——这缘由追根究底还是因许钦珀的长相,若他是个面目可憎似菜刀的人物,她恐怕先是吓破了胆——她倒也没有多想,玄妙又简单的情爱世界里还有一种说法叫相由心生,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34章

    此时大金塔外围人山人海;人们都在等待夜幕降临那一刻燃放热气球、许愿、祈福;除此之外,纺织比赛也是重要的活动;人们比赛纺织袈裟,要在凌晨供奉佛祖。

    广场上很多积水并没有在炙热阳光烤晒下被蒸发;趿着拖鞋的人们纷涌而至的踩踏过;溅出一片片的水渍;也有顽皮小孩专门在水里踩,打闹着追逐在人群里;还有来缅观光的各色旅游团都三五成群的结伴着拍照。

    官小熊坐在树荫下的石阶上喝着一桶清火茶,许钦珀背靠在树上静静站着;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枝树叶从他身后探过来,在他脸上有意无意的扫了一下,许钦珀抬手挡挡,那树枝又顽劣的扫弄了过来,他皱着眉头向身后看去——空无一人。

    官小熊也向后看了看,瞧出了端倪就忍不住掩嘴一笑。

    那树枝又扫弄了过来,许钦珀原本双手插兜,蓦地伸手扯住树枝,又抻长手臂把树后的人影拽了出来。

    许子琼被拽出来,虽然姿态狼狈了些,可因戏弄了二哥,她捧腹笑的前仰后合,又伸出两条手臂扑向许钦珀:“二哥,是我呀,哈哈哈……”

    官小熊这才见何佳琪小心挡着枝枝叶叶也从后面的植被间隙里跨出来,她站起来扶了她一把,招呼到:“你们这是早到啦?”

    何佳琪拢了拢衣裳,应道:“哪里啊,我跟子琼也是半道上碰在一块的,我本来跟了教友去拜佛,子琼偏偏说她二哥指不准也要出门,打了电话给家里,结果是没人接,我们就结伴来这里——你瞧、果然就碰到你们了——官小姐你怎么样,可别累着了,我当初怀小宝的时候啊,前两个月他们都不肯叫出门,就怕不小心被磕着碰着,其实哪里用得着那么小题大做——果然还是老二体贴心细,时时想要讨官小姐高兴了。”

    官小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错觉,总觉得此时欢欢喜喜的何佳琪面色憔悴了不少,可又生怕询问她会触及了她伤心事,就没乱问,听她说话间谈及了许钦珀,她就不大好意思的撇过了头,正撞上许钦珀投过来的目光,他眸底细细碎碎的闪烁着脉脉温情,在蔚蓝天空下,嘈杂人流中,交相映辉的浓郁植被间,像是被锢在四方格子里的一捧璀璨繁星,快要溢了出来。

    官小熊心里一动,沉下了头。

    “我们去那边吧,先拜个佛,我在附近的酒楼定了房间,拜完佛我们一道去休息会儿,等晚上再出来看灯火。”

    许子琼最是黏二哥,打闹了一阵就挽了许钦珀的手,兴冲冲的往前拉,边唤着身后的官小熊和何佳琪道。

    前方很多人半跪半坐在佛塔外围,乍一看是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前方是臧红色僧人弓着身子在焚香、摆置一些用品。

    许钦珀本来是要拉了官小熊一道去拜的,可身侧的许子琼阻了他,她推推搡搡的拉扯着他,他只能随着她的力道跟着后方的人群半跪下。

    许子琼还不安分,扭过脑袋招手、低低唤着:“两位嫂嫂,动作快些啊——”

    官小熊跟何佳琪忙半跪在他们身后,才见旁人均是虔诚又安静,她们也不敢说大声了,就掩着笑按压下许子琼肩头,叫她安静些。

    官小熊垂着头,余光里瞥见身后不时就有人涌来,也按着顺序跪坐下,想来这静跪是要有段时间的,她侧了身子,附在何佳琪耳边低低说道:“我想去方便一下……也不知怎地,最近频繁的很……”

    何佳琪思忖道:“早期都那样,我那会儿也是,我同你一道去,免得你寻不着路。”

    许子琼听见身后两人在嘀嘀咕咕,就又扭过来脸,挤眉弄眼的低语道:“嫂嫂们,你们不叫我说话,偏偏自己还说话,在嘀咕啥子话?”

    她身边的许钦珀头也没回,只是伸出胳膊一把把她扯了回去,许子琼又对着这假模假样拜佛的二哥瞪了白眼。

    官小熊同何佳琪怕惊扰了旁人,就蹑手蹑脚的弓起了身子,慢慢往外边移,不时碰了别人,就不好意思的双手合什作礼道着歉,旁人都偏倒着身子让出一条道来。

    两名便衣卫兵一直随着她们出了人群,官小熊站定后,下意识回头一瞥,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里,许钦珀的身影高高大大又安安静静的跪坐在那里,却没有因为高大而显出一点突兀的违和感,反而像是洗去杀伐和一身铅华的虔诚的追随者,在佛祖面前静静的许愿祈福。

    官小熊不知道他在许着什么愿,祈着什么福,在她认知里,许钦珀是不信佛的。

    许钦珀像是有感应一般,回过了头,苍白的面孔上略带笑容,他张了张嘴巴,无声说道:“早点回来。”

    官小熊不知怎地,突然如鲠在喉,她飞快的撇过了头,挽上何佳琪手弯,两人一道去公用卫生间。

    “二哥……”

    许子琼纵使是个女娃,可她既然姓许,身上就或多或少的沾染着父辈长兄们几代人的不安分因子,她不时朝身后看看,只见身后已经跪坐了一大片人,仍旧没有看到两位嫂嫂回来的身影,就烦躁的唤着许钦珀。

    许钦珀安安静静的垂着头,没有应话。

    “二哥!”

    许子琼朝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又唤道。

    “你安静点吧。”

    许钦珀莫可奈何的低语道,睁开了一直阖着的双目,许子琼才见他眸底闪烁着些躁动不安,可很快他又阖了眼,把那些隐约的情绪都掩饰进了一双眼里,唯独不动神色的身影隐约渗透出一股压抑着的莫名情绪。

    许子琼张了张嘴巴,突然就不敢开了口,可越发频繁的向后瞭望去。

    当熟悉的卫兵身影终于出现在人群后面的时候,许子琼忙招了个手,却左右看不见两位嫂嫂和另一位卫兵的身影,她心里一沉,只觉是发生了什么。

    卫兵有些不管不顾的挤进人群里,挤在了许钦珀的身后,他额头上满是大汗,连头发间都闪烁着被汗水浸糯的水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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