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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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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小熊不知道怎地就想歪了,身上蓦地就充盈着一股昨晚未散去的躁动的火气,而许钦珀黑漆漆的眸底流动过一抹碎光,隐约带着笑意,官小熊桌底下的腿像是不受控制般的,蓦地就擦过他脚尖踢了出去。

    许钦珀喉咙里愕然的低低哼了一声,刚递在嘴边的一筷子菜倏地掉进碗里,后腰也猛地崩了个紧。

    许子琼刚站起来,纳闷的去扶他后背:“二哥,你这是……”

    许钦珀抬了抬眼皮,闷闷应道:“没事,许是昨晚没睡好,腰落枕了。”

    许子琼笑眼闪烁着瞥了官小熊一眼,出了餐厅去取茶水,还不忘纳闷的嘀咕了几个字:“嫂嫂还在孕期……你晚上不是胡来了吧……”

    官小熊脸上火辣辣的,闷着声站起来道:“我吃饱了。”

    说着就要走开,许钦珀一把拉住了她,仰着脖子笑眯眯的盯着她看:“今儿做的头发不错,比那长发还顺眼几分。”

    官小熊忍不住低下头去,看在许钦珀眼里倒像是不胜娇羞,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餐厅顶上一拢灯光自上而下倾泻在她身上,把那柔顺的头发顶端照耀下莹润润的一圈流光,还在随着头发的轻微晃动而颤动,发型是一直流行着的沙宣,发尾沿着脸颊笔直又流畅的打下一道斜斜的线条,跟白皙的脖颈交相照映,前面几缕头发稍长,又在脸颊边上勾出一抹弧度,颇是俏丽。

    一直被他盯着看,官小熊就伸手拢拢了头发,扭过了头低低说道:“是何佳琪推荐的,她眼光好。”

    许钦珀微微一笑,把她又拉近几分,脑袋突然就往她腰腹上贴,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她手臂,说话的腔调也变了几分,闷闷般的低喃:“你踢的真狠,我下面疼怎么办?”

    官小熊不想他换话题比变脸还快,就连连后退,他反倒赖皮一样伸出双臂扎紧了她腰部,还在顾自嘟嘟囔囔,颇是委屈。

    官小熊搡起他脑袋,急急说道:“别嘛,要被子琼看到了……”

    “做人嫂嫂,还怕被小姑子给笑话了不成?”

    许钦珀忽闪着狡黠的笑眼,脑袋顺势枕在她手心里,像是顽劣的孩童。

    官小熊再去搡他脑袋,他也不恼,就是不松手,光是笑眯眯瞧着她。

    “别闹了……真别闹了……”

    他短发刺刺扎扎的,她手心里就像是接了烫手的芋头一样,松开也不是,搡着也不是,且实在没见过他这么赖皮样子的,心里又是火急火燎又是轻轻荡漾。

    “给摸摸,摸一下就不疼了!”

    他闹上了劲头,突然拽住她手腕压在他双腿间,咬牙切齿一样怨恼着、恶狠狠的低低说道。

    “你,你——”

    官小熊满脸通红,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样,连那句‘真是太无赖’都骂不出口了,听见许子琼脚步声悉悉索索的走近,她想也不想手上就使了力气,狠狠把它那处捏了一把。

    “唔——”

    许钦珀猛地弓下了腰,脑袋随之磕在了餐桌角上,又是一声闷闷的低哼,官小熊忙抽出了手,讪讪站在一侧。

    “啊,二哥这又是怎么了?”

    许子琼端着茶水走近,又扶上了许钦珀后背,纳闷的看看官小熊,又看看他后背:“还痛?是个什么痛法,不行就贴副膏药吧。”

    官小熊无话可说,忙忙接过了茶水,急急的走开,边咕咕哝哝的低语着:“是该去找医生,总这样可不好……”

    如此在仰光待了几日,官小熊好像心平气和接受了这样的生活,而许钦珀也好像是放心了一样,由着许子琼和何佳琪带官小熊出门耍,除了次次叫跟随一名卫兵,其他事情倒是不过问。

    这日,许子琼因为要迎接从新加坡来仰光游玩的同学,又要去黄家湖附近的御花园酒店订房,又要去装扮自己,忙的跟一只飞来飞去的花蝴蝶一样。

    官小熊和许钦珀去看望市郊八十高龄的爷爷,在那里待了一上午,许钦珀的爷爷犯了迷糊就睡在了躺椅里,却一直不忘紧拉着许钦珀的手,官小熊闲着发闷,突发奇想要去看望何佳琪——听说她近几日在忙生意,官小熊对此表示十分感兴趣,尤其是期待见到何佳琪在商场的姿态。

    许钦珀在她百般嘟囔下打通了何佳琪的电话,放下电话就叫卫兵带着官小熊去何佳琪码头边的办公楼。

    何佳琪最近有点烦,她名下的某船公司遇到了点问题,一趟船只刚驶入猴角的浅滩,在晚上就遇到了当局涨潮的预报,船只只能开到一个私人码头停泊,不料又出现了船舶租金非常昂贵的问题,而潮水近日又极其不稳,船只搁浅的越是久,损失就越是大,那边的收货处也一直在催促,把何佳琪弄的个焦头烂额。

    办公室里她刚打了电话问这几日跟港口当局、收货人协商的如何,官小熊就来了。

    何佳琪歪坐在桌后的转椅里,掐灭刚点着的一支烟,又起身挥散着烟雾,对着官小熊莫可奈何的笑笑:“又要叫你笑话了,我抽烟太凶了。”

    官小熊替她打开一扇窗子,好心劝慰道:“抽多了伤身,就算不为旁人,也要为自己……”

    “可不是这个理儿嘛,我也是一发闷一心急,就由不得了……”

    何佳琪皱皱眉头,抹了粉的脸上看起来精心雕琢,却掩饰不住一点寂寥——除了生意场上她能挥洒自如运筹帷幄,婚姻上的失败虽然不足以叫一个女人有着灭顶的摧残,可也足够消沉了某种精神力,而这种精神力在荏苒岁月淡淡抽离去的同时,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轻轻浅浅的痕迹。

    官小熊和何佳琪熟稔后,也明白她是个爽快的人,就丝毫不拘谨了,自己去倒了清水轻嘬了一口,靠在窗前望着不远处的码头出神,不时又跟何佳琪说几句家常话,何佳琪倒是把她当了自家人,就一股脑的把最近的郁气都倒了出来,两人正说的热闹,办公室内线接了进来,何佳琪弯腰捞起话筒说了两句,官小熊听见她是要见人,就犹豫道:“我还是去隔间吧。”

    “好,是那边收货委托的负责人过来了,等我们聊完,晚上一起吃饭吧。”

    官小熊应了话,就朝着雾面玻璃间隔的隔间走去,也就是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官小熊无意间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僵硬如雕。

 第30章

    “何总;你好你好。”

    “嗳,应经理来啦,来;请坐;我们好好谈谈吧。”

    刚进门;前面西装革履、圆圆胖胖的中年男人抹了把汗水,就忙忙堆笑着走向何佳琪,何佳琪说笑着伸出一手示意他们请进。

    应经理坐在一侧的沙发上,许是穿着西装后背湿糯、他歪了歪屁股;有些不大舒适;也不好当下脱去外套,待坐稳了;才见身后的人竟是没跟了过来、还杵在门口,一直盯着隔间上的雾面玻璃发着呆。

    应经理不大高兴,又不好当下发脾气,就低低呵道:“少清——”

    转脸又对何佳琪讪笑着解释道:“是我堂弟,跟着我出来历练一番,只是人有些书呆气,叫何总笑话了……”

    何佳琪轻轻点了点头,含着笑意的目光落了过去,若有所思。

    应经理反复叫了几次,差点想站起来抡了胳膊把那傻呆站着的应少清掌捆了过来,省的在旁人眼里叫他丢人现眼——平日里这堂弟一副文绉又彬彬有礼的模样,今日不知怎地,就变成了一副呆鹅样,应经理一直觉得这堂弟去坐办公室和搞研究是极好的,可这次,一听到他要来仰光处理公事,堂弟就拗了性子非要跟来,说是长见识啥的,应经理只觉自己并不见老,思想也是颇开通的,可就是不大懂得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好好的研究院不去上班,跟着来码头,这像是嘛子话?!

    那门口杵着的年轻男人终于回了神,面色上有些慌张,一张脸也是白里透红,手足无措的攥了攥手掌,又去扶金丝眼镜,一双略带文气和善的双眼在镜面闪光下显露了一瞬,薄厚适中的嘴唇有些木讷的张了张,这才挪开脚步,向应经理走来。

    坐定后,何佳琪貌似无意的问道:“应经理你这位堂弟曾经来过缅甸?”

    应经理倒是没承想她问这个,刚要说两句,身边的应少清就生硬的开了口:“没,是第一次。”

    他一张白面孔配了金丝眼镜,颇是儒雅,虽然模样是中规中矩的,可更添了一份亲切感,淳厚的声音不高不低,实实在在的叫人难以辨认那话的真伪,可那话说过之后,他面色就胀的微微发红,嘴唇一直在微微颤动,脸上的肌肉也仿佛在抽动着,游移着某种恍似是悲愤的情绪。

    片刻后他面色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何佳琪留意到他扶在皮质沙发上的手——手掌在轻微的蹭动中,在皮质沙发上印下一片湿糯的痕迹。

    应少清好似察觉到何佳琪的目光,就猛地抬起了头,拘谨道:“不好意思,我……有些爱出汗。”

    说着他就把手伸进了裤兜里,何佳琪不想他是掏出一块蓝色格子的手绢,见他把那湿糯的手印擦去后,那块手绢就被他揉在手心里捻来捻去。

    何佳琪忍俊不禁,把茶水往应经理和应少清的方向推了推:“喝口水吧。”

    那厢一位老总一位负责人谈得火热,这边应少清看着老老实实的样子,实则早已魂不守舍难捱到极点。

    *******

    隔间的阳光晒的正好,官小熊的目光望向窗外,晴空万里,苍穹无垠。

    她复低下头,目光又落在了攥着玻璃杯的手指,一缕阳光明晃晃的照在手指上,像是要在无形中把它打个通透。

    在隔间能清晰的听见外边的对话,她听见应少清说:没,是第一次。虽然闹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说,且在乍见她时除了显露出一点异样情绪后,就同见了陌生人一样淡漠,可她绷紧的心脏在鼓动中终于轻轻松了下来。

    官小熊松开玻璃杯,才发现手心里沁着湿腻腻的汗水,四下看了看,没找见纸巾,就沉吟了片刻,重重的闭了闭眼睛,最终又轻轻的睁开,一闭一睁之间灵魂像是穿梭过了整个青葱岁月,终于在岔道上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

    她抬头问一侧站着的便衣卫兵道:“看看哪里有毛巾,我擦把手。”

    卫兵也四下看了看,应道:“官小姐你等等,我去找找。”

    说着他就扭过身子轻手轻脚的来回走动,翻动着一些杂物。

    官小熊的手从茶几的钢化玻璃滑到了下面,飞快的捏了一支笔,抽了一沓名片最上方的一张,极快的写了几个字,最后放笔,那张卡片被她揉进手心。

    “官小姐,这里有纸巾,先用这个吧。”

    卫兵扭过身子,递来一沓纸巾。

    官小熊要伸出去的手抖的厉害,她狠狠掐了一把大拇指,接过纸巾,应道:“谢谢……”

    同时飞快的瞅了卫兵一眼,就垂下了眸子——她心口砰砰乱跳,就像是做了一件极坏的事,差点被当场抓获一样,又有一种更强烈的情绪从心底激荡而来,像是浅滩上的岩石被潮水铺天盖地的袭来,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冲洗,待潮水退去后,本该平静下来的一切,突然就暗涌出一股茫然无措的空荡。

    官小熊心里突然就那么莫名的空落落起来。

    她的目光在无意间对上了雾面玻璃,透过玻璃,能看见应少清朦胧的身影。

    他的身影,像是代表着她一直抓不住的某种东西,却在猝不及防下,生猛猛的撞进了她视野。

    不知怎地,她就想起逃跑被抓回的那日,她在山坡上从桥上的检查站看到桥的那边,故土在一片血红昏晕的烘托下,朦胧的就像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

    而现在,故人就真实又清晰的坐在外间,让她一颗心再次蠢蠢欲动,却在手掌无意间触摸到肚腹间后,心神不定、焦虑到难以抉择。

    先前突然见到应少清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脏好像是停止跳动的,整个人所有的思绪是被抽离的,若不是卫兵在耳边轻唤了她几声,她不知道自己的那种表现会反常到哪种地步。

    应少清是她的大学学长,那次入境缅北,也有他一个。

    两人颇是熟稔,于她而言,他像是兄长一样,在学校期间总是淳淳叮嘱关怀她;于他而言,仿佛一直对她有种她不想深究的好感——可若真同他寻求帮助,她不知他会否答应,胜算又是多少,又无法预知事情一旦开始,到时候会牵扯他多少。尤其是他先前突然遇到她时,那神情仿佛颇是震撼,震撼过去就是她看不明白的冷漠,又隐约夹杂着一些浓郁的悲愤和憎恶。

    那厢何佳琪同应经理谈话过后,就打了电话叫人安排饭局子,又随意聊了两句,待电话通知订好了餐厅,三人就起身往外边走。

    官小熊听见那边动静,就要站起来,哪知腿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直往下坠,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又轻轻的吐出来,这才迈出了脚步。

    便衣卫兵随之就跟了上去,伸手推开雾面玻璃的门。

    “这是要出去,天儿不早了,不然我回去吧。”

    官小熊率先开口说道,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何佳琪笑着牵了她手臂:“别嘛,应经理也不是外人,同我惯熟的很,咱们一道去吃个饭,权当认识个朋友,老二那边要是催急了,我帮你应付着他还不成。”

    后面跟着的应少清只觉得那话刺耳的很,脸上也不知是个甚表情,就生硬的扭过了头。

    何佳琪又笑吟吟的向应经理介绍了几句,那应经理也是极精明的人,略是明白了官小熊的身份,就满脸堆笑的点头应承,随后几个人一道出了门。

    刚走在办公室的走廊里,迎面走过来几个搬着重物的员工,何佳琪原本是和官小熊并肩相走的,见此就松开她手臂朝前快走几步,让开了道,又叮嘱着员工轻些拿放,对应经理说笑着是办公房新添的一些摆设,权当撑门面用的。

    官小熊也侧着身子让了让,就落到了后面,余光里可见身后跟着个应少清,不知怎地,她脚下一歪,就朝那员工身上倾倒了去,员工手里托着重物,自然顾及不了她,身后的应少清却是想也不想就去拉了她,结果两个人一道扭到了地上。

    “哎呀,这是怎么了?”

    何佳琪又是呵斥员工,又是一惊一乍,差点跳了脚,忙跑过来扶起官小熊,走在最后的卫兵恰好是被员工们抬也不是、放也不是的重物遮挡住了道,探起脖子着急忙慌的看着前面。

    何佳琪边扶起官小熊边询问着:“有没有哪里痛?怀孕了还叫你摔了这么一跤,这可怎么好……”

    而最先扶着官小熊的应少清听这话,倏地僵了一瞬,一张脸又是灰白又是潮红,目光也直刺刺的射向了官小熊,官小熊淡淡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道:“谢谢应先生了,我没事,你……放开吧。”

    何佳琪也好整以暇的看了应少清一眼,应少清缓缓又沉沉的收回了自己扶在她腰部的手,一时间百种滋味在心尖上翻倒而过,又是冷汗涔涔,又是气血翻涌,难捱的竟是想当场掉头走人,或是狠狠的去质问她——却在恍然间,这一切情绪都灰败颓然到了极点——他有甚资格去质问?有甚权利去质问?

    “你瞧我这……我还是回吧。”

    官小熊站定后,小心抚摸着小腹,不好意思的笑着对何佳琪说道。

    “好好好,你先回去,回去了也别懈怠这肚子,要是真有什么事了,老二可不要恨死我了。”

    何佳琪替她拢了拢短发,又叮嘱了卫兵几句,叫他小心送官小熊回家。

    这么一个插曲过后,剩下的三人才各怀心思的去了餐厅。

    期间应少清在餐厅去了一趟卫生间,在卫生间冷白的灯光下,他展开了汗津津的掌心——被汗水反复浸湿的、被揉搓成团的卡片在官小熊摔倒那一刻,塞进了他手心里。

    冷白的灯光和他此时杂乱砰动的心跳、并不妨碍他脑子里一丝涟漪柔软的腾升而起——她凉津津的手,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隔了此去经年,在送进他手里的那一刻,触觉是那般柔若无骨,轻轻又深重的骚动了他一颗极其紊乱的心。

    应少清看完卡片上略是模糊的字迹,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放下一些情绪的同时,胸腔里油然升起满满的快要膨胀的酸痛。

    他莫名的就要被感动和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

    他那么美好的学妹,现下的处境竟然根本不是他所知道的那样——他,要救她,不遗余力。

 第31章

    官小熊很喜欢许府这片住宅区后街上一家特色餐厅的食物;最近她吃不下米饭和蔬菜,光对白面条感兴趣,那家特色餐厅的面条劲道、味道鲜美,她就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就餐在那里。

    所幸餐厅离许府很近;许钦珀照顾她孕期的情绪,每每中午就叫卫兵把她送过去——其他两餐是必须要在家里吃的;也是为了吃的干净和营养——许钦珀不随行,是官小熊见不得他在她餐桌对面吃肉吃菜。

    这日卫兵照例把官小熊送到餐厅,官小熊吃完后抹了嘴巴照例要去卫生间。

    在不远处餐桌上独自吃饭的卫兵已经见惯不惯;见她身影在通往卫生间的玄关处闪了一下没了影,就收回目光埋下脑袋继续吃饭。

    官小熊从玄关拐出来就到了一条走廊通道里;两边都是紧闭着门的包房,还有一处是开放式的洗漱间;方便客人饭前洗手啥的,走廊尽头就是男女卫生间。

    今天女卫生间门口少见的立着一块写着英日文的牌子,大概是保洁中的意思。

    官小熊四下看了看,拢在身前的双手不由紧紧绞着,小心踩着光鉴照人的地板走了进去。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官小熊的脚步声就显得特别清晰,她来回转了两圈,目光最后一一落在每个隔间的门板上,屏着呼吸抿了抿嘴唇,才试探的轻声唤道:“学长……”

    片刻后,突兀的一声轻响,一扇门板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官小熊惊了一下,心如鹿撞、怦怦直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猛地她又冲前去,声音里带了一份颤动的惊喜:“应学长!”

    年轻的男人显露出半个身影,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被压的很低,遮掩了他大半个面孔,他抬起手,掀了掀帽子,面孔也就露了出来。

    许是待的地方太叫人尴尬,脸上通红的像是捂出了汗,眼镜早被他拿了下来,挂在衬衣衣兜处,上面还有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应少清跨出隔间,抹了把汗,才一本正经的朝她看去,目光轻柔又恍惚的像是在小心接触着一个梦,他低低唤道:“官官……”

    官小熊乍一听以往同学间称呼的昵称,一股久远的暖流就静静的流淌上了心口,可她又顾念着旁人进来,就不时回头看看卫生间的门,急急的应道:“应学长……我以为你不会……”

    “怎么会不管你,以前是我糊涂,心里还一直在怨恼你……”

    “啊?”

    官小熊讶异的看着他,在听应少清又是悔恼又是气愤的简单讲述了一些往事后,才隐约猜到他那不大好意思表明得过于明透的怨恼——他们一行人入境缅北,官小熊很快坠入爱河,这位学长心里爱慕学妹,却苦于无法明说,眼睁睁看着她着迷于那个又优越又俊秀的男人,他既无能为力又是妒火冲天,那种情绪终于在某日爆发,冲着她先是一番劝慰和警戒无果,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后,应少清当天就乘坐飞机回国,后来官小熊未回国,他在同学间折转打问才知道她后来竟是连面都不肯露了,听说是嫁给了那个人,定居在了缅北……

    自此应少清的一段苦恋就无疾而终,而在每每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是无边的苦涩。

    堂哥要来仰光,他就火急火燎的扔下工作跟着来这里,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就是从机场踏下飞机的那一刻,他恍似有了那种终于再次走近她一点点的感觉——却相当痛恨那种感觉,心里半点都不肯接受那样的认知——因为他的学妹早已经嫁作他妇了呀……

    所以在乍见到官小熊的时候,脑子里率先冲进的情绪竟还是怨恼和忿恨——忿恨是出于男人无法启齿的求而不得,怨恼是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她成婚的仓促,竟然到最后连他这宛如兄长般的学长都不肯通知。

    这边官小熊经他提示,就想起了两人在五月份最后一次的争吵,她当时虽然讶异学长当时燥怒的情绪,也在他当天就匆忙离开后隐约后悔自己的言辞激烈,可过了不久,那件事情就被抛在脑后,她完全沉浸在和许钦珀的恋情里,是没有心思去想旁人的。

    如今当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却仿佛已经物是人非。

    官小熊抬眼间,见应少清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眼神中隐约有种“你可知悔了吧”的意味,她心里刺了一下,下意识撇过了头。

    时间有限,两人没法多谈,应少清看着是个文气十足的人,可做起事情来半点不含糊,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些证件的一角,示意给她看,低低说道:“有朋友是做专项旅游的,从他那里搞来的,这几日一直没来见你,就是去弄这个,有了这个才好去订机票,机票是十二号下午五点的,你记清楚了……我们一道走,那天是缅人的一个节日,你去拜佛也好趁机跑出来……官官,我没法帮到你其他,可你记得,我在机场等你!”

    官小熊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垂着眸子胡乱点着头,两只手绞来绞去,颇像是在家长身边承认错误的孩子,应少清无言的看着她,目光垂落在她腹部,心里又是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刚要开口,却听她突然低低糯糯的说道:“应学长……你帮了我,他……”

    “他?你还是怕他会知晓了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我不怕,朗朗乾坤不是他想作甚就能作甚,官官……”

    应少清激烈的情绪突然在唤了她名字后又平缓了下来,他扶住她肩膀,看进她抬起的眼睛里,低低的又坚决的说道:“你若是因为肚里的孩子还有其他想法,就等我们上了飞机……我来替你想法子……”

    官小熊冷静了下来,扶开他的手,向后看了一眼,最后道别道:“好,应学长你……要小心。”

    应少清见她娇小的身影在门口一闪而逝,轻轻的脚步声也渐渐走远,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重新戴起了眼镜。

    而官小熊跟卫兵出了餐厅,才蓦地回想到自己不曾问问姨夫姨母的消息,可转念一想,问多了也是聊胜于无,他日她安安全全的回了国再去寻他们才是正理。

    那厢应少清回到下榻的宾馆才想起午饭还未吃,酒店的餐厅是只供应一顿早餐的,他换了短衣短裤,又出了门,刚走街上,迎面就滑过一辆黑车,他跳上路阶,目不斜视的继续走路。

    那车在他身边缓缓停下,车窗玻璃滑下,探出一个脑袋,讶异的喊了他一声:“应……少清?”

    应少清纳闷的回头一看,停驻下来,礼貌的招呼道:“哦,是何总。”

    何佳琪笑吟吟的下了车,她今日罕见的穿着一件短袖和长及脚踝的筒裙,别有一番风情,待走近应少清,她疑惑的问道:“应经理前几天不是已经回国了吗,怎地你……”

    “哦,我这边有些朋友,再待几日。”

    应少清扶了扶眼镜,撇过了头——得知这位在商场上不让须眉的女老总竟是那个人的大嫂,他心里就扎了一根刺,既不大好意思拂了她面子,又不想正面面对她。

    何佳琪觉得这人真有些意思——眼睛遮挡在镜片后面看不出是个什么神情,可面色是微微泛着红,好像在强忍着某种情绪跟她说话一样,她在商场多年,早练就了识人的本事,见多了獝诈虚伪、处处伪装的的男人,就觉得这应少清干干净净的模样和实实在在的性子让人忍不住去亲近——虽然他好似不大愿意同她结交。

    “我同你堂哥也打了好几年交道,实在是熟稔的很,你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就不要顾及的去找我好了,对了,你这是打算哪日回国?”

    许佳琪问道。

    应少清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看,听出何佳琪的好意,又顾念着她是堂兄的合作伙伴,就迟疑道:“过几日吧……总不会待太久的。”

    “那好,你记下我电话吧,哪天出来一道吃个饭。”

    何佳琪这么说出来,许是觉得有些唐突,又见应少清抬眼看了她一眼,就笑道:“我听应经理说你是搞生物学的,我去年就有个想法——要在云南开造几亩花园子,专门做了精油往别处销售,不是一直在忙吗,身边也没个这类人才的,就要从你这里打问一下了,要是再能给我介绍几个你这类人才的,我求之不得呢。”

    她说得有条有理,应少清也觉得不大好意思起来,就应道:“恩好,我帮你打问打问……”

    他说完了就见何佳琪一直瞧着他,他不由摸了摸脸,讪讪询问道:“我……脸上有脏?”

    何佳琪扑哧笑了出来,两道长眉弯弯,眼睛也是弯出两道弧度,倒比她一本正经谈生意的时候看着年轻活力许多,她努努嘴巴,笑道:“电话呀。”

    “哦哦。”

    应少清忙忙拿出手机,她念着号码,他就一一输入手机里,最后存了名字。

    “打过来吧,我也记了你号码,咱们算是礼尚往来了。”

    何佳琪笑着眨了眨眼睛,应少清这才隐约感觉到她也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而不只是那个带了‘总’字、高高在上的商人。

    何佳琪最后离开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车屁股,询问道:“要撘便车吗?”

    应少清忙摇头:“不,我就出来吃个便饭。”

    何佳琪笑着点头,上了车绝尘而去。

 第32章

    许子琼大清晨的接到父母从香港打来的电话,就急冲冲的跑去找许钦珀;许钦珀正在侍弄卧房里的一盆花;官小熊坐在梳妆台前喝着一碗白粥。

    许子琼一进门;就冲着许钦珀火急火燎的喊道,“二哥,大哥忒不是东西了,”

    许钦珀回头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许子琼讪讪闭了嘴巴,才侧过头;轻声对官小熊道;“嫂嫂,最近胃口好些了没,”

    官小熊抿着一口粥,就支吾着点了头。

    许钦珀摆好花盆,拍了拍手才往门外走:“说吧,又怎么了?”

    许子琼边闭着门,边忿忿不平的说道:“大哥突然要收回大嫂手里的一些商业店铺,这是爸爸妈妈今早通知我的,叫我去看看大嫂……我猜着这一定是那个二奶吹的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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