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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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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岳道:“这件事不能勉强,也不能威吓人穿,只能淡淡的提一提,答不答应,那是人家的事情了……”

语声一顿,接造:“叫人想不明白的是,那幅牧羊图,怎会落在刘大人的手中。”

方振远道:“小弟也曾问过他,他也无法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似乎是,这幅图,是别人委托他带往开封。”

关中岳道:“什么人委托他呢?只要那人和武林中有关,我们就可以找出来龙去脉了。”

杨四成道:“总镖头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吗?”

关中岳道:“如若那牧羊圈,和武林中事,牵扯上关系,那幅图的价值,就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了。”

杨四成道:“照总镖头的说法,这幅图已经和武林人有关了,咱们是否要查出内情。”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如若我料断不错,不但万昭和葛玉郎要劫这趟镖,就是正大门派的人物,只怕也有人会过问此事。”

杨四成道:“总镖头之意,可是说正大门户中人,也会有人抢镖吗?”

关中岳道:“很难说,他们纵然不至于下手他抢劫,至少会曾问此事。”

方振远似是未料到,这趟镖竟然是闹的天下武林皆知,当下说道:“这么说来,这一趟镖,是保的哄动天下了。”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先到前面瞧瞧,你们慢慢走吧!”

方振远道:“总镖头清吧!”

关中岳道:“我在前面等你们。”翻身上马,纵骑而去。

他胯下之马,乃千里神驹,奔行神速,转眼之间,已走的踪影全无。

方振远望着关中岳远去的背影,沉思不语。

行约十余里,只见关中岳站在道旁一株老榕树下等侯。

关中岳牵马上路,李玉龙和于俊,急急赶来见礼。

关中岳挥挥手,道:“你们守着镖车。”

两人应了一声,欠身退下。

关中岳低声说道:“大哥,瞧到了什么?”

关中岳松开手上马缰,宝驹自随身后而行,亦用极低的声音道:“我见着了花花公子葛玉郎。”

方振远吃了一惊道:“大哥和他动过手了?”

关中岳摇摇头,道:“没有,我们谈的很好,他已替咱们除去了万昭两道埋伏,伤了万昭七个属下。”

方振远道:“如若那葛玉郎说的句句真实,那确也叫刘大人说对了,盗亦有道。”

关中岳暄:“他说的不像假话,他手下的燕山五鬼,也被伤了两个。”

方振远道:“那么,这份人情债,咱们是背定了。”

关中岳道:“葛玉郎告诉我,不用对他存一点感激之心,他不惜和人结仇替咱们开道,用心只在保护他的牧羊图。”

方振远啊了一声,道:“看来,倒不像传言中那等歹毒之徒了。”

关中岳沉吟了片刻道:“兄弟,如若葛玉郎没有骗我,大约赶到开封会的途中,不会再有大麻烦了。”

方振远道:“问题是那葛玉郎的话,是否可以相信。”

关中岳道:“所以,咱们自己也要有准备才成。”

方振远道:“咱们要如何准备。”

关中岳道:“我走在前面,如若遇上可疑之处,我就先行搜查一遍,然后,再用咱们镖局子的暗记联络,你们照我留下的暗记行事。”

方振远道:“听凭总镖头吩咐。”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既然到了,不能让顾主再受到一点惊骇,也希望能在他们愿望之下,及时赶到开封。”

方振远道:“总镖头,有一件事,小弟还未向总镖头报告。”

关中岳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数十年没在江湖上出现过的‘盘龙’镖旗,此刻却出现在江湖之上,而且就在那位刘姑娘的蓬车内。”

关中岳怔了一怔,道:“此事当真吗?”

方振远道:“小弟没有亲眼看到,话是葛玉郎的口中说出来,但仔细的想一想,这话不错,葛玉郎施用调虎离山之计,把我调开了客栈,他却乘机闯入了客栈之中,制服了咱们镖局里的几位镖头,那时,他一可以从容取走牧羊图,但他临时改变主意,赐赠丹丸,未取走一针一线。”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葛玉郎自愿放弃了强取暗抢的手法,甘愿和咱们逐敌立约,自非无困的了。”

方振远道:“还有一桩事,小弟亦是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

关中岳道:“嗯!你说说着?”

方振远道:“我们守在一座荒祠之中,万昭带人逼近荒祠,分由数面齐至,似有动手之意,但却不知何故,又突然一齐撤走,此事来的突然,小弟思索甚久,仍是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

关中岳道:“火神万昭,和他的属下,未入荒祠,也未见过那‘盘龙’镖旗,这似乎是和那镖旗无关了。”

方振远道:“正因如此,属下才想不出它的原因何在?”

关中岳道:“照这等情形而言,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惊退了万昭。”

方振远道:“小弟也这么想,可能是葛玉郎玩的手法,但后来我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如若是葛玉郎,他定然会讲出来,但他却只字未提。”

关中岳道:“你当时是否瞧出了一点征侯?”

方振远道:“没有,如是真有人暗中帮助我们,那人的武功,必然是极为高强。”

关中岳显然对此事,亦无法作答,沉吟不语。

方振远道:“大哥,提到了正大门派中人,也可能卷入这场漩涡,可能是哪一位正大门派中人暗伸援手……”

关中岳道:“四面白茫茫,最是不宜藏身,不论那人是何身份,但他能在不现身形之下,惊退万昭,自非泛泛之辈了。”

方振远道:“小弟亦作此想,但我始终想不出他是何许人物,为什么要对我们帮忙。”

关中岳略一沉吟,道:“也许他和葛玉郎的用心一样,只求保护那幅牧羊图。”

方振远似乎是突然这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忍不住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似乎是刘大人还收存了一份极为珍贵之物,其名贵之处,也许不在那幅牧羊图之下了。”

关中岳道:“那是什么呢?”

方振远道:“这个小弟不知,我也没有证据,只是隐隐的有此感觉。”

关中岳仰脸望天,沉思了良久,道:“如若刘大人那一件珍藏,也和咱们武要人物有关,事情就有些不同了。”

语声一顿,接道:“不管那刘大人如何的可疑,咱们也应该把他送到开封府去,然后,再作计议,我想走在前面,如若路上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不在途中等你们了。”

方振远道:“大哥之意,可是说路上如无变化,咱们在开封府见了。”

关中岳道:“照目下情势而言,我想不用和那刘大人混的太过熟悉。”

方振远道:“大哥既有此想,那咱们就在开封府见。”

关中岳翻身上马,低声道:“你们要多多费心一些。”

一提缰绳,健马如飞,向前奔去。

方振远看着那葛玉郎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回头对杨四成道:“四成,要他们放快速度,咱们要兼程赶路。”

杨四成一欠身,道:“二爷不要上车吗?”

方振远道:“不用了,我要走在前面,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相机应付。”

杨四成道:“二爷多辛苦了。”

方振远颔首一笑,放步向前行去。

关中岳果然未在途中出现,方振远等也有着意外的顺利。

这日,渡过了黄河,直下开封。

腊月二十九中午时分,一行篷车,进入开封府城中。

进了城,方振远长吁口气,对刘大人道:“大人,幸未辱命,总算在年前赶到了开封府。”

刘大人道:“好极啦,送我们到督府公馆,我们就照诺言多放赏银。”

方振远道:“赏银不用了,但在下想和刘大人说明一件事。”

刘大人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大人准备如何处理那牧羊图,是否真的交给葛玉郎,此事,我们亦可不管,任凭大人自行处理,但大人如若不再和江湖人交往,也可把牧羊图交给在下转致葛玉郎。”

刘大人沉吟了一阵,道:“牧羊图我可以交出,但我不想再麻烦你方副总镖头了,你见着葛公子时,要了到督府中找我取图就是。”

方振远淡淡一笑,道:“在下并非主张要你刘大人交出牧羊图,不过,咱们那条据执握在葛玉郎手中,葛玉郎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东西。”

刘大人微微一笑,道:“这个方副总镖头不用费心,葛玉郎虽然执有条据,但他必须得先找到我,才能取图。”

方振远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刘大人可是想把此事推掉吗?”

刘大人摇摇头,笑道:“方爷,话不是这么说,我觉得那位葛公子如能见我的面,我自然要把牧羊图交给他,如是找不到我,我纵然有交图之心,可也不知道交给什么人啊!”

方振远道:“刘大人!在下想奉劝一言。”

刘大人道:“方爷清说。”

方振远道:“官兵之力不可恃,除非你自己有能力保护那幅牧羊图。”

刘大人道:“这件事,下官会酌情处理,用不我方爷多费心了。”

方振远沉吟了一阵,道:“在下言尽于此,你刘大人准备怎么处理,由你自己决定了。”

刘大人淡淡一笑,道:“方爷先送我到督府公馆再说。”

方振远应了一声,吩咐马车,向前行去。

开封督府公馆,名气甚大,那是无人不知了。

方振远带着篷车,行向督府。

车距督府还有一箭之遥,已有两个亲兵行了过来,拦住了去路。

方振远已瞧到刘大人存了毁诺吞图之意,不愿迁延时间,停下篷车,道:“大人,已到督府,篷车难再前进。”

刘大人撤帘而出,打量了两个亲兵一眼,道:“徐大人在吗?”

两个亲兵,都挂着腰刀,脸上是一片冷漠不屑之色,道:“你是何许人?”

刘大人道:“下官姓刘,由北京到此。”

两个亲兵,听说是北京来人,脸色立时变得缓和了甚多,道:“大人可有名刺我们替你通报。”

刘大人道:“不用名刺了,你说就北京来的姓刘的求见。”

那两个亲兵,看他不肯拿出名刺,皱了皱眉头,道:“那么,大人在此稍侯,小的去给你通报一声了。”

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片刻,那亲兵带个头戴皮帽身着墨缎子长袍的中年人,和七八个佩刀的军士,一路行来。

方振远道:“大人,督府公馆岂能使人轻易窥探,我们的篷车,大概不能够直驶宅内了。”

这时,那亲兵已快步了过来,道:“督帅已整衣侯驾,差遣侯师爷代迎贵宾,府卒十人,替大人搬取行囊。”

刘大人道:“内眷和小女……”

那头戴皮帽的侯师爷,急急接道:“小的另备有两顶小轿。”

语声甫落,两顶小轿,如飞而来。

侯师爷轻轻咳了一声,目光转到方振远和场四成等身上,道:“诸位是镖局子的?”

方振远一抱拳道:“是的,我们受雇而来。”

侯师爷拱手一笑道:“督帅公馆,不宜杂人出入,我着诸位就在此地卸下刘大人的行囊如何?”

方振远点点头,吩咐趟子手,卸下了刘大人的行囊。

两项小轿,奔近车前,抬着刘大人和刘姑娘,如飞而去。

方振远回顾了杨四成后服,道:“四成,车转镖局。”

杨四成应了一声,带着几辆篷车,转向虎威镖局开封分局而去。

刘大人却突然行前两步,道:“方副总镖头,下官如是有事求见,不知如何找到方爷。”

方振远淡淡一笑,道:“我在东大街,虎威镖局里。”

刘大人道:“方爷准备在开封府留多久?”

方振远道:“很难说,如是没有特别需要的事,大约需过了年便走。”

刘大人道:“下官想在这一两天内,到镖局去拜晤方爷。”

方振远抱拳一拱,应道:“不敢当,在下随时侯教。”

刘大人淡淡一笑,在几个亲兵护送之下,直入督府的深大宅院。

方振远带着杨四成及镖局的篷车直驰虎威镖局,车到大门外,关中岳早已率领开封分局的四个主要镖头,迎接于大门外面。

这正是年尾光景,镖局也已经收业休息。

方振远抢先一步,抱拳一礼,道:“有劳大哥远迎。”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你一路辛苦,小兄已吩咐他们,替兄弟备下了酒席,咱们到后边喝一盅去。”

方振远苦笑一声,道:“小弟惭愧的很,惊动了大哥……”

关中岳笑道:“兄弟,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我虎威镖局成立以来,发生最大的事,就算我亲自押镖,也是一样会出麻烦。”

另外四个镖头,齐齐欠身作礼,道:“见过副总镖头。”

方振远微微一笑,道:“不用多礼”

关中岳牵住了方振远的右手,道:“咱们进去坐,你一路受风霜之苦,该喝一盅休息休息了。”

方振远淡淡一笑,道:“多谢大哥。”

随在关中岳的身后,大步向前行去。

进入后厅,酒席已摆好,关中岳牵着方振远的上位坐下,杨四成、李玉龙、张大豪、于俊,加上开封分局中四个镖头,团团围坐一桌。

方振远命起了面前的酒杯,道:“大哥,小弟无能,一点小事,还要劳动大哥出马,这杯酒,小弟自罚一杯。”

关中岳也不出手拦住,只是坐在旁边微笑。

方振远又斟满了第二杯酒,道:“承蒙总镖头对我垂青,视我如兄北,但我却无能为总镖头分劳分忧,想起来,当真是惭愧的很,这杯酒奉敬诸位,算我领导无方。”

杨四成等几位镖头,齐齐站起身子,道:“副总镖头言重了。”

关中岳夹了一筷子菜,道:“来!咱们共进点酒菜,等各位酒足饭馆之后,我还有两件事同诸位商量。”

他自有一种威严,随随便便一句话,都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厅中立时间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只听到进菜,饮酒的声音。

一顿饭匆匆食毕。

两个小伙计撤下残席,送上香茗。

关中岳喝了一口茶,道:“我本来不该在诸位进食之时,说出此言,但因时间太过迫急,无暇让诸位慢慢的饮咽了。”

关中岳虽和气,但他自具威严,局中镖头,大都对他有着极大的敬惧,不敢接言。

方振远道:“大哥说什么事?”

关中岳道:“我和人订了个约会,午末时分,一定要到。”

方振远听得不禁征了一怔,道:“大哥约了什么人?”

关中岳道:“花花公子葛玉郎,火神万昭,另外还有几个绿林中知名之人。”

方振远道:“葛玉郎已取得刘大人亲笔字据,他随时可以向刘大人讨取牧羊图,万昭在这场搏斗中已落下风,两人又怎会结合在一起呢?”

关中岳道:“万昭虽然为葛玉郎毒针所伤,但并非一败涂地,他手下还有着很多高手,如果他全力和葛玉郎纠缠,咱们也不会风平浪静的到开封府来。”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准备带几个人去?”

关中岳道:“他们约地会晤,也许并没有动手之心,但咱们也不能不作准备,我想麻烦兄弟你和四成跟我去一起。”

方振远道:“大哥准备几时前身?”

关中岳道:“咱们就要动身。”

方振远目光转向杨四成的身上,道:“四成,你准备一下。”

杨四成道:“属下随地可以上路了。”

方振远站起身子,道:“大哥和他们约在什么地方?”

关中岳道:“城东七里天王庙。”

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大汉,站起身子,道:“总镖头,天王庙香火早已没落,十分荒凉,他们约你在那里会面,只怕没安好心,可否要属下带人先作布置。”

讲话的人,下是虎威镖局开封分局的首席镖师飞蝗石林大立。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今日腊月二十九,明日除夕,伙计辛苦了一年,难得几日休假,不用惊动他们了,再说,对方大都是绿林高手,他们去了也未必能帮上忙。”

林大立道:“属下在开封住了甚久,地形熟悉,恳请总镖头允准在下和三位镖师随行护驾。”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不用去人太多了,局子里也要留看守人之人你一人跟去吧!”

林大立应了一声,吩咐三个镖头几句话,起身取了兵刃。

关中岳站起身于,道:“咱们走吧!”

当先向外行去。

方振远、扬四成、林大立等鱼贯随在关中岳的身后,行出镖局。

林大立抢到了关中岳的前面,道:“属下带路。”

关中岳等三人鱼贯而行,越过大街,直奔城东天王庙。

林大立说的不错,那天王庙,已是一座香火没落的荒凉庙宇,门墙破落,荒草丛生,四周里许无人居住。

关中岳皱皱眉头道:“这地方实在荒凉。”

林大立道:“一年之前,这天王庙中还有个香火道人,属下已一年未来此地,也不知是否还有此人?”

关中岳道:“咱们进去瞧瞧吧!”

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方振远、林大立双双抢到前面,道:“我们替总镖头开路。”

关中岳摇摇头低声说道:“你们走后面,离我要六尺以上。”

方振远、林大立应了一声,齐齐向后退去。

关中岳加快脚步,直向大殿上行去。

方振远、林大立、杨四成齐齐运气戒备,跟随在关中岳的身后。

几人鱼贯而行,直登大殿。

只见花花公子葛玉郎手摇折扇,缓步由破损的大殿中行了出来,道:“关中岳总镖头,果然是信人也。”

关中岳停下脚步,淡淡一笑,道:“只有你阁下一个人吗?”

葛玉郎道:“火神万昭和几位朋友,都在大殿中侯驾。”

关中岳道:“好,咱们进入大殿中谈吧!”

葛玉郎道:“先请留步片刻听我葛某一言。”

关中岳道:“葛兄清说。”

葛玉郎道:“原本是一件江湖上普通的劫镖事件,但因为兄弟加入,致使这件事,变的十分复杂了。”

关中岳道:“愿闻其详。”

葛玉郎道:“关总镖头未到之前,兄弟见了贵局方副镖头,我替资局拦下了这场麻烦。”

关中岳道:“这个,关某已听说过了。”

葛玉郎道:“目下,这几位江湖朋友,都找上了我葛某人说话,不瞒你总镖头说,大驾未到之前,这天王庙中,已有两场激战,兄弟下手重了一些伤了三人……”

关中岳接道:“伤的甚么人?”

葛玉郎道:“南天三煞。”

铁掌金环方振远接道:“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位黑衣人,施用一支铁鬼手,内藏毒针,和你葛公子的折扇一样,外有机簧控制。”

葛玉郎淡淡一笑,道:“这么说来,方副总镖头见过他们了。”

方振远道:“在下一向不善狂语,兄弟曾中过他铁鬼手中一枚毒针。”

葛玉郎一闪身让开去路,道:“大殿中甚多人恭侯大驾,诸位请进去吧!”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葛公子似是言未尽意吧!”

葛玉郎道:“在下已以把话点明,应当如何?应该由关兄考虑了。”

关中岳点头一笑,道:“在下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奉致葛公子。”

葛玉郎淡淡一笑,道:“在下希望那是一个很友好的答复。”

关中岳微笑颔首,未再答话,举步直向殿中行去。

方振远、杨四成、林大立暗中提气戒备,紧追在关中岳的身后,行入了大殿之中。

目光转动,只见这认荒凉的大殿中,环立着二十余个高矮不同的大汉。

火神万昭,穿着一件青色长袍,脸上是一片严肃之色。

南天三煞,却盘坐在大殿一角处,闭目调息。

葛玉郎说的不错,南天三煞,似是都受了很沉重的内伤。

关中岳目光如炬,环视了站在大殿四周的群豪一眼,拱手对万昭说道:“阁下是火神万兄了。”

万昭淡淡一笑,道:“关总镖头好眼力,咱们虽间有接触,但都是别人传书带信,在下记忆之中,咱们未会过面。”

关中岳道:“像你万兄这等成名的人物,气势、风度,都与人不同,咱们虽然未见过,但却不难分辨。”

万昭道:“好说,好说,关总镖头过奖了。”

关中岳目光转动,打量了一下殿中的群豪,发觉殿中之人,十之八九,似都是葛玉郎和万昭的部下,每人都佩着兵刃。

葛玉郎挥舞一下手中的折扇,缓缓说道:“关兄,贵局已把刘家一家人,和他们的财物,很安全的送到了开封,对虎威镖局的威名,可算是全无损伤,由此刻起,贵局的肩胛已卸,似是用不着再管刘家的事了?”

关中岳沉声说道:“有一件,使关某人觉得可惜的很!”

葛玉郎眼珠儿转了两转,道:“甚么事?”

关中岳道:“葛兄作茧自博,不该要敝局的方副总镖头在那收据之上,签下名字,白纸黑字,证据明确,如若那位刘大人一状告到官里,说我们虎威镖局,勾结缘材,做成圈套,陷他入彀,岂不是叫我有口莫辩。”

几句话人情入理,任那葛玉郎极善狡辩,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沉吟一阵,道:“那么关兄之意,应该如何呢?”

关中岳道:“这就应了一句俗语说,巧者未必巧,拙者未必拙,只怪你葛兄,聪明反被聪明误,目下之策,只有请你葛公子交出那一纸收据,咱们当场毁去,关某人立时回头就走,束装北上,不问这件事情。”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关兄说的很轻松,忘却咱们武林中人,讲究的是一诺千金,不能反悔,我葛玉郎为了你们虎威镖局这趟镖,不惜和几位绿林朋友反目,闹的动手相搏,使几位属下受伤,为的是甚么?葛某对你总镖头,虽是慕名久矣,但我和你们虎威镖局,却是谈不上甚么交情,我用心只在保护那幅牧羊图,因为,那已是我葛某人所有之物,兄弟不愿在途中强取豪夺,为的是不愿和贵局拉破脸皮,目下你们已安送顾主到了开封,照理而言,贵嫖局已无责任。”

关中岳淡然一笑,道:“关某人相信你葛公千,定然有取得那牧羊图的手段,似乎也用不着这张收据。”

葛玉郎道:“我葛玉郎一向做事,希望能全情合理,并且,那位刘大人既有亲笔字据,大约不会赖去。”

关中岳道:“葛公子也未免太小觑那位刘大人了。他真有交图之心,进入督府之前,必然会招呼我们一声,但他却一句话也未交代。”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刘大人是否有交出牧羊图之诚意,再侯片刻,咱们就可以知晓了。”

关中岳脸色微微一变,但只不过一瞬间,重又恢复了镇静,道:“这么说来,葛公子已经派人去取那牧羊图了。”

葛玉郎道:“正是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阁下可以放心,在下派去的人,并非是绿林中人,乃是开封府中堂堂正正的名绅,刘大人纵有逃避之心,他也想不到那人会代在下讨取牧羊图。”

关中岳道:“这么说来,葛公子的势力,不但已深入了绿林道上,而且,也已经深入名绅官场之中了。”

葛玉郎笑道:“在江湖上走动,各方面的朋友,都需要几个,他们肯给我葛某人帮忙,我葛某人自然是不能推拒。”

关中岳道:“一代新人胜旧人,葛公了出道不久,竟已在江湖上布下如此势力,实不得不叫人佩服了。”

他口中虽然和葛玉郎说话,两道眼神却盯注在火神万阳的脸上瞧着,默查他的反应。

但见万昭脸上一片冷肃,对那关中岳之言,全无反应。

葛玉郎淡淡一笑,道:“关兄,兄弟为人,心中一向是存不住话,这位万兄,早已答允和兄弟合作了,我们目下是利害一致。”

突见一个身着劲装,年约三旬的大汉,急步奔入了殿中,行近了葛玉郎,俯身低言数语。

葛玉郎挥挥折扇,那大汉转身出了室外。

大殿中,突然间沉寂下来,静寂中,汹涌着紧张。

葛玉郎啪的一声,合上折扇,道:“关兄,开封府除了贵局的镖师之外,还有些甚么高人?”

关中岳道:“开封府龙盘虎踞,高人甚多,不知葛兄想问哪一位。”

葛玉郎道:“不错,开封府高人很多,但敢和我葛某人作对的,却也没有几个!”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在下相信,葛公子是一位绝不轻言的人,既然能口出此言,想必早已在开封府地面上建立起了力量。”

不知甚么事,使葛玉郎失去了控制自己的本能,脸上已失去了笑容,冷冷地说道:“关总镖头夸奖了,葛某人不过在开封府地面上,交了几个朋友而已。”

关中岳道:“听葛公子的口气,似乎是对我关某人,心有成见。”

葛玉郎道:“开封府如若有人敢对我葛某人不得,虎威镖局,至少是其中之—……”

语声微微一顿,道:“我葛玉郎和开封府地面有头有脸的人,大都交上了朋友,但对你虎威镖局,却是从未打扰,那是我葛某人敬重你关某。”

他的话,虽然是说的客气,但言下之意,却是暗藏芒锋,无疑说除了虎威镖局之外,开封地面上的武林同道,早已全为他葛玉即收服了。

关中岳是何等人物,如何会听不出弦外之音,沉吟了片刻,道:“如若开封府,只有我虎威镖局中人敢坏你葛公子的事,敝局中人,的确是嫌疑很重,但听你葛公子的口气,似乎是除了虎威镖局之外,至少还有一人可疑,不知那一人是何许人物?”

葛玉郎道:“听涛下院的老道士,不过,就葛某所知,那天平道长,正在参悟妙谛,不愿和我葛玉郎交往,但他也不致于和我葛某人作对。”

关中岳道:“葛公子抽茧肃剥丝的一分析,似乎是已肯定的是我们虎威镖局中人和你作对了。”

葛玉郎道:“这个你关总镖头心中应该明白,虎威镖局能在江湖成为第一家大镖局,你关总镖头的智谋、武功,自非小可了。”

关中岳神情肃地说道:“葛公子,我虎威镖局能有今日这点成就,自然是多靠了江湖朋友们的帮忙,但是我们也谨守着镖局严厉的规戒,从本越逾,关某人这次来此赴约,确存了讨回那张收据的用心,除此之外,虎威镖局未再有任何市置,我关某人来的正正大大,咱们末到兵

戎相见之境,我关某还不公用诈,葛公子信不信,关某人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他生像威严,言来堂皇,使人生出不能不信的感觉。

葛玉郎皱皱眉头,道:“除了贵局中暗动手脚之外,只有听涛下院的道士们,哼!这群牛鼻子老道胆子不小……”

方振远道:“葛公子,开封府名城胜地,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怎见得一定是开封府地面上的人和你为难?”

葛玉郎道:“如若是外面来的人物,很难赶得这么巧,而且他们也不知晓内情。”

关中岳道:“葛公子说了半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葛玉郎道:“那位刘大人虽然在官场中混的时日很久,但他还是一位很守信约的人,见到了那张收据之后,就交出了牧羊图。”

关中岳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如今,那幅牧羊图,却又被别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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