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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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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督帅起身让座,哈哈一笑,道:“多亏这些好汉,舍命相救,使我脱险重生”。

刘大人望了四周的群豪一眼,道:“在下代亲家谢谢诸位。”

关中岳、杨四成等齐齐起身还礼,道:“草民等理当效劳。”

刘夫人道:“这是吉人天相。”

徐督帅笑道:“这番我死里逃生,使我对人生看法,又有了不少新解。”

刘大人道:“督帅高论,在下洗耳恭听。”

徐督帅道:“第一件事,我想解除婉蓉和犬子的婚约……”

刘大人怔了一怔,道:“你说什么?”

徐督帅道:“我说咱们先行解除犬子和令爱的婚约。”

刘大人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徐督帅道:“犬子已经卧病数年,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如何能和令爱相配呢?”

刘大人道:“督帅错了,当年他们订婚之日,令郎并无不妥,订下婚约之后,令郎才不幸生病,那只怪小女的命薄,在下虽然比不上督帅大人的显赫世家,但也算书香门第出身,如何能出尔反尔,解除他们的婚约。”

徐督帅道:“亲家,这是我的意思,和你们无关。”

刘大人道:“不行,小女未犯过七出之条,为什么要解除婚约呢?”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亲家,稍安匆躁,咱们不能为了上一代的面子,害了下一代的孩子。”

刘大人道:“这个,这个……”他心中明白,那徐公子的病势,确然已到了沉重难复的境界,女地嫁过去,那无疑害了女儿一辈子。”

只听得徐督帅接道:“亲家不用难过了,这是我的意思,你们照办就成了。”

目光转到刘婉蓉的身上,道:“贤侄女,据实回答我几句话。”

刘婉蓉欠身应道:“只管请问。”

徐督帅道:“贤侄女,你究竟会不会武功?”

刘婉蓉摇摇头,道:“不会。”

徐督帅道:“孩子,这话当真么?”他问的神情严肃,顿然使全场中人,都为之留心倾听。

刘婉蓉目光转动,缓缓扫掠了四周一眼,道:“我不会武功”。

徐督帅道:“孩子,那是什么人,暗中帮助了咱们。”

刘婉蓉道:“是我破坏了八卦教一些布置。”

关中岳道:“姑娘不会武功,如何会破坏那八卦教的布置?”

刘婉蓉道:“八卦教中的布置,并非一定要会武功的人,才能以破坏,那是属于智力的。”

她的话,骤听起来,十分平淡,但却语惊四座,个个凝神静听。

杨四成道:“姑娘,杨某人斗胆相问一声,姑娘乃大家闺秀,如若全无涉及江湖中事,怎会知晓那是八卦教的布置。”

刘婉蓉道:“我说过,那是属于心智慧力,不一定要会武功才成,是吗?”

杨四成道:“那么姑娘的才慧,不但是与生俱来,而且,能够博及不见,就轻易的破坏了八卦教的布置。”

刘婉蓉淡淡一笑,道:“杨镖头,世上有很多事,不一定需要武功,才能解决事端,有时智力比武功更有用处。”

杨四成微微一笑,道:“在下对姑娘具有绝世的智慧决不怀疑,只是如何能了解江湖中事?”

刘婉蓉道:“我不明白江湖中事,但我能瞧出那是一种埋伏,然后,就设法破坏它。”

杨四成道:“这么说来,姑娘的才慧,实是叫人佩服了。”

刘婉蓉道:“杨镖头夸奖了。”

杨四成为之语塞,举晌答不出一句话来。

徐督帅缓缓放下手中酒杯,道:“贤侄女。”

刘婉蓉欠欠身,道:“徐伯父有何见教。”

徐督帅道:“老夫废去你和犬子的婚姻一事,贤侄女有何见教?”

刘婉蓉垂首说道:“全凭父母做主,晚辈悉凭安排。”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那很好,这我作定主意了。”

拱手对刘大人,道:“刘兄,咱们不做亲家,那就做成兄弟了。”

刘大人轻轻叹息一声,道:“督帅也不用决定的这样快,再过几个月看看情形再说,如是令郎能够恢复,还叫他们成亲的好。”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刘兄,咱们先不谈这个,我可要请求刘兄答允一件事,不知兄嫂意下如何?”

刘夫人道:“什么事,说的这种严重,督帅请吩咐吧!”

徐督帅微微一笑,道:“我想请贤侄女帮我的忙,替我掌理机要文案。”

刘夫人大吃一惊,道:“小孩子,懂什么事,如何能让她当此重任?”

徐督帅道:“当今圣上,曾经当殿赞我知人善用,我相信我不致于看错人。怕的是两位兄嫂肯答允!”

刘夫人望了望刘大人一眼,道:“掌理机要文案,非同小可,婉蓉又是个小孩子,如何能担当这等大事。”

刘大人沉吟了一阵,道:“督帅既然是提出来了,咱们自是不能拒绝,不过,我觉得应该问问婉儿,看她自己准备如何。”

目光转到刘婉蓉的身上,道:“孩子,督帅的话,你都听到了,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刘婉蓉道:“爹娘之意呢?”

徐督帅道:“你爹娘已经商量过了,他们开口问你,自己已经同意了。”

刘婉蓉道:“只怕我才流学浅,不足以当得机要文案的重任。”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我是从来未看错过人,你只管放心就是。”

刘婉蓉欠身说道:“如此说来,长者提携,晚辈不敢推辞。”

徐督帅道:“那很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明天你就要处理公务。”

刘婉蓉道:“晚辈道命。”

徐督帅道:“掌理机要文案,乃我几个最亲近的人手之一。从此之后,你要参与我公私机密,为我分忧。”

刘婉蓉道:“督帅如此器重晚辈,晚辈怎敢不全力以赴。”

徐督帅目光转到刘大人夫妇的脸上,道:“两位兄嫂,早些请回吧!”

刘大人站起身子,道:“好,那么我们夫妇先告退了。”

刘婉蓉也站起了身子,道:“晚辈也应该合退了。”

徐督帅道:“你坐一会,咱们还要研商一件大事。”

刘婉蓉只好坐了下来,刘大人和刘夫人却并肩退出大厅。

徐督帅道:“蓉儿,你幼处深闺,读的是诗词经书,怎会知晓江湖中事呢?”

刘婉蓉道:“晚辈随爹娘辗转任所,走了不少地方,见识自然也多了一些,但对江湖中事,实无所知。八卦教在府中布置的埋伏,全部和武功无关,晚辈瞧出它情形不对,就随手破去。”

徐督帅道:“如何一个破坏之法。”

刘婉蓉道:“他们八卦五行布成的阵势,我随手移开了他们几个布置,就可以使他们全阵变化受阻。”

徐督帅道:“贤侄女学过五行、八卦?”

刘婉蓉道:“晚辈看过一本书,那是很实有的奇书,上面专门解说五行、八卦的变化,晚辈闺中无事,就很仔细地把那本书看了一遍——而且,晚辈读的十分仔细,闲中无事时,也随手摆些五行八卦的市置。不过,摆过之后,我就随手毁去。”

她讲的从容、镇静,听起来不见一点破绽。

关中岳说道:“那本奇书,是否还在姑娘的手中。”

刘婉蓉道:“还在我这里。”

徐督帅道:“贤侄女可否把那本奇书,拿出来给我瞧瞧。”

刘婉蓉伸手入怀,取出一本封面破落的书册,递了过去。

徐督帅接过书册,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五行奇门……”下面字迹破烂,已然无法瞧出写的是什么。

遍寻全书,果然不见写成此书之人的落款。

但书内记述的册页,仍然十分完整,字迹潦草,有很多地方,经过改正。

显然,那是原始的草书,也许世间只有这一本,还未流传出去。

徐督帅随手翻了两页。只见上面记述的果然十分清楚,是一本极为实用的书。

证物齐全,徐督帅不能不相信刘婉蓉的话,缓缓把书册交给关中岳,道:“总镖头见多识广,瞧瞧这本书,是否知道来历。”

关中岳接过书册瞧了一阵,道:“这是一本很实用的奇书,但在下未听人说过。”

徐督帅道:“这一本奇书,不知出于何人之手,又怎会落到贤侄女的手中?”

刘婉蓉正待回答,只见一个黑衣大汉,急急的奔了进来,停在花厅门外,高声说道:

“门房值班,有要事禀告督帅。”

沈百涛行出厅外,道:“什么事?”

黑衣大汉应追:“有人求见督帅,现有拜贴奉呈。”

沈百涛接过拜贴看今,只见上面写着:“草民葛玉郎,顿首百皋”,不禁一怔,道:

“葛玉郎,他的胆子不小。”

那黑衣大汉道:“属下本不愿为他通报,但四个当值的门房,都被他点中穴道,属下既无能拦阻碍他,那就不如先行通报进来。”

沈百涛回身行入厅中,说道:“葛玉郎求见督帅,”

徐督帅道:“葛玉郎,我见过他!”

关中岳道:“不错,督帅见过他,此人亦是争夺牧羊图的要人之一,此刻竟然要见督帅大人,不知是何用心?”

徐督帅略一沉吟,道:“不管他是什么用心,有诸位在场,量他也做不出什么歹毒的事……”

目光一掠沈百涛,接道:“叫他进来。”

沈百涛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沈百涛引领着葛玉郎,大步行了进来。

葛玉郎步履潇洒地行入厅中,回顾了一眼,挥手对徐督帅笑道:“山泽草莽,督帅莫怪。”

徐督帅道:“葛公子有什么话,只管清说。”

右手轻摆,一个青衣童子,手捧香茗,送到葛玉郎的身前。

葛玉郎接过香茗,淡淡一笑,道:“督帅的时间宝贵,目下的时机,亦很急迫,在下想请教一事,奉告一事,然后,由督帅大人裁决。”

徐督帅道:“江湖上的朋友,对我都很抬爱,先说请教的事。”

葛玉郎道:“听说那牧羊图,又交回到督帅手中了?”

徐督帅点头道:“不错,牧羊图又被我收回来了。”

葛玉郎道:“在下奉告督帅的一件事,是目下有很多武林高手,都已集于开封,而且,已准备下手抢夺牧羊图,这一股强大的实力,如不能善为疏导,必将构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反击之力。”

徐督帅略一沉吟,道:“葛公子,在本座还未答复你问话之前,我要先行请教一件事。”

葛玉郎道:“督帅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徐督帅道:“云集在开封的武林高手,是武林中的侠义人物呢?还是江洋大盗。”

葛玉郎怔了一怔,道:“这要看督帅的看法了,人之善恶与看法都有关系,见解不同,善恶就很难分辨了。”

徐督帅微微一笑,道:“葛公子,你好口才啊!不过,本座口中的善恶,好坏,自然是以公平为!”

葛玉郎道:“就在下所知,武林中人,大都做过好事,也做过坏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水可载舟,既不能因噎废食,自应要善于疏导了。”

徐督帅略一沉吟,道:“此言倒也有理,葛公子日惹悬河,这等黑白之争,只怕是难得结论,咱们就事论事,葛公子此番来意,是单独和本座谈论那牧羊图呢?还是代表了那股强大的实力,对本座有所要求?”

葛玉郎笑一笑,道:“大人的政声至佳,武林中人谈起你徐督帅,无不赞誉,不过,就在下所知,那牧羊图本为江湖人物所有之物,督帅大人似是用不着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徐督帅笑道:“那遗物是一打埋藏的金银珠宝,庞大财富,是吗?”

葛玉郎道:“不错。”

徐督帅道:“所谓云集开封的一股强大实力,可是想取得那批财富。”

葛玉郎道:“此物既非官家所有,亦不是民间聚集,其以前既为武林中人物所有,自然应该由武林人物取得,督帅大人如能置身事外,交出牧羊图,此事即变为一场江湖纷争;如是督帅大人卷入这场纷争之中,江湖高手,多为山林草莽,只怕会冒犯了督帅。”

徐督帅哈哈一声朗笑,说道:“我无意霸占那幅牧羊图,我只是觉得那批庞大的财富,应该用于该用之外。”

第二十四回少林僧侣

葛玉郎接道:“这么说来,督帅大人是不可能交出牧羊了。”

徐督帅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会交出去的。”

葛玉郎听得怔了一怔,道:“督帅肯交出来,那实是远离是非的明智之举,不知督帅大人有什么条件?”徐督帅微微一笑,道:“我已经遣人去请少林寺中僧侣,准备把牧羊图交给他们。”

葛玉郎呵了一声,道:“督帅大人准备挑起一场武林纷争了。”

徐督帅道:“本座并无挑起武林纷争之意,但如情势变化的非得一场恶斗丕可,那要得诸位自己多想想了。”

葛玉郎沉吟不语。

徐督帅轻轻咳了一声,道:“名传千秋,身不过百年,本座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许多人竟然为财富而死。”

葛玉郎道:“人为财死,自古皆然,哪里不对了。”

徐督帅道:“一个人生不过数十年,能吃多少粮食,花多少银子,我想你葛公子,早已不必再为衣食忧了。”

葛玉郎微微一皱头,默然不语。

徐督帅接道:“但葛公子仍然极为觊觎那笔财富,纵然你如愿以偿,你又如何用那金很呢?”

葛玉郎轻轻叹息一声,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纵然不能立不朽功业,传名干代,至少应当行心之所安,仰不愧天,俯不作地,最坏的,也不能做那些深夜自扪,抱撼终身的事。”

葛玉郎双目眨动,瞧了那徐督帅一眼,缓缓说道:“大人,你有没有胆气。”

徐督帅立道:“什么胆气?”

葛玉郎道:“大人的说服之力,葛玉郎十分敬服……”

徐督帅接道:“过而能改,仍是完人,不管葛公子过去如何,但此刻如能放下屠刀,本座愿与公子论交。”

葛玉郎淡淡一笑,道:“大人盛情可感,葛某人只怕高攀不上语声一顿,道:“葛某人受了数十位江湖高手之托,来此劝说督帅,实为督帅的官声太好,他们不愿轻易冒犯。”

徐督帅点点头,道:“盗亦有道矣!”

葛玉郎道:“听督帅一番良言,实有发人深省之处,但这些话,只请出诸大人之口才感人至深,如是要在下转述一遍,只怕是很难有预期之效。”

徐督帅道:“葛公子的意思呢?”

葛玉郎道:“在下愿邀云集开封的高手,和大人一会。”

徐督帅道:“你的意思是要和他们谈谈?”

葛玉郎道:“不错,大人的胆识,风仪,都足以眼众,也许能在一席酒筵之下,使群豪归心。”

徐督帅沉吟一阵,道:“葛公子愿意如此帮忙,本座十分感动。”

葛天即适:“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在下告辞.两三日内一我再来奉告督帅。”

葛玉郎一拱手.道:“本座恭候佳音。”

葛三郎一抱拳转身而去,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徐督帅目睹葛天即去远之后,才回顾了关中岳一眼,笑道:“关总缥头,这位葛玉郎来此的用心何在?”

关中岳道:“葛天即乃当代江湖后起之秀,以他的年岁,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自然要有点真才实学才成,但最厉害的,还是他那深沉的心机,狡猾的诡计,至于他此番前来,可算得满载而旭,这可证明他对督帅大人的为人,早已了解得十分清楚了。”

徐督帅啊一声,道:“关总镖头已可确定,他邀我赴宴之事,是一场大大的阴谋吗?”

关中岳道:“自古以来,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葛玉郎请督帅趁他的酒筵,自是别有用心的了。”

徐督帅道:“本座觉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葛玉郎既然替我安排了这个机会,本座倒极愿去见识一下”。

关中岳道:“督帅大人,可是觉得当真能够说服他们吗?”

徐督帅道:“本座未存此想,但我觉得说服一个,就可减少一个敌手,如惹能够使他们顾及到万民安危,咱们就多了一个帮手。”

关中岳道:“督帅大人,果然是一代清官,为了苍生万民,不顾自身安危,的确叫人感动。不过,此事不可轻率从事,必得一番周密的计划才成。”

杨四成道:“照在下的看法,此事,必需得一个人答允帮忙才成。”

关中岳道:“什么人?”

杨四成道:“铁梦秋”关中岳道:“不错,铁梦秋……”

回顾了徐督帅一眼,道:“大人,此事最好不要先作决定,等见过铁梦秋之后,和他谈谈,再作决定不迟。”

徐督帅笑一笑,道:“铁大侠身有要事待办,咱们也不能因为他事务繁忙,就不再办事,和他谈谈可以,但却不能为他事忙,咱们就停下事情不办”。

谈话之间,又有一个黑衣大汉,奔来花厅。

沈百涛瞧出是自己的属下,急急迎了上去,低声说道:“什么事?”

黑衣人低声说道:“有两个少林僧侣,求见督帅。”

沈百涛一愕道:“少林僧侣。”

黑衣人道:“两个和尚,坚请面见督帅,属下无法,只好通报进来。”

沈百涛沉声道:“你可曾问过,他们是什么身份?”

黑衣人道:“这个属下未曾多问。”

沈百涛转身入花厅,低声说道:“禀督帅,少林寺两位僧侣求见。”

徐督帅道:“快些请他们进来。”

徐督帅站起身子,迎向厅门口处。

少林僧侣,在武林之中,极受尊敬,关中岳,杨四成等齐齐站起身子,迎了过去。

两个灰袍僧人,衣履上满是尘土,显然是兼程赶来。

在首一个取下身上戒刀和黄布包袱,放在厅门口处,合掌宣了一声佛号,道:“不敢动劳诸位施主迎接,贫僧有礼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接道:“哪一位是督帅徐大人?”

徐督帅一拱手道:“本座徐断宗。”

这时,右首僧侣,也放下了手中的禅枝。合掌当购,道:“弊方丈接到了大人的手谕,但寺务绕身,一时间无法动身,稍作交待之后,即刻起程,先遣贫僧等赶来回复督帅大人一声。”

徐督帅笑道:“有劳两位大师了。”

左首僧侣应声道:“督帅官声清明,敝方丈极是敬佩,命我等先向督帅致敬。”

徐督帅道:“为国尽忠,事所当然,贵方丈过奖了……”

微微一笑,接道:“两位大帅长途跋涉,备极辛劳,请入厅中稍息,我先替两位准备斋饭。”

两个灰衣僧侣,欠身而入,并坐一处。

徐督帅引见过关中岳等群豪,接道:“两位大师怎么称呼?”

左首僧侣道:“贫僧铁行。”

右首僧侣道:“贫僧铁道。”

关中岳一抱拳,道:“两位大师,都是铁字辈的高僧,在下失敬了。”

铁行、铁道同声说道:“关总镖头威名远播,贫僧虽居少林,亦久闻大名了。”

关中岳哈哈一笑道:“两位大师过奖了。”

书童送上面巾,铁行、铁道净过面之后,合掌说道:“敝方丈交待我等,大人如有差遣,但请吩咐。”

徐督帅道:“两位大师千里赶来,先请休息一下,进过酒饭,我们再谈正事。”

片刻之后,素斋齐上,两个僧侣,另行坐了一桌。”

铁行,铁道同时端起一杯香茗,说道:“贫僧等受的苦戒,酒亦不能沾唇,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铁道大师饮干杯中香茗,回顾了关中岳一眼,道:“关总镖头,阅历丰富,见识广博,贫僧敢问一声目下开封府的情势如何?”

关中岳道:“头阵风雨已过,目下是二度大风暴前的暂时平静。”

铁行大师道:“听关施主的口气,似乎是诸位经过一场风暴了。”

关中岳道:“不错,我们已经和八卦教中人动了一次手。”

铁道大师奇道:“八卦教?”

关中岳道:“不错,八卦教。”

铁道大师道:“八卦教早已不在江湖存在,哪里还有八卦教呢?”

关中岳道:“八卦教死灰复燃,根据地就在这督帅府中。”

铁道大师道:“当年贫僧追随寺中几位长辈,对付过八卦教徒,对八卦教中的鬼蜮伎俩略知一二,不知关施主是否和他们教主见过。”

关中岳道:“第一回合的搏斗之中,我们稍占优势,八卦教中的主要人物,已被逐离帅府,至于八卦教主,我等也照过一面。”

铁道大师道:“就贫僧所知,数十年前的八卦教教中主要首脑,都已伏诛,这次领导八卦教的,必然新的人手。”关中岳道:“恐所出了大师意料之外,那位八卦教主,是一位很年轻的姑娘。”

铁道大师怔了一怔,道:“年轻姑娘。”

关中岳又问道:“八卦教中人,是否极善用毒?”

铁道大师沉吟了一阵,道:“不会,八卦教中人,不会用毒。”

关中岳道:“这就大不相同了。”

铁道大师道:“怎么说?”

关中岳道:“新崛起的八卦教中人,极善用毒,而且用毒之法,花样百出,叫人防不胜防。”

铁道大师道:“这就和原来的八卦教大不相同了……”

语声一顿,接道:“关施主,八卦教可是被施主和属下镖师,把他们逐离此地吗?”

关中岳道:“在下不敢掠美,并非是我关某之力。”

铁道大师道:“那是什么人?”

关中岳道:“一个姓铁大侠客。”

铁道大师道:“能够逐退八卦教之人,定然是一位非常人物,在武林之中,应该是极有名望的才是。”

关中岳道:“话是不错,事实上,那位铁大侠,极少在江湖上走动,也没有什么名望,但他却有极高强的武功,过人的智慧。”

铁行大师道:“有这样一位人物,还望你关总镖头,替我们引见一下”

关中岳道:“那是自然,铁大侠回来之后,在下自然会替两位大师引见了。”

铁道大师问道:“那位铁大侠,现在到哪里去了?”

关中岳听得暗暗奇怪,付道:“这两位和尚,一直追问铁梦秋,不知是何故……”

付思之间,徐督帅已抢先开口,道:“大师,贵派掌门什么时间,可以赶到开封。”

原来,徐督帅听了一阵,也觉得这两个和尚苦苦追问铁梦秋的下落,有些不对,急急开口,把话岔开。

铁道大师合掌说道:“详细的日子,贫僧无法确定,但快则明日,至迟不会超过三天。”

铁行大师道:“就贫僧所知,敝方丈已在寺中选了很多好手,普及上下三代弟子,俟他到了之后,自然有万全之策。”

徐督帅道:“两位大师进过斋饭之后,就暂访在花园客房中休息,我已经交代过他们,替两位打扫客房。”

铁道大师说道:“敝方丈亦曾说过,如果是督帅府中不方便留宿出家人,则要我等到相国寺中挂单。”

徐督帅道:“我已为你们准备了很多房舍,就算是再来上百十个人,也可以住。”

铁行大师道:“贫僧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督帅道:“理当如此。”

一直不开口的刘姑娘,突然启齿说道:“两位大师可是从少林寺中来吗?”

此话间的突兀,关中岳等都听得为之一愕。

铁行大师道:“不错,贫僧等来自少林寺本院。”

刘婉蓉道:“两位大师一路辛苦,请用过斋饭后,早些休息去吧!”

这两句话,似是有很大的含义,不但听得徐督帅为之一愕,就是连多识广的关中岳,也听得茫然不知所措,只觉那刘婉蓉话中有话。

再看铁道、铁行,两位大师脸色一片严肃,虽未怒形于色,但心中不悦,却是看的出来。

两个僧侣不再说话,一时之间,花厅中寂然无语。

铁行、铁道,表面还保持相当的涵养,略略进了一些斋饭,放下筷子,齐齐站起身子,铁道大师合什行礼道:“大人,出家人,恐不便在府中留宿,我们还是寺中挂单的好。”

徐督帅道:“已为大师备好休息之所,两位就请暂时屈驾留此,等候贵掌门的佛驾。”

铁行大师道:“师兄,大人既然如此吩咐,我瞧咱们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铁道大师道:“师弟说的也是……”

抬头一顾刘婉蓉,接道:“女施主,在帅府中是……”

刘婉蓉道:“我在帅府中掌理文案。”

铁道大师啊了一声,道:“贫僧失敬了。”

回顾了徐督帅一眼,道:“那就打搅大人了,贫僧等匆匆赶来,确也有些困乏,希望能够早些休息。”

沈百涛一抱拳,道:“在下替两位大师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铁道、铁行,鱼贯相随,紧追在沈百涛的身后而去。

三人背影消失之后,徐督帅才回顾了刘婉蓉一,道:“婉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婉蓉微微一笑,道:“我觉得这两个和尚可疑。”

关中岳道:“不知姑娘有什么证据。”

刘婉蓉道:“我没有确切的证明,只是凭我的看法罢了。”

关中岳道:“在下在江湖上走数十年,自认阅历甚多,但在下却瞧不出两位大师有什么可疑之处。”

刘婉蓉笑一笑,道:“他们有了很充分的准备而来,自然是不容易瞧出来了。”

徐督帅道:“婉儿,你又从什么地方瞧出来的呢?”

刘婉蓉道:“我从他们的眼神和他们的戒疤中,瞧出他们不是少林寺的僧侣。”关中岳听得怔了一怔,道:“姑娘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刘婉蓉道:“看两人的眼神,各有所见,不谈也罢。只谈两人头上的戒疤。想那铁道铁行,都是少林高僧,出家数十年,如是头上没有戒疤,也还罢了,如有戒疤,应该早年烙下,对么?”

关中岳道:“不错。”

刘婉蓉道:“但我见两人头上戒疤,痕迹尤新,分明是新近烙成不久。”

关中岳道:“佩服,佩服,姑娘能顾及细微未节,实是叫人难及,我算空白自走了数十年的江湖,说起来惭愧的很。”

刘婉蓉道:“就晚辈看两人头上的烙痕,不会超过十日。”

关中岳道:“卧榻之侧,岂容别人打鼾,这等凶人,留在世上,也无好处……”

刘婉蓉道:“总镖头,咱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呢?”

关中岳一抱拳道:“请教高见。”

刘婉蓉道:“找出两人来此用心,然后,再设法利用。”

关中岳听得一怔,暗道:“这丫头不是简单人物。”

口中却说道:“姑娘说的有理,只是两个人住在帅府之中,随时有祸萧墙之危。”

刘婉蓉道:“所以,要你关总镖头,多多辛苦了。”

徐督帅哈哈一笑,道:“有一件事,本座还不明白?”

关中岳道:“什么事?”

徐督帅道:“那两个假冒少林寺中僧侣的和尚,怎会知晓本座有书信,寄到少林寺去。”

关中岳道:“一个是,他们在府中知晓了消息,一个是杀害了督帅派的人,由督帅书信上,看出了内情。”

徐督帅道:“本帅忧虑的,也就是这件事,如是下书人被他杀害,少林僧侣,岂不是未曾得到我的书信?”

关中岳道:“如是咱们确知两个和尚是冒充少林寺中的僧侣而来,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们,咱们要先下手。”

徐督帅回顾了刘婉蓉一眼道:“你看此事应该如何?”

刘婉蓉道:“先要关总镖头一些人手,把两人严密监视,不准他们离开住处一步。目下,帅府中急需人手,关总镖头最好能够再调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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