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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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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叹息一声,道:“看起来,咱门是老迈了,看朽现在还是想不明白,那阴阳书生,何以会转身逃走。”

关中岳笑一笑,道:“这个么?宋兄也不用引以为辱,兄弟也是一样的瞧不出原因何在,谁想所得,那桑小干可能是由对方闪避的身法中,发觉了什么特殊的地方,自知不是对方敌手,所以,落荒而逃。”

太行驼臾道:“自下咱们是只能作此推断,妙的是,咱们竟然瞧不出奥妙之处。”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关兄,对那牧羊图,了解不少,其中有件东西,关兄可曾知道?”

关中岳道;“什么东西?”

太行驼臾四顾了一眼,道:“这件事,在下只是听说,是真是假,大约要打开那座宝藏,才能决定了。”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道;“宋见只管放心,在未打开那牧羊图显示的宝藏之前,所有的传言,都只能姑妄听之,咱们不会说出去。”

太行驼臾道:“实在说,区区也不愿相信那牧羊图暗示的宝藏中,藏有那么一件东西……”

长长吁了一口气,突然又住口不言。

飞轮王宣钊冷冷说道:“宋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这等一句话卖个关子,听得人心中难过的很。”

太行驼叟道:“宣兄不要误会,在下不是卖关子,只是在想应不应该说出来,目下那牧羊图已经争的如此激烈,但大家只是知道那牧羊图所示宝藏中,有着一笔庞大的财富,和一箱起死回生、驻颜益寿的药物罢了,如兄弟说出这件鲜为人知的事,如是诸位中,哪个言语不慎,把它泄出去,岂不是要增加很多风波。”

他愈说愈神秘,愈说愈诱人,听得关中岳和方振远都不禁耸然动容,引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

宣钊道:“老兄,你说就说,不说算了,这样吞吞吐吐,听来也无味的很。”

太行驼臾神情肃然道:“你们听说过大通子这个人吗?”

关中岳神色一变,道:“大通子,又被人称作大通老人的。”

太行驼史道:“不错,昔年武林中不论什么纠纷,只要凭他一句话,就立刻风平浪静,以后,大通子却突然失踪不见,武林中再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关中岳道:“这和牧羊图,有何关连呢?”

太行驼臾道:“听说那大通子的遗物,也藏在那批财富之中。”

关中岳吃了一惊,道:“这话当真吗?”

太行驼臾道:“在下无法证实给关兄瞧看,但大概不会是假的。”

站起身子,接道:“在下已把心中的全部隐秘,都说了出来,再留此对关兄已无帮助,我要告辞了。”

说完话,起身而去。

关中岳急急叫道:“宋兄。”

太行驼叟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牧羊图,很快就有一个结果了,宋兄保管了牧羊图甚久,也应知晓这牧羊图,最后落入了何人之手。”

太行驼叟道:“关兄,你真的要把牧羊图交出来?”

关中岳道:“不错,在下要把牧羊圈交出去,我有自知之明,虎威镖局的能力,还不配保护这幅图。”

太行驼叟道:“关兄,能看得这样淡,在下应为关兄恭贺……”

语声一顿,接道:“不知关兄,要把这幅图交绘何人?”

关中岳道:“在下希望能交给少林寺中高僧,一则,少林寺威名震江湖,江湖人物不敢轻持虎须;二则,他们都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大约不会被那牧羊图中财富诱惑?”

太行驼叟道:“那牧羊图中不止是庞大的财富,他们是否会受诱惑,很难预料。兄弟想了几十年,才想通这个道理,就算那牧羊图中,确藏有长生不老之药,但药物还未服下,人却先已经被人杀死了…·”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也许就在这三五天内,在下就要交出牧羊图了,来见何不留在此地,多等上三五日再走。”

太行驼叟沉吟了一阵,道:“兄弟宁愿放弃那牧羊图,原因是不想多惹上麻烦。”

关中岳抱拳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多留宋兄了。”

太行驼叟点头一笑,道:“关兄,交出了牧羊图后在下希望你和方兄,能够到太行山去盘桓几日。”

关中岳道:“有时间定当打扰,宋兄一路顺风,恕在下不送了。”

太行驼叟道:“不敢有劳。”

言罢转身而去。

关中岳目睹太行驼臾远去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人人都有太行驼叟的想法,世间就可少去不少无谓的纷争了。”

飞轮王宣钊道:“关兄,在下的看法,和关兄稍有不同。”

关中岳道:“哪里不同了。”

宣钊道:“我觉得太行驼叟的为人,有些矫情,说的话难分真假,也不可全信。”

关中岳还未来及答话,瞥见李玉龙带着沈百涛大步行了进来。

沈百涛的步履很快,显然他内心有着很紧急的事情。

关中岳瞧的心头一震,起身迎了上去。

沈百涛突然加快了脚步,越过李玉龙,正待开口,目光突然投注到宣钊的身上,顿然住口。

关中岳道:“宣兄不是外人,沈兄有话,但说不妨。”

沈百涛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关兄,督帅大人,突然病倒了。”

关中岳道:“病倒了?”

沈百涛点点头,道:“而且病势来的十分突然,沉重,一病就晕迷不醒。”

关中岳是何等老练的人物,略一沉吟,道:“什么病,沈兄查过没有…·”

沈百涛接道:“四位名医会诊,都觉督帅病势来的很奇怪。”

关中岳道:“督帅身体一向很好,此刻突然病倒,只怕别有内情。”

沈百涛道:“兄弟也这么想,所以,特来和关兄会面。”

关中岳道:“兄弟对医道上,所知不多。”

沈百涛道:“幸好,咱们会商之事,已经办妥,但兄弟却觉得督帅的病,有些中毒之症,所以,兄弟想请关兄同往帅府一行,仗凭关兄的丰富经验,也许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关中岳道:“这个方便吗?”

沈百涛道:“督帅早已把关兄,视作知己友人,自无不便,再说,兄弟已经禀明了夫人,夫人亦希望关兄能入帅府一行。”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几时动身?”

沈百涛道:“自然是愈快愈好。”

关中岳回顾方振远一眼,道:“兄弟,你多费心了……”

压低了声音,接道:“如是遇上那位铁相公,最好要他留在镖局,这位雾里神龙一般,莫可预测的年轻人,似乎胸罗极博,也似乎是唯一能够帮忙咱们的人。”

方振远道:“只怕没有地方找他。”

关中岳道:“这是碰运气的事了,他对你似乎特别投缘,你如坚持一些事,也许他可以答应。”

转身向飞轮王一抱拳。道:“宣兄,请在敞局休息,兄弟有点事,去去就来。”

宣钊一欠身,道:“关兄请便,兄弟此番前来,就是要助关兄一臂之力,只是兄弟武功才智有限,难当大用。”

关中岳急急说道:“关某人感激不尽。”

提高了声音,道:“杨镖头。”

杨四成应声入厅,一欠身,道:“总镖头有何吩咐。”

关中岳道:“你跟我到帅府去一趟。”

杨四成道:“属下换件衣服。”

沈百涛道:“不用了,事属紧急,不宜耽误时间太久。”

说着话,人已举步向前行去。

关中岳、杨四成,只好紧跟在身后。

三个人离开了虎威镖局,直奔帅府。

沈百涛带路之下,直奔入内堂之中。

只见四个年过半百,身着长衫的老人,会集一处,正在低声交谈。

沈百涛带着关中岳等直闯而入,道:“四位大夫,督帅的病势怎么样?”

右首一个穿着青衫的老者,道:“我们四个人会商结果,觉得督帅的病势有些不对了。”

沈百涛心中大震道:“怎么一个不对法呢?”

青衣老者道:“似乎是中了毒。”

沈百涛道:“中毒?”

青衣老者道:“如是一般的中毒,自然一眼就可以瞧得出来,但督帅中的毒,有些奇怪。”

沈百涛道:“大夫,你一直讲下去吧,如何一个奇怪之法。”

青衣老者道:“瞧不出中毒之症,眼神,脸色,亦无中毒的情形……”

关中岳接道:“那么,四位大夫如何能判定督帅大人是中了毒呢?”

青衣老者道:“这就要凭借我们诊病的经验了,督帅大人似乎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一直晕迷不醒。”

关中岳道:“大夫之意,可是说督帅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又极伤人的脑子,所以,中毒之后,人就晕迷不醒。”

青衣老者道:“似乎是这么一种奇怪之毒。”

关中岳道:“世间可有这么一种毒药吗?”

青衣老者道:“毒药的种类很多,每一种的效用,都不相同,如果把数种药物混合在一起,药物之间,相冲相克,可能会药力对销,亦可能产生新的毒性。”

关中岳道:“大夫的意思是……”

青衣老者尴尬一笑,道:“说来惭愧的很,老朽四人,替督帅诊视病情的结果,只能说出督帅大人,可能是中了一种新奇之毒,但我们没法断出督帅中的什么毒。”

沈百涛道:“这是说,四位大夫对此事已经无能为力了。”

青衣老者道:“是的,老朽等无能,心中实无把握能治好督帅大人的病。”

沈百涛道:“四位大夫,觉得应该如何呢?”

青衣老者似是四个大夫中推举出来的代言人,略一沉吟,道:“老朽等自认医道浅薄,实已无能为力,只有另请高明了。”

需知徐督帅的身份,乃独当一面的大员,如是看病大夫下错药物,日后追查起来,是灭门大祸。所以,四人虽都是活人无数的名医,但在未确实了然病情时,不敢轻易下药。

沈百涛皱了皱眉头,道:“大夫,四位既然瞧出督帅大人是中毒之症,为什么不下一点药物试试呢?”

青衣老者道:“我们无确实把握,不敢轻易的用药。”

沈百涛沉吟了一阵,道:“这么办吧,四位暂且请入外室待茶,好好研商一下,然后再决定那用药的事。”

青衣老者道:“老朽等从命。”

沈百涛站起身子,送四个大夫离开了内堂,重又回座,低声对关中岳道:“关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督帅是受了人的暗算。”

关中岳道:“不错,问题是他受了何人的暗算?”

沈百涛道:“兄弟一直在府中,直到督帅晕倒在厅时,府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第十九回督帅中毒

关中岳道:“那是说,那位暗施阴谋的人,是帅府之内的人物了。”

沈百涛道:“兄弟正有此感。”

关中岳道:“什么人最先见到督帅晕倒在花厅之上。”

沈百涛道:“督帅的随侍书童。”

关中岳接道:“沈兄,咱们到督帅大人中毒的花厅中瞧瞧如何?”

沈百涛点点头,一面举步向外行去。

关中岳行出厅外,低声对守在厅门口处的杨四成,道:“四成,等一会到了花厅时,你也进去,帮助瞧瞧看,能不能在现场中找出一点破绽。”

杨四成低声说道:“属下从命。”

关中岳快行两步,追上沈百涛,道:“沈兄心中,是否有什么怀疑的地方?”

沈百涛左右看了看,急步穿过一重庭院,到了花园中,才长长吁一口气,道:“自然是有人下毒。”

关中岳道:“沈兄久居帅府,又是督帅最为亲近的人,对府中情形,了然甚多,不知对下毒一事,有些什么看法?”

沈百涛因督帅陡然晕倒,心中大乱,但在关中岳逼问之下,神智渐次冷静下来。

沉吟了一阵,道:“照兄弟的看法,毒药混入食物中的可能最大。”

关中岳道:“那日,兄弟派人追踪的送信之人,好像也是在厨下听差。”

沈百涛道:“唉!说起来,兄弟忘记告诉关兄了……”

关中岳征一怔,道:“什么事?”

沈百涛道:“那人打水之时,不小心跌入井中而亡。”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沈百涛道:“兄弟当时,亦很怀疑,但仔细查过,又不见他别有伤势,再到井边查看,发觉井边积雪化去,有些滑溜,再看他足痕,却是失足滑入井中。”

关中岳长长吁一口气,暗道:“好厉害的人物,当真是可怕的很。”

心中念转,口中追问道:“沈兄就未再追究了吗?”

沈百涛道:“许作查验,兄弟问话,都可证明他是失足落井而死。”

关中岳道:“沈兄,也觉得如此吗?”

沈百涛道:“就现场观察而言,确然如此,虽然兄弟仍然有些怀疑……”

谈话之间,两人已然行近了花厅。

沈百涛抢先一步,行入厅中。

忽听环佩声响,传过了一个女子口音,道:“夫人到。”

关中岳低声说道:“沈兄,在下见夫人,不太方便吧!”

不待他们会商有所结论,一个中年妇人,已在两个女婢护拥下,到了花厅门口。

关中岳抱拳一揖,垂首说道:“在下关中岳,见过夫人。”

徐夫人轻轻叹息一声:“拙夫也曾和妾身提过关总镖头,说你们相交甚深。”

关中岳急急说道:“草民怎敢和督帅大人论交,那是督帅大人垂爱。”

徐夫人道:“总关镖头看过他的病势了。”

关中岳道:“看过了。”

徐夫人点点头,道:“他一生为人,公正廉明,未做过半点亏心之事,实不该有此报应。”

沈百涛突然开口,说道:“夫人,大人不过临时晕迷过去,属下正自设法挽救。”

徐夫人叹息一声,道:“这些年,你们相处甚好,一切都要麻烦你了。”

沈百涛道:“属下尽力而为。”

徐夫人道:“如有要我相助之处,请只管说出来。”

沈百涛道:“可要麻烦夫人之时,属下自会请命。”

徐夫人似甚哀伤,左手扶在一个丫头的肩头,右手绢帕,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道:

“我在内堂,要我帮忙的地方,告诉我一声。”

沈百涛道:“督帅只是一时晕迷,还望夫人珍重。”

徐夫人点点头,道:“你们多辛苦了。”

转身而去。

关中岳心中一动,突然叫道:“夫人留步。”

徐夫人停下脚步,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草民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夫人能否允准。”

徐夫人道:“只要是为救徐督帅,我是无不答允。”关中岳一直垂着头,道:“草民想见见刘大人父女。”

徐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要他们到花厅中来!”

关中岳道:“多谢夫人。”

徐夫人黯然一叹,转身而去。

沈百涛低声说道:“关兄,你可是怀疑刘氏父女。”

关中岳道:“目下此事,全无线索,咱们只有广为寻找,碰碰运气了……”

语声一顿,接道:“会见过刘氏父女之后,在下还想去瞧瞧督帅。”

沈百涛道:“那容易。”

关中岳道:“待一会,在下和刘氏父女谈话之时,沈兄如能不接言,那是最好不过。”

沈百涛道:“好!兄弟不多插口,如是关兄需要兄弟插言时,给我一个眼色就是。”

谈话之间,一个书童带着刘大人,匆匆行入花厅。

关中岳一抱拳,道:“刘大人,还记得虎威镖局的关中岳吧!”

刘大人抬头望了一眼,道:“是关总镖头。”

关中岳道:“想不到吧!咱们会在督帅府中碰头。”

刘大人微微颔首道:“确实有些意外,但也可证明关总镖头是一位神通广大的人物!竟然和督帅府中人攀上了交情。”

关中岳一笑,道:“大人不用讽笑关某,关某进入帅府,是应邀而来。”

刘大人微微一怔,点点头,道:“徐夫人遗人要在下赶来花厅,会晤一个人,这人可是你关总镖头吗?”

关中岳道:“正是关某。”

刘大人脸上微现愠色,但不过一瞬之间,重又恢复了平静道:“关总镖头要在下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关中岳道:“徐督帅待你如何?”

刘大人脸色一变,道:“阁下这句话,问的太放肆了。”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刘大人,关某人如此问话,定有道理。”

刘大人道:“请教道理何在……”

关中岳道:“大人先回答了我的问话,在下自然会说明道理之所在。”

刘大人乃是历经宦海风云的人物,看关中岳的神态,似是有恃无恐,立时放下睑,道:

“徐督帅待我情义极深,所以,我们结了儿女亲家。”

关中岳道:“这么说来,刘大人对督帅的生死,应该是很关心了。”

刘大人道:“徐督帅发生了什么事?”

关中岳看他骤闻惊讯后的焦急之情,泛现了神色之间,决非作伪,暗道:“看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督帅被人下了毒,目下一直晕迷不醒。”

刘大人道:“在哪里,快些带我去瞧瞧。”

关中岳回顾了沈百涛一眼,说道:“问问沈兄吧!”

沈百涛道:“督帅中毒一事,夫人坚持保密,除了有限几人之外,大都不晓得这件事。”

这时,室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刘姑娘到。”

关中岳道:“有请刘姑娘。”

一面低声对刘大人说道:“在下和姑娘谈话时,刘大人最好不要接口。”

督帅被人下了毒,事情是何等重大,刘大人只有点头的份了。

这时,一个青衣女婢,扶着刘姑娘缓步而入。

关中岳凝目望去,只见那刘姑娘似乎是又清瘦了一些。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婉儿,你要据实的回答关总镖头的问话。”

刘婉蓉脸上泛起一种讶异之色,但却未再多问,点点头,道:“女儿从命。”

目光转到关中岳的脸上,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关总镖头要问我什么?”

她竟行发制人,问起关中岳来。

关中岳早已知晓刘婉蓉极为聪明,只要言语中留下破绽,必然会被她抓住反击,是以十分小心,沉吟了一阵,道:“姑娘又清瘦了很多。”

刘婉蓉道:“关总镖头,你只是想问我这句话吗?”

需知那个时代,男女的眼界极严,尤其是大家闺秀,更有着森严的规戒。

关中岳被她反问的脸上一热,急急说道:“在下之意是说,!”娘耗费心机过多,才见消瘦。”

刘婉蓉淡然说道:“关总镖头,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子,上有父母之命,一切事都用不着我费心。”

关中岳沉吟了良久,道:“姑娘周围发生了很多事情……”

刘婉蓉道:“我想不出那与我何关?”

关中岳道:“事虽和你无关,但人却是姑娘的近亲。”

刘婉蓉愕然说道:“我的近亲?”

关中岳道:“不错,姑娘每到一处地方,似乎是都要带来很我的困扰,很多的麻烦。”

刘婉蓉轻军柳眉儿,缓缓说道:“关总镖头,这句话说的太过武断了吧!”

关中岳道:“有一件事,姑娘也许还不知道,徐督帅被人暗中下了毒。”

刘婉蓉哎哟一声,道:“真的吗?”

关中岳双目中神光如电,凝注在刘婉蓉的脸上瞧看。

但刘婉蓉的脸上除哀伤和惊讶之外,别无可疑之处。

刘婉蓉镇定了一下心神,缓缓说道:“关总镖头可是怀疑是我下的毒吗?”

关中岳道:“事情没查明之前,帅府中人,能够接近督帅的,人人都有嫌疑。”

刘婉蓉点点头,道:“关总镖头说的也是……”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但不知关总镖头,要如何对付我们父女。”

突然叫了一声:“爹爹。”放腿向刘大人奔过去,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变化大出意外,关中岳瞧的为之一怔。

沈百涛虽然觉得关中岳对付刘姑娘的手法,显然有些过分,不论如何他总是督帅的媳妇,关中岳逼得她抱着父亲放声而哭,这情景实是有些不妥。

但是他答应过关中岳不作主插言,只好忍下不语。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目下正需要姑娘振作精神,应付大变,姑娘请不用再哭了。”

刘婉蓉用手抗一下脸上的泪痕,缓缓道:“你们不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弱女子,难道我的命还不够苦吗?”

关中岳忽然忆起沈百涛对他说过,徐督帅的儿子,久年卧病,人已成了半瘫痪的状态,这位刘姑娘此后,要常侍病榻,棒药奉条,一旦徐公子久病之身,无法支持,刘婉蓉即将成为未和夫君同过床的寡妇。

这遭遇,该是一个女人家最大的悲哀了。

更凄惨的是双方又都是大官、世宦,这刘姑娘的一生,都将郁郁寡欢,终身守节。

心中念转长叹一声,道:“姑娘的际遇,实也是悲惨得很,在下很愿为姑娘尽一份心力。”

刘婉蓉道:“不用帮我忙了,只要你们不再打扰我,让我平平安安地过下去,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关中岳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的意思。”

刘婉蓉摇摇头,道:“我没有误会,我只是希望能过一些安静的日子……”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关总镖头,没有别的事情,妾身就要告辞了。”

关中岳皱皱眉头,道:“姑娘,在下并未存下找姑娘麻烦之心,只是姑娘有很多事,在下还是不太明了,希望姑娘能够解说一下。”

刘婉蓉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为什么南天三煞和葛玉郎见了姑娘之后,都突然掉头而去。”

刘婉蓉道:“关总镖头心中一直不耿耿不忘这件事吗?”

关中岳道:“这件事,如若姑娘不能有一个满意的解说,在下不得不问姑娘了。”

刘婉蓉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关中岳道:“不错,姑娘对此事如能提出一个满意解释,在下此后决不再麻烦姑娘。”

刘婉蓉缓缓从怀中摸出一物,道:“关总镖头拿过瞧瞧吧!”

关中岳伸手接过,展开看去,不禁为之一呆。

沈百涛道:“关兄,是什么?”

关中岳道:“盘龙镖棋。”

沈百涛啊了一声,道:“盘龙镖旗。”

显然,这位常年存身于帅府中的武林人,也知晓盘龙镖旗。

关中岳想到开封近郊,出现过盘龙镖旗的事,心中一阵紧张,握着镖旗的双手,突然间开始抖起来,双目凝注在刘婉蓉的脸上,神色间,是一片惊震和尴尬的混合表情。

刘婉蓉半晌不闻关中岳的问话,心中甚感奇怪,抬头看了关中岳一眼,道:“关总镖头,你怎么啦?”

关中岳勉强笑一笑,道:“我很好。”

刘婉蓉道:“葛玉郎和那些人,都是看到了这个,骇然而退,你明白了吗?”

关中岳道:“我明白,明白。”

恭恭敬敬,把镖旗折叠整齐,双手捧着,送还给刘婉蓉,他虽然尽力想保持平静,但双手却似有些不肯听话,仍然不停地抖动着。

刘婉蓉道:“这面旗子救了我很多次,也给了我不少麻烦,目下,我已经用不着它了,送给你关总镖头吧!”

关中岳吃了一惊,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怎敢收受。”

刘婉蓉道:“如是这面旗子,能使很多江湖人,见而生畏,我一个长居深闺的弱女子,留着它也是无用,宝剑赠于烈士,关总镖头收着吧!”

关中岳一脸尴尬神色,道:“姑娘,关某知罪了。”

刘婉蓉奇道:“你,什么罪。”

关中岳道:“有一句俗话,不知者不罪。”

刘婉蓉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这面旗子很宝贵是吗?”

关中岳呆了一呆,道:“是的,很宝贵。”

刘婉蓉道:“那就送给你吧!”

关中岳只觉头皮一麻,顶门上滚下两颗汗珠儿,道:“姑娘说笑了。”

刘婉蓉摇摇头道:“我说的很认真。”

关中岳脸色苍白,道:“姑娘,区区愿领责罚,在下胆子再大,也不敢接下此旗,但督帅大人身中奇毒一事……”双手捧着镖旗,递了过去。

刘婉蓉接道:“这件事,也要麻烦你关总镖头了,我对公公的事,知晓不多,但我却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官员。”缓缓接过镖旗。

关中岳道:“姑娘,这件事,看起来,十分棘手,关某一人之力,只怕是无法查明内情,还望姑娘,指点一二。”

刘婉蓉道:“需要我帮忙之处,只要我力能所及,一定帮忙就是。”

关中岳道:“姑娘既不愿露面,在下也不道勉强,不过,督帅大人中毒甚深,如不及时动手抢救,很难预料变化……”

刘婉蓉道:“这个,我有什么法子呢?”

关中岳似是想不到她会完全要置身事外,低声说道:“姑娘,就在下推断,那下毒人可能就藏在帅府之中。”

刘婉蓉惊哦了一声,道:“这话当真吗?”

关中岳道:“是的,在下虽然这么想,所以必需要姑娘协助。”

刘婉蓉道:“好,你说吧!要我如何帮助你。’“关中岳道:“劳请姑娘帮在下查一查内宅、”

刘婉蓉愕然道:“内宅……”

关中岳道:“是的,内宅,包括督帅夫人在内,任何人都要查个清楚。”

刘婉蓉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要如何着手,关总镖头可否给我一个说明。”

关中岳道:“这个么?在下也无法具体的说个明白,姑娘留心任何微小的事物,发现可疑,就全力追查。”

刘婉蓉沉吟了一阵,道:“好吧,我尽力就是,还有别的事么?”

关中岳道:“就是这件事,姑娘多多费心。”

刘婉蓉点点头,道:“我去了。”

关中岳一抱拳,道:“姑娘请便。”

刘婉蓉回顾了刘大人一眼,道:“爹爹,孩儿先去了。”

刘大人道:“你去吧!我在此间和关总镖头聊聊。”

刘婉蓉凄凉一笑,转身而去。

关中岳目睹刘婉蓉去远之后,才回头向刘大人道:“大人,刘姑娘终于亮了身份。”

刘大人道:“什么身份?”

关中岳道:“镖旗!这面镖旗!别说葛玉郎和南天三煞了,就是比他们再高的身份,见到了这面镖旗也应该退避三舍,恭迎恭送。”

刘大人道:“在下实在瞧不出那面旗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关中岳道:“它能使江湖中人,不论正邪,见到之后,立时退避,难道还不够珍贵吗?”

刘大人嗯了一声,道:“想不通,想不到,婉儿怎会有这面旗子呢?”

关中岳道:“有很多事,也许你刘大人真的不知道。”

刘大人道:“有一件事,关总镖头不要误会,小女虽然身怀此旗,但她确是一点不会武功。”

关中岳道:“大人怎么知道。”

刘大人道:“我很仔细的问过她,确知她不会武功。”

关中岳道:“好!我知道了。”

刘大人一挥手,道:“关总镖头如是没有别的事情,在下也告退了。”转身向外行去。

关中岳没有出言阻止,只是呆呆地坐着。

直待那刘大人走的背影消失不见,关中岳才缓缓站起了身子,道:“沈兄,这是一桩很奇怪的事情。”

沈百涛道:“什么奇怪事?”

关中岳道:“一个身怀盘龙镖旗的人,竟然是全然不会武功。”

沈百涛道:“对这镖旗的事,在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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