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镖旗-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踪似的,不再见有人走动,静的有些出奇。”

杨四成道:“来此之人,大都为了那幅牧羊图,大概是追总镖头去了。”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大风暴前,总会有一段出奇的平静。”

语音一顿,接道:“大立,局子里可有清静的房间?”

林大立道:“后院里有一间,总镖头如要使用,我这就派人去打扫。”

关中岳点点头,道:“好!里面打扫一下,外面有用修饰了,我要住在里面,最好不让外面的人瞧出来。”

林大立道:“那地方紧傍一株大树,屋子里久无人住,墙壁上生了不少绿苔,看上去似是一座空屋,外面不用修饰,就可以掩人耳目。”

关中岳道:“那很好,叫他们在屋里面打扫一下,放一套简单的被褥用具,尽量不要打扰我。”

林大立道:“总镖头的饮食呢?是否要按时送上?”

关中岳道:“那也不用,你们把食物放在一处固定的地方,我自己会依时出来食用。”

林大立略一沉吟,道:“总镖头是否需要听差遣的人。”

关中岳道:“不用了,你们就像往常一样,当它是座空房子,用不着特别派人照顾。”

杨四成道:“如是有人拜晤总镖头呢?”

关中岳道:“最好替我挡驾,万一我非见不可的人,你们不妨和他约后两天,写一张字条,和饭食放在一起,说明内情。”

林大立站起身子,道:“属下记下了。”转身向外行去。

约顿饭工夫左右,林大立才转了回来,道:“房子已经打扫好了,总镖头要不要先去看看。”

关中岳笑道:“不用看了,等一会,我就搬进去。”

方振远道:“大立,你叫厨下先准备一桌酒菜,咱们喝一盎,吩咐属下,尽量不要泄漏我们回来的事。”

林大立一欠身,道:“属下明白。”

厨房中动作很快,不大工夫,酒菜都已送上。

几人分别人席,酒还未过三巡,瞥见一个过门的趟子手,急步行了进来,欠身说道:

“有人求见总镖头。”

关中岳瑕了征,道:“什么人?”

越子手举着手中一个红帖子,道:“这里有名帖,请总镖头过目。”

关中岳接过瞧去,兄见一个大红封简上,写道:“关总镖头亲拆。

关中岳皱皱眉头,拆开封简望去,只见上面写道:“太行驼叟拜上。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什么人的拜帕?”

关中岳道:“太行驼叟。”

方振远征了一怔,道:“这老魔头已然二十年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传言说他已物化,怎的会突然找到开封府来?”

关中岳道:“更怪的是,我和他从无晤面,这番登让拜访,来意自不平凡。”

方振远道:“总镖头如是不想见他,尽可回绝,或由小弟出去会他,问明他来愈之后,大哥再作决定。”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望着那守门的趟子手,道:“他们有几个人?”

趟子手欠身应道:“只有一个人。”

关中岳道:“好!你去请他进来,就说我在厅中候驾。”

趟子手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关中岳目光一掠杨四成和林大立,道:“你们先进去回避一下。”顺手取下身上金刀,交给了杨四成。

杨四成,林大立应声而起,退出大厅。

方振远也跟着站起身子,道:“小弟……”

关中岳接造:“你坐下,咱们一同会他。

片刻之后,那守门趟子手,带着一个银须过胸,满头白发,手执黑拐杖的驼背老者,行了进来。

关中岳迎向厅门,一抱拳,道:“久仰驼叟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太行驼叟单掌立胸,呵呵一笑,道:“言重了,关总镖头,威动江湖,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无不敬仰,老朽息隐甚久,难得关总镖头还能记得老驼子。”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酒菜刚刚摆上,我们兄弟正作小酌,兄台如是不嫌肴残酒凉,能想关某简漫之罪,请坐下共进一杯水酒如何?”

太行驼叟微微一笑,道:“老朽到此,就要叨扰,岂不惭愧的很。”

关中岳道:“能与兄台同桌,乃虎威镖局之光,关某兄弟之幸,兄台请入席吧!”

太行驼叟不再推辞,大步行近席位坐了下去。

一个趟子手,急步而入,送上一副杯筷。

太行驼叟抢过酒壶,自斟自饮,先自干了三杯,才微笑说道:“老朽此番到此,是专程拜候关总镖头。”

关中岳道:“关某末学后进,当受不起,老前辈专程到此,定有见教了。”

太行驼叟似是极为口馋,又连吃了几大口菜,才道:“如是老朽说只是为了拜候,关总镖头定然是不信……”

哈哈一笑,又接道:“关总镖头是大有名望的人物,老朽也不用再绕弯子了,冒昧打扰,请教一事了。”

关中岳道:“但请吩咐,关某力所能及,自当从命。”

第十二回驼叟示警

太行驼叟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听说有一份牧羊图,落在了你关总镖头的手中。”

关中岳道:“原来你也是为牧羊图而来,那就不足为奇了。”

太行驼叟笑一笑,道:“老朽只想证明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关中岳道:“干真万确,一点不错,世上确有一份牧羊图,而且那份牧羊图,也确在我关某的人手中。”

太行驼叟淡然一笑,道:“答复的很清楚,只不过言词之间,火气太重了一些。”

关中岳嗯了一声,接道:“阁下要问的话,在下已经答复的很明朗了,现在阁下也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太行驼叟脸上一变,冷冷说道:“关总镖头,如是我老驼子有意抢夺你那幅牧羊图,我似乎是用不着来贵局先吃喝一顿,这顿酒饭钱,老驼子自认还出得起,用不着跑到资局来混这一顿。”

关中岳心中一动,抱拳说道:“在下言语冒犯,还望恕罪。”

太行驼叟哈哈一笑,道:“老弟,恕老朽托大,叫你一声老弟,我年纪长你很多,你总不至于见怪吧!”

关中岳道:“哪里,哪里,老前辈折节下交,在下感到十分荣幸。”

太行驼叟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到此,是为牧羊图而来,咱们还是谈谈牧羊图吧!”

关中岳道:“但请诸教。”

太行驼叟道:“你瞧过了那幅图没有?”

关中岳点点头,道:“瞧过了。”

太行驼叟道:“瞧得懂吗?””

关中岳道:“瞧懂了十之四五。”

他自觉已瞧懂了十之六七,但是却故意少说一些。

太行驼叟道:“那已经不错了,不过,你要明白,就算有十之一二不懂,也无法贯连全局。”

关中岳道:“阁下似乎对牧羊圈知晓很多。”

太行统叟微微一笑,道:“不瞒你老弟,这贴图一直在老朽手中,但年前失窃,被人偷走,老朽也曾追查过一阵,但牧羊图杳如黄鹤,找不到一点线索,近闻传言,牧羊图又现江湖,老朽一呼寻来,找到了你老弟。”

关中岳道:“原物故主,这幅图应该还给你老兄,不过……”

太行驼叟笑接道:“我可没有说这幅牧羊图为我所有,我只是保管了很多年而已。”

关中岳惑然说道:“兄弟听不明白兄台言中之意。”

太行驼叟道:“这很明白,我来此并非向你讨图。”

关中岳微微一怔,笑道:“老前辈干脆说明了吧。”

太行驻叟道:“老朽要先说明白,今日到此,并无取回牧羊图的用心,不过,老朽希望能追出那位偷图的人,老朽明白,以你关总镖头的身份,决不会暗窃此物。”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阁下对此是否有一点线索呢?”

太行驼叟道:“完全没有,所以,老朽才来麻烦你老弟,请教内情。”

关中岳略一沉吟道:“好!在下奉告,这幅图,是一位退休的大员所有。”

太行驼叟道:“老夫一生之中,未和公门中人往来,太行蜗居之中,也从无官场中人到访,牧羊图决非他们所窃……”

语声一顿,接道:“但老朽希望知晓详细内情,不知关老弟是否可以见告。”

关中岳冷眼观察,看那太行驼叟一直心平气和,又知他是二十年,武林中出了名的难缠人物,当下把经过之情,说了一遍。

太行驼叟沉思了一阵,道:“图决非那刘大人所窃,但老朽希望能从你他口中追出一点线索,不知老弟可否帮忙。”

关中岳笑一笑,道:“这个,在下不敢答允,但我愿尽力去试试,不过,何人偷去此物,老前辈心本意该有一点怀疑才是!”

太行驼叟道:“老朽心中自然也怀疑有人,只是找不出证明罢了。”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老朽来开封途中,曾经听闻传言,有很多武林高手,云集开封,想来,定然和这牧羊图有关了。”

关中岳道:“这趟镖,我们遇上了很多麻烦,直到如今,还未摆脱。”

太行驼叟道:“古人说怀壁其罪,果然有些道理……”

站起身子,接道:“老朽要告辞了。”转身向外行去。

关中岳急急说道:“老前辈用完酒饭再走。”

太行驼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酒饭不用了,但老朽想问一句话,不知当是不当?”

关中岳道:“在下洗耳恭听。”

太行驼叟道:“关总镖头,是否准备照图上所示,寻求藏宝。”

关中岳心中暗道: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口中却应道:“在下么?还未作决定。”

太行驼叟笑一笑,道:“老朽住在万隆客栈,老弟好好想一想,地否需要老朽助你一臂之力,老朽等你三天,三天过后,老朽就要离开此地了。”

关中岳道:“好!在下如需相助,三天之内,自会到万隆拜访。”

太行驼叟道:“老夫等你三天,如是三于内关老弟不去,老朽就不等。”

不待关中岳再答话,转身而去。

他行动看去报从容,驼脊策杖而行,实则动作快极,关中岳稍一沉思,太行驼叟人已行出大厅而去。

方振远望着那太行驻叟的背影,轻轻咳了一声,道:“他不速造访,事情决不会如此简单。”

关中岳道:“他说三天之内,要我登门造访,似乎是很把握,好像三天之内,非去不可了。”

方振远道:“总镖头是否准备去看他呢?”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这要看事情的变化了,如基有着必需去看他不可的原因时,自然该去看他,目前,咱们还是依照咱们自己的订下的计划进行。”

太行驼叟的打扰,似乎更加强了早日了解牧羊图所含全部内情的决心,匆匆用过酒饭,躲入静室。

方振远、林大立、杨四成,李玉龙等,也都展开了严密的戒备。

以那关中岳的静室为点,部署了一个精密的防卫圈。

他们顾虑到关中岳的安全,同时又兼顾到不能对他有所惊扰。

一日匆匆,无事而过。第二天,第二夜,都平安无事的过去。

这两是夜中,关中岳除了进食之外,未离开过那静室一步。显然,他已全神贯注于那牧羊图上。

方振远心中盘算,度过今夜,到明日午时,就算满了太行驼叟留下的约言。

虎威镖局开封分局,本来处在闹区之中,四周房舍连绵,除了前后门之外,左右两侧都是人家的房舍。

这时,天色已近三更。

突闻一声尖厉的竹哨声,传了过来。

这是杨四成规定的报警信号,杨四成听得警讯,一长身,飞跃而出。

方振远、林大立,紧随着跃出大厅。

方振远临出窗口之际,回手一掌,拍出一股掌风,大厅中燃烧的火烛,一闪而熄。

杨四成当先跃邮了大厅,直奔向那哨声传来之处。

这开封分局的部署,都是杨四成的设计,那哨声传来的方位,杨四成自然是最为清楚,直奔那哨声传来之处。

杨四成的动作够快,但仍是晚了一步,凝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趟子手,伏卧墙角,口中仍然含着竹哨。

但闻衣袂飘风之声,方振远、林大立已然双双赶到。

方振远一伸手,抓直那位趟子手,凝目望去,只见那人早已气绝而折。

林大立认出这位趟子手,是开封分局最精明的趟子手,忍不住道:“方副总镖头,他伤在何处?”

原来那趟子手他身不见伤痕。

方振远沉声道:“是内家掌力,震断了心脉而亡。”

林大立道:“这人很精明,阅历也很丰富,杀他不容易,来人的武功定非小可。”

杨四成回头望去,只见关中岳宿居的静室,一片平静,似是并未受到惊扰。”

方振远低声说道:“四成,关总镖头安全吗?”

杨四成低声说道:“没有变化,总镖头静室四周,埋伏了四个弩箭手,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都不要他们露面,插手,除非是有人要冲入总镖头的房中,他们才会挺身露面,发箭阻止,这人吹出哨声,咱们能听到,他们也听到了。”

方振远大感满意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杨四成目光转到不远处一座屋面,突然冷笑一击,道:“朋友,你出手一声,取人之命,足见身手不凡,自非无名之辈,男子汉,大丈夫,鬼鬼祟祟的躲起来,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方振远、林大立,都随着杨四成的目光,投注到一座屋舍之上。

原来,这后院中是一片很大的空院,关中岳停身之处,是一座屹立在院中独立之瓦舍,本是堆积杂物之用,经打扫之后,改作关中岳的静室,除了那瓦舍稍近之外,只有一丈五尺外面那座仓库,藏身于屋檐之下,就很难发觉了。

杨四成的判断不错,而且激将之法,也发生了作用。

只见那屋檐下飘落一条人影,缓缓行了过来。”

林大立、杨四成霍然分向两侧散开,才凝目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脸上也包着一块黑布,中等身材,背着一对日月双轮。

方振远心中电转,谁想施展这等极施用外门兵刃高手,希望能一开口点破他的来历。

那黑认人突然停下脚步,摘下背上双轮,冷笑一声,道:“把在下招呼出来,准备如何?”

杨四成冷冷说道:“先请教阁下一事,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黑衣人的目光,由黑纱中透出,望了死去的越子手一眼,道:“不是。”

方振远重重的咳了一声,一拱手,道:“兄弟方振远,虎威镖局的副总镖头,朋友有什么事,只管对在下吩咐。”

黑衣人道:“铁掌金环,在下闻名已久了。”

方振远道:“朋友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在下如是能够通名报姓,那也不用面罩黑纱了。”

方振远略一沉吟,道:“朋友不愿通名报姓,但总该说明来意了吧?”

黑衣人道:“在下要见一个人。”

方振远道:“什么人?”

黑衣人道:“贵局的总镖头关中岳。”

方振远笑一笑道:“关总镖头有点事,有话对兄弟说也是一样。”

黑衣人道:“不成,在下给他带了一个信来,如是能够见到他本人,那是最好,如是关总镖头不肯接见,大下也不用说出来了。”

方振远道:“朋友既是带信而来,不知何以不在白日到来求见,深更半夜,佩带兵刃,未免是有些儿……”

黑衣人接道:“我时间很短促,匆匆赶来,五更时分,在下就要离开开封。”

杨四成突然接口说道:“请问,你朋友来了很久吗?”

黑衣人道:“不能算久,只是比诸位早到了一步。”

杨四成道:“在下闻声而出,这放哨人已死于人家的内家掌力之下,如是你朋友早到了一步,应该见到那位凶手了?”

黑衣人沉吟了良久,道:“在下就算见到了那人,似乎是也不一定要说出来。”

两人话说的很僵,但杨四成却是一点也不发作,淡淡一笑,道:“你朋友说话虽难听,但在下对人的为人,却是十分敬服,不像那位杀人的朋友,杀了人躲起来,不敢见面。”

语音甫落,突闻一声阴森无比的冷笑声,传入了耳际,道:“只怪瞎了眼睛,我就站在此地,你们睁着眼睛,瞧不到,又怪哪个?”

这声音似乎是就在耳际,听得人心头发毛。

方振远、杨四成等循声望去,只见夜色幽幽,哪有人影。

林大立低声说道:“怎么回事,那声音听来很近,瞧不到人。”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朋友既能施展千里传音之术,足见高明了,何以不肯现身一见。”

只听那森冷的声音答道:“想见在下不难,要那关总镖头答话。”

这一次,几人都在凝神静听,那声音由一处壁角中传了过来。

方振远暗中一握真气,道:“朋友想见敝局镖头,那不是什么难事,你朋友只要能收拾了我,敝总镖头自会现身和你见面。”

那森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这么说来,贵局的总镖头,仍在开封分局了。”

但闻一阵认袂飘风之声,数丈外,壁角暗影处,飞跃出一个人来。

那人燕子按水一般,疾掠而至,停在几人两丈左右处。

方振远抬头看去,只见那来人身着长衫,赤手空拳,未带兵刃,但却也用一块黑巾,掩去了面目。

杨四成望了来人及手持日月双轮的黑衣大汉一眼,道:“两位当真的不认识吗?”

长衫人怒道:“自然是不相识了,为什么要骗你们。”

杨四成冷冷道:“在下看两位,都用布包了头睑……”

那手执双轮大汉冷笑一声,接道:“你想求证什么?”

杨四成道:“看看两位的身份。”

执轮大汉一扬手中的双轮,道:“阁下想知晓我的身份,不难从这双轮之上瞧出。”

林大立突然向前蹭出一步,呛哪一声,单刀出鞘,横刀说道:“朋友一定在动手,在下奉陪。”

那执双轮大汉道:“阁下是何身份?”

林大立道:“开封分局首座镖师林大立,阁下也报个名吧!”

执轮大汉道:“胜了我手中的双轮,再问我姓名不迟。”

左手一探,青钢轮点向林大立的前胸。

林大立单刀一式“划分阴阳”,闪起了一道银虹,横里向青钢轮上击去。

那执轮人动作奇速,左轮一挫收回,右手钢轮却又极快的点了出去。

日月双轮,本属于外门兵刃,专以锁拿别人的兵刃为主,那劲装大汉,不肯施用兵刃之长,锁拿林大立的单刀,倒是大出林大立的意料之外。

就在他心中念头一转,那施轮大汉已然双轮连环推出,闪起一片轮风光影。

林大立吃了一惊,才了然那大汉的用心,是在故意卖弄自己快速的轮法,并非是弃长不用。

但见轮影纵横,全由四面八方的攻了出来。

林大立急急施展开手中单刀,卷入了一片轮影之中。

这时,方振远、扬四成都已瞧出了情势不对,那劲装脸的双轮十分高明,打下去,林大立决非敌手。

杨四成目光微转,只见那长衫人,背着双手,看着两人动手。

他脸上包着黑妙,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但就他站着姿态而观,颇有坐山看虎斗的闲情和逸致。

杨四成低声说道:“副总镖头,你留心着那长衫人。我去助林镖头一臂之力,这两人似非一道,有两个。可能就有第二个人,咱们要早一点退退一个才行。”

方振远略一沉吟,道:“你要小心。”

杨四成颔首一笑,举步向两个动手人身侧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开封分局,不是让人动手的地方,朋友轮法高明,可惜选错了打架地方。”

这时,那劲装人的日月双轮,更见凌厉,已然逼使那林大立愈来愈缩小手中的刀光圈子。

劲装人亦似是心存戏弄,并未施下毒手,只是施展双轮,加强压力,迫使那林大立手中的单刀光圈,越来越小。

杨四成已然逼近了两人动手之处,一对判官笔,早已分握双手,侯机进招。

那劲装大汉突然把双轮一分,道:“朋友想帮忙,何不联手而战。”

杨四成心中正盘算如何找个借口出手,劲装人这一叫阵,立时跟上,道:“阁下好狂啊……”双笔一展,点了过去。

那劲装大汉日月双轮一展,接下场四成的判官双笔,但见轮影展布,把杨四成和林大立尽都圈入了轮影之中。

但见轮影纵横,劲风破空,杨四成和林大立同时感受到强大地比的压力,双笔单刀,被逼得全成了招架之局,处处应付变化,全无还手之能。

方振远冷眼旁观,凝神注视,看了良久,仍是瞧不出那轮法变化,不禁暗暗一叹,付道:“这么看起来,此刻集于开封府中的武林人物,都是江湖精萃,武林高手了。”

看过了几招搏斗之后,方振远已然心中明白,再打下去,杨四成和林大立,两个人刀难是那施轮人的敌手,就算自己己也一起上去,未必能改变场中形势。

目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关中岳能够现出身来,认出这些人的来历。

心中念转,口中却大声喝道:“住手。”

那施展双轮的大汉,虽然早已取得绝对优势,但他却似是手下留情,一直未下毒手伤人。

听得方振远呼喝之后,立时一收双轮,疾退了五步,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朋友手中的青钢日月双轮,招数变化,神妙无方,在下今日总算是大开眼界。”

施轮大汉微微一笑,道:“方副总镖头,如是不为在下引见总镖头,只怕日后想起此事,心中定然十分后悔。”

那一直站未动的长衫蒙面人,突然瞥了那小屋一眼,冷冷说道:“关中岳,你躲在那间小室之中,难道就能躲过劫难吗?”

小室中一片静寂,不闻有回答之言。

方振远听得心中大感为难,暗暗付道:“大哥不接口,显然是暂进不愿露面,我如出言拦阻,那是无疑告诉他关大哥躲在静室中了,只好听见装作没听见,一语不发。

那长衫蒙面人不闻回答之声,冷笑一声接道:“关中岳,你这般藏头露尾,不怕别人耻笑吗?”

口中说话,人却陡然飞起,直向那静室之中冲了过去。

方振远吃了一惊,正待飞身拦阻,突闻弓弦声动,一排弩箭,划空而至。

长衫露面人右手一展,飞起了一面青色的光圈,那近身的弩箭,大部份被那人击落。

方振远冷哼一声,道:“朋友,这是虎威镖局,岂是容人乱闯的吗?”

口中说话,人却疾快的向前冲去。

但见人影一闪,那手执双轮的劲装大汉,竟然抢在方振远的前面,拦住了那长衫人的去路,冷冷说道:“方副总镖头说的不错,这虎威镖局不是容人乱闯的地方。”

陡然间,情势大变,这久走江湖的方振远也看的膛然止步。

那长衫人冷笑一声,道:“阁下不用卖弄了,你瞒得过虎威镖局的人,却瞒不过在下。”

执轮大汉道:“任阁下挑拨离间,但也别想越雷池一步。”

长衫人道:“阁下要阻止我。”

劲装大汉双手一摊笑道:“不错,你朋友想要在下退开,只有一个办法,胜过我手中一对日月双轮。”

青衫人哈哈一笑,道:“阁下可是觉得你手中双轮,天下无敌手了吗?”

劲装人冷冷说道:“这就来,咱们只好动手试试了。”

长衫人道:“咱们玫动上手,就是一场生死恶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阁下如不想死作徐鬼,最好先知我的姓名。”

执轮大汉道:“阁下如肯见示,我倒愿洗耳恭!”

青衫人道:“不过,我说出姓名之后,阁下亦得通上名来。”

只听那执轮大汉冷冷应道:“我瞧不用了,你如丧命在我双轮之下,那也不用知晓你是准了。”

两人想持甚久,剑拔弩张,大有立刻动手之意,但却是光就不练,尽管彼此间争执甚烈,但却都不肯先行出手。

杨四成瞧的暗暗一皱眉头低声对方振远道:“副总镖头,情形有些不对种们设法绕过静室,和玉龙、于俊等会会在一起,万一有了什么突然变化,也好应付。”

方振远点点头,道:“说的有理。”一面暗中示意,向那静室绕去。

那执轮大汉和青衫人,正自对峙,无法分心旁顾。

方振远和杨四成很快的绕过两人,和张大豪等会在一起,一面吩咐张大豪,道:“要他们多以暗器对付,非不得已,不用出手和他碰硬。”

张大豪点点头,却未答话。

再说那执轮大汉与青衫人对峙了一阵之后,执轮人忽然不耐,大声喝道:“阁下小心了。”扬手一挥,还击了一掌。

他功力很深厚,拍出一掌的力道,十分雄浑,带一股劲风厉啸之声。

执轮人双轮疾展,轮影交错中,泛出一片劲风,挡开了那人的掌势。

长衫人冷笑一声,长袖一拂中,闪起一道白芒,点向那执轮人的前胸。

劲装人左手的轮影,幻出一片青光,挡开疾飞而至的白芒。

凝目望去,只见那长衫人手中,已多了一把缅铁软刀。

原来,那长衫人,把一柄缅铁软刀,藏在袖中,一抖袖口,软刀飞出,又可当作暗器使用。长衫人握刀在手,突然跃身而起,刀光闪转,直攻上来。

这是大异武学规的攻势、刀光滚滚,有如怒瀑下泻一般,直冲一来。

那轮大汉的日月双轮,展布开来,幻化出一片轮影,拦阻了长衫人冲奔的攻势。

但见刀光翻滚,轮影重重,不时响起了金铁相击的交鸣之声。

这一搏杀,十分激烈,双方都是直进硬冲的手法相搏。

外人看来,只见刀光闪转,轮影翻滚,已无法看清楚两人的招式,手法。

突然,那长衫人拔地而起,悬空一个鹞子翻身,飞出一丈开外,足落实地,一点地面,又腾空而起,消失于夜色之中不见。

执轮大汉,缓缓收起双轮,优身查看。

方振远凝目望去,只见地上血债斑斑,似是那用刀人负创而退。

执轮大汉面上的黑妙轻动,望着方振远道:“在下中否能见关总镖头一面。”

方振远大感为难的说道:“这个,这个……”

劲装大汉道:“方副总镖头,不用吞吞吐吐,能不能,但凭一言而决。”

方振远道:“这么吧,朋友明天再来,兄弟定然给你安排一个会面的机会。”

执轮大汉冷笑一声,道:“明天,只怕就来不及了。”

方振远心中忖道:“他横里插手,击退了那位长衫人,看双方搏杀凌厉,而且还见了血渍,大约不是圈套了。

心中念转,口中缓缓说道:“兄台心中似有隐衷,不知可否把话说个明白。”

那执轮大汉冷冷说道:“阁下避重就轻,分明是无意让在下一见关总镖头了,在下就此别过的了。”

说走就走,转身向前行去。

方振远急急叫道:“兄台请留步,请听在下一言。”

执轮大汉道:“在下满怀热诚而来,关总镖头如是不想赐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方振远低声说道:“兄弟暂请到厅中稍坐,待在下稍尽一点地主之谊。”

执轮大汉沉吟了一阵,道:“我来此的用心,旨在求见关总镖头,而且事情紧急,不能再拖延时间,如是在下无法在四更之前,见到关总镖头,那就不用见了。”

方振远道:“好!方某人尽量的想办法就是,兄台先请到厅中小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