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镖旗-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葛天郎低声说道:“你说那位镖旗主人,是男的,还是女人?”

何莲花道:“男人。”

葛玉郎道:“你为什么说的这样肯定?”

何玉莲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这样想。”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你想的不错,我也觉得他是男人,所以,要你帮忙了。”

何玉莲道:“我要怎么样。”

葛玉郎道:“镖旗主人,是一位英雄,决不会伤害女孩子,尤其像你这样秀慧可人的女孩子,是吗?”

何莲花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道:“你要我去找……”

葛玉郎接造:“这件事,咱们必得作一番安排才成,不能贸然从事。”

何莲花颦起了柳眉儿,道:“玉郎,什么话,我都听你的,不过,要我去找别的男人,我……”

葛玉郎伸手揽住了打莲花的柳腰,低声说道:“除了你之外,别人如何能见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呢?”

何莲花道:“我又如何能见他呢?”

葛玉郎道:“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他是个男人……”

语声一顿,撮唇吹出了几声怪异的口哨。

只见四周闪动,四五个黑衣大汉,急步了过来,行近葛玉即五尺左右时,停下脚步欠身作礼。

葛玉郎微微一皱眉道:“只有你们几个了?”

五个大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葛玉郎道:“你们在四面搜查一下,如是找到尸体,就掩埋起来。”

五个大汉对葛玉郎,似有着极端和敬畏,心中虽然不大明白,但却也不敢多问,转身而去。

何莲花低声道:“你在这里埋伏了好多人?”

“葛玉郎道:“一十五个之众,但此刻,只余下了五个人。”

何莲花道“余下的那些人呢?”

葛玉郎摇头笑一下,道:“不是死了,就是被制了穴道,唉!我葛玉郎自出道来,还未遇到像今日这样和惨败。”

心中忽然想起了那插在门上的镖旗,急急转头望去。

目光到处,早已空无一物。

那镖旗不知何时,已然被人取走。

何莲花也发觉了那盘龙旗消失不见,不禁一呆,道“玉郎,那镖旗没有了。”

葛玉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也微微的颤抖,显然,他内心之中,有着无比的激动。

何莲花伸出手去,握住了葛玉郎的右手,道:“玉郎,你怎么啦?”

葛玉郎冷笑一声,双目占泛起了一片恶毒之色,道:这个人,我岂能善甘罢休。”

且说关中岳策马奔行了一阵,一收马缰,心中暗暗忖道:“镖旗主人,和虎威镖局全无瓜葛,但分明在帮我关某的忙,这是怎么回事呢?实叫人百思不解了。”

突然间,脑际间灵光一闪,忖道:“难道也是为了这幅牧羊图,他先施恩于我,然后再向我索取他需要之物……”

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道:“大哥……”

关中岳只听那声音,不用再抬头查看,已知是什么人了。

但他却仍然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只见道旁一片青草地上,端会着方振远。

方震远缓缓站起身子,快步行了过来,欠身一礼,道:“见过大哥。”

关中岳伸出手去,一把握住了方振远,人也随着那探出的右臂,跃下马背。道:“兄弟,你受了苦了。”

方振远摇了摇头,苦笑道:“还好!葛玉郎几个属下,正想折磨我时,我遇上了那救我的人,唉!其实,小弟就算吃点儿苦头,也比有辱大哥之命好些。”

关中岳道:“我想经过之情,葛玉郎似乎也用不着骗我,我都知道了。”

方振远道:“小弟惭愧得很。”

关中岳哈哈一笑,道:“人算不如天算葛玉郎不择手段算计你,那有什么法子?”

方振远道:“重要的,还是小弟我太大意,见到了葛平郎出现,竟然仍未能处处谨慎。”

共中岳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兄弟也不用为此苦恼了,倒是有一桩事倒是叫小兄有些想不明白。”

方振远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救你那人是谁产

方振远呆了一呆,道:“小弟惭愧得很,到现在为止,小弟没见过他,但想来定是大哥的朋友。”

关中岳呆了一呆,道:“你没有见过他?”

方振远道:“唉!说来惭愧。”

关中岳道:“那人是盘龙镖旗的主人。”

方振远道:“是镖旗主人?大哥怎么知晓?”

关中岳道:“他为救你,杀死那瓦舍中人,留下了盘龙镖旗,又清除了葛玉郎在林中的埋伏,算起来,他不但数了你,也救了我。”

方振远道:“可是,我连他什么样子,也没有见过。”

关中岳道:“无风不起浪,此番关系很大,你慢慢想着,近年来,做过些什么帮助别人的事?”

方振远道:“纵有一些小事情,小弟也记不得了,但那镖旗的主人,决用不着小弟帮忙。”

关中岳道:“咱们上马赶路,一面走,一面谈吧!”

纵身跃上马背,顺势一带,把方振远也拉上了马。

关中岳胯下子里驹,身高力大,两人刚刚坐好,健马似乎是已知晓多乘一人,仰首长啸,奋鬃扬蹄,一发如箭,向前奔去。

在快马奔驰之中,方振远突然想到了见过的;另外一匹宝马,不禁啊了一声。

关中岳一收缰,那奔行中的宝驹,突然停了下来,道:“什么事?”

方振远道:“坐着大哥的千里驹上路,使我想到了一件事。”

关中岳道:“那是和那镖旗有关?”

方振远道:“这个,很难说,未仔细想它,这似乎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但如仔细的想了一下,似乎是不那么简单。”

关中岳嗯了一声道:“是一件什么样的事?”

方振远道:“大哥记得那幅牧羊图吧!小弟到此刻为止,想不出是何人送回来的?”

关中岳道:“镖旗的主人。”

方振远道:“小弟不敢这等自我陶醉,但现在看来,镖旗的连续出现,似是都和咱们虎威镖局有关。”

关中岳摇摇头,道:“和你有关。”

方振远苦笑一下,道:“小弟实在想不起,怎么和那位镖旗的生有,攀上了关系。”

关中岳道:“也许你以前无意之中,帮了他的什么忙。”

方振远道:“小弟也这么想,那是在荒祠之中,救了一位年轻的武林同道,他中了毒药暗器,骑一匹通体如雪的白马,小弟帮他疗好了伤势,他未发一言,就上马而去,看起来那匹马,不但不在大哥这匹马之下,而且已具灵性。”

关中岳道:“你已经告诉过我了。你还能认识他吗?”

方振远道:“小弟细想那日疗伤的情形,那人似是有意地回避小弟,不让人瞧清楚他的面貌,但大概形貌,小弟还可记得。”

关中岳道:“那次疗伤之后,你就没有再见过他吗?”

方振远道:“见过。”

关中岳道:“在哪里?”

方振远道:“在大哥设筵的沈阳湖畔,有一个无声无息而来,无声无而去的少年,当时,小弟并未留心,如今想来,那人八成是小弟为他疗伤的人……”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目前要紧的是,咱们要先弄精楚那镖旗主人的目和何在?他如也插手此事,这牧羊图,咱们决无法带走。”

方振远道:“如若那送图给我的人,也是镖旗主人,他就没有再抢走这幅图的用心了。”

关中岳道:“但愿如此。”

一握经,健马如飞,向前冲去。

方振远沉声道:“大哥,在前面路口处,把我放下,我还要上路,不过,照行程,可能要晚上一两天了。”

关中岳一面纵骑如飞,一面说道:“我改变了主意,不用你奔走了,咱们也不用回北京了,到彰德府停下来,遣派快足进京,召集京里几个好手,要他们赶来,并传谕各地分局,暂停接镖。”

方振远道:“大哥不再解散虎威局了。”

关中岳道:“此事重大,恐怕传谕很难说的清楚,暂时压后一些日子,好在各处分局,都存了一笔银子,足够他们休闲个一两年的用度。”

哈哈一笑接道:“其实这也是没有法子中的办法,目下情况特殊,咱们是不得不设法应了。”

关中岳坐骑迅速,虽是两人同乘,但仍是奔行如风,不大工夫,已奔行了数十里,到了一个镇之上。

关中岳翻身下马,笑道:“咱们须吃点东西再走。”

直向一座酒馆里行去。

这虽是一个小镇,但因交通要道,旅客往来众多,生意倒是十分兴隆,在店门面的酒馆,早已经高朋满座。

店小二迎将上来,哈着腰,陪着笑道:“两位请坐!”

一面把两人往店里让,一面目光转动,四下打量,查看空位,另一个店伙计却接过了关中岳手中的缰绳。

关中岳着店里坐满了人,本想退出店去,但目光转动间,发觉了酒客中有不少江湖人物。

通街大道,人来人往,出现一两个江湖人物,本不算什么大算,但关中岳一眼之下,却瞧出十几个人,似是都有着很沉重的心事,每个人都低着头,锁着眉头,神情木然。

这就引起了关中岳极大的好奇之心,希望留下来看个明白。

这时,那店小二好不容易找了两个空位,急急地把两人让了地去道:“两位爷,吃点什么?”

关中岳道:“来壶酒和贵店里几样拿手的好菜。”

店小二应了一声,欠身而去。

关中岳和方振远坐的是一张靠窗口的小桌子,周围都是人,这是个贩夫走卒,往来商旅歇脚打尖的村店,客人杂的很。

片刻后,店小二送上来酒菜。

关中岳斟满了两人酒杯,道“你瞧出来了没有?”

方振远点点头,低声应道:“店内有不少江湖有物。”

关中岳道:“这多人赶到一起,但却又不是同路人,有些奇怪,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更是叫人疑心了。”

方振远仔细看去,果然发觉,在座的武林人物,一个个紧镇双眉,似有着无限的忧虑,心中感奇怪,低声说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关中岳一面举杯酒,一面低声说道:“我也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中,有正有邪,互不相关,决非是无意相遇,只怕有什么奇怪事情。”

方振远道:“会不会和镖旗有关?”

关中岳沉吟一阵,道:“很有可能。”

谈话间,忽听蹄声得得,又是两匹快马,到了小店前面。

关中岳转头看去,只见那两人的脸色,却是大不相同,当先一个,惨白如纸,不见一点血色,后面一个,黑如锅底,眉目间罩着一层黑气,正是江湖上的名极著的阴阳双煞。

两人在店门口处下马后,当先的白脸人沉声说道:“老二,我瞧咱们在这儿喝个六七分醉意,再赶路如何?”

那黑脸人应声道:“听凭你老大做主。”

关中岳知道这阴阳双煞不但对正派中人物十分毒辣,就是对绿林道上人,亦是不卖交情,而且生性残忍,一言不合,出手就要杀人,不论黑白两道,见他们无不退避三舍。

但这一次,却是情势大异,店中许多武林人物,既无人起身退避,也无人起身招呼他们。

阴阳双煞,也似乎和往常不同,两人进门后,竟然自己找两个位子坐下。

店小二送上酒菜,两人立时对饮起来。

这情形很反常,关中岳和方振远,都存了看个明白的用心,索性慢慢喝起来。

只见在座的武林人物,大都有个六七分醉意,纷纷起身结帐,而且每人出手都很大方。

阴阳双煞最后动身那白睑人竟伸手取出了一锭黄金,放在桌上,起身而去。

店小二看那一锭黄金,至少有六七两,不禁一呆,道:“爷,你们给多了,这是金子。”

白脸人淡淡一笑,道:“余下的算是给你们的赏钱。”

店小二拿着黄金的手,不停的发抖,口中连连说道:“太多了。”

阴阳双煞不再理会小二,径自出店,上马而去。

方振远道:“大哥如若不用赶路,那么去看看也好?”

关中岳举手一招,唤过店小二,道:“我们要买匹马,要强壮能跑,多一点钱不要紧。”

店小二面现难色,道:“敝处小地方,没有马市,但你吩咐了,小的只好去碰碰运气了。”

关中岳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目睹那店小二转身而去。

方振远道:“大哥,没有马市的集镇,如何能买到马呢?”

关中岳笑道:“不要紧,那位店小二的运气真好。”

方振远听得关中岳如此说,知他必有所见,也就未再多言。

片刻之后,那店小二行了回来,道:“两位运气很好,小的替两位问到了一个卖主,不过,价钱贵一点,他要二十两银子。”

关中岳摸出了一片金叶子,道:“这个,大概差不多了,快去给我们备上鞍授,我们要立刻动身的了。”

店小二接过金叶子,道:“两位到门口等候,小的就去牵马。”

关中岳、方振远算了酒帐出店,片刻之后,店小二牵着两匹马行了过来,一匹是关中岳的火龙风驹,另一匹高大的健马,鞍镫俱全。

店小二微微一笑,道:“两位,这匹马还不错吧!”

关中岳接过缓绳,道:“方兄弟,咱们要上路了。”

翻身上马,一提缰绳,向前奔去。

方振远纵马急奔,追上了关中岳,道:“大哥,怎知这店小二有一匹好马?”

关中岳笑道:“我看到了一位武林同道,酒钱不足,以马作抵,看那人的形貌,不像什么正道人物,竟肯以一匹健马,抵一顿酒钱,这可说明了两件事:他正面临着一件无法逃避的大事,也无法料想到自已的命运,所以,他们极不愿再和了有所纷争,一切都抑自已……”

望了方振远一眼,接道:“第二件事证明他们要去的地方,距此不远,所以,不用坐骑,也可及时而到。”

方振远道:“不知他们要赶往何处?”

关中岳道:“大概不会太远。”

伸手一指,道:“前面两个人,是阴阳双煞,咱们没有走错。”

方振远道:“这两个老魔头不好对付,咱们走慢一些。”

关中岳道:“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如同赴死一般,哪里还有心情脾气,追过去妨事。”

一加劲,火龙追风驹,突然放蹄而奔。

马决如箭,只消片刻工夫,已然追上了阴阳双煞。

阴阳以煞,各带了几分醉意,坐在马上,神态木然,关中岳人身侧掠过,两人头也未转一下。

关中岳一带马缰,横拦住阴阳双煞的去路。本待开口喝问,但话到口边,突然想起双煞的为人生性,立时又咽了下来,让开去路。

阴阳双煞似乎未瞧到关中岳一般,仍然相马向前行去。

方振远纵马追来,道:“大哥,阴阳双煞似乎是失魂落魄一般,不知为了何故?”

关中岳道:“又何止是阴阳双煞呢?这一路行来,咱们所见的武林人物,哪一个不是如此,这情形太奇怪了,咱们要追上去看个明白。”

但见阴阳双煞,双骑并进,直驰入一片竹林中去。

关中岳、方振远目睹阴阳双综进入了竹林不见,立时追了上去。

只见浓密的竹林中,开辟了一条四五尺宽的道路。

那道路痕迹犹新,显然是刚刚开辟不久。

但那泥道之上,却落满了马蹄的痕迹。

关中岳略一沉吟,带马转了过去。

这片竹林之内,是一座零乱的杂林,但见那各色不同的树木上,挂了很多马匹。

关中岳约略估计一下,不下五六十匹之多,如若一匹马一个人,至了有五六十人之多。

如若再加上步行而来的人,自然是人数多过马数。

每一匹马的马鞍上,都挂着一种兵刃,说明了到此之人,不但下了坐骑,把马控好,而且还卸下了身上的兵刃,挂在马鞍之上。

抬头看去,只见一座似是庙宇的宏伟建筑,矗立杂林之中。

关中岳低声说道:“方兄弟,那些人,都进了那座庄院之中,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翻身下马,依样画葫芦,也把马挂在一株小树之上。

方振远目中未言,人也随着关中岳下马,心中却暗暗付道:这情景出奇的有些恐怖!忍了又忍,但是忍不住,低声说道:“大哥,小弟走了数十年江湖,从未遇到过此等事情。”

关中岳淡淡一笑,低声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方振远道:“咱们是否也要把身上的兵刃、暗器取下来,挂在马鞍上。”

关中岳道:“咱们可能正接近江湖上一个极大的隐秘,这地方,不见人防守,如不是派有暗桩在监视咱们,就是那主事人十分自信,无人敢暗中偷窥,一旦咱们被人发现,定然十分凶险,咱们既不知解去身上兵刃的禁例,给他装糊涂,不理就是。”

方振远应了一声,控好健马,道:“小弟走前面。”举步对那高大的任院行去。

只见那庄院门户大开,广大的庭院中,坐了很多的人。

庭院中无桌无椅,每个人,都是席地而坐。

名动江湖的阴阳双煞,并坐在庭院一角。

数十个江湖人物,静静地坐着,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方振远朝那庄院中望了一眼,满院之人,竟无一个人多瞧他一下。

关中岳低声说道:“看这些人,有如待死之囚,似乎是世间任何事情,都已经引不起他们的关心了。”

方振远道:“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关中岳道:“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看看,不过,咱们也不能很特殊,要和他们一般地坐在庭院之中,以观其变。”

两人缓步行人庭院之中,找了一片空地,席地而坐。

方振远细看存身庭院,蔓生着很多的荒草,似乎是一座久无人居的庄院。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五级石阶上紧闭的大厅门户,忽然林开。

关中岳急急转头看去,却未见开门的人。

但闻一个清冷声音,由大厅中传了出来,道:“诸位可以入厅了,但要鱼贯而入,不能乱了秩序的。”

关中岳两道目光,投入大厅中,四下搜望,但那说话的人,却似是有意逃避一般,不让人瞧出他身在何处。

只见坐在院中的人,齐齐站起了身子,排成一列纵队,向厅中行去。

没有人争先恐后,按着自然的顺序,鱼贯进入大厅。

关中岳心中暗道: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黑道中的人物,桀驁驯,要他们驯服的排队而人,实是一件大不容易的事。心中念转,人也站起身子,排入了行列之中经过了一阵暗中观察之后,共中岳觉得阴阳双煞是这数十人中,身份最高的两个,故意和方振远排在阴阳双煞的身后,以观其变。

进得大厅,迎面扑过来一阵血腥。

阴阳双煞等,似乎早已晓得这件事,仍然是走的不徐不疾,全无异样,倒使关中岳感到心头一震。

抬头看去,只见一座广大的厅中,摆了十几张桌子,排成了一个长秦。

整座的大厅,除了那排成的长桑木桌之外,再无其他陈设。

长案上摆满了人头,关中岳约略看了一眼,估计那人头约有三十余个。

那些人头形色各异,有的怒目横眉,大有死不瞑目之慨;有的愁眉苦睑,可想见头被割下时的痛苦之状。

每一个人头之下,压着一幅白绢,写着那人的姓名。

关中岳随着阴阳双煞,绕过那木案,看过那人头下白绢上写的姓名,竟是江湖上极有名望的三十六妖人,他们自号三十六友,都是无恶不作的黑道魔头。

细查三十六人颈间血渍,颜色相若,显然是死亡时间,相差无几。

这说明白三十六妖人,几乎是同时被人杀死。

第十一回群邪丧胆

关中岳不自禁地打一个寒颤,暗道;一个人能在三十六妖人聚集于一处时,把他们一举杀死,自然是要同时抗拒三十六妖人的合力围攻,这人的武功可算是当代中武林第一高人了。

须知那三十六妖人,虽非是武功纶高之人,但在江湖上,也非弱者,尤其三十六人,常年聚集一处,联成了天罡阵合捕之术,曾用合搏之法,击败了少林三大高僧,名噪一时,武林中黑白两道上顶尖儿人物,对这三十六妖人,也有着几分忌惮,不大招惹他们,这就更使得他们变得气势器张,凶名更甚了。

想不到,这三十六人,竟然会在同时间中,一齐遭人杀死。

心念转动,人却极不自然地跟着阴阳双煞,走到大厅一角之处。

原来,入厅之人,似乎是早有默契,绕过那木案之后,鱼贯走到大厅一角,排列得整整齐齐。

六七十个武林人物,静悄悄地站着,听不到一点声息,只有任院外,不时传入来一声声的马嘶。

足足等了一顿饭的工夫,仍不见有何动静。

关中岳正感到难以忍耐,忽然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道:“鲁中四恶。”

人群中响起了四个粗哑,颤栗的声音,道:“我们四兄弟都遵命来此。”

关是岳抬头望去,大厅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头戴黑巾,身被黑色斗篷的人,那人面对着一堵墙壁背着群豪而立。

看那人一身装束,正是传言中的镖旗主人的衣着。

只听那清冷和声音,道:“出来。”

四个面目凶悍的大汉缓缓地由人群是行了出来。

四个人的腿不停的抖动。步履也仍是极为沉重,大有着举步维艰之感。

那黑衣人头未回顾,但背后像是长了一对眼睛一般,冷冷喝道:“快一些。”

四人齐齐应着,但连声音。也有些颤栗不清,心中虽想走决一些,但苦两条腿不肯听命。

黑衣人冷冷道:“可以停住了。”

鲁中四恶应声停住,但全身的科动,更加厉害,衣袂摇摆,人人都可以瞧的清楚。

黑衣人背对群豪,无法瞧清楚他的神情、形貌,只能够听到那清冷的声音,又道:“你们自报罪名。”

鲁中四恶,依顺序由左至右,并肩而立。

只听那老大说道:“我们兄弟抢过财物,也犯过色戒,两手血腥,满身罪恶……”

那清冷和声音,忽又响起,道:“我问你们今年中秋那天的事。”

最左一位接道:“那一天我们是抢劫了一辆篷车,伤了车主。篷甲中老少四口,加上一个赶车的,都死在我们兄弟刀下。”

黑衣人冷笑一声,那正在滔滔不绝,自数罪状和老大,突然住口不言。

他的冷笑声特殊,也不特别刺耳,只是在此情此景之下,却给人一种震动的感觉。

那位自数罪状的老大,直待笑声消失了很久之后,才缓缓接:“我们事后才瞧到那辆篷……车……上,插着了……盘龙……镖……旗。”

那清冷的声音,又传入耳际道:“你们的眼睛瞎了。”

鲁中四恶齐声应遵:“在下等该死。”

黑衣人道:“好!你们死吧,自巳动手,可以落下一个全尸。”

鲁中四恶睑上流现出绝望的神色,相互望了一眼,同时举掌击天灵要害之上。

四个尸体,同时向地上倒去。

鲁中四恶自绝而亡,那黑衣人仍然是连头也未转一次,冷冷地说道:“鄂东七虎。”

七个中年大汉,应声行了出来。

黑衣人道:“先搬开鲁中四恶的尸体,送到那长桌下面。”

七个人战战兢兢地移开了鲁中四恶的尸体,重又退回原位站好。

黑衣人道:“你们知罪吗?”

鄂东七虎声音也被吓得哑了起来,同时答道:“我们知罪。”

大约是七个人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答话之时,先后不齐,听来语声错落。

黑衣人道:你们既然知罪,那很好,自己手了断吧!”

鄂东七虎已被吓得连争辩的勇气也完全消失,各自从怀中摸出了一粒毒药,吞入腹中,片刻之后,脸色转青,毒发而亡。

原来,七人早已有了准备,身怀毒药而来。

那黑衣人只说了几句话,已然逼死了十一个著名的绿林大盗。

关中岳也看的心生寒意,暗道:“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灯,怎的一个个竞甘听命自绝。”

但闻那黑衣人道:“陆七娘。”

一个细小的女子声音,答道:“奴家在此。”

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出来。”

人群中微微波动,挤出来一个年约三十一二的蓝衣妇人。

关中岳心中一震,暗道:“好啊!九尾狐陆七娘也在这里,这她人作恶多端,勾引了很多正派中人,先犯淫戒,后入魔道,但她藏身有术,少林、武当等数大门派,也曾遣出很多的高手,追杀于她,竟是无法找到她的行踪,而且她妖媚淫荡,房中有术,虽然面首无数,但凡是与她有过一次肌肤之亲的人,仍是念念难忘,所以,到外有为她效命的人。

只见陆七姐颤声道:“奴家妇道人家……”

黑衣人冷冷接道:“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吊颈自绝。”

陆七娘道:“奴家一定要死吗?”

黑衣人冷的冷道:“嗯!你以美色诱人,作孽无数……”

陆七娘道接:“这都是他们心志不坚,胸怀欲念,心甘情愿,奴家以后,决不再犯,如能饶我一死,从此归隐庵院,削发为尼,青灯仟梅以度余年。”

这陆七娘是一位久历风尘的妖媚妇人,唱做俱佳,说的婉转啼泣,直叫人忍不住生出侧隐之心。

那黑衣人却是不为所动,冷冷说道:“盘龙镖旗在江湖上,自人它的规戒,你作恶虽多,但只要不妨害到盘龙镖旗的威名,我也不会管你,但你藐视盘龙镖旗的罪行,却是不能饶恕,念你是一个女流之辈,让你落个全尸,你自己吊颈死去吧!”

陆七娘眨动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高声说道:“盘龙镖旗在江湖上,隐失了数十年之久,打我出生那年起,就未再听过盘龙镖旗的事,有道是不知者不罪,纵然瞧到了盘龙镖旗,我也不能辨认。”

关中岳心里暗道:“这陆七娘虽非好人,说的话倒也有理。”

但闻那黑衣人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错不在你了。”

陆七娘道:“如若你肯讲理,那就不该逼我自绝。”

黑衣人道:“你的师长为什么不告诉你盘龙镖旗的事情,你如无罪,祸便连及师门。”

陆七娘道:“可是,我那授业的恩师,已作古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陆七姐,你不用设词狡辩,就算你那授业的恩师,当真已经死去,但你师长门中,必然还有别人,盘龙镖旗的主人,岂是轻易受人蒙骗的人,但盘龙镖旗的主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留在这里,我带你到师门求证,不过,你如是讲的谎言,我要让你经历最悲惨的死亡。”

陆七娘征了一怔,道:“看来,我如不死,你是心中不甘了。”

解下身上的汗巾,纵身而起,把汗巾搭在横梁之上,挽了一个活扣,黯然泪下,道:

“你真是连我一外妇道人家,也不放过了吗。”

黑衣人冷冷道:“放过你岂不是开了侵犯镖旗的不死禁例?”

陆七娘长叹一声,道:“江湖上很多恶毒的人物,但毒辣莫过你嫖旗主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头一伸,钻入了活扣之中,松开双手,整个游躯,吊在横梁上,悬空打转。

黑衣人那索魂断魄的清冷声音,又传入耳中,道:“阴阳双煞。”

凶狠绝伦,恶名极著的阴阳双煞,应了一声,垂手行出人群。

黑衣人道:“你们两人知罪吗?”

阴阳双煞齐声应道:“我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