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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翼之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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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奶奶的是客栈还是贼窝?
刚才晕倒的小二其实已经醒了,偷偷打量了几下,准备继续装下去。
听到这对父子说完话,就不再装了,他已经真的晕了过去。
和他一起晕倒的还有掌柜,看样子晕过去的速度比小二还要快一点。
所以这的确是一次很无奈的抢劫。
唯一比抢一个穷光蛋还要无奈的事情,就是刚抢完穷光蛋,就立刻被另外一对强盗抢劫。
“把你们的银子,还有值钱的东西统统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儿子恶狠狠地说,就连脸上的痘子也显得很有精神:“要是被我找出来,我就让他吞下去。”
于是店里的顾客都开始掏银子,甚至还有个人流着眼泪掏出了几锭金子。
枫如画没有动,只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很好看。
所以那个儿子就看了她几眼,却转身向别的桌子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把金子银子都揣进了口袋。
那个父亲却向着那对夫妻劫匪走了过去。
燕碧城开始动了。
他动了动筷子,夹起那片在店铺被抢劫之前就想夹起的,看起来又大又辣的干辣椒放进了嘴里,慢慢嚼着。
“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掏出来。”父亲说:“还有那个袋子也给我。”
丈夫立刻掏出了身上的银子,却恳切地说:“袋子可不可以让我带走?我们也实在迫于无奈,多少留一点给我,好不好。”
“不好。”父亲摇了摇头,语气比丈夫还恳切:“我也是没有办法,袋子不能给你。”
丈夫的脸色已经青了,却听见父亲说:“不过。。。。。。”
“不过怎样?”丈夫的面色和缓了一些。
“不过就算我拿走了袋子。。。。。。”父亲说:“我也不能放你走,你和你老婆都要留下,和我们一起走。”
“你和我一起走。”父亲补充道:“你老婆和我儿子一起走。”
丈夫的面色已经黑沉沉的一片,每个人都明白他老婆和那个满脸痘子看起来比痘子还凶猛的儿子一起走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他却没有说话,他的呼吸已经急促,却依然没有动。
儿子却在途中点了点头,在走向燕碧城和枫如画的桌子的途中。
他脸上的痘子也显得比刚才还有精神,突挺欲出的样子。
他的眼睛比痘子还有精神,他的眼睛却正在望着枫如画。
显然他要带着一起走的不仅仅是那位温柔的妻子,还有枫如画。
“那个小娘子我要带走,这位小姑娘我已经等不及了,实在让我忍不住。”他说。
饭厅里人不太多,也至少有20多个,而他却已经“等不及了。”
显然在他的目光中,小姑娘可以被分成他忍得住和忍不住两种,他的目光也和常生曾经的目光没有什么不同。
常生至少看起来还比他顺眼的多。
他最后一个才走向枫如画的桌子,也许只是因为:很多人都喜欢把最好的东西留到最后。
显然在这一点上,这位痘子老兄也和许多人没有什么不同,尽管很少有人能在脸上一下子生出那么多痘子。
他的一只手,也在他一边走的时候一边挤着脸上的一个痘子,而且立刻就有很响的噗的一声。
他的另外一只手,却在摸着自己的裤带。
看起来他的确很有些等不及了。
枫如画依然低着头,她沐浴在刚刚挤破了一个痘子而且正在摸着裤带的痘子的目光中,没有抬头,她的眉却皱的更紧了,她的脸已经有点发白。
气的发白。
砰的一声,杯盘跳上了半空,桌子却矮了下去。
第三十五章 抢着抢劫
痘子在摸着裤带中看着实在让他忍不住的那位小姑娘旁边的那个长的又帅,外表又和气的家伙在满天杯盘里站了起来,喊着说:“现在这里是抢劫。”
他接着就看见那位让他等不及的小姑娘像只蝴蝶飘到了桌子上,用极好听的声音凶狠娇嫩的喊道:“所有人都不准动,动动屁股也不行,他奶奶的。”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没动屁股,连痘子都不再摸腰带,只呆呆看着。
原来让人等不及的小姑娘也会抢劫?
枫如画站在桌子上,娇媚顾盼意气风发不可一室间却隐约觉得燕碧城的目光正烁烁地盯着她,所以不由地转目望去。
她看见的是燕碧城的不悦。
很不悦,不悦的要命。
她咬了咬牙,同他对视了一会,却还是低下了头,脸上已经热热的发着烧。
看起来这个家伙光天化日喊着要抢劫,却不准人家顺便说几句脏话?
他难道不知道人家已经气的要命?
这是什么道理?他怎么敢如此?
他是,为了,什么,敢,才敢,方敢,如此?
所以她低着头使劲咬了咬嘴唇。
咬着嘴唇从桌子上慢慢下来,低着头站在桌子边上。
比正在被一百个强盗抢劫的婴儿还无辜。
掌柜却被这一巴掌拍醒了,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看着燕碧城,瞪着眼睛问:“英。。。。。。英雄。。。。。。不知道英雄这一次。。。。。。又要抢什么?”
说完掌柜又瞪了瞪眼睛,看起来他的眼睛还有点花。
但他这一次却没晕倒。
不论是谁一连经历了三次抢劫,都会变得坚强一些。
也许今天是大家抢劫日,大家都要抢着抢劫才可以。
抢。。。。。。还是不抢,这是一个问题。
抢什么?这是另外一个重要问题。
燕碧城的回答是:“我要抢他们四个。”
每个人都明白他们四个是指那四个刚才刚刚抢劫过或者还在正在抢劫的人。
两个人抢了店铺掌柜,接着另外两个人抢了包括这两个人在内的所有人。
如今燕碧城说:我要抢他们四个。
这句话说完掌柜松了口气,毕竟自己只被抢了一次,看起来暂时不会有第二次。
只不过是不是人到了贼窝也会开始变成贼?
不然的话燕碧城干吗也要抢?
小二也站了起来,走到掌柜身边,和掌柜一起拢起了袖子,看样子他们已经决定要看一场好戏。
看样子饭厅里的大多数人也都和他们一样。
毕竟看着刚刚才抢劫过自己的人立刻又被抢劫,是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总比看着抢劫的带着半个馒头,或者带着两个娇艳欲滴的女人扬长而去要好得多。
因此这除了是一次很无奈的抢劫,还是一次很公平的抢劫。
因为连抢劫的都被人给抢劫了。
所以大家都希望燕碧城这一次的抢劫可以得逞。
只是那四个人的看法却不一样。
他们的表情却一样,脸都很黑,眼中也都有不少惊异。
“你要抢我们什么?”那个父亲问。
他问的很直接,也很具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燕碧城回答的也很具体:“我要抢那个袋子,就是那位老兄刚抢回来,你又要去抢的那个袋子。”
四个人的脸,都已经变了色。
痘子脸上的痘子已经变成了紫色,扬声说:“我他。。。。。。你干吗要抢这个袋子?”
显然他原来要说的是:我*他**的你****。。。。。。
之所以后来变成了:“你干吗要抢这个袋子?”是因为他又看了一眼矮下去的那张桌子,就是刚刚被燕碧城拍了一巴掌那一张。
一张桌子四条腿,两只青蛙。。。。。。
现在这四条腿已经陷进了地里,饭厅的地面铺的是毛面的花岗岩石,看样子还很厚实。
桌子却没事,而桌子的样子看起来已经老旧不堪,随时都能散架。
和桌子一起没事的是刚才飞到半天的杯盘,甚至连杯子里的酒,也一起安然无恙,依然摆在桌子上,好像从来就没跳起过。
所以他就在中途改了口,他虽然很冲,却并没冲到不要命的程度。
燕碧城没说话,脸却沉了下来。
那位父亲恳切地说:“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但是这个袋子,还烦请手下留情,可好?”
“我这里还有500两的银票。”他说:“你也一起拿走,如何?”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燕碧城厉声说,“不过。。。。。。”他的语气忽然又和缓了下来。
“不过什么?”父亲的声调更加恳切起来。
“不过就算我拿走了袋子,你们四个也一样要和我一起走。”燕碧城说:“一个都不能少。”
“你为什么要抢这个袋子?”父亲问。
“你呢?”燕碧城说:“你又为什么?”
父亲的眼睛眯了起来,停了半天才一字字地说:“你不会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燕碧城笑着拍拍衣服,走了过去:“我抢这个袋子,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在饭后顺便抢个大家都想抢的袋子很有意思,也很好玩,还有助消化。”
“你抢这个袋子,只是因为好玩?”
“因为好玩。”
“但是你抢了以后就会立刻发现,这件事情不是很好玩。”父亲说:“其实很不好玩。”
“不好玩的事情我也做过很多。”燕碧城耸了耸肩,很洒脱地挥了一下手,如同很潇洒地赶走了一只蚊子:“再做一次也无妨。”
父亲闭上了嘴,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因为这已经不是一件通过说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因为既然一个人已经决定了不论好不好玩都要去抢,那么他就不会被任何人通过说来说服。
上次在酒楼里,枫如画偷走了一个盒子。
这次在饭厅里燕碧城执意要去抢一个袋子。
显然抢比偷彻底的多,所以枫如画已经笑了出来,带着嘴唇上她刚刚自己咬出来的红印子。
也许是因为,她忽然发现燕碧城在抢劫的时候很有魅力?
或者是,能在抢劫的时候还能这么洒脱的挥一挥手的男人实在并不多见。
丈夫却忽然说:“这个袋子不能给你,你要拿走,要先问过我才行。”
这句话说完,父亲已经立刻退了一步。
而且和掌柜一样拢起了袖子。
燕碧城看着那位丈夫,扬了扬眉,却没有说什么,丈夫却已经把袋子慢慢递给了妻子,然后他就出剑,软剑。
软剑围在他的腰上,他的手一闪,剑已经到了燕碧城的咽喉前,很快。
燕碧城也不慢,闪都没闪,碧玉剑已经横在了胸前,只是这一剑却偏偏错过了软剑,毫厘之差。
第三十六章 如画的危机
叮的一响,一柄飞刀已经被碧玉剑震飞了出去。
大概除了燕碧城,没有人看得清楚这柄飞刀是从哪里来的,好像本来一直就在燕碧城的心脏前方停着。
或者好像这柄飞刀是从碧玉剑里甩出来的。
软剑既然被错了过去,依然直刺上来,只不过剑身却忽然弯曲了,折向了那位父亲。
那位父亲的手拢在袖子里,剑尖直刺到他的胸前,却忽然叮的一声,摆了出去,就像一支新嫩的树枝,忽然拗曲出去,曲的很大,仿佛即将折断的样子。
他的手依然还在袖子里,仿佛从来没动过,然后就立刻不能动了。
因为碧玉剑已经到了他的咽喉前,停在半寸外,看起来好像也本来一直就停在那里。
软剑没有折断,它毕竟不是树枝,所以又荡了回来,嗡的一响,直荡向那位父亲的心脏,去势强猛,就像一个万斤巨力的弹簧正在归位。
燕碧城皱了皱眉,只是他的剑,已经在他皱眉之前,就击中了软剑的剑尖。
软剑再荡,父亲却已经飘退了出去,去的很快,他的反应无疑也很快。
儿子的动作也不慢,正发力要冲过来,眼前却已经爆起了一片烟火。
于是他就带着满脸的晶亮倒了下去,他脸上的每一个痘子看起来都插着一枚针。
针很多,极多。不过好在痘子也不少。
况且还有好多针插在他刚才摸着腰带的地方。
以及一定距离的下面一个位置,其实看起来这个位置的针比腰带上还多,比脸上的也多
而每一根针几乎都没了尾。
看样子以后他已经不必再挤痘子了。
实际上他已经也不需要再忍不住了,无论谁被一下子插上这么多针,而且插的这么深,已经都不需要再忍受什么。
满天银针爆飞的时候,燕碧城却已经抬手,他的手里握着一枚飞刀。
那位父亲在暴退中,一枚飞刀却已经到了燕碧城的胸前。
就在燕碧城刚刚握住这枚飞刀,刚刚感受到这股冲力的时候,两枚袖箭已经从妻子的袖口射出来,直射那位父亲的侧颈。
尽穿而入,透射而出,短短的袖箭就象两枚钉子钉在饭厅的墙壁上,带着血痕。
所以他倒下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声音,鲜血却象放开闸门的洪水,喷射出来。
他的颈动脉,已经被洞穿了。
所以在这一瞬间,父亲和儿子都死了,都死得很快。
燕碧城刚完成一个皱眉的动作,就立刻开始了一个叹息,他在叹息中问道:“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
“或者你已经知道了吗?”他问的是那位丈夫。
“不知道。”回答的,却是妻子。
这是一个很生硬的回答,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充满了一种温柔的风情和语调。
温柔到立刻让人忘记她的袖箭曾经多么的可怕。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杀了他?”燕碧城这一次问的是枫如画。
“因为我生气,因为。。。。。。他可恶,太可恶。”枫如画说:“你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他的确很可恶,所以燕碧城没什么话说,于是他在叹息里苦笑了一下。
温柔的妻子却忽然向枫如画笑了笑,并且抬起了拇指,而且她脸上的神色也很得意。
和枫如画一样得意。
看来女人之间要互相欣赏也不是那么难,尤其是当她们因为同一个原因同时做了一件让男人苦笑的事情以后。
“他们死不足惜。”丈夫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他们是谁。”
“我的确知道。”燕碧城叹了口气。
这对父子的飞刀和名气很响,但比起常生还差了一些,因为他们的专职是受雇杀人越货。
所以只在业余时间干些抢劫劫色,惨绝人寰的事情。
实际上燕碧城正是因为认出了这对父子是什么人,才会拍案而起,实施第三次抢劫。
显然痘子摸着裤带的样子也为他增加了不少动机。
“我也知道他们来抢这样的一个袋子,一定有别的原因。”燕碧城说:“所以他们这次是受雇于人,是吗?”
“是。”丈夫点了点头:“但是。。。。。。现在的确不知道是谁雇的他们。”
“但我并不为他们的死觉得可惜。”丈夫补充道。
枫如画在远处扬了扬手,对着这位丈夫笑了笑。
燕碧城转目看了看她,却看见她已经转过头去,仰颜看着屋顶,她的样子,气得要命。
燕碧城又苦笑了一下,那位丈夫却又低下了头。
只不过那位妻子,却用她温柔的眼光看着燕碧城。
她的眼光很温柔,却很亮。
但她只看了一瞬,就立刻转开了眼,低下了头,她的嘴角却轻轻笑着,带着一种成熟的风情笑着。
这一切燕碧城都没有看到,枫如画正在望着屋顶,那位丈夫却正在低着头。
看起来知道这个眼光发生过的人,只有她自己。
显然这种眼光并不常见,这种眼光所意味着的事情,也并不普通,至少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对于大多数的女人来说。
尤其是出自一个很年轻,却充满了成熟风情的妻子的眼中。
喜欢生气,又喜欢脸红,还喜欢经常咬着门牙咬着嘴唇的枫如画,这一次是不是已经要遇见一次危机?
一种所有的女人都最不希望遇见的危机,一个对手,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对手。
那么燕碧城会遇见什么?他又会如何自处?
他会不会在这个温柔却闪亮的目光里,转眼就变成了那位丈夫的对手?
这个问题的第一个答案,发生的很快,快到让燕碧城呆住。
毕竟要抗拒如此风情,如此温柔成熟的女人,并不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
其实也许很不容易,她的风情,毕竟和枫如画不同,非常不同。
她没有枫如画的惊艳和灵幻迫人的神采,但是她所有的,枫如画也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而她所有的,却往往更容易引诱男人去犯罪。
“这对父子。”丈夫对着饭厅里的其他人说:“是一对强盗,无恶不作,他们在江湖上的绰号正是虎父犬子,我们杀了他们,实出无奈,你们也都看到了。”
“虎父犬子?”刚才掏出几锭金子的那位老兄忽然说:“在下虽非江湖中人,多年奔波经商,倒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号,确是无恶不作。”他的神色看起来倒还镇定,眼泪也已经干透了。
丈夫点了点头,又对掌柜说:“方才抢了掌柜的钱和袋子,其实只是被逼无奈,做个样子,这些东西现在就还给你。”
妻子却走到痘子的尸体旁边,从他怀里掏出金银珠宝,放到桌子上温声说:“这些东西,你们各自取回好了。”
燕碧城和枫如画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已经看到丈夫在把袋子交回给掌柜之前,已经极快的将里面的一个东西藏进了袖子里,看起来隐约像是一封书信。
枫如画走到燕碧城身边站定,丈夫却说:“这里非久留之地,在下也正有事要请兄台借一步说话,可好?”
燕碧城点着头说:“好的。”
第三十七章 火眼金睛
“在下还一直没有谢过兄台。”丈夫在路上说:“今日若非兄台仗义出手,后果殊难预料。”
“兄台是否早就已经看穿其实在下的用意只是要从掌柜的盒子里取一件东西?”丈夫问。
燕碧城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其实我要的,就是这封信。”丈夫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封信,又接着说:“抢劫一事,实在也是出于无奈,我的本意,也只是为了防备万一,掩人耳目的。”
“我明白。”燕碧城说:“我也相信这封书信对于你非常重要。”
丈夫将书信揣进了怀里,顿了顿才又说:“还未请教兄台。。。。。。”
“在下燕碧城。”
“哦?久仰,久仰。”丈夫由衷地说:“其实方才看过燕兄的剑,在下就已经猜到了几分,江湖上能有燕兄这等身手的人,本来也不多。”
枫如画一直和那位妻子走在后面,两个人嘀嘀咕咕一直没停着说话,间或轻笑几声,这个时候枫如画却忽然粗着嗓子说:“在下枫如画。”
“哦?久仰,久仰。”妻子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方才看到枫妹妹的风姿,在下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世界上能有枫妹妹如此美貌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
“呵呵。”妻子笑了起来。“哈哈。”枫如画也笑了起来。
两个男人在前面也笑了起来,苦笑,兼且同时摇了摇头。
“在下冷锋。”丈夫说,又补充道:“锋芒的锋。”
“幸会,幸会。”燕碧城抱了抱拳。
“在下颜妃。”妻子在后面说,又补充道:“王妃的妃。”她的声音,竟模仿的同冷锋一模一样。
“幸会,幸会。”枫如画捏了捏她的腰。她的声音,听起来比燕碧城还象燕碧城。
两个男人一起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枫如画看了看冷锋,做了个鬼脸,拉着颜妃走到了前面。
颜妃看了看燕碧城,却低下头,脸也有点羞红,被枫如画拉着走到了前面。
“不知道燕兄这是要去哪里?”冷锋低声问,问完又看了看前面的两位女士,有点做贼的样子。
“我是要北上的。”燕碧城也低声说:“本来想在客栈休息一晚的,看样子只好希望能另外找一家了。”
“呵呵。”/“哈哈。”两位女士在前面忽然又笑了出来,笑完了又低声说着话。
“从这里一直向北走大概两个时辰,就到了舍下。”冷锋窃窃私语地说:“不如燕兄和枫女侠在寒舍将就一晚明晨再赶路,也正好容在下略表谢意。”
燕碧城拉着冷锋站住了,用手掩着嘴正要在他耳边说话,却听见枫如画在前面大声说:“如此有劳颜姐姐了,我们两人今晚就在贵舍住一晚。”
冷锋本来正竖着耳朵,听见这句话,转过脸来和燕碧城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阵子,一起叹了口气,一起闭上嘴举步走了出去。
他们分别一致决定这一路不再说话。
不过冷锋所谓的寒舍,实在太谦虚了一些,等到走近了燕碧城才发现,冷锋的寒舍,其实一点也不寒酸,富丽堂皇自不必说,再大一些,几乎就可以称为一座庄园。
“我已经安排下人准备酒菜了。”冷锋拱手微笑着说:“能有机会结识碧玉倾城和风景如画,实在是在下的莫大荣幸,也尽望燕兄宾至若归。”
冷锋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热情的很,而且兴致奇佳。
燕碧城笑的也很愉快,毕竟在许多天的辛苦奔波之后,能有如此的一番际遇,的确是非常让人愉快的一件事情。
枫如画和颜妃的神情也同样充满了欢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偏偏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两个男人没有一个听得清楚。
紧接着就看到颜妃拉着枫如画直奔了出去,不知道她们又是去了哪里。
菜很快就上齐了,因为总共只有6道菜。
酒也送了上来,酒坛子看起来也是斑驳丑陋,等到冷锋倒出酒来,酒气竟然淡的若有若无,就像是掺了大半坛子水。
只不过燕碧城看着这六道菜,却立刻觉得天下美味,也莫过于此。
他也知道,这酒至少已经是60年的陈酿。
即使是在碧玉山庄里,如此的酒菜也并不常见到。
“如此款待,燕三实在不安。”燕碧城由衷地说:“多谢冷兄了。”
冷锋欣慰地笑着说:“燕兄哪里的话,如果今天没有燕兄和枫女侠,我们两人大概很难活着回来。”
说完这句话,冷锋已经在枫如画的面前摆了一个杯子,却听见燕碧城说:“如画素来不饮酒的,冷兄。。。。。。”
“通常不喝的。”枫如画笑着说:“但是今天喝一些也无妨的。”
冷锋有点为难,看了看燕碧城,就把坛子放了下来,自嘲着说:“如此在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颜妃却已经提起了酒坛子,对燕碧城笑着,手里面却已经把枫如画的杯子倒满了。
她笑的很含蓄,甚至有些羞涩,只不过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的深邃。
深邃的让燕碧城的心跳了跳,有点象是要掉进一个很深的洞里。
刚要掉进去,她的眼帘却已经低下了,长长的睫毛却在轻轻颤动着。
“你们男人喝你们的。”颜妃说:“我也很想喝几杯的,就让我陪着如画妹妹好了。”
说完她已经也为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她的声音总是温柔的,温柔中仿佛还总是带着一些些的羞涩,不论她在说什么,甚至是在客栈饭厅里说的那一句:“现在这里是抢劫。”
如果说枫如画的声音象清脆的苹果,那么她的声音就像熟透了的桃子,熟透到已经软绵的不能再软绵的桃子。
于是这个酒席就在燕碧城的心跳了跳中开始。
并且宴会在宾主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灯火通明,照的整个厅堂纤毫毕现,燕碧城也一直觉得实在亮的有点刺眼。
只不过他觉得刺眼的倒不是灯火,而是眼神,颜妃的深邃,却闪亮的眼神。
她的眼神一闪一闪的,在这灯火通明中,却象是无尽黑暗中闪耀着的火花。
也如齐天大圣刚从炉子里跳出来的时候一般通透。
有意思的是她的火花,却总是,只是一直闪耀着燕碧城的眼睛。
如此的火眼金睛之下,是不是他很快就会露出他的原形?
第三十八章 不情之请
两位男人的酒量都很不错,酒已经上了几坛,两人依然谈笑风生,豪情万丈。
两位女士的酒量也都很不错,喝着喝着竟然吩咐佣人一次上两坛,她们两个自己霸着一坛喝。
而且好像喝的并不比两位男人慢,她们的话也绝对不会比两位男人少。
偏偏她们究竟说的什么,两位男人还是一句也没听清楚,但是明明她们有的时候会很高声的说几句话,尤其是枫如画。
看起来不论喝没喝酒,女人想要男人听不见的话,男人只好一直听不见。
这就好像女人想要听见男人说的话,不论男人怎么低声,她们也都会听的很清楚。
燕碧城有点不太服气,放大音量和冷锋高谈阔论着,这一边却同时竖起了耳朵,他想听听她们究竟在说什么。
却没想到颜妃忽然凑近了枫如画的耳朵,嘴唇动了动。
枫如画的脸忽然红了起来,眼睛亮亮的顾盼了燕碧城几番,却又皱着眉伸手在颜妃的腰上捏了一下。
看起来她捏的很用力,颜妃也皱起了眉,却吃吃笑了起来,笑的很得意,笑着笑着,忽然也望了燕碧城一眼,依旧带着她眼中的笑意。
只是她的笑意,在这一次已经不再羞涩,她的这个笑意其实很有放肆的味道,忽然放肆的味道。
她的脸却依然是羞涩的,她的脸羞涩的如同初会情郎的少女,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夜间。
她的眼神却放肆的象是私会情人的少妇,也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夜间,并且还是在野外。
燕碧城忽然觉得很热,这并不奇怪,人喝了酒都会开始觉得热。
其实不喝酒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热,并且也同样和天气无关。
其实现在这里已经是严冬,北方的严冬,且近关外,已经冷得要命。
下人却忽然送上来一大盘满满的,紫色的,晶莹欲透的水果。
看来餐后水果的时间已到。
在这一片苦寒的北方严冬里,送到桌子上的,竟然是满满的一盘葡萄。
每一粒葡萄都新鲜,饱满的就象刚刚摘下来。
看着这些葡萄,燕碧城实在比看到葡萄和尚还要惊异。
即使在名满天下,玉砌天成的碧玉山庄里,也不可能在这个时节看到葡萄。
颜妃已经伸手拿起一串,递给枫如画。
枫如画看着这一串葡萄的眼光,和四下无人荒郊野外且在夜色中连月色都没有时燕碧城看着她的眼光差不多,她摘下一颗放进嘴里的时候的神色,目前燕碧城在她面前还没有过。
燕碧城还没有过的根本原因也许是因为她总打算要让他挨饿,而如今她咽下这颗葡萄的神情,就像是她刚刚吃饱了天下最美的美味。
“想不到啊想不到。”枫如画说:“今天竟然在这里,在这个季节,还能吃到水果,而且竟然是葡萄。”
说完她就一边摇头一边又摘下一颗放进嘴里,之后她就没有停。
她的目光也一直灌注在这串大大的葡萄上。
燕碧城看着她,且在微笑着,却忽然发觉好像她的比冬天的葡萄还要诱人的眼睛,已经很久没有关照过他了。
燕碧城忽然有点空虚的感觉,心里空虚且还发虚的感觉。
冷锋却已经把另外一串葡萄递过来:“酒喝到正开始尽兴,菜就已经无味了,吃点葡萄正好助一助酒兴。”
燕碧城点了点头,他无疑很承认冷锋的话是极正确的,却又说道:“我向来不能吃酸的东西,多谢了。”接过葡萄,轻轻放在桌子上。
“哈哈。”冷锋笑着说:“我也一样,向来不大喜欢吃水果的,那么我们还是继续饮酒谈笑好了。”
说完举起了酒杯:“这一杯还是要谢谢燕兄救命之恩的。”说完已经干了下去。
燕碧城抬手也干了一杯,笑道:“冷兄客气了,能与冷兄开怀畅饮,是燕三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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