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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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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那我杀了我自己”。

“不要!”

项回心突然把长剑放到自己的脖颈。真有视死如归的样子,一剑飘红害怕了,可是他的神志还是晕晕乎乎的,酒,真的喝的太多了。

“我说,我说,你先把剑放下,……”。

‘当啷!’

项回心把长剑仍在了桌子上,在心里显得很得意。一剑飘红有害怕的地方,想到这件事,一剑飘红的心像被人一直揪着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说道:“师父让我和你保持距离,今后要让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

“嗯?”

项回心一呆,不可思议起来,她和一剑飘红有私情,父亲项天龙是知道的,并且没有责怪,等于是默同,二人还憧憬着有朝一日可以大婚,一剑飘红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说梦话吧?怎么会有这种事?”

“你看我,……”。

一剑飘红醉眼朦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个样子是在说梦话吗?那次你回到天下第一家的上午,我去见了师父,师父就是这样吩咐的,……”。

“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项回心变得紧张起来,难以接受这样的话,甚至是安排。

一剑飘红的脸色非常苦涩,似乎有叫天天不应的感觉,说道:“师父到底想做什么?真是难以想想,一个欺骗了他十几年的女人,如此的奇耻大辱,他无动于衷,还认那个野种为义子,还要布告天下,为他行加冠礼,……”。

“荒谬,项铭都二十好几了,还行什么加冠礼?他加冠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如何没有关系?冠礼时,师父要将你许配给他,来巩固那野小子在天下第一家,不是甚至是天下的位置,呜呜…,……”。一剑飘红又呜咽起来,想到不能和项回心如影随形,是如此的痛苦。

项回心也是一片不可思议。,

哭了一阵儿,一剑飘红突然又仰脸看向了项回心,说道:“心,我们分手吧?我在师父身边十几年,一直是他老人家的好徒儿,你走吧,我想继续喝酒,……”。

“懦夫!”

项回心溘然大叱,一双冰冷的明眸怒视起一剑飘红,心中是如此的愤懑,一剑飘红更愤懑,说道:“我只有十天的时间,只有十天,师父让我在这十天内放松自己,放下你,要不然,……。求你,让我学会放弃吧?”

“你怎么如此认命?”

项回心冰冷的眸子中更露出煞气,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对一剑飘红如此的失望透顶,甚至是不可饶恕一样。

一剑飘红心里更苦,“不认命还能怎么样?我不会再背叛师父了,飘云山的事已经让我悔不当初,……”。

“那你就愿意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你,你还是我心中的唯一,我还是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相信,你是骗子!”

项回心溘然大叱,一剑飘红猛然站起身,脚踩浮云般举起了手掌,说道:“我方飘红对天发誓,我对项回心珍爱永生永世,若有一丝不忠,天诛地灭,呵呵,……”。

一剑飘红起完誓,看向项回心,笑了出来,又道:“我起誓了,我能做到,可是,那又怎么样?事实是我们能改变得了的吗?”

改变不了,项天龙要做的事,从项回心记事以来,从来没有改变过,因为,要改变的人都已经死了。

“项铭,我要杀了你!”

项回心恨得咬牙切齿,一剑飘红猛然将项回心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悲戚着,难舍难分,……。

“心,答应我,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你一定不要再有悖谬师父的心思,不管你要证明你是师父的骄傲,还是真有女尊之心,悖谬师父的事千万不要再做了,你知道的,你不是师父的亲生女儿,你所做的事已经没有凭仗了,真有一天,真把师父激怒了,他会杀了你的,……”。

一剑飘红真情恳劝,项回心心中一片茫然,从前不管项回心做什么,有女尊之心也好,有让父亲项天龙为她骄傲的心思也罢,一直任性,无所顾忌,这一切的无所顾忌都来源于她是项天龙的女儿,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亲生女儿。

虎毒不食子,不管自己错了多少,顶多挨罚。

如今,她知道自己不是项天龙的女儿,这道凭仗就没有了,项回心好恨,恨她为什么不是项天龙的女儿。

“我不会放弃的,谁挡我们的路,我一定会证明给他看,他做的是错的”。项回心露出了一副凶恶的眼神,咬牙切齿般说出了这样的话。

“……”。

一剑飘红情不自禁地松开了项回心,抓住了她的双肩,项回心的神色非常的坚定,一剑飘红的心非常的不安,一剑飘红郑重地说道:“如果我不答应你这么做呢?”

“我就死给你看,……”。

项回心猛然推开了一剑飘红,一个转身,飘然间从袖袋里抽出了防身的匕首,猛然扎向自己的心窝。

“不要,……”。

一剑飘红大惊,冲上前去,项回心便奄奄一息,慢悠悠地倒在他的怀中,项回心有气无力地说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呵呵,……”。

项回心说着,有气无力的笑了出来,一剑飘红悲痛欲绝,伤心欲绝,怨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们并没有走到绝路,我不是怕师父的决定,我是担心,我是害怕,项铭处处胜我一筹,他武功比我好,比我长得帅,现在又是师父的义子,将来定然……”。

项回心伸手捂住了一剑飘红的口唇,目光犀利,非常掷地有声地说道:“将来的事,尚未可知,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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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飘红顿然生气,一把将项回心推开。

“哈哈!哈哈!……”。

项回心被一剑飘红推的蹲坐在地上,只能将放在腋下的匕首仍了,开怀大笑着,那一道胸窝直在她的颌下颤抖,项回心突然又冷肃地说道:“这只是个警告,如果你以后再敢酗酒,再敢堕落,再敢说放弃我,我会用这把匕首真的插在我的心口,……”。

一剑飘红被项回心这几句责骂说得热血沸腾,在项天龙指婚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了自卑,不管是武功,还是将来的地位,项铭处处高他一等,他担心项回心会离他而去。

“心……”。

一剑飘红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项回心凸起来的胸窝,他的心跳开始加速,项回心更是情不自禁地扑倒在一剑飘红的怀中。

……

缠绵过后,项回心不想再逼一剑飘红了,一剑飘红对‘父亲’忠心耿耿,为了她已经做了太多违背师父意愿的事,让他已经自责、愧疚不安了。

为了将来的打算,项回心必须要为自己打算,父亲不是要为她配婚吗?那她就杀了项铭,这样,所有的烦恼不就没有了?

偎依在一剑飘红的怀中,心里恨恨地说道:“项铭,我要让你死”。

☆、第30章 宁 儿

次日,认亲大典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天下第一家也十分忙乱,修葺娴阁,改名‘归麟阁’,置办家具,衣饰,女婢,男仆,所有的事都是为项铭而忙活。

“看到了吧?夫人肯定是在庄主那儿碰壁了”。

一大清早,淳于玉涵走出了项天龙书房大院儿,她身后的阁楼上,女婢看着淳于玉涵一行人走过去的背影,开始窃窃私语,姑且称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婢一个叫‘阿长’,一个叫‘阿舍’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

阿舍俏然一笑,说道:“那还用说,夫人和少庄主看我们的项铭少主别扭呗”。

阿长又沉吟起来,“说也奇怪了,前些日子项铭少主还是擅入天下第一家的窃贼,这摇身一变,成了庄主的义子,嗨,人的命运真不能同日而语”。

阿舍突然似乎很小心谨慎,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这才轻声说道:“你没有听说天下第一家的传言?”

“什么传言?”

“项铭少主是庄主的私生子,是来天下第一家找庄主认亲的,不想被夫人抓到了,以为是窃贼,险些庾死,为这件事,庄主和夫人还大吵了一架,甚至打了夫人一记耳光,……”。

“啊?”

阿长听得心头一惊,不可思议起来,说道:“庄主和夫人从来相敬如宾,虽然庄主时常不在家中,可他们从来连大声争吵的话都没有过的”。

“可不是,为项铭少主的事气势汹汹如此,看来夫人也是凡人,女人的妒忌之心人人都有的”。

阿长心中又犯了嘀咕,说道:“这些传言可靠吗?是真的吗?庄主洁身自好,听说用情专一,会是个处处留情的风流性子吗?”

“想什么呢?”

阿长有些想入非非,结果被阿舍推了一把,惊醒了‘梦’。

阿长忙掩饰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胡乱说说,只是好奇”。

阿舍说道:“我觉得,百分之一百二十是真的,这传言,可是从岳堂主口中说出来的,岳堂主可是老人儿,追随庄主十几年,庄主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流言真是可怕。传言福伯说的话什么时候又变成岳侍天说的了?

“要是岳堂主说的。那这事儿一定是真的。项铭少主是庄主的私生子,看来夫人和少庄主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还用说,没见夫人整天见庄主要撵项铭少主走吗?”

“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庄主不会撵项铭少主走。你没见到庄主已经和夫人分居了吗?看来夫人的枕边风没吹对方向,才受如此冷落,……”。

“呵呵!”

“嘻嘻!”

……

这两个女婢在楼阁上乐得前仰后合,真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两个该死的贱婢”。

女婢在阁楼的回廊上说话,只看到了四周,没看到下面,项华在他们的下面回廊,她们的‘闲聊’听得真真切切。

项华平时不来书院的,今天早上。他请过安后,求他的母亲,帮帮他,劝劝父亲,把项铭撵走。到底是什么原因,项华不说,淳于玉涵也是知道的。

还是因为无名身世的尴尬,淳于玉涵不管是为儿子,还是为淳于家,她也非常希望无名离开天下第一家,结果,项天龙不同意,淳于玉涵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书院。

项华是随母亲一起来的,是来听好消息的,是来听母亲劝服了父亲要赶无名走的消息的,结果,父亲没有赶项铭走的意思,听到这两个女婢的‘闲聊’,更让项华觉得母亲受了莫大的委屈。

蓦然转身,项华想登上楼阁,想掌那两个贱婢的嘴,不曾想,犹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项铭立在他的身后,什么时候来的,项华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怒目而视,项华看着项铭,心中的恨快要嵌入骨髓一样,转身走下了回廊,看着项华大踏步离开的样子,项铭心中非常兴奋,他好像找到了所有的一切。

“我是项天龙的儿子?我是项天龙的儿子?”

项铭的心情非常激动,甚至呼吸也变得加速,以往所有的种种,被两个女婢的对话全然解开,只有他是项天龙的儿子,才可以解释‘沧海记恨项天龙而迁怒在他的身上’。也只有是项天龙的儿子,才能解释项天龙为什么对他如此之好,也只有是项天龙的儿子,才能解释这位父亲对这个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有愧疚,才要罄尽一切所能的补偿,也只有是项天龙的儿子,……。

项铭突然感到一阵悲苦,他为什么是项天龙的儿子?那景心呢?为什么景心的仇人是项天龙?

……

“哗……”。

一桶带有冰茬的冷水浇在项铭的头上,项铭真的有些热血沸腾了,更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快速的回到了‘归麟阁’,见到院子的雕花水缸,便走过去,提桶从里面灌了一桶冰水,毫不犹豫的倾倒在自己的头上。

“我是项天龙的儿子,……”。

项铭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这种喜悦中走出来,要不然,他会兴奋的疯狂,卑贱的骂名被人辱骂了二十多年,为人‘奴役’,抬不起头,忍受了二十多年。

“沧海,沧海,东方灵瑜,东方灵瑜”。

一桶桶的冰水浇在自己的身上,想到往事的重重,项铭心中有喜悦,更有恨意,他的恨会放在沧海和东方灵瑜的头上。

“少主,少主,您这是做什么?”

项铭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如清泉淙淙,清脆悦耳的呼喊声,项铭回过身,被冰水淋下来的头发糜在他的脸上,那些水珠停滞在他的睫毛上,项铭睁开朦胧的双眼,心中更是一片茫然。

“心儿,……”。

咕咚,项铭松开了手中的木桶,一个箭步,向迎面跑过来的少女奔了过去,更情不自禁地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生怕丢了一般。

“心儿,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项铭抱着少女,是一种偎依,是一种依靠,是一种难舍难分。

“少主!”

被抱的少女愣愣的,突然被这个英气的青年抱着,心中一阵恐慌,一阵不安,一阵荡漾,一阵说不出的温暖。

尽管这个人满身是水,少女竟然感到了温暖。

“你是谁?你不是心儿!”

项铭突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松开了少女,抓住了她的两肩,注视着她,是一种严厉的质问,严厉到不容不回答。

“我,我叫宁儿”。

娴阁改名‘归麟阁’,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寓意‘归来的麟儿’,让项铭住在里面,不是也会绕三分,更坐实了项回心造下的谣言,项铭是项天龙的私生子。

还是那句,不管项铭是项天龙的私生子,还是淳于玉涵的,既然项天龙认无名为义子,并且说一切与亲生儿子无异,那么,项华有的,项铭自然会有,没有的,便会马上去办。

比方‘归麟阁’侍候的女婢、男仆、武士,这些就要即时甄选,这位叫项铭少主的女孩,便是刚入天下第一家的女婢。

在项铭的威严逼迫下,少女变得噤若寒蝉,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宁儿?”

项铭愣了一下神儿,开始困惑起来,“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项铭慢慢的松开了宁儿如削的两肩,打量着宁儿的上下,一身浅绿色窄袖孺裙,头上揪着两个云髻,戴了一朵粉色的芙蓉花,水灵灵的大眼睛,红红的朱唇,脸颐,真有一股出水芙蓉的姿态。

宁儿像景心,可是她不是景心,项铭很清楚这一点。

“铭少主,还是随奴婢到房中把湿衣服换了吧?这样冻着,冻坏了身体如何得了”。宁儿没有立刻回答项铭的话,而是说出了一番关心的话语。

项铭突然感觉他的表情做错了,他不该对自己的女婢有太多的示好,这样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项铭转身走向归麟阁,小暖阁内温暖如春。

四五个女婢伺候着,为项铭换了干净的锦袍,系好了玉带,退身到一旁,项铭袍袖一洒,走出小阁,坐在了厅室内的长榻上。

袅袅的熏香,侵入在这间华美的房间内,项铭知道这里是娴阁,景心住过的地方,闭上双目,用心感受着景心的气息。

“心儿,你现在在哪里?过得还好吗?你在瑞鹤仙庄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想到沧海,项铭心头又萌生了恨意,在项铭的心中,沧海突然成了一个大恶人,隐瞒他的身世,妒忌项天龙‘夺’他天下第一位置的卑鄙小人。

“铭少主,请用参茶,暖暖身子吧”。

女婢轻步而来,款款地将手中的参茶放到项铭坐榻上的矮几上,项铭抬起了头,非常的不可思议。

“你叫宁儿?”

送来参茶的女婢确是叫宁儿,是看到项铭往自己头上浇冰水的宁儿,宁儿听项铭询问她的名字,感到一阵脸热。

“奴婢叫宁儿”。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项铭还是忍不住发问出来,看到这个宁儿,虽然像景心,除此之外,太面善了,项铭觉得他真的见过宁儿。

☆、第31章 惊 梦

宁儿心中一阵心花怒放,更有些羞涩,说道:“恩公,您忘了吗?在锦城城外,我们一起打猎,一起夜宿在野外,……”。

“原来是你!”

项铭才恍然大悟,难怪他看着宁儿似曾相识,原来她是那个让无名找父母取名字的女孩,“你怎么来到了天下第一家?”

想到天下第一家,宁儿又变得矜持,“在归宁山安葬了母亲之后,宁儿也无家可归了,幸而见天下第一家招聘女婢,宁儿便来应征,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恩公,更没想到的是恩公原来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儿子,身份如此尊贵”。

讲到这里,宁儿溘然跪倒,俯首说道:“求铭少主恕罪,宽宥当初宁儿的无知之罪”。

“你起来吧!”

对这个身份,项铭也是如在梦中,项铭若有所思着,宁儿偷望了一眼,不敢打扰,悄悄地退出了房门。

“两情相通,天涯咫尺”。

项铭凝望着窗子,像要穿透窗棂仰望外面的海阔天空一样,虽然他现在有了身世,有了身份,项铭仍然觉得阴霾密布,他思念景心,他曾对项天龙说过沧海把景心当成‘大逆罪人’通缉的事,想让这个义父为景心说情,可是,项天龙却抱以不了了之,他们都以为错了,在不知道景心犯下什么过错的同时,他们都以为景心惹怒沧海只是暂时的,沧海不至于真会杀了景心。

人的推测总是这样自信,自信到相信,相信到坏事。

“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

在项铭思念景心,不知不觉说出泪龙珠的召唤咒语后,这个贪睡的泪龙珠又一次从昏天黑地的睡梦中醒来,它看到了无名现在的房间。

真的好精致的房间,雕花镂刻的家具,琳琅满目的多宝格,扇面屏风摆设,珠帘琉璃莹莹发亮。里间套里间,处处铺锦盖缎,宽敞明亮,好不奢华。

“我的新住处!”

项铭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五个字,泪龙珠一呆,项铭又道:“给我拿酒来,我不喝这个(参汤),……”。

一旁侍候的女婢躬身答应,不免又偷眼看一眼刚刚从铭少主身体内飞出的通体发亮的‘水珠儿’。

‘哎呦!’

泪龙珠吓了一跳,倏然钻入项铭的身体内。泪龙珠感觉自己色盲。房中有其她人。它怎么不知不觉的就飞出来了?眨巴眨巴眼睛,当然,如果泪龙珠有眼睛的话,一定眨眼睛了。泪龙珠还是如此的怕见生人。

“出来吧,没事的,她们都是我的奴婢”。

泪龙珠在项铭的怀中更是惊讶了一下,项铭又对房中的这六名女婢严肃地说道:“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如果敢泄漏半个字,我定然不饶”。

其中一位女婢挺乖巧,立刻会意了项铭的话,微一蹲身,说道:“奴婢刚才什么也没看到,铭少主在说什么?”

“有赏!”

“谢铭少主!”

项铭笑了。女婢也心花怒放,泪龙珠也笑了,又大胆的从项铭的身体中飞了出来,说道:“几日不见,你威风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件事,项铭的心情又开始兴奋异常,说道:“泪龙珠,你知道吗?我知道我是谁了,你猜猜我是谁?”

泪龙珠一呆,项铭接着说道:“我现在姓项,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项天龙是我的义父,我更有名字了,我叫项铭,刻骨铭心的铭”。

话到嘴边,项铭犹豫了一下,没有对泪龙珠说他是项天龙的‘私生子’,毕竟私生子这三个字好说不好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行了,何必要再多一个‘口传是非’的人呢?

“你是说你认了项天龙做义父?”

泪龙珠惊讶了,不能理解,项铭轻轻颌首,泪龙珠开始生气起来,说道:“你认他做义父,那心姑娘怎么办?他可是……”。

他可是心姑娘的大仇人,房中有女婢,泪龙珠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以防隔墙有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从今以后,我会把义父当成亲生父亲一样看待,永远不会与他为敌,……”。明知道泪龙珠在说什么,项铭依然把话说的坚定。

“这就是你们人类的‘人各有志’吗?”泪龙珠似乎对现在的无名非常失望,“那心姑娘呢?你就不管不顾了吗?”

“心儿?”

想到景心,项铭心中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酸涩,项天龙什么都给他,唯独景心不是他的,如果可以的话,项铭愿意用现在的所有去交换景心,可是,没有这个可以。

“我还有资格插手心儿的事吗?”

项铭非常心灰意懒,泪龙珠更不解其意,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去救她,谁去救她?难道你想坐等心姑娘死去吗?对了,你可以去求项天龙,现在他是你的义父,相信他一定能帮你找到心姑娘囚禁的地方”。

“什么?”

项铭霍然心惊,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心儿被谁囚禁了?是沧海吗?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心儿?”

“无名,你在说什么胡话?心姑娘被食人花妖抓了起来,那次在练功房的事你忘了吗?这跟沧海禅师有什么关系?”

“心儿没有回过瑞鹤仙庄?”

项铭更不可思议起来,那次回瑞鹤仙庄,侍童说景心回了瑞鹤仙庄,这是怎么回事?沧海为什么要把景心当大逆罪人通缉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难以理解,项铭脑筋一片混乱。

泪龙珠又好气道:“什么回瑞鹤仙庄?心姑娘被她的姐姐抓走后便一直关在一间黑暗的牢房,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泪龙珠,你是不是在骗我?”

项铭猛然看向泪龙珠,让他难以相信,景心一直生死未卜,他竟然一直在享受着他这个‘铭少主’的生活,让他开始痛苦不堪。

“我怎么会骗你,只要是我接触过的人或者物,我都能显示出他现在的境况,不信你看,……”。

泪龙珠说罢,珠身开始变得更透明起来,明亮的光芒也开始收敛起来,在珠身的上面隐隐约约出现了在石牢中不知生死的景心。

“不——!”

项铭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险些失声叫出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泪龙珠身上的幻象,这是她的心儿吗?四周满目狼藉的枯草,沾染着点点的血迹,一个人身龙尾的少女倒卧在上面,她满手的鲜血,龙尾上一条条红色的鞭伤,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不——!”

项铭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景心,项铭不敢相信,景心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和煎熬,他的心快要窒息,或者说,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啊……”。

项铭溘然气得大叫出来,真的难以抑制的愤怒,大吼道:“项回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

“她来了,她来了,……”。

泪龙珠突然惊叫,吓得瑟瑟发抖,倏然钻进无名的身体内,‘呀’地一声,项铭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第32章 羞 辱

有一女,一身绫罗彩衣,襦群鲜亮柔滑,手托酒壶,款步走进归麟阁,她的脸上,有一股抹不去的煞气,让人看一眼,便能牢牢的记在心里。

她的面孔太冷,冷到人的心底,凉到人的脚趾,

“所有的婢子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冷冷的呵斥,房中的侍女更吓得不知所措,慌忙的跑出房间,真有一股如临大敌的感觉,项铭抬起了头,看向了来人。

泪龙珠一直都知道景心的境况,从来都不敢对无名说,它害怕无名控制不了自己,以卵击石。

今天,无名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对景心的事有不管不问的样子,泪龙珠不知道无名误会了,泪龙珠不知道无名一直认为景心安然的回了瑞鹤仙庄,虽然和沧海发生了点摩擦,但不至于有多大的问题。

就是这样的误解,误以认为,才让泪龙珠生气,露出了景心的境况,使得项铭的心像被人蹂躏着一般,让他痛苦到了极点,

这所有的恨,让他更恨项回心。

项铭恨项回心是无名的事,项回心恨项铭也是千真万确的,他们两个都恨对方,算是半斤八两,互不相欠。

因为配婚的事,项回心恨项铭,她想让项铭立刻死,项铭不会被人想几遍‘让他死’他便死了的,项回心必须行动,项铭才会死。

一壶酒,一壶毒酒,世上最毒的毒,是女人的心,项回心端着一壶酒和几样小吃,来到项铭的房间。

“你来的好是时候!”

项铭怒视起项回心,那双愤恨布满红晕的眼球像要将人吞噬一般。

轻轻地眨了一下那冷若冰霜的明眸,项回心并不介意项铭的态度,正确的说是项回心不知道项铭为景心的事对她起了杀意。

“想我了?才这么说的?”

项回心满不在意地走近前,把手中的托盘放在项铭身旁的方几上,低下身的一刻。别脸看向项铭,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笑意,轻佻的姿态,有挑逗的意味。

自古销魂处也是英雄冢,男人难过美人关,只有这样,项回心才会有充足的理由杀死项铭,即便父亲追究下来,也是项铭轻薄在先。是咎由自取。

“我。我要……”。项铭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着,一股难以控制的激动,让他全身发颤。

“你要什么?”

项回心一身放松的心情,对项铭的话感到了好笑。

“我要杀了你”。

项铭猛然一个扑身,将项回心摁倒在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露出一副凶恶的样子,突如其来的一瞬间,被人袭击在当地,项回心蓦然感到了不安。

“咳,咳咳!”

项回心的脖颈一阵麻木的疼痛,脑筋开始充血。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一样,想用手反抗,结果被项铭另一只手牢牢的掐住摁过了头顶,想用双腿挣扎,项铭哪里给她反抗的机会。用膝盖摁住了她的双足。

就这样,项回心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一样让她挣脱不了,这更让项回心感到了恐惧,项铭的武功不是废了吗?为什么还有如此强悍的力道?

“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的项回心像是猎鹰爪下的雏鸟一样,毫无反抗之力,项铭更是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瞪着项回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力气用了多大,他只想着不能让项回心挣脱。

“说,心儿在哪里?在哪儿?把心儿还给我!还给我,……”项铭大声威吓着,项回心长大了嘴巴,翻起了白眼,她真的快要被项铭掐死了。

“快死了,快死了,……”。

泪龙珠在项铭的脑海中喊叫起来,它虽然惧怕项回心,当看到这个‘大魔头’快死的时候,泪龙珠同样也感到了害怕。

项铭猛然惊觉,顿时松开了项回心的脖颈,项回心闭上双眸,瘫软在当地,项铭的心也开始怦怦直跳,忧心忡忡地说道:“她不会是真死了吧?”

情不自禁,项铭伸出了食指,慢慢地伸向了项回心的鼻息,与此同时,寒光一闪,快如流星,从身下而来,项铭急忙把身体向后一倒,翻身站了起来。

嗤地一声细响,即便项铭的躲闪快如闪电,还是被项回心的匕首划破了袍袖,项回心更是一个扑身跳将起来,直刺项铭心窝。

项铭不甘宰割,袍袖一挥,一股强大的真气呼出,犹如狂风席卷,被这一股劲风带动,项回心不由自主倒了下去。

是项回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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