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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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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这是景心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的担忧,顿了一下,“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帮我备辆篷车?”

“心姐姐!”

项华不喜起来,

就在此时,门口华灯的照耀下,雨落的院中,有一条黑影打着雨伞,向他们跑来,景心和项华同时看向了他,……。

☆、第06章 大灾祸

来者是逐风,在雷雨之下正因为他的穿着不是天下第一家固有的服饰,因此项华和景心才感到奇怪,

“逐风师父,您怎么来了?”看出身形后,景心当先问了一句,

逐风登上台阶,因为有屋檐的遮挡,雨淋不进来,便把伞收了,放到横廊的柱子旁,看到景心,逐风一脸的抱怨,

“景心啊,怎么如此不懂事?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也不打个招呼,就差把锦城翻个底朝天了,你要担心死你的曾爷爷吗?”

一声斥责,景心也是一脸的后悔,

“对不起逐风师父,我错了,……”。顿了一下,又嫣然一笑,“下不为例”。

“哼!”

逐风故意哼了一声,仍是一脸的抱怨,“这么不听话,把师父都急坏了,回去后,一定要让师父重重的惩罚你”。

“逐风师父!”

景心一下子着急起来,更觉得委屈,“心儿已经知道错了,不该深夜不归,原谅心儿一次”。

“是师父说要罚你,我只是顺和他老人家的心思”。

“心儿知道错了”。

顿了一下,景心又道:“我现在就去见曾爷爷”。

“等等!”

景心冒雨要踏下台阶,逐风一把拉住了她,说道:“不用那么急了,来时你曾爷爷跟我说,看天气不好,说不定要下暴雨,怕你在路上受凉。让我来送些衣服,如果真的下雨,就让你暂住天下第一家”。

“还是曾爷爷关心我!”

景心甜甜的笑了出来,顿了一下,又觉得奇怪起来,“曾爷爷是怎么知道我在天下第一家的?”

逐风说道:“是项夫人派人到瑞鹤仙庄捎的话。要不然。我们还在满锦城的找你”。

“我一个大活人,在锦城难道还会丢了吗?”

“你这小鬼头,没少让你的曾爷爷操心”。

逐风更抱怨,顿了一下,景心又觉奇怪,“对了,无名哥哥呢?他没有回瑞鹤仙庄吗?为什么是项婶婶告诉曾爷爷说我在天下第一家?”

“你呀!”

逐风有些生气地说道:“又叫‘哥哥’?你曾爷爷不允许你这么叫。怎么这么不听话?这次就当逐风师父没听见,下不为例”。

景心好生的不喜,

顿了一下,逐风又道:“刚才进府门的时候见他在门口矗立,我让他先回瑞鹤仙庄了,不过,……”。顿了一下。似是怪怨。“他的衣衫有些发皱,是不是你害的?”

景心一愣,

无名的衣衫为什么发皱,这个项华最清楚,项华也怕景心知道他‘招待’过无名会引来责怪,项华忙吞吐地说道:“刮大风。下雨呢,衣服被淋湿了。也很正常”。

“很正常?”逐风有些责怪,

“很正常!”项华很肯定,

逐风感到无语,他进天下第一家府邸门口的时候没下雨。

项华目光开始闪烁,赶紧又找个话题,对景心说道:“曾爷爷有命,这回心姐姐可以踏实的住下了”。

“既然下雨了,就遵从曾爷爷的话了,不过,无名哥哥的衣服为什么发皱?”景心也很奇怪无名的衣服为什么发皱。

“已经说了,是下雨的原因,来人呐,快去收拾厢房,准备热水,等用过晚膳后伺候心姑娘休息”。

分散注意,叉开话题,无名的衣服为什么发皱?项华绝对不能让景心追问的,立刻又对逐风说道:“逐风师父来时匆匆,应该也没有用膳吧?”

逐风点了一下头,又怪怨地说道:“不但我没有,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没有,都是这鬼丫头闹得”。

“逐风师父!”

景心又怅然起来,怨道:“人家已经知道错了,而且马上要派人通知曾爷爷,您怎么还揪着不放?”

“你这个小鬼头,从来不让人省心,回去后一定、一定要让师父好好的责罚你”。

景心蹙了下娥眉,撅了下嘴,顿时有拽住逐风的衣袂,撒娇着说道:“逐风师父最好了,最疼心儿,怎么忍心让曾爷爷罚我呢?”

逐风又含笑起来,拍了拍景心的手臂,项华向一旁闪身,露出了房门,说道:“逐风师父里面请,里面已经备好了晚膳”。

逐风笑着,由景心搀扶着跨进了乐房的门口。

……

天不平静,狂风狠狠的刮,暴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细雨依然滴沥着,像是人的眼泪掉个不停。

雨在哭泣,人也在哭泣,昨天晚上,受海中地震的影响,海啸爆发,波及方圆百余里,上千户渔民,几万民众,在这次灾害中家毁人亡。

这些,原本可以稍有避免,这些,原本不会损失如此惨重,这些,受灾的渔民大多可以不必人亡,因为一封信,淳于玉涵命飞信使送出的那封信,那封十万火急命沿边百姓迁移的信,中途被人拦劫,这样的后果,矛头直指向了景心。

大清早,天下第一家门外,一匹快马,冒雨来到这里,马上的人来不及把马停住,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大当家在哪里?大当家在哪里?速速禀报!……”。那人十万火急的面孔,忙不迭从地上爬起,奔入府门,

来人闯入,门口的守卫没有拦,府内的家丁冒雨殷切的迎了上来,答应的速度,说道:“大当家昨晚一晚上没有休息,此时刚睡下,副总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

“快把大当家叫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闯入天下第一家的人是天下第一家的副总管。副总管脸色黝黑,一缕山羊胡,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多些皱纹,一脸的焦灼,心急如焚的脸色全写在脸上。

说着。已经跑入了府邸。

听说‘出大事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见副总管这副惊慌的样子,家丁的心也跟着一紧,赶忙跑到内院,让守门的女婢把淳于玉涵唤醒。

淳于玉涵心中有事,哪里睡得着?说是躺下了。心中依然担忧着沿边百姓,观潮馆的信上说,海中地震那是百年罕见的一场灾难,淳于玉涵心怀民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哪里能安下心,所以一直悬心不安。

听女婢禀告。沿边渔行执事府(淳于玉涵自家管理渔业的部门)的管事求见。这更加重了淳于玉涵的忧虑,赶忙起身来客厅会见。

“大当家,出大事了!”

淳于玉涵刚入门槛,渔行执事府的管事也是天下第一家的副总管,悲痛欲绝的哭诉,‘出大事了’。

淳于玉涵心中一紧。为水患的事她本身就不安,此时更是七上八下。“是不是沿边百姓出事了?灾情有多重?转移的渔民有多少?”

“大当家啊!”

话没出口,副总管顿足捶胸,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全完了,渔民一个都没转移,被海浪卷走,失踪人数不计其数,损失惨重,……”。

闻此言,淳于玉涵心中一震,更是非常的生气,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接到紧急书函后为什么没让渔民转移?”

副总管哭泣着说道:“那封紧急信函,寅时属下才收到,那时什么都完了,海水已经淹没海边百余里,那些受灾的渔民更把渔行执事府围的水泄不通,责斥我们淳于家有如此凶猛的海啸为什么不通知他们?责问我们执事府,……”。

“什么?”

淳于玉涵更震惊了,害怕的两脚发软,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自语地说道:“寅时才收到?寅时才收到?飞信使辱命”。

讲到‘辱命’两个字,淳于玉涵是极其的痛恨,副总管悲痛欲绝着,说道:“飞信使虽然将信误了时辰,但是他不辱命,他是身负重伤来到执事府的,……”。

“受伤?飞信使怎么会受伤?”

“送信的途中,他遭到拦截,……”。

“谁人如此大胆,敢动我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

副总管犹豫了一下,“飞信使也不敢明说,只是托属下把这封信交给大当家,望大当家为飞信府的尊严讨回一个公道,为沿边数万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淳于玉涵听得心惊肉跳,竟然有人动了天下第一家的飞信使?这是多么“强悍”的挑衅?淳于玉涵赶忙接过了书信,那封信由油布包着,仍然被雨水染湿,但字迹清晰,看罢信,淳于玉涵气得双手在颤动。

“祸害,真是一个祸害!”

“来人呐!”

淳于玉涵大喝一声,房中家丁女婢都听着,没人敢支声,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淳于玉涵如此恼怒过。

“将东方景心给我撵出天下第一家”。

淳于玉涵震怒了,房中佣人吓得噤若寒蝉,门外的家丁听说要撵沧海禅师的曾孙女,各个都非常的揪心,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向来交好,这样的举动等于是要撕破脸,因此,都没人敢动。

“娘,您怎么了?为什么要撵心姐姐?”

恰在此时,项华和项回心从门外进来,来向母亲请安,正好听到了淳于玉涵要撵景心的那句话。

项华费解起来,更是生怨,

“没听到我的话吗?把东方景心给我撵出天下第一家,还愣着做什么?”淳于玉涵又一声呵斥。

因为天下第一家和瑞鹤仙庄向来交好的缘故,房中佣人没人遵命,项华更是生气起来,“娘,您不能这么做,您这样做让沧海禅师的颜面往哪儿放?这不是要和瑞鹤仙庄撕破脸吗?”

“没听到我的话吗?把她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遵命!”

淳于玉涵真的震怒了,在场的人再顾及沧海的颜面,也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立刻有人答应一声,离开了房门。

“不许去!”

项华大斥,丫鬟哪里听项华的话?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房门,项华生气地说道:“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撵心姐姐?我不答应”。项华说罢,转身要去把丫鬟追回,

“不许去!”淳于玉涵大斥,

“娘!”

项华气得跺了一脚,停在了当地,

项华不敢过分违拗母亲的意思,淳于玉涵举起了手中的那封信,失望透顶地说道:“这就是你的心姐姐干的好事,你自己看看吧”。

☆、第07章 返庄之危

“信?”

项华顿时木然在当地,看着怒愤之中的母亲,他从来不知道他可以如此不安,

惴惴的心,如在雾中,项华接过了信,信纸上浸染了雨水,字迹渲染,仍然能辨出上面写了什么。

写信的人在阐述,说他经过祥街的时候,受沧海禅师曾孙女东方景心的无理取闹,蓄意拦驾,击毙火速骑。

飞信使哭诉,沧海禅师的曾孙女任意妄为,致使送往沿边‘渔行执事府’的加急信函延误,导致渔民躲避海啸不及,受灾惨重,损失莫大,这一切的罪过,都源于瑞鹤仙庄沧海禅师的曾孙女。

死者不瞑目,生者在哀嚎,他们都要讨一个公道,今晨一早便赶往瑞鹤仙庄。

看着书信,项华的心一直揪着,他是吓得,这是一件不可弥补的祸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项华更生气起来,“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娘你为什么还要把心姐姐撵出天下第一家?您让她回瑞鹤仙庄,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淳于玉涵无比痛心,大声斥责,项华不知所措地说道:“心姐姐打伤飞信使是无心之失,她刚入锦城,哪里知道这些规矩?”

“原来你也知道此事?你回到家中却只字不提,你们都罪大恶极”。

项华顿时木然在当地,为这一句话,他竟然成了指证景心的人证。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淳于玉涵的每字每句都是咬牙切齿,项华噤若寒蝉,恐惧难当,突然大叫道:“不。飞信使不是心姐姐伤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当时我也在祥街,心姐姐根本没有打伤飞信使,……”。

“放肆!”

淳于玉涵大斥一声,恨道:“到如今你还要为她做伪证?这件事你袒护不了她,这个后果没人能承担得了,我不能。沧海禅师也承担不了”。

项华摇起了头,他虽然看到了‘火速骑’倒毙在街头,但他依然坚信叶轩说的话,景心没有打伤飞信使,不能把打伤飞信使的事指向景心。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心姐姐绝对没有打伤飞信使”。

想到景心要被赶回瑞鹤仙庄,项华的脑筋一片空白。甚至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不,我要去救心姐姐,我要去救心姐姐,她不能回瑞鹤仙庄”。

项华扭身便要跨出门槛,

“站住!”

淳于玉涵大斥一声。

事情像淳于玉涵所说,打伤飞信使的事。飞信使指证,没有人能包庇的了景心,为保景心,项华要挺身而去,项回心不同意,淳于玉涵更不同意,刚才淳于玉涵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没人能兜揽得了,谁去兜揽,对谁只会百害无利。

“母亲,弟弟不能去,去了只会惹祸上身”。

项回心着急起来,淳于玉涵更是大斥道:“把少爷拦住,……”。门口的家丁立刻挡住了项华的去路。

“娘!……”。

“她自作孽,不可活”。

“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放肆!”

项华一把将拦着他的家丁推开,跳出门槛。

“给我拦住!……”。

门口的家丁一拥而上,项华一跃而起,跳在了院落的中间。

“逆子,你要气死娘吗?”

项华更是悲愤,家丁已把他团团包围。

雨滴一直从天上滴沥而下,打湿了项华的头发,打湿了项华的华衣,空气特别的清冷,项华心里只有一颗火热的心,就是要救景心。

“啊——”。

一声难以制止的吼叫,项华冲向了那些家丁,便要打出一条出路,

“逆子!逆子!……”。

淳于玉涵气得举手顿足,项华急红了眼,项华平日习武本身就懒,和这些家丁交手,家丁有顾及不敢伤到他,一直维持着平局。

项华冲动的举动,最不安的人是淳于玉涵吗?不,是项回心,项回心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实的真相,项回心不能让他的弟弟趟这潭浑水。

看着这些家丁制服不了项华,项回心一个飞身,飘然间跳到项华的身边,挥出玉臂,接住项华打向家丁的一拳,右手一探,在背后点住了项华的穴道,项华一时定在了当地。

“弟弟,母亲是为你好”。

项回心一脸的孤傲和平和,项华拼命的挣扎,就是动弹不了,项华的眼里要喷出火来一样,“项回心,我恨你,我恨你!”

“你胡闹够了有?”

淳于玉涵再次发火,无助的项华又开始哀求,哭声说道:“娘,让我去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心姐姐被他们逼死”。

“你要执迷到什么时候?”

“娘,孩儿求你了,求您!”

“把少爷押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娘,你不能这么做,我要去救心姐姐,你不能关我……”。

项华拼命的挣扎着又如何?拼命嘶喊又如何?依然被家丁抬起来,带了下去,听着项华的哀求嘶喊声越来越远,淳于玉涵气恼儿子,心也跟着碎了。

水患的事,波及了上万人众,如此大的事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承担,视为‘罪魁祸首’的景心,要被淳于玉涵撵出天下第一家,景心还浑然不觉。

碍于沧海禅师的身份地位,淳于玉涵虽然下了逐客令,家丁也遵从了,却没敢直言,只是说淳于大当家让曾小姐提早回瑞鹤仙庄。

昨晚的雨太大,风太大。闪电太大,雷声太大,景心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到天刚亮的时候才朦胧睡了一会儿,也是刚起身,叶轩在膳房为景心准备了一些可口的点心。正要食用。这样一个节骨眼儿上,家丁说让景心立刻出府,叶轩顿时大怒起来。

“你们天下第一家是如此待客的吗?我家孙少主刚起身,膳还没用,华公子呢?把他叫来,我要替我家孙少主讨个说法”。

“叶轩姑娘别发怒!”

家丁还是一脸的和色,把话说的很委婉。“这也是我家夫人体谅曾小姐,这不是怕沧海禅师怪罪曾小姐嘛,要知道,锦城的规矩,女孩子在外面留宿是被人说闲话的”。

“一晚上都住下了,哪有大清早就赶人的?”

“叶轩姑娘误会了,是为曾小姐担心。并非逐客”。

“哼!”

叶轩很气愤家丁的说辞。景心竟变得通情达理:“算了叶轩,项婶婶说的也对,我们走吧”。

“可是孙少主还没用膳呢?”

景心无语了一阵儿,始终觉得忐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定。也想及早回瑞鹤仙庄”。

“可是!”

叶轩还想再讲下去,景心打断了她:“我现在也不饿。还是回瑞鹤仙庄吧,出来一天确实想曾爷爷了”。

家丁脸上更是陪笑起来:“还是曾小姐深明大义,车已经备好了,这边请”。

这么着急的让她离开天下第一家,景心心里也觉得不自在,无奈她是客,又是天下第一家主人的意思,也只能听之任之。

走出府邸门口,逐风恰在门外,淳于玉涵虽然没有下令逐客逐风,逐风的意思也是让景心早回瑞鹤仙庄,

一个心急离开,一个被逐,碰在一起,也就不怪异了。

叶轩打伞,扶着景心登上了篷车,护卫穿着蓑衣,打着油伞,一行队伍,冒着雨缓缓地向瑞鹤仙庄的方向走着。

一路上,细雨蒙蒙,惹人心烦,景心也不能平静,总感到很不安的样子。

到达瑞鹤仙庄的门口,山门口好多人,带着斗笠,各个都是‘邋遢’的粗布短衣,颜色混乱,也不鲜亮,甚至有的洗的已经褪色,更有很多人都赤着脚,在风雨萧瑟的彤云下把庄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瑞鹤仙庄一向安恬,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渔民?”

逐风率先跳下马车,身后的庄丁给他打着一支很大的雨伞,看到这些人,逐风愣了一下,疑问着,在心里喃喃自语。

随即,逐风又回过身,对景心的马车说道:“丫头,我们从侧门进吧?这里人太多,过不去”。

景心撩开车帘,看了看,上庄门的台阶有九百九十九阶,这一条路上挤满了人,鸦雀无声,静静的肃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行,那我们就走侧门”。

景心答应一声,随后又感到奇怪,问道:“不过,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渔民,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逐风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笑了一下,说道:“做什么也不管你的事,你的曾爷爷会把这些事解决好的,走吧”。

逐风说罢,又重新登上马车,车夫立刻打鞭驱马,绕到瑞鹤仙庄的侧门。

瑞鹤仙庄的侧门很清静,没有渔民,景心等人顺利的进入了瑞鹤仙庄,刚走一进院,眼前顿时‘海阔天空’,逐风突然说道:“丫头 ,你先回蕙心小筑,逐风师父要去帐房处理一些事情”。

“好的逐风师父,一会儿心儿向曾爷爷请安后便来给逐风师父请安!”

景心笑着,逐风也笑着,“你呀,就会讨逐风师父的开心”。

在瑞鹤仙庄之中,不得不说,除了曾爷爷沧海,在长辈中,景心和逐风最投缘,景心是沧海的曾孙女,在沧海住处遇到逐风后是会问声安好,在其他时候,尽管逐风也算长辈,他是没有理由时常让景心向他请安的,景心却不守这些规矩,每日在向沧海请安后,总会找逐风问下安,为此,逐风也尝到了‘儿孙承欢膝下’般的乐趣,为此,也会对景心格外宠爱。

“去吧,去吧!”逐风又道,

“遵命!”

景心不拘一格的笑着,逐风改道去了帐房,等逐风走远了,景心这才脚步轻快地向蕙心小筑走去,却不知,早有人在这条路上等着她。

☆、第08章 威逼瑞鹤仙庄

“曾少主!”

景心马上要到蕙心小筑的院墙门口时,在左侧的廊檐下,有一个庄丁揣着手,跺着脚,不避冷风吹袭,心事重重的等着景心从这里经过,当看到景心后,立刻叫了一声,走下木梯,迎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

景心蓦然回身,嫣然笑着相问。

庄丁先躬身见礼,然后毕恭毕敬的,语气铿锵地说道:“追风大师让小的在此处等候曾少主,说禅师在振宇九洲大殿等您”。

“追风师父?”

景心顿时一愣,心里顿时不畅起来,在瑞鹤仙庄,追风没少和她做对,尤其是《神龙宝典》的事,让景心总感觉忐忑不安。

“是的!”

庄丁又确认一声,景心有些担忧起来,曾爷爷沧海找她?会不会是因为昨夜彻夜不归的事?景心又忍不住问道:“曾爷爷为什么让我去振宇九州?”

“这个,这个小的不得而知”。

“还有,山庄门口为什么那么多人?”

“这个,这个小的更不得而知了”。

庄丁回答的十分艰涩,更是勉强着憨笑着,顿了一下,又催促地说道:“曾少主,还是快过去吧,别让禅师等急了”。

“知道了!”

景心虽然满心疑惑,但又不得不改道去往振宇九州大殿,甚至,景心不知道,如今的振宇九州大殿。会有多么严重和严峻的事牵扯上她。

如今的振宇九州大殿失去了往日的安静,变得非常的压抑,大殿上沧海加外客,和众多的庄丁仆从,三十多人,没有一个敢吱声。在静静的等。等着大殿宝座上的沧海回复。

这些外客是谁?

项回心,渔行执事府的管家兼天下第一家副总管,还有躺在山兜上的‘飞信使’和十几个渔民代表,他们在阐述,他们在求做主,请沧海禅师承办那个让渔民受灾惨重的‘罪魁祸首’——景心。

这些渔民,本不知道受灾的原因是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在他们躲过灾劫,劫后重生,满目黑暗,无助到极端的时候,突然听到如此的传言,是瑞鹤仙庄的东方景心,打伤飞信使。耽误紧急信函的传达。才导致灾祸不能躲避。

想想,这是多么高亢的愤懑,多么一发不可收拾的民怨,矛头不光指向了瑞鹤仙庄,同时另一个谣言更指向了‘渔行执事府’,那便是飞信使将火急信函延误。

最后。又有受伤的‘飞信使’指认,更坐实了景心闯祸的事实。

赶往瑞鹤仙庄的渔民有。围堵渔行执事府的渔民有,灾民动乱起来,为了维护天下第一家的名声,淳于玉涵开始‘推卸’起来,她担不起这个责任,更包庇不了景心,只能任由事情的发生。

淳于玉涵不但要任由事情的发生,而且,还要比任何人都积极的去向沧海施压,景心‘打伤’飞信使,这也是对天下第一家的挑衅。

在项回心的操控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天下分二,也只有天下第一家加回心山庄能和德高望重的沧海分庭抗礼,为了维护飞信府的尊严,渔行执事府的威严,渔民威逼瑞鹤仙庄,天下第一家不但不会袖手旁观,更要积极的响应此事,淳于玉涵将项华关将起来之后,立刻命项回心和渔行执事府的管事,火速到瑞鹤仙庄为灾民带头伸张正义……

振宇九州大殿之上,项回心侃侃之言回荡四周。

讲明来意,坐在高位上的沧海,深深地闭了一下双目,吸了口气,感觉全身都在哆嗦,已经很久了,沧海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僵持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

这样的结果,项回心并不满意,感觉不足以震撼人心,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沧海依然一言不发,项回心轻掩朱唇,‘嗯’了一声,似是喉中有痰。

“沧海禅师!”

再此一瞬间,身负重伤,坐在山兜里的‘飞信使’开始悲愤欲绝地说道:“飞信使辱命,没能把信按时送到渔行执事府,害得沿边渔民满目疮痍,家毁人亡,早无颜面活在世上,依然苟延残喘着,就是来见禅师,求禅师主持公道,今天见到禅师,心愿已了,飞信使去了”。

‘飞信使’说罢,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用力扎进自己的心窝,将手扭动,以示必死的决心。

一股鲜血喷出,‘飞信使’死了。

一切都太突然了,让沧海这边的人毫无防范,毫无心理准备,‘飞信使’已死,甚至惊吓到瞠目结舌,项回心更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道:“沧海禅师,您看到了,飞信使死了,这是他的尊严,一个维护尊严的人,不能让他这样白白的死掉,惩办罪魁祸首,处以火焚之刑,以慰那些无辜冤死的亡灵,……”。

“处以火焚之刑,处以火焚之刑,杀死那罪魁祸首……”。

项回心话未了,那些亢奋的渔民高举拳头,高声呐喊,那种叫冤、愤恨的目光更充斥着整个大殿。

“啪!”地一声,

一盏蓝瓷釉彩花碗儿从大殿之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沧海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动手一拨,将身旁矮几上的茶碗儿掷在大殿之下,摔得粉碎。

沧海动怒了,大殿之中,顿时鸦雀无声,

“无名!”

沧海恨得咬牙切齿,满大殿的人,是天下第一家的人带来威逼他的曾孙女的,是天下第一家的人要让他的曾孙女死。

“无名!无名!”

沧海气得口唇都在发抖,蓦然起身,抓起无名的胸襟,一把推在了大殿之下,无名直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倒在地下。

“无名,你这个孽障!”

沧海勃然大怒,怒斥无名,“你害了我的景心,我让你好好看着景心,你是怎么做的?让她闯下如此之大的祸端?”

“主人!无名有罪”。

把无名扔下去后,沧海更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忘记自己的身份,像一个暴徒,对无名拳打脚踢起来,他恨透了无名。

听说景心闯了大祸,又有这么多无辜的人讨债,无名害怕到了极点,因为飞信使的死,更让他吓得魂飞魄散,惶惶不安。

“你这个孽障,孽障,留你在世上有什么用?”沧海悲愤的怒骂。

这是一件赎不起的罪过,这是一个偿不清的债,无论谁都承担不了,为景心的祸事,无名寻死的心情都有,在沧海的拳打脚踢下,辱骂下,无名想到了一个办法,爬起身,又被愤怒的沧海踩下去。

无名对着这些渔民说道:“飞信使是我打伤的,烧死我吧?不是曾少主”。

“大胆奴才!”

项回心柳眉一竖,怒斥无名,气愤之极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哪儿有你来胡说八道?东方景心在祥街打伤飞信使是人尽皆知,有目共睹的,你替她扛的了吗?

“请你们放过曾少主!”

扛不了,谁都扛不了,就是因为扛不了,沧海才暴怒,才把这些愤怒牵扯在无名的身上,手上,脚下更是不停的暴打无名。

“曾爷爷?”

恰在此时,一无所知,蒙在鼓里的景心,心怀计策地来到振宇九州大殿门口,庄丁接过了她的雨伞,景心还想着,曾爷爷沧海如果追究她的彻夜不归,她要如何应对?

当景心跨过高高的门槛时,一瞬间,看到沧海在暴打无名,吓得一愣,赶忙去拦,去拉沧海,更不知所措地说道:“曾爷爷,你为什么打无名哥哥?住手,住手啊!”

“正凶到了!”

看到景心,项回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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