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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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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华的父亲思考着,景心疑惑着,竟然不知道有如此一个危险的人物在她的身边,景心看向了项华的父亲。
“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
项华的父亲看着景心,景心又道:“那里还有一件宝贝,叫‘百变神器’,无影无形,随着驾驭者的想念,它可以化形出任意一种兵器”。
“……”。
讲到‘百变神器’项华的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他还在意一些事,那便是瑞鹤仙庄的沧海,还有飘云山的《神龙宝典》和断浪崖的‘百变神器’。
听景心在问‘百变神器’的事,项华的父亲心中一动,并做了一个盘算。
“你听过‘共工怒触不周山’的故事吗?”
项华的父亲反问了一句,景心愣了一下,玉溪宫的‘天籁玉轩’虽然藏书博多,但那都是武书和医书,像这样的神话故事,景心哪里听过?
“没听过!”
项华的父亲继续说道:“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共工战败,怒而触不周之山,因此,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景心摇起了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此时项华的父亲变得好有耐心,他有心把景心骗到‘断浪崖’,
“共工和颛顼是两个人,他们为了争夺部族首领,因而角逐,共工在大战中惨败,共工一时愤怒将头撞击了不周山,导致支撑天的柱子折断。拴系着大地的绳索也断了,结果,天向西北方向倾斜,大地的东南角塌陷,所以江河积水泥沙都朝东南角流去”。
项华的父亲解释着,并起身往面前的篝火中添了几把干柴。
项华的父亲讲到这里,景心好像明白了,说道:“难道,‘百变神器’在西北方?”
添完柴,项华的父亲又回坐到原来的石头上,听景心说罢,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你错了,而是恰恰相反,在东南方”。
“怎么可能?不会是东南方的,上面说天地汇聚,那肯定是在天和地相接的地方”。
“你别忘了,还有海水!”
景心惊讶了,
“你也知道有海水?你也知道‘百变神器’的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项天龙又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太心直口快了,海水的事,在刚才是你自己说的,我何时说过,知道百变神器的事?”
景心嘟了一下嘴,知道是自己粗心了,不过,仍然无比高兴。
“那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
“那个地方叫什么?”
“……”。
“还有,天地海水汇聚挤压的地方为什么在东南方?按理说,天向西北倾斜,大地应该和它越来越远的,……”。
景心一口气问了好多的问题,项华的父亲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这是一个很自然,很温和的笑,项华的父亲说道:“在地陷东南的时候,浊气下沉被水流洗涤而去,露出了埋藏在下面的大山,……”。
项华的父亲讲到此,景心好像明白了,恍然大悟起来,“因为山很高,直冲云霄,和天连接,山又与地接洽,海水淹山,有大山为媒介,所以就形成了天地海水汇聚……”。
项华的父亲轻轻颌首,
“此地在何处?你可知道?”
景心真的太激动了,竟然有人知道‘百变神器’的事,真如‘及时雨’一般解她的困扰,让她无比欣喜。
项华父亲的书房有一幅织锦‘疆域图’,上面明白的用朱笔圈着两个地方,北边的飘云山和南边的‘断浪崖’。
项华父亲是个习武的人,武功造诣到了‘化神’的地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生所得,所留遗憾,便是一件称手的兵器。
项华的父亲追求‘百变神器’比《神龙宝典》都早,景心的问题他如何不知道,可是,项华的父亲不再说话了。
“你说话呀?到底知不知道?”
景心急了,哪有儿关键的时候便缄口不言的?项华的父亲还是很沉默,景心又怏然地说道:“你告诉我吧,我在中原人生地不熟的,哪里知道这个地方?”
项华的父亲还是不说话,
为了泪龙珠能得到灵气的滋养,为了早日知道尤游的下落,景心的脑筋都热了,忍不住发出了诱惑的话语。
“这样可以吗?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告诉我‘天地海水’汇聚的地方在哪儿,如果让我侥幸得到了‘百变神器’,我就当答谢的礼物送给你”。
瞠目结舌,项华的父亲不可思议起来,说道:“你去‘天地海水’汇聚的地方不是为了‘百变神器’吗?”
景心小嘴一撅,
“我才不是为了什么‘百变神器’,我刚才都跟你说了,我是为了泪龙珠,它受了伤,需要灵气滋养”。
不管景心说的是真,还是假,项华的父亲都不会太在意,他的目的是把景心引到断浪崖,企图结束‘断浪崖’的传说,既然景心如此想知道‘天地海水’汇聚的地方,那他也就不再多动心思,
“以‘百变神器’相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我们可以拉钩”。
景心说着,笑吟吟地伸出了手指,
“你记着今天的话就好,拉钩就不必了”。
景心感觉很无趣一样,放下了手指,
“行,你可以说了,那里是哪里?”
“断浪崖”。
项华的父亲仔仔细细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景心一愣,项华的父亲继续说道:“断浪崖便是天地海水汇聚的地方”。
“断浪崖?”
景心心里无比高兴,原来那个地方叫‘断浪崖’。
“没想到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居然猥琐的去玩弄一个心地单纯的女孩,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景心和项华父亲的身后,突然有人朗声,大声的,似是斥责地说道。
☆、第34章 谈 判
景心和项华的父亲还沉浸在‘交易’的话题中,他们的身后,突然有人冷冰冰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项华的父亲骇然心惊,猛然回头,要看一下身后的人,他是谁?
甚至,项华的父亲都觉得可怕,身后隐藏着一个人窥听,他都没觉察到,还有,这个人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
空寂山坳,上不去,下不来,如此一个绝境,第三人说话,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青年人,青年人,昂然的身姿出现在幽暗的黑夜中。
凝视着项华的父亲,甚至是生气。
青年人关怀景心,细心到无微不至,不但怕景心受到任何的伤害,更怕景心着凉,夜间时刻不忘进入山洞添柴续火。
再次进入山洞的时候,山洞空空如也,青年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到了山前的水潭旁,篝火照耀下,果然见景心和项华的父亲肩并肩坐着。
尽管,他们保持着一些距离。
青年人刚到,便听到了景心和项华父亲的约定,听到了断浪崖,听到了百变神器,听到了项华父亲的心中,是不怀好意的。
百变神器,只是个传说,传说毕竟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身居显赫高位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和景心约定,爽约和守约,固然对景心的影响不大,但景心身后有一个大boss,甚至景心尚不知道是谁,青年人担心的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项天龙会拿这件事威胁到另外一个人。
因此,青年人才及时现身。
“你知道我是谁?”
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项天龙看着身后的青年人,因为身份被人认出的事。起了杀机,在手中聚集了一股真气,想要向青年人发难。
“是!”
如果项天龙要杀景心和青年人,那真是易如反掌,一时的杀念起,一时的冷静来,项天龙驱散了手中的真气,变得很泰然自若。斜身看了一眼天空上的月亮,像是在欣赏风景一样,毫不在意青年人的话。
“我们从来没有蒙过面,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项天龙说着,又看向了青年人,那种表情一动不动。黑夜之中,他的双眸发亮,形成一股遮掩不了的威严和气势。这里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凝聚了一样。
“你们怎么了?两个人一个表情,死气沉沉的样子”。
景心插口说了一句,
“这不关你的事,回山洞去”。青年人斥责了一句,
“我就不,你还说他会伤害我,我和他聊了这么久,没感觉出他是坏人,反倒是你。处处针对我,我才不要听你的。……”。
景心的话,如空谷清泉流淌般加着一股稚气,项天龙在心里感到好笑起来,笑景心的无知,居然相信一个几次三番要杀她的人不会伤害她。
项天龙很无语。
景心‘反抗’青年人,青年人一脸的气色。项天龙说道:“小丫头,你回山洞去,这个人是一个用心为你好的人”。
项天龙会伤害景心,青年人的直觉是真的,可景心却不服气起来,更有些责怪,说道:“他一直在说你的坏话,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说话?而且他对我的行为横加干涉,他根本就是一个坏人,……”。
“咳——!”
景心说着,项天龙无痰咳了一声,更长长的呼吸了一下,似是生气,为此,景心心里又怅怅起来,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哼,两个怪人”。
景心走了,回山洞去了,
项天龙开口说道:“好了,你可以说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青年人好笑了一下,“你让我说我就说吗?”
项天龙显得很自信,说道:“相信你不是一位很光明正大的人物,最起码对那个小丫头不是,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这样我才能告诉你,你心中对我的疑惑,隔阂一旦解除,我相信,我们很快便能离开这里”。
青年人猜出项天龙的身份,是跌下悬崖后的那一掌,青年人自小受师父严格训练,他如今的武功造诣,灵隐士曾给过评价,天下第四,一个他打不过的人,是以青年人才能轻松的想到项华父亲的身份。
只是,让青年人不解的是,如此一个身份显赫的人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行尸突袭的深林?更让青年人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他和项天龙合作就能离开这处绝境。
因为能离开的诱惑,青年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家师说,无名的武功堪称第四,除了瑞鹤仙庄的沧海禅师,便是回心山庄的项天龙项庄主,……”。
“这不能证明你能猜出本座的身份”。
“还记得我们刚跌下悬崖的时候吗?我误会你轻薄景心,向你出招,你却轻轻巧巧的挡住了我全部的力道,还把我推出老远……”。
项天龙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看来我起初的判定一点没错,你果然是无名,……”。
想到无名的师父,项天龙的心中有了隐隐的不安,心道:“东方灵瑜那么一个怪癖的人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小丫头?难道这件事跟瑞鹤仙庄有关?难道他们也是为了《神龙宝典》而来?只是……”。
“不废话了!”
无名打断了项天龙的思路,说道:“我说出了你想知道的问题,那你该说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片森林?”
项天龙出现在那片深林是为景心去的,但他还有第二个理由,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在深林中那小伙子是谁吗?”。
“?”
如果无名多留意一点项华,无名便可以猜到,可惜他在和行尸打斗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景心,根本没留意项华,是以,项华那些自言自语的话和福伯说的话,他都没听到。
“不知道,这跟你出现在深林有关吗?”
“当然有关,那小伙子正是我的犬子,我和犬子发生了点口角,他便和我发脾气,闹离家出走,做父亲的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孤苦伶仃吗?也是恰巧遇到了行尸突袭”。
“是舍不得,……”。
这些话看似平常,父亲关心儿子出现在一个人烟稀少的森林,是多么正当的一个因果关系,可是无名听来,句句像针一样刺在他的心里,让他难受到了极致。
因为是深夜,月光又很淡薄,无名心里的痛苦并不是太明显的表现在脸上,项天龙没有察觉到,项天龙又道:“现在我们之间的隔阂应该解除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联手,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被困山坳中,无名想到的办法,项天龙想到了,无名没想到的,项天龙也想到了,要离开这里,他想要一粒‘引子’,项天龙苦于这粒‘引子’要向无名‘讨来’,正好趁今晚和无名谈判一下,
谁想到,无名一口拒绝,
“不,我不会和你合作的”。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讲到离开此地,无名比任何人的心都切,只是他不相信项天龙,而且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项天龙那一双疑惑的眼神看着无名,开口问道:“你对我有意见?”
“是!”
“为什么?项某并没有得罪你!”
“因为景心,你明知道‘百变神器’只是一个传说,为什么还要和景心达成那样的协议,万一她拿不出‘百变神器’,你会怎么对她?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无名侃侃的指责,话里隐藏着原因,而项天龙觉却得好笑起来,感觉无名的话不知所谓,倒像是一个小孩子在钻牛角尖。
项天龙说道:“你不觉得这里很苦闷吗?难道开玩笑也不可以?”
无名觉得项天龙的话更好笑,他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会和人开玩笑?
无名不去和项天龙有这样的争辩,无名说道:“不可以!我的职责是保护景心,有关她的任何行为,只要可能对以后有任何不好的隐患,我都会阻止”。
“哼!”
项天龙轻哼了一声,在心里说道:“难怪很多人都说‘灵隐士’的脾气怪癖,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
“都会阻止?”
项天龙有意无意的想挑衅无名的脾气,忍不住说道:“真的发生了,也没见你阻止得了,你的景心不是让你保护受伤了吗?还来钻我这句话的牛角尖?”
看着无名那一副平淡的表情,项天龙以为无名心中已经恼羞成怒,怒不可遏,过了好一会儿,无名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幽幽地说道:“是,我失手了,没有能保护好景心,我陪她”。
说着,无名的袖筒内掉出来一把匕首,无名一刻也没有犹豫,反向捉柄,猛地向自己的肩头刺了下去,随即拔出,鲜血顿时迸溅出来。
“你——”。
项天龙看在眼里,气得手足无措。
“这次你满意了吧?”
项天龙万万没有想到无名会如此,气得无语起来,无名略一踌躇,把话题一转,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合作了,说吧,你为什么说只要我们联手就能离开这里?”
想到出绝境,项天龙不再纠结无名自伤的话题,项天龙说道:“我需要你的鹰儿,你能否让它带来一团金线,直通山的那一端”。
项天龙说着,指向了左边悬崖之地。
☆、第35章 刁 难
悬崖那一端也是山,和他们在的这座山虽然不相接,但是离得很近,可是中间的距离太长,不是人力所能跳过去的,在白天的时候,无名正确的看过项天龙所指的方向,只是他不明白,一团金线有什么用?
“你要金线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能做到吗?”
“这跟我们离开这里有关?”
“嗯!”
无名真的想不出来,金线有什么作用能‘帮’他们离开这里?
“如何用?”
项天龙没有说话,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万事自有主张,对方深信照做就可以了,无名也想到了这一点。
无名迟疑了一下,
“好,我帮你找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我手上有鹰儿的事你不能让景心知道,更不能向她提起”。
项天龙真的困惑了,不明白灵隐士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如果想要《神龙宝典》,大可以用各种方式攫取,或刑逼,或恫吓。
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她都没用,却让一个年纪轻、武功高强的无名保护她,甚至一只通信的鹰儿都不想让景心知道,
“我觉得很好奇”。
“?”
“你的师父和那小丫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派你来保护她?又不让她知道你们的存在”。
“这不关你的事!”
项天龙冷漠,无名更高傲,顿了下,无名又道:“明天晚上,我会把金线交给你”。
看着无名年少轻狂的样子。项天龙有着极大的忍耐,无名轻轻地转过了身,拖着虚浮的步子向前走着,他的伤没有处理,血,依然在流。
无名带着伤,回到景心‘居住’的山洞口,又坐在了那块青石上。无名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心,痛得更像失去知觉一样,
无名在想项天龙的话,项天龙爱子情深,在羡慕项华。有父母宠爱,无名想到了他的师父,想他师父给他的任务。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他的师父竟然让他要用命来保护。
无名在‘吃醋’,为什么他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人的温暖,甚至,他的存在和活着都觉得很卑微,因为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究竟是谁?又有谁会来关心我?”
无名的伤,一直在隐隐作疼。
山洞外的风依然很大,吹袭着无名的全身,寒气偷袭,无名浑身冰冷,他的心更冷。像一尊雕像一样静静地坐在石块儿上,一动不动。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了,
景心猛然从沉睡中惊醒,
一觉醒来,感觉浑身发冷,因为身旁的火堆早已经熄灭,已经燃透。灰烬也变得冰冷。
没有火焰的燃烧,整个山洞没有一丝暖意,是如此的幽暗清冷,景心在纳闷 ,心道:“他为什么不为我添柴了?”
景心知道,无名关心她不是天经地义的,想到切身的寒意,景心才觉出无名的好,顿了一下,景心又担心起来,
“我昨晚对他那么凶,那么怪他,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景心想知道无名去了哪里,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向洞门口走去。
天已经大亮,微微的习风吹着,暖暖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是如此的温暖,走出洞门口,景心一眼看到了坐在石块上的无名,一下子震惊在当地。
此时的无名,真成了一塑雕像,没有任何的感觉,双唇发紫,面色苍白,左肩上好大的一滩血迹直流到整个下身。
“怎么会?怎么会?”
看到无名的样子,景心吓得不知所措起来,一个箭步走上前,轻轻地碰了一下,无名便从高高的石块上滚落下来,
“啊——!”
景心吓得尖叫一声,“喂,喂,……”。
景心大着胆子,去接触无名,感觉无名的身体好烫,像火炭一样,她记得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是发烧了,娘亲在她身边守候了两天两夜才缓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的受伤,为什么会突然的发烧?
无名,还有气息,只是太过于微弱,
“你醒醒呀,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景心开始呼喊着,不知所措着,推动着无名的身体,希望他能够站起来。
景心的声音,惊来了水潭处的项天龙。
水潭和山后的距离并不远,项天龙的警觉又非常的高,感觉有情况,便飞身跃起,疾走几步,落在了景心的身边。
“是你伤的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项天龙,景心火冒三丈起来,项天龙走向无名,景心蓦然挡在他的身前,说道:“我不准你再伤害他,你这个坏人!”
“你怎么就这么认定,是我伤的他?”
项天龙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景心心虚起来,无名受伤,她并没有亲眼所见,更没有听到打斗声,
“我就是知道,这个山坳只有我们三个人,若不是你,还有谁?”
景心理不直,气不壮的说出了这样的话,项天龙轻轻的哼了一声,用手中的‘红箫剑’拨开了景心,这才真正看到满身血迹斑斑、脸色惨白,躺在草丛中的无名。
“你又要对他做什么?”景心说道,
看到满身血迹斑斑的无名,脸色惨白地躺在草丛中,项天龙蹲身,探了一下我们的额头,不由皱了皱眉头,无名的情况太糟糕了,如此一个恶劣的境况,既没有医师,也没有伤药,甚至连煮热水的器皿都没有,真是岌岌可危。
“你干什么?快把他放下来”。
项天龙俯身将无名拉了起来,随后将他背在背后,景心更着急起来,开始斥责起来。
“你给我闭嘴!”
项天龙甩脸看向景心,冷言斥责一声,景心吓得一哆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玉溪宫孙少主,开始惧怕这个中年男子。
……
“还愣着干什么?到外面找些干树枝来”。
项天龙把无名背进了山洞,放在景心就寝的‘枯叶软榻’上。项天龙见景心也跟了过来,便不是很和善的吩咐一声。
景心看着项天龙的一举一动,怨愤愤地一动不动。
项天龙回过了头,解开无名的外袍,他要为无名疗伤,看到伤口。那一刀,并不太深,血已经不流了。因为没有尽快得到处理,经过一夜山风的吹袭,显得有些脓肿。
“这是什么?”
看到无名的伤口,项天龙在无名的肩上又看到了别的‘东西’,一朵刺青,是血色的,圆形的边缘,里面有一个字,篆字‘涵’,‘涵’字有些稀疏。不是太明显的密红色,想来是小时候刺上去的。
“涵?为什么这个刺青如此眼熟?”
项天龙困惑着。在略一沉吟间,惊奇的想到了他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字,只是他不明白,这种图案为什么刺在灵隐士徒儿的肩上?
“你在为他治伤吗?”
景心一直注视着项天龙,发现他对无名的举动并不是太恶劣,心里在左右摇摆不定。是不是她真的误会这个人了。
项天龙没有理会景心的话,而是拿起山洞中剩余的干柴,取出火折子把它们点燃,熊熊大火立刻温暖起整个山洞。
洞里的干柴确实不多了,景心也想为无名出一份力,便悄然离开了山洞。
景心走了,山洞里剩下了无名和项天龙,过了好大一会儿,项天龙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树枝,将火吹灭,弹去一节火星,这才走向无名。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即便是在昏迷中,无名也忍不住痛楚,项天龙,毫不犹豫的把那支带火星的木棍烙在无名肩膀上的伤口上,犹如‘雪上加霜’般让痛楚加深。
“你这个人真恶毒!”
景心义愤填膺的从洞门口跑了过来,她刚找了一大抱的干柴,刚踏进山洞,便听到了无名的惨叫,忍不住怒骂起来。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消毒方法,无名的伤有了溃烂的迹象,为了不使烂疮扩散,在这个如此简陋的地方,项天龙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却没想到,他的做法不被人认可。
项天龙没有解释,景心更不依不饶,说道:“你把他害成这样,还要在他的伤口上火烙,你太过分了,我诅咒你的女儿没人生养”。
景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诅咒人,不用说也是从尤游那儿学来的,话出口后,自己都觉得这话怪怪的,在当地回味起来。
过了一会儿,项天龙轻轻地吐了口气,也算是对景心的‘辱骂’做出了容忍。
“脾气发够了没有?”
景心怨愤愤地说道:“没有,我就是看不惯你!”
“你懂什么?”
项天龙突然责怪一声,说道:“他的伤口在溃烂,而且,发烧是伤口引起的,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只会更严重”。
景心一时语塞起来,但还是不满项天龙的作为,在心里怨道:“这个人已经身受重伤,你还让他伤上加伤,你太残忍了”。
“会照顾病人吗?”
项天龙丢了手中的树枝,向景心问了一句。
景心哪里会照顾病人?都是人照顾她,眼下无名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还害了热病,景心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可以试试!”
“那去弄些水来,想办法把水弄烫,把他的伤口清洗下”。
“知道了!”
这是项天龙给景心的任务,景心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山洞,去往山前的水潭,因为那里有水。
来到水潭边,当要取水的时候,景心才犯了愁,这才想到,他们现在身陷绝境,比‘与世隔绝’还恐怖,别说热水了,连盛水的器皿都没有。
☆、第36章 将 死
“这怎么弄呀?连个盛水的杯子都没有,那个怪人真烦人,就会刁难我”。
景心一屁…股坐到水潭边,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取水洗伤,这根本就是无礼的刁难,无礼的苛难,纯粹是要看她出丑。
过了没多久,项天龙出现在景心的身后,觉出动静,景心回头看了项天龙一眼,便气呼呼地别转过脸。
“怪人,不讲理的人,让我出丑的人,不是好人!”
碍于项天龙的威严,景心不敢正面说这些话,只能背着身,小声的嘟囔,项天龙没有在意景心的态度,而是注视着水边长出的那些野竹,野竹参差不齐,纯天然长成,没有任何的修饰,在微风中摇曳。
找了一棵最粗的野竹,项天龙轻轻挥出手掌,打出一道真气,犹如利刀一样,那棵竹子折断了,倒在地上。
哗啦啦一阵响,
景心看向了项天龙,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项天龙取出随身的短刀,将竹竿截断,一端留有竹节,做成了一个杯子,然后走向景心,向她一递。
看到这个‘竹筒杯’,景心心里好不服气,更感到委屈,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很了解她的心一样,知道她现在在为盛水的器皿发愁。
想到无名,景心怨乎乎地夺过竹筒,在水潭中灌了水,跑回了山洞。
水有了,可是,水是冰凉的,如何才能加热?如果放在火上煮,‘竹筒杯’变会烧着,景心想了想,得意的娇哼一声,如果项天龙在山洞的话。她一定会对项天龙说,‘就你聪明吗?我也不笨’。
想到了主意,景心用木棍儿从燃烧的火堆里拨出几块滚烫的石头,先把水在上面淋一下,‘吱啦’一声,上面冒起了腾腾烟气,景心再取出绢帕,盖在那块石头上。继续淋水,
因石块是灼热的,淋在上面的水也变得滚烫,绢帕也跟着有了温度,
“你不要怕疼,我会轻轻地”。
景心看着无名。喃喃自语,拿着热乎乎的绢帕,小心翼翼地擦洗无名伤口上的边缘。看到那块被火灼烙过的伤口,血肉模糊,景心的头皮在发麻,手在颤抖,疼到了心里。
帕子脏了,拿水冲洗,接着再淋热,如此忙活了一阵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项天龙又回到了山洞。站在景心的身后。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景心。
“他。他不会有事吧?”
景心也不知道该向项天龙问些什么,景心的心里很复杂,心里明明是讨厌这个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不起来。
“听天由命!”
“怎么会听天由命呢?”
“关键是没有药,能不能挺过来要看他自己”。
“关键没有药?”
景心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我有药,……”。
景心说着,在无名的枕边翻找那些叶子,不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玉色的小瓶儿,这是无名给她的伤药,因为《神龙宝典》已经帮景心愈合了伤口,这药便搁置了。
心里跟着一阵阵的难受,景心小心翼翼的把药粉倒在无名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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