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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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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反应,无名牵起景心的玉手躲在了梅树之后。

远处的孤影,飘然地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他会是谁呢?”

景心偷眼望去,疑惑起来,无名注视着那人,月光不亮,看不清面孔,轻声说道:“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

“我怎么觉得他的身影像项叔叔呢?”

“项庄主?”

无名虽然疑惑的问出,但心里还是相信了,项天龙在他们之前通过密道来到这里,是他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们离近点看看!”景心说着,便要上前,

无名又一次拽住了景心,说道:“不可以,如果真是项庄主,他会发现我们的,毕竟这里是他私密的地方”。

“那倒也是!”

想到项家的家规,擅闯练功房已经是罪加一等了,更何况还进入了练功房最秘密的地方,景心突然又不信起来,说道:“应该不会是项叔叔的”。

“为什么?”

“我跟项叔叔说过的,练功房里的照壁可以移动,可是项叔叔根本就没相信我的话”。

无名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是秘密的地方,项庄主当然不会让外人知道,肯定不会承认,……”。

“那道也是!”。

景心对无名佩服起来,这么绕脑筋的问题他都能想出来。

“那人动了,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景心突然紧张起来,

月夜孤影,立于梅林的这个人的确是项天龙,走出暗道,路径这片梅林,让他感触良多,不禁滞留在这里。

然而,项天龙却没有发现景心和无名,

在梅林独立了顷刻,项天龙继续向山下灯火辉煌的地方走去,见那人没有回头,景心和无名才放下心来,继续跟了过去。

走下山,那处灯火辉煌的地方是一处小山庄,有几十间房子,有亭,有廊,有轩,有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进入小山庄的大门,门口有两个守卫,景心和无名不便再跟过去,只能跃墙,……,进入庄内后,跟踪的人丢了。

山谷不大,山庄又小,人跟丢了,很容易再次找到,遇到几班巡夜的护院,景心和无名都避开了,他们唯一谨慎的是他们不敢离跟踪的那个人太近。

项天龙走进了一处阁楼,在门口推门欲进,突然又停在了当地——这里是项回心在这座小山庄的住处。

细听声音,房中有两个人挤在一块儿,呼吸声,痛苦声,五味俱全,项天龙的脸更是阴沉下来,他好像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神秘的人。

沉默了良久,项天龙没有推门,而是退下了台阶,转身走向月牙小门,此时吓得景心和无名紧紧地贴在粉墙上,项天龙从此经过,庆幸没有被发现。

不多久,在远处传来了项天龙的吩咐声:“过一会儿,让少主还有他房中的那个人来书房见我!”

“是!”

听到这声对话,景心更是惊奇起来,不可思议起来,“真的是项叔叔?”随后又生气起来,“项叔叔明明知道这个暗道,为什么不相信我?”

景心嘟起了嘴,无名流下来汗。

景心又翘首巴望那间楼阁,自言自语地说道:“项叔叔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没有进去?”

无名却有另一番想法,刚才项天龙说少主,难道里面的人是项华?他的房间还有一个人?项天龙刚才走的时候带着怒气,这事儿一定有问题。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刚才又听说项天龙让那些守卫待会去叫‘少主’,想来此时此刻是安全的,

无名不自觉地向楼阁靠近,

“无名哥哥,你做什么呢?”

景心紧张起来,

“嘘!”

无名立刻回头,说道:“房里应该有蹊跷,我们去看看!”

“这恐怕不好吧!”

景心说着,无名已经蹑手蹑脚、轻步无声地凑到了窗边,这一看不要紧,无名顿时怒火中烧,室内虽然没有蜡烛,却有月光射入,幽暗中不漆黑,两个人在床榻上耳鬓厮磨,正在行云雨之欢。

“项华,你这个畜生,你做这件事对得起心儿吗?”

无名的心好复杂,他知道他配不上景心,景心能嫁给项华,项华父亲、母亲的身份相信景心也不会被人欺负,

没有武功,没有身份的无名想着要成全景心和项华的百年之好,可此时此刻,项华却背着景心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

“什么人?”

在无名气愤的同时,突然一声断喝来自身后,景心和无名被人发现了,

突然被人发现,景心也不慌张,拽起无名,倏地一下飞上左边的配房,越了过去,

“抓刺客,抓刺客!……”。

小山庄顿时炸开了锅,……。

☆、第29章 谢 靖

景心带着无名,不敢留恋,一路飞翔逃出了小山庄,在庄外疲于奔命,突然脚下一陷,二人同时掉了下去。

“哎呦!”

居高临下,摔了下去,摔得景心双腿生疼,蹲坐在地,

慢慢地坐起身,景心环顾四周,四周的墙壁上插着熊熊燃烧的火把,“这是什么地方?”景心感到奇怪起来,

洞口的上方突然有人大喝道:“他们在下面!”

“快跑!”

无名拽起景心,慌不择路的夺路便跑,身后的五六个人纷纷跳下‘井口’紧追不舍,转过一道岔口竟然进退无路,前方只有一道被铁链紧锁的铁门。

“怎么办?没路了!”

无名紧张起来,景心脑筋一转,“有办法!”

随着心中的想念,百变神器出现在景心的手中,“铛”地一声,铁门上的铁链被斫断,景心拉起无名便钻到了里面,将铁门紧闭,身抵在上面。

无名的心惴惴不安,“这样能行吗?”

景心的心里也很紧张,因为真的很玄乎,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来人发现她,不管是天下第一家的家规,还是项家的家规,她第二次擅闯练功房禁地,真的已经罪不可赦了。

“没有断,没有断!”

景心在心里渴望的想着门口的锁链没有被她斫断,玄妙的大欲轮回,门外掉在地上的铁链和铁锁缓缓地升了起来,完好无损的结合,恢复原来。

紧接着门口的脚步声已至,

“人呢?怎么突然没有了?”

“是不是进牢房里了?”

“笨蛋!门口的锁好好的,你说怎么进去?”

“……”。

“四处找找!”

“是!”

不多时,那五六个人离开了这里,景心从牢门的窗口向外张望,追捕他们的人果然走了,她的身后却有人缓缓地向他走近,那人的眼神是如此的差异。

“心姑娘!”

好耳熟的声音,景心砰然心跳,蓦然回身,她的身后有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胡茬满脸,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清洗过的人。

“真的是你吗心姑娘?”那个邋遢的人又再不肯相信的问道,

“尤游?”

景心更不可思议起来,

听到这两个字,那个邋遢的人激动万分,眼中嗪出了泪花,不住的颌首,说道:“是我,是我,心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

景心的心情,突然感到太复杂了,这里是她项叔叔的秘密住处,为什么尤游会在这里?尤游突然又兴奋地说道:“心姑娘,你看,你看这个人是谁?你一定认识他!”

随着尤游走去的方向,原来这间石室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比尤游更凄凉,尤游至少可以在石室中随意行走,他却铁链加身,局限在一角之地。

随着尤游的介绍,那人抬起了头,打量起景心。

“他是谁?”

景心不禁皱起了眉头,要说尤游几个月没有洗澡,那这个人就有几年没有洗澡,囚首垢面,脏兮兮,唯一稀奇的是,尤游都胡须满脸了,他的脸上竟然一根胡须都没有。

“像,太像了,游儿,这位女孩子是谁?”

看到景心的面孔,这个被锁住的人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不自觉地站起身,慢慢的向前走着,想近前看个仔细,可是,身上的铁链一扯,让他停在了当地。

“师父,我跟您说过的,这位就是我在飘云山认识的那位小姑娘”。尤游的神情显得激动,显得如在梦中。

锁链加身的人更像做梦。

被困囚室十余年,在半年前,项天‘突发善心’,给他送来一个做伴儿的,同样被困囚室,二人百无聊赖,促膝谈心,无话不谈。

枯寂无聊的生活,更让二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有一天,尤游突然发现这个被锁链锁着的人用一根稻草扎死一只壁虎,真是绝顶高手,想到母亲的大仇未报,尤游期盼有朝一日,离开这里得以手刃仇人,尤游便下定决心向这个锁链加身的人拜师学艺。

而这个锁链加身的人思忖,被人囚禁十八年,用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能逃脱,说不定这是上天的恩赐,万一侥幸让这小子离开了这里,给他的师父送个信儿也是弥足珍贵的。

“你,认识东方寒雪吗?”

尤游师父的声音很尖锐,没有男人浑厚粗重的味道,景心听着浑身都不舒服,当‘东方寒雪’四个字进入耳中后,景心更是惊讶在当地。

“你怎么会知道我娘亲的名讳”。

一句话,锁链加身的人开始悲喜交集,他的身体在颤抖,似是那种激动的颤抖,景心更觉得莫名其妙起来。

“尤游,这个人是谁?”景心问道,

尤游非常兴奋地说道:“你忘了你离家出走要找的人了吗?这个人的名讳姓谢名靖,你说要找的大仇人呀”。

景心顿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大仇人?囚首垢面?

“你是谢靖?”

太突然了,景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是她的大仇人谢靖?这个人真是谢靖?谢靖不住地颌首说道:“是,我是谢靖,我是寒雪的丈夫”。

“我杀了你!”景心突然大叱一声,

“不要啊!”

景心激动异常,历经千辛万苦,遭受九死一生,为得不是找寻谢靖的下落吗?尤游说他是谢靖,他承认他是谢靖,多少日子以来,几千个夜晚冥想,不就是手刃这个仇人吗?

白光一闪,景心手中紧攥住了百变神器所幻化的匕首,脚一点地,腾地凌空而起,直刺谢靖的心窝。

突然的举动,是尤游万没有想到的,

“我是你的父亲!”谢靖声音高亢的喊道,

三个人,三句话,首尾相连,像同时说出一般,景心愣在了当地,

哒哒,

是谢靖心口流出鲜血的‘声音’,景心的匕首却没有用力的刺下去,景心突然停在当地,不是因为尤游的叫声,不是谢靖所说的话,是景心想到了一件事。

她的姐姐东方景月呢?这是景心想问的话。

在这犹豫的一刹间,景心没有杀死谢靖,更为谢靖的一句话茫然到忘乎所有,看着这个人,这个蓬头垢面,毫不反抗的人。

“你说什么?”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谢靖更是一字一字,语重心长地肯定着他的话,身旁的尤游和无名比景心更惊讶到目瞪口呆,变得像塑像一样立在当地。

几次梦回,多少次想象,景心在心目中‘刻画’着父亲的样子,会和项天龙一样吗?会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吗?

再不堪点,平庸、碌碌无为的人,

此时此刻,她立誓一生都要杀死的大仇人说‘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样一句不可思议的话让景心如何相信?

“你撒谎,你在骗我”。

“那阿雪可曾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了吗?”

景心无语起来,从她记事以来,她的字眼里没有父亲,在玉溪宫只有娘亲、爷爷,起初以为,这些单一的称呼不觉得奇怪,自从步入中原后,她便开始深深地为‘父亲’这两个字痴迷,甚至对项天龙迷恋。

我的父亲是谁?

娘亲没有说,爷爷也没有说,甚至曾祖母,大曾爷爷沧海都没有告诉过她,一个一直都不肯提到的‘父亲’,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晕晕乎乎,如同做梦般出现了。

“你因何逃出玉溪宫的?你的爷爷为什么不让你为玉溪宫报仇?”谢靖又再不住的反问,景心更是一愣,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知道她的底细,知道她在为娘寻仇。

景心又大意了,她疏忽了尤游,疏忽了尤游的寂寞,在这个只有和谢靖两个人的石牢,他是无话不谈的,尤其是尤游心仪的那位女孩子的事。

谢靖又道:“试问,天下间哪位长亲愿意看到他的子孙亲手做出‘弑父’的事来?那是天理不容的,那是会遭天谴的”。

“你胡说!”

景心大叱起来,说道:“爷爷不让我报仇不可能是这个原因的,爷爷是怕我在报仇这条路上有危险,他老人家怕我受到伤害”。

景心的匕首依然插在谢靖的胸膛,鲜血更是流个不停……。

“你信这些话吗?”谢靖又一次反问。

怎能相信?景心已经锥心不已了,徘徊在迷茫中,这是‘长辈时代’一段怎样的纠葛恩怨,为什么她一直苦寻的大仇人会说是她的父亲?

“心姑娘你要冷静,……”。

尤游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告诉景心眼前这个人是谢靖,尤游是想让景心知道玉溪宫的大仇人是项天而不是谢靖。

谢靖是李代桃僵。

可是,景心太激动,景心突然要杀谢靖,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事,谢靖的几句话更让在场的人反应不过来。

真的太突然了。

尤游又劝说地说道:“把匕首收起来,他不是你要找的仇人,……”。

“我不会相信他的话”。

景心看着谢靖,不敢相信这些话,她是一个那么爱想幻的人,她接受不了她的父亲会是谢靖,接受不了他的爷爷曾让她立誓‘杀死父亲’。

“这不是你不相信就能逃避的事实”。

谢靖坦然地说道:“你可以问问你的娘亲,问问你的爷爷,问问他们,你的父亲是不是我?如果不是,即使你将我千刀万剐,我也无怨无悔……”。

☆、第30章 层层事实

“是啊心姑娘,你不能鲁莽,不能做出后悔终身的事”。

“……”。

当啷!

是匕首跌落在地上的声音,景心的脑海一片空白,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感到疲惫,甚至双腿都在发软。

彷徨、迷失,景心像陷入无底的深渊一般,在她最恍惚的时候,无名走上前,轻轻地将她涌入怀中。

“心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无名哥哥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无名哥哥!”

景心真的茫然了。

“师父!”

尤游一个箭步,跑到谢靖的跟前,

不再有景心的利害相向,谢靖似乎很能打动人心一样蹲坐在地,似是很严重的样子,捂着心口。

“师父,让游儿看看你的伤严重不严重?”

尤游说着,动手想解开谢靖的外衣,谢靖却阻止了,说道:“一点小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

“比起我被人囚禁十八年所受的折磨,根本不值一提”。

景心更是惊讶起来,看向了谢靖,忍不住问道:“你被人囚禁了十八年?”

“不错,再过半个月,整整十八年……”。

谢靖的话,特别有深意,因为,再过半个月,是景心的生日,一个在她没出生就被人囚禁的人,怎么可能是玉溪宫的大仇人?

谢靖话犹未了,想要再说下去的时候,石牢的门外传来了铿锵的脚步声。

景心拉起无名,躲到石室火光最暗的一角,他们的身形消失于无形。

尤游哑然一呆,谢靖哑然一呆,

紧接着,石牢的门锁被人打开了,进来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葱绿色的孺袄夹着一颗冻得发红的俏脸,眉宇间更透着一股英气,身后是四名彪悍强壮的武士。

“把他押出去!”

一股清脆的声音,一句干脆的吩咐,武士向谢靖走进,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把他押到哪儿”。

尤游开始着急起来,上前想要阻止这些人,那些武士却像大力金刚一样,轻轻一推,就把尤游推了个跟头。

哗啦啦,

谢靖身上的铁链被人打开了,谢靖的表情很坦然,笑着说道:“小伙子,不必为我担心,一会儿我会回来的”。

尤游和谢靖之间的师徒关系是保密的,如果让项天龙知道谢靖收了徒弟,他的徒儿也会跟着遭殃的,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被外人知道,尤游也会表现出并不关心谢靖的样子,可是,毕竟有着师徒缘分,尤游能不关心吗?蹲坐在地上,为他师父的安危心如刀割。

谢靖被人押走了,景心收起了百变神器,和无名的身影又出现在石牢。

“尤游,你还好吧?”

看到尤游抱膝呜咽,伤心难过的样子,景心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知道如何安慰,不知道该如何做的事太多了。

尤游哽咽着说道:“项天根本就是一只魔鬼,他总折磨我的师父,师父这一去,必定又是饱受折磨”。

景心和无名都不知道项天是谁,可是他们的心里都很不安,景心幽幽的说道:“那个人,那个人,真的被囚禁了十八年吗?”

无名突然变得紧张,对景心温言,又像是嘱咐地说道:“心儿,十八年的时间太长,你根本无法判断事情的真伪,你应该相信令堂,问过她老人家,再做所有的决定”。

“这位是?”

尤游抬起了头,一脸的泪痕,谢靖被带走的现象他已经见过几次了,初见认识的人,感到非常委屈而已。

想要用表情来诉说不满。

然而,景心的状况也不比尤游乐观,一个必须要杀死的大仇人,竟然一瞬间成了她的亲生父亲?

太不可思议了,这其中会有多少曲折离奇的故事?

景心的心情一定很彷徨,尤游却更在意她身边的青年人,貌似他和景心的关系很不一般似的,

景心是母亲香槐婆婆在世时许下的‘儿媳妇’,

想到这些事,尤游心中开始有些不忿,却没有露出来,而是提出了疑问。

“噢…”。

景心像是恍然而悟一样,说道:“这是无名哥哥,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谈到‘朋友’两个字,无名惭愧的低下了头,尤游嘟起了嘴,说道:“他是你最要好的朋友,那我呢?我可是用性命保护过你的”。

尤游的话带着醋味,景心却是嫣然一笑,“生死之交,对对对,就是生死之交,我们是生死之交”。

要好的朋友和生死之交当然是生死之交要重很多,然而尤游却愣了一下,说道:“无名?好奇怪的一个名字,我只知道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归隐之后,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名字才叫无名,你叫无名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尤游的心里太不平衡了,被囚禁在这里,日夜朝思暮想的心姑娘突然让他再相见,自然喜从天降,可是,景心的身后为什么多了一个男人,还长的这么帅,又英俊潇洒,又气质不凡,和他站在一起,要仰着脸才能看到对方。

说到无名的名字,无名黯然,景心也跟着不喜起来。

尤游不知道这些关于无名身世的忌讳,还是一味地说道:“你的父母是谁?或者师承何处?还有,你是怎么和心姑娘认识的?对了,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尤游!”

景心突然责怪的打断了一声。

尤游也是憋太久了,肚子里的话太多了,想到什么问什么,根本不知道他的话戳到了无名内心最痛的地方。

“怎么了,干嘛这么凶?只是好奇,问一问而已!”

“心儿,别太在意,你这位朋友也是无心之失”。

无名心中很自卑,却不会责怪尤游,尤游毕竟不知道他身世的可悲,尤游顿觉奇怪道:“怎么,他的身世有问题?”

“你还说?”景心生气起来,

看景心这副生气的样子,看这个叫无名的,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关于这个身世,一定有难以启齿的地方,为此,尤游反倒得意起来,嬉皮笑脸着,说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说说我自己,心姑娘,你知道吗?我在这里有了奇遇”。

景心一愣,

尤游说道:“我拜师学艺了,……”。说着,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根稻草,“一根稻草,……”。伸手一挥,比划着,“嗖地一下就能将远处墙上的壁虎打死”。

“拈花飞叶的本领,有什么好稀奇的”。景心一阵白眼,

尤游抱怨地说道:“我知道你看不上,因为你有《神龙宝典》的通天神力,能呼风唤雨,能枯木逢春,可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易了”。

“不要再提《神龙宝典》了”。

景心顿时生气起来,“都是那本《神龙宝典》,快把我害死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抱怨《神龙宝典》?”尤游显得有些不满景心的态度,说道:“这是多么难得的际遇,你却视珍宝如敝履,对了,我的泪龙珠,我的泪龙珠?”

想到珍宝,尤游不自觉的想到了他的珍宝泪龙珠,可是,在蓉城第一楼被项天龙捏成了齑粉,就这样,他母亲唯一的遗物没有了。

想到泪龙珠,尤游黯然神伤起来。

“两情相通,天涯咫尺”。

景心默念口诀,泪龙珠迷迷糊糊地从景心的身体内飞了出来,顿时将石室照得更加明亮,更加清晰。

“泪龙珠?”

看到泪龙珠飞起来的一瞬间,尤游欣喜若狂,伸手将泪龙珠摘到手中,“泪龙珠,我的泪龙珠好好的,……”。

“尤游?”

泪龙珠也感到不可思议起来,看到尤游的第一眼,更觉得委屈起来,哭了起来,如果它有眼睛,一定掉眼泪了,泪龙珠倾诉着。

“受委屈了,受委屈了!”

尤游心中一阵暖洋洋的,以为泪龙珠在说他的境况,便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在这里虽然不得自由,却没受到过分的虐待,比起师父,我已经好的不知道多少了”。

“我没说你,我说的是我”。

尤游一呆,泪龙珠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自从我被那个大恶人捏碎之后,就一只在心姑娘身边,心姑娘根本就不珍惜我,总把我叫醒,总不让我睡觉,呼来喝去,时常挨打,不是拍,就是踩,我的头好晕,……”。

“嗯?”

景心一愣,看向泪龙珠,这‘可恶’的泪龙珠在告状,

尤游抚摸着泪龙珠的珠身,安慰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熬夜了,……”。

泪龙珠懒洋洋的依靠在尤游的掌心,尤游又道:“对了泪龙珠,我有师父了,你猜猜我的师父是谁?”

“哼,我又不是神仙,我哪儿知道?”

“是沧海禅师的关门弟子,就是我们在飘云山遇到的那位追风大师的师弟,怎么样?厉害吧?我现在是瑞鹤仙庄沧海禅师的徒孙了”。

想到这个身份,尤游的血液都感到膨胀,总是这样兴奋不已。

“什么?刚才那个人的师父是沧海禅师的关门弟子?”惊奇,诧异,多么不可思议的一种关系,让景心再次无法置信。

“对呀,怎么了?”

尤游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景心,……

☆、第31章 如何自处

谢靖,是沧海的关门弟子?谢靖是玉溪宫的女婿?谢靖是景心的亲生父亲?她的爷爷让她立誓杀死谢靖,沧海知道谢靖的来历?

景心的全身在颤抖,这是一个多么强悍的众欺骗!

无名并非盲目,在瑞鹤仙庄他也听说过关于景心的事,景心要找谢靖,要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东方景月,尽管时隔二十多年,无名不知道谢靖曾是沧海的徒儿,但他对这个人只字不提,只找景月,不说谢靖就已经证明了尤游所说的话是真的。

谢靖是沧海的徒儿。

谢靖是沧海的徒儿,谢靖是玉溪宫的仇人?景心的命运不比无名好到哪里,无父无母,身世虽然凄凉,被亲人欺骗更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煎熬。

“无名哥哥,谢靖是曾爷爷的徒儿”。

景心的心终于被打垮了,泪珠儿扑簌簌地掉下来,她一直相信、依赖的曾爷爷竟然在最后欺骗了她。

偌大的瑞鹤仙庄,几人不知道谢靖是谁?竟然把她一个人蒙在鼓励,还整天‘嚷嚷着’要杀谢靖?

都把她当成‘小丑’,真是滑稽之极。

“心儿,你振作点,也许,也许他们都有隐衷呢”。无名安慰的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尤游问道,

“尤游,你真笨,这都听不出来?心姑娘叫曾爷爷,你师父的师父当然就是她的曾祖父了,那个古怪的老和尚不通一点情理,任性,死板!”

最后,泪龙珠又开始叽里咕噜,自言自语起来,向景心飞了过去。

“师祖是心姑娘的曾祖父?”尤游太不可思议了,这种缘分也太过巧妙了吧,“泪龙珠,你做什么?”泪龙珠的一个动作,尤游突然感到不解,问了一句。

“我困了,睡觉!”

泪龙珠要睡觉,尤游不以为怪,可它要睡觉,却飞到了景心的怀中,听说是睡觉,尤游开始怪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人(心姑娘)委屈你吗?你怎么……?”

“委屈是一回事,习惯是一回事,以后我跟着心姑娘混了,别骚扰我,我睡觉了”。

尤游这个好气,

“人不能这样,你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不是人!”

泪龙珠接口就来,

景心看向自己的前心,温言规劝,“泪龙珠,你还是回到你主人的怀里吧?”

泪龙珠不说话,在景心的身体内‘呼呼大睡’雷打不动。

尤游叹息了一声,

被泪龙珠一搅和,对刚才发生的事景心释怀了一些,也吐了一口气,释放一下心里的压抑。

可是,心中依然难过,让她今后如何面对这些人?

“无名哥哥,迄今为止,爷爷骗了我,曾爷爷骗我了,那个人的话能让我相信吗?我以后该如何自处?仇,还要不要报?”

“当然不报,心姑娘,你找的大仇人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弑父是会遭天谴的,你要三思呀,……”。尤游紧张的说道,

“可是,爷爷为什么让我立下那个誓言?拿着匕首插进玉溪宫大仇人谢靖的胸膛,直到他的鲜血流尽”。

听到这句话,无名心中一紧,

景心体内的泪龙珠犯了嘀咕,“心姑娘不是项天龙的女儿吗?几时变成谢靖了?难道那次霞主管对我说的话是假的?”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景心举首仰望,眼前一片迷茫,心情更是非常的激动,泪龙珠感受到了,非常的同情,并且非常的怪怨,为什么养育她成人的爷爷竟然让她去杀死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让景心一向信任的曾爷爷,竟然是她仇人的徒儿。

对了,项天龙在他们中间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真是世事无常,世事弄人。

“心姑娘,我有些话要说!”

“你说吧泪龙珠”。

“你不要迷茫,也不要悲伤,这些事都不关你的事儿,做一个旁观人不是更好吗?”

“谈何容易,我真能做那个旁观人吗?”

“你想想,在你们家变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霞主管不是说你的爷爷不让你报仇吗?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是啊,我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可是,我生命中的誓言,如果我不为玉溪宫报仇,不为娘亲报仇,我还能做什么?”

“……”。

“我还能做什么?”

景心喃喃自语,泪龙珠脑筋一亮,“和无名长相厮守,共度百年,……”。

景心一愣,

泪龙珠又道:“你看无名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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