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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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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了?”
“我把她误认为是姐姐,除了相貌外,我的心也在作祟,就是觉得她是姐姐,……”。
“最后还是不是,认亲不可貌相”。
“对呀,经您提醒,我也知道了他不是姐姐,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会非常强烈的认为她是姐姐”。
“……”。
“可是,她最终还是不是姐姐,现在和爹爹闹翻了,不想回家,反正是闯荡江湖,到哪儿都一样,索性由着心思来,跟着她得了”。
项华这像绕口令一样的解释,让福伯脑筋都不好使了,不过,最后一句福伯还是听明白了,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喜欢,什么叫‘跟着她?’一个堂堂天下第一家的少爷,跟着一个‘乡村丫头’,成何体统!
“我的理由讲完了,福伯,该你说了”。
项华这不是理由的理由,确实也是理由,随心而来,比任何有理由的理由都名正言顺和理所应当,福伯忍不住抬眼注视起远处的青年人,
幢幢的篝火火焰,把青年人的相貌照的特别清晰,他剑眉如刀,星眸微眯,面色不怒不嗔,像是一头久经百战的猛虎,所有的对手都不在他的话下一般。
福伯看青年人的相貌入神,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感到特别的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苦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怎么如此面善?”
“福伯,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
无疑,福伯走神儿了,项华的发问,打断了他的思路,福伯只能把对青年人的面熟归于好奇,困惑当成无奈。
“你想知道他的来历?”
“嗯!”
“好吧,那就让老奴推测的分析一下吧,……”。
“好!”
项华非常的兴奋,福伯继续说道:“拿他的武功套路来说,老奴从没见过”。
“我要的是分析得来的来历,没见过等于不知道”。
项华十分败兴,福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算是安慰了一下,接着说道:“他的武功招式很潇洒,更内劲十足,不管是根基修为,还是内功修为,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以他这个年纪来说,太难得了,……”。
“我不是让你夸他,……”。
项华更不喜起来,
“他不会杀我们的”。
项华这个好气,“他要杀我们,他有那个能耐吗?”
福伯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他要杀我们俩个,易如反掌”。
☆、第23章 夜 袭
“哼——!”
项华开始厌烦了,很不爱听这句话,然而,不管项华爱不爱听,福伯还是接着说着,“我敢断定,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
项华眼前一亮,非常惊奇这句话,一个有着如此高深武功的人,竟然没有杀过人?简直少见,福伯又道:“而且,他还是中原人!”
“可是我们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
讲到这里,项华更觉得不可思议起来,福伯沉吟了一下,说道:“可能是某一位隐士的亲传弟子,刚出来行走江湖的”。
“真会是那样吗?”
项华忍不住又看向了青年人,更多了一层疑问,沉吟着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曾经又是隐居,那他是怎么认识这位姑娘的?”
不得而知,福伯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因。
项华想着想着,又害怕起来,“难道他是贪恋这位姑娘美色?想要图谋不轨?”说着不禁又注视起青年人。
篝火照耀下,青年人席地而坐,盘膝凝神,一副英气的面孔,透着一股闲定的气质,项华歪着头,左看、右看、喃喃自语,
“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采花大盗”。
福伯很无语,不明白项华怎么会把青年人想成是采花大盗?
长夜漫漫,项华吃过了烤鸡,便盘膝坐在火旁养神,朦朦胧胧中睡着了。
项华睡着了,福伯睡不着,别脸又看向青年人,见他站起身,拿着手中的一件斗篷来到景心跟前。
此时的景心,早已酣然大作,坐在垂下来的树藤上,背靠大树呼呼,青年人为她盖了斗篷,都没有觉醒。
时过子时,一勾明月高挂,深林中寒意侵袭,凉风习习,福伯睁开了双目,起身从行李里取了一件披风为项华披上,看着项华,在心里叹息,心疼项华身为‘天下第一家’的小主人竟为一个女娃,在深山老林中受这份委屈。
福伯想着,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起身回到原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有手掌大小,里面有字条,有短笔,有砚,虽然小,但文房四宝一样不缺。
福伯提笔,借着熊熊的篝火,在小字条上写了一会儿,又站起身,在他的坐骑上取下个小布袋,拎着往深林远处走去。
青年人蓦然睁开了双睛。
越走越远,福伯感觉离景心和青年人已经很远了,这才解开布袋,里面装着一只鸽子,它是一只‘飞鸿传书’的信鸽,福伯将写好的字条装进了鸽子腿上的竹筒内,用蜡丸将口封住,双手向上一抛,
扑棱棱,鸽子飞了起来。
黑夜之中,鸽子振动翅膀高飞,突然,却从空中掉了下来,只见一道黑影,从福伯身旁一闪间如同鬼魅般停到鸽子坠落的地方。
“你是什么意思?”
福伯语气中微带怒气,
黑影是青年人,他没有睡觉,而是感觉着项华,福伯二人的一举一动,福伯神神秘秘的离开了篝火旁,他便尾跟了过来。
青年人认为,果然诡异,项华的仆人三更半夜放飞了一只鸽子,便不客气,用“拈花飞叶”神功,用树叶将鸽子打落。
青年人不慌不忙地低身捡起了地上的鸽子,扯下它腿上的竹筒,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竹筒举起。
一怒后,福伯又心平气和下来,睨视着,冷冷地说道:“小少爷出门在外,给我家主人寄封家书,你也要干涉吗?”
青年人吹亮了火折子,取去了里面的字条,在他打开之际,福伯念道:“小少爷一切安好,勿念,只是与庄主微阋!”
字条上的字,果然是这些,只是上面多了一个圆色的红戳,阳文篆书“淳于”,为这两个字,青年人微微动容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将信伸向了火折子。
“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罢字条,青年人不解释,就火燃了,为此,激怒了福伯,福伯手指斥责,却不敢大声,而是一字一句的责斥。
青年人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呼的一口,吹灭了火折子,起步离开了这里。
都是技不如人惹的祸,福伯心中愤愤不平,可是,再气恼,再气怒,也不会出手和青年人动武,理智的他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全心全力保护小主人,不会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去再取其辱。
最后,只得各自回自己原来的地方休息。
月影东斜,正是子夜阴气最重的时刻,景心身旁的篝火马上要熄灭了,青年人起身为她添了干柴,让火燃得更旺些,青年人回过身,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景心,景心依然酣然大作,浑然不觉。
青年人又回到了他的篝火旁,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瑟瑟树叶声响,呜呜笛声细如丝,
子时刚过,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笛声响起,青年人警觉性地睁开了双眸,紧接着,不远处的树枝晃动了起来。
一处响,处处动,景心所在的地方,四面八方的高树开始抖动起来,青年更是一个飞身,挡在了景心的身前,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游目四周,静听着周围的动向。
铿锵笛声,越来越近,里面蕴含着无限的内力,让人的心神不宁。
“小少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躲在我的身后”。
四周异动,福伯、项华也有所警觉,福伯挺身挡在项华的身前,拉开架势,以防不测,只有景心,依然美梦正香。
说时迟,那是快,异动响起后,月夜幽暗,四面八方飞来好多庞然大物,幽黑色,是如此的诡异。
“咚!咚咚!”
一起飞来,一起落下,庞然大物把地面震的微微颤动。
月色幽暗,阴气交汇,看清了,睹明了,这些‘庞然大物’竟让人如此的森然,它们是九具幽黑发亮的棺木。
“大胆,谁惊扰我的好梦”。
随着棺木的到来,响起了‘砰砰’之声,惊醒了美梦正香的景心,项华一个箭步,挡在景心身前,说道:“不用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无礼,谁让你靠我如此接近?”
景心勃然大怒,突然,只听“砰”地一声,九具棺材同时开棺,里面蹦出九个四肢硬梆梆的人来。
项华、福伯、青年人的身前,篝火未燃尽,把地面上的棺木照的清清楚楚,里面更蹦出来了‘僵尸’。
“诈尸了!!”
看到这些,景心吓得惊叫不已,
真的吓着了,景心大叫的同时,激发出自身的真气,只震得人欲聋,鸟四惊,惊心动魄,枝叶飞落。
青年人皱了皱眉头,项华惹不起的说,福伯一心护卫着项华,虽然被景心的叫声分了神,再次转化过来,也就是了。
福伯小心戒备着,一直注意着这些棺木,见里面跳出了‘僵尸’,顿时又对项华非常郑重地说道:“在福伯身后,不要强出头,知道吗?”
看到福伯如此紧张的样子,项华也跟着担忧起来,问道:“福伯,他们冲着谁来的?”
“不管是冲着谁,福伯拼了性命也会保小少爷无虞”。
“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阴森?”
“他们不是人”。福伯森然地说道,
项华倒吸了一口凉气,福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行尸”。
“行尸?”项华疑问起来,
“对!”
“什么是行尸?”
福伯说道:“行尸是死去的人,是习练巫术达到最高境界的证明,这些死尸都是用剧毒浸泡过的,没有知觉,不知道疼痛,听笛声的指令发出攻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所以他们叫行尸”。
死了的人?还能动?这真让项华大开眼界,有点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行尸?那、那个吹笛的人难道是他们的主人?”
福伯点了一下头,又道:“待会儿打起来,千万不要被这些行尸伤到,即使一点小擦伤也不行”。
“我会小心的!”
听福伯说的如此郑重,项华哪里还敢怠慢?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条短鞭,这是他防身的武器,尽管不怎么顺手,也比徒手肉搏要好很多。
行尸,本来像‘木乃伊’一样,硬梆梆的从棺材里飞起来,随着笛声的转变,一起跳将出来,紧接着,笛声骤变,行尸的行动变得迅捷,纷纷向景心攻击了过去。
福伯说行尸有毒,青年人也听在耳中,同样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因为没有兵器,一个纵身,在头顶折断一根树枝,真力灌入,比利器还要硬三分。
行尸来攻,青年人紧紧的看护着景心,用树枝毫不留情地向行尸抽了过去。
一招下去,横扫千军,三头行尸随着青年人的出招,毫无反击之力,竟被打翻在地,然而,随着一声笛声,高亢之音的激起,行尸又迅速地跳将起来。
为此,青年人大惊。
☆、第24章 景心受伤了
刚才一招,青年人用了十足的力气,本以为会将行尸打“死”,或者打伤,却没想到,如此致命的一招,像是打在木头上,没有一点反应。
“我来一试!”
项华似是很得意,看着青年人‘出丑’很惬意,倏然从福伯的身后窜了出来,挥起手中的短鞭,猛然向行尸的肩膀抽去,本以为,会将行尸‘劈’成两半,却没想到,行尸不但完好无损,反而震得他手掌生疼。
“小少爷小心!”
福伯猛然上前,一脚踢飞来攻击项华的行尸。
行尸除了听笛声攻击他主人要攻击的人外,也有自卫行为,行尸的目标虽然是景心;青年人、项华、福伯同时向他们攻击,便也不再认准唯一的目标,就这样,这些没有思想,没有视觉,只有‘自卫’的行尸,和青年人三人也打了起来。
其余的行尸,也开始攻击景心,如此,便一对二的打斗起来,很快,景心四人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这下我们都完蛋了!”
景心叫苦不迭起来,战斗之后,才知道,行尸不知道疼痛,不管用多大的力道打在他们身上,他们顶多只是摔倒,随着笛声的响起,接着再站起来。
“如果这样打斗,我们迟早会体力耗尽的!”
项华也忧心忡忡起来,即便他的短鞭使得虎虎生风,心里也产生了畏惧,心中有了畏惧,便开始力不从心,项华打退身前的两头行尸,没防备身后又来三只。
“小心背后!”
福伯大惊,项华猛然回身,挥鞭打翻左边一个,用脚踢飞中间一个,右边的那只是躲不过了,行尸的厉爪,已经向他抓了过来。
呼得一拳,
福伯打退他身边的行尸,赶忙前去救援,已然来不及,眼看项华马上要被行尸伤到,突然间,笛声陡停。
笛声一停,行尸也停了下来,项华一脚把右边的行尸踢飞,才解了最危急的一刻,刚才那千钧一发的危机,福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笛声一顿,又开始响起,是变化?还是有所顾及?呜呜有力的笛声,不再沉着,开始变得不纯,使得那些行尸,动作不灵,忽快忽慢。
行尸‘迟钝’,给景心四人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一喘息,景心浑身都发软起来,太可怕了,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听着这笛声,更让她心里扑扑乱跳。
“摒弃杂念,不要多想,是这笛声在作祟”。
青年人,始终围绕着景心作战,见景心有了怯战表现,注视着行尸,用那沉着冷漠的声音说道。
“原来你不是哑巴?”
景心好是惊奇,看向青年人,大敌当前,青年人没有理会景心的‘废话’,见又有行尸攻击而来,率先出手抵制。
行尸攻击,再战继续,笛声呜呜,让人的‘邪念’重重,景心是个多动,活泼的人,哪里能做到忘念?越是不能,对笛声的干扰越强烈。
还是那句,不知道是变化,还是学艺不精,呜呜的笛声有瑕疵,行尸动作快慢失调,罅隙颇多,景心等人打的轻松起来,很快便能摆脱行尸的包围圈。
到那时,景心等人便可以逃跑了。
这样的结果不是吹笛人想要的,无奈他有诸多的情绪,只能竭尽全力吹响他的笛声维持着行尸和景心等人的打斗。
就在此事,像是约好的一般,一股箫声悠悠扬扬地传了过来,听到这股箫声,使人杂念顿消,心气平和,项华兴奋不已起来,说道:“是爹,爹来了”。
箫声的来到,使景心四人摒弃邪念,有利他们的同时,又出现了弊端,箫声使人心情平静,景心四人得到了心情舒缓,那吹笛人同时得到了裨益。
一管笛子,浑厚渐显,开始炉火纯青,使得行尸的速度加快,甚至几倍的增长,迅猛攻击,使得景心四人‘捉襟见肘’,招架非常吃力。
“父亲这‘瘟神’!要害苦我们了”。
为此,项华又生气起来,在心里埋怨。
“是什么人敢伤害我的爱子!”
一句话,凌厉异常,威震四方,从远处传来,话声落,人已到,只见一袭白影凌空飞来,落入项华等人的战圈。
来人落地潇洒之极,像是天神降临一般,威风凛凛,他便是项华的父亲,是那个在蓉城第一楼的中年男子。
一声呵斥后,中年男子又拿起他的玉箫,面向行尸,入口轻吹,猛地一息高调,发出一道真气,弹在行尸的身上,这条行尸立刻炸为齑粉。
“呵——”。
看到一条行尸毁坏,项华等人心肠大舒。
一条行尸的毁坏,吹笛人吃了一惊,微一停顿,又把笛声吹响,中年男子又是一股真气逼出,第二条行尸又次烟消云散。
一瞬间,便解决两条行尸,项华高兴,景心好奇,忍不住打退攻击来的行尸后,回身看向项华的父亲,看一看这个救援他们的人长什么样子。
猛然一个飞身,离中年男子近些,在熊熊的篝火下,惨淡的月光中,景心没来得及看中年男子的相貌,先被他手中的玉箫吸引住了。
“红箫剑?”
景心瞠目结舌,尤游的‘红箫剑’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手中?
景心想测万千,在景心一愣的同时,一条行尸,从她身后而来,快如闪电,一爪下去,一击即中,那青色的指甲,陷入了她的皮肤内,毒气立刻入侵。
景心猛一回身,一脚把行尸踢翻,顿时感到恐惧,不安,疼痛,景心双腿一软,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心——!”
在远处,看到景心受伤,青年人发狂一般,踢飞与他交手的行尸,赶忙飞了过来,景心摔倒的一瞬间,离中年男子最近。
“她是谁?”
听到有人受伤,中年男子吹着萧,飘然地转过身,月光之下,在他身后倒下去的女孩是如此的柔美,如此的似曾相识,让他感到恍惚。
“她是谁?”
景心受伤了,中年男子差异了,在恍惚中双唇木然,停止了他那浑厚的箫声。
随着景心的受伤,那吹笛人也做了行动,不是猛烈的趁势攻击,而是召唤他的行尸回到棺材中,棺材像来时一样飞向他回时的路。
景心受伤了,摔倒在中年男子的脚下。
“她是谁?为什么如此的似曾相识?”
看到这个女孩儿,中年男子差异到了极点,中年男子的心在撞击,像是与生俱来的感觉一般,亲切到如梦如幻。
“我这是什么了?”
中年男子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景心,放下了手中的玉箫,喃喃自语,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心已经湮灭成灰,这个女孩儿是谁?为什么让的内心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强敌退去,没有人去追赶,是因为景心受伤了。
青年人第一个跑到景心的跟前,景心已气若游丝般昏厥着,青年人本能性地拿出身上的药品,一粒小小的药丸,塞到景心的口中。
“你要干什么?你给她吃了什么?快把她放下来!”
项华着急起来,他离景心的距离比较远,景心受伤了,他来不及跑过去,青年人已经抢先抱起了景心。
青年人对景心来说是陌生的,被他这样‘霸占’,项华感到不安,甚至恼怒异常,呵斥了一声,更扑了过去。
景心受伤了,青年人的眼圈儿都红了,怒视着这些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在项华扑来之际,更是一个跳身,抱着景心跃到一旁。
青年人气得眼球儿都红了,他不相信项华这些人,尤其是后来的中年男子,武功厉害,看似摧毁了行尸,可刚开始的时候,是他的箫声稳住了吹笛人的心绪,才让行尸攻击的更猛烈,才让景心受了伤。
青年人不相信这些人,躲过项华的一击后,一刻也没有犹豫,向前奔跑起来,想带着景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准走!”
看到景心,中年男子脑筋一片迷茫,当看到青年人要把景心带走时,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呵斥一句,更脚尖点地,凌空飞起,追赶青年人去了。
“臭小子,休想逃走!”
“小少爷!”
项华一个飞身,也要追过去,福伯一把拉住了他,只这一瞬间,青年人在前,中年男子在后,已经消失在幽清的月色之中。
“福伯,为什么拦我?”
福伯张口欲言,忽地一道红色暗影,在项华的头顶一掠而过,项华、福伯同时惊讶,再次注视的时候,一瞬的红光暗影,像是幻觉一样,消弭于无形。
“那是什么?”
项华惊讶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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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秘密小山庄,花王述同味
练功房,项天龙的练功房,位于天下第一家东隅一角方圆,再往东是一座不算很高的青山,庄内上下都单纯的认为这一隅是项天龙的**——练功房。
‘不论于谁,擅入者格杀勿论!’
门口立有石碑,警惕那些觊觎惊世骇俗神功的人,并且派全甲武士包围此地。
所谓“无论于谁”,意思是不管是谁,只要擅闯到这个地方,只要一经发现,那绝对的是“格杀勿论”,可见天下第一家对这间练功房极为重视。
看守的紧,把护的严,这里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淳于玉涵都不知道,练功房是一个地方的入口,可以通向一座隐秘的小山庄,更衔接着回心山庄。
咔咔,哗啊!
这是众多武士身穿甲胄肃然起敬,低头见礼的声音,项回心抱着一只大木盒子来到了项天龙的练功房,守护在这里的精英武士,纷纷见礼。
项回心无视着十余名行礼的精英武士,径自走入了练功房,练功房的室内很简单,宽敞且高大,四顾一目了然,厚厚的墙壁,刻着千姿百态的小人,简单又精致的家具,一张雕花坐榻和一张厚重的地毯而已,房门正中有一块照壁,上面刻着龙腾九州图案。
其雕刻,覆雨云腾,张牙舞爪,好不威风。
项回心立于照壁前,垂首拔下自己的发簪,刺向图案上那条翔龙的尾巴,“咔咔”两声,照壁缓缓地移动开来,地面露出一个黑洞。
顺着阶梯,走下深洞,里面有两条路,一条通向‘秘密小山庄,一条通向天下第一家之外的地方——回心山庄。
项回心进入后,照壁又轻轻地合拢起来,变得没有任何的异样。
甬道里有气孔,幽暗却不漆黑,项回心捧着大木盒子没走两步,突然停在当地,从袖袋里取出一支小小的瓷瓶,打开木盒子,里面是景心和无名的血衣,将瓷瓶中的黄色粉末洒在上面,项回心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花园时,女婢见项回心看着血衣脸色不喜,本来马上要代劳扔掉的,项回心却没有答应,而是要了过来,她要把这两件血衣当成一份礼物。
洒好了黄色粉末之后,项回心继续向前走,走在通向隐蔽小山庄的那条路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前面突然没有路了,全是结结实实的石壁,项回心一点都不绝望,伸出纤手,‘耳熟能详’般扭动石壁上的石灯。
哗的一声,一抹阳光射入,前面开启了一道石门,这便是出口,这便是另一片天地——不为人知的天地。
隐蔽的小山庄,青山环绕,绿湖清清,秀色怡人,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建筑在一个四面全是山的地方。
山石环绕,高不可攀,唯一的通道在地底下,
这里,是项天龙藏他一生秘密的地方。
进入山腹,项回心没有进入小山庄,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有一片竹林,花草青青,不免幽深,失去了春夏时的亮泽,旁边有一潭湖水,那里有一座茅屋。
篱笆环绕,郁郁苍苍的山野风情,项回心向茅屋走去。
‘沙沙沙’地声音传来,草地上有着如蛇行走一般的感觉,项回心没有太在意,继续朝茅屋走着。
突然,‘飞起云至’,如同遮天蔽日般,项回心的身后起了‘乌云’,项回心蓦然回身,顿时惊讶在当地。
“嘻嘻!”
几声妩媚的笑声在四周响起,项回心感到怪异,“怎么会?这才几天,你怎么生长的如此迅速?”
项回心的身后,崛起了一株庞然大物,枝条纤细妖娆,张牙舞爪,如银杏叶般的叶子摇曳慵懒,花苞朵朵,红如血。
“这都要感谢我伟大的主人,……”。
媚声媚气的声音又再响起,项回心愣在当地。
“我伟大的主人,您终于来了?给我带来好消息的?”媚声媚气的声音又道,
“你今天的样子,太让我觉得差异了”。
项回心一直在豢养食人花王,它的点点滴滴生长,项回心了如指掌,活人不断的送,已经很久了,从来没有像此时,只有短短的两天,食人花王从一棵小小的枝芽变成一株大花,更长出了如此之多的花苞。
“这要感谢我伟大的主人!”
“哦?”项回心凝望着食人花王,
“我伟大的主人,东方景心到底被你弄死了没有?”
想到东方景心,项回心紧蹙起了黛眉,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食人花王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那小丫头没被你整死……”。
“你知道还问我?”
“我是猜的”。
食人花王摇曳着她那朵最大的花苞,仰天伸了一下,似是可气,但言辞依旧是妖媚无限,“我又开始发现东方景心身上的‘蕴灵’之气了,在慢慢地扩散开来,由此猜想,小丫头没有被你整死”。
想到景心,项回心又是一脸的恨怒,“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有太多的人护着她,是我根本想象不到的,……”。
“主人莫要忧愁,来日方长”。顿了一下,食人花王又道:“对了,我让您帮奴婢查的地方可否查到?”。
“在找,假以时日,一定帮你找到”。
“她身上的‘蕴灵’之气时有时无,真让我害怕”。
“什么叫时有时无?难道又出现了一次?”
“是,最近又出现了一次”。
“什么时候?可还记得?”
食人花王回忆着,“今天黎明,大概是卯时,到巳时末的时候,‘蕴灵’之气又再扩散开来,不过,那气息非常的虚弱,……”。
“卯时到巳时?”
项回心沉吟起来,她好像有了印象,那段时间景心应该是在冰牢中,她不明白的是,东方景心在冰牢后,食人花王为什么感觉不到蕴灵气息。
尽管项回心想到了,却没有说,反而依然很冷漠,又是在责怪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凡人,哪里有你们妖的神通?”顿了一下“我只知道今天早上那小丫头领了一百下的鞭不落,最后,还被沧海那老贼算计了,……”。
食人花王将信将疑着,
项回心又变得十分的气愤,“我那么周密的一个计划,就这样的失败了,老天对我何其不公呀?”
想到海啸渔民的事,想到项回心的心计,食人花王也会感到颤巍巍的不安。
“对了!”
项回心忽然又道:“你上次跟我说,想要那小丫头的鲜血,恐怕我是做不到了,……”。顿了一下“不过,她穿过的血衣倒有一件,……”。
项回心说着,将手中的大木盒子打开了。
看到景心的血衣,食人花王的魁花竖了出来,似是‘眼睛’发亮一般,立刻伸出一条枝叶,将盒子里面的两件血衣缠绕起来。
挥动枝条,食人花王把血衣在它的骨朵上转了两圈,上面的血迹被一洗而空,变成了两件破烂的衣服。
食人花王很满足一般,伸出了花苞,在项回心的脸上呢哪起来,笑着说道:“还是主人知道心疼奴婢,……”
项回心却冷冷地说道:“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
“不会,永远不会忘”。
食人花王很会表里不一,项回心微显怒色,说道:“永远不忘?上次你给的那滴‘青液’真不堪重用,我拿回去还不到一天就变了颜色,没有了任何的效用”。
“真的很让人难为情”。
食人花王突然变得‘羞答答’起来,食人花王和项回心有共同的目的,都希望杀掉景心洗刷自己的仇恨,为景心合谋,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甚至是下毒,食人花王刚有长出,便想尽办法挤出它的毒液,谁想到,却出现了项回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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