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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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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只披了一件披风,谁知道,真把自己冻着了,因此,进门后才开始抱抱怨怨。

“已经无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

“华儿!”

淳于玉涵面含微笑,

“娘亲您说!”

“难得你这样关心你的哥哥,娘亲也就放心了”。

淳于玉涵是话里有话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实,在项铭的身份没有揭开以前,在谨园时,淳于玉涵不是看不出来,项华对项铭的记恨,那发自内心的痛恨,即便当时不知道项铭是自己的儿子,在心里也有一丝隐忧,更何况,……

看到如今的项华,淳于玉涵感到了欣慰。

“是华儿以前不懂事!”

项华嘻嘻笑着,

“对了,阿福,你不是有话说嘛?”

“啊?”

淳于玉涵转脸看向了福伯,福伯却像是梦中惊醒一般‘啊’了一声,项华同时也看向了福伯,福伯显得有些尴尬,他对淳于玉涵说的话,不想让项华听到。

“不会是不想让我听到吧?”

项华一脸的调皮,猜中了福伯的心事,福伯更尴尬了,

“没,没有的事”。

“那是什么事?”项华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福伯的话有些吞吐,

“既然没什么事,为什么要找母亲说事?”

项华悠闲自在的捧着手炉在福伯的面前转悠,这些话更像是和福伯较上劲儿了一样,真有不逼着说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而福伯,因为项华的不请自来,让他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了。

“难道是因为哥哥的事?”

“铭儿?”

项华疑问的问,淳于玉涵奇怪起来,回身看向左侧的福伯,福伯顿时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立刻走出来,跪倒在淳于玉涵的面前,

“看来是了!”

项华坚信了自己的推测,

“铭儿有什么事?”

淳于玉涵反倒奇了怪了,

“是关于大少爷和心姑娘的事,……”。

“福伯,你说的这些事,娘亲做不了主,只会让娘亲添堵”。顿时间,项华变得非常严肃起来,

“嗨——”。

淳于玉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喜的神色已经悄然的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第11章 积怨已深

其实,项华推测的,说的,是一点也没有错的,先拿福伯吞吐其词来说,项铭痴情与景心,又不是秘密,不想让项华听,福伯也是有原因的,怕得是这个小少爷从中捣乱,有一件事项华还是说对了,项铭再痴情于景心,相思于景心,淳于玉涵在中间不会起到一点作用的,淳于玉涵不会去找那个女人提亲的,

‘我的儿子喜欢你的女儿,我们结成亲家吧?’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淳于玉涵不拿这件事左右项铭的感情已经谢天谢地了,

讲到这里,老成的福伯,竟显得不知进退了,

“只是,大少爷他,……”。

“好了!”

淳于玉涵的脸色更阴沉了,此时此刻的她,竟然打断了福伯的话,项华在一旁咧咧嘴,真替福伯捏把汗,项华说道:“福伯,娘亲的心思您是最懂的,您为什么还要在娘亲最痛的地方戳一下,……”。

“可是大少爷,……”。

福伯回身看向项华,

福伯关心项铭,不管淳于玉涵心里是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记恨,她的身体是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而项铭,已经相思成疾了,如果一直这样压抑自己,折磨自己,说不定,真有后悔莫及的事。

“阿福,……”。

淳于玉涵再次打断了福伯的话,接着说道:“你是我最得心的人,几十年来,我感谢你为我,为天下第一家所做的一切,你是老人儿,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多,……”。

“阿福不敢!”

淳于玉涵本有一副严肃的面孔,如今拉着脸说话,那种威慑感。让福伯硬生生的把刚才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有可能,淳于玉涵真的在责怪阿福倚老卖老,什么话都敢说。东方景心是什么人?她是东方寒雪的女儿,是项天龙的女儿,一个是她丈夫的情人,一个是她丈夫的私生女,即便大儿子喜欢了那个女人的女儿又如何?淳于玉涵绝对不允许,也不会和这个伤她最深的女人结亲。

并且,淳于玉涵从来都没有想过用什么方法化解这些恩怨。

“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淳于玉涵说罢,突然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随侍的丫鬟立刻为她披上了披风。戴了暖领,淳于玉涵接过手炉,丫鬟开门,淳于玉涵已走,整个厅室安静了不少。福伯、项华,和归麟阁的几个丫鬟和奴仆。

“福伯,娘亲走了,您起来吧?”

“诶!”

淳于玉涵就这样留下脸色走了,福伯有些不知所措,他跟随淳于玉涵已经四十几年,跑里跑外。出死入生,为淳于玉涵保驾护航,淳于玉涵从来没有把他当奴才看待,他也很知道分寸,难道,自己真的老了。真的揣测不对事情的本质了?

其实不然,是淳于玉涵被嫉恨蒙蔽住了。

……

格格咕,

一声鸡叫,像是嘹亮的钟磬之声一样进入项铭的意识中,项铭猛然从睡榻上坐了起来。他的神经绷得很紧,用那句成语告诫着自己,宵衣旰食,在天很早的时候,便要起来工作,鸡叫是他的闹钟。

“少爷,您醒了?”

项铭刚一坐起来,坐在远处圆凳上玩儿沙包的小顺立刻跑了过来,精神奕奕的样子,趴身在项铭的面前,一脸的笑容,像‘开心果’一般,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去帐房”。

“不行!”

项铭醒来了,是鸡的叫声刺激了他的大脑神经,项铭想继续看那些账簿去,继续逼着自己不去想一些事情,正是太了解他的铭少爷了,小顺才玩儿着两个小沙包,不让自己睡觉,等着铭少爷醒来,防着他的铭少爷在悄无声息中偷跑出去。

“放肆!”

小顺拒绝了项铭,项铭显得不高兴起来,

“是夫人的意思!”

“母亲?”

小顺才不敢和项铭犟嘴,很快的便坦白从宽,项铭却奇怪起来,觉得一团迷雾一般,他的母亲不是鼓励他学经商之道的吗?怎么突然间?

“铭少爷,小顺想说说你,……”。

项铭胡思乱想着,小顺拉下脸,非常不喜的样子,

“有话快放,……”。

项铭嘴上不会说粗话,被这个‘开心果’般的小顺耳濡目染久了,有时候也会露出几分诙谐,却又说的四不像,他想说的是‘有屁快放’。

小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顺嘟嘟囔囔地说道:“身体是自己的,是自己最值钱的本钱,铭少爷这样透支下去,损害的还是自己,万一生了什么病,害了什么灾,伤心的,还是夫人和关心你的人……”。

对项铭这样机械般的勉强着自己,最心疼的,还是他身边的人,小顺的一番话,让项铭说不出话来,或许,便是这个原因,劳心过度,他的母亲才剥夺了他学习经商之道的权力,也或许是永久剥夺,

项铭根本不在意是永久还是暂时,他只知道眼前,如果把这些事全部放下,无所事事的他,会更思念景心,这种想见不能见的痛楚,比折磨他的身体还要难受,

项铭沉默了,小顺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了起来,

“少爷!”

“什么事?”

“你猜小顺给你准备了什么?”

小顺又展开了笑容,一脸开心和无忧的笑容,其实,小顺的心里也很犯愁,他只是想用自己的开心,唤起项铭的开朗罢了,虽然有些微不足道,小顺依然愿意这么做,

“桃花酥,桃仁儿不去皮的”。

在项铭发问后,小顺爬起了身,快跑两步,端来了放在华桌上的盘子,盘子很精致,釉彩鲜亮,纹理清晰,是有盖子的,伸手递向了项铭。

项铭的睡榻很大。很精致,如果小顺想近距离的说话,就必须坐到床边,趴下身。送来食物也不例外,小顺趴着身,举着盘子,有些吃力的样子,项铭挪了一下身,坐到了睡榻的边缘,小顺也爬起身,这样舒服多了。

“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这种口味”。

“应该的!”

今天下午,小顺特地跑了一趟‘五味斋’,是一个做糕点的铺子。以五种口味见长,酸、甜、苦(涩)、辣,咸;苦和咸的味道都不是很明显,在尝到有苦味的味道时,乍然的微苦。会诱导人的味觉,会让人感觉是涩。

其实,桃花酥是甜食,只是两种不同的做法而已,主要的原料是桃花和桃仁,一种是桃花和剥了外皮的桃仁,一种是没有剥外皮的。项铭喜欢吃没有剥皮的那种,在甜的下面,因为没有剥掉桃仁外皮的原因,会透着一股涩涩的感觉。

项铭很喜欢这种味道,恋的是它的名字,和吃起来的感觉。桃花酥很细腻,很甜,会让他想起在瑞鹤仙庄之时,梅树底下,略微的苦涩。是最切合他的心情的,这种‘涩’,会让他感动,这是对景心思念的心情。

“少爷,您怎么了?”

看到桃花酥,项铭如何不想起景心?这股如波涛般袭来的思念,让项铭的眼眶湿润了,小顺愣愣的看着项铭,感觉莫名其妙。

有时候不得不说,表面的现象很容易看到,而内心的物质,是无法用眼睛探索的,小顺口口声声的说,让项铭放松心情,放下思念,却不知道,他无意中的动作,无意中的关心,也会触动项铭内心深处最薄弱的地方。

“小顺,有酒吗?”

项铭收敛了一下心情,把眼眶中的泪珠儿愣是憋了回去,转脸看向了小顺,

“夫人说了,少爷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让您喝酒”。

“小顺!”

“少爷您说!”

“有这么好的桃花酥,没有酒怎么可以呢?你帮我弄些来”。

项铭伸手捧过了小顺手中的盘子,再次打开盖子,看着里面一摞摞桃花形状的糕点,似乎释怀了一些心事一样,感觉特别轻松,

看着项铭,小顺感觉他的少爷像是笑了一样,为此,变得高兴,

“还不快去!”

项铭微微的笑了一下,别脸催促一下小顺,

“诶!”

难得的一抹笑容,小顺怕扫了项铭的兴,于是,无论如何,这酒,一定要弄到手,项铭看着怀中的桃花酥,拿起一块,心里说不出的感叹。

……

天刚破晓,项铭没有在暖阁享用他的桃花酥,而是穿好衣服,走出归麟阁,在望湘水榭中坐了下来,这里地势开阔,高山远水,面对着山色云雾,萧条树枝,池水冰冻,一层层白雾像是涟漪一样透着十分的寒气,小顺拿来了酒,侍女在项铭的身边生起了炭火,却仍然暖不了项铭的心。

“看来又要开始了”。

小顺立在项铭的身后,忍不住开始咧着嘴,在心里喃喃自语起来,

不得不说,

跟在项铭身边,

必须具备一条,

那就是能耐得住寂寞,

项铭的习惯又来了,当小顺把煮有美酒的小火炉端来之后,项铭守着桃花酥,品着美酒,自斟自饮,眺望着远处山园秀美,这一坐,便已经两个时辰了。

“属下见过铭少主!”

“没看到铭少爷在散心吗?”

在此时,望湘水榭多了一个人,来人刚跪倒在项铭的面前,小顺便不乐起来。

来者五官严谨,剑眉圆目,身材魁伟,高大粗壮,脚步沉着有力,一看便是一个擅长硬功的高手,他是归麟阁的武士,在天下第一家有这样的规矩,武士不能随意来见主人,除非有要事禀报。

“发生了什么是吗?”项铭忍不住问道,

☆、第12章 试 探

淳于玉涵罢免了项铭的职务,为的是让项铭能好好的休息几天,武士突然来到,能有多大的事?即便是大事,禀报淳于大当家也就是了,却来见项铭,这明白着是来搅扰清静的,因此,小顺不乐起来。

“铭少爷,还是别管了,让大当家处置吧?……,还不下去!”小顺说罢,忍不住斥向了刚来的武士。

武士看了一眼小顺,却也没有顶撞,转脸又看向项铭,“是这样的,属下刚才在归麟阁抓到一名刺客,特意来看一下,有没有惊扰铭少主”。

“刺客?”

小顺显得一惊一乍起来,

“我并没有被惊扰到,你去把她交于母亲处置吧!”

“是!”

“少爷,不能这样轻易的放了那刺客”。

武士遵命一声,小顺着急起来,来归麟阁行刺的,一定是对这里的主人不怀好意的,归麟阁是项铭的住处,小顺想想都可气,

武士退下了,项铭回身看向了小顺,

“小顺是关心少爷”。

项铭这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小顺心里毛毛的,项铭不是责怪小顺说不能轻易放过刺客,而是嫌他啰嗦,

“少爷,您别这样看着小顺,怪不好意思的”。

小顺总是油腔滑调,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有扭捏作态之姿。

“你要是为我打抱不平,那你就去!”

“铭少爷真的让我去?”

小顺顿时一精神,项铭又转过了身,看向了远处,愣愣的,若有所思起来,

“去就去!”

小顺如何听不出来项铭的意思,这哪儿是让他去帮着出气,实际是这位铭少爷嫌他太罗嗦,为了耳根清静。打发他离开而已。

而小顺,确实真的有些好奇,是谁闲着吃饱了没事来归麟阁行刺?

转身看看前来‘问安’的武士,他已经绕出了水榭。走在了远处的回廊之上,小顺立刻脚底抹油,拔步跟了过去,

“大个子,先别走这么快!”

“干嘛?”

武士停下了脚步,顿然回身,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这一句话真有拿板砖拍人的感觉,太生硬了,小顺嘻嘻一笑。总是这样的有活力。

说到这两个人的性格,跟天下第一家的规矩又有关系了,亲随可以精,可以明,可以滑。但是不能会武功,武士可以傻,可以笨,但是不能话太多,也不可以太聪明,这便是淳于玉涵的用人之道,因为性格的差异。不会武功的仆人,有时候,明显的在武士面前要强势一点,就像小顺此时一样。

“铭少爷吩咐,让我和你一同押送那刺客交于夫人去”。

“有那么好笑吗?”

“什么好笑?”

“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小顺摸摸脸。一脸的迷糊,

“一直是笑着的”。

“噗——”。

小顺忍不住喷笑出来,

不管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小顺都是含笑着。像是开心果一样,总给主人带来愉悦的心情,这名武士不行,一张脸总是面无表情的,并且还透着几分严肃,性格的差异,对性格的不理解,在归麟阁抓到刺客的事,武士总认为是很严肃,是很严重的问题,已经提心吊胆,悬心不安了,这个小顺,却跟没事人一样。

“真是莫名其妙!”

对小顺爆笑的样子,武士真的是太不能理解了,忍不住转过身,离开‘望湘水榭’,真带着一股‘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架势,

……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你们的铭少主!”

走出了望湘水榭的范围,来到归麟阁,也便是项铭睡觉的地方,在归麟阁的大院中,肃立着十几名高大伟岸的武士,粗壮的臂膀,结实的后背,有两个人押着一名女子,女子在他们的手中,竟像是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

“怎么会是他?”

小顺看到被擒住的女子后,心下已然吓了一跳,

“那女刺客便在前面!”

马上要来到近前了,武士一本正经,一板一眼说出了这句话,当转身看向小顺的时候,顿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你要去哪儿?”

“我内急!”

“哦!”

武士明白了,小顺内急,

在小顺看到‘女刺客’的第一眼,已经变得有几分吃惊了,这个女刺客他认识,跟他的铭少爷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身份,她被当成刺客抓到?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小顺二话不说,撒腿便跑,因此才让武士奇怪起来,

小顺哪里是内急,他是要给项铭报信,

一溜烟儿,一口气跑回‘望湘水榭’,小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少爷,大,大事不好了,那个女刺客不是旁人,正是心姑娘的侍女,叶轩!”

“什么?”

小顺的话很直接,项铭很吃惊,

“少爷,赶紧去拦下吧?如果送到夫人哪儿,就不得了了”。

小顺也是迫不得已,自从沧海去世之后,瑞鹤仙庄和天下第一家的矛盾已经在不断的升华,淳于玉涵虽然口口声声的说对东方氏退避三舍,但是,如果人家欺负上门来,以淳于玉涵的性格而言,一定会说,天下第一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到那时,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想想项铭,在中间该有多难办。

“少爷,你等等我!”

听说被抓的人是叶轩,项铭一刻也没有耽搁,立刻起身,快步的走了起来,小顺回过身,又赶忙跟了上去。

望湘水榭与归麟阁的距离很远,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走到的,在刚走出没多远之后,项铭突然停下了脚步,

“少爷,您怎么不走了?”

“来不及了!”

项铭双目流盼,已经推断到了必然的结果,怪只怪望湘水榭与归麟阁的距离太远。与炳萃阁的附近太近,只要武士押着叶轩走出归麟阁的范围,那这件‘行刺’的事,便不是秘密了。项铭没有能力掩藏下去。

“那怎么办呢?”

小顺非常着急,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和心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女婢擅闯归麟阁被抓,受到惩罚,与人无尤”。

“少爷,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

项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狠心,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项回心。想起了在项回心身边的种种,他觉得这是一种愧疚,是一种无颜面对,

“叶轩姑娘可是来找少爷的,她被拒之门外好几天了。她擅闯归麟阁恐怕也是逼不得已的,她可是心姑娘的侍女……”。

“多事!”

小顺语重心长,项铭竟然冷冷的斥责了一句,小顺真的不明白,他的少爷,内心明明是火热的,为什么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

项铭如何不挂记景心。如何不关心叶轩?然而,他此时此刻赶过去,已经于事无补,小顺一来,他一去,这来回的路程。武士早押着叶轩走出了归麟阁,他若去了,他若阻止了,必然会让他的母亲心情不悦,项华所说的话。项铭时刻记在心里。

可以偷见,但是不能让娘亲伤心。

从这一刻开始,项铭表现出一幕漠不关心的样子。

……

要说项华是最了解淳于玉涵的人,这句话是一点没有错的,淳于玉涵心中有嫉恨,她可以给仙逝的沧海留情面,放过东方寒雪,她更愿意在项天龙的面前做那个大度的女人,但是她决不允许一个小小的女婢敢在她的天下第一家放肆。

听说玉溪宫的女婢擅闯了天下第一家,

淳于玉涵的表情,超出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福伯都不敢大声呼吸,……

到了下午,福伯一个人来到了归麟阁,他是奉淳于玉涵之命,来禀告一些事情的,淳于玉涵的意思是,把话说出来,看看铭儿的反应,然后回来禀报。

“阿福给大少爷请安!”

“福伯无须多礼!”

“大少爷今天可有听说刺客的事?”

“略有听闻!”

“少爷可知,这个刺客是谁?”

“略有听说,不过,这件事已经交由母亲处置”。

“小姐准备将叶轩姑娘禁闭三日,然后鞭笞三十,再把她赶出天下第一家”。

项铭在的地方,是一个小草亭,很有田园风格的地方,依山靠水,山泉围绕着草亭迂曲而下,淙淙的水声,流淌湍急,如果一直注视着水流,真有一股旋转的感觉,而项铭的眼前,真的旋转了,项铭看着水流,脑筋一片空白,福伯的话又快,冷冷的寒风吹着,加上福伯的最后一句话,项铭真有天晕地转的感觉。

“母亲真的要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弱女子吗?”

“她不是弱女子,她是一个练家子,体质很好”。

项铭幽幽的说,福伯的话依然还是很快,接住了项铭的话,福伯一直注视着项铭的一举一动,接着又道:“大少爷要为叶轩姑娘求情吗?”

“福伯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项铭有些不理解,看向了福伯,

“大少爷,可以先回答阿福的话吗?”

“我……”。项铭犹豫不决着,

其实,这一句话,是很关键的一句话,更是淳于玉涵让福伯来这里的用意,她想试探这个大儿子,是不是和她一条心,是不是会为母亲之恶(wu)而恶,母亲之喜而喜,淳于玉涵也想知道,她有没有错疼这个大儿子,……

☆、第13章 抽筋剥皮

在项华没有对项铭提示之前,项铭或许有几分冲动,或许会立刻跑过去求他的母亲,放了叶轩,或许会说,这个理由是,她是心儿的女婢;有些事虽然会想不到,但是项铭决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当理解到母亲的心意后,所有的事便会看得很透彻。

“她,和我没关系!”

“嗨——!”

福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项铭的表现,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虽然他一直笔直坚强的立在当地,他的内心,却已经垮了下来,福伯不敢多说,他已经知道教训了,淳于玉涵的坚决,对她的大儿子,恐怕是一种伤害。

“少爷,真的就这样不管叶轩姑娘了吗?”

福伯此来的目的完成了,福伯走了,项铭默默的站在当地,一动不动,脑海一片茫然,过了好大一会儿,站在一旁的小顺,忍不住,幽幽的开口问道,

“铭少爷!”

小顺顿时吓了一跳,项铭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的后面有一张木凳,正好坐在上面,才没有摔倒,可是,他的精神像是死去了一样。

……

福伯见过项铭之后,便回了炳萃阁,淳于玉涵对项铭的表现是非常满意的,大儿子竟然真的说了‘与我无关’的话,淳于玉涵很高兴,很贴心,有这一句话她便满足了,证明,她的面前没有障碍,她的儿子们都会以她所恶而恶。

……

到了晚上,所有的事像是很平静一样,没有任何发风声,忙碌之余,休闲之余,一同谈心,一同用膳,今天,淳于玉涵真的很高兴。晚膳的时候,和儿子们在一起,一时高兴,喝了点酒。时而会握住项铭的手,

‘你是我最贴心的儿子,最懂母亲’。

听到这句话的项铭,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尽管如此,淳于玉涵并没有看出来,项铭的性格又把他的心事掩饰了,不爱笑,不爱说话,总是一股忧郁的俊漠(英俊冷漠)气质。淳于玉涵多喝了几杯,醺醺然中有些昏沉,便早早的休息了。

而项铭,却是睡不着的。

……

“少爷,里面的人我都打点好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项铭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披了一件披风,披风上有风帽,遮住头部,加上是冬季,厚重的棉衣把身形隐去了,项铭又低着头。这样的打扮,很难让人联想到铭少爷的身上。

因为喝了点酒,淳于玉涵早早的睡下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项铭才敢去探望叶轩,实在放心不下,叶轩和他的感情也是颇厚的。在瑞鹤仙庄时,除了景心外,叶轩是唯一个没有鄙视过他的人,还处处帮着他,帮着景心。这份感情,这份恩情,项铭时常挂在心里。

母亲的心里虽然怀揣了嫉恨,项铭无可奈何,不过,有一些事项铭还是可以做的,那便是项华曾经说的,偷偷的。

小顺口中的打点好了,其实是把看守石牢的守卫用‘蒙汗药’迷晕了,隔墙有耳,小顺也怕有人发现项铭私会这个目中无人、欺人太甚的玉溪宫女婢,想要不被人发现不让人知道,最直接的办法,便是让他们暂时失去知觉。于是,小顺找了可靠的女婢,给这些守卫送了点酒,……

铭少爷见过叶轩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有很大的后遗症,不过,小顺还是很乐观的,大不了事发之后,他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大不了挨主人一顿打,这件事便会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小顺的脑筋有点胡思乱想,想的也太多,这些乱七八糟的想象,恰恰也反应了小顺对项铭的忠诚,而项铭,却没有考虑这么多。

灯影移转,小顺先进石牢检查,确信守卫都晕倒了,才出来把项铭接入里面。

“铭少爷?!”

石牢外的火把很暗,却也足能看清林立的看守,叶轩身在石牢之中,看见来了一名小丫鬟,送来了酒,说是夫人给的,众守卫欢呼,等过了一会儿后,他们突然晕倒了,叶轩开始觉得怪怪的起来。

不多久,看到小顺领着一个男人来到这里,披风把他包的很严实,锁链响过之后,那人走了进来,小顺手中的灯笼把黑暗的牢房照的明亮起来,当那人把风帽摘下来后,叶轩的心跳开始加快,多么的兴奋。

“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待你?”

所谓的禁闭,是把人关起来,不给水,不给饭,貌似叶轩更惨一些,被五花大绑掉在梁柱上。

“我去解开!”

小顺说着,走到了远处的栅栏前,解开上面的绳索,绳索松开的瞬间,叶轩从上面落了下来,有一句话福伯说的还是正确的,叶轩是练武的出身,体质好,虽然一天没有吃饭,也不会落得虚弱的样子,只是刚放下来后,手臂酸麻的难受。

项铭帮叶轩解开了绳索,接着脱下了自己的披风为叶轩披上,石牢很冷,叶轩冻得脸色苍白,手足冰冷。

“小顺,护送叶轩姑娘离开天下第一家”。

“是!”

这便是项铭来这里的目的,他想把叶轩私自放出去,

“铭少爷,您就打算这样走了吗?”

项铭救下了叶轩,吩咐小顺一句话,竟然如此吝啬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在叶轩还沉浸在见到项铭的惊喜中时,项铭已经转过了身,准备离开这里,日日期盼,夜夜思念,相见后竟是如此无言,叶轩像是饮了一杯掺了苦味的陈醋一般,让她鼻子一酸。

“好好照顾你的孙少主”。

项铭竟然如此的麻痹自己,

“孙少主很想你,夜夜以泪洗面”。

“哦,我知道了”。

项铭竟然麻痹到用‘知道了’来回答叶轩的话,

叶轩真的忍耐不了了,泪水波涛汹涌般流了下来,她来找项铭,抱着多么欢喜的心情,这不单单是因为来追查幸儿的父亲是谁,更重要的是,叶轩倾慕这个男人,日久生情的倾慕了,虽然叶轩知道项铭深爱着景心,叶轩也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哪怕是看着项铭和景心恩恩爱爱,缠缠绵绵,她也愿意做那个侍候他们一辈子的人。

可是,

现在呢?无情的话,好陌生的感觉,

“叶轩姑娘,我们还是走吧?铭少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项铭的心请是如何的,在他身边的小顺最清楚,项铭一直背对着叶轩,没有走,他拔不出步子,没有回头,他不敢面对,他不忍心去伤害他的母亲,就这样,一直原地不动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

小顺实在心疼他的少爷,忍不住说了‘苦衷’的话。

不说苦衷,还算罢了,一说苦衷,叶轩顿时勃然大怒起来,看向小顺,其实她是要说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项铭听到,

“苦衷?”

叶轩的双目通红,像是喷出火来一般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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