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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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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回心一脸不满,更怒视着沧海。那犀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混账!”
“景月就是不服”。
项回心一脸的嚣张,竟然怒视起东方灵瑜,东方灵瑜对她这种目中无人的举动极为恼火,“你可以不服,你有不服的权力,我只问你,你还是东方家的后人吗?”
“曾祖母?”
在这一瞬间,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项回心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东方灵瑜问了她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无法回答的问题。不是问题难以回答,而是让她左右为难,
“是!”
沉默了一下后,项回心口中无力的说出了这一个字。在说出这一个字后,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面对着这位曾祖母,如果说不是,那便有被逐出瑞鹤仙庄的可能,如果说是,项回心想想都觉得可气,她必须要接受以下犯上的罪责。
“是就好,那还不快跪下!”
果真。正如项回心心中所想,东方灵瑜要拿长辈的身份来威胁她。
“景月,你快点跪下吧,求曾祖母饶恕!”
项回心擅自带人闯入回思园,惊扰祖先。谢靖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如今的田地,只能在心里怪怨一声,他的女儿太任性妄为了。
“景月!”谢靖又着急的规劝一声,
项回心心中实在不服,她突然间知道了自己走进了沧海的圈套,看着瑞鹤仙庄这满庄上下的奴才,如果真屈身下去,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他们面前威风八面,知女莫若父,谢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今的局面,项回心真有被逐出族谱的可能。
“景月知错!”
最后,项回心还是拗不过内心的执念,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这许多的亲人,她不忍心放下。
“传家法!”
东方灵瑜更是一声低沉的吩咐,真有大快人心的感觉,立刻有武士麻利的取来了竹制藤条,看起来,又很细、很韧的样子。
“曾祖母?”
项回心不由抬头看向了东方灵瑜,看来,这位曾祖母要得寸进尺了,
“祖母开恩!”
看到如今的局面,谢靖不免紧张起来,项回心毕竟是他的女儿,对这个女儿,他有太多的亏欠,太多的宠爱,以至于放任纵容,甚至明知道项回心做的事是错的,他都不忍心出言责备,今天,当着如此之多的众人,
“还请祖母三思,景月也是情有可原,……”。
“她是罪有应得!”
东方灵瑜顿时怫然作色,指向了项回心,东方灵瑜的忍耐已经忍到了极限,东方灵瑜可以不问不闻项回心的嚣张跋扈,东方灵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项回心不尊重她的长亲沧海,东方灵瑜更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任由项回心权谋、阴谋般满足自己的私欲,但她不能容忍这个曾孙女对她的丈夫不敬,这是东方家的羞耻。
“我还没有说你,……”。
东方灵瑜又怒视起身边的谢靖,更是愤愤不平地说道:“身为她的父亲,你是如何约束自己的女儿的?让她如此任性妄为,她目无尊长,她不可饶恕,你知道吗?”
“祖母息怒,是孙婿教女无方!”
项回心带人擅入回思园陵宫,累及谢靖教女无妨,谢靖诚惶诚恐,伏地请罪,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眼前,多说一个字也是狡辩。
“我再问你,……”。
东方灵瑜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项回心,严肃的问道:“你承认你是东方家的子孙吗?你承认你流淌着东方家的血液吗?”
“曾祖母把话说的严重了,景月是,景月有错,……”。
“好!”东方灵瑜竟说了一个好字,
“请曾祖母开恩!”
如今的项回心什么都不敢说了,什么都不敢不服了,东方灵瑜用这句话问她,她已经没有选择,如果不想被逐出瑞鹤仙庄,如果不想被消除东方家子孙的名分,她就必须认错,必须诚惶诚恐的请罪。
东方灵瑜很快的接住了项回心的话,接着说道:“靖儿,拿起你的鞭子,今天,重新把你的女儿管教起来,还有你,跪在回思园的门口,好好的把你的罪过大声的对你的曾爷爷说出来,祈求他的原谅”。
“祖母?”
谢靖一愕,说不出的紧张,让他亲手打他最心爱的宝贝女儿,他如何舍得?
看着沧海,一副平淡,无所谓的表情,项回心说不出的恨,再看看这满庄上下的人,什么充满担忧,什么充满鄙视,什么充满得意,什么充满怡然自得,什么什么的更在窃窃私议,看到这些人的样貌,项回心觉得是多么的丑恶,看着武士、奴婢一个个表里不一的样子,项回心说不出的羞恼,。
“遵命!”
谢靖真是压力山大,面对着师父,面对着长亲,面对着女儿,如今的状况,谢靖也是束手无策,只能颤巍巍般站起身,犹犹豫豫的拿起了鞭条。
“滚开!”
家法正在进行中,女婢上前搀扶项回心,因为她跪的地方不对,不是正对着回思园的门口,谁想到,遭来项回心一句冷斥,此时的项回心不狡辩了,也不请罪了,任由着事情的发生,可是,她的心中,充满了恨,对沧海的恨。
项回心斥退了女婢,站起身,脱掉了绣衫,薄薄的一层纱衣穿在身上,胸前的肚兜尽显,可见衣着单薄,项回心一脸的不服,将衣服甩在地上,向回思园的门口跪下了,谢靖也是颤巍巍般托着手中的鞭条走近。
啪!
谢靖鼓足了勇气,在项回心的背脊上抽了一下,
“给我重重的打!”
东方灵瑜顿时大斥,这一鞭,东方灵瑜不是没有看出来,谢靖根本没有用力,谢靖紧紧的闭了一下眼帘,吸了口气,再狠狠心,猛然挥手,啪地又一下,项回心的身体向前一倾,酥胸隐隐颤动,蹙起了修长的双眉,这一次她是真的疼,背后,顿时拓出了一条血痕。
这一下,东方灵瑜是满意的,接着说道:“打她三十鞭,让她有个记性”。
“是!”
谢靖的表情一直是如此的唯唯诺诺,向东方灵瑜低头遵命,
“大声的说,告诉你的曾爷爷,你哪儿错了,哼!”
看向项回心,东方灵瑜说不出的气恨,项回心更是一脸的不满,啪地又一下,接二连三,谢靖开始闭着眼睛向项回心的背脊上抽打起来,项回心疼得香汗淋漓,又忍不住大声说道:“曾爷爷,景月错了,不敢惊扰您的陵寝,曾爷爷,请宽恕景月……”。
三十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的功夫便过去了,对谢靖和项回心来说,却是极其的漫长,当谢靖睁开眼睛,看到女儿背后鞭伤累累,鲜血淋漓的时候,心也快跟着揪碎了一样,手中的藤鞭掉在了地上,猛然转身跪倒,
“祖母,景月这孩子知错了,求你饶了她吧?!”
“让她在这儿跪够三个时辰后再起来吧!”
东方灵瑜严严肃肃的一句话,算是回复了谢靖,说罢,转身走了,
“祖母!”
谢靖是多么的心疼,多么的不忍,多么的难受,女儿已经遭受皮肉之苦,为什么她的祖母还不肯饶恕,而项回心,挨了这三十鞭子,已经体力匮乏,再让她跪三个时辰,相信,她能熬得住。
“灵妹,还是你能镇得住她”。
东方灵瑜起步走了,沧海赶忙起身跟上,脸上虽然没有露出笑容,但心里却是大快人心,看看左右并没有可疑的‘生人’,忍不住翘起了拇指,夸赞了一句,
“是她咎由自取!”
在东方灵瑜心里,她是真的气恼了,……
☆、第30章 看着踏实
“滚开!”
终于跪了三个时辰,奴婢将项回心搀扶着回了惠心阁,上药是必然的,项回心是真的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充斥着她的心,这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有心里的,因此,看谁都觉得不顺眼,往伤口上伤药,哪儿有不疼痛的道理?略有疼痛,项回心便大骂。
“给我拖出去,鞭笞三十!”
“景月曾少主饶命!”
“啊——!”
项回心咧着俏唇,是真疼,趴在锦榻上,一动也不敢动,“该死的沧海,……”。
女婢被拖出去了,身上的疼痛,更让项回心想起沧海的阴谋,她觉得,沧海是故意的,故意玩儿失踪,故意要陷害她,让她如何不恨?
“我伟大的主人,您也有受委屈的时候呀?”
声音媚声细语,身段苗条多姿,喜欢妖娆弄姿,谈吐吹香吐雾,在门口,突然出现一位红衣女子,她的到来,充满着蹊跷,她不是瑞鹤仙庄的侍女,更不是瑞鹤仙庄的主人,瑞鹤仙庄里里外外有人把守,进来一个外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妖,
叶竹情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身段,大大的屁股真让人看得的入醉,
“出去!”
看到这个女人,项回心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斥责了一声,房中的侍女惊讶了,摸不着头脑般有些不明所以,这位景月曾少主到底是让她们出去,还是让这位妖里妖气的女人出去。
“听到没?让你们下去呢!”
妖里妖气的女人重复一句,侍女才会意到项回心的话,立刻低头一礼,纷纷退出房门,并将房门关上,
“谁让你来这里的?”
“人家闷了。……”。
“再这样到处乱跑,被人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
“奴婢知道主人心疼奴婢。主人怎么舍得呢?”
叶竹情一脸恭维的话,在心里却道:“除了东方景心。谁能伤得了我?”
“奴婢为主人上药!”
叶竹情说着,更有些非常的懂事,含笑弄语中也不忘了献殷勤,说着,已经走到了锦榻边,旁边的矮几上有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个非常精致。而且小巧的瓷罐子,里面便是逐风配制的鞭伤药了。
纤纤手指,犹如嫩葱,拿起了药捻。看着项回心背上横竖交错,血肉模糊的鞭伤,叶竹情知道项回心很疼,所以,她很得意。
呼——!
轻轻一吹。香气弥漫,叶竹情的口气犹如云雾弥漫般覆盖在项回心的背脊上,
“好舒服啊!”
受香风的感染,项回心的痛楚立减,闭着双目。深深的吸一口气,是如此的享受,
“主人,项景心找到了吗?”
“哼!”
听到项景心这三个字,项回心极其的反感,叶竹情却是轻轻的上药,静静的在听,
“今日之耻,我永生不忘!”
“怎么?你没有找到?”
“如果找到了,我能趴在这里吗?你的感觉到底有没有差误,项景心到底是真活着还是死了?”
“这个?”
项回心突然回头,看向叶竹情,叶竹情也变得难以启齿起来,在东山,它和项天龙打斗,的的确确感应到了‘蕴灵气息’,可这股蕴灵气息,像是总跟它做对一样,时有时无,从那一次后,蕴灵气息便消失了,一直没有出现。
“主人,请相信奴婢,奴婢真的嗅到了蕴灵气息,这是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事情”。
“知道了!”
“主人是不是想起些什么?”
听叶竹情说罢,项回心若有所思起来,蕴灵之气时有时无,不外乎还是那个地方,项回心知道,叶竹情也有鼻子不灵的时候,它虽然是妖,也是一株植物,春天发芽,夏天生长,秋天落叶,虽然是妖,叶竹情可以避免四季,但是,四季给它带来的感觉却是不会变的,尤其是冬季,她便特别的慵懒,不再生长一片叶子。
“回思园!”
项回心又想到了回思园,
“主人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把项景心找出来,她不但是奴婢的天敌,更是主人您的死敌呀,……”。
叶竹情在动什么心思,项回心如何不知道,即便知道又如何,她也会这么做,项回心想无所不能,想天下无敌,天下无敌的第一步便是杀死那个为她从《神龙宝典》中默写‘神兽召唤’的人,那个人便是项景心。
……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很久没见你!”
两天后,项回心的伤势见好了,她又回到了回心山庄,项天龙不比沧海,他的手下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畏生死,项回心的人根本插不进来,而瑞鹤仙庄让项回心掌控,不是沧海的人无能,而是项回心有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身份,便是瑞鹤仙庄的景月曾少主。
换言之,项回心还是回心山庄的少主,不过,性质已经大变味儿了,沧海无子无嗣,徒弟中虽然各个出类拔萃,但比起回心山庄,就显得平平无奇了,大权易主,是迟早的事,景月曾少主足智多谋,铲除‘人龙妖孽’深得人心,并且年轻,潜力是非常大的,所以,瑞鹤仙庄的人,碍于项回心的身份,也会精明一点,择主而事。
项回心再能干,再在瑞鹤仙庄众望所归,不管项天龙知不知道她在瑞鹤仙庄做什么事儿,对回心山庄来说,是一个‘叛主儿’,回心山庄早有传言,也是项天龙的暗示,项铭是回心山庄的继承人,项回心再怎么折腾,影响力也不会高过项铭,顶多是一个未婚妻子的身份,让一些人敬畏而已。
“我问你呢?这两天,去哪儿了?”
“放开,你弄疼我了!”
项回心大怒,
项回心回到了回心山庄,横冲直撞般向前走着,有些目中无人般,看不到身边的事物和人,在她进入庭院后,继续向前走时,项铭一把拉出了她,项铭对项回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碍于项天龙,项铭恨不能将项回心掐死。
然而,项铭没有这么做,在这几天来,项铭的性格竟然变得反常,先是晚上找项回心冰释前嫌,接着又像是夫君的关怀一样对自己‘妻子’的行为大加干涉,这个大加,项铭并不是阻止她做,而是,项回心做了之后,要向项铭汇报。
项回心气愤愤的甩开了项铭,项铭抓她手臂的时候,真的把项回心弄疼了,因为扯力的原因,牵动了背上的伤口。
“我要去见父亲!”
“我问的不是你要做什么,而是这几天你去做了什么?”
“你烦不烦人?”
项回心杏目一转,看向项铭,心中说不出的反感,开口便说了这五个字,项回心是真心烦,也算是口不择言。
“我不会再烦你了!”
项铭一脸的沉默,对项回心的话也不感到气愤,而是尊重一个约定,与项回心的约定,如果项铭愿意娶她,她便听项铭的,项铭答应了,项回心也便安分很多,只要项铭问,她一定回答,
而今天,项回心的心情真的不好,她在瑞鹤仙庄受了算计,当着满庄上下的人被打的满背开花,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项铭哥哥!”
项铭转身要走,项回心一个箭步上前,从后边将项铭紧紧的抱住,不知道为什么,在怀中抱着项景心的男人,项回心心中特别享受,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项铭,她知道项铭生气了,她不想和项铭翻脸,因为她喜欢项铭。
“是我刚才不好,不该那么说话,原谅我?”
曾几何时,景心也是这样俏皮的对项铭说过一些这样类似的话,项回心也这样说起,项铭的心中特别有感觉,是想起景心的感觉。
“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嗯!回心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项铭原谅了项回心,项回心的心中非常开心,顿了一下,项回心又道:“这几天,我去了瑞鹤仙庄,项铭哥哥是知道的,娘亲被食人花妖擒去了,我心中是多么的不安,其实我心里真的很自责,养虎为患,我只是贪玩儿而已,没想到,会给玉溪宫带来如此的祸殃,项铭哥哥你怪我吧?我依然没有找到娘亲,……”。
眼睛一眨,项回心的眼泪竟然是如此的说来便来,滚珠般的泪水扑簌簌而落,真有其情可悯,其情可原的感觉,项铭转过身,用双手为项回心擦拭了两边的泪珠儿,竟是如此的柔情,竟是如此的不于责怪,
“错并不在你,你也是不知道那花妖的利害”。
“项铭哥哥!”
项回心看着项铭,心花怒放,项铭看着项回心,她的眼神深邃,充满了幽暗之气,总给人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回心,你回来的正好,为父有事找你”。
“父亲?”
项回心和项铭所在的地方是庭院的一侧,左右两边是楼阁,前面是门洞,都是二层建筑,三面回廊串联,只有这后边,是两层的殿宇,项天龙高高在上,巍然立在上面,鸟瞰下方,对项铭和项回心的举动看得非常真切。
看到项回心,项天龙一脸的威严,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有些庆喜,他终于看到了项回心,只有看到这个比妖还要可怕的女人,项天龙才觉得踏实,原因只有一个,看着她,才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第31章 慕园之恨(尾声)
“父亲!”
项回心和项铭一起登上了殿宇的二层,在铎铃之下,向项天龙低头见礼,在项回心心中,对这位养父,依然像是对待神人一般崇敬。
“无须多礼!”
项天龙眺望着远方,山峦层层,园林叠叠,他的眼前虽然有一堵楼阁碍眼,却依然遮不住他所触的视野,项天龙若有所思着。
“不知父亲找回心何事?”
“你母亲的下落找到了吗?”
四天前,项天龙筹谋已久,在东山,与食人花妖大战,不管胜败如何,不管有多大的风险,也不管叶竹情因何逃走,项天龙算是大胜了,可是,这种大胜,虽然对锦城的百姓来说是极其的幸事,对项天龙而言,却没有任何的兴奋感。
因为,东方寒雪没有救出,
“女儿无能!”
项回心低下了头,非常诚恳的认错,
“……”。
项天龙若有所思着,
打败食人花妖后,项天龙把回心山庄的调动大权交给了项回心,并敕令她不惜一切人力和物力找到花妖的踪迹,养父对她如此信任,项回心自然高兴,在高兴的时候,也有皱眉的时候,食人花王叶竹情本来便是被她藏匿,如果要想完成这项大功,除非是她想杀死食人花王的时候。
“父亲有心事?”
项回心抬眼看看项天龙,这位她从来敬慕的养父,给她的感觉永远是如此的震慑八方,他眉宇间的点点忧愁,只会增添这个男人的魅力,对于项回心的问话,项天龙没有多余的话说,对于她的行为。项天龙只会观察,他不会放弃拯救东方寒雪的信念。
“其实……”。
项天龙一直没有说话,项回心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她心里有太多的怀恨,此时此刻的恨。都来自于沧海。
“说!”
项天龙掷地有声的一个字,
“女儿去了瑞鹤仙庄”。
闻此言,项天龙威目一转,看向项回心,
“女儿知罪!”
项回心溘然跪倒,低头请罪,接着说道:“在前些日子。女儿是做了一些违背父亲的事,父亲能宽宏大量,女儿感激不尽,这次回瑞鹤仙庄。并不是为了去见那个人,而是去祭奠妹妹,……”。
听到这‘妹妹’两个字,项天龙的心顿然像被人猛然抓住一样,让他感到如此的心痛。项天龙对项回心的态度是‘放任自流’,但此时此刻想起景心,让他是多么的难受,多么的难以接受。
“你妹妹安葬的地方舒适吗?”
这也是项天龙对景心唯一的挂怀,人是不能复生。身后事即便不能隆隆重重,也要安安恬恬的找一块山灵水秀的地方好好安葬,
“女儿不敢说!”
“直言无妨!”
“女儿真的不敢说,父亲还是亲自看过吧,妹妹的坟墓建在瑞鹤仙庄的慕园,……”。
听到慕园这两个字,项天龙的心情变得没有那么沉重,瑞鹤仙庄的慕园,依山傍水,山青水美,四季如画,确实是一片清幽的长眠之地,可是,偌大的地方,只有一座孤坟,不免孤单。
“你什么意思?”
项天龙看向项回心,他觉得项回心的话另有深意一般,让人觉得话中有话,
“回心没有意思,只是觉得妹妹在那里孤单”。
“知道了!”
项回心的语气暧昧,项天龙如何听不出来,既然她说没有意思,项天龙也不会追问下去,但项回心一直口口声声说‘不敢说’,里面便已经很有蹊跷了,项天龙没有多问,而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项天龙离去的背影,项回心慢慢的站起身,想要挑拨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的关系越来越恶化,这唯一的筹码,便是这座坟墓了,项回心看着项天龙,项铭看着项回心,项铭知道,项回心一定又在玩弄什么心机了。
天很快黑了下来,狂风起,夜间下起了倾盆大雨,锦城的天气往往如此,特别是一到夏季,便是雨季,天色说变就变,雨水格外的多,雷雨交加的夜,项天龙彻夜不眠,在窗口,看着风雨交加,树影婆娑。
整整一个晚上,
雨依然在下,彤云已经没有那么厚了,天亮了,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冷,更何况还滴沥着细雨,项天龙终于打开了房门,径自走了出来,走出丹墀,向台阶下走去。
“庄主!”
早晨,忠叔早在门口侍立,因为下雨,雨伞也备好了,见主人出来了,因为天还尚早,忠叔觉得莫名其妙般感觉气氛怪怪的。
“不要跟着我!”
忠叔赶忙打开了雨伞,追上了项天龙,项天龙回身要过了雨伞,开口命令了一句,接着,大踏步地走远了。
“是!”
项天龙这种急切的行为,忠叔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知道主人项天龙要做什么,因此,觉得脑筋不好使一样,项天龙走远了,才应了一声是。
……
从项天龙再次回到锦城的那一瞬间,从听说沧海亲手掐死景心的那一刻,不管中间间隔了多久,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能相安无事,项天龙的报复,谢靖的报复,犹如剑拔弩张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谢靖的出现,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已经断绝了来往,项天龙想进瑞鹤仙庄,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对这种荣耀,从谢靖成为瑞鹤仙庄的主人后,项天龙不需要,项天龙想进瑞鹤仙庄,也是随时随刻便能进入的。
“慕园?应该是这个地方!”
雨依然在滴沥,项天龙偷偷的潜入了瑞鹤仙庄,对这个潜入,项天龙做的非常光明正大,他有极其敏锐的耳觉和视觉,在很远的地方便能觉察到人来人往走动的气息,项天龙不闪不避。顶多退身在墙后等待行走的人经过后。
瑞鹤仙庄很大,方圆数十里的面积,甚至把群山连绵的地方也圈在里面。项天龙虽然时常出入瑞鹤仙庄,对其中的格局也不是能了如指掌。毕竟,来到瑞鹤仙庄后,大多都是来见沧海,路过的地方都是建筑频多的地方,就像‘慕园’,项天龙虽然听过,却不曾来过。只是凭着感觉猜想,应该在这个方向。
“找到了!”
项天龙有些兴奋,却不惊喜,他来慕园是缅思自己的女儿的。景心已死,心中怎么可能还有‘喜’?
远处一弧月牙小门,两边粉墙延伸,包裹着一个地方,门上刻着两个字。用红漆涂过字体,特别的明显,清晰可见两个字——慕园。
左右看看,雨雾蒙蒙,阴沉沉。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项天龙打着雨伞,一个箭步,走进了慕园的范围。
“心儿的坟墓会在哪里?”
走进慕园,眼前豁然开朗,没有了房屋建筑,只有亭台峭立,远山风景,近处花丛,修长的柳枝垂阴,大雨刚过,细雨霏霏,眼前一片朦胧,湿气散发在每一个角落,空气清新,泥土的气息从地面上飘起,一眼望不到边,一步走不到尽头,真是好大的一片天地。
脚下的石板路迂回曲折,多有叉道,阡陌交汇,
“该死的,凭什么又是我?”
项天龙向前走着,他想找到景心的坟墓,他第一次来慕园,他对这里根本不熟悉,想要在这个一眼望不到边的慕园找一座坟墓,真的很难,走着走着,找着找着,前面突然传来了抱怨的声音,更有些骂骂咧咧。
一个人,身披油布,下身已被淋湿,两臂也被淋湿,一身深绿色的短衣打扮,穿着还算鲜亮,想来在瑞鹤仙庄的下人中也是有地位的,他蹲身哈腰在一片花圃旁,双手全是泥泞,拿着铲子,正在侍弄着开放正浓的兰花。
兰花很美,雨后的兰花更美,油亮亮的叶子,散发着如洗般的光泽,这个拿铲子的人,是一个花匠,四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有点黑,相貌平常,他在众花匠中虽然有些地位,可是,他不是花匠中的总管,下雨了,是移植兰花的最佳时刻,沧海喜欢兰花,想要把花圃里的兰花移植到花盆中,是要有人去做的,因此,花匠的身边还有几个花盆,花盆中已经有几株移植好的兰花,都是含苞未放的。
“说,你们景心曾少主的坟墓在哪儿?”
项天龙拔出了腰后的红箫,压在花匠的肩膀上,花匠的肩膀顿时感到有一股压力,不免心中一惊,
“你是什么人?”
花匠猛然想要起身,想看看身后的人,项天龙比他的反应更快,手上一用力,犹如巨石压下,花匠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准回头!”
项天龙压抑着声音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的太多!”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花匠说着,忍不住又想转身,项天龙的手上又是一用力,斥道:“如果你敢回头,你会立刻死在这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无需知道!”
“……”。
“在前带路,带我到你们景心曾少主的墓前!”
“你为什么要找景心曾少主的坟墓?”花匠奇怪了,真的不明白身后的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忍不住又想回头,项天龙猛然抬起玉箫,在他的背后戳了一下,
“哎呦!”花匠吓了一跳,忍不住痛叫,
“这是警告,下一次便是你的心脏了”
“不敢了,不敢了!”
尽管如此,花匠叫疼的同时,身体已经扭转过来,看清了身后的人,只看到下半身,上半身被雨伞遮住了,他的靴子很名贵,绣纹很庄重,用的是金丝银线,做工极其的精致,料子极其的精致,至于袍摆,虽然被雨水沾湿,却也是非常少见的,白色,犹如通明一般闪烁着名贵的光彩。
“前面带路!”
“是!”
项天龙话声阴沉,并带着恐吓的味道,花匠毕竟是花匠,不是瑞鹤仙庄的武士,他们是瑞鹤仙庄雇来侍弄花草的,因此,很怕死,目光闪烁几下,心里早已经胆怯了。
“带到之后,你一定要放了我”。
“决不食言!”
花匠在前领路,项天龙在后控制,从这条迂曲的石板路上走,一直向前走,九转八弯,走过了一片片的花圃,走过了花林,走过了假山池塘,走出了有人经常出没的地方,来到一座土山的脚下,泥泞的土地,有些沾脚,看到这样一片‘荒芜’的地方,项天龙不免感叹,如果没有人带路,恐怕,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到这里的。
“就在前面!”
花匠果真不敢回头,只是因为脚下的路实在难走,一步两侧歪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前面?”
听到这个‘前面’,项天龙多么的不可思议,什么的山灵水秀,什么的鸟语花香,什么的四季如画,和项天龙想象中的慕园一点边儿都不沾,慕园是很美,项天龙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被沧海埋葬在慕园废弃的土山脚下。
“这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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