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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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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项天龙对岳侍天的表情非常心动,这个天下第一的身份给他这个亲信带来过多少惊涛骇浪的大事,岳侍天都不曾面有改色,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让他带了忧惶。
岳侍天没有说话,项天龙看向了项华,说道:“华儿,你自己先练习着,父亲和你的岳叔叔有事要谈!”
“父亲有事就先忙,孩儿一定勤加练习!”
听说父亲要处理事情,项华在心里乐得前仰后合,然而,这种举止他不会露出来的,而是装出了一副怏怏不乐的表情,悔恨不用功的样子。
“孩儿恭送父亲!”
项天龙转身,带着岳侍天走出这片草坪,踏上了白玉石砌成的曲径,没走十几步,项天龙发现手中还有一支飞镖,凭感觉,没有回头,倏地一下向后掷了出去。
标靶离项华的距离是一百米,项天龙走出了十几步,有一百一十米,就是这样的距离,飞镖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向了一百一十米外的标靶。
啪地一下,穿透靶心,钉子后面的树干上。
……
项天龙的书房,宽敞明亮,锦毯铺地,多宝阁靠墙摆放,珍奇古玩,名贵藏书,无奇不有,铜鹤扬喙口衔夜明珠,等到晚上的时候,这里便如白昼一般。
项天龙是个心怀天下事的人,书房的屏风是一张织锦疆域图,上面有两块儿用朱笔圈过的地方,一个是北边的“飘云山”,另一个则是海边的“断浪崖”。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项天龙带着岳侍天走进书房,命书房所有的丫鬟屏退,岳侍天才恭恭敬敬地将一支小小的竹筒呈给项天龙。
“是这一件事!”
竹筒内是一份密笺,项天龙打开后,上面写着:腰系‘蝴蝶结’女郎从天而降,飘云山覆灭,宝典惊现,尊使失踪!
这封信是从飘云山寨发出来的,经过几栈的转折,才到了项天龙的手中,项天龙看罢信后,非常的心动
“原来《神龙宝典》的故事是真的!”
“腰系蝴蝶结的女人?”
略一沉吟,项天龙的神经像是触电了一般,激灵一下,猛然回头看向了门口的织锦疆域图,那片黄黄沙漠,人迹罕至的地方。
☆、第01章 初来乍‘道’
蓉城,南北交界的咽喉之地,是南方与北方的划分线,蓉城以北,一马平川的粮谷亿倾,蓉城以南,繁华富庶,人群密集,山水环绕,被视为水米之乡。
这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蓉城是南北客商通往的必经之地,本就繁华的蓉城,此时此刻更多了很多不知名的人,他们的目光犀利,静候着从飘云山出来的那些女人们。
“看,那里有座大的城邑!”
景心兴高采烈的指向了前方,她和尤游这一路行来,身边多了一个随从,她叫叶竹情,她的身世让景心感觉很简单,一个被强盗掠到山寨的人,一个被赵霞等女救下的人,一个一心报恩的人,一个采食人花叶误了和赵霞等女一起离开的人,现在只能跟随在景心身边。
好简单的一个人,景心心里总有些许的嘀咕,叶竹情不是玉溪宫的正式女婢,但叶竹情的长相,有隐隐的似曾相识。
到底哪儿见过?景心真的想不出来。
“是啊,好几天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邑了”。
尤游也有些许的感叹,自从离开飘云山,幸而没有遇到赵霞等女,可一路向来,几天下来,不是荒山,便是野地,难得见到有如此之大的一处地方。
“到城里后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好几天没有舒舒服服的洗热水澡了,我快腻烦死了,……”。
景心抱怨着,
尤游微微地笑着,接着说道:“这一路的行程,餐风饮露,确实辛苦,进城后一定要好好的休整一番,关键是我们的干粮也快用完了,……”。
“那还不快走!”
景心向尤游眨了一下清眸,笑着扬鞭,策马奔腾起来。
“等等我!”
尤游也赶忙跟了过去,叶竹情随后,顺着这条宽敞平坦的官道,向城邑的方向驰去。
这一座城,叫蓉城,两界边境交汇的地带,来来往往的,行商做贾的,牵骡运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鼓弄着自己的货物在城门洞中穿行,或往南,或往北。
景心三人入城,马蹄哒哒,缓缓地走在大街上,好一派繁华的市貌,人头攒动,商贩鼎盛,吹唐人的,买瓷器的,贩马的,运输米粮的,各行各业,多不胜数,景心被这里的景象深深地吸引着。
“尤游,你说我要是把这座城买回来让娘亲爷爷看,她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新奇?”景心兴致浓浓地说着,尤游噗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景心瞪了尤游一眼,
“没有,没有,心姑娘非常人,……”。尤游摆着手,还是笑个不停,
叶竹情打马缓缓地向景心靠近了些,说道:“孙少主,城市买不走的,他们的生业在这里,说要卖城带回去,会被人笑话的……”。
景心更是抱怨,自从和尤游交往久了之后,自从进入这繁华的中原,自从和这里的人接触开始,她发现她什么都不懂了,不懂什么是亲属关系,亲属称呼,男女礼节,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每每的说出一些话后,都被尤游笑话一通。
“嗯!嗯!”
景心摆正姿态,样子很慷慨地说道:“笑就笑吧,本宫很有修养,倒是你,别把牙齿笑落了”。说着,伸出了舌头,向尤游做了个鬼脸。
相信霉运吗?就在此开始。
“咴咴咴”一声长嘶,景心的马儿突然跳起了前蹄,直立起来,
“心姑娘?……”。
“我的妈呀!”
“……”。
四周的人群皆是惊慌,什么情况?马儿走的好好的怎么惊了?马儿这一跳跃,只把景心掀下马背,接着更是发飙似得在街市上狂奔起来。
“坏了坏了,要出大事了!”
突然的变故,景心大惊,本能的反应,在空中将身体翻转一下,平稳地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马儿好好的怎么惊了?”见景心有惊无险,尤游舒了口气,问道,
景心一阵的气愤,看着远处奔跑的‘劣马’,说道:“好你个畜生,竟敢颠我,……”。说着,一个飞身使用‘云天技’,踩踏着遮天蔽日的招牌,布幡,在空中飞了起来。
远处的马儿在前奔跑,惊坏了一路的行人,撞翻了两旁货摊,一条街市,立刻变得人仰马翻起来。
“给我停下来,别跑了,……”。景心不停的呼喊,
马儿哪里听景心的叫唤,还是一个劲儿地向前奔跑,景心一时情急,飞上屋顶,露出了真功夫,在空中蓦然一个转身,借助房脊,一跃更远,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一般,倏地一下已经在马儿的前面了。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给我停下来!”
景心一个扑身,从高处跳了下来,正好落在马背上,揪住缰绳,拼命的拉扯着,“停下来,停下来,要不然我就讨厌你了”。
不论景心如何责骂,生气,发脾气,马儿就是停不下来,在原地不停的打旋儿,前蹄又跳又蹦,险险把景心又一次掀下马背。
真的太难制服了,景心急出了一头的汗,
“吁~~!”
忽听一声口哨,景心惊奇起来,原来这匹马不像她的爱驹,听得懂人话,只这一声口号,马儿安分了许多。
“马儿马儿要听话,再淘气姐姐吃了你!”
一位少年,不知从何处出来,一手拽着套在马头上的皮条,一手抚摸着马的鼻梁,微笑着,安抚着景心的马儿,。
他的笑容甜甜的,肤色白皙,五官工整,顽皮中带几分庄肃,一双明亮透彻的眸子透着一股嗔怪,给人一种很不服输的感觉。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
景心感到好奇起来,马儿失惊,到处乱撞,行人避之惟恐不及,这少年,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让景心感到惊讶。
“猜猜我是谁?”
马儿制服了,少年松开了马头上的皮条,蓦然回首,退后两步,看向景心,双唇一抿,露出了一抹笑意,现身在景心的面前。
他一身鲜亮的浅红色丝质绣袍,白玉腰带下,左边悬个紫色的锦鲤荷包,右边挂了块晶莹剔透的玉?,这身打扮,这副气质,注定了他有一个不平凡的身世。
景心不会看相,才不会主意这些。
“怎么骑马的?没看到街市上这么多人吗?”
“太不像话了,我的布呦……”。
“不准走,就是她,……”。
“这谁家的横孩子,这里是骑马的地方吗?”
马儿刚被驯服,一时间,周围骚乱起来,景心的身边围了好多人,向她指着,
马儿失惊,沿着闹市奔跑,撞飞了很多货物,像布料,茶摊,菜贩,水果摊等等;这些人可不会自认倒霉,纷纷一拥而上,要赔偿。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马儿受惊了,不是故意撞到大家的,……”。景心开始为自己解释起来。
“对不起难道就没事了吗?”人群中有个高挑的男子高声喝道。
此时尤游牵马赶了过来,看到景心受?澹?厦Π强?舜裕?吹骄靶纳肀撸?裙匦牡匚实溃骸靶墓媚锬忝皇掳桑空馐窃趺椿厥拢俊?p》 “我哪儿知道?”
景心更是抱怨,随后,又觉得奇怪起来,这匹劣马被驯服后,不停地扭动它的屁-股,景心不由回头,这才看到马屁-股上有块殷红色的血迹一直流到腿上,景心动手一抹,竟然是血。
“是哪个混账东西偷袭了我的马儿?”
景心顿时气急败坏起来,面对着这么多讨债的人,她是多么的无辜,多的无助,多么的冤枉,多么的委屈。
听得这声斥责,帮景心制服马儿的少年怅怅不乐起来,抱怨道:“姐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骂我?”
“你?”
景心蓦然低身,看向了身边的少年,
恰在此时,有一位鹤发苍然,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拄着拐杖,甚是婆娑的老婆婆挤入人丛,向景心抱怨起来,
“你可不能走呀,你要赔我的鸡蛋,那可是我老头子的抓药钱,呜呜,……”。说着,忍不住心中的无助,委屈地哭泣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
景心气愤了,挥起手中的马鞭便向少年打了过去,她要惩治这个始作俑者,口中更斥道:“满大街都是人,是你这样玩儿的吗?”
“我闪……”。
少年急忙一个转身,把身体转到一旁,躲过了景心的马鞭,景心不依不饶,又挥第二鞭,第三鞭,……。
“好了!”
景心一而再再而三,无情无面,少年生气了,伸手抓住景心的鞭哨,有些生气地说道:“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姐姐至于这样对我吗?”
“谁是你的姐姐?给我松手!”
景心蓦然将鞭子用力一抽,
景心的一句话,让少年生气起来,‘谁是你的姐姐?’让他心中不满,虽然他们姐弟之间有十年不曾见面,可是那血亲之间的感应,即便不认识也能感应到对方的。
就是景心这无情无义的话,让少年愣了一下神,手中的鞭子猛然拽出,在手掌登时刮出了一条血痕。
少年激灵一下,疼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景心又一次挥起了手中的马鞭,在这一瞬间,扬起的鞭子没有落下,而是在身后被人硬生生的拽了过去。
“起!”
一声如洪钟般的铿锵声,在景心是身后响起,景心的身体向后一贯,松开了马背,她不能让这股力道将她拖下马背,紧接着,又有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向她攻击过来。
景心仰身一跳,猛踩马镫,翻身飞了起来,人在空中,只见坐骑凌空飞起,从人头攒动的上方直击到远处的房墙上,使得人皆骇然。
☆、第02章 倒霉事儿
“谁要对我下如此重的毒手?”
景心轻飘飘落在了地上,看向了掌风袭击的方位,景心的身后,一个上年纪的中年男人,铿锵般立在当地,一身软绸短衣打扮,青褐色,紫色的腰带和衣领袖口,虽然没那少年身着华贵,却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人物。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黝黑的脸庞,没有虬髯,没有胡须,结实的肩膀,给人一种厚实、踏实的感觉。
此人是一位‘保镖’身份,是那位红衣少年的‘保镖’。
“福伯,你怎么敢对姐姐动手?”中年男子一招之下如此毒辣,少年责怪起来。
“小少爷,您认错人了,他不是小小姐!”
叫‘福伯’的这个人,一招过后,收起了第二次的攻击,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对那少年说道。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不是姐姐?”少年一脸的迷茫和惊诧,
“少爷,您忘了,她虽然像小小姐,但小小姐的眉宇间有颗如芝麻大的胭脂痣,这丫头眉宇间根本没有,……”。
“胭脂痣?”
景心听得同样心动,她来中原寻找大仇人,接回姐姐,唯一的标志也是姐姐东方景月眉宇间的‘胭脂痣’。
“为什么没有胭脂痣呢?”
福伯不提,少年也没想到这一点,福伯提了,少年不由回过身注意上景心,好清秀的一张脸,粉嫩如兰,凤目娇俏,柳眉弯弯,朱唇轻动,似是在疑惑,似是在怪怨,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上,哪儿有胭脂痣?
“坏了,认错姐姐了!”
少年一下子汗颜无地,好生尴尬。
“嘻嘻——,嘻嘻!”
少年向景心‘憨笑’几下,那种皮笑、面不笑的样子让人看着好生的无聊,少年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了几圈儿,赶忙又深深地作了个长揖,说道:“冒昧,冒昧,真是冒昧,认错姐姐了,姑娘别生气,我给你陪个不是,愿姑娘一路挫折,半步摔跤,吃饭噎着,喝水呛到……”。
“啊?”
“你这混小子!”
景心一下子火冒三丈起来,箭步上前,抬脚便踹,……。
“快跑,快跑,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景心这个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这少年是谁?偷袭她的马儿不说,这道歉?真让景心咬牙切齿,急忙追上前去,那少年已拉着福伯挤入人丛。
“你不能跑!”
“站住,这事儿还没完!”
“休想溜走!”
“……”。
围观的百姓又一拥而上,把景心团团包围,七嘴八舌的指责。
“让开,让开,停停,你们干什么?这么一群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少年,福伯‘逃’的不知所踪了,景心被困,人丛中尤游被这些讨债的人挤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挤到了景心的身边,为景心说起话来。
“我们要赔偿,这位姑娘的马撞翻了我们的货物,我家老小还指着这些货物过日子,我们一定要赔偿,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家说对不对?”
“对!”
“没错!”
“一点没错!”
“……”。
受害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真是众口铄金,乱糟糟的,景心的耳朵都要炸了。
景心初入中原,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突然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事儿,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心里只有气,那少年到底是谁?自觉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停,停,听我说,……”。
尤游扯着嗓子镇压着这些‘乱民’,说道:“不就是要赔偿嘛?我们赔就是了,不要这么粗鲁,物品受到损坏的都排成队,一个一个来”。
“我们有银子,赔得起,速度站队……”。尤游说着,取下了背后的包裹,从里面摸出个钱袋,高举在手,大声喝令,
这些人真听话,立刻动作起来,老幼妇孺,高低不同,像波浪一样排列一字队,等着领赔偿。
“你的是五两是吧?”
尤游询问着受害者,受害者点头称是,说道:“对对,没错,一共毁了六批布帛,其余的略微沾了些泥土,不算什么”。
尤游拿着银两,分给了那人。
看到这么大的麻烦被尤游一下子开始摆平起来,景心翘了一下拇指,笑着说道:“有你的,谢谢!”
“嗨!还跟我客气?”
尤游分散着银两,忙得不亦乐乎,听得景心的夸奖,更是沾沾自喜。
看到拿到银两的人都面带欢笑纷纷离开了,景心也变得舒心,不再为刚才的?迨履中模?还??幸??钠?撸?巧倌甑降资撬??飧鲈购匏闶侵猩狭恕?p》 一条街,人很多,好长一队人,景心也帮不上忙,便到远边的小茶棚休息,叶竹情帮景心叫了最好的茶水点心,又怕杯子不干净,自己亲自去清洗,甚是的殷勤。
看着远处,品着香茗,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刚才那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遇到他会如此倒霉?
过了好大一会儿,尤游满面春风地来到了茶棚,坐到了景心的对面,倾出了荷包里所有的银两清点着,十分高兴地说道:“终于摆平了,而且我还把那匹让我们倒霉的死马卖了,算是抵消了我们一些损失”。
“马儿已经死了,又不能骑,谁还会要它?”为少年给她带来的晦气景心高兴不起来,不过更奇怪尤游的话,不由地问道:
“笨丫头,不能骑可以卖肉呀,而且我还选了一块最好的马肉,一会儿给我们下酒”。尤游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景心又白了尤游一眼,可不爱听尤游叫她‘笨丫头’这三个字。
“这位爷,这是老板命小的送来的”。
不多时,有个短衣打扮,灰色布衣,哈着腰,像是小厮模样的人来到尤游的身边,他黝黑的脸,带着一身油腻的气味,怀里抱着一团荷叶,像是很沉重的样子,放到景心面前的桌子上。
“?”
景心奇怪起来,看向了尤游,这个人真是一个小厮,从他一身油腻气息上能猜出他还是肉店的小厮。
“你家老板可真勤快!”
尤游闲适悠悠的,很有气质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口,
“老板说怕您等急了,抬回去后没来得及剥洗便割了块最好的马脯让小的送来”。
“知道你们老板有心了,我在这儿多谢了”
“不敢,不敢,还要谢贵爷的慷慨”。
肉铺小厮说着,尤游不齿的笑了一下,顿了一下,肉铺小厮又道:“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先回了,不敢多打扰贵爷的时间……”。
“你怎么姓贵了?”
景心突然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尤游,终于忍问了出来。
“噗——!”
尤游一口茶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幸好他正对的不是景心,要不然,立刻就要‘自身难保’了。
肉铺小厮的眼神刷地一下看向景心。
“走走走,这里没你的事了,……”。
尤游向肉铺小厮斥责着,
“那,那小的告退了”。
小厮的表情好生尴尬,退后几步,这才转身离开茶棚。
“我说心姑娘,您大慈大悲,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私下里尽管问我就是了,不要当着面就问出来,会笑话死的”。
看着小厮那古古怪怪的表情,和尤游反常的气愤,景心知道自己的言语又失当了,抱怨着说道:“我就是不懂,问问怎么了?”
“好吧,好吧,我不姓贵,我还叫尤游,贵爷是对我的尊称,我把那么大的一头肥马只要了他们半头的价格,我当然是他们的贵人了,叫我一声贵爷,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知道了”。景心嘟起了嘴。
见景心一副不喜的样子,尤游感到刚才过于着急,又鬼鬼地笑了出来,说道:“趁这马肉还热乎,我们拿到客栈让大厨帮我们做了吃,你看怎么样?”
“好,听你的”。
讲到吃,景心顿时变得嫣然,笑了一笑,真的有些饿了。
“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可去的地方”。
尤游四下顾盼,穿透街市,貌似左边有一个幌子,华华丽丽的,上面似是有字,随着微风吹起,摇曳起舞,看不真上面的字,幡子下面,行人很多,来往穿行,络绎不绝。
“前面好像有家饭庄,我们到那里去看看怎么样?”
☆、第03章 品 味
尤游的眼光,独具慧眼,他看到的那家客栈,便是蓉城最大的客栈,蓉城第一楼,堪称第一,当然是大名鼎鼎,遐迩闻名,而且,天南地北的客商,来到蓉城后,钟爱投宿的客栈便是这蓉城第一楼,原因只有一个,自己运送的货物在这里不会丢。
哈哈——!并非奸商的说。
“好吧,我们就去那里”。
“走!”
景心答应一声,尤游站起身,叶竹情当先解开了拴在茶棚木桩上的马匹,把自己的马让景心骑上,尤游则拿了那包马肉,跳上马鞍,徐徐地朝那帜幌子走去。
“尤游,你看,这家饭庄好大!”
看到前方,景心赞叹起来,真是好大的一家饭庄,门面是如此的气势恢宏,八扇大门,油亮朱红门楣,雕花窗棂,两层阁楼上下,隐约传出了划拳的喧闹、丝竹悦耳之声。
“在这样一个荒僻的地方,有这样一座大的城邑,大的饭庄,真是难得”。
景心挑眼看去,客栈的两旁,门口大而高,没有门槛,来往车辆一字进入,一字走出,里面,想来是客栈放置货物的内院儿。
“出入门也可以这样设计,一入,一出,亏得他们想得出来,要不然,这么多人,这么多骡车,一定很拥挤,很堵塞”。
景心更是赞叹起来,尤游微微地笑着,三人多走几步,停在了客栈的正门,好大的一副门匾,朱红油漆,精雕细做,金字大匾:蓉城第一楼。
“好气派呀!”
尤游都有些瞠目结舌了,不知道是他孤陋寡闻,还是见识不广,这是他游历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势庞大的酒楼。
“两位客官,欢迎莅临蓉城第一楼”。
景心、尤游刚驻足客栈门口,门口迎客的杂役立刻迎上来,这杂役,干净利落,穿着天蓝色的短衣,黄色的领口,黄色的袖口,黄色的腰带,整整齐齐的笑脸迎接每一位来客。
“你们这儿都有什么特色?”尤游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杂役满面春风,笑容可掬地说道:“只能说客官要什么特色,本店无所不有”。
“好大的口气!”
“是不是口气大,客官试过了才知道”。
“不是故意先骗我们进去的吧?”
尤游把话说的很直白,杂役依然笑着说道:“如果达不到客官的满意,分文不取,您看怎么样?”
被杂役这句话诱惑,尤游忍不住翻身下马,说道:“就这一家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名堂”。
杂役立刻闪开道路,躬身迎入,并一招手,叫来对面帮杂的伙计,带着叶竹情,把她们的马儿牵到后院喂饲起来。
“客官,不是小的吹,您来到蓉城,住进蓉城第一楼,算是住对地方了,这里不光是蓉城最大的一家,也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家”。
“怎么说?难道还有什么来历?”
跨步走入蓉城第一楼的客堂,这幢轩阁内部真大得出奇,只能看到一半,像一个弧形,上下千余人,乱糟糟,一桌桌酒席如盛开的花朵,有行酒令,有喝彩,有款款刚刚入座,有微醺,有大醉,有手舞足蹈,载歌载舞;更有来回走动上菜、撤席的跑堂。
“确实够大的!”
景心顾盼四周,很是惊奇。
“那当然,……”。
杂役接着说道:“蓉城第一楼的招牌在蓉城矗立几代,百年老字号,任他世道风雨飘摇,门面的招牌,始终没有换下来过,因为什么?他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背景”。
“不就是一家客栈吗?还有背景?”景心不甚在意的说道,
景心被门口最往里的高台吸引着,漫不经心地说着,看着,红色的轻纱挑起,红色的锦绣地毯铺地,八名舞姬袅袅多姿,时而高跳,时而旋转,时而如行云流水般款款移动舞步,手中的丝绦被纤纤的玉臂挥动,随着古乐的节拍,翩翩起舞,这八名舞姬,不论做什么样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好——”。
突然一个精彩动作,惹得观看之人猛然喝彩,把景心吓了一乍。
越往里,更浓烈的、混浊的酒气和菜肴香味扑进了景心的鼻息,这种味道太重了,景心不喜欢,皱了皱眉头,掩住了口鼻。
“心姑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尤游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这里的气氛太嘈杂了,有些不适应”。
尤游立刻说道:“我们要最安静,最精致的雅间”。
杂役说道:“好的,没问题,这边请!”
杂役又向里相请一下,景心星步逶迤,注视着四周,顿时又看向了杂役,问道:“你说这家客栈还有背景,是什么背景?”
“刚才不是小的吹牛一定能让两位客官满意,是这家客栈真能让两位客官满意,这家客栈隶属于天下第一家的产业,如果没有如此强大的后盾,能有如此精湛的厨师吗?不论川菜,粤菜,闽菜,鲁菜样样正宗,各种珍藏美酒更应有尽有,当然,这又不是最关键的,……”。
“那最关键的是什么?”
景心忍不住问了一句,杂役说道:“二位客官楼上请,上面独立的雅间儿,清静,适宜,而且有窗子,可以看到闹市”。
三人走到了客栈的尽头,景心跟随杂役登上了通向阁楼的木梯,‘噔噔噔’地踏板声在这样一个喧闹的场合也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看着景心、尤游登上了楼阁,在阁楼的二层,对面的雅座,有两个人,主仆二人,一坐一站。
“主人,就是这小丫头,……”。
仆从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粉粉的鹅蛋脸过于稚嫩,那一双眼睛却透着精细,不管多乱,多杂,多远,让他一眼望去,一定能辨出个丁卯。
他的主人,始终没有扫视过四周,即便听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到了这里,始终也没有去看一眼,虽然漫不经心,却犹如一只刚睡醒的猛虎,微睨了一下双目,是一种轻视,是一种好笑,是一种憎恶。
“他们会喜欢蓉城这个地方的”。
到了雅间,确实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的‘呱噪’,那毕竟已经是隐约了,雅间很简单,像一个四方的盒子少了一边儿,而这一边儿是用屏风遮挡的。
“这地方确实不错”。
景心观看着四周,赞赏起来,说道:“虽然简单,布局很精致,雕花屏风,镂刻檀木,还挂着木雕‘四季花开’,真是赏心悦目”。
“谢这位姑娘的夸奖,两位客官请坐!”
杂役相让一下,中间有张铺着锦缎的八仙桌和几张圆凳,尤游先坐下了,把手中的‘红箫剑’放在了桌子上,着落有声,杂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景心则是推开了临街的窗子,轩阁下,是条宽敞熙攘的大街,远处更是鳞次栉比的屋顶房檐。
景心、尤游一入雅间,上菜的店小二已经端来了几样下酒的凉菜,红椒花生米,凉拌肉丝黄瓜,牛肉片配香菜,糖醋莲藕等等;
至于酒,那是蓉城第一楼自酿的‘七里香’。
凉菜都是配菜,热菜还是要景心和尤游自己点的,店小二拿出了菜谱,尤游和景心翻看一页,密密麻麻的小字这么多品味,别说吃了,她们听都没听过。
有一样肯定是对的,贵的肯定是没有错的,在不知所云,不知如何的时候尤游干咳两声说道:“你们店里最贵的菜肴先上八道”。
“好叻!”
“还有,这是我们自带的马肉,让大厨做了”。
“没问题!”
又是一声清脆的答应声,店小二像是拿到令箭一样,拿走了菜谱、马肉去让厨子做去了。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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