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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奇缘-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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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生命保护她。爱护她,为她的快乐而快乐,为她的忧伤而忧伤,她一个人的时候我会陪她,她郁闷的时候,我可以为她解闷,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

项铭说着自己心中对景心的爱,这些话。足可以打动一个女孩子的芳心,可项天龙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认为项铭的爱不坚定,一句规劝他便可以忍受把对景心的爱让给项华,剩下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孩儿这样做的不够吗?”

“不是。……”。

项天龙也只能这样否定项铭,项铭一时迷惑了,随后,突然跪了下来,诚恳地说道:“孩儿是爱心儿的,对心儿矢志不渝,义父,求你成全铭儿和心儿吗?”

项天龙轻轻地闭了一下双目,深深地嘘了口气,说道:“别怪义父将你和心儿拆散,你们都还不懂什么是爱,就当义父为华儿自私一次,你能体谅我的心情吗?”

项铭好生无语,百感交集,想到景心的处境,更左右为难,为了巩固自己在项天龙心目中的地位,为了不放弃这个父亲,不放弃做项天龙的儿子,项铭可以不与项回心、项华之间多增矛盾,甚至明知道项华带人恶意伤害他,他都不还手。

可是,泪龙珠所显示出的境况,景心真的很悲惨。

“义父,其实,其实,……”。

犹犹豫豫着,项铭最后还是说道:“心儿一直被义妹囚禁在一间石牢,生不如死,求你救救她吧?”

项铭说着,突然俯首在地,千万的恳求,这句话,刺痛着景心的心,想到项回心的重重,心里更加的难受。

“你这是什么话?心儿怎么会被回心囚禁?”

项铭有太多的难言之隐,他从泪龙珠身上看到景心的境况时,景心是露着传人印记的,这种样子,和人龙妖孽残害锦城百姓的事密切相关,一定会给景心带来更不堪的处境,项铭在害怕,话出口后,又开始后悔。

“凡是我要证据,回心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囚禁她未来的弟妹,若真是那样,华儿不会原谅她,我也不会绕如她”。项天龙的话非常坚定。

“是它告诉我的”。

项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即便项天龙看到了景心的传人印记,他会极力解释,那是景心赋有《神龙宝典》的象征,残害百姓的事是花妖作祟,项铭太担心,如果景心一直在项回心的手中,真的是暗无天日。

项天龙轻轻地转过身,注视起身旁的项铭,项铭缓缓地伸手入怀,即便泪龙珠在他的体内,也会随他所想出现在他的手中。

“两情相通,天涯咫尺”。

默念泪龙珠的咒语,泪龙珠从昏天黑地的睡梦中醒来,飞起来,闪耀出身上光彩夺目的光芒。

“危险,啊…!救命啊!”

晴天一声霹雳一般,这是泪龙珠的第一反应,醒来后嗅到了它最害怕的气息,因此大叫‘危险’,看到了项天龙,吓得惊叫难以抑制,想到项天龙在蓉城将它捏为齑粉,吓得退避三分,更大叫救命。

项天龙本来在专注地看着项铭掏出来的东西,谁想到泪龙珠太过惊恐,开口便叫,大声的叫,不停地叫,竟然把在场的项天龙,项铭和打扫的庄丁吓得一乍。

惊慌失措,不知所从,莫名其妙,千奇怪状的表情,什么都有。

砰地一声,真是慌不择路,泪龙珠飞起便跑,一下子撞到窗棂的木格上,撞的它晕晕乎乎,仍然挡不住它的恐惧,再撞一次,打破窗纸,飞入房中。

“啊…!鬼呀!”

又是一声难以抑制的惊叫,泪龙珠在房中见鬼了一般不停地大叫,声音难以制止,真是又吓得六神无主。

景心一个转身,玉足轻移,挥起手臂,将泪龙珠抓入手中:“嘘!是我!”

挤眉弄眼几下,

当泪龙珠从惊慌中甄别出真是景心的味道后,一个急撞,从景心的手掌,钻入景心的怀中。景心更是一个箭步腾身而起,飞上了房顶的横梁。

好奇怪,项天龙和项铭没有立刻推门而入。

不是没有人要推门而入,而是被人拦下了,在项铭的心目中,泪龙珠是景心的东西,他用心呵护,所谓‘爱屋及乌’,怎么忍心让泪龙珠受惊吓,到处乱跑?

在项铭起身,一个箭步要推门而入的时候,项天龙突然伸手挡在了他的身前,斥道:“不许鲁莽!”

使得项铭躬身向后退了一步。

“可是,泪龙珠……”。

“这个地方你不可以进”。

项天龙对‘宁安阁’非常重视,非常爱护,除了他自己,和打扫房室的纯洁少女外,必须是处女,别说庄丁武士,即便是为他守护回心山庄十几年的忠叔都没有踏足过。

“为什么?”

项铭不可思议起来,只是一座楼阁而已,项天龙为什么不让他进入?难道这楼阁中有什么蹊跷?项铭不由别脸看向了‘宁安阁’的门口。

项天龙说道:“我去帮你把它找出来”。

说罢,项天龙轻轻地将房门推开,非常的轻,像是怕惊扰一般,当他步入房中的一瞬间,在心里大惊。

“有人来过?……”。

不由环顾四周,

可能是警觉性过高,项天龙突然嗅到了人的气息,顿时全身戒备起来,开始注目留神,房中静悄悄,摆件挂饰纹丝不动,桌角几案整整齐齐,没有刻意碰过的地方。

“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

项天龙怀疑着,蓦然抬头,看向了房梁,光芒一闪,势如流星,有一物向他飞来,项天龙脚步微移,沉着有力,手臂一挥,更如千斤重石,啪地一下,把泪龙珠攥入手中。

“救命啊,救命啊,不得了了,饶命呀!”

泪龙珠又突然惊悸地大叫起来,它万没想到,刚躲入景心的怀中,以为有了安全感,谁会想到景心会舍弃它,将它扔了出去。

“义父?!”

听到泪龙珠大叫,门外的项铭情不自禁一个箭步跑了进来,项天龙突然脸色一沉,露出了怒色,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项铭吓了一跳,甚至连往四下扫视的心都不敢,低下了头,说道:“铭儿知罪,铭儿这就离开”。

认出了泪龙珠,认出了是景心的物件,项天龙开始若有所思起来,他在意的不是项铭‘说谎’,而是项回心是不是真的囚禁了东方景心,如果是真的,她说的石牢会是哪里?项天龙最在意的是景心有没有见到过谢靖,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内心感到隐隐不安,甚至,明知道小山庄有一个最隐蔽的囚室,他都不敢去承认。

“你,你,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泪龙珠被项天龙用手掌攥的实在难受,连话都说不清楚。

泪龙珠天生胆小,怕生,更何况项天龙曾经伤害过它,如今在项天龙手中更是噤若寒蝉,项天龙猛然又是一个抬头,忍不住再次看向房梁,……。

☆、第42章 李代桃僵,不能饶恕

项天龙顿时一呆。

再次回顾房梁,是因为有一些极少的微尘从他的面前飘散而落,微尘是房梁上的微尘,只有登上房梁才会有微尘落下的现象。

这次让项天龙倍感疑惑,为什么房梁上空空如也。

因为景心已经用‘隐形换位’的方法离开了这里,离开的特别干脆,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开,饶是项天龙如此厉害,也没有丝毫的觉察。

项天龙走出了房门,项铭侍立在门口,项天龙一脸的沉默,冷冷地说道:“如果义父还有一些忌讳的事,那便是这间房间,以后不准你再踏入”。

“是!”

项铭唯唯诺诺着,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和迷茫,这间楼阁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不让人踏入,还是不让他一个人踏入?

项铭想入非非着,项天龙则是威目一睨看向了项铭,一股压抑的气氛又直逼而来,项天龙掷地有声地问道:“你心里不服?”

“孩儿不敢!”

项铭顿了一下,又道:“义父之命大如天,铭儿怎么会有不服这种不孝的心里呢?既然义父不让进,一定有义父的道理”。

项天龙微微的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说道:“不只你不能进入,其他人也同样不能进入,这便是我说你为什么不懂爱,或者不知道什么是爱的理由”。

项铭一讶,项天龙又道:“爱一个人是要爱她的全部,不是对她好就足够了,……”。顿了一下,“她的点点滴滴更要牢牢的刻在心里,永生不忘,每每回味,依然如新,即便她死了,也不会退减分毫,你能做到吗?”

项铭忍不住回头。看向了身旁的阁门,他似乎想到了,刚进来时,这座山庄叫‘回心山庄’,再加上谢靖曾说过的一些事,似乎都有联系一样。

“它的话我不信,更不相信回心会如此大胆囚禁景心,如果你非说是真的,便把证据找出来,我会为你做主。为心儿做主”。

项天龙说罢。松开了手中的泪龙珠。一个转身,足见霸气外露,洒然走下了台阶,走出了‘宁安阁’的院落。

“泪龙珠?!”

项天龙走了。项铭看着飞在空中的泪龙珠,狠狠的瞪了它一眼,非常的生气,现在他终于知道景心为什么总说泪龙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总是一觉醒来看到它心目中的‘大魔头’,泪龙珠真的被项天龙吓破胆了,这颗心总是七上八下,担心它会再变成齑粉。当然,如果泪龙珠有心的话,一定是很担心的,甚至是忧心,烦心。害怕心,惶恐心,惧怕心。

项铭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把泪龙珠从空中摘下来,担忧地说道:“不知道心儿现在怎么样了?心儿的安危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泪龙珠,你能不能帮帮我,那间石牢到底是什么地方?”

泪龙珠沉默不言,它刚才看到景心了,心里正在生气,气景心太过分,将它说扔便仍,还把他扔给项天龙,这是多么恐怖的举动?

然而,谁又能理解景心现在的心情?又有谁知道景心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尴尬,项天龙是她一直仰慕的人,如今变成了她的仇人,项铭是让她心跳的人,如今却叫她的仇人为‘义父’,等于背叛了她。

去杀项天龙,多么的不忍心,去怨无名,又力不从心,不管是哪件事,都是她不想做的,唯一能做的是逃避,不与他们见面,景心想回瑞鹤仙庄,她不想责怪她的曾爷爷,不管沧海为什么要隐瞒谢靖的身份,景心不想再追究了。

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欺骗,逼迫,折磨之后,景心身心俱疲,想得到亲人的关怀,然而,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景心的容身之地了。

瑞鹤仙庄,还是原来的瑞鹤仙庄,景心终于回来了,登上高高的石阶,离瑞鹤仙庄的门口越近,景心越觉得疲惫猛袭。

《神龙宝典》固然能给景心强大的力量,但那是激发出来的潜能,身体的虚弱,在她内心的支撑涣散后,便会如波涛骇浪一般向她侵蚀而来。

“曾爷爷,心儿回来了!”

景心登上了最后一节台阶,仰望着高高的门楼,瑞鹤仙庄,这四个字像是她的暖炉一样可以焐热她的心,她早已经心力交瘁,内心的支撑,终于垮了下来,身心俱疲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景心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快看,是大逆罪人!”

景心来到瑞鹤仙庄的门前,早有人注意上她,看门的守卫,认清楚了是景心,好几个人一拥而上,围了上来。

瑞鹤山庄门口的平台和石阶,即便是在门口,也隔着很远的距离,在景心晕倒的一刻,守卫也跑了过来,棍棒相抵,严阵以待。

景心为什么昏倒,门口的守卫莫名所以,面面相觑起来。

“怎么晕倒了?”

“禀报主人再说!”

于是,景心被看门的守卫架起两臂拖入了瑞鹤仙庄,关入了囚室,而不是送到蕙心小筑,因为景心现在不是瑞鹤仙庄的曾少主,而是瑞鹤仙庄的大逆罪人。

在景心落入项回心魔掌之后,项回心用景心的身份在瑞鹤仙庄没少做坏事,淫…乱山庄,偷取《神龙宝典》,这些,沧海都可以宽恕,唯一不能宽恕的是‘景心’亵渎先祖,对曾祖父的遗体不敬,这是大罪,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为了抓捕景心,沧海没少费心,全城搜捕,甚至下了‘若反抗便格杀勿论的口谕’,沧海恨景心已深,误会景心已深。

“逐风师父,大逆罪人曾少主主动回瑞鹤仙庄了”。

“什么?”

逐风惊讶在当地,景心回到瑞鹤仙庄的事,逐风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沧海病了,气病的,因为‘景心’亵渎祖先,使他的亲弟弟死后不得安寝而痛心疾首。一口闷气发不出来,开始一病不起。

追风、逐风伺候在沧海的病榻旁,也不忘替师父分忧,下令瑞鹤仙庄辖内所有的人不遗余力的抓捕景心回来认罪,让逐风惊讶的是,如此一个亵渎先人的罪人竟然不是被抓回来的,而是自己回来的。

“她现在在哪儿?”逐风又问道、

“在囚室,因为曾少主现在是瑞鹤仙庄的大逆罪人,不便安置在蕙心阁,属下才自作主张暂时关押在囚室”。

“逐风。你们在说什么呢?咳咳!”

暖阁的沧海病怏怏的。听到逐风在外面和人嘀咕。还似乎提到了景心,沧海心中抑郁,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可又忍不住咳嗽。他人事已高,真的经不起大的气恼,如今变得憔悴不已,郁结难释。

“没,没什么!”

慌乱中,逐风随便应了一声,又对那守卫轻声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还有。景心回到瑞鹤仙庄的事暂时不要张扬”。

守卫一呆,不解道:“如此一个大逆罪人,害的主人卧床不起,好不容易抓到了,逐风师父为什么要把此事隐瞒下来?”

“这件事我自由权衡。你先下去吧”。

“是!”

既然如此吩咐,守卫也不便多言,犹豫了一下,退出了禅房。

“逐风,你在外面做什么呢?”小暖阁又传出了沧海那苍老、有气无力的声音,声音的虚弱,貌似快要病入膏肓的样子。

“没,没什么!”

逐风又一次慌乱的应一声,赶忙走入了小暖阁,走到沧海跟前,微微一躬身,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沧海半躺在长榻上,他已经卧床好多天,见逐风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开口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景心那孽障”。

“没,没有!”

逐风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随后又变得自责,说道:“是弟子在忧心,这些天来师父的病一直不见好,这几十年的医术算是白学了”。

“我是心病,药石罔效,什么时候你把景心那孽障给我抓回来,让我掐死,我的病就好了,……”。

讲到这里,沧海全身青筋暴起,愤怒异常,目露凶光,逐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大概是他暂时把景心回瑞鹤仙庄的事情隐瞒下来的原因。

“药房的药到时辰了,弟子去把它端过来”。

“去吧!”

轻轻地闭上双目,挥挥手,沧海算是答应了逐风的话,他也急切盼着逐风离开这间禅房,逐风走了,沧海突然大声说道:“来人,谁在外面,给我进来一个”。

沧海心中有心事,还是因为他似乎听到了逐风在谈论景心,沧海不认为自己老糊涂了,耳朵背了,他相信他恍恍惚惚地听到的是真的,既然他的徒儿不肯说,门口一定有奴仆。

“奴婢在!”

门外真的有人答应一声,走进沧海的小暖阁,

“逐风刚才在和谁说话?他们都说了什么?”

这才是沧海关心的事,进来的是一位少女,年岁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脸庞稚嫩,说话的声音如环佩撞击一样。

“刚才和逐风大师谈话的是庄门的守卫武士,听说曾少主回来了,……”。

“混账!瑞鹤仙庄哪里还有曾少主?她是不孝的逆曾孙,是十恶不赦的大逆罪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瑞鹤仙庄已经没有什么曾少主,咳咳!”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奴婢知道错了,……”。

“那你说,你错在哪里?”

“瑞鹤仙庄已经没有什么曾少主了,只有一个亵渎先人的大逆罪人,奴婢一定牢记,不会再惹主人生气”。

沧海突然勃然大怒,吓得那名侍女噤若寒蝉,赶忙跪下来告罪,沧海又喃喃自语,可恨可气地说道:“逐风啊逐风,你竟然敢隐瞒我,欺骗于我,不能饶恕,绝对都不能饶恕,更衣,我要去见那不孝的逆曾孙,我要好好的教训她,咳咳!”

☆、第43章 李代桃僵,替罪羔羊

‘景心’推翻回思园灵柩,亵渎先人遗体,气得师父沧海口吐鲜血一病不起,逐风心里也有气,然而,逐风突然感到了蹊跷,按说景心犯下如此之大的过错后,不应该主动回瑞鹤仙庄,可是,景心千真万确的回到了瑞鹤仙庄。

一间囚室,栅栏林立,不是石墙,便是露天的门窗,景心躺在里面,手脚带了沉重的镣铐,一动不动,可能是怕景心逃跑的缘故,里三层,外三层,都增加了守卫。

看到景心如此凄凄的样子,逐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她怎么是昏迷的?”

逐风立在栅栏门外,忍不住问起了身边的守卫,

守卫躬身一礼,“回逐风大师,大逆罪人回到瑞鹤仙庄后突然晕倒,属下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开门!”

逐风一声吩咐,守卫取出了钥匙,哗啦啦一阵响,把牢门打开,逐风低身走了进去。

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看到景心如此不堪的处境,逐风心中有隐隐的不忍,毕竟他是慈悲为怀的,毕竟景心的生死、处置是要由师父沧海来决定的,他没有权利,正确的说是不忍心见死不救。

寒风很冷,景心的衣服很单薄,又是昏迷,对冻死的可能真的会有,逐风蹲下身,拿起了景心的纤手,本想简简单单的为景心把个脉,救她一时的生死。

逐风猛然心中一凛,他察觉到了别的,

“怎么会?”

逐风大惊,要说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有相同,但脉息是不会有相同的,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逐风察觉到了一模一样的脉息。

还是因为景心来到锦城后,运气有点背的原因。不是大伤便是小痛,逐风精通医理,景心又是沧海的心肝宝贝,时常断脉,也不算屈尊,久而久之,逐风对景心的脉象非常的熟悉。

当碰到景心手腕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纤柔沉细,不像前些天那位刚从天下第一家回来的景心。脉搏阴沉刚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逐风的心开始极度的不安。这是太不可思议的一种现象。明明一模一样的景心,竟然有两种脉息。

“啊?!”

看到景心的手指,逐风更骇然心惊,指甲嫩红的着眼。反转手背,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五根手指的指尖只有半截指甲,而且还是新长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逐风感到了不安,脑筋一片空白,忍不住捋开景心的衣袖,露出如玉的臂腕。洁白无瑕,手忙脚乱中,再拿起另一只胳膊,逐风好像找到了,在景心这只手臂上有一颗嫣红的痣。这是每一位女孩子在小时候必点的‘守宫砂’。

“嫁祸,嫁祸,这是天大的嫁祸”。

逐风感到了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两个景心?一个景心失贞,亵渎先人,一个景心躺在这里等待李代桃僵。

“孩子,孩子,你快醒醒,醒醒!”

逐风呼喊几声,躺在地上的景心一点反应都没有,逐风开始不知所措,突然之间他想到了,赶忙起身,走出牢门,赶往药房,去拿他的针灸囊,想着,先为景心施针,把人救醒再说。

事情又是这么巧,逐风刚走,沧海来了。

“她怎么是昏迷的,在佯装吗?”

立于栅栏门前,看到倒卧在枯草上的景心,沧海愤怒的心情难以抑制,多少天来的抑郁,今天终于见到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曾孙女。

“回主人,大逆罪人曾少主一到庄门前便昏倒了,到现在都没有醒”。

“佯装,一定在佯装,佯装可怜难道我就能宽恕你吗?取桶水来?”

沧海看着景心,看着景心那瘦小虚弱的身躯,根本不认为景心患有任何疾病,而是认为在装蒜,装可怜,博取同情。

一桶满满的清水提了过来,沧海走入囚牢,舀起一瓢,噗地一下,全部泼在景心的脸上,如此寒冷的天,如此冰冷的水,景心在睡梦中都感觉不到温暖。

景心有梦,在梦中苦苦的挣扎着,身上的镣铐映射在她的梦里,她被项回心像是项天龙关押谢靖一样锁在铁链上,苦苦的挣扎。

“挣啊扎呀,哈哈哈哈,……”。

项回心手中拿着一把宽阔而又特长的大刀,那面目狰狞的脸色对着景心,更发出得意而又怪异的笑声,说道:“你不是有《神龙宝典》吗?你不是有百变神器吗?它们救不了你,你永远都逃不过我的掌心”。

“不,不,你要做什么?”

景心在睡梦中苦苦的挣扎着,一瞬的功夫,眼前出现了爷爷东方琦,娘亲东方寒雪,东方灵瑜,沧海,无名、项天龙等等,她所有的家人和最敬爱的人。

“我要让他们死!”

项回心大刀蓦然一挥,横扫四方,隔断了项天龙、无名、沧海三个人的咽喉,三人立刻倒毙在血泊中。

“不要……”。

景心惊得大叫一声,那种恐惧感无法抑制,在囚牢中的沧海,发疯似得抓住了景心的衣领,拼命的摇晃。

“逆曾孙,逆曾孙,你给我醒来,给我醒来,不要再装了”。

景心的睡梦中,项回心掐住了她的咽喉,用力的掐了起来,她们姐妹近在咫尺,项回心瞪着那凶恶的目光诅咒着景心一般,手上使劲儿的掐,景心张大了嘴巴,翻着白眼,马上就要窒息了。

“啊?!”

景心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好可怕的一个梦,醒来后更可怕,沧海愤怒的心情,挥手给了景心一记耳光,将其推了出去。

刚从噩梦中惊醒,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景心更是迷茫,脸颊吃痛,整个身体飞了起来。撞在墙壁的边缘匍匐下来,嘴角立刻淌出了鲜血,脸颐也红肿起来。

“曾爷爷?!”

多么的不可思议,沧海更恨道:“你终于醒了?以为佯装昏迷,就会博得我的同情吗?逆曾孙,你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不会宽恕你的”。

看着沧海那一张憔悴的面孔,和气得大喘呼吸的愤怒,景心茫然了。

“过错?十恶不赦,心儿到底做了什么?”

“逆曾孙。逆曾孙。逆曾孙……”。

“啊。啊,啊……”。

沧海愤怒上前,不停地踢打景心的背脊,心中的怨气始终无法释怀。这便是他一直疼爱的曾孙女,这便是她爱如珍宝的曾孙女?却做出如此不能饶恕的罪过。

景心趴在地上,被沧海拳打脚踢,疼得失声连连,大叫出来,内心再次掉入无限的恐惧中,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曾爷爷,你先住手!”

景心不敢反抗。只想躲避,可是,沧海想出手打人,谁躲得了?景心躲不了,便哀求。说道:“在您打心儿之前,您,您该告诉心儿,心儿犯了什么错?”

忍不住,泪水掉个不停。

“还有脸问?”

“啊…!”

沧海气愤,一脚将景心踢起,整个身体撞在了墙壁上,再从上面摔下来,景心全身疼得都已经麻木。

“《神龙宝典》呢?”

景心被沧海打得焦头烂额,如在梦中,甚至不知所措,听到《神龙宝典》,景心立刻默想三分,《神龙宝典》化作一道霞光落在景心的手中。

“《神龙宝典》在这里,心儿不想要它的,心儿原想着还给曾爷爷的”。

“畜生!”

景心根本不知道她拿出《神龙宝典》会更勾起沧海的气恨,惹得沧海破口大骂,“枉我对你宠爱至极,枉我视你如心肝宝贝,你却犯下这十恶不赦的大罪,推翻先人灵柩,亵渎长亲遗体,你说,你死一万次能赎下你的罪过吗?”

“推翻灵柩,亵渎长亲?”

景心大惊在当地,更吓得目瞪口呆,这种大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怎么可能做出来,“不是我,不是我,曾爷爷,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景心匍匐着爬到沧海的跟前,苦苦的否认。

“滚开!”

沧海一脚把景心踢到一边,大叱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神龙宝典》在你手,我也想不是你做的,可是《神龙宝典》真的在你的手中”。

真的让景心悲哀至极了,更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些所有的罪责,《神龙宝典》是指证她的证据。

“不,不,不是我……”。

景心仍了《神龙宝典》,感觉这是烫手的山芋,更不住的摇头,她不能承认她推翻了灵柩,亵渎了曾爷爷方翊风的遗体,她不敢做,也担当不了这个罪责。

“我不会再原谅你,不会再相信你,来人呐,鞭不落,即刻将这逆曾孙拖下去用刑,然后押回玉溪宫,交于灵瑜处置”。

“不……”。

景心吓得魂飞魄散,痛哭流涕起来,她的曾爷爷对她做出了处罚,鞭笞一百‘鞭不落’,然后送回玉溪宫。

“曾爷爷饶命,曾爷爷饶命,心儿受不了那个,受不了,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心儿,曾爷爷,……”。

景心苦苦的哀求着,门外进来两个守卫,连托带拽,将景心拖出了囚牢,景心拼命的挣扎着,她害怕到了极点,她吃过‘鞭不落’的苦,她害怕再次吃到这样的苦,鞭不落岂止惨不忍睹?

……

☆、第44章 李代桃僵,难言之隐

沧海真的痛心疾首了,他恨景心,恨自己,恨景心做出如此违背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恨自己连亲弟弟的遗体都保护不了,他恨,恨,恨不得将景心掐死,可是景心毕竟不是他直系子孙,他无权处决景心的生死,然而,这口气咽不下,不能这么便宜的、好端端的将景心送回玉溪宫问罪,所以才要用‘鞭不落’。

“住手!”

一句响亮的阻止声,在很远的地方便传了过来,逐风手握‘针灸曩’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一股着急,一股责怪。

“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看到景心满脸是水,那一张憔悴的脸上更冻得惨白,哆嗦中在苦苦哀求,苦苦挣扎,更不知所措,逐风变得一时气愤,才忍不住在话里带了几分责怪。

“不是我,不是我,逐风师父救命!”景心不住地摇头,被守卫托着,停在当地,那副凄惨可怜的样子让人揪心,心痛。

“哼!”

沧海愤然长哼了一声,对逐风他也是有记恨的,景心被‘抓’回瑞鹤仙庄,逐风竟然敢公然向他隐瞒此事。

“师父!”

逐风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想到景心手上所受的伤,眼泪差点掉下来,说道:“这里是孩子的家,不要让孩子感到暗无天日,您先让他们放了景心,……”。

沧海一脸的气恼,

“逐风,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谏言这样的话?这畜生犯下这十恶不赦的大逆之罪,你敢为她求情?”

如果逐风刚才没有见过景心,他一定不会求情,还会认为是咎由自取,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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