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1943-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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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朗：虽然蒋小姐对我有好感……但如果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是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女朋友的。
　　舒岚：贷款部部门经理的头衔算什么？！只要你追到蒋小姐，整个蒋氏银行都是你的！所以你还是去追你的蒋小姐吧！不要再来烦我！
　　高朗：你不要后悔。
　　舒岚：Never！！
　　舒岚唯一后悔的，是曾经对高朗抱有过希望！
　　舒岚扔下手机，继续工作去了。星期一总是特别忙，忙得让人昏头转向，忙得让人忘却时间……等舒岚稍微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
　　身体累了，肚子饿了，该回家了。
　　舒岚将桌面上的贷款资料整理好，锁在抽屉里。拿起包包，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正准备按负一层停车场的时候，舒岚这才突然意识到——她今天又没有开车。


第37章　电影慢镜头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年晋平市的秋，是难得的多雨之秋。因而今年的晋平市，比往常寒凉得更早。
　　舒岚独自一人，站在蒋氏银行的大堂门口。
　　大雨再一次将人流和车流全都冲走。眼前，仅剩下让人看不透的夜幕和令人凉刺骨的雨幕，凶残的雨水将夜幕雨幕混沌成一片，就连路灯和霓虹也都被混沌其中，揉成黑白的血肉模糊。
　　舒岚不爽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打开包包，拿出手机，还没登入打车APP，一台黑色的高级轿车就停在了舒岚的面前。
　　又是高朗！！
　　舒岚迅速进入作战状态，将双手紧抱胸前，高昂起下巴，眼神鄙夷地怒瞪面前那台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降下车窗玻璃。
　　高朗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对站在车外的舒岚说：“怎么了？又想让我送你回家？好了，赶紧上车吧。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吃过晚餐，我再送你回家。”
　　舒岚冷笑一声，不瞅不睬地撇过头，一副看不见高朗的样子。
　　高朗自信地催促：“你赶紧上车。”
　　舒岚突然回过头，冲高朗摊大手掌，“把我的雨伞还给我！”
　　高朗竟胆大包天地伸手握住舒岚摊大的手，内涵极深地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拒绝我的‘条件’。好吧！如果那把雨伞就是你娇羞的借口，那么我愿意配合地说，你的雨伞就在我家里。现在我们可以回我家，吃个晚餐，喝个红酒，然后……我们会有难忘的一夜。”
　　“你丫的疯了！！”
　　“是你高兴疯了吧？”高朗自负地笑了一声，注视舒岚的眼神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彩，“能够成为我的女人，一定是你多年以来的梦想吧？我可以让你完成你的梦想，但是你一定要听话！明天回来上班的时候，你一定要去告诉吴经理，你不想再竞争部门经理的职位……”
　　“你简直就是神经病！！”舒岚怒吼着想要抽回手，却怎么也都抽不回。一怒之下，舒岚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高朗自以为是的脸，却被高朗一并抓住。
　　“你到底想怎样？”高朗用力抓住舒岚的双手，眉头紧皱。舒岚实在是高朗遇到过的，最难以捉摸的女人。
　　“我想你滚！”
　　“你想我滚？”高朗哼笑一声，“你站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现在居然说想我滚？舒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要你滚！”
　　“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喜怒无常，反而更能吸引我的注意？”高朗自负地笑着，“你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居然这样违背自己的心意……你一定感到很累吧？”
　　“和你这个自大狂说话，我才真是感到累！”舒岚再次想要抽回手，却又再次抽不回。恼怒之下，舒岚冲高朗大吼：“你赶紧放开我！！”
　　舒岚的怒吼还未随着雨水落地，高朗就突然脸容扭曲地连连惨叫。
　　高朗的惨叫声瞬间吓跑了舒岚的怒吼声。
　　舒岚惊懵地瞪大双眼，只见高朗的右手正被一只大手用力抓住……那只大手白嫩地看似孱弱，但是迸裂凸起的青筋却彰显着无穷的力量。
　　舒岚猛然扭头——那只大手的主人正是杨星泽。
　　杨星泽正使劲抓住高朗的右手，脸容平静得近乎木然，眼神却发射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威严且肃然的震慑光芒。
　　就在那一瞬间，舒岚突然完全相信，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名来自1943年的抗日军人！因为舒岚透过杨星泽那双让人不敢呼吸不敢直视的眼眸，看到了一个不该属于杨星泽的灵魂……
　　“我的手……”
　　高朗的惨叫声，叫醒了舒岚。
　　舒岚回过神来，低声对杨星泽说：“算了！放手！”再这样下去，高朗的右手肯定会被杨星泽捏碎的。
　　杨星泽遵命地放开高朗的右手。
　　高朗立即收起右手护在胸前，用左手抚慰般轻力揉着右手，却还是痛得眉头紧皱地嘶嘶直喘。
　　杨星泽的脸容看似平静如水，眼神却始终严厉地紧盯高朗。
　　感受到杨星泽的视线压力，高朗愤然垂下双手，高昂起下巴，正面对峙杨星泽……不到一秒，高朗就被杨星泽如鹰般锐利的眼神震慑住了……高朗开始有点怂了……但是高朗转念一想，杨星泽不就是一条看门狗吗？！有什么值得怂的？！想到这里，高朗冷笑着冷冷蔑视杨星泽。
　　僵局。
　　仿佛只有大干一架，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赶在高朗和杨星泽决定动手之前，舒岚伸手拉着杨星泽，快步远离高朗的轿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岚问。
　　“舒小姐忘带雨伞了。”杨星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雨伞，恭敬地双手递给舒岚，“舒小姐的身体才刚痊愈，万万不可再淋雨。”
　　“你的呢？”舒岚打量了杨星泽两眼，估计杨星泽再变不出第二把雨伞来。
　　“我的身体向来很好，舒小姐不必担心。”想当年，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滂沱大雨下的浴血奋战，相形之下，眼前这点雨对他而言，不足一晒。
　　“吃过晚饭没有？”舒岚没有接杨星泽的话，也没有接杨星泽的伞。
　　“还没有。”眼见天空下起了大雨，又知道舒岚今日没有带雨伞，杨星泽一直在一楼等着给舒岚送雨伞。如此一来，杨星泽自然还没有时间吃晚饭。
　　“走！吃饭去！”舒岚夺过杨星泽递来的雨伞，停顿思考了一秒，却又重新将雨伞递给杨星泽，“赶紧拿着！撑开！难道还要我帮你撑伞？！”
　　“舒小姐不必客气。我身体硬朗，淋雨不碍事……”
　　“少啰嗦！拿着！”
　　“是的，舒小姐。”杨星泽遵命地接过雨伞。
　　杨星泽还没来得及撑开雨伞，一台计程车就冲破雨幕行驶而来……舒岚立马扬手叫住那台计程车，天雨路滑，刹车不及，计程车停在了距离他们五十米开外的暴雨中。
　　“赶紧的！！”舒岚急躁地催促。
　　杨星泽迅速撑开雨伞，快速伸手将雨伞移到舒岚的头顶上，他自己却始终站在雨伞外。舒岚不耐烦地伸出手，一把将杨星泽拉进雨伞里，急急拉着杨星泽往计程车走……
　　“舒岚！你要去哪里！”身后传来高朗穿透暴雨的叫唤。
　　舒岚头都不回地，继续拉着杨星泽往计程车走。
　　“舒岚！如果你走了……你不要后悔！”高朗的叫唤异常高亢。
　　高朗的叫唤越是自负和高亢，舒岚离开的步伐越是坚定和急促。
　　眼见。
　　计程车就停在那伸手可触的地方……
　　突然。
　　舒岚脚下一滑……
　　“啊——”
　　舒岚下意识地尖叫。
　　在这0。01秒，舒岚的脑海闪过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她的脸将会撞上计程车的车身，就算不直接毁容，也得鼻青脸肿好一段时日……这段时日，她肯定会“没脸”见人！要是更不幸一些，她可能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才能“有脸”见人！
　　第二种可能，她或许会发现，她的体内藏着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的功力。她的脸是直接撞上了计程车的车身，但是她的脸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计程车被她的脸撞毁了……这种可能，当然是绝对的不可能！
　　计程车的钢铁车身近在眉睫……
　　血腥的红，让舒岚惊恐地紧闭双眼……舒岚心想，这下死定了！！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杨星泽伸长强而有力的臂弯，牢牢搂住舒岚的腰身，用力将舒岚往后拉……
　　舒岚惊愕地睁大双眼，眼前的一切，突然变成最经典的电影慢镜头——
　　舒岚与杨星泽撑着雨伞，在雨中“缓慢”地旋转了好几个圈……旋转突然静止，舒岚在杨星泽坚实的臂弯中往后昂着身体，杨星泽则在惯性的作用下俯身凑向舒岚。
　　电影的镜头，突然停在了这一幕。
　　狂风突然变得温顺，暴雨突然变得柔和，狂风暴雨突然变成斜风微雨，浪漫地在他们的身旁簌簌吹拂。计程车刺目的车头灯灯光，折射过柔和的雨幕，散发出昏暗而温暖的光芒，薄薄地笼罩着天与地。
　　眼前的一切，早已分不清到底是现实，是电影，还是他们的心境。
　　他们从未如此靠近……
　　他们从未如此注视过彼此……
　　她的眼神，竟然这样的清澈。
　　他的眼睛，原来是淡褐色的。
　　她的鬓角，原来有一颗小而调皮的痣。
　　他的皮肤，竟然白皙地没有任何瑕疵。
　　她的心跳……
　　他的心跳……
　　“哔——”
　　计程车尖锐的喇叭声，震碎了所有的电影场景。破碎的电影场景，如同破碎的玻璃般，随风雨散落一地，哐啷哐啷地响起比喇叭更更刺耳的声响。
　　舒岚和杨星泽被那声响吓得身体一震。
　　舒岚触电般火速站直身体。
　　杨星泽触电般快速松开舒岚的腰身，大步后退一步，手中撑着的雨伞却始终坚定不移地为舒岚遮着风挡着雨。
　　沉默的静止。
　　身旁的风雨，仍在无限柔和地吹拂着。
　　舒岚和杨星泽各自别过头去，各自看向不同的方向，尴尬地，心绪絮乱……
　　“哔——”
　　计程车再度响起催促的喇叭声。
　　舒岚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冲杨星泽说：“还愣着干嘛？！赶紧上车啊！！”
　　杨星泽同样不自然地干咳了两声，有点不知所措地……伸手为舒岚拉开了计程车的车门。
　　待舒岚坐进计程车之后，杨星泽才关上雨伞，一同坐上了计程车。舒岚和杨星泽才刚坐稳，计程车司机就一刻不停地踩下了油门。
　　计程车轮胎不断地碾压着一个又一个的水坑，飞溅而起的雨水，冰冷地刺痛着高朗的自信心。
　　舒岚居然真的跟一个安保走了？！
　　舒岚居然宁愿选择一条看门狗？！
　　顾不上右手还在隐隐作痛，高朗用力捉住方向盘，猛力踩下油门，紧追着舒岚和杨星泽乘坐的计程车。


第38章　60周年庆典
　　计程车里。
　　“赶紧擦一擦！要是你病了，我肯定不管你！”舒岚从包里拿出纸巾，状似不耐烦地递给杨星泽。
　　“是的，舒小姐。”杨星泽比往日更加拘谨地接过舒岚递来的纸巾，眼神始终不敢移向舒岚。
　　“你饿了没？”
　　“还行。”
　　“还行就直接回去吧！”舒岚将视线移向车窗外，“雨这么大，要是不直接回去，一会儿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打到车！”
　　“是的，舒小姐。刚好家里还有菜，我可以……”
　　“可以什么！？现在都已经几点了？！你还想回去煮饭？！等你煮好，我都睡着了！！”
　　“请舒小姐放心，我煮饭烧菜的速度都很快的。”
　　“你的动作再快，把饭菜烧熟也需要时间吧？！”舒岚没好气地想要瞪杨星泽，最终却还是瞪着车窗外，“我刚好网购了一大箱的泡面和干粮！现在它们就在公寓一楼的管理处寄存着！一会儿你帮我将那些泡面和干粮扛上楼去，今晚我们就吃泡面算了！”
　　“好的，舒小姐。”泡面对杨星泽来说，也是一种美食。
　　突然安静。
　　有种莫名的尴尬，在舒岚和杨星泽之间无限弥漫……舒岚和杨星泽都有点坐立不安地别过脸去，各自看向各自身旁的窗外。
　　窗外，暴雨模糊了一切。
　　就连霓虹灯都被模糊了，除却灰色的雨幕，什么都看不真切……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坚持各自扭头，各自看着各自身旁的窗外。
　　或许，他们只是努力忽略彼此的存在……或许，他们只是努力忽略彼此的尴尬……或许，他们只是在努力地安抚各自絮乱的心跳……但也或许，他们在那灰色的雨幕之中，看到了刚才那幕电影场景。
　　高朗的黑色高级轿车，一直紧尾随着舒岚和杨星泽乘坐的计程车。
　　有那么几瞬间，高朗甚至想要超车漂移拦截计程车……但是高朗终究没有那样做，一来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好的车技，二来是因为他不至于那么冲动。
　　计程车直接停在舒岚所住的公寓楼下。
　　高朗在距离计程车十来米的路边，停了车。
　　雨一直下。
　　透过稠密的雨幕，高朗看着杨星泽为舒岚撑伞，看着杨星泽和舒岚一同走进舒岚所住的公寓楼，看着舒岚所住的公寓开了灯，看着舒岚所住的公寓关了灯……高朗一直等着，却始终没有等到杨星泽离开的身影。
　　****
　　星期二，早上。
　　舒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有10分钟才到正常的上班时间，但是贷款部的大办公室里面已经坐满了员工。
　　由于贷款部的员工晚上通常都得加班——他们不是在办公室里面为客户设计贷款方案，就是到外面和客户吃喝应酬。
　　鉴于晚上加班也没有额外的加班费，因此贷款部员工的上班时间通常都是很弹性的。
　　早上迟点上班或者不回办公室直接去拜访客户，才是贷款部员工的常态。反观现在，贷款部的大办公室里面居然坐满了人……这实在是反常！
　　舒岚当然知道，这般反常是因为——太子女蒋媛媛在啊！大家争取表现都来不及了！谁还敢迟到或不到？！
　　舒岚当然不会说他们势利了，毕竟舒岚也提前了十分钟回办公室！舒岚走到贷款B组的组员身旁，压低声音问：“蒋小姐回来了没有？”
　　贾薇用食指抬了抬黑框眼镜，小声回答：“还没有……”
　　贾薇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就发现蒋媛媛的身影出现在大办公室的门口……众人立即进入备战状态！
　　有的人对着电话大谈贷款业务。有的人快速敲打键盘，状似忙碌地输入客户资料。有的人实在找不到事情要忙，就装作在苦思冥想设计贷款方案。
　　蒋媛媛今天穿着又一身高级定制套装，手上挽着另一款限量版铂金包，身上还是饰满奢华闪亮的钻石项链钻石耳环钻石手链，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比昨天的还更昂贵……蒋媛媛毕竟是百亿千金，无论穿着打扮再怎么华贵，也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蒋媛媛居然和高朗一起走进大办公室！
　　高朗视若无人地低下头，在蒋媛媛的耳边小声调笑。
　　蒋媛媛将挽着铂金包的双手垂放在身前，状似娇羞地微微颔首，细心聆听高朗的小声调笑，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两片薄薄的嘴唇不住地往上飞扬。
　　贷款部的员工暗地里交换了一番眼神。
　　贷款部的员工全都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精！这些人精一眼就看明白了，蒋媛媛和高朗之间有“情况”！只是……这“情况”也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吧？！
　　高朗看似一心一意地注视着蒋媛媛，眼角却跃动着骄傲的闪光，分明就是将众人的惊讶全都收在了眼底。
　　高朗将蒋媛媛送到蒋媛媛的办公室门口，绅士地为蒋媛媛打开办公室的门，不舍地为蒋媛媛关上办公室的门……看他们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初次约会之后不愿回家的少男少女。
　　高朗意气风发地转过身来。
　　众人赶紧撇开窥探的视线，继续装忙碌。
　　高朗遥远地瞟了舒岚一眼……
　　舒岚没有给高朗任何回应，而是径直转身回到她的办公室，甩门，将高朗的视线拒之门外。
　　舒岚才刚坐下，办公室的固定电话就响起了……吴铭汉让舒岚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舒岚不敢磨蹭地直往吴铭汉的办公室赶，最终却还是被高朗抢先了一步……舒岚心有不甘地坐下。
　　吴铭汉问：“你们最近都有留意财经新闻吧？”
　　舒岚和高朗点头。
　　吴铭汉说：“寇氏集团计划转投新能源汽车的消息，想必你们也有留意。”
　　寇氏集团在晋平市乃至全国都是家喻户晓的大企业，过去一直从事精品住宅和高档商业综合体的开发，最近却被媒体爆出计划转投新能源汽车。
　　吴铭汉说：“媒体对寇氏集团转投新能源汽车的计划十分关注，不少银行都争相和寇氏集团合作……”
　　吴铭汉说：“作为一家银行，最重要的莫过于实力和公信力。而寇氏集团这次新能源汽车的项目贷款，正正最能彰显我们蒋氏银行的实力和公信力。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全力以赴，拿下寇氏集团新能源汽车的项目贷款。”
　　舒岚眉头紧皱。
　　寇氏集团是一个庞大的集团，更是一个傲娇的集团。
　　因为资金实力雄厚，寇氏集团绝少和银行有贷款方面的合作。加上转投新能源汽车的消息尚未正式公报，要谈贷款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谈。
　　寇氏集团的员工自然作不了主；寇氏集团的总裁寇振东先生，定然不会接见贸然拜访的陌生人；寇振东的大儿子寇奕明是只懂吃喝玩乐的败家子，对寇氏集团的业务一窍不通；寇振东的小女儿寇晞文听说还在国外念书……
　　吴铭汉说：“我知道你们心中的疑虑……这个星期五，是我们蒋氏银行的60年周年庆。和过往的周年庆一样，我们将会在皇宫酒店举办祝酒会。寇氏集团的寇振东先生会受邀出席，到时候……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高朗自信地说：“吴经理放心，我一定会成功将新能源汽车的贷款项目拿下的。”
　　舒岚紧张地问：“这次周年庆，蒋老先生会出席吗？！”
　　如果蒋在山出席周年庆，那不正是杨星泽接近蒋在山最好的时机吗？！
　　吴铭汉皱着眉说：“蒋老先生可能会出席吧，毕竟60周年是大庆……别的不多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新能源汽车的贷款项目！如果你们没有其他问题，现在就马上出去和各自的组员研究对策吧！”
　　高朗却说：“吴经理，蒋小姐入职贷款部之后，我们还没有和蒋小姐吃入职饭。”
　　吴铭汉恍然大悟，“如果你不提醒，我还真是忘记了！你现在赶紧去订酒店……哦！对了！在订酒店之前，你先问问蒋小姐中午有没有空。”
　　高朗笑着说：“吴经理放心吧！我已经跟蒋小姐确认过了，蒋小姐说今天中午OK。”
　　吴铭汉称赞：“还是高经理周到！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中午，我们贷款部的全体员工请蒋小姐吃入职饭！”
　　高朗胜券在握地冲舒岚一笑。
　　舒岚不理会高朗，直接走了。
　　****
　　中午时分。
　　蒋氏银行附近的某家快餐店里。
　　虽然是午饭时间，但是这家快餐店十分冷清，就连外卖小哥都少有在门口停下……由此可见，这家快餐店的食物一定不咋地，杨星泽却还是吃得有滋有味。
　　冯昱麟悬空丢下筷子，挑眉对杨星泽说：“小兄弟，这里的饭菜连我都快要吃不下去了，你居然还能吃得这么香？实话告诉我，舒岚是不是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舒小姐并没有虐待我，与之相反，舒小姐对我十分照顾。”
　　“嗯……”冯昱麟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虽然舒岚看上去又凶残又暴躁，但是舒岚当日没有将杨星泽扔在医院，说明舒岚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凶残和暴躁。
　　杨星泽把盘里的快餐吃得一滴不剩，工整地放下筷子，正襟而坐问：“请问冯警官，何事这般急于约我出来？”杨星泽刚才正打算到蒋氏银行的饭堂吃午饭，却被突然出现的冯昱麟硬拉到这家门可罗雀的快餐店来。
　　冯昱麟从他那件军绿色的侦探风衣里面，掏出三张A4纸，递给杨星泽，“狗仔华查到了蒋在山的部分资料。刚好我要到这里附近来，所以就顺道帮他将资料拿来给你……”


第39章　美人计？？
　　三张A4纸上，工工整整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五号宋体字——
　　蒋在山。
　　1923年，生于禾祥县。
　　1941年，参加抗日战争，在抗日战争期间曾立功勋。抗日战争结束后随军参加内战，内战胜利后回乡。
　　1951年，娶第一任妻子王氏。次年，王氏身故，无子。
　　1953年，娶大企业家之女苏氏为妻。同年，蒋进入苏氏企业工作。
　　1954年，苏氏诞下长子。同年，长子夭折。
　　1956年，苏氏诞下次子。同年，次子夭折。
　　1957年，苏氏父亲病逝。
　　1958年，蒋设立蒋氏银行。
　　1959年，苏氏难产身亡。
　　1962年，蒋娶女留学生程氏为妻。
　　1965年，程氏诞下蒋和谦。
　　1992年，蒋和谦娶葛慕华。
　　1995年，葛慕华诞下蒋媛媛。同年，程氏病故。
　　2003年，蒋在山在80岁大寿上宣布退休，蒋和谦担任蒋氏银行总裁。蒋在山退休之后，深居简出，极少接见他人……
　　“蒋在山的一生，简直太传奇了。”冯昱麟斜眼偷瞄着A4纸上的内容。
　　“只有这些吗？”杨星泽急迫地放下手中的A4纸，渴求地看向冯昱麟。
　　“‘只有’这些？！小兄弟，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狗仔华连改革开放之前的事情都查出来了，你还想怎样？”
　　“为什么没有岑小嫚的消息？”
　　“这个嘛……”冯昱麟皱了皱眉，耸了耸肩，“历史太久远，岑小嫚又不是知名人士，所以狗仔华暂时没有查到岑小嫚的相关资料。”
　　杨星泽突然向冯昱麟鞠了一躬，郑重地说：“烦请冯警官代为转告狗仔华先生，恳请狗仔华先生继续查找岑小嫚的消息。如若实在查不到岑小嫚的相关消息，那便恳请狗仔华先生查出，我该如何才能和蒋在山见上一面？”
　　“狗仔华让我转告你，蒋在山很有可能会出席蒋氏银行60周年的周年庆典。”
　　“周年庆典？什么时候？”
　　“你不是吧？！我一个路人都知道，这个星期五是你们蒋氏银行的60周年庆典，你这个蒋氏银行的员工居然不知道？”
　　“这个星期五？”杨星泽恍然大悟。怪不得安保主管让杨星泽等十几个较为年轻的安保，在这个星期五晚上，到皇宫酒店做场内安保人员了。
　　“虽然蒋在山很有可能会参加蒋氏银行的60周年庆典，但是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只是想和蒋在山聊几句。”当然，如果蒋在山愿意相信他说的话，他还希望可以和蒋在山叙叙旧。
　　“蒋在山的贴身保镖很多，而且个个都是高手。如果没有得到蒋在山的首肯，别说是和蒋在山聊几句，你甚至不可能靠近蒋在山半步。”
　　“总会有办法的。”
　　毕竟杨星泽和聂国宗长得一模一样，只要蒋在山看到杨星泽的模样，一定会愿意……
　　但是……
　　在蒋在山的时光中，蒋在山已经有75年没有见过聂国宗了……蒋在山还会记得75年前的聂国宗的模样吗？
　　杨星泽眉头紧皱。
　　冯昱麟痞痞地问：“你能有什么办法？将蒋在山的保镖全都过肩摔在地上吗？如果你真的选择用这种办法……你肯定会被直接逮捕捉到警察局的！以后你想要接近蒋在山就更加困难了！”
　　杨星泽沉默思考着。
　　冯昱麟压低声音问：“如果真让你和蒋在山聊几句，你打算和蒋在山聊什么？”
　　“我只想问岑小嫚的下落。”
　　“你见到蒋在山，却只想问岑小嫚的下落？你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你现在到底是要找岑小嫚还是认蒋在山？”冯昱麟又再压低声音，“如果你真的怀疑蒋在山是你的亲爹，你直接跟蒋在山确认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纠结岑小嫚的下落？”
　　“这……”
　　“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岑小嫚到底是谁？你和岑小嫚和蒋在山到底有什么纠葛？”
　　杨星泽想要如实告知冯昱麟。
　　但是……
　　舒岚曾经说过，冯昱麟一定不会相信杨星泽的话……
　　舒岚曾经说过，冯昱麟很有可能会将杨星泽关到精神病院或者实验室……
　　想到这里，杨星泽坐直身板，抬手指着放置在冯昱麟身旁座位的纸袋，岔开话题说：“请问冯警官，这里面装着的，可是冯警官赔偿给沐沐小姐的鞋子？”
　　“你怎么知道的？！”冯昱麟的五官霎时间皱成一团。
　　一提起沐沐，冯昱麟就感到头壳疼！冯昱麟头壳一疼，就暂时忘记要追问杨星泽，蒋在山和岑小嫚的那些事！
　　回想这两天，沐沐给冯昱麟打了无数通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
　　不分场合！
　　不分环境！
　　不分昼夜！
　　而沐沐的这些电话和信息的内容，不外乎是重复又重复地、重复再重复地、纠缠冯昱麟赔偿她那双麂皮高跟鞋！
　　冯昱麟都要被沐沐的夺命追魂CALL吵得精神奔溃了！
　　乃至于现在，只要手机一响，冯昱麟就下意识地感到背脊发凉……为了跟沐沐的夺命追魂CALL说byebye，冯昱麟只能勉为其难地，给沐沐买了一双一模一样的高跟鞋！
　　“你帮我将这个交给舒岚，再让舒岚交给公主病。”冯昱麟拿起装有高跟鞋的纸袋，递给杨星泽。
　　“冯警官为何不亲手将鞋子交给沐沐小姐？”
　　“反正你帮我交给舒岚就是了！”
　　杨星泽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冯昱麟当然是因为不想再见到沐沐，所以才会让杨星泽代为转交这双高跟鞋的了！
　　冯昱麟给杨星泽送资料什么的，其实都只是幌子罢了！让杨星泽转交这双高跟鞋，终结沐沐的夺命追魂CALL，才是冯昱麟此行的终极目的！
　　冯昱麟将装有高跟鞋的纸袋直接塞向杨星泽，然后才说：“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上班了！”杨星泽猛然站起身，向冯昱麟鞠了一躬，“请冯警官放心，我一定会将鞋子转交给舒小姐，并提醒舒小姐将鞋子转交给沐沐小姐的。也烦请冯警官继续帮忙查找岑小嫚的消息！我在这里先行谢过冯警官了！”
　　杨星泽又再向冯昱麟鞠了一躬。
　　冯昱麟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星泽就迈着军人大步离开了快餐店。
　　****
　　下午三点，贷款B组的会议室内。
　　舒岚坐在中间的主席位，左右两排座位上则坐满了贷款B组的组员。
　　舒岚严肃地问：“对于寇氏集团新能源汽车的项目贷款，你们有没有想出初步的贷款方案？”
　　贾薇抬了抬黑框眼镜，滚了滚眼珠说：“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