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全人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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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里，最开始的仪式似乎已经结束，现在都是一些歌舞节目的表演。那对新人现在也不知道就进去了哪里。

零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这张桌子上现在连一道菜都没有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饿了，因此，他直接端起自己的餐具，朝着那边还没有坐满的餐桌上一挤，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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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龙国际的下任董事长，同时，也是现任董事长唯一的儿子，金贵的贵公子，张启明。

在一阵喧嚣的仪式之后，他的脸上略微浮现出些许的疲惫。在看着身旁的那个未婚妻，面对着她的那张大脸，他现在也只能用那种温和的微笑来面对了。

“启明，你觉得我们的蜜月要去哪里比较好呢？”

“启明，你看看我手上的钻戒，都不够大，一点都比不过我那些姐妹们。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给我买蓝钻好不好？”

“启明～～～”

“启明～～～～～～”

未婚妻一口一个，叫的很甜，也很黏。

她始终缠着张启明，她脸上的浓妆因为汗水而花掉了一些，由于养尊处优，她的腰围摸起来也显得有些肉，按下去，软软的。

然后，面对未婚妻，张启明脸上唯一的态度，就只有那种好像面对陌生人一般的礼节性的微笑。很温柔，但是，也让人看不透他心中的感情。

“呐，启明，你看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呢？对了，做我们家的私人直升飞机去玩吗？”

张启明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惫，说道：“宁雅，我今天有些累了，等会儿又要换衣服出去谢礼。我们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好吗？”

宁雅的脸上显得有些失望。不过，她也宠着自己的这个未婚夫，看着他累了，也有些心疼。当下，她取出手帕替张启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温柔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很累，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吧。要注意保护一下身体哦，你是个大家公子，可不像那些粗野的男人一样的可以大手大脚。你很金贵，所以，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到这里，宁雅突然吐了吐舌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哎呀，我在说什么啊？以后照顾你的身体健康的人不就是我吗？那么，你就好好休息吧。”

宁雅不断挥着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启明在送走这个未婚妻之后，脸上的那抹温柔笑容才算是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全解脱，放松了一般的表情。

他转过头，走向自己位于隔壁的房间。他看了看这两间相互毗邻的房间，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要求的话，估计自己和宁雅的父母一定会强烈要求将他和宁雅订在一间房里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呜。

回想起刚才宁雅在自己面前撒交的模样，张启明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说心里话，他并不讨厌宁雅，对于一开始父母介绍说她会成为自己的妻子这件事，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可是，现在想来，如果自己以后每天都要面对那张大脸，他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他不讨厌宁雅，但是，真的要说喜欢……吗？

认识半年里，每个月见上一次面。这实在是一个很高的频率，每次一想到要和她见面，面对着她的那张说不上绝色美女的脸长达几个小时，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但，在这半年里面，张启明始终没有说出不想谈这个女朋友的意思。

他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怎么懂得去拒绝。天生的温和性格让他对于这门亲事只能用一脸的微笑来面对。对着自己的父母笑，然后，也对着自己的未婚妻笑。

想想以后，自己应该也会这么过下去吧。只要宁雅别太缠着自己，那么自己应该也不会太介意这件婚事。

摆脱了那个未婚妻之后，张启明显得松了一口气。他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从口袋里面取出房卡。

哔——的一声，门锁打开，然后……

“？！”

突然间，这个性格温存的男子猛地转过头！

下一刻，他就看到一个自己的未婚妻完全比不上的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年轻美貌女子，手中拉着一个之前见过的四五岁的孩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那个美女在看到自己之后，则是一脸的冰霜！

那副眼神……不由得，让人感觉到了些许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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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在看着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是同桌的一个酒鬼从口袋里面摸出来的，那位哥们大概喝的高兴了，随随便便就将手中的东西给别人看。在简单聊了两句之后，这个酒鬼自称是一个作家，而他递出来的那个小本子，似乎也是他的作品之一。

零对艺术并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对于文学作品的研究也非常少。不过出于尊敬，他还是打开了这个小本子。可在看到开头的第一句话之后，他就立刻被这个故事所吸引了。

“以下你所读到的全部内容，都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个故事的〖真〗实可靠性绝对不允许任何的猜疑。但，这个故事并不是某种稀奇古怪的预言，而只是一个事件的记录者。记录着这个故事的开始，记录着经过，一直到结束。”

很有创意的开场。这么说，是一本科幻或是恐怖类的故事喽？

零接着翻看下去。不过在第二页的正文之时，他就开始为自己的猜测而懊悔。！。

203，变化

小小的丑小鸭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孩子，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究竟会多么的美丽，自己将会变成碧湖上的公主。。

或许，这将会是不久之后的未来，但是在过去，丑小鸭依旧是丑小鸭，不招人待见，被人讨厌的丑小鸭。

现在，已经长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已经变成了碧湖的公主。但是，即使是碧湖的公主，却依旧被许许多多的事情束缚。

白天鹅曾经天真的以为，等到自己长出羽毛之后，自己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空中。但是它却发现，自己必须回到湖水之中。回到这个看起来拥有很多食物，可以供给它吃喝的湖水之中，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摆脱这种束缚。

白天鹅开始生孩子了，它的孩子也是一个丑小鸭。而且，比起它小的时候更加丑，更加不招人待见。

但是，白天鹅却决定走和自己父母完全相反的道路，它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的孩子，小丑小鸭。但是，照顾小丑小鸭的生活很辛苦，小丑小鸭那么丑，吃得又多，照顾它的力气让白天鹅每天捕捉到的鱼越来越少，其中还有很多都被小丑小鸭吃了下去。它自己反而一点都没有吃了。

为了照顾丑小鸭，白天鹅过得很辛苦，除了要保护孩子之外，还要努力给它找吃的。

它那洁白的羽毛在污泥中沾染上了泥水，变得肮脏不堪，飞起来也显得越来越沉重。不过，即使这么疲倦，白天鹅依旧想要努力照顾自己的小丑小鸭。

可是，小丑小鸭开始一天一天的长大。

它长大了……

但是，让白天鹅开始渐渐焦心的是，小丑小鸭并没有向白天鹅转变的趋势。

它依旧是那么的丑，而且，还越来越丑。

这样丑陋的外貌让白天鹅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照顾它了。

那么，怎么办呢？

白天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它加入了一个天鹅族群，成为了某只公天鹅首领的伴侣。

这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只公天鹅刚刚好就是小丑小鸭的父亲。白天鹅想，这样一来，小丑小鸭终于能够获得更多的照顾了。而且，白天鹅也真的非常非常想念公天鹅。能够和自己的伴侣在一起，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件事更好的吗？

于是，公天鹅就和白天鹅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即使是现在，它们也在一起，谈着情，说着爱，畅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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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看完了。

一个略显没有什么创意的童话故事。

说实话，零根本就看不出这个童话故事中想要表达出什么意思来，这个故事的中心思想是什么？完全没有任何的苗头。

或许，真的和这个故事开头的简介说的一样，这就好像是一本天鹅观察记录手册一样的东西，单纯的，只是记录而已。

翻看完毕，零将这本手册交还给那个喝醉了酒的作家，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不消一会儿，那位宁雅小姐就再一次的一身旗袍出现在了大庭广众下。

由于现在不是什么重要节目，所以这位宁小姐估计是在房间里面闲不住了，而出来透透气吧。她的面色红润，稍稍喝了一两杯之后，显得更加粗手粗脚。让人有些可惜那些替她化这些巧妆的化妆师。

舞台上继续在载歌载舞，现场的气氛依旧热烈。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短旗袍的女性迈着小碎步，快步来到了那位宁小姐的座位旁，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些什么。

刹那间，这位宁小姐的脸色立刻变了。她脸上那些本就有些崩的妆立刻塌掉，整个人也是立刻弹跳而起，扔下手中的鸡腿，快步跟着那名短旗袍的女性身后，朝着旁边的过道走去。

“今年，腾龙国际又竞标获得了肯尼亚，越南，和加拿大三个国家的石油开采权！我们腾龙国际集团今后将会继续为了世界的输油管道而做出贡献！”

掌声之中，零也是随之站起，跟着宁雅，走向过道。

进入过道，宴会厅内的嘈杂声音立刻被隔离。整条道路上寂静的仿佛墓穴。

一路之上没有什么人，不过，当零走到那边的电梯前时，刚好看到电梯旁边的数字停在了33。他等到电梯下来，也按下了33层的按钮，静静等待着，电梯将自己带往目的地。

发生了什么呢？

零不知道。

不过，一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富豪人家还能发生什么事？即使发生再多的事，也和自己无关，不是吗？

于是，电梯门打开。

转过头，就能看到那边那被打开的房门。除此以外，还有两个保镖一脸严肃的守候在那房门之前。

“对不起先生，这里不允许进入，请离开。”

看到零接近，那两个保镖立刻伸手阻拦。零表达了自己无意窥探的态度，打算转身之时，却是突然间在那敞开的门缝之中，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那不是一间多大的房间，只是普通的客房。透过房门，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坐在床铺上的张启明。

现在，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领带掉落，衬衫的纽扣也没有扣上。除此以外，地上还掉落了一些女性内衣。

“张启明先生？怎么了？”

隔着大门，零问了一声。而客房内的张启明在听到零的声音后略微一愣，但随后，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地，连忙招呼零进来。＇TXT小说下载：。。＇

“源零先生？快！你快进来！我……我……”

张启明那张温柔的脸上充满了不知所措，看起来，他真的急需要帮助。

零进入房间，自然，也能够更加好的打量这间房间。

地上的女性内衣是属于很廉价的那一种。估计没有什么牌子。

床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只凉鞋，看得出来，对方的脚印该不大。

在床边的柜子上，则放着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怎么了？张先生，你看起来……有些慌张？”

零在床边坐下，而张启明则是抱着脑袋，那张温和的脸上继续被不知所措与惊慌所填满。

“我……不是我的错吧？是她……是她故意引诱我的……这都是她的错对不对？你看，她那么漂亮……那么漂亮竟然还来引诱我，这就完全是她的错误，对不对？我知道，我是腾龙国际的下一任继承人，所以……所以我应该也会受到这些或那些的引诱。我有身份，我也有钱……所以，全都是她的错，对不对？”

张启明显得沮丧极了。他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揉着。看起来，他现在是真的非常痛苦。

也就是在此时，敞开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宁雅的一声咆哮，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非常重，非常让人胆寒的耳光声。

“贱人！你这个婊子——！！！”

零瞥了一眼柜子上那个用过的安全套，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张先生，在做石油生意的时候，您父亲是老手。我相信，您也应该获益良多。但是在处理男女关系的问题上，您可能就有些不科学的做法了。怎么？对方比起您的未婚妻怎么样？竟然能够让您在订婚之r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启明抬起头，似乎和零的说话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他笑了一下，回忆着，说道：“嗯……她很漂亮。真的好漂亮。宁雅和她完全没法比，身材也好得不得了。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情况。她和宁雅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和她做，我才是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国的滋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嗯，她真的太棒了。人漂亮，皮肤好，身材好，性格也好。呵呵，真好，我很喜欢她。”

此时，外面宁雅的声音再次响起。估计她是在某个拐角教训对方吧。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让公公把你杀了，我要把你……我要把你彻彻底底的烧成灰！你这个狐狸精！没有教养……婊子，狐狸精！”

随后，又是一声重重的耳光声。

听到声音，零的眼神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缓缓说道：“张启明先生，如果说你真的很喜欢对方的话，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出去说两句话吗？而且，如果你真的是对对方的费洛门g感兴趣的话，你现在只是订婚，并没有真正结婚。作为一个正常的，拥有主观能动性的成年人，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自己的伴侣，而不应该任由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在外面打骂你的情人，不是吗？”

张启明愣了一下，听着外面宁雅的咆哮声之后，他的表情，却是畏缩了起来。

“我……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去？宁雅……她很可怕的。我说了，不是我的错，我是被迫的，是被引诱的！她很漂亮，这没错，但……错的不是我，是她啊！你难道不觉得我现在出去就像是要帮她承担责任一样吗？我为什么要为这件事负责？”！。

204，转变一念间

张启明的态度表达的很明确。！

虽然说，他的语言和神态似乎让人觉得他不够坚定，但零已经完完全全明白，这个人的立场很坚定。

他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办事吧。不过，这也没什么。

生物界的雄性在交配完之后大多数也是不管雌性的。他只是将这份能动性发挥的更加确凿而已。零一点都不怀疑他对着自己的小美人有着一点点的爱慕之意，是的，零绝对不怀疑。但，这应该是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之下才会发生的吧？

所以，现在他绝对不可能违背这种安全的做法，去对自己造成的问题承担多少责任。

就和他说的一样，雄性在交配完之后，谁还需要为雌性和自己的孩子负责？

零笑了一下，抬了抬眼镜，笑着说道：“是是是，我同意，我完全同意。张启明先生，我为你在生物学上的造诣而感到惊喜。不过你看，你的未婚妻似乎现在有些不爽。毕竟我们是人类，而且所受到的教育并不是怎么很赞同一夫多妻。所以……你觉得，你的未婚妻现在对于你的小情人的态度会不会太过火爆了一些？她现在可是很火大啊。”

张启明歪过脑袋，略微想了想后，笑了起来，说道：“没事的，宁雅很懂得分寸的。她撒了气之后就会舒服的。”

零摊开手，皱眉道：“所以？在她对着你的小情人撒完所有的气之后，你是不会介入的喽？嗯……的确，这样很危险。不过张先生，你确认吗？确认宁雅小姐在撒完气之后，不会回来对着你撒气？”

这一刻，张启明明显愣住了。他听着外面通道尽头宁雅的那种咆哮声，渐渐的，他的面色开始变差起来。

“这……应该不会吧？小雅很喜欢我，她爱着我……所以，她不会对我生气的吧？”

张启明的双手开始不安的互相交错，不断摩擦着手掌，有些失神地说道——

“而且，我还是腾龙国际的下任董事长……她应该懂得分寸对吧？她不能够对我发火的……我可是很有身份的一个人。而她家里……她家只是一个煤矿老板，根本就不应该对我生气，对不对？”

零，笑而不语。

面对着零的这张笑脸，张启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起来。等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了，连忙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通了。而这位张少爷则是慌慌张张地对着听筒喊了起来——

“妈！妈妈！你快点来，快点过来啊！”

“嗯嗯，我这里……我有些事情，你过来陪着我，陪陪我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宁雅陪着我！妈，过来好不好？别去管那些亲戚和朋友了！”

“妈！你在推脱什么啊？！是我重要还是整个腾龙国际的前途重要？是我重要还是那些石油管道重要？！如果你不来陪我，我明天就去离家出走！这个婚我也不结了！”

“妈～～～快点来陪我吧，快点，好不好？”

在张启明对着听筒撒交的时候，零则是向这个一脸温柔的男性礼貌地道别。转身，沿着那边的声音走去。

越是接近拐角，宁雅的声音听起来就显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

什么“婊子”，“贱人”，“狐狸精”之类的话已经属于初级版本了。到后面，什么更加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听着这些骂人的话，零实在是感到万分的佩服，他真正地感受到了，那位煤老板的女儿的确是很有潜质，那条舌头上下翻飞，简直就是天生的脏话出口机啊！

终于，来到了那个拐角之前，听着声音，只要再转个弯就能够看到了。但是在零的面前，却还是有着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里，就像是门神一般。

“对不起，先生，这里禁止入内。”

铁青着脸的保镖拦下了零，零则是抬了一下手指，指着身后那个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小初，笑着道——

“我妹妹想回房间拿点吃的。你们没必要拦着吧？”

小初歪着脑袋，她的薯条早已经吃完了，现在，正十分的“饥渴”。

“这里不能进，走吧。”

那两个保镖不由分说地摇了摇手，就要哄人。零没有办法，只能从口袋里取出电击枪，一人一下，让他们躺下了。

“对不起啦。为了保护一个狐狸精的姓名，我必须介入。谁叫我爱着人类呢？再这样打下去，你们的女主人可能会做出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呢。”

收起电击枪，零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继续笑着朝前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你个sāo逼！给我装晕是吧？好，我看你晕到什么时候！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老娘打死你都不会犯法！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打死你这个勾引人家老公的sāo逼！…………嗯？怎么回事？哎哟！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间，宁雅的可怕怒吼声变成了战栗的嘶喊？就好像，她一瞬间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似的？

零的脚步立刻加速，他绕过拐角，刚刚好看到宁雅的半个身体位于门外，而她的手臂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给拉扯着似的，极力地将她往那边的那间客房里面拖！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宁雅的叫声恐怖极了，但是，她的力气似乎远远比不上房间里的那个“东西”的力量！她紧紧趴在门梁上，看到零之后，立刻大声惊呼起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啪的一声，这个女人被什么人拖进了房间里，随后，大门猛地关上。再接下来，就能够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宁雅的痛苦求饶声，还有一些东西砸碎的声音。

零冲到房门前，用力敲着大门，同时大声嘶喊。他瞥了一眼这条道路的地板，只见地毯上洒着一些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衣服被撕破的碎片。雪白的墙壁上有着一个血印，看起来就像是什么人的头被猛地磕在墙壁上，撞破流血后形成的。而刚才看到的宁雅，她的脑袋很明显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这么说来……

现在在里面发生的，是一场愤怒的复仇剧吗？

“里面的！开门！打人不好，暴力永远不可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我以我身为科学家的身份向你们保证！在了解了所有的事实之后，我会用一个最为科学的方法给你们塑造出一个所有人都能够满意的答案！科学，就是为了造福人类而存在的呀！”

但是，房间里面的殴打声依旧没有停止。零开始有些着急了，他慌慌张张的去摸索房门。只可惜，房门是电子锁，而他没有带解锁器。为了保障里面的宁雅的生命安全，他当下做了一个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十分不科学的举动——

撞门。

砰的一下，零只感觉自己的肩头痛得要死。可这大门却是纹丝不动！

可恶啊，今天出来没什么准备，不然，这区区的一扇门又怎么可能会是科学家的对手？

里面宁雅的声音越来越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阵的殴打声变的越来越响。

呯——呯——呯——！

接连三次的撞门声之后，门……依旧没动。

但里面宁雅的声音，却是终于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零不再撞门，而是把耳朵贴在大门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声音。偶尔，他能够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还传来一些水声。等到这些水声完全消失之后，整个房间……再次变的寂静起来。

零的耳朵依旧贴在门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他也没想到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去下面找人。

他就这样，一直贴着耳朵，直到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

里面，才再次传来一些脚步声。而这个脚步声，则是朝着门口而来……

咯吱——

大门，打开。

出现在零眼前的那名少女，却是拖着受伤的身体和满脸的泪水，有些绝望地看着面前的零。

啪！

零猛地抓住这个少女的肩膀，似乎是为了防止她突然间站立不稳而摔倒。

拐子的脸上，布满了许许多多的乌青。

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块撞伤的痕迹，虽然用清水洗过了，但现在还是在往外面泊泊地渗血。

她身上那件白色晚礼服根本就无法遮掩住她手臂上被拧出来的伤口，整个人看起来也显得极为的虚弱。

在看到零之后，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开始汇聚起了一些泪水。最后，她的眼眶承受不住这些眼泪，让其顺着这张瓜子脸，流淌了下来……

零轻轻拍了拍这个少女的肩膀，随后走进房间。后面的小初走过来取代了零的位置，撑着拐子的身体。拐子也是用左手按住小初的手，靠在墙上。

房间里，零只不过看了一眼就有些皱眉侧目。

理由很简单，房间里面实在是太过凄惨，太过凌乱。

放在柜子上的电视机已经被砸破，作为摆设的花瓶也已经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窗户被砸碎，那些碎玻璃上全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地上，墙上，甚至是那些床单上，血丝也是如此的斑驳，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死在这里似的。

事实上，的确有人躺在地上。

零立刻走上去，扶起那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宁雅大小姐，将她扶áng上，放平。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皮肤上布满了被玻璃割开的伤口。零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活着。

转过头，看着门口的拐子。

她身上的衣服依旧干净，除了少许的血丝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痕迹。

这个少女在经历过刚才的一番鸡动之后，现在似乎冷静了许多。她捂着嘴，愣愣地看着房间里面的零和床上的宁雅，犹豫了片刻之后，她终于低下头，轻声说道——

“我……闯祸了。”

“而且还是大祸。”零接口说道。

他叉着腰，看了áng上的宁雅，皱眉道：“没有经过详细的扫描，我不知道这位宁雅大小姐的伤究竟有多重。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将你告发，交给jǐng察的时候。”

拐子低着头，那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零看不出她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零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宁雅，想了想后，说道：“要不，干脆杀掉，然后肢解了吧？等回去之后，我做一个宁大小姐出来，再给送来。只是尸体处理方面有些麻烦，我身上也没有带强酸或是强碱。”

零摇了摇头，随后，观察起这边拐子的态度。在听到零的话之后，拐子重新抬起头，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却是完全和刚才的沮丧不一样的沉着与冷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有钱少爷，你又在开玩笑了吧？”

零笑了一下，说道：“的确是有些开玩笑。现在……？妹妹？”

拐子哼了一声，她拉了拉胸口的衣服，让自己穿的更加整洁一点：“你说呢？”

看着拐子现在这副趾高气昂的态度，零算是认了。在检查了一下宁雅的伤口之后，他走到拐子身旁，说道：“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刚才打得挺鸡烈的。啊……对了，我想起来，刚才是姐姐……不？或许是姐姐，又是妹妹？不断交换？”

拐子再次瞥了零一眼，没有说话。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走出房间，望着外面过道上的血渍，有些发愣，出神。

“拐子？”

初来到拐子身旁，继续搀扶着她。这个小家伙现在比起零，似乎更像是这个少女的保镖。

拐子低下头，看了看这个小姑娘。片刻后，她笑了，蹲下身，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也就是在她抚摸小初的脑袋的时候，后面的零却是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面色阴冷地说道——

“拐子，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你。”！。

205，这本不该负责

拐子摸着小初的头，背对着零，一言不发。。

“曾经，我以为自己很理解你，很清楚你的性格。你在我面前表现的很任性，而且是个科学盲，总是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但其实仔仔细细的想一下，我才发觉，我对你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

抚摸着小初头的手，停下。这只手掌，就那样放在了这个小家伙的脑袋上。

“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姓名，也不知道你的家庭住址。你的过去就像是一团迷，我调动所有的资料，也搜索不出和你匹配的条件。”

“你就像是一个雾中的人物，一个本身就不存在的人物。我唯一知道你的事情就是你曾经在过年的时候去便利商店偷东西，我们也是在那个时候相遇。”

“除此之外，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你是谁，受过的真正教育我完全都不理解。即使我认为理解了，可仔细想想，我所知道的东西也全都是你‘告诉我’的而已。我真的知道些什么吗？不，我可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零的双手插在口袋里面，细边眼镜之后的双眼，冰冷异常地盯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