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求败系统(信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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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脑袋的其他地方，以山猪妖的皮糙肉厚倒程度，倒也还能顽强的活下去，可好死不死的刚好从眼珠子里灌进去，然后凝聚的剑气在脑子里迸裂的话，就算是山猪妖那也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说，绝对没有战利品拿，经验也给的很少的杀怪，是最最让人不爽的了！”

看着崩解消失的山猪妖，赵彦很是郁闷的再次吼叫道。

连日的杀戮，让赵彦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他需要发泄的渠道——咆哮，只是效果很弱的一种。

回首看去，赵彦看见孙天养那逗比猴子，居然放弃了用他那根半截儿伪金箍棒，居然在赤手空拳的抓着山猪妖的两只上翘獠牙，浑身肌肉鼓涨的与山猪妖在角力。

疯狂输出的力量，迸裂了孙天养身上原本已经收口的创伤，但这厮却依然玩的兴高采烈，誓要在力量上全面压倒山猪妖。

赵彦开着梯云纵飘了过去，瞄准那山猪的前肩胛骨一剑捅了进去，将那动弹不得的山猪妖捅了个晶晶亮透心凉。

“师父，何必呢何苦呢，俺老孙都马上就要赢了……”

因为山猪妖死亡崩解消失，所以不得不收起角斗士姿态的孙天养，哀怨满满的说道。

“赢个屁！等你赢，黄花菜都得凉了，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赵彦收剑归鞘，痛批孙天养的无组织无记录。

见赵彦似乎真生气了，孙甜言倒也没敢再多唧唧歪歪，而是聪明的跑到一边，找姜心月帮忙之血与爆炸而去。

哎，果然猴子就是猴子，做不做斗战胜佛都一个样，难怪唐长老时不时会被妖怪抓去了。

赵彦叹了口气，有了这样个深切的感悟。

“心月姐，快点给他稍微包扎下，我们得赶时间走快些！”

第79章做表率的不一定是主公

转眼间，四天时间一晃而过，赵彦环游计划也终于执行过了大半，眼瞅着就要重新回归通往十里坡的那条道路。

这四天之中，赵彦倒也没有白过，在层出不穷的各种上来就开打的敌人围攻下，赵彦成功触发了二十多次系统。

最少的一次触发，也有2个自由分配属性点入账。

所以粗粗一算，这四天时间里头，赵彦竟然获得了78个属性点。

而加上原本还积存下的48点，赵彦故意留着尚未分配的属性点，再次突破了三位数。

功法方面，则是三种永久掌握普通武功，以及随机抽取到的差不多十种的临时掌握的武功，不过都不是什么好武功。

这倒也在意料之内，其实赵彦早就发现，在系统获得升级之后，随机抽取到的时效1天的临时武功，就很少再有高级武功出现了。

甚至，连触发抽取的几率也小了很多。

这算是有得就有失吧，毕竟系统升级后获得了天赋。

“孙天养，前面情况如何？”

盘点完个人数据，盘坐在棵大树下抓紧时间休息的赵彦，仰首问道。

在一次次遭遇突袭后，赵彦在实战中迅速成长，懂得了侦查的重要性。

“师父，前面大概三四里，好像有个村子、或者庄园。”

爬上了大树顶端，手搭凉棚眺望着的孙天养，如是回答道。

“看没看到什么妖魔鬼怪？或者山贼强盗？又或者官兵？”

虽然找到村落，就意味着又可以吃肉了。但赵彦更关心的果然还是这个。

从一开始觉得遇敌很糟糕，到居然在对阵山猪妖时触发求败系统的喜悦。再到这几日无休止战斗的近乎麻木，赵彦身上发生的改变。并不仅仅只是学会了侦查。

现在，就算是把赵彦重新丢回现实世界，恐怕他也能够以古井不波的心境，去对付敢跳出来跟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敌人。

至于武技方面的磨砺，就更加显而易见了，赵彦已经能够做到以五成的成功率干涉苍玄之蛇，白鸦剑术也用的更加杀气逼人有气势。

拿孙天养的话说，那就是：“师父，你简直就是个武道天才。”

本少爷是武道天才么？

呸。天才个屁，本少爷这他娘全都是被逼出来的好不好！

所以，所谓乱世出英雄，也就是类似于本少爷这样吧——浩荡大势之下，不逼着自己去做英雄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赵彦不知道，如果现在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下去，他究竟还能够再顶几天。

呵……原来，本少爷的心脏。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也就是比玻璃心稍微好一点。

“就看到了些炊烟，应该没啥危险。”

孙天养边麻溜的从树上朝下蹿，边回答了赵彦先前那个问题。

有炊烟。就意味着至少暂时之内，前面那个村庄或者庄园，还处于和谐安静的非战争状态。

而这。也正是赵彦所想要的。

赵彦需要休整。

跟着赵彦一起行动，经历了这几日血火时光的姜心月三人。则更需要休整。

这几日里，无论黑夜还是白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有可能有未知身份未知实力的敌人杀出来，虽然每次赵彦与孙天养两个，将这些危机都用刀剑与拳头化解了掉，可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的众人，谁又能休息好呢？

再加上每天几十里路的跋涉，还有连肉都没有的恶劣伙食，原本一直生活在安逸和平环境中的众人，全部都变的消瘦萎靡而神经紧张。

如果再不稍微休息下，就会出现符合太祖兵法中，敌人最理想的翘辫子情况吧——“肥的拖瘦，瘦的拖死。”

本少爷祖上三代贫下中农，好歹也算是根正苗红的赤色分子，怎么穿个越之后，忽然就享受到了陷入人民战争汪洋大海的小鬼子级待遇呢？

赵彦表示对此极度不满，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定要去时空管理局上访。

怀着这样的心情，赵彦站起身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将散在他周围不远处修习的其他几人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诸位，前方两三里有个村子，村子里的人似乎正在生火做饭，我猜只要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不但能享受到美味可口的饭菜，还能获得能够帮助我们解除疲乏的温暖洗澡水，所以——我们出发！”

赵彦用至少能评59分的即兴演讲，大声的为众人鼓着劲儿，试图得到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士气上升效果。

至于大家的反应……嗯，还不错，士气怎么也应该加了3、5点的样子。

至少，都表示出愿意再出发的**。

赵彦便也不在多少，率先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许多时候，都需要有人在前面，起模范带头作用。

赵彦明白这个道理，哪怕他更希望这个带头人，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所以，那些论智商论谋略论武勇，都比效忠的主公们强许多许多的谋臣勇将，自己不单干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懒得操这份心，做这个模范带头的表率吧？

迈开大步走着的赵彦，心中有泛起了这样个猜测。

“也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会打兵器的铁匠，俺老孙得重打造个金箍棒。”

孙天养一边大声“嘀咕”着，一边轻而易举的超越了赵彦，扛着距离彻底报废已经不远的伪金箍棒，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好吧，本少爷修改刚才的无端揣测——模范带头的不一定都是主公，偶尔也可以是猴子。

……

孙天养的预估倒也还算准确，那个炊烟袅袅的村落。果然距离临时休息的地点，只有两三里远。

这村落的位置颇为隐秘。与外界的联系也不太多的样子。

总之，在这场十日国乱之中。村落居然还能够保持着和平的环境，像往日那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在看到那些在木禾林，或者挥动锄头挥汗如雨除草开渠，或卷着裤管担肥挑粪的农夫时，连赵彦的心中都有些恍然了。

一只痴肥的看家柴犬，率先发现了出现在村口的赵彦几人，它汪汪汪的吠叫了起来，试图吓阻住它眼中的陌生人们。

“果真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

说话时。赵彦想起了前天路过的，一个全村被趁势而起的匪徒，大肆屠戮鸡犬不留的村落。

“没错，二郎你说的太对了，安宁祥和的日子真的是太珍贵了。”姜心月接口说道，并重复了赵彦无意中文抄公了的感慨：“宁做太平拳、不做乱离人。”

这是，在田地中忙碌劳作的农人们，也终于发现了冒昧来访的不速之客们。

农人们你望我我看你，然后齐齐发一声喊。丢下锄头、簸箕还有粪桶，蜂拥逃进了村子之内。

“妖怪！一身长毛的吃人妖怪！”

“救命，神爷爷救命！”

“快去找痢疾头……”

赵彦听的不太懂，不过农人们逃跑时喊的。应该就是诸如此类的恐惧之语。

这妖怪，自然指的就是孙天养了。

大家朝夕相处之下，早已经忽略掉了孙天养是妖怪这个问题。可这些农人们就不一样了——西游记中，初次碰到孙猴子的凡人什么反应。他们就是什么反应。

连日战斗后，孙天养的卖相现在着实不佳。它浑身到处都是尚未完全痊愈的大小伤口，再加上连日战斗所积累的浓郁凶戾之气，说它是吃人妖怪还真就不算是太冤枉人。

赵彦估计着，他自己就算不会被当作吃人妖怪，现在的形象与气质，多半也会被农人们当成杀人狂徒。

不过，那些村名喊的，去找“痢疾头”是啥意思？

“心月姐，看样子只能拜托你跟村里人交涉了，就说……嗯，就说我们是从黄龙城里，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倒霉蛋吧。”

有自知之明的赵彦，如是拜托着形象好气质佳，一看就是温良贤淑好妹子的姜心月。

其实，赵彦也有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倚仗着武力杀进去，但……就算是这几日赵彦没少造杀孽，可他还是做不到对手无寸铁的无辜弱者出手。

“嗯，姐姐这就去。”

姜心月朝赵彦笑笑，在拢了拢因为跋涉，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之后，她又叫上了褚承渊，然后才朝着村口走去。

赵彦远远看着，做好了一旦有什么异样状况，就立刻发动梯云纵英雄救美的准备。

大约是姜心月与褚承渊的形象，都不像坏人不说还挺斯文的缘故，有个年纪颇大的白发村民，从村中走了出来与他们开始了交涉。

距离稍微有些远，赵彦听不太清楚三人到底谈了些什么，但很快交涉结果就出来了——

“黎老丈说，愿意接纳我们进村去吃喝与休息，但又说我们不能在村里待太久，他说害怕有官兵来……”

走回赵彦身边的姜心月，这样与赵彦说道。

黎老丈？

哦……先前那农人，喊的“痢疾头”其实说的就是他吧？

赵彦朝那黎老丈的脑袋看看，得出了痢疾头应该是对方的名字，而不是外号这个初步结论。

“不敢得罪我们，又怕我们是逃犯么？”

心念转动的赵彦，无所谓的笑笑。

“应该是吧，毕竟就算不知道黄龙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们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已经能够让他们朝不好的方面联想许多。”

姜心月也笑了笑，那些农人心中所想，她同样能够猜的到。

“无所谓了，只要他们不派人去报官，引一队武道宗师来抓捕我们就成。”

赵彦朝村口方向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了与姜心月交涉的那位村民代表黎老丈面前。

“多谢老丈。”赵彦朝着对方欠了欠身，在对方暗藏惊惧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张金叶子递了过去：“老丈，我等也不白住白吃，这点钱就当是我们的餐饮费和住宿费了，我们只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就走。”

那黎老丈，似乎想要拒绝的，不过最终似乎还是没有抵御住金灿灿金叶子的诱惑，将赵彦递过来的金叶子攥在了手心。

“诸位贵人快请，快请！”那黎老丈让开了路，热情无比的将赵彦几人朝村中请“小老儿家中粗鄙，就怕诸位贵人住不惯……”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就不是个事儿。

赵彦朝姜心月眨了眨眼睛，试图炫耀他一直在身上留着真金白银，是高瞻远瞩的明智之举。

姜心月则是含笑轻轻摇着头，看赵彦的眼神充满这宠溺的味道。

而事实证明，一张价值不菲的金叶子，果然能够换来最优渥的招待。

显然是村长的黎老丈，又是让子侄们杀猪宰羊，又是让女儿儿媳们烧水做饭，尽最大努力的试图让赵彦几人，体会到什么叫做宾至如归与顾客就是上帝。

所以并没有等候多久，赵彦就终于洗了这几日以来的首个热水澡，洗掉了一身的污垢与臭汗，也洗掉了溢于体表的积郁凶煞戾气。

带着神清气爽，走出临时开辟的浴室时，赵彦就看到了一大桌还未整治好，但却充满这油汪汪大肉、红灿灿瘦肉的丰盛宴席。

这一刻，赵彦很想仰天长叹句——他大爷的，劳资终于又能吃到肉了！

第80章命运的使然

“啊——本少爷终于明白，为什么故事中的山贼，终极理想基本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了。”

酒足饭饱的赵彦，抚着鼓囊囊的肚子，用一种绝对可以用幸福二字来形容的声音，如是感慨道。

“有这种事情么？”

姜心月接口问道，称得上饱览群书的她，从没听说过山贼的志向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所以，为了验证事实是否果真如此，姜心月将视线落到了褚承渊的身上。

褚承渊第一时间摇头，然后继续向一块被啃到一半的腊排骨，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承渊这孩子又不是山贼，当然不会知道山贼的愿望。”

赵彦毫无羞愧的否决道。

“可二郎你也不是。”

姜心月善意的提醒了赵彦一句。

“对哦？我也不是山贼……”赵彦做出了个貌似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耸耸肩膀的说道：“哎，这几天混的太惨，差点以为自己是山贼了啊。”

言毕，赵彦起身，朝屋外走去。

那位收了金叶子后，盛情款待了赵彦几人的黎老丈，就等候在屋子的外头。

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巨大鸿沟，让在村子里一言九鼎干着村长工作的黎老丈，没有足够的勇气在赵彦几人吃饭时，尽地主之谊来殷勤劝酒布菜。

“黎老丈，多谢你的盛情款待，其实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这场大乱与我等没什么太大关系。无论最后是那边得胜都一样。”

对着毕恭毕敬的黎老丈，现在心情还不错的赵彦。难得的说了句大实话。

“那是那是，诸位贵人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再大的劫难风波，也不会动了诸位贵人分毫……”

为了照顾带着“地方口音”的赵彦，黎老丈话说的略微有些慢，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赵彦这位似乎武功高强的贵人。

在赵彦洗澡时，黎老丈偷偷亲自掂量了赵彦两把武器的重量——无论是剑鞘上已经镶嵌了七星宝石的八荒驱神剑，还是霸气外露的那把灵刃长刀，那都是死沉死沉的！力气小点根本就拿不稳，更别说操着杀人了。

就凭这两把价值不菲的兵器，就已经足够让这个大智慧或许没有。但农夫的狡黠绝对不缺的黎老丈，得出赵彦的身份绝对不低这个结论了。

更别提，赵彦等人原本所穿衣物，无论看材料还是看款式，在黎老丈看来那都是城里的大世家大贵族的子弟，才能拥有的上等货。

若不是大世家贵族，若不是又什么机缘巧合，哪里能够役使得了妖怪？更何况是这等一看就很强横的妖怪？

好吧，这个想法。显然就是把孙天养的身份，从准供奉直接降到奴隶，若是被孙天养得知了的话，弄不好就是被一棒子砸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黎老丈甚至都在怀疑。赵彦其实是——“自己人”。

“呵，承您老人家吉言。”

赵彦笑笑，穿越时空而来的他。自然不会和那些骄傲的世家贵族子弟一样，不屑于和曲意奉承的黎老丈交谈。

所以。态度和蔼的赵彦，很快就与黎老丈攀谈了起来。

“黎老丈。前几日黄龙城烧的火光冲天，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乱兵与妖怪，跑来骚扰村子么？”

拉了阵家常后，赵彦问出了他真正想要询问的问题。

“啊，前几日夜里亮堂的很，不点灯都能看清楚，莫非就是黄龙城里失火的缘故？”

黎老丈恍然大悟。

而赵彦，自然就是冲着黎老丈点了点头，表示事情却是如对方所想。

“不瞒贵人您说，其实老汉也隐约猜到，这天生异象绝对是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俺们这村子，从来都不太与外人接触的，倒也真是不知道，居然就发生了这等的大事……”

黎老丈终于回答了赵彦第一个问题。

“贵人，老汉斗胆问一句，现在外面乱兵与妖怪……莫不是很多？”

观察着赵彦的反应，又受了赵彦之前平等相待交谈的鼓励，黎老丈鼓起勇气又这样问了句。

“你们村子，最好做好抵御外敌的准备，要是能找到高手守护最好，找不到的话就深挖洞广积粮，然后自求多福吧。”

连日的杀戮，让赵彦可以用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样的一番回答。

可赵彦越是说的平静，那人老成精的黎老丈就越是被吓到，最后他脸都被赵彦给吓到了发白。

“贵人您别吓俺老汉，俺、俺们这个村子别看不起眼，却是受着上神庇佑的地方，本朝立国时杀的那叫个尸山血海，却依然太太平平的过来了……”

为了给自己鼓劲打气，精神很是紧张的黎老丈，说出了出乎赵彦预料的话语。

“什么神？你说什么神？！”

赵彦粗暴的打断了黎老丈的自我鼓舞，瞪着眼睛追问道。

“啊呀！贵人您轻点，老汉这把老骨头，禁不起贵人您的摧折——啊……”

被赵彦那两倍普通人体魄不说，还有内功加成的手抓住肩膀，黎老丈顿时就疼了个额头冷汗直冒，他本能的开始惨叫着求饶。

“抱歉黎老丈，我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力量，你不要紧吧？”

赵彦并不是暴徒，所以他松开了对方的肩膀。

“没事没事，老汉不要紧。”

黎老丈哪敢接受赵彦的道歉，他强忍着肩头火烧火辣的痛苦，摆着手回答道。

全服心神，则都集中到了意外听闻的威灵上神之上，他用殷切的目光盯着黎老丈，等候着对方主动说出有价值的清白。

“不瞒公子您讲。俺们村从本朝还未立国的时候，就供奉了威灵上神……上神是位善良的好神啊。这几百年间一直保佑着我们村子风调雨顺，只有偶尔村中出来不敬神的丧心病狂恶徒。才会降下灾伐……山神教导我们村民，不要与外面的人过多接触与勾搭，以免思想随之腐化堕落……”

明白自己不能乱说，乱说就有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的黎老丈，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知道，有关威灵上神的情报讲了出来。

当然，说是有意在泄露绝密情报也对。

“也就是说，你们村子里面，建有着座威灵上神的神庙？”

认真听讲的赵彦。在耐心的听完黎老丈的讲述之后，没等黎老丈的话音落地，就已经发出了追问。

赵彦早就想要知道，数次闻名的威灵上神，究竟是三头六臂还是獐头鼠脑。

“贵人，上神的神庙有倒是有，可贵人您并不信奉上神……”

黎老丈哪里还会看不出，赵彦想要去神庙一游。

而仔细一想，赵彦先前听闻威灵上神之名时。反应那是相当激烈的，难不成……这位大难不死的贵人，果真是自己人？

黎老丈暗暗的想着，而他的这番暗自猜测。倒也确实正应了那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你错了黎老丈，其实本少爷是上神的虔诚信徒，莫非你以为本少爷带人来贵村。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么？”

作为骨子里的无信者，穿越时空而来的赵彦。却在最短时间内把自己伪装成了邪教受害者。

“黎老丈，上神难道没有教导过你们。说这世间从没有什么巧合，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命运的必然么？”

作为职业游戏系统设计师，s职业神棍的恶劣行径，赵彦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以前，不过是没机会发挥这特长罢了。

上神真的教导过这个？

黎老丈略狐疑的瞟了赵彦一眼。

赵彦说的巧合啊必然啊什么的，他听的并不是十分懂，所以心中下意识有了种不明觉厉的反应。

“黎老丈，你当知道，全天下信奉上神的，都是不容争辩的兄弟姐妹关系！黎老丈、不……现在我应该称呼你为黎兄弟了！黎兄弟，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姐妹的么，连上神的神庙都不许兄弟进，你的信仰真的还虔诚么？”

发觉神棍忽悠有效，赵彦便更加可劲儿的忽悠了起来，压人的大帽子那是嗖嗖的朝过扔，就跟不要钱似的——好吧，嘴炮而已，确实不要钱。

很显然，赵彦抛出的大帽子，轻而易举的就让见识并不算多的黎老丈慌了神，他不住的摆着手表示自己绝不是赵彦所想的那样，对上神的信仰也是还在虔信级别，绝不是应该烧死的叛教之徒。

“请随老汉来贵人、啊……兄、兄弟，贵兄弟，老汉这就带贵兄弟您，去上神的神庙参拜上神！”

慌了神的黎老丈，好悬就要把对赵彦的称呼改成兄贵了，他当先引路要把赵彦，引去村中的威灵上神神庙，好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绝对清白而虔诚。

早这样不就对了，本少爷何苦要费劲装神棍不是，那些话说着本少爷自己都过意不去啊……

心里头如此这般吐槽着的赵彦，脸上倒是不动神色的莫测高深模样，很显然是打算神棍就神棍到底。

而在黎老丈的急急引领下，七扭八歪的走了差不多半里多路，赵彦才终于在村子后头的个位置隐秘的山洞里头，见到了久闻大名的威灵上神之“神像”。

赵彦之前的猜测，某种意义上说还真是对了，因为那尊黑漆漆的威灵上神神像，还真就是三头……没有六臂但有四条腿的形象。

看清楚神像之后，赵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这威灵上神，与传说中原本很威武很厉害的冥府守门人，但在各种游戏中却变成了炮灰杂兵的地狱三头犬，划上了约等于号。

不过，再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后，赵彦又发觉威灵山神与地狱三头犬，又不太约等于的起来了。

原因嘛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这个威灵上神，长着男、女、不男不女的三颗人脑袋，后面的野兽身体也不是犬科动物的模样，而是类似于蜥蜴。

这形象，挺对不起观众的，实在是辱没了威灵上神这个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号。

为了伪装的彻底，赵彦装模作样的拜了一番，做了些连他自己都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拜祭动作，闹的跟在抽风也没了多大区别。

可就是这番抽风般的动作，却让原本心中还有点疑惑的黎老丈，对赵彦也是同信仰“兄弟姐妹”这点，彻底相信了。

啊，不愧是贵兄弟啊，这一套拜祭动作舞下来，比东来村那个花脸巫师强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一看就是忒专业的专业宗教人士！一看就是在与上神沟通，凝听上神的旨意！

黎老丈是这样想的，然后他就又惶恐了起来——怎么办？俺刚才居然还质疑了贵兄弟，上神会不会降下责罚，取了俺的老命啊？！

黎老丈越想越害怕，他紧张无比的盯着赵彦，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动作。

当然，黎老丈更想也进神庙，去痛哭流涕的跪拜上神恳求上神宽恕，可在赵彦抽风完之前，他……不敢乱来，真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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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

在黎老丈盼星星盼月亮般，又是企盼又是忧虑的注目之下，赵彦终于结束了那套即兴发挥的抽风式拜祭。

“贵兄弟，上神、上神……有没有什么旨意降下？”

赵彦还没走到跟前，黎老丈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他现在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点。

“上神说啊……”

看那黎老丈的申请着实有趣，赵彦捉弄之心大起，他拉长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

“上神说了甚？”

黎老丈越发急迫了，赵彦这只说半句的话，明显已经证明威灵上神确实说了什么。

“对不住黎兄弟，事关机密——”赵彦却微笑着摇了头：“不可说、不可说啊。”

对于想知道某件事情的人，越是知不道的话就会越感到身心饱受折磨，这一点赵彦自然是很清楚的，所以他选择了捉弄到底。

而就像想的一样，“不可说”这个等于什么都没说的答案，让黎老丈急的团团乱转，就差抓耳挠腮了。

有心想要再追问，可是畏惧于威灵上神的存在，黎老丈就又没有了再次开口问询的勇气。

在咬了几咬牙后，黎老丈便独自进了洞中的神庙，对三头狮身人面的威灵上神顶礼慕拜了起来。

“上神赎罪，上神赎罪……”

五体投地的黎老丈，趴在地上碎碎念着。

赵彦瞧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意思与奥妙后，施施然原路走了回去。

待赵彦回归时。所有人已经都酒足饭饱，换上了不太合身布衣钗裙的夏花小丫鬟。甚至已经在井水边就着皂角，清洗起了众人换洗下来的衣物。

孙天养也提了两桶水。在旁边刷洗着那匹跟着众人，在血火中闯荡了三四天，因为没有吃到精草料而有些掉膘的拉车白马。

“二郎，你刚才去了哪里？”

见赵彦走了回来，在一边不知道调配着什么药剂的姜心月，放下手中的药材问了句。

赵彦左右看看，确定黎老丈的家人都不在跟前后，将自己刚才的所闻与所见说了出来。

“什么，那威灵上神。竟然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有了如斯的蛊惑力？难道数百年间，都没有人发现其存在么？”

姜心月差异无比，她觉得这种事情简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心月姐，这其实倒也听正常的，要知道堂堂民主自由的灯塔，传说中的人类希望国，照样也是邪教遍地的邪教之国。所以，只要那威灵上神足够低调与聪明。几百年间没人发觉也不是没可能……嗯，不是可能了，应该说是铁一般事实才对。”

赵彦倒是并不觉得奇怪，那威灵上神要真没点本事与心机的话。能在三百年后的后世混的风生水起？

嗯，对了，丫长了男、女、不男不女的三颗脑袋。莫非是因此攒出了“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的天赋，靠着智力而不是蛮力慢慢发展壮大起来的？

“心月姐。前朝那个雄国，存在了几百年来着？”

对这个世界的历史。果然还是不太熟的赵彦，如是问道。

“差不多四百年吧。”姜心月顺口回答道，接着她就又追问了句：“二郎，你刚才说的民煮石油的人类希望国，是什么国？为何姐姐我从来不曾听说过？”

“人类希望国？我说了么？哦，还真说了啊……咳，这当然是我杜撰的了！心月姐你知道的，你家二郎我最擅长的可不是砍人，而是胡编乱造不存在的历史资料，所以人送外号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编造个全世界人类都向往的希望国而已，那不跟玩似的么？”

赵彦摊开手，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姜心月的质询，反正他也清楚的很——无论是这番话，还是先前对人类希望国诋毁的那番话，姜心月这个姐姐恐怕基本都是不会信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