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求败系统(信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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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奴婢想和您说件事情。”

兰玥自然而然开始为赵彦按摩太阳穴，曾经在皮鞭逼迫下进行的反复训练，让她不自觉的用饱满酥胸抵住了赵彦的后脑勺。

只不过，赵彦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二少爷？您在听奴婢说话么？”

兰玥便又问了句。

可惜，赵彦依然毫无反应。

“二少爷？”

兰玥小心的探出头，从侧面去看赵彦的脸庞。却发现赵彦居然已经睡着了。

“二少爷。”兰玥尽量缓慢的调整了姿势，重新开始为赵彦轻柔的按摩太阳穴：“其实，奴婢想说，二少爷您唱歌一点都不难听。”

……

“我睡了多久？”

赵彦迷茫了那么一小会儿，才终于回忆起自己似乎是在洗澡时。不知不觉的睡了着。

不过现在么，赵彦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榻上。身边甚至还燃着安神用的熏香。

最妙的时。居然还有带着幽香的习习凉风，不住在吹拂。

“二少爷您醒了？睡的怎么样？您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羽人歌姬的声音，从赵彦的身边响起。

扭头看去，赵彦便看到兰玥半张开着黑色的羽翼，在一下一下的轻柔扇动着。

赵彦哪里还会猜不到，吹拂着自己的凉风。是由兰玥用半张开的黑色羽翼所制造。

“辛苦你了兰玥。”赵彦伸了长长一个懒腰，翻身坐了起来：“居然睡了两个时辰这么久啊！”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二少爷最近都忙的没工夫听奴婢唱歌，奴婢能做的也就是让二少爷您。稍微睡一个能够缓解疲惫的午觉。”

兰玥朝着赵彦微微摇头，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有功的事情。

兰玥自己很清楚，从被紫萱郡主买下，然后强行送给了赵彦那天起，赵彦待她都很好很好。

兰玥虽然是羽人，但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她清楚知道相比于其他的羽人歌姬，她是多么多么的……幸运。

赵彦这位主人，与其他所有的主人都不同，他对下人宽容的不像话，他似乎打心眼里就不在意，其他那些主人骨子里极其在意的，主仆之间那鸿沟般的尊卑秩序。

“所以本少爷才要说，辛苦兰玥你了啊。”

赵彦其实知道兰玥的想法，但他哪里会在意这种小事情，而是只会一码归一码。

得了意料之外的优质服务，难道不应该表示感谢么？

“有什么吃的么兰玥，本少爷饿的都快要起不了床了！啊还有，夏花那小丫头片子呢？”

赵彦摸着肚子，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二少爷稍等，奴婢这就去把吃食端过来，夏花妹妹还没有回来的，也许是心月小姐那里的事情，还没有忙完的缘故吧。”

留下这样一番话后，兰玥匆匆走出了赵彦安睡的马车，去给赵彦端食物而去。

马车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先前赵彦又在酣睡，为了不让食物的味道刺激到赵彦，兰玥并没有将吃的东西放在马车之内。

“还没有忙完？看来心月姐那里，应该是在做什么比较重要的医疗实验啊，嗯……本少爷待会儿必须过去探个班。”

赵彦如是自言自语着，然后有些笨手笨脚的将衣服穿好——没有夏花小丫鬟在，赵彦不但是澡没法儿好好洗了，连穿衣服也是一样。

硬要算起来，其实自从穿越之后，赵彦还真就没有自己穿过内衣以外的衣服了，每次都是由夏花小丫鬟所带来。

“哎，堕落了堕落了，人生真是由俭入奢易。”

所以边穿衣服，赵彦边坐着深刻的自我批评。

当然自我批评是一回事儿，改不改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基本上……赵彦短期之内反正没有由奢入简的想法。

没等赵彦把衣服穿好，兰玥就已经端是丰盛的食物，又躬身走进了马车之内。见赵彦正在费力而笨拙的穿衣服，她便赶紧放下食物来帮忙。

而这时候，赵彦忽然想起了个严肃的问题！

我去，本少爷洗澡的时候，是脱的清洁溜溜的啊，刚才起身的时候却是穿着内衣的，这岂不是意味着……

“那个、那个兰玥啊，是谁把我从浴桶里面，搬到床榻上来的？”

赵彦眼珠子乱转，紧张的等待着兰玥的回答。他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当然是奴婢呀？”兰玥低垂着头，帮赵彦整理着衣服：“二少爷您身体果然还是有些弱，要好好补补身体的，不然以后怕是撑不住呢。”

喂喂，兰玥你给本少爷说清楚。身体果然还有些弱，要好好补补身体。不然以后怕撑不住什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诬蔑好吧。本少爷本钱已经那么雄厚了，已经是人间大炮级别的了好吧！怎么可能会撑不住哎！

还有，本少爷现在才16岁好吧！

16岁，意味着本少爷，还有无限的成长可能好吧！

赵彦嘴巴连续的张了几张，他是超级想要将这些话大声吼出来。只是最终……他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二少爷，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为什么表情这么古怪？”

兰玥一抬头，就看到赵彦那憋到快要内伤的愤慨表情。便诧异的问了句。

“没什么，本少爷什么事都没有！”

赵彦闷闷的回答道，然后化悲愤为食量——

好好补补身体是吧？

以后恐怕撑不住是吧？

兰玥啊兰玥，有朝一日本少爷绝对要你为这番鲁莽的言辞付出代价，绝对！

赵彦越吃越香。

然后，不合时宜的搅局者，就斜刺里杀了出来。

来者不是别人，是赵彦派去督导说书大会的常凯申。

“彦少不好了！不好了！要出大事儿了彦少！”

满头是汗的常凯申，还没跑到跟前，就已经在大声嚷嚷着。

“闭嘴——本少爷好得很！本少爷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儿香！”

赵彦那叫一个恨呐，他觉得从昨天获得白鸦剑术开始，他的好运气就已经被消耗殆净，现在简直就是正处于着人生的低潮。

“说，到底又出了什么破事儿？”

怀着更加扯蛋的忧伤，赵彦一把掀开了马车的门帘，让正吃着美食喝着小酒，背后还有漂亮妩媚羽人歌姬在扇风的人生赢家形象，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满头大汗常凯申面前。

“彦少，您快去说书大会那边看看吧！天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四十里外那座黄龙城的人有两三成，都跑来了十里坡看热闹，现在大晒谷场的帷幕里面，人已经挤的都快要出人命了，可外面的人还在拼命往里挤！小的们身份太低，那些人根本就不听小的们讲……”

常凯申知道赵彦的脾气，所以也并没有说好听但没用的废话，而是直接就讲述起了他所面临的，无法解决的大危机。

不至于吧，这才第二天而已，就算是黄龙城的人得了消息，也不知呼啦啦全跑来了吧？

咱可是精挑细选，才选了这么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开的这场说书大会啊？

听常凯申还算清楚的讲述完，赵彦也觉得蛮奇怪的，因为这情况与他的预计，是在是出入太大了那么一些些。

但很显然，常凯申就算是说的有些夸张，也绝不会是完全在说谎，所以事情多半就跟他说的一样，真就人满为患了。

若这样的无秩序状态继续下去，那弄不好跑来围观的人们，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产生骚乱，到时候……可就没办法收场了。

好吧，骚乱不骚乱的，赵彦其实并不太在意，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一定要让自己好不容易才办起来的这场说书大会，不至于因为这样个搞笑原因，而成为笑柄。

“大圣哥！大圣哥！孙天养！孙天养！快些给本少爷出来！”

赵彦扯着嗓子，高叫起了他麾下现任头号金牌打手孙天养的名号。

“师傅，叫俺老孙干啥？”

孙天养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

如今的孙天养，不但身穿着威武的改良款虎皮战裙，头上更是多出了个金光闪闪的金箍儿，一手还握了个成人胳膊粗细，又黑又粗上书“如意金箍棒”五个大字的铁棒。

是的，定会有人惊声高呼，这他喵不是在s取经路上的齐天大圣么？

事实也正是如此，现在的孙天养已经是《西游记》中齐天大圣的无可救药脑残粉，他是自觉自愿的主动求赵彦，找了个乡村非主流的铁匠，帮它打造了金箍儿以及如意金箍棒。

对此，赵彦是乐见其成的。

唯一让赵彦不爽的，仅仅只是也不知孙天养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死也不再称呼他为彦少，而是用“师傅”取而代之。

尼玛，孙猴子的师傅不就是骑白马的唐长老么？

本少爷才不要做！

但现在，赵彦却是没工夫纠正孙天养了。

“别问干啥，快跟本少爷走就是！”

第62章秩序观察员

常凯申说的确实没错，说书大会圈出来的那大晒谷场周围，已经被人山人海所包围。

从远处乍一看，简直就是丧尸围城的真人演绎版。

几乎所有人，都是想朝大晒谷场内闯，去听那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评书。

只是，都已经不用守门人们阻拦，现在大晒谷场的外层帷幕之内，早已经被挤了个水泄不通针插不进，外面的人哪里还有谁能够闯的进得去？

所以当被惊动的赵彦，带着威武雄壮的盗版加大号孙大圣来到时，竟被挡在了距离大晒谷场帷幕的百多步开外。

男人们不耐烦的大呼小叫，女人们被占了便宜的惊声尖叫，孩子肚子饿的哭叫，炒做了一团……

“俺滴娘，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站得高看得远的孙天养，嘴巴咧的老大老大，打出世算起到现在这漫长的百多年时间，它可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大圣哥，要是让你以不严重伤道人为前提，像最健壮的四分卫一样，从这人山人海中硬撞出一条路，你做不做得到？”

赵彦觉得眼前这形式，绝逼是马上就要爆的节奏，于是扭头如是便问道。

“这有啥难的？不过都是些没啥力量的凡人而已，别说是一条路，闯十个八个来回的路，俺老孙也不在话下！”孙天养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然后才忍不住问了句：“师父，四分卫是啥？”

“甭管四分卫是啥了，能闯路出来就好！等下听我号令……”

赵彦开始布置任务。没空多想的他现在只想赶紧把问题解决掉，免得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群体**件”。

“彦少。那个朱庄主过来，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少爷您。彦少。或许这个朱庄主，有能够解决眼下这个问题的更好办法。”

忠诚的跟班常凯申，则不得不提醒了赵彦这么句。

“是你派人叫他来的？”

赵彦循着常凯申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带了几个人匆匆而来的朱庄主，于是他扭头问了常凯申这样一句。

“是的彦少，确实是您说的这样，是小的越权了！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您怎么责罚小的都愿意领！”

常凯申回答出了与赵彦的猜测，相互契合的回答。

“不。没有什么责罚，这种决定本来就在我给你的临机决断权之内。所以本少爷只想说你做得对，下次……我是说假如有下次，也要继续保持明白么？”

就像赵彦说的，他很欣慰常凯申能做这样的决断，因为这意味着他从还离开大业城，就对常凯申这个头号跟班，所做的着力培养终于有了效果。

“彦少，小老儿有罪啊！小老儿有罪啊！”

还未走到近前。那朱庄主就已经大声认罪了起来，让赵彦想不跟他说点什么，都不成了。

“朱庄主，寒暄的话我们就都先别说了。还是先想办法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吧。”

赵彦朝那朱庄主摆摆手，阻止了对方根本不打算停下来的负荆请罪。

现在的形式，是在是容不得将宝贵的时间。就这么无意义的浪费掉。

“彦少，还是全怪小老儿啊。小老儿原本想着帮彦少您多找些人捧捧场，便派了些人去黄龙城内。宣扬说京城大名鼎鼎的天授奇才，也就是彦少您驾临了我这十里坡，并立下了帷幕开坛说法，说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观想法，没成想……哎！小老儿真是不知道，黄龙城里的闲人，居然是如此之多啊！”

虽说没有在过多请罪，但为了让赵彦能知道大致的前应后果，那朱庄主还是稍微浪费了些时间，将必须说出来的事情，给稍微言简意赅的讲了出来。

老实说，这样的前因后果，让赵彦实在是颇有些想要无语凝噎。

“朱庄主，谢谢啊！”

所以哭笑不得的赵彦，只能向貌似是好心好意来讨好自己，却不成想居然能把讨好生生演绎成了作死的朱庄主，表示了“诚挚”的感谢。

所以说，从昨天开始，本少爷的运气果然变的不好了啊！

“彦少，请千万别跟小老儿客气！”

也许是太急还其他怎么的，这朱庄主愣是没听懂赵彦的话中之话，居然还傻兮兮的说了不客气之类。

算了，看在白鸦剑术的份儿上……哪怕朱大庄主你把白鸦剑术，练的那叫个够烂。

“师父，俺老孙已经准备好了，到底还要不要趟条路出来，你倒是给个话儿啊。”

孙天养终于忍不住的插了句话进来，它可还没忘记赵彦之前对她说的，打算让他做开路先锋的话语。

“不需要了。”赵彦扭回头去，四处寻找着合适的目标，在一番搜索之后终于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了个比周围高出了两三米的土包。

“走！都朝那个土包走，现在就出发！”

赵彦遥指着那土包，然后率先掉头就走。

“哎，早该知道会这样的，稀有故事里早都说了——师父优柔寡断。”

孙天养叹了口气又咕哝了句，然后就拖着他那根傻大黑粗的盗版如意金箍棒，甩开大步追上了赵彦。

而在孙天养嘀咕的时候，常凯申就已经一言不发的追上了赵彦，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主动想办法解决问题，而只是将所有的指望都寄托在了赵彦的身上。

“彦少，那土包其实是、是小老儿……”

朱庄主显然是想说点什么，只可惜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小，所以快走着的赵彦，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

这情况，让没能将想说的重要事情，给说出来的朱庄主只能凝望着赵彦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

看着依然远去的爪牙，朱庄主猛跺跺脚。然后加速追了上去。

事已至此，不紧密团结在赵彦周围。把这个该死的事情彻底解决掉的话，以后在这黄龙城乃至武安州的地面上，朱家庄可就要不好混了。

这朱庄主，在不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馊主意的时候，倒也并非是不知轻重的笨人。

所以朱庄主现在遗憾的事情，只是赵彦身边的漂亮女子实在是太多了，昨晚上他让自己的侍妾还有女儿，全部洗白白又打扮的漂漂亮亮，想要看看有没有勾引住赵彦赵二少的机会。

没成想。赵彦赵二少的身边，简直是什么类型的女子都不缺的——要幼女型有那个叫夏花的小丫鬟、要娱乐型有只羽人歌姬、要气质型有位小神医、要神秘型还有那个不露像的婉婉小姐。

随后，朱庄主便又听说，赵二少还有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妻，还有个会满天乱飞武力值爆表，高贵气质的神秘御姐红颜知己……

总之，昨晚上的一番暗暗比较之后，朱庄主黯然掩面长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再然后。朱庄主便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下定了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坚决要拍赵彦一记马匹。与赵彦拉上人情债关系的伟大决心。

再再然后，就是朱庄主暗自准备人手，去黄龙城怎么夸张这么来。替赵彦散布谣言吸引人气来围观说书大会的布置了。

但天地良心，可怜的朱庄主是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现在这个完全出乎了他预料的鸟样。

“大圣哥，现在你给我用尽力气。开始无限次数喊！喊——京城来的天授奇才赵二郎在这里，大家快过来围观啊！快过来听赵二郎讲观想法啊！”

赵彦的声音，再度从前方传来。

他想干嘛？

朱庄主糊涂了，他不明白赵彦如此强力引怪，究竟有何目的。

“朱庄主，能麻烦你带着大家，守住前面那个土包的四周么？”

在朱庄主想明白之前，赵彦头头也不回的问了他一句。

“能！必须能！”

朱庄主想也不想脱口便答，大约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能够说到做到，他甚至连随身携带的仪剑也拔了出来。

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种不抛弃不放弃的气势。

赵彦很满意。

带着这份好心情，赵彦三两步间，便蹿上了那土包，并尽量让自己看起像个自带不怒自威光环的……领导。

跟上来的孙天养，则杵着加长加粗的盗版金箍棒，站在荒草漫漫的土包下大声呼喊，不住重复着赵彦让他广而告之的话语。

孙天养的声音是如此的宏大，如此的堪比高音喇叭。

那些本就是抱着赶来这十里坡，听赵彦讲观想法之念头的围观群众们，在经过了短暂的疑惑之后，终于有人围了过来。

“是真的彦少啊！这是真的京城来的天授奇才彦二少啊！”

有个谜之音，在围上来的人群中间，于孙天养大吼之声的间隙中，见缝插针的为站在土包上的赵彦做着免费鉴定。

于是，也并没有用上太久的时间，赵彦就成功将原本差点挤爆了说书大会帷幕的围观群众们，聚拢到了他的跟前。

在孙天养的协助下，那位朱庄主与他的仆从们，果然履行了承诺，守住了土台四周。

“诸位，我是赵彦，十分感谢你们的到来，我谨代表我自己以及我所举办的说书大会，像不辞艰险来为我捧场的诸位，表示诚挚的感谢。”

面朝着说书大会帷幕的方向，确认那边的人被自己吸引过了至少七八成的赵彦，终于又有功夫秀下演说技巧了——假如套话也算是技巧的话。

看的出来，赵彦这番在地球位面，已经跟抗日神剧一样早就烂了大街的套话，成功的获得了到了围观者们的好感。

于是问题来了，以做顶级纨绔恶少为己任的赵彦，如此作为想要得到的是围观群众的好感么？

哼，图样图森破，赵二郎的剧本当然不可能是这样子的！

“所以，遗憾的是——”所以赵彦又很快的说道：“如果你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还是趁早先检验下自己的武道修为，有没有达到武师级吧！”

“低于武师级的诸位，现在就可以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回家洗洗睡了，因为本少爷的观想法，不是现在的你们所能理解的高端存在！”

“至于实力等于或者高于武士级的诸位，我觉得你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也不是胡乱挤胡乱撞了，因为本少爷只会给选择一百位幸运者，凝听我亲自讲授的观想法——在说书大会结束后，而本少爷还没有再次启程的某个时间。”

“啊，顺便再说一句，你们扰乱了本少爷所办说书大会的正常秩序，这让本少爷的心情现在很不爽，所以如果有谁能够在天黑前，帮忙维护住秩序，或者更进一步让秩序变的更加井然的话，本少爷就会将他放进听观想法释义的大名单。”

说完这样一番话，并让孙天养一句接一句，当作人肉扩音器进行了扩散后，赵彦便在孙天养的护送下，蛮横了冲开了一条大道，走掉了。

临走前，赵彦倒也没忘记，顺口封了帮忙维护秩序的朱庄主个“秩序观察员”的职位。

这所谓的秩序观察员，唯一的人物就是代替赵彦，确定以及发放“观想法释义讲座”的请帖——包括判定谁是秩序维护者，谁又不是。

哼哼，就算是你“传授”了本少爷白鸦剑术，可搞出这样好悬酿出大祸的大倒忙，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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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天地之心

“啊，本少爷果然是好人。”

站在临时营地中，最高的那棵树离地大概五米的树杈上，眺望在自觉自愿跳出来维护秩序的武者们帮助下，终于重新恢复了秩序的说书大会会场，赵彦很满意的跟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

事实证明，许多时候以个人利益为根基的恶语威胁，比为了“爱与世界和平”之类的好言相劝，要更加有效。

“是的赵公子，您确实是好人，虽然那些很可能被你救了性命的蠢货，未必能认识到这一点，反而会对你满腹抱怨。”

接话的人，是站在树下的婉婉，她现在显然已经不再为昨天的事情而生气。

“如果抱怨能杀人，本少爷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本少爷也不缺粉丝，那些能够获得参加观想法释义讲座的，肯定会大唱本少爷的赞歌，他们……才是主流民意。”

赵彦耸耸肩膀，这种事情他会怕才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如潮的毁誉，那还算个什么顶级恶少？

“所以话说回来……婉婉，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对诽谤抱怨浑不在意的赵彦，问起了这个他更关心的问题。

由于赵彦每日灌水量挺大，而婉婉又没有打字机可用的缘故，婉婉每日基本上都在忙着默写、撰抄《大唐双龙传》与《西游记》。

“因为贱妾终于悟了。”

仰着头的婉婉，如是说道。

赵彦猜，如果没有戴沙族传统面纱的话。婉婉的脸上现在一定带着甜美的微笑。

“悟了……是什么意思？”

赵彦有点紧张，所以在从树上跳下来的第一时间。他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不确定婉婉的悟了，是不是就等于以后就要合理合法的消极怠工。甚至是以后都干脆不再帮忙撰抄他“创作”的伟作品。

“意思就是悟了啊。”婉婉眼中的笑意更浓，也许是因为周遭只有不是人的孙天养之缘故，她并没有卖关子：“观想法。”

“观想法？到底什么意思啊？”

赵彦表现的越发迷糊不解。

“赵公子，你就别再装傻了，我的意思你其实完全明白的。”

婉婉却不上赵彦的当，她很清楚赵彦绝对不是笨人。

“好吧好吧，反正这两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再多一个本少爷也是能够接受的。不过婉婉，你确定真的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告诉给我知道么？”

就像婉婉猜测的一样，赵彦当然不是真的那么反应迟钝，而只是装傻而已。

“为什么不呢？”

婉婉与赵彦对视着，将赵彦这番苦心孤诣的告诫，当作了耳旁风。

“好吧，明白了。反正婉婉你是本少爷的压寨夫人，本少爷知道你的秘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赵彦毫无节操的立刻妥协了，他才不会承认他其实也很知道。婉婉到底通过观想法，参悟出了什么崭新的武道。

唔，只要不是蛤蟆功，那么无论是其他什么都好。

所以说。哪怕婉婉参悟的是九阴白骨爪、是葵花宝典，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赵彦，都不会再觉得任何的奇怪与意外。

“赵公子。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书法之中也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奥妙么？”

很可惜。婉婉所说出的东西，却与九阴与向日葵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记得。”

赵彦点头。他确实跟婉婉胡扯过书法的问题，什么隶篆行楷什么颜筋柳骨，什么浩然之气之类之类的。

当时，赵彦的目的，是要用这一系列的论据，证明他那一笔狗爬般的字，其实也是自成一家的书法，正所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看不穿呐看不穿……

好吧，这其实依然无法改变，赵彦那些放上两百年会变成文物的手书，依旧是一笔烂字的残酷事实。

但很显然，婉婉是真听进去了，所以她居然通过揣摩诸人的书法，包括赵彦那一笔烂字，悟出了只属于她的观想法。

“……所以，贱妾称它为——书剑。”

在讲述了自己专属观想法的由来后，婉婉用这样的一句话，做了结语。

“确定后面没有恩仇录三字么？”

赵彦脱口问道。

“嗯？”

婉婉疑惑的微微歪了下头。

“哦，别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疯话，本少爷的天授奇才妄想症又发作了而已。”

赵彦随口打着补丁，反正这种事情他早就不是第一次干了，不但他打补丁打的脸不红心不跳，连婉婉都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婉婉你这个书剑，究竟是心法还是武功还是轻功？”

所以赵彦很快的就又问道。

“是武功。”婉婉答道：“赵公子你想看看么？”

“必须看看！本少爷现在，好奇心高的都快要饥渴难耐了，不看怎么能够行？”

赵彦点头不已，就差化身为午夜人狼了。

早有准备的婉婉，则从身上掏出了薄薄的一张白纸，并将之递给了赵彦。

赵彦接过白纸一看，却发现这张白纸上面豁然写着四行文字。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和婉婉你的书剑，又有啥关系？”

赵彦不懂就问。

“很大的关系！因为它们，就是让贱妾观想出书剑的源泉，只不过……”

婉婉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赵彦好奇心发作。

“不，没什么。”婉婉摇了摇头：“贱妾只是在想，贱妾能够够做到的事情。似乎只有为往圣续绝学这最容易做到一点吧。”

“婉婉你错了，如实记录历史的难度。其实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要知道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啊！”

对此。赵彦表示了不赞同。

“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是……什么意思？”

和赵彦已经很熟的婉婉，表示自己听不懂了。

“哦抱歉，忘了给婉婉你解说名词了。那什么呢，在我的世界观里，历史分为古代史与现代史两部分，古代史嘛自然就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而现代史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属于正在进行时态。”

赵彦倒也有问必答，及时做的科普。

“所以赵公子才会说。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么？”仔细认真听完赵彦科普的婉婉，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了赵彦的意思，所以她很快就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贱妾好像……有些明白了。”

“所以，赵公子才将为往圣续绝学，排在了四为的第三位，是么？”

婉婉又问道。

呃？

这个问题……

赵彦犹豫踌躇了片刻，在终于点下了头，其实他更想告诉婉婉，这横渠四句的真正奥义他自个儿都还不太懂。哪里敢说四句排列的顺序有什么意义。

不过，按照儒家那“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维顺序，婉婉的揣测多半应该是正确的吧。

“多谢赵公子赐教！”和心虚的赵彦不同，婉婉却仿佛明白了什么。所以在短暂的迷茫过后，她忽然就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所以这就是贱妾观想出书剑之后，却时灵时不灵的缘故。对么？！”

“要从为天地立心为起点，可是赵公子……这天地之心。又是什么呢？”

在短暂的神采飞扬之后，婉婉就又再次略迷茫的问道。

“这个么。其实倒也很容易理解。”国学历来不错的赵彦，标准答案随口就来：“其实天地本无心，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