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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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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倾一声怒喝,震得一片碎石滚进了潭水中。一个失机,被紫极公子一巴掌拍开几步,跌在一片花丛中。

“我才不是你的妻子,那是你强娶豪夺,我……凤倾——”

看他跌倒,又捂着胸口,轻轻还是忍不住唤出声。

姬凤倾本来想立即起身回攻,听得这一唤,当下就缩了回去。现在他很清楚,什么叫以退为进,欲扬先抑了。于是抚着胸口,硬是咳了几声,好像伤得很重。

紫极公子眼光一闪,心知他那是假装博同情。

“放开我!”

怀中的人果然开始挣扎起来,刚好又按在他伤口之上,疼得他瞬间失了力。可是,他依然没有放手,心中莫名地又升起一团怒火来。

“我不放!你要去他那里,就是承认他是你相公,你是这意思吗?”

他抬起她的小脸,与自己相对,双眸狠狠地望进她眼底。

她一怔,未料他突然这样说,便回嘴,“我……我没有。他是……”她为何要在他面前解释,便道,“他好歹也是我国邀请来的贵宾。你怎么可以……”

“为何不可!反正即时招亲比试,也还是会来上这一招,与其在众人面前丢一国之君的脸,我现在就打舍了他,教他早点滚回家去。”

嘎?!

轻轻怔愕当场,那表情直接投到了远处看好戏的每一张脸上。

这男人话说得,真是霸道至极,绝啊绝!

姬凤倾一听,这怒火瞬间就把理智给烧没了,没空假装柔弱博同情了,作为男人的尊严此时不捍卫那更待何时。况且,他本人就不是个能忍耐得了的主。性格可改,天性难违。

“紫极,你欺人太甚!”

话未尽,一计杀招已攻来,直取紫极心口。

他就不信,紫极真舍得将轻轻当盾牌用了。

知道姬凤倾来真的,紫极终是放下了轻轻,纵身躲过这一击后,将之带到了一旁,也没让他勾着美人半分。

没了轻轻从中做哽,男人们的争斗才真正节节升级,直达白热化,那武得四周是风声鹤唳,残花断草,飞沙走石,哨声不断。

可都没有注意,他们这么大一动静,居然没有守卫王宫的人前来阻挠,直让贵宾们大打出手,打得不亦乐乎。

花玥儿看着那神俊的武功造成的影响,开始担心了,“鬼溪爷爷,咱们……真的不去帮忙吗?他们这样打下去,我怕……”

“不用不用,毁不了王宫。有人挡着呢!”这人,当然就是轻轻女王陛下了。

其他人一听,不敢苟同地瞪大眼。

“可是万一伤着轻轻可怎么好啊!”到时候传出去,两候选王夫半夜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伤了女王。很丢脸的啊!

“不会不会,他们就是毁天灭地的,也不可能伤了她。再说她又不是木头人,自己不会跑的。”

正说着,有人低叫,战事有变。

轻轻这下差不多酒醒了,一见两男人打得难分难舍可急红了毛。

“住手,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啊——”

轰——哗啦——

两男人的绝招都使出来了,不见半分收势。

“姬凤倾,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取消你那唯一的一次机会。”

这一叫,姬凤倾微一顿下,就差点给紫极的掌飞劈到,险险地躲开,被削掉了一角衣袖。

紫极落在轻轻一旁,喝问,“你给了他什么机会?”

轻轻被紫极喝得一怔,“我……我给他……”

奇怪,他为嘛这态度,好像她是偷人的老婆似的。

“你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置问她。她已经是我妻子了!”

姬凤倾气不过自己武功确实落下紫极一截,就连着这落脚点,对方都能选得极好,关键时刻总是在轻轻身边。他气,他急,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后,为什么总是与他离得那么远。于是这下手,更加肆无忌惮,凶狠毕现。

“姬凤倾,不要——住手——”

轻轻被紫极一计绵柔的掌力挥开,跌落在潭边大石上,又一次远离战场。

只见着那翩飞的紫影,即使衣衫不整,那每一个回击攻出的姿势也都是完美得让人惊叹,身如鸿燕腾惊云,势如蛟龙翻霞海,每一招都将姬凤倾的凶轻松化去。但姬凤倾杀意十足,突然跃近轻轻,立即打乱了紫极的步调要争先夺人,他趁此一机,突伸一掌,狠狠地拍向紫极心口。紫极急忙转身,他失了这一手,却无意间撕开了紫极的雪白中衣。

“不要,凤倾,紫极——”

轻轻以为那一掌就要拍上紫极,上前阻挡,衣衫撕破时,她大叫着想抓住姬凤倾的那只大掌,不经意间瞥到了紫极胸口似乎缠着的一圈白布,只是一晃,情况太急,她没有往心中去,但紫极却急着要拉她离开两人之间,免她受伤,推开她时,她还未回神,直跌到潭边。

哗啦一声啐响,她的身子晃了晃。

“轻轻,小心——”

他发现自己的力道没有掌握好,她正站在大石边上,身子极不协调地晃在半空。

姬凤倾一心杀人,又劈出一掌时,与紫极堪堪对上。轰地一声,两人内力均自出了至少六成以上,刚猛的气流瞬间化开,激荡的罡气一下爆出,让本来还悬而不决的人,真正被罡气给震到,啊地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哗啦一计水声,伴着爆大的水花,拉回两个男人的心神。

女王陛下成功落水,王宫护卫终于出现。

紫极掩住衣衫,来不及,姬凤倾已经率先跳进了水潭,捞起那个挑起一切争斗,仅一个失足,就平息了一切的小女人。

“放我下来,我会走。”

“不行,你们巴子国的衣衫太惹人眼,你这副模样还想出去给我招惹什么!”

“你……你说什么,你凭什么……”

暴龙完全不理会女王抗议,抱着人就大步往回走了。尾随的一众看热闹的人,直叹这一局,又给鬼溪老人胜去。谁能料到,明明一直占上风的紫极公子会栽在轻轻的身上。

只能说,再强大的武功,也有失手的时候吧!可是这一失手,时机也太不对了,偏偏一手定乾坤,他们的银子啊!

人走,水凉。

鬼溪走向别开了侍者扶应的紫极公子,笑道,“你的对手,现在可懂得因势利导了。我看你,还是别躲躲藏藏地了,瞧刚才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也被你这一张脸给毁了。唉唉……别拣着芝麻,就丢掉西瓜哟!”

朗眸忽自一眯,躬身道,“多谢前辈指教。”

他转身即走,夜风翻开了衣衫,点点殷红,被夜风艳开了一股腥甜。

而在轻轻的寝宫里,姬凤倾夺过婢女送来的去寒汤,转身时,指间抖入了一缕细粉,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送到轻轻嘴边。

“我自己会喝。你可以走了!”

他一笑,“看你喝了,我就走。”

她蹙眉,他又道,“或者,你是想我亲自喂你。”

“姬凤倾,这里是我的王宫,你凭什么决定一切。来人啊——”

“你就是这般待客之道的么,女王陛下?”

在一众人眼下,他缓缓起身,退身离开了。

她暗骂,没骨气,她干嘛要担心他不及换衣受了寒。

回头,看着冒着青烟的汤,叹口气,还是一饮而尽。正好,这一幕透过了窗隙,落在那凤眸中,一抹得逞的笑意,悄悄掩没在夜色中。

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第2卷  第54章 女王招亲

第三个到的男人,众人基本都猜对了,文信君。可惜赌局没有这一项,众人在兴奋之时,只有望空兴叹。

轻轻听说人到时,先是一阵失落,后又极度兴奋起来。然后就突然称病,无法接见贵宾,要花玥儿前去代为接待周应。回头,就拉着一干子爱看好戏的家伙,躲在了殿外一角,也做了回看热闹的人。

文信君在进王宫的路上,见到巴子国的繁荣详和,心中的期望也越涨越满,很想在下一刻就见到已别三年的人儿。放下了背负三十年的责任枷锁,此刻他感觉自己活得更像个人,真实的人。

―从今以后,希望你学着活得像一个人,会哭会笑会生气会……呵,生气你不用学了啊!只要……别太这么冷就好。―

这是她离开时,他仍在昏迷中,隐约听见的。她为他施了血蛊之术,将家族神力的诅咒分担了一半过去,将他的痛苦移嫁到自己身上,就那么消失无踪了。

她说,他们都是被命运束缚的人。可是她有能力让他逃出这种束缚,他曾拒绝过,但是在他那样伤害她之后,她还是毅然地为他付出。

可是在她在的时候,他从没有好好珍惜过她,亦没有认真看过她。连那个小木头娃娃,也是她使了许多心计,才让他勉强答应为她刻来的。她带着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娃娃离开了,她渴望的女娃娃一直也没得到。

当他那么习惯了一个无礼的丫头,在身边强取豪夺,做了很多令他气愤的事,不让他施法救人而自己跑去救人差点丢掉小命,破坏他和别的女子的亲事说不想他一播了种就急着去死,跑到他府中去大骂父辈自私自利愚忠古板气得长辈们跳脚直骂她是“妖女”,因为她也会奇怪的小法术……他自恃甚高,总是冰冷而淡漠地对待她满腔的热情和爱恋。

―你要真冻死我了,以后就真没有女人敢靠近你了!你懂吗?你的心,靠近你的心。―

―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哼,你休想摆脱我!我会缠你缠到死!―

他当时,总是疾颜厉色,喝斥她,推开她,不理她,或者……做出完全不像自己的事,来打击她。

他不知道,从他开始改变的那一刻开始,或者从他开始对她的无理取闹生气的时候,她就像一头莽莽撞撞的小豹一样,冲进了他的心底。

初时他无法适应那样骚动的内心的感觉,他将一切改变的力量排斥在外,他看似坚毅不屈地担负起家族的责任和使命,其实对自己的即定命运是一种消极地接受和妥协。所以,他不敢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因为他的生命不允许他拥有那样的幸福。

突然,他露出一丝苦笑。

周围欢喝的百姓一下簇拥上来,给他套上一串又一串的鲜花。看着那一张张喜笑颜开的脸,他的脑中都是她的影子了。从什么时候,他的心里都装满了她呢?!

不管他是如何伤害她,隔日醒来,他总能看到她的笑脸。

他很羡慕她能笑得那么天真,纯洁,无忧,无虑,仿佛世界一切都是多么美好的事,连他那双漆黑如鬼爪般的手,也被她捧在手中,当宝一样地欣赏起来。

―别躲,别躲!他也是你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要厌弃!因为有他们,那些老百姓才能睡得安稳笑得开心。如果分我一只,我也愿意啊!―

当时,她毫无城府地说着,他心底又暖,又尴尬,又烦躁,充斥了太多的感觉。他没有认真去体念她的话,也没有看到她眼底那抹坚毅和认真。

现在,他们是真的分得了一人一只,不知道她还好不好。他四下里瞧了瞧,这一路上都未见见着一个似她的影子。难道她现在不在吗?不不,轻轻既然给他寄来那样的诗句,一定不会错。

终于可以再见到她,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也有很多事想跟她解释。他要让她知道,她为他流的眼泪,已经悄悄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

这一次,他不是少君,不是国师,不是燕渠国的命,只是一个专为她而来的普通男人。

玥儿,你可还在怨我?

就在文信君神游太虚,王宫大门打开了,突然一大蓬的鲜花被散了下来,登时砸得他和几个随众是头昏眼花,目眩神迷,不知所措,尴尬僵立,耳边还有奇怪的笑声。

头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轻轻忆得前晚跟花玥儿说女儿家心事时,记得花玥儿说的文信君,矜持自重,泰山崩眼前也不会眨一下的千年大冰川。

本来她很想丢一筒冰水下去,但是花玥儿是舍不得的,所以只有砸鲜花。哦,说砸啊,是因为里面混着些小果子,砸在头上会哈哈地笑。

“少君,小心偷袭!”随丛们紧张地去踩那些会笑的果子,模样颇为滑稽。

文信君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感觉得出任何杀意,听着耳边奇怪的笑声,忽然之间,却是暖意洋洋,脑中只闪过她的调皮的笑脸。

―啊啊,你终于有第二种表情了。嘻嘻!―

看他失控,发怒,或者露出任何其他表情时,她比任何人都开心。他骂她疯婆子,她就骂他闷骚男。他不得不承认,跟她对骂后,他长年郁结的心情,总是会放松很多。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登时间,四下惊艳声一片。

“女王陛下没说错耶,这个男人真的有被虐倾向。”

“是呀是呀,被砸了居然还这么开心地笑。”

“你还真别说,这么美的男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去去,这男人已经被女王陛下定了,你别想了。”

“我哪有想,咱们再多看几眼,多砸几下,过过干瘾也成啊!”

顿时,又是一片乱七八糟的东西落了下来。

随从位冲了门楼上的人大叫大骂起来,急拖着他进了门,惹来一串的笑声。

看来,她的国家真的很热情,即是王宫中的人,也这般无拘无束,一片详和。难怪啊,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她那样的女子吧!

人走远了,城楼上的人一片惋惜。

“哎呀,我们是不是把他砸傻了,瞧他一路笑得越发傻意了。”

“呃,这人看起来比前两位公子还柔弱的感觉……”

“听说四大少君都有武功的。”

“可是我刚才砸的果子很那个……啊!”

某人一敞口袋,里面居然有大号的椰果,那份量……立时就让其他人绿了脸。天呐!真的给砸傻了!怎么办啊?几双眼你瞧我我瞧你,最后一致决定:溜!

当文信君独一人踏进大殿时,身上的花瓣,瓜果壳儿,还没有完全弄干净,他的随丛硬是被一群强悍的女禁军给拉走了。

他伸手取下额角的一瓣紫蕊,心中一柔,记得她离开时,正穿着一件紫衫,还说紫色忧郁,她要带走他的忧郁,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可是当她离开后,渐渐地他才明白,她不仅带走了他的忧郁,他的痛苦,连他的快乐也一并带走了。他曾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南柯一梦,可是看到只有一只的黑手时,又才深刻地明白那一切都曾发生过。他胆怯,不敢用这双手去抓住她。现在……

在轻轻的示意下,文信君踏进大殿的时候,多余的闲杂人等都得自动退下。

花玥儿看着那步步走来的人,心也似越揪越揪紧。这几年来历练的沉稳定力,好像都不管用了,当那双清澈如朗空如洁冰的眼眸,缓缓看来时,她听着心跳咚地一声漏了一拍,紧接着就是始如初见时,砰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所以,两人都没发现大殿已经被清空。殿外的人又开始压注了!

“本王做庄,赌今天他们是否会尽释前嫌?”

轻轻兴奋地摆起了局,结果却没半个人压注。她奇怪地瞪众人一眼,“看着干嘛,不敢赌哟!”

鬼溪来了一句,“现在玥儿在自家地盘上,性格又变得这么内敛,可没那么容易就让那冰小子得手的。”

众人齐点头,鬼溪又接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你要是想给我们送钱,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一落,所有的手全落在了否字边儿上。全看准了她出的这一局准输!所以做为庄家的她稳赔。

“可恶,你们就这么看不起人嘛!”她一把污了局,发起脾气来。

众人是心知肚明她故意搅局是为了挽回损失,只各别头去明目张胆地偷笑。

轻轻郁闷着,她做为女王真是一点威信都没有的。可是,她又不想改变风格让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唉!难道她真的不适合做女王?只适合做某某的老婆?

“把赌局改成,看文信君今日能否识出与他见面的女子就是他此行的目标?”

一个温润的声音,淡淡地插了进来。

众人一扭头,便见着一身紫衫的俊朗男子笑立在旁,磊落的身貌,搭上了一股说不出的飘逸儒雅气质,让人不由都自惭形秽起来,没人敢应声。

轻轻也怔了老久,才找回神思和声音,“呃……紫极公子这个提议很好!你们要不要押?”

“我押他能识得出。”紫极率先落了一大锭银子。

“都三年了,将军她跟以前变化太大,不可以吧!”有人异议,落了另一方。

“我赌他认不出来!”一只枯手突然伸了过来,落下一锭银子。

“姥姥?”

“我赌他认得出来!”鬼溪立即跟进。起手时,和花向蓉互对一眼,火光四溅啊!

于是,众人一哆嗦,都说这局太刺激,不跟也得跟了。

很快,这一局就落定离手,正式开演了。

轻轻看了一眼紫极,后者回她一个温润的笑,朗星般的眸子中都是宠溺的神色,一时间让她有些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人。奇怪啊,她怎么有这怪感觉?

那晚他……突然间,她的眼光落在他的胸口,一幕画面闪过脑际,让她瞠大了眼。他拉开了笑容,身子倾了过来,一股奇特的熏香和着晨时露水的清新味儿,钻进她鼻中。她急忙调回了眼,抚平自己的心跳。

可能吗?

还想深思时,周边的惊叹声传来,她的注意力又被殿内的两人拉了进去。

“玥儿,对不起。”

“我不是玥儿,你认错人了。我……本王很高兴文信君能如期前来,之前迎宾处有招待不妥之处,还请少君见谅,稍后我会处罚他们。”

众人一片衰叹,这才开始,他们就输了。文信君的老眼也太贼了,事隔三年,又蒙着面纱,而玥儿的声音因为那个血蛊咒也完全改变,就是眼睛嘛,也有圈鱼尾纹了。他怎么就能认出来?事先也没人告秘说女王生病由将军接待啊!

真是奇了,怪了!

花向蓉气得一跺木杖,瞪了鬼溪一眼走掉。

鬼溪却同紫极相视一笑,男人间的默契,不言而喻。他们都很笃定,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侣,即使苍海桑田,改头换面,他也能一眼认得出。因为那份感觉,是日夜温习,莫敢能忘的。不过对女人而言,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在这方面,看轻轻的反应就知道了。

唉!鬼溪为紫极,不,应该说是姜霖奕可怜的遭遇送去一抹同情的笑,后者朗眸一眯,盯上那个因为猜对了还在瞎兴奋地收银子的小女子,危险之光越来越亮。

“啊啊,吻了吻了,居然……居然吻上了。”

一声惊叫响起,轻轻猛一抬头看过去,也瞪大了眼。天呐!那个冰雪般淡定,遥远得可以比上她的奕哥哥的君子,居然也有这么猛的一手啊!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后续,自己就被人给捞了去,对上一双隐怒的眸子,啵叽一下被吻个正着。接着就在又一声惊呼中,被人吃了个干净。奇怪的香味钻进口中,他的舌就好似熟悉得似自己家般,勾挑着她的小舌,汲吮,舔食,捻弄,惩罚性地啮了她的唇角舌根,酥麻的感觉,一下涨到了心底深处。惊得她一个气吸不及,身子便软进了他紧紧的怀中。

他突然又放开她,害她身子后退着,差点站不稳。

“这只是头期,罚你有眼无珠!”

清朗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愠色。他转身离开,淡淡的紫晕,在薄薄的曦光中,似盛开的紫檀花,冷傲,而孤清。

“不追上去,问问缘由?”

鬼溪出声,面上笑得更奸猾起来。

轻轻回神,冷哼一声,“他轻薄了本王,难道还要我道歉!奇怪,我又没欠他什么。”

“真的没欠?记得某人在某一夜,还欠人家一个以身相许的承诺啊!”

“我……我哪有!”一时语塞,“爷爷,你怎么知道?”一开口,又想咬舌头,她这不是不打自招嘛!笨蛋!

鬼溪哈哈大笑着,跑掉了。

这一回头吧,就传来一计响亮的巴掌声。

大殿内,强吻的文信君突然被花玥儿推开,连带送上了一计巴掌。

而分开的瞬间,花玥儿的紫色面纱也掉落在地,露出了一张皱纹满布,完全不若少女的褐色脸庞。

原来之前文信君一着急,也没掀面纱就吻上去了,居然还能吻得那么火辣热情,真是教人意外啊!看不出,冰山融化过后,原来里面是一座活火山呀!这热情给喷得,所有人都脸红了。

不过轻轻的脸红,又另当别论了。

面纱掉下的一瞬间,花玥儿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而文信君却是大大地震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你……”

花玥儿却将他的震惊表情,误解成了另一层意思,恐惧,害怕,疏离……心底的害怕担忧也一并涌上,她本是没料到轻轻会请来他。而他竟然来了,初时看到他,她心中是又气又恼,矛盾不矣。

他说过他就是死,也绝不会踏出燕渠国一步。

可是,他竟然来了。

她本以为来的会是太子,或者其他使臣。

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心很疼。

他是为了联姻而来的吗?也贪图着这份巴子国的助力?应该是的。他那么爱国,那么忠于自己的使命,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包括他自己的命也可以。她想连着他的份去疼惜他时,他总是不屑的。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踏出国门呢!她不相信,他会真为了一个女人而出来。就是真的,那个女人也不可能是她!

―告诉你,就是不需要传宗接代,我想娶的女人也只有彤彤一人。―

心,又一次狠狠地被拧疼了。

她挥出一掌,使了七分的内力,她知道以他的功力是完全可以避开的,所以她挥出这一掌时,转身就走掉,不,逃开。逃开那令她心碎神伤,又无奈而苦楚的一切。

掌风过时,他的惊愕,瞬间拧成一股心疼。

原来,他真的伤她太深了啊!

胸口重重一撞,疼得钻心入肺,可他却觉得甘之若饴,比起他曾给她的心伤,这根本不算什么。但这不能让他放心,她离开时那么凄然的眼神,让他忆起每一次,他伤害她时的模样。

她倔将又不服输地挺立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退却过一步的。

他一次次为这样的坚持、固执而心烦意乱,越来越无法把持。

一口鲜血喷出,而他脑中闪现的却是她执意下血蛊时的模样,鲜血似乎对她来说,也不及他的一个笑来,来得让她怜惜。

其实,她早就伤痕累累,而他还天真以为自己能够拉回她。

“哎呀,贵宾吐血了?这个接待法可要不得!”

轻轻吐吐舌头,知道该她去救场子了。虽然文信君是不会抗议,不过好歹人家是客哦。当然,这也是她趁机逃离某人暴吻她之后的尴尬的逃遁法。

“来人啊,快传御医。”

轻轻跑上前,想扶起文信君,而悄悄退出的宫人也都溜了回来。

文信君却别开了她的手,爬到一旁,拣起了那张飘落的紫色面纱。

众人一愕,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摺好,塞进怀里,像收藏珍宝似地,令人动容,又升起几丝怜悯来,根本忘了以前都发誓说要好好教训那个让花玥儿提前老了三十岁的臭男人。

文信君又抬头问,“女王陛下,这纱巾……我想亲自还给花将军,可好?”

“好好,当然可以。你的伤,还是让御医看看。对不起啊,我没想到……”

玥儿姐姐反应那么大!呃……这敢情其中的问题,不可能一日就解决了啊!她得好好想想,才能让两个人重新走到一起。

文信君自己站了起来,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笑似覆冰的湖面初融般,暖意融融,让人看呆了。

“没有关系,我休息一下即好。多谢女王盛情邀请,看来……文信似乎把事情搞砸了。”

“没有没有。这个,女孩子总是别扭了一些,加以时日,总会回心转意的。”

轻轻一说,四下里的宫人们多为女性,也都熟悉于花玥儿的情况,倒露出一脸的不苟同来。让轻轻一时尴尬得直打哈哈,忙亲自把人送去了东阁。

要真说男人可恶!那姬凤倾当初杀了她,她现在也不都放下了么!恩恩怨怨,长留在心中,是没法放手去面对新的未来。有时候道理是那么简单,也仅需要你踏出这一步,可是这一步对人来说,有时那么的困难。若不是……

唉!她自己的问题都一大堆呢!

。。。。。。

可恶啊!

这接着一周时间,宣于谨来了,带着谢怡然,还有大堆的礼品,说是来做交易。结果都是些女人喜欢的东西,他这人气指数迅速上涨,一下就突破了所有候选者。看得轻轻众女生们是即好气,又好笑着。

但她奇怪,之前给他那绣包,他那么激动地离开了。现在居然还是这副大众情人模样呢?不过倒是瘦了好大一圈。

索于磐先到了,司马睿并没有出现。这又让他们紧张起来,知道他们这一方定是要耍些花招的。于是,整个男宾东阁的禁卫又严密了一些,那里的气场让服伺回来的人都说很紧张、很刺激、很压抑,很令人不舍。不舍里面的超级精英大帅哥们,虽然不能吃,看着也足养眼啊!

而那个她最在意的某人,居然还没有到。

在她快要抓狂时,终于听到传报说人来了。

可是出现在大殿上的人,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月阙见过女王陛下。我王在一月前的西境大战中身受重伤,现在宫中调养。收到女王邀请时甚为高兴,但是旧疾复发,无法前来。望女王见谅!”

“月盈见过女王陛下。”

殿下,是一对模样相似的金童玉女。唯独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失落,是彻底的失落。

他说过会来的,居然就这么对她失约了。更可恶的是居然让月盈也来了!可恶可恶啊可恶!

“哪里!世子和郡主能亲临本国,亦是本王的荣幸。不知楚王伤情如何,我国治伤患的灵药仙果倒是不少,世子可稍带一些回去,聊表问候。”

“谢女王陛下。”

姜月盈垂首时,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冷光没有逃过轻轻的眼眸。她现在是蒙着面纱,无人得见。但也很清楚,女人的直觉是相当准确的。姜月盈前来,也定是使了计才成行。

可是那个食言而肥的狐狸,不会真的没来,还是……真的病得很重?他心口的那个伤还没有好吗?

 第2卷  第55章 报仇雪恨

人都到齐了,可是却没有她心底盼望的人。

女王很气愤,后果很严重。

鬼溪老人说,“英雄不死,奸雄不止!”

他劝她的意思很明确,要想当大善人,就必须做大恶人。此恶,乃为天下人恶。即为圣贤之道!姜霖奕的做法,正是奸雄之为。英雄成将,奸雄成王。自古王道必是一路阴谋算计,步步惊心。尚不能因一战、一人而论其功过得失。

她是明白的。从战略和智计上讲,他是绝没有错的。华宪之的死,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他把她囚在楚宫中,确是以爱为名的另一种伤害,可是她知道自己亲手戳开了他的心伤,他的担忧害怕全暴露了出来,她不想他在自己面前隐藏伪装忍耐,他也的确按她所想地这般做了,她却是自己承受不了那样真实的他,害怕那样的他。

纵是没有这个时代那么严重的贞操观念,可是她依然反复在两个男人身边来去。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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