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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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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这才抬眸看他,他又笑,“瞧你这心思,怎么这么明显。真是教人伤心啊!”
她一愣,立即别开眼,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她偏护着楚淮,一听他不打,她就给了正脸。心底有些尴尬,但这是条件反射啊!也许,她早就把自己视成这一国的人了,只因为那个他是深深装在心底的。
“为夫为了王后,得罪了盟友。当下,自然要提防这身旁的盟友,无瞎他顾了。”
“司马睿他要跟你打?”
“兰儿可是在为我担心了?”
“哼,那是你的事。谁让你使诈……”
他不避言道,“对,我是使诈,让九州扮了华宪之引你入我的局。但他也为保护你受了重伤,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死活了?我如此做,都是因为你。”
他捻过她的小脸,直视道,“兵不厌诈。这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我的心意、我的想法,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绝不欺瞒你。我不会耍姜霖奕那套攻心之计,我要的,我想的,我都会光明正大去取。或许你觉得我蛮横霸道,但这就是我。”
她不想看他,他偏迫她不得转目。
直言道,“兰儿,你不能忘了,你是我的王后。”
凤眸深深,直凝得她的心,倏地揪紧。
她终是逃不开他的情了么?
第2卷 第45章 让我为你哭
帐外,轻轻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九州扮了华宪之……―
难怪初见“华宪之”总感觉有些怪,但因为他们已经几月未见,她没有特别注意。要是真的宪之,她做了那样蠢的事来,一定早骂她“笨女人”、“蠢货”,丝毫不会顾及她的什么公主身份、地位。而且,宪之生气时,也不爱拿正眼看她,动不动就会哼她一鼻子,鄙视地瞪她一眼走人。
唉!同样两个护她生死的男人,差异可真大。
九州忠心为主,至今除了她外,确实是没有二心的。也许,姬凤倾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他屡次违令后放过了他。宪之生性不羁,多有些意气行事的豪侠气质,以前他做山匪多年,虽不是什么名誊的事,却还能吸引那么多的手下追随他。
在轻轻来来回回磨了数圈时,帐帘教人掀开了,吓了她一跳。却见是来看诊的莫楚材,两人对上,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对莫楚材,她心情多少挺复杂的。虽然他屡次谋害于她,但因着他对姬凤倾的绝对忠心,她生了恻隐之心,曾在大婚前要求姬凤倾放了他,那时候姬凤倾及力讨好她,她说什么都应下来。但看着莫楚材那双洞悉一切的眼,她就有种想逃跑的冲动,生怕他一句话里,挖出她最不想为人知的秘密似地。事实上,她心底的秘密,其实也并不是不可告人,只是……不想被人提起伤痛罢了。
莫楚材早就知道帐门有人,也料到是轻轻。这么久第一次见面,只是略略躬身施礼,态度恭敬,道,“臣,参见王后陛下。臣刚才已经诊过燕将军,伤虽深入骨,但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燕将军还醒着,王后可趁此与燕将军一叙。”
说完,又躬了躬身,退下了。
轻轻心中因那句“王后陛下”一刺,这称号不是他第一个唤,她帐里的婢女都人前人后地叫着,可由莫楚材唤来,似乎特别刺耳。唉!这大概是她对他的心理反射吧!以前他对她说话,都是夹枪带棍,半嘲半讽,现在听他这般正常恭敬地跟她说话,倒有些不习惯了。
突然,帐内传来了咳嗽声,拉回她的胡思乱想。
唉,不能再磨叽了,终是得见的。
帘一掀,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鼻中,几乎教她抑不住地想吐出来。
将军帐是完全比不上她住的王帐了,各种物什都明显简陋粗硬许多,更没有一个服伺的人在身边。榻上爬着的男人,上半身只缠了绷带,并未覆盖任何保暖的东西。
“谁在帐里当差的,怎么也不搭件襦子,存心想冻死人啊!”
心中愤愤不平,急忙找了几床襦子,轻轻掩上那血染的背身。
他转过头来,朝轻轻虚弱地笑了笑,“莫先生说要先凉一下药膏,再盖上才好。”
轻轻一听,变了脸,“好哇!又是莫楚材存心欺负人,是不是?你明明受了刀伤,这天寒地冻地,更要做好保暖工作。他那根本就是强盗理论,鬼相信他。哼!回头我再叫姬凤倾治他的罪,他丢了一只胳膊看来还没有学乖!”
燕九州见轻轻像个战斗小母鸡似地紧张,激动,不由就笑出声来,不意牵动了伤,又戚蹙起眉头,轻轻急忙端起桌上正热着的药,说要喂她。
他却道,“轻轻,你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开心吧?!”心性又放开不少,以前的周芷兰要整治谁,是不会这么激动地叫出来,都是阴沉沉地在背后设计了人,再嘲讽地坐到一边看人痛苦难受。
轻轻经他一说,立即收回了激动的表情,不敢看那双闪亮的黑眸,“还过得去。你也看到了,我混到自投罗网。”
“对不起。”
明亮的黑眸闪了闪,渐次黯淡下来,眸底一片挣扎,融着相思已久的容颜,却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是矛盾的,非常地矛盾,甚至开始痛恨、唾弃自己这样的做为。所以,如果他死了,也不会再有遗憾,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因为,他已经得到过她的“喜欢”,也拥有过她的心意了。
两人沉默许久,心思各异。
轻轻突然开口,“燕大哥,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屡次背叛他。我想,不如你……”
“轻轻,这是我自愿的。你不要自责。”
他截断她的话,直直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温柔如夕,亦坚定如初。
这一瞬间,她忆起两人唯一一起的那段时光。
-唉,人家烤的鱼胡掉了。-
-我不会死,相信我。-
-轻轻,不要————-
-我也绝不会再让这事发生。-
―九州,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们……不可能。―
那对感情虽然檀花一现,可是她知道那是真实而真切的。他的温柔,触动了她灵魂深入的那份渴望。若不是他退缩了,他们不会走到今日。若是他敢迈出一步,或许就没有姜霖奕的出现。她傻得用跳桥,来忌奠这份早夭的情感,他是知道的。可是,他还是在山坡上,对她说了“对不起”,从此他只能是她的“大哥”,是为了她,不惜背叛自己忠诚了数十年的主子,不惜沦为主子手中的死棋,一次又一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为什么不可以?现在我可以保护你了啊!为什么你总是要拒绝我?难道我就那么可恶?还是……还是你喜欢的是姬凤倾那个暴龙?!他有什么好的,他除了害你要死不活地,一点也不疼惜自己的……”
“轻轻,你别这样,轻轻,啊……”
燕九州看轻轻越说越激动,只有拿伤疼叫截断了她的报怨,揽回她的注意。
他疼得暗喘一口气,溢出一丝苦笑。
疼惜呵……
瞧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他已经得到最好的疼惜。她是不知道,他的狡猾吧……故意用这样的苦肉计来吸引她,想着若是受了伤,她一定会来看他,甚至不管姬凤倾说什么,也会照顾他一下……这样,他就可以再多看她几眼,再感觉一下她的气息,再多贪恋几分……她的温柔和惜怜……所以,当姬凤倾要安排人假扮华宪之时,他自告奋勇。
已经好久没有见着她了,现在看她一切都好,他又安心,又矛盾。因为他知道,她是不愿意回到西秦的。他矛盾着当初大婚之夜,亲手将她送走,只因为不愿见她那样痛苦绝望的模样,怕她又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来不及救。可是,当下却又主动出击,去把她骗了回来。
最该说对不起的,一直都是他啊!唉……
。。。。。。
大营厨帐内
一干厨子战战兢兢守在一旁,看着那个忙碌的小身影,被那不和谐的声响,弄得眼皮不住乱跳,每每吓得要伸手时,小人儿由着武艺在,都险险地躲过了危机:火苗窜出了灶台,立即被火扑灭;鲜鱼蹦得太高,那刀子舞得太快,差点就切到自己的手……
总之,有惊无险的两个时辰过后,终于熬出一锅还算过者去的渔汤。
端着渔汤,轻轻高兴地去燕九州的大帐。
未料到,帐中已经有人先到一步,也先占了她的位置,那食盒里琳琅的美食,比起她手上的鱼汤,要撑眼多了。
“兰儿,你也做了好吃的给九州?”首先转过头来的还是姬凤倾,他笑得弯了眼,上前接过她的鱼汤,嗅了嗅,“嗯,挺香。”
他将鱼汤递了出去,“九州可是好福气。”
原来,那个占了她位置的女人叫琳儿,看模样似乎地位不低,一副温婉模样,好像小妻子照顾丈夫似地。
“王上,你不要取笑琳儿了。”这声音也是温柔如水,让听的人亦心醉不矣。配上那羞涩的浅浅一笑,当真是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啊!
可恶!她犯什么酸。
姬凤倾伸手,一把将轻轻拉进了怀中,亲昵地靠近说,“兰儿,你什么时候也为为夫地熬一碗这么香的鱼汤?”
似乎是赌气,她没挣扎,顺手就将鱼汤拿了回来,笑道,“琳儿姑娘准备那么多好吃的,我看这碗鱼汤也是多余的,你将就着喝了,不要浪费吧!”
她知道自己此刻笑得是媚比春花,娇比牡丹,把那三人都看直了眼,却没分毫地笑意。
姬凤倾深深望进她眼底,让她心底打了个伶儿,手想缩回来,却给他逮住,他勾起唇角,笑得古怪,让她开始后悔这样不经大脑的行为,多半会把暴龙惹到乱喷火,反会害了九州。
该死,她在赌什么气。可是……见着好像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即使自己已经不那么放在心上,突然有一天被别人当成宝贝呵护着,看着就是……分明就是女人的小心眼。唉!她也是个女人啊,逃不脱这种小心情。
“那为夫就……”
“等等,我……”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两女人的眼光来回看着,一时间,气氛尴尬到爆。
燕九州未料到左琳儿突然跑到了军营来,也没想到轻轻会为了他去熬鱼汤,看她小手上的红肿和白绷带,就知道一定是亲自熬得,还没擦干净的小脸上,下巴边上还有一抹黑。顿时心疼不矣,不由自主出了声。
姬凤倾一看到轻轻进帐,心底就不是很高兴。再一看她居然为燕九州熬了汤,更是气愤难当。她妒嫉的味道太浓,居然又是自己的属下,这让他直想把她拖回自己帐里好好教训一番谁才是她的天和地。偏偏,他还是不忍在众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陪她演一出戏来。
左琳儿早有耳闻,王后周芷兰与燕九州关系不同寻常。所以她一听说王后被找回来,不顾父亲的阻拦,偷偷跑来前线。今日一见,果不出所料。但她看中的男人,绝不会轻易拱手让人。于是,她故做未觉,先打破了尴尬。
“九州,你还未谢过王后陛下赐汤呢!”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都回了神。
燕九州微松口气,“臣,谢过王后陛下。”
轻轻假笑一下,“没什么。这汤只是下人给熬的,我不过是顺手端过来罢了。”暗地里捏了姬凤倾一计,不准他再胡说什么她亲手熬的,那感觉她真是有劲乱使,自做多情了。
姬凤倾只是蹙了一下眉头,便笑了。袖下一翻手,反握住她的手,她想挣,也挣不开了。回首就瞪了他一眼,他便笑得更开心起来。
还道,“原来是下人熬的。那为夫若是受了伤,兰儿可愿亲手为我熬一碗了?”
轻轻暗咒,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哪知左琳儿轻笑一声,“王上和王后感情真好呢!琳儿好生羡慕,不知道燕大哥可喜欢琳儿做的这些东西?”
轻轻再暗咒,她也是故意的,该死的家伙们,明明一个也不对,偏偏她心里就是有气没处发。
燕九州不敢看轻轻,低声应了是。
姬凤倾揉着轻轻的小手,即妒嫉,又心疼。
轻轻再受不了帐里的气氛,佯装头昏要回去休息。姬凤倾倒会钻空子,抱起她就走,不管她拒绝,大步就回了帐中。
帐子一放下时,匿大的王帐就只剩他们俩,睇来的凤眸瞬间让她觉得压迫感十足,脑中只有一个危险信号:暴龙要暴发了!她会不会被烧成碳灰!
“姬凤倾,司马睿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
先发制人!她急忙开口,想故左右而言他。
但姬凤倾大步走向内帐,在她快要绷不住时,只是把她放一以了床上,坐在一边,深凝着她。那眼神邃远,深刻,好像在研析着她的心思,又似在窥探她的秘密,让人越来越把不住,心底毛毛地,不敢再说下去,好像怕触到什么导火索。
毕竟,她还是不想激怒他,面对一头暴龙的后果很严重。
“姬凤倾?”
他突然俯下身,她吓得砰一下就躲倒在铺满裘皮的柔软床榻上,双手紧捂着脸,一想不对,应该护着身子,再一想更不对,她应该奋起反抗,可是太直接地反抗激怒他的话,会没好果子吃,一时间她这脸色是变幻几次。看得他突生起一股疑惑,随即明白过来时,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结果,他只是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把她困在怀中,并没有直接做什么。那笑声爽朗,舒畅,又豪迈而多情,听在她耳朵里,即害怕,又些熟悉,还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她都忘了,他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她其实是希望他能过得开心,早点马他忘了。
回头时,又发现连燕九州有个新爱慕者,她都酸得那么没脸没皮地,要是姬凤倾真放手了,她会是个什么心情。不敢想……但潜意识里,又很清楚姬凤倾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烦恼的时候,深心底是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的。
可是,她知道这对姜霖奕是多么不公平,所以他那样囚着她,不让她走。原来,他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心思呵!她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嘛?!
一想到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离开时的最后一眼,他那样痛苦而无奈地抚着她的脸,心便丝丝地撕痛起来。她真不应该啊!当初说了不会离开他,还是让自己陷入敌人的圈套,又被抓来。
他见她初时娇羞,后却一脸思念悔痛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又被蛰了一下,深恸不矣,气得冲口而出,“不准想他。你是我的!”
她赫然回神,他的唇又重重地压下来。他把力气都用在了舌头上般,唇儿汲得她生疼,不得不张口,长舌一勾上她的小舌,就不离不弃地揉捻勾挑,用力地舔噬小舌上敏感的圆蕾,紧紧将她捆在怀中,力量越来越重,恨不能把她揉进了自己身体里,再也分不开,连她的心也一并缠在自己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他抵死的纠缠,她根本躲不开,就是躲开了也会立即被抓回来。到最后,她干脆不躲了,任他为所欲为。当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时,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激情的火花,如千年冰锥般,直直射进他慌乱的心底,撞开了早已结痂的伤,疼得他瞬间苍白了面容,而没有再动分毫。
“兰儿……”
“你该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那就重新开始。”
“我已经选择他。”
凤眸突然一缩,她感到一股悲切、又沉重的压力,“我始终如一,我只要你,我的兰儿。”抚上她脸颊的大掌,轻柔,微颤,又坚定。
“我不是好女人,为什么你们都要那么执着?!”
心中酸疼,无奈,她抬起手,掩住刺疼的眼。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虚伪,这双眸子在骗子,她总是会红,会疼,却总是无法流下一滴泪来疼惜他,或他。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所谓的真心?她无法为深爱的人流下一滴泪,这可是真的深爱了么?!
母亲曾说过,若是她真用情致深,真心真意,是可以打破那个诅咒。可是一直以来,不管她再如何痛苦难过,痛心,也无法流下一滴泪。
姬凤倾也好,姜霖奕也好,或者燕九州,她欠他们的太多,竟然连一滴泪,也无法回报。而他们,却都为她痛了,为她哭过。
“我……好自私,我不是好女人,你为什么……不干脆放了我……就像你曾说过的一样,我是个水性的女人。放开我,你会更好啊!”
“不,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你。你都是我唯一的王后。”
她紧捂着眼,不想睁开。他拿开她的手,迫她看着自己的坚决。
“兰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这一次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不会再有丝毫痛苦。真的,相信我!”
―轻轻,相信我。―
他们居然都说出了同样的话来。
她又是何德何能,让他们对她如此痴情死心,不离不弃。可他们越是如此,她越是害怕,越是心疼,越是矛盾……她将自己绕进了一个永远走不出来的死城。
“别……别逼我,不要逼我……”
爱上一个人,是美梦。
被一个人爱上,也是美梦。
可若同时被两个人爱上,那便是恶梦。
而自己却又同时爱着两个人,那真是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
其实,错的不是他的执着。
也不是他的不信任。
是她错,她没有始终如一。
。。。。。。
司马睿被姬凤倾摆了一道,但姬凤倾不可能将自己的明媒正娶的王后交出去任他折磨。索于磐从中调节后,两国的同盟攻楚计划并没有如轻轻所想的那般破裂,似乎更加牢固了。
这一晚,营地迎来了司马睿和索于磐,同宴于大帐中。
做为西秦王后的轻轻,也不得不出席。虽然整个大宴她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也免不了被司马睿嘲讽两句。索于磐仍是老样子,一副和气佬的模样,在擦枪走火时,做做调停。一场晚宴,暗刀暗枪虽不少,也终是平安度过。
而轻轻也知道了索于磐原是被姬凤倾所救,送回到司马睿身边,才得了这次同盟的信任。若非如此,以司马睿傲慢又残暴的性格,向来是不爱与人同盟。上次三国同盟,他一手掩天的做派,实在让其他同盟者相当不喜。说白了,他根本就是一人独大,容不得别人分杯的。而姬凤倾能一直跟他合作到攻破楚境六座城池,也实属一能人。更见得姬凤倾的容人之量,才真是有做大事、成帝业的胸襟和谋略。
至于她最担心的华宪之,姬凤倾告诉她说,当日华宪之和华海是坐着那个投石逃离的,一下就被投石绷到了老远的地方。虽然派人去查,也没查到。这样猾头的办法,当然是她开导的。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余下自然是想法子逃走。
可惜,姬凤倾手段强悍,把她看得牢牢的,也不送她回去,紧锁在身边。
而她权做未见,连日都往厨帐跑,美其名曰是无聊,抢着做美食荼毒他和燕九州的胃。只要她不跑,他都不会过多干涉。加上华真也在她身边,偶尔还能得到些外界的消息来。
“终于……登基了?”
“是。仪式很简单,只半天便匆匆完成。”
“那他有下令收回西境么?”
“楚王第一件谕令就是让耶律镇恶带兵开赴西境。同时,听说皇都方面,赧帝也对司马睿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已无力。”
“那他知道我被姬凤倾抓了吧?”
华真垂首,犹豫了一下,才道,“目前或许还不知,但西秦和晋溏马上发兵攻打下一个城池,消息就再困不住,会传过去了。”
轻轻眼底有明显的失落闪过,华真非常担心。
她的心理真是越来越矛盾奇怪了!
可是不管如何,她还是想回到他身边去。即使他已经变了,她还是想回去。
奕哥哥,你现在好吗?有没有想我?
第2卷 第46章 让我为你哭
楚淮王宫
殿中跪着几名重臣,除却姜霖奕的心腹外,连本来不问朝政的耶律景略也在其中,众人跪形的模样,刚好似堵住上座走下的身着凤凰王袍的绝色男子。
耶律景略由着是这群人中年龄最长者,带着重重叩首,声若宏钟,道,“请王上三思而后行。”
随即,所有人接应,“请王上三思而后行。”
“让开!”
姜霖奕绝美的面容,冷硬如冰,狭眸阴戾,强劲的气势似压来,让众人大气不敢喘,大冷的天还滑下冷汗无数。
“王上,如今大局初定,却隐忧无。常言道,要想攘外,必先安内……”
耶律镇恶指出了当前朝堂的一应急需解决的问题,特别是朝堂内部那些世子党人,伙同扎根楚王室多年的王后族系,还有其他几位世子的族人也未得素清,对姜霖奕执政的威胁相当大。而这次夺宫一事,兵行险招,后二十万大军围困王城之危虽得解决,但在臣工之间仍落下了不少口食。特别是反对派将姜霖奕利用王后引得姜玉诰发疯一事,大加渲染,还添油加醋地搞成异端邪说,在坊言流传,削弱民心之举,让他们防不甚防。
而今日早朝时,又有人上奏说西境乱事,两国合盟攻打楚淮乃因兰公主所起。同时,更有人提出兰公主已是西秦王后之事,现在私自逃离去西境,恐是西秦早派来卧底的间者,迷惑当今楚王以达到里应外合,祸害楚淮的目的。
当然,知情者都知道这只是那些失势的世子王后党以讹传讹罢了。可是寻常百姓并不知道,于此,对于姜霖奕好不容易为轻轻建立的荣誉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这方暗卫传来消息,轻轻又被姬凤倾伏兵所掳,如今困在秦军军营中。姜霖奕闻之大怒,早朝时即要宣布御驾亲征西境。偏偏又被突然到来的耶律景略给制止。耶律景略乃祈帝当年的心腹,姜霖奕因得祈帝的玉牌相助,才成功收复其臣心,自然对耶律景略的敬重等同于祈帝。是矣,才没有立即宣布。
但早朝一下,更多的战报消息传来,已让他再平静。
若非登基之事是他谋划多年,不得不将一切圆满做个了解。在登基前,轻轻离开时,他就想去追她回来了。或许她以为自己的鲜花兵团行事很小心,可是,百命一疏,他岂会不监视着郭外那些不断暗增的鲜花兵。对于他们的异动,他早就心中有数。但他知道,那是鲜花兵团对她的完全忠诚的表现,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睁,任华真施为。佩服华真能力的同时,他也曾暗中施以援手。若非如此,他们那上万的兵器、战马、粮辎,哪里能那么容易就买来而不受任何盘问调查的!
那夜,他策马追到城头上,远远看着那骑渐失的飞尘,已是心疼难当,灰心失意,一直未好的心伤再次发作,呕出一口鲜血后,他倒了下去。
轩辕七杀扶住他,立即下令一千禁军前去追击他们。
但是,还是被他阻止了。
囚着她,困着她,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呵!那短短几日,他已经无法忍受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难以置信,那么恐惧,那么厌恶恼怒……他想解了她身上的双龙蛊毒,因为这时候他似乎没有什么能帮她做的,可是她已经开始不信任他了。
可是她却突然逃跑,刚开始解蛊毒并不易动体内真气,情急之下他才又使了控蛊术,将她追回。谁料到,最终她还是迫不及待地逃离他。
回头,他便吩咐屠越人跟上去照顾她。
这个王位,是他为她夺来的。而她却一心想要逃开,逃离他。这教他情何以堪?
“王上……”
轩辕七杀注意到姜霖奕苍白的脸色,身了不禁动了一下,看他微微曲身,似乎是心伤又发的模样。
姜霖奕重喘一口气,喝道,“好!好!一切即已如此,我的退步也只到这里。余下的事,你们休想再拦住本王!”
他大袍一甩,折身离去,金色的凤摆狠狠地划下道税利的冷风。
耶律景略抬起头,心松是松了一截。但他身旁的申汝默却急急起身,追上姜霖奕而去,还低声念闻句“糟糕”!他有些不明白,久悠才道,“王上无法去救公主的气,会全部发到那些拌住他的人身上。而且……”她看了一眼离去的背影,微自一叹,“定是比惩治姜玉诰更加狠辣无情的手段,不会再去顾及大臣和坊间的流言。”
事实证明,姜霖奕变本加厉将怨怒之气发泄到了那些明里暗里反对他的党派上。
一本黑折子上的数百人,在几日内,悄然死在家中,且死状恐惧,几无全尸,连同府中奴仆家畜在内,无一幸免。早朝时有大臣禀奏,姜霖奕却以不能引起臣子恐慌为由,说是交由律法司暗察解决。如此,接连发生无数起血案后,无人敢再进言。有人半夜举家逃跑者,都被即时拘捕起来,以谋逆罪当街处斩,诛连九族。一时间,王城中腥风血雨,不压于边境上的血腥大战。
与此同时,西境的战火再次点燃。
刀光剑影,炮声轰鸣,远处一片火海,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天,仍未停止。
轻轻紧揪着披风的手,不知出了多少汗,眉头越揪越紧,一度令她受不了地将脸埋进斗蓬下。可是,当杀喊声又响起时,她又不得不抬头关注战事。看到守城一方支持下来,她会松口气。当看到守城方中了这方的计,又紧张得恨不能冲上去帮忙。
可惜,她现在根本是笼中之鸟,被绳子紧紧缠住,飞不出去。
本以为姬凤倾出战,许会将她留在军中,未料他竟然如此小心,也如此地毫不避违军规将她带在了身边。战到哪里,都与他同骑,除了方便,几乎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
唉!他们都被她弄得再也不能信任她了。她真是个坏女人啊!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在想办法逃离身后紧紧揽着她、时刻护着她的男人。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还是她根本就是受了诅咒,总是无法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一次次的分离,误会,不信任,让她越来越觉得,也许斩断了一切,他们都会轻松一些。
“兰儿,你不舒服么?再坚持一会儿,就快结束了。”
姬凤倾突然俯身,抬起她的小脸察看。她神色幽黯,眸中无光,小脸苍白。这数日里的征战杀伐仍是让她更痛恨他了吧!
她眨了眨眼,“杀光了吗?”
她冰冷的语气,蛰得他心头一疼,“不。屠城的人都是晋军,我从来没下过那样的军令。”
她垂下眼睫,微喘口气,身子疲惫地靠进他怀中,“我好累……”
他揽紧她,见她这又依靠着自己,抑不住地柔情从深心底流出,这份久违的依赖,让他心头放松不少,用大裘将她紧紧裹住,柔声道,“那你先闭目休息一下。我马上下令!”
她侧脸不再看外面的一切,他以为她真是疲了,便下令回营整休。故而没有注意她在别眼的一瞬间,与他身后不远的华真递了一个眼神。
是夜,莫楚材说要拔蛊毒。于是,帐中除了姬凤倾外,再无他人。
拔毒过程相当惊险,姬凤倾亲手斩了那从她嘴中爬出的可怕虫子,又喝下几大碗药汁,连着泡在一个大木筒中到天明,一切才宣告结束。
他从水中抱起她,将她送进温暖的被窝后,终是不得不离开,因为当日大战少不了他指挥,而且也是关键一战。他也许料定她现在刚拔毒后身子虚弱,而不得不放她在营中了。
“兰儿,你且好好喝下那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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