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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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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那年你跟我一起去皇宫给他祝寿,我为了隐瞒你,没有住进本就是我的宫殿。夜里你知我去了哪里么?为什么在通神天威楼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却连吱会一声也没有,就能顺利离开皇都?”他突然执起她的右手,那镶着羊脂玉镯上的红宝石在黯淡的光影下,显得血艳而阴诡,“这镯子,便是我那夜侍寝后,从皇帝的宝库里,挑来的。”

“奕哥哥……”

她轻唤一声,伸去碰他,他却突然退开了身,呵呵呵地轻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那样凄创,悲凉,嘲讽,憎恶。

“我答应过不骗你的事,亦都是权益之计。你知道了么?”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突兀地一扬声调,带着一种撕裂的狠戾。“当年你才三岁。那日,在后花园里遇见你,你可知道之前的每一天里,我是如何在赧帝身下夜夜承|欢,吃了多少媚药,喝了多少烈酒,又饮了多少……”

她突然扑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猛摇头,“别说了别说了,奕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揭开你的心伤,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兰儿,轻轻都……”

“都爱我,是吗?”他轻轻抚上她的手,缓缓地拿开,递到唇边,烙下一吻,冷潭般的眼眸中泽出阴幽的光色,她虽看不到,但心底的恐惧担忧,更加高涨。

“奕哥哥,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你相信我啊!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好……”

“呵呵呵,轻轻害怕了。是啊,你应该害怕的才对!因为,我使了多少阴险的计谋,才将你从姬凤倾手中夺了回来。”他凑近她的小脸,突然吮上她细嫩的耳珠,呼出一口暧昧至极的热气,震得她一颤,浑身冒出小疹,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教她彻底化石。“更因为……”

“因为,当年赧帝还在犹豫要不要对祈帝下手时,我告诉他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立即就下令动手除去这条根。可惜啊,宫人们尽忠于祈帝,全部倾力救助祈帝一家逃出宫外。”

轻轻的心,赫然紧抽,无法置信,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记忆里,那个最可怕的夜,母亲为了护她,被烧伤了一半的身体,而父亲为了救出她们俩,几乎被烧死。后来一路奔逃,直到逃离了追兵,父亲一度气绝,要不是他们落在巴子国附近的山里,母亲用尽了一身的灵力,再加上采到的仙果给父亲吃,他们一家早就不存在这世上了。

可是她怎么会想到,当年誓言要保护的漂亮大哥哥,会是其中的那一个始作怂恿者?!怎么会,怎么可能?

“之所以要攻打鬼方国,是因为当时得知,你母亲曾在那里拜师学艺,所以以为你们一家是躲到那里去了。三百年限即到,赧帝亦害怕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中,所以也才应了我的计谋。呵呵呵,可惜他想不到,此一举没找到花向晚,倒引出了她的女儿,花芷兰。明着看是一场大胜仗,实际却是掀开他尚朝灭亡的序幕。哈哈哈——”

他狂笑出声,灼热的气息,如融流般喷在她冰冷的小脸上,那颤抖的身躯烫帖着她,却有一股森寒、阴彻的气流,在周身翻涌着,好似地狱的炼火,一遍遍灼烧身心。笑声越来越强,越来越烈,疯狂得掀动起四方纱幔,震得整个大床,也嘎吱作响。

那冰冷的发丝,缕缕拂过她震惊的小脸,似根根刚针般,戳在心尖上,疼得入骨入髓,却还在继续张狂着,嘶喊着,仿佛在炫耀着它的强大。

她惊得一动也不动,任那刺耳的笑声,惯穿周身,夺去身体内,一寸寸的血液。

―兰儿,杀了赧帝,灭了尚朝。―

―兰儿,你要替娘和爹报仇,替我们报仇——―

当年母亲的恨,母亲的怨,母亲的绝望,在这一刻,鲜活得近似眼前。

她的仇敌,究意是谁?

兜兜转转多少年,为什么放在眼前的事实,扭曲,变质了?

为什么她梦里最温柔,最向往的人,变成这样?

还是……他本来就这样?

―兰儿,你根本不知道他是多么狡诈的人!―

姬凤倾不只一次这样告诉她,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他妒嫉姜霖奕,说的气话。没想到……没想到……

“够了,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她蓦地狂吼,扑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可是当手碰到他的胸口时,大片的冰凉,沾湿手掌,冰冷的水珠,滴打在手臂上,一滴又一滴。

他声音嘶哑道,“现在,你还敢说,你爱我吗?”

―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自己心中的恶魔……―

“爱,我爱你。”她拌着手,爬上他湿冷的面容。

她感觉到,他明显的一颤。下一刻,她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上。

“兰儿,你又骗我。”

幽魅的声音,冷戾得,满含杀气。他的大掌直接抚上她的脖颈,轻轻一个用力,便疼得她几乎无法出声。

“奕哥哥,我……相信你……我爱你。”

她没有挣扎,只是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他的面容,那满心的伤,正在流血,正在哭泣,他心底的恶魔在啃噬他的心,折磨他的心,她要拉回他,不能让他再被恶魔伤害。

他赫然松开手,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定在床上,俯下身,重重地咬住她的唇,一场狂风爆雨般的吻,蹂躏得心口一片腥咸,焦涩,可她知道这点疼,如何比得上一个才十三岁的男孩子,被千百种怪毒日夜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仍在忍辱偷生的疼,更疼,更可怕。

他如恶兽般,紧紧掳住身下的猎物,舔舐过她冷湿的颈,声音冷得尤似极北的风,徐徐吹进她蛰疼的心底,“我知道,你心底最爱的还是姬凤倾。那晚从边境救你回来,你唤了她整整三百次。要我,不要杀他。”

他每说一句话,冰冷的水珠都敲打在她的脸上,她眨眼时,落进她大睁的眼中,一丝刺疼,从眼底传出,一瞬间,她瞧清了他的面容,痛苦,纠结,阴黯,而潮湿,那双狭长的眸子,长睫不断地抖动着,波光婉转的眸底,有一个脆弱的灵魂,死死地挣扎着,渴望求赎。

“奕哥哥,不是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啊——”

他突然,毫无预警地冲|进她体|内,狠戾而不留半分余地,捣进她心垂深处,开始肆意的搅|弄抽|戳,他看她的眼神,又深,又邃,又疼,又恨。

原来他一直不相信她,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还活着,活在她心中,他无法释怀,他时时担心害怕她会回心转意去寻另一个男人。他将她禁锢在他亲自划定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守着,呵护着,隐瞒着。

“奕哥哥,你听我说,我不会……离开你。我爱……”

他赫然俯身,嘟住她的嘴,长舌重重地汲吮她的蜜|液。狂猛的攻击,让她娇喘不叠,再难出声。狭眸腥红一片,此刻在她面前,只余留下一头深受重伤的野兽,除了以攻击来保护自己,似乎再没有别的办法。

她凝着他的脸,吞下了他的眼泪,一颗一颗,苦涩,却又甜蜜。

当他调转她的身子时,她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他,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姜霖奕,不管你是谁,我爱你。

一如,那个清风飘雪的夜廊下,他捧着她的脸,她亦第一次含住了他的泪。

―我爱你,不管你是谁。―

他没有停止侵略,但是,他烙下的吻,温柔如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呵护。他眼底的幽光,渐渐褪去。她知道要他不再害怕,还需要很多很多,只要他没有推开她,她就会死死缠着他,用一生的时间,去努力抚平那些伤痕。

―大哥哥,不哭不哭。以后兰儿保护你!―

―大哥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粗重的喘息,和着娇娆的低吟,盈满华帐,亦久久不歇。

她无力地昏迷前,仍能瞧清他的面容,她很想抬手抚去那泪水,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在她体|内释放了一切,眼光却仍是那般悲凄低迷,还有害怕。他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一刻,他沙哑的声音里,颤抖得厉害。

“轻轻,对不起,我……不能失去你。”

就是再用多少卑劣的手段,也不能让你再离开我身边。我知道自己很可怕,我是恶魔,比起姬凤倾那横冲直撞的狠辣,我更阴毒、自私,无耻,下贱。

即使如此,“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烙下爱语时,她无力地垂下眼眸,只想着,等醒来,一定要再告诉他一次,不不,是很多次,直到他不再害怕。每天,每时,每刻都让他知道。

她相信,只要努力,他十年的梦魇,也有被涤清的一天。

可她未料到,醒来时,又是另一场猝不及防的风瀑。

 第2卷  第37章 夺宫高潮

中秋宴不久,宫中再次举宴。据闻乃太司命大人为楚王祈福,后得金丹三枚,楚王服之,身体大好,特此举宴,不过是仙宴,入宴者仅只楚王血脉相系之人。顾也算是一场家宴。轻轻还有几日才会嫁进王家,故而这场家宴便没有参加。

但自那晚后,她就没再跨出少君府一步。隔日,她在王府的用具全部搬来,也没住进曲池事先安排的院落,而是与姜霖奕一处。

窗外的清风拂来,即被屋内置好的暖炉给温热了,扑在脸上,也没有冬日的朔寒,窗棂上的风铃儿,轻轻叩响,桌几上的茶壶,正汩汩地冒着清烟,浓郁的茗香,缭绕一室,虽看不到,也知道这幅景色是如何地怡人,惬意。

而心,已经沉进冰海底。

虽是日日相对,夜夜同眠,他和她的距离似乎变得好远好远,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一夜之间,他就变了个人似地,即使他每一夜都热情地抱她,却再没说一句“我相信你”,只是一再救赎般地说着,“兰儿,不准离开我”。

她一再保证,会相信他,不会离开他,爱他。偏偏,他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地,根本不相信她。把她牢牢地囚在屋里,不准她外出,也不准见花兵,只让屠越人定期来给她看诊。看诊时,为怕屠越人带任何外面的消息般,又派轩辕七杀在旁边守着。

她理解他的害怕,可这般下去,如何长久?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每一次要想跟他好好谈一下,他都用吻封住她的话,用无法魇足的热情抹去她所有的反抗。好像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般,他倾其一切地纠缠她,让她隔日总是疲乏不堪,被屠越人乱笑话。

她现在,也只是一个禁脔。

他现在,变得好像姬凤倾一样疯狂,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走火入魔。

偶一夜,她累极昏迷后,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整整一夜不合眼。说她为什么知道,其实只是和他在一起后,有一种感应便越来越强烈。这种感应的力量,似乎有她血液里的末伽灵力,让她在情绪难控地时候,眼睛就会短时间复明。

他眉结深折,清冷的狭眸变得森寒孤寂,似淀了多少的痛苦和无奈,丰润的唇依然艳若桃樱,却没有往日光泽,黯淡地抿成一条凄迷的直线,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像呵护着稀世珍宝般,满溢的爱里,揉上了浓浓的苦涩,她窥见时,心中抽痛不矣,却不敢教他发现,装着侧过了身。

他只是俯下身,紧紧将她搂进怀里,帖着她的耳畔,重复着那一句,似咒语般的低喃,“兰儿,不要离开我。”

她的心便似撕裂了一般,哭不出来,只有紧咬着唇。

她没有使计要离开,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她痛心,她难过,她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去安抚他心底的担忧和惶恐。

她从轩辕七杀那里知道,最近几日,他正忙着夺嫡的事,她能为他做什么?他已经为她心力交瘁,她不想分他的心,只能打听一下事情的进展情况。不过轩辕七杀职责有限,也不能透露太多。为了她,他也被姜霖奕屡屡重罚,现在身上的鞭伤还没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细听,她便知道是屠越人和芝芝来看她了。

“公主。”

屠越人的声音,格外兴奋,似乎有特别的事发生。

“妈妈,你的眼睛可以治好了。”芝芝直接扑进她怀中,争着说道,“花仙子叔叔他们把破杞草找回来了。现在爸爸就给你治!”

“昨日晚上收到,我连夜做好药膏,现在给你敷上。”屠越人打开一个木盒,取出仍冒着热气的暖膏。

旁边,兴奋的阿金也汪汪地真叫,难得每日是只有他们来时,气氛会活跃一些,平日里连曲池也被限制极少出入。

药被敷好后,眼周暖暖的。芝芝又和她玩了拍手歌,直到累极睡去。

她这才随口问了一句,“宪之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一直未见着的人,是去给自己寻药。这件事,还是被瞒了那么久啊!

屠越人看了眼轩辕七杀,后者似乎没有阻止,才道,“他们现在营上休息。”

“嗯,此去巴子国,没受什么伤吧?”

“一切都好。”

听到这话,她着实松了口气。又道,“当初,华真没有去成,是因为他身体受伤太重,争不赢他们几个吧?”

屠越人未想轻轻如此敏锐,“是。华真为此可郁闷了很久。”

所以那段时间,她的药都是他给熬好送来,基本他随时都候在她身边。

她轻笑出声,“屠大哥,我眼睛要几日才能看到呢?”

“如此敷上三日,即可。因为你眼伤并不重,前期的汤药化去不少瘀血,而且还能感光。或许,明日就能看见。”

“太好了。”

她心下想好,不管姜霖奕到时如何阻止,她也要见见花匪他们,不然她无法安心。

入暮时分,姜霖奕回府,见到她已敷药膏,便询问轩辕七杀当时的情况,和屠越人的叮嘱。

一边,他还亲自喂她吃晚膳。

用完膳,他又换了一身衣衫,说,“今晚父王举家宴,我会晚些回来,早些歇息。”

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时,她伸臂抱住了他,他有些愕然,任她抱着,然后她像往常一样,伏在他颈间,轻声说道,“奕哥哥,我爱你,我相信你。今晚,你要小心。”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她的小脸,印下深深的一吻,用纠缠不休的唇舌,叙尽他心底的爱意。

他离开了,带走了轩辕七杀。

她知道,今晚就是夺嫡的关键一夜。

“把我的玉笛拿来。”

婢女们有些奇怪,这么晚了,公主不睡觉,还要吹笛子?!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取了来。

“扶我到亭子里去。”

婢女们依言将轻轻扶到亭中,亭子建在拔高了三米多的假山上,跃出了四下的围墙少许,且正好对着王宫方向。

今晚,他们一定会喝酒,双龙蛊会异常兴奋,所以受控者的力量也会增加三成,即时场面一定会非常地混乱。

希望,此举能助他一举成功,再无后患。

。。。。。。

帝宫内,一片灯火通明,屋檐上挂起红红的大灯笼,喜气洋洋,仿似过年般。

殿堂内,一张匿大的嵌山水石圆桌前,围坐足二十来华服艳饰的人,桌上珍馐飘香,美酒浓郁,相映着那一张张虚伪的笑脸,勾勒一幅出帝王家宴图。美丽,却冰冷。

一旁搭建的戏台上,梨园名伶正唱着一曲《贵妃醉酒》,将整个饮宴气氛推到高潮。

楚王一改往日灰败无力、咳嗽不断的病态,今日却是红光满面、气势如宏,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叱咤风云时的模样,已饮下多杯敬酒。

他旁边的王后在得到儿子的示意时,立即举起酒杯,朝楚王一举,款款道来,“王上,今日王上玉体康复,龙颜健悦,臣妾和妹妹们欣慰不矣。”她抄过桌上一圈贵妃嫔仪,得到指令的众女纷纷举杯应合,“臣妾,祝我王寿比南山,亦祝大王江山长存,再筑辉煌。”

一片娇声莺语,乐得楚王抚着长须,连连称好。

这方王后刚唱毕,姜玉诰亦举杯祝辞,其他皇子女也以其示儋,举杯同饮。

这一圈下来,也唯有姜霖奕没有举杯,亦未敬酒。

等所有人都表演完毕,他才缓缓起身,今日,他仍是一身雪纱绯衽长袍,玉冠晶莹,绝色无双。他一动时,其他所有人亦不敢轻易动弹分毫。而在坐的女眷们,多有偷瞄其俊美容颜,暗自羞涩唏嘘。

飘飘雪袖一延,递上白玉杯,楚王细长的眉眼接上他时,几不可见地飘过了一丝惊艳,和一抹晦黯,笑着接过了白玉杯,杯中青液滟滟,茗香缭缭。

姜霖奕举杯齐眉,微微俯首,轻声道,“儿臣,以茶代酒,祝父王龙体康健,早日登临龙台,捭阖天下。”

楚王一听,蓦然开怀大笑,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奕儿说得好,说得好,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来来,干!”

楚王一饮而尽,翻杯一示,姜霖奕宛然一笑,方掩袖饮尽。那一笑,颤动了楚王的眉目,亦让坐下的众女眷轻叹一声,风华绝代之姿,分分令人陶醉。就连本是心忧忌惮的王后,也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失神。更不用说那些饮下多杯水酒的人,早就心驰神荡了。

这楚宫中,如今能如此与众不同,又深得楚王宠爱的人,除却三宫六院的贵妃们,就只有眼前这位风姿卓越的男子了。

饮完这一杯,姜霖奕并未坐下,又朝楚王一揖道,“儿臣今日有一件大礼,要送予父王,希望父王能喜欢。”

楚王心情十分好,只道,“好好,奕儿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本王都喜欢。呵呵呵……”

这口气,十足一宠爱儿子的父亲,亲切又随和。

但看在其他人眼中,莫不生出了几分妒嫉来。

姜霖奕半垂的眼眸中,只飘过一抹十足的轻蔑和鄙视,唇边虽一直勾着笑,并无一毫笑意。

太监上前,手上捧着一个漆黑的玉盘,盘上有一物突起,上盖艳红丝巾,丝巾上亦是团龙飞凤,好不喜庆。

姜霖奕道,“请父王笑纳。”

楚王连声说好,举手,揭开了凤巾,刹时,细目圆睁,唇角微瑟,抖声说,“这……这可真是传国玉玺?”

四下的人,俱与楚王一样,惊愕不矣。

姜霖奕淡笑,“正是。希望父王能喜欢。”

他说得如此希松平常,仿佛这不过是一枚印,而不是那传言中关系着尚朝存亡的圣物。

“这印不是已经……”楚王倏然住口,抬眼看了姜玉诰一眼,姜玉诰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又尴尬无比,暗中恼恨得差点捏碎了玉杯。

姜霖奕很清楚那一个眼神来回的意义,遂温文一笑,“父王可放心,这绝对是真正的玉玺。有了此枚玉玺,父王便是广集天下名士神将,指日亦可登鼎九龙台,开创新王朝。”

他声音虽轻,却字字如刻,打在众人心坎上,又惊,又惧,又喜,又亢奋。

楚王完全沉浸在称帝美梦中,乐得哈哈大笑,喜不自甚,直夸姜霖奕,更直接叫人将位置调换,拉着姜霖奕坐到了自己身边,一直不放开那只如玉纤润的手。

此举,愈发瞧得王后和姜玉诰眼酸,一扫先前得意,脸色沉郁下来。

王后在儿子的示意,屡屡想插|进那两人的热络气氛中,都不得成功。眼看着时间流逝,楚王也越来越醉,他们的时机就要彻底溜掉。

本来,日前楚王病情大好,姜玉诰已经征得楚王同意,及早登基。楚王怕姜玉诰在登基后加害姜霖奕,便要求其立下死誓。姜玉诰也提出姜霖奕对他的威胁,若他再不登基,怕楚王一有不测,朝中未立新君,以害楚淮大乱,为其他国趁虚而入。楚王以大局为重,遂答应了下来。本是要趁着今日家宴,先宣布姜玉诰的正统新君之位。未料姜霖奕突然杀出这么一招,让楚王高兴过度,而忘了……或者对姜玉诰继承王位一事产生了动摇。

故而,直到楚王离席,也没兑现那日的承诺。

而楚王却非要姜霖奕扶他回房,两人便相并离开众人视线。

一时间,姜玉诰恼怒不已,狠瞪了姜霖奕一眼,也迳自离席了。王后急急追了出来,要安抚儿子。

姜玉诰却低斥一声,“那个该死的贱货,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蛊惑父王。今日大好的机会,都被他给坏了。”

王后劝道,“诰儿,你的位置他是动不了。你父王也知道其中关系,就是没有你,也轮不到他。咱们再找机会,明日我们早早去向你父王请安,跟他说这事。他定然有愧,我们便让他立即颁下诏书……”

大公子却道,“不行。今晚那狐狸精是有备而来的。传国玉玺明明被他送去皇都,拿去换耶律一家人的命。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猜,这其中定有奸情。”

而六公子也劝道,“九弟,我怕那狐狸精去了父王寝宫,又出什么阴计。要是今天不定,明日恐怕万事皆变,功亏于匮啊!”

经他这一说,其他人蓦然一怔。回忆当时姜霖奕扶楚王走时,那极艳魅惑的一抹笑,嘲讽而邪异,心中的不安更甚。

姜玉诰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攘下,也愈发觉得事出有异,不可坐以待毙。

正冥思之时,突然他耳中掠过一声低鸣,尖锐,却不刺耳,让他心神一震,一抬头,恍惚又见到姜霖奕那不怀好意的淡笑,心中怒火猛然高涨,不甘不平瞬间阴沉了他的俊脸。

一把挥开母亲,他大步往父王寝殿走去。

此时,楚王寝殿大门,刚刚合上。

殿内的侍婢太监,全被楚王轰了出去。

“都出去,本王,要和奕儿好好聊聊。呵呵……”

姜霖奕只是轻瞥了眼楚王的总管太监,老太监心领神会,将人一一撵走,而自己却悄悄退居到殿内暗处侍候。

楚王见着没了人,刚才还似醉得无力的身子,倏然一挺,似恢复了几分力量,巨臂一伸,就揽住了姜霖奕的腰,细眸大睁,怔怔地看着眼前美若女子、艳胜繁花的男人。

男人肤如凝脂,暗自生香,比之女子,尤过之而无不及,当那樱艳芳芬的唇儿微裂一笑,更似百花齐放,艳冠群芳,美得撼人心魂,让人心襟动荡。

“父王……”

他幽幽吐出一句话儿,轻柔如絮,带着绝对的蛊惑力,诱引着人心底恶魔般的欲|望。

楚王在酒兴之下,更难抵挡这般诱惑,大掌一下抚上了男子的艳容,失魂般地呢喃着,“奕儿,你……好美……比你母亲当年,还要……美上……千万倍……”

男子又是一笑,邪肆,浪荡,狭细的眉眼中,挠是充斥着嘲讽和讪笑,却为他冶艳的姿容,添上更多的妖野风情。

“父王,你醉了。”

淡淡的兰馨,在磁细的嗓音中,扑入楚王鼻翼间,更胜绝命催情香。他一激动,便狠狠揽住了男子,步子趔趄,直推着男子入了内寝。

华帐重垂而下,衣衫悉数剖落。

“奕儿,奕儿……本王最爱的……宝贝……”

楚王意乱情迷地吻上那张艳红的唇儿,辗转不停,兴奋异常,一张老脸愈加潮红,使力地拉扯男子身上衣衫,完全忘了自己身|下的人是何身份,与自己是何地位,只由着那如魔的情|欲动作,悖乱横生。

“父王,你的奕儿,就要被姜玉诰害死了,你难道不心疼吗?”

男子的声音,清浅而飘渺,仿佛丝毫未受情欲的影响。

楚王蓦然抬头,双眸却是诡异的一片刺红,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狠哼了一声,“他敢。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分毫。你可是我心中的宝,我的宝啊……”

楚王一把抽掉男子亵裤,伏身而上,双掌揉上一片玉肌凝肤,唇舌贪婪地卷动着其中的芳香。

男子却又道,“父王,姜玉诰马上就要来杀你的奕儿了,你不相信么?你听听门外的响动,就知道了!”

“他不敢!有我在,他敢乱来,我就夺了他的世子之位。那臭小子居然骗我,说你隐瞒我,将传国玉玺给了赧帝。当真是居心叵测,挑拨我们的关系。奕儿,你不要生气,我废了他,让你当楚王,可好?”大掌狠狠地揉|捏|着掌下的玉肌香肤,贪婪,又急切。

男子却是一叹,“父王,我的身份低贱,不可能获得众朝臣的认同。这是您……在多年前就已经明言的啊!”

楚王见不得怀中男子的愁苦模样,心疼得又吻上那唇儿,安抚道,“不,奕儿只要手握三军,不怕那些死老臣不服。乖,让父王好好爱你……”

正在此时,大殿门被人用力突破,一串脚步声急促行来。

重重纱帐被掀起,一股铁甲重兵味,划破了满室的媚香|淫|味。

当最后一重帐帘被掀起时,领头人已抽剑而出,欲大骂出声,未料张开的口却突然合不拢,双眼圆瞪,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

这是所有撞进来的人大大疑惑的事。之前他们在宫外已经接到密报,说狐狸精已经进了父王寝殿,必是使尽淫|恶之术,正在迷惑父王。未料是这副模样……

姜霖奕冠服齐具,连那如瀑的黑发,亦没有丝毫凌乱之象,正半跪在距龙榻三步远的地方,模样似乎垂训于楚王。而楚王虽然衣衫不全,却是中衣齐具,也没有半分凌乱,旁边退下的朝服整齐地挂着。如此肃穆恭谨的模样,实在同之前的密报相差太远。

当下,所有人都铁青了脸,直觉自己又被算了一计。

仅这一个空档,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又从殿外响来,只见一群青甲禁卫军迅速涌入,转眼便将姜玉诰一行人围困其中。

姜玉诰一见,当下大惊,知道自己今日一时冲动,竟是中了姜霖奕的陷井。

这夜里,带着侍卫,持刀剑撞入楚王寝宫,实乃谋逆之罪。若是……

“大胆,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不成!”楚王一拍大床,声势坦荡,目光如炬,竟不见先前半分醉态。

姜玉诰一回神,却是把剑一紧,声音强横道,“父王,儿臣是怕这狐狸精蛊惑父王,特来救驾。”

他这一说,楚王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奕儿是我的亲儿子,什么时候变成狐狸精,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言,搬弄是非,抵毁自己的亲兄弟!”

而那背向着众人,跪在地上的男子,却是扯出了一个轻蔑无比的笑。他缓缓起身,转身时,敛去了所有的表情,冷漠而淡然地抬起幽魅如丝的眼眸,轻轻划过在场众人。那眼神似乎带着赫人的魔力般,让众人都觉得脖子倏地滑过一丝凉气。

虚空中,突然窜过一丝尖锐的哨鸣。而这声音,却同时让姜玉诰和姜霖奕眯起了细眸,一人惊,一人疑。

姜玉诰一步上前,大喝,“父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姜霖奕才是我们楚淮的妖祸,他迷惑父王您,想让你释出王权,送给赧帝!他狼子野心,这周围的禁卫军,都早是他的人了,难道您还看不出来,父王——”

 第2卷  第38章 夺宫高潮

楚王寝宫内外,灯火通明,气氛森然。

宫殿一角的暗处,王后等人聚集在此,看着帝宫的情况已然不对劲,急忙差了小太监离去搬救兵。

一个谋士急献上册,“王后,看情势,这是姜霖奕早就策划好的局。我们全都中招了!现在,还不知道这消息能否送出宫,臣恐怕,出宫的路已经被他差人看管好了。”

王后一怔,脸色瞬间无色,“你是说,他要逼宫?发动政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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