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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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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轻轻丢过去一个大白眼,门被重重关上,车子很快驶离,随从兵将约计也有一万多人,量他想搞什么刺杀阴谋也没机会。
姜玉诰只是勾着笑,回味着关门前,她那娇悍有趣的表情。
开始不自禁地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也许,那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即时看到真实的他,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呢?
呵呵呵,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她烦恼的。
车里的轻轻,没来由地背上生寒,脑子里幻出一抹极恶劣的笑来。那是她仅有一面的姜玉诰,可恶又自以为是的笑容。
她从没去过楚王都,在江陵城的半年也曾要求过,给姜霖奕拒绝了。她以为,是姜霖奕不想她被后宫女人们骚扰。不过……
当一路顺风地到达楚王都,行过热情欢呼的人群,接到几束漂亮的鲜花,挥手挥到手臂发疼,终于到达王宫大门口。
刚下车,感觉脚踏上了一条红艳艳的地毯,一声欢快的叫声咋然响起。
“奕哥哥——”
咦?!是谁,居然也这样唤人的?
身边的人突然松开了拉她的手,她只觉一股香风扑过,似有软绫划过面颊,身旁的雪衣人似乎抱住了什么。
“奕哥哥,盈儿好想你啊!你失踪这些日子,我天天向上神祈愿……”
她望向声源,努力眨眼,一瞬之间,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那个同她一样唤姜霖奕的女人,正被他抱在怀中,兴奋得跟只小麻雀似地,叽叽喳喳个不停。而本应该生人勿近的她的男人,居然没有推开这叫月儿的女人。转瞬间,影像又模糊一片,但这一刻,已足矣教她难受。
脑中赫然滑过离开时,姜玉诰说的话。
―楚王都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等着你哦!―
难道,就是指的这个突然蹦出来,霸住她男人的奇怪女人吗?
该死,她到底是谁?
第2卷 第30章 姜月盈
“许久不见,盈儿都成大姑娘了。”格外温柔的声音,让轻轻心底愈发不舒服。她真想看看,那个从来不会轻易对女人温柔的男子,现在是什么表情模样。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奕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盈儿了。一走就是两年多,连封书信都没有。”女子娇俏地声音,满含着撒娇的意谓,看来两人关系一定非同寻常。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盈儿莫要生气,生气可就不美了!”
呃!他……他他他……他居然用哄她的语气,哄起另一个女人来了。酸涩迅速充溢满胸,带起一丝心疼。
但轻轻面仍带着浅浅的笑容,无神的大眼状似无辜地转动着,交合在袖底的双手,紧握出一层汗渍。
“什么嘛!奕哥哥又笑话人家。”
“好好,我们不笑了。你呀,还是这么爱撒娇!模样是大了,性子还是没变。”
“才没有。”女子声音陡然扬高,似乎有些故意朝轻轻这方叫嚣,“月儿已经开始学习新娘典仪了。”
“新娘典仪,月儿这般小,也想嫁人了?”
女子似乎更加不满,“奕哥哥,人家再一个月就行及笄礼了,就满十六了啦!”
此番,轻轻可以想见女子是如何娇羞地看着男子,那声音中、眼中,也许还有她看不到的姿态中,都散发着惹人的春情,只要稍有心思的人,莫不能看出其中意义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男人还一迳随女子磨叽下去?
忍不住了,她伸出手,朝着白光处挥舞,“奕哥哥?”
终于,他是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将她揽到身边,应该是放开了那个半路杀出的陈咬精。听那一声低讶,真想看看她是什么惊讶的表情。
可恶,敢跟她抢男人。就凭你年轻两岁又怎么样,先来后到耶,要懂得敬老尊贤!
她又道,“这位姑娘是……”
她能瞧见一团银色,还是故意把脸转偏。
姜霖奕揉揉她微凉的小手,道,“这位是我三皇叔的掌上明珠月盈郡主,叫她盈儿便可。”微微一顿,又启声,“盈儿,来见过你未来的嫂子,晏语轻轻。她是当年祈帝遗失的唯一女儿,兰公主。”
“嫂子?”姜月盈声音赫然变调,“奕哥哥,你要……和她成亲?”
“那是当然。我可是花了两年多时间,才追到轻轻。”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瞬间涤去了心头的那抹不适的疼痛。他还是她的那个他呵!
这方,她明显感觉到姜月盈散发而来的愤怒,不甘。她笑容依旧,迎向那声源,双手紧紧攀握着他的手,这个怀抱是她晏语轻轻的,任何女人都别想跟她抢!
“呵呵呵,恭喜奕哥哥,不过……轻姐姐好像……是个瞎子?”
未料小丫头恢复得极快,转眼就直攻人要害,尖锐得让人措手不及。在这样的场合,如此当众指出别人的隐疾,实在不知她是真天真,还是假无辜了!
姜霖奕却收紧了手臂,笑道,“轻轻是为了阻击司马睿十万大军,才受伤至此。不过,很快我们就能治好她。呵呵,我倒是更喜欢她现在这般模样,拉着我便不放了。盈儿是不懂,你嫂子若健好,我就不会追她追了两年多,才追回她。”
温柔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眉颊,他温柔的举止,言辞,定是让周人都一片怔然。
姜月盈小脸一僵,纵是心底极不甘,仍是硬扯出笑来,她的家教,身份,地位,都不允许她便如此落败于一个瞎子。
“奕哥哥,我哪有让你追两年啊!”她佯装大方一笑,朝姜月盈道,“盈儿妹妹,你莫要听他胡说。”
“轻姐姐如此帼国不让虚眉,盈儿真佩服。”姜月盈上前一步,拉住了轻轻的手,朝姜霖奕笑道,“奕哥哥,父王也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就由我扶轻姐姐进去吧!”
说着,一个声若宏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轻轻只看到一个暗影靠近,身姿颇为雄壮,拉起雪亮的人就要离开。
姜霖奕便道,“盈儿果然懂事不少。那轻轻就交给你了。”
“奕哥哥请放心,我会把嫂子照顾好的,绝不会让你前功尽弃,呵呵,”
“你这丫头!”
姜霖奕宠溺地揉了揉月盈的头,又拍拍轻轻的手,才上前与三王爷并行入宫。
人一离开,轻轻便浑身戒备起来。虽是看不见,女子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扶着她的小女人绝不会那么简单认输。
光影渐渐变黯,似乎已进入宫殿内。
前方还能听到姜霖奕的声音,似乎与那三王爷聊得很欢,间或着另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
这个时候,她真想快点恢复视力,才能全方位第一时间观察敌人的动向。啊,真受不了!回头一定好好问问屠大哥。
姜月盈看看前方的人,故意扬声道,“嫂嫂,这是我们楚宫的正宫门,寻常时候都不会开,只有王室三公才能从这里进出。这扇大门啊,是用九百八十一斤青铜筑成,比起皇都的宫门更宏伟更壮观哦……”
轻轻心下一异,只有点头笑应。心下明了,姜月盈分明是给自己难堪,明知道她看不到,还那么兴奋地介绍四下的景观。
但这和乐亲昵的一幕,看在前方偶尔担心的回望中,却成了令人安心的景象。
姜月盈暗自一笑,故意放慢了脚步,“嫂嫂啊,您小心脚下哦!”
“嗯,谢谢盈儿妹妹。”
这番虚应,真令她想吐。但是,当前的情况下,又不好发作,只能隐忍。
但前方人影渐行渐远,轻轻不知他们已经落后很大一截,而听不到前方的声音,她心下着急起来,步覆也自动加快,姜月盈却仍在介绍沿途的一应风景,说得是绘形绘色,俱细糜遗。
走着走着,姜月盈突然松开轻轻的手,指着远处的宫阙,“轻姐姐,你看那里就是楚王的凤寿宫,而在凤寿宫旁边有一座叫凰鳞宫,曾经是奕哥哥小时候,同她母妃住过的哦!哎呀,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根本看不见。”
她这说得起劲儿,轻轻却大步往前走,根本没想到她们这处在宫道交接口,前方宫门有一个高高的门槛,那是分隔内外朝的承运门,门槛由八十一斤铁筑成,雕龙转凤,金银包就,华丽得让人不忍踏上去。
“公主,小心啊——”
但这一声唤,委实太迟。轻轻急急抬起的脚,重叩在门槛上,撞得脚尖生疼,惯性向前的身子直直扑下门内,由于门槛过高,门槛内外皆有三级石梯,这一跌下去,定是不轻。
“嫂嫂,那里是门——”
姜月盈一声尖叫,但轻轻的身子已经倒下,她迅速运息至手掌,接地时只需得一撑,就能再站起来,未料姜月盈却冲了上来,看模样是想拉住她,却没刹住脚步,重重撞了她一下,她心中一诧,手上的力量没有凝聚成形,身子又被撞歪,直接倒了下去,腰儿一下搁上了门槛,而手也落在石梯边沿上,加上姜月盈为做戏充分,也顺势倒了下去。
“郡主(公主)————”
数声尖叫,齐齐响起,却都晚了一步。声落时,两个女子都跌进了门内,叠成一堆,轻轻在下,月盈在上。
本来轻轻身边还有自己的婢女跟着,但婢女们也似未见过大场面,被姜月盈的介绍引开了注意力,才晚了一步。
好疼!
手,腰,被搁了。而她背上的那些旧伤,多数结痂已好,却有几处重伤还没好全。刚才跌下时,背部被石阶搁了,定是又拉开了伤口,似乎有温温的液体流出。
“啊,嫂嫂,快,快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本来想拉你,没想到……嫂嫂,你没事吧?”
姜月盈急唤声中,带着明显的鼻音,似乎急得快哭出来了。想这副模样,定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还好,只是手被擦破了点皮。盈儿你还好吧?”
“我没事,倒是把姐姐的漂亮衣裳弄脏了。”
姜月盈转身就替轻轻拍灰,刚好轻轻是背着地,她这方用力拍去轻轻背上的灰尘,正好打在那伤口上,疼得轻轻一个抽气,身子又向前一个趔趄。
“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摔到哪里?”
姜月盈看轻轻身子不隐,又激动地拉起轻轻的手,偏偏还是刚才被撞击的地方,就着那伤处又是一捏。
当下,轻轻再明白不过,这全是姜月盈的小把戏。果然,这生活在后宫里的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故意放慢脚步避开奕哥哥才下手,之前的热情介绍都是用来放松外人戒心。而这一下手,便是不轻,真弄得她全身是伤痛。
姜月盈将轻轻的不适看在眼里,眼尖地发现她身上似乎有其他的伤,便逮着不放。抬手又朝轻轻捏去,轻轻正抚着自己被擦伤的手,完全看不到敌人的袭击。
“多谢郡主好意,公主曾受重伤,不便久行。”
一只大手,突然挡开了姜月盈的手,她迎上一双漆黑的锐眸,吓得手一抖,扑了空。
华真扶过轻轻,再不顾众人眼眸,直接抱起轻轻,大步追姜霖奕而去。其实他已经跟着多时,开始也被姜月盈的天真活泼蒙蔽,直到刚才发生的一连串细节,他瞧得很清晰,可因他身份只能跟在引路太监之后,不能靠近女眷,而晚了一步。
看着轻轻被秋月盈重重拍上背伤时,那迅速苍白的小脸,还有因为看不见,双手在虚空中寻求依靠的无助,此番她的狼狈,更令他愧疚不已。
当下,就是有人呼喝他不懂规矩,冒犯郡主,他的眼里只有公主一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狗屁!
姜月盈看着那走远的高大人影,气得狠狠一跺脚,急着追了上去。美眸中尽是不甘,心中极怒,晏语轻轻,我绝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得到奕哥哥。十年了,我好不容易长大,怎么可能拱手将奕哥哥让给你。
。。。。。。
又在一片黑暗中,见了楚王,在一堆虚应和恭维中,完成了觐见。见识到这楚宫激烈的内斗,便是在大殿上,那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明褒暗眨。
楚淮朝野明显被分成了两派,一派倾于世子姜玉诰,大公子和六公子与之同盟;另一派以姜霖奕为首,三王爷向来器气其才华。但相较之,姜玉诰毕竟是嫡出世子,母亲又是楚王后,后宫势力更多地偏向他这方。而这次大战后,他又借机夺了兵权,削弱姜霖奕在内宫外的权利,整个形势对姜霖奕极为不利。
姜霖奕还是宣布了他与轻轻的婚事,当下楚王颇为高兴,听声音,虽然咳嗽连连,还是乐见其成。
可是,这方楚王后却横插一句来,“公主与奕儿能结成连理,当是我楚淮之福。如此,这日子便定在一月之后,应是最好。对了,公主现下安置在何处?”
姜月盈立即应答,“王后娘娘,嫂嫂当然住在我们王府。我已经跟奕哥哥说好了,一个月后也是我的及笄礼呢!正好这些日子,我还能跟嫂嫂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啊!”
她这娇憨又情理并重的一说,引得众人都笑出声来。但轻轻却愈发不安起来,她可不想跟小魔女共处一室。现在背上还隐隐作痛,只想快些回去歇息,看看伤口如何了。
可她触不到姜霖奕,两人的位置被男女眷的界线分开。她又看不到他,心中许久未生的那种无助感,突然溢满全身。
奕哥哥,应该不会让现在这样的她,离开他才是!
几乎是十分地笃定,而且她早知道姜霖奕在王都有自己的少君府,更不用让她去别人的府中住了。
“多谢月盈美意。不过轻轻身子有伤,还需医治,这住在王府上多有不便。”果然,姜霖奕拒绝了,轻轻着实松了口气。
王后笑出声,“果然浓情蜜意,连一刻也舍不得分开呢!不过,这女儿家出嫁可是大事。况且,轻轻又是长公主,虽然先皇已不在,但咱们应尽的礼术都不能少。”
楚王也深觉有礼,应和道,“王后说得是。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兰公主,这礼术自然要做到最好。奕儿啊,你就暂时忍忍吧!小别,胜新婚。呵呵呵……”
姜月盈一见,乐得弯了眉眼,急道,“奕哥哥,你还是怕我们舍了你的新娘子不成?有什么伤,王府里的御医还照顾不周了。如果您不放心,那就叫你的大夫也住到王府来,就行啦!”
众人一个口径,姜霖奕虽心下不愿,也在三王爷的安慰下,应了下来。
轻轻越听心越沉,不由伸手要找人,“奕哥哥……”
她这一叫,姜霖奕自然不舍,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反正她也看不见,反正她的名声他们都心知肚明,她可不想跟他分开,落进群狼口。
遂仰起小脸,声音微颤道,“我……我想……”
见状,姜月盈立即打断她的话,急道,“轻姐姐,你不用担心啦!少君府与我们王府比邻,奕哥哥要真忍不住,当然会来看你。呵呵呵!”
她这一说,仿佛事情已成定局般,众人又是笑起来。直道他们感情好,如胶似漆。而姜月盈硬是拉起她的手,说得得情得理,把她的立场完全抹煞掉。
“轻轻,你就暂时住在王府,可好?”
“我……好吧!”
真的骑虎难下了。若是不应,怕会让他为难吧!毕竟,三王爷是站在他这方,他将她托在三王爷处,也是表示对王爷的一种信任。
“不过,我要我的人跟我住在一起。屠大哥,芝芝,阿金,华真,还有花兵们。”
众人诧异,不明究理。
轻轻娇然一笑,“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自然在我出嫁前,应多多相处才是。”
就算进了狼窝,她也并非一人啊!现在,她可不用孤军奋战了。
。。。。。。
不过,这毕竟已经站在别人的土地上,不管什么事,终是有些身不由己。
现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除了芝芝和阿金能留在她身边,其他人皆因是雄性动物而被安置在其他院落中。
“您是堂堂长公主,怎么可以跟男眷住在一个跨院。这无论如何,于理不合,万一小奕误会,那更不好了。对不?”三王妃和姜月盈一拉一唱,就把她和“家眷们”分开了。毕竟,还是客随主便,不能再多要求什么了。
“芝芝,什么都看不到,一定很难受吧?”握着芝芝的小手,轻轻问着。
芝芝是个心思相当细腻的小女孩,“妈咪不要害怕,有芝芝陪着你,芝芝会保护你的。还有爹爹,他一定会治好妈咪的眼睛。”
轻轻心中一暖,抱芝芝抱紧,“谢谢芝芝,芝芝真是乖孩子。妈咪不好,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跟芝芝聊天。今天,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好吗?”
小孩子一听要玩游戏,自然高兴不矣,而她感染着这份童心快乐,想要把心底的不安给忘掉。
“你拍一,我拍一,一只孔雀穿花衣;你拍二,我拍二,两只袋鼠抱口袋;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羊学爬山……”
小小的手掌,击上掌心,柔柔相帖,心心相应。此刻,她们都看不到彼此真实的面容,却能深深体会到彼此的心情,同样在漆黑的世界,仿佛都瞧见了那暖人心扉的笑容。小小的手儿,却有着无限大的力量,让本来慌乱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没有逝去,也能跟她玩这样的游戏了吧
“……你拍九,我拍九,九只小猴手拉手;你拍十,我拍十,十只小猪吃甜食。”
不知道,那会是像芝芝一般可爱的小女孩,还是像他那般霸气俊美的男孩……西秦王,姬凤倾,现在可好?
呃,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轻轻甩甩头,芝芝这方拍完一轮,兴奋不矣,又要再拍一轮,换成她来念儿歌,未料小丫头的记性如此好,听过一遍便能颂出。软软嫩嫩,甜甜腻腻的嗓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好听,也似吃了糖果般,让人身心舒放松下来。
这便是屠越人要将芝芝留在劝劝身边的原因,站在窗外,看着女儿和轻轻拍手唱歌的可爱模样,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融在一片暖暖的澄色烛光中,金色的光影淀进两双同样空洞无神的大眼中,幻出碎光点点,波光盈盈,美若琉璃,相映着两张美丽的容颜,让人多瞧一眼,心也跟着一点一滴,融在那片温情的暖光中,久久不能自拔。
而与屠越人并立的雪衣男人,初时眉宇深蹙,也渐渐被儿歌中的童趣感染,更被女子脸上流露的幸福表情迷惑着,久久不能动弹,几乎快忘记自己是来看她安好,哄她入睡的。
烛色渐渐萎黯时,小女孩倒进温暖的怀抱,静静睡去。
轻轻将芝芝送进床里,帮她掖好被子,才起身准备梳洗。刚一起身,脚下却突然一低,身子就往前扑去,扑进了一弯清幽的香怀中。
“你……”
“嘘,别怕,是我。”
姜霖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忙低声安抚,在她松下表情后,才低身抱起她,转身出了寝屋,来到另一处暖房中。
“轻轻,可是不想住在王府?”
他果然最是懂她,这一来便直接问出她心底的茬儿。
“可是,大家都说婚前要分居,婚后才会幸福美满啊!”
“傻妞,什么时候你也听信这种谗言了。若你不喜欢,明日我便跟王叔说就是。”
“不用了,我哪有那么脆弱。你真去说了,我倒变得像小孩子一般,连月盈也不如了。”
他刮了她鼻头一计,笑道,“你也不过长盈儿两岁,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
她嘟嘴捶他一计,“好哇,奕哥哥有多老了,一副老牛啃嫩草的口气。”
“我大你整整十岁。”
“啊?那……那当年,我三岁,你十三岁,我们……”
轻轻瞠大了眼,张大了嘴,开始说不下去。
姜霖奕却轻笑出声,“吓到了?可是,当年十三岁的我,被个才三岁的小鬼说要保护我,你说谁的惊奇更多一些。我常在想,这小鬼才三岁,口气就这么大了,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会狂成什么样。”
“狂成什么样?!人家哪有狂啊,只要不用武,我瞧着也挺无害,挺可爱的啊!”忆起白日里的一句刺耳的话来,“你说,我和月盈,谁更可爱?”
感觉到,揽她的手,明显一僵,她不乐了,“喂,就算她比我小两岁,嫩一点,凭我天生的这张小脸,怎么会没有她可爱呢!你说啦,是不是啊?”
怀中的女子揪着眉,噘着红艳艳的小嘴,双手摇着他的手臂,这副模样,当然与她上阵杀敌时截然不同,甚至常会让人觉得那分明是两个人。可是,他们却是一个人呵!怎么不让人觉得惊奇。当下的撒娇模样,自然容易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他一低身,捧起小脸,深深地吻起来。动作温柔而缓慢,唇舌充满怜惜,细细地吻过唇儿,再慢慢地滑进香檀中搅弄,手亦抚上她的背,将娇躯压向自己动情的身体。未料,唇下的人儿发现一声轻呼,身子僵住。
“怎么了?”
他急忙拉开身子,才发现她皱起小脸,似乎有些痛苦的模样。
“没……没什么,只是……”
她直不起背,其实从之前就如此,只因冬日衣衫厚,不注意还瞧不出异恙来。他脑中闪过一幕,白日里进大殿时,她是被华真抱着进来的。当时,脸色就不太好,本来他想问起,未想拖到现在,要不是触到……
“轻轻,华真为何要抱你进殿?告诉我!”
他心中焦急,见她血水分分褪去,不想便开始解她衣衫。
“没什么。奕哥哥,你要干什么?”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了。”
“奕哥哥,只是不小心拌了一跤,伤在腿上,不在身上啦!你不要……”
他这一听,狭眸中锐光更盛,声音冷下,“那就全脱光了,让我好好检查一下。否则,今晚你也别想睡。”
“什么?你怎么可以……啊……”
他的大掌忽然罩上她的敏感点,还重重压了两下,她无法想像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愤怒,冷漠,还是热情,欲罢不能?!啊,好矛盾。
当那只大手往下滑时,她羞红了脸儿,双手急忙捉进,叫道,“我说我说啦,今天跌倒时,伤了背……好痛,你帮我先看看。”
他眉色一缓,褪下罩衣时,一看,刹时身子僵住,绝美的容颜瞬间阴沉,森冷的气息氤氲入狭长的眸底,煞气节节攀涨,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不悦。
“奕哥哥,是不是很严重啊?会不会留下疤呢,人家的美背……”
她低低地问着,口气似是撒娇,扯回他的注意力,为了安慰她,他刚起的疑心被搁下,转而安抚她伤疤的问题。
屠越人进来时,姜霖奕已经帮她重新上好药,换了亵衣。
轻轻急问着,“屠大哥,我的眼睛真的能好么?”
“当然能好。你现能感受到光线,说明视力正在恢复中。等华……啊,等我再花点时间,把新药给你配好,保准你在大婚前,就能将整个楚王宫看个遍。”
屠越人说完,朝姜霖奕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即明了,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一个你会很喜欢的地方。”
“什么地方?”黯下的小脸,亮了起来。
他抚抚她的脸,笑得很有内容,“乖乖休息,明天到了,就知道。”
她不依,更不舍,“先说了,要我费眼神儿的东西,我可不要去。”
“轻轻,你想多了,那自然不可能。”
“那好吧!”
她松开了手,心却隐隐地有些低落。
他抱她回了屋,替她安置好一切,临走时,吻吻她的额头,又悄声安慰了几句,才离开。
手儿脱开时,她真想叫他留下来陪他,可是还是没有叫出声来。
瞬即安慰自己,明日就可以见到他,那姜月盈再大胆,总不太过份,只要忍过几日,待她眼睛好了,看谁欺负谁!
―――-特别鸣谢:秋月凝盈,提供这么美滴一个名字,哈哈!――――
第2卷 第31章 隐瞒
离开轻轻的寝院,姜霖奕与屠越人行到外廊。
“先生,现在还不能解她的蛊毒?”姜霖奕微侧身,廊影投在他俊澈的面容上,扯出一抹淡淡的忧色。
“是。因上次大战,公主内伤颇重,这双龙蛊毒本来就是用来提升围护内力,现在留着正好帮助她修复内伤。待华宪之他们将破枸草寻回时,估计公主的内伤已全愈,即时再解蛊毒,治眼,亦可。”屠越人微微躬身解释,仍觉得一旦单独面对姜霖奕,他那隐敛森冷的气质就让人不自在。
男子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微微仰起,望向寂冷无星月的天空,烛色在他脸上勾出一道弧影,冷峭又忧郁,“如此也好。你们在此,需得全心一意替我看护好她,淌若有任何不应之处,必须立即遣人告诉我。”
他延手时,轻叩响指,两道黑影倏地闪出,伏跪在地,幽寂无声,仿佛本是夜色的一体,吓了屠越人一跳,暗忖江陵君的暗者当真是无处不在。
“此二人,随你差遣。今日之伤,切勿再生。”
提到那背伤,屠越人蠕蠕双唇,欲言又止,躬身应了是,目送姜霖奕离开。
他心忖,今日轻轻受伤,他们随后的人都知道内情,想必姜霖奕问过华真定是清楚。轻轻的为难,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却还是将人留在此处,这其中必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不提,他们这些人说了会有用吗?!他们来者是客,亦不好多言是非。而今,只有一切小心为上。
屠越人摇摇头,转身离开了。而在他们刚才谈话的不远处,突然晃出一抹黑影,亦转身离去,迅速没入黑寂之中。
黑影行止间相当利落,很是熟悉王府格局,穿廊绕园,很快进入一处更为华丽的院落,院门上扁书“月菀”,如入无人般进了主屋内寝。
此时虽是深夜,内寝却依然烛火通明,黑影入室后,隐约传来了人声。
“她受了内伤,要用蛊毒疗伤?”
“是,小的听得一清二楚,绝对没错。而且,他们似乎也派人去寻明目的药,一时还不知何时能寻回。”
“疗治内伤的蛊毒?”女子声音顿了一下,恍然道,“我听父王说过,那些武林人士爱用双龙蛊毒助炼内功,不过这蛊毒还会让人不孕。呵呵!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顾此失彼啊!”
“对啊,郡主,她怀不上少君的孩子,这正是您的机会。咱们需在她眼疾治好前,想办法将她赶走,即时郡主及笄之日,就可以……”
女子一挥手,断了小仆的说辞,“没那么简单。奕哥哥那么喜欢她,要破坏他俩的关系,必须下狠药。此事,我自会计量,你下去好好盯着,绝不可泄了底,有事即来回报。”
“是,小的明白。郡主请安歇。”
人退出,烛未灭,女子垂靥,融在阴影下的双眸,蓦地一亮,闪过一道诡谲之色,瞬即熄灭烛火。
。。。。。。
昱日一早,三王爷府的大门就被人急急叩响了。
小伺一开门,来人就急匆匆地往里冲,小伺吓了一跳,忙追上前,唤着,“曲池郡主,您这一大早就来找咱们郡主吗?她现在还在休息,不如让小的先禀……”
曲池挥了挥手,“我是来看我嫂子的,快带路。”
小伺一愣,急忙唤来婢女给曲池引路。当一行人到了轻轻院落后,四下都是静悄悄地,伺候轻轻的婢女一见到曲池,立即上前相迎,并解释,“昨夜,少君来看过公主。公主的旧伤又发了,所以吃了药,今晨怕是要多睡一会儿。”
曲池一听,也明白其中道理,一时也没了主意。本来她也是得了大哥的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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