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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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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纸条,帖上越来越烫的胸口,心中唤的永远都是那个名字,“奕哥哥,我相信你。”

他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这样爱着她,宠着她,她一日比一日明白。他的自私,更多的都是为了爱她。虽然他明知道,让她跟着他一路走下去,必然面对更多的危险。成王之路,血骨铺就。也许,这一路上,他们会失去很多,亲人,挚友,无奈和心疼将如影随形。但他告诉她,他有她,不管失去了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她。他要她相信!

她相信了。

至始至终,不离不弃。

这些日子鲜花军团的事,他是没少收状条的。但是夜里回来,平日相见,他从来不将这些压力告诉她。那淡淡温柔的笑容,一如初时,给她的总是甜蜜,苦涩由他自己吞下。

帐帘轻掀,进来的人,纱袍如云展,绯衽似梅绽,乌冠高束,墨发如瀑,迎上的狭长眼眸中,流泄着只有看着她时,才会有的温软光色,碎闪如银河星子,美丽夺目。

“轻轻今日回来得挺早,今日你的花园,可有什么趣事?”

他坐在她身边,勺起温在炉上的热汤,试了一下温,才喂给她喝。

她看着他,目光格外盈然若水,他动作一顿,有些疑惑,“轻……”

她突然抱住他,低喃,“姜霖奕,我爱你。你真的相信吗?”

他却是一僵,才道,“相信,我可不想变成大肥猪啊!”

她收紧了手臂,口气更认真,“不,你说谎。”

“轻轻,发生什么事了?”

他扶起她,想从她面容上寻出蛛丝蚂迹来。她摇摇头,又说,“奕哥哥,你还是很害怕姬凤倾会抢走我吗?”不可违言,华真暗组死士的行为是有他的授意。

他神色一凝,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秒,她仍看出他的漏洞。

“不管他抢多少次,我都可以夺回你。”

口气坚硬,目色沉黯,而握着她肩头的手,不禁微微收拢。

原来,他心底真的很介意。

她轻轻一笑,“奕哥哥,你不相信兰儿和轻轻的心,都是你的吗?”她拉起他的手,帖在自己的心口,“其实,从第一眼见到奕哥哥,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不是为了给姬凤倾偷任何情报才跟你走的,也许你会觉得人家是个坏女人,可是这是我的真心话。”

狭眸微微张大,他掌下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催动着他胸膛的跳动,一声比一声急促。

她目光缓缓迷离,似乎坠入回忆之中,“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你注意我,我想要你对我笑,我想要你只对我好,我想要你……很多很多,当我突然回头时,发现我竟然如此贪恋你的味道……我确实是个坏女人。”

她的唇儿,轻轻吻上他的掌心,笑着,柔柔淡淡,恍如初春茶园的一缕醉人的轻风,让人心软弱成泥。

“奕哥哥即使看到我杀人,也不会露出那种眼神。我渴望,你一直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我就和所有普通的女人一样,只是需要这双大手的疼爱,呵护。兰儿,和轻轻,最想要的,是像所有女人一样,幸福地恋爱,结婚,生子,白首一生。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她抬头,看着他,他声音沙哑道,“不,一点也不贪心。”

“奕哥哥,你相信我爱你吗?”

“相信。”

她忽然噘起小嘴,双手啪地一下拍上他的俊脸,“没关系,你心里的担忧,我会一点一点把他们都赶掉。因为,奕哥哥是亲亲兰儿的现在和未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狭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她重重地扑进他怀中,好似初见时,从天而除,砸在了他的心坎,从此牢牢地嵌着,悄悄与他的心融而为一,再难拔除。

紧搂着他的,她承诺下,“现在未来,兰儿和轻轻爱的,只有姜霖奕一人。”

他轻语,“我相信轻轻,我相信轻轻,我相信轻轻……”

终于环紧了双臂,努力筑起一道信任的高墙,这里面,有他,亦有她。

她埋在他心口,咯咯笑出声来,“这么美的老公,我才不要让给别人。”

他亦笑出,“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敢跟你这小肥猪抢我?”

她一下不乐了,“还说呢!你那个久悠将军,每次看你的眼神,都直勾勾地,恨不能把你勾跑了去。我不高兴,你说怎么办吧?”

“明日她就要带兵出发。你还酸?”

她双手一个抱胸,昂着下令,“等她得胜归来,本宫就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少君以为如何?”

他捏了捏她下巴,宠道,“小悠是子云从娼门中救出来的孤儿,从小性子就很倔。若不得她意,她不会答应的。”

“咦?子云救的她,那她早该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啊!”有戏!明儿个就叫鲜花们去畴措。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逮着机会就顺杆爬么?”

又忆起以前的糗事了,“人家才没有。那只是……一时戏言。”指的是紫极公子的事。

狭眸危险地一眯,“你那牌子可还留着?”

呃!又捋着老虎毛了。

她一个弹跳,就往后退,“我听说,曲池也很喜欢耶律镇恶,不如趁早也送做堆,好巩固咱们的统一战线。呵呵呵!怎么样?”

他起身压来,“别想顾左右,而言他?我倒是不担心姬凤倾,毕竟他武功没轩辕七杀高,可要是紫极公子杀来,他与我又是好友,若要抢了你去,我这方便是情义两空,损失可大了!”

“奕哥哥,你不要胡说八道。紫极公子才不会……啊——”

他突然晃上前来,就将她逮着扔上大床。

接下来的一切,如往常一般,热情地折腾,叫唤,情意绵绵,春意浓浓。

许久,连月儿也躲进云被后,她伏在他胸前,迷迷糊糊地,说,“奕哥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姬凤倾他……已经过去了。如果哪天我不小心忘了你,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因为我的心在奕哥哥身上……你一定要记得……”

他身心一恸,狭眸垂闭时,两行凉液,悄悄没处枕畔,他轻轻覆上胸口的那只小手,揉在掌中,深深地,将她嫣然的模样,揉进了心底。

睡梦中的人儿,唇角悄然绽开了一丝安心的笑。

―兰儿,我才是你的眼泪。―

不,不是的。她怀中的这紧紧抱着她的男人,才是第一个为她落泪,最爱她的男人。是他,一直是他。她绝不会忘了他的,因为他真的是她命中注定的王子。为了王子,丑小鸭会变白天鹅,大恶女也可以变成美丽的公主。

。。。。。。

前线传来消息,司马睿为表忠诚,新婚第二日就放下娇妻,整兵出发,带着八万大军开向章台壁。

议事大帐内气氛凝重,士兵均已开始准备出战。

而鲜花营内,却静悄悄地毫无动静。突然,主帐帘一掀,轻轻抿着笑,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叠东西。她身旁紧跟着两名护卫,又往军医大帐而去。

未到军医帐时,就见着芝芝被阿金牵着,往她这走来。她急忙抱起芝芝,芝芝才道,“妈妈,爹爹准备得差不多了,要你过去看看,鬼溪爷爷也在那里。芝芝也有话要说!”

“芝芝好乖,我们这就过去。”

这方一商议,便是天色晚下。当轻轻匆匆赶到议事大帐时,里面只剩下姜霖奕和申妆默,以及由姜霖奕亲自指挥的十万大军将领骆子云。

她直接上前,朝申汝默深深一揖,道,“轻轻有一计,希望先生能助一臂之力,即时或可再降来十万大军。”

“有那么好的计谋,为何现在才说,不嫌太晚么?”申汝默的态度一如既往,加上之前盗了他的宝贝地图,这仇可记得深了。

轻轻却只是一笑,看了姜霖奕一眼,他只是嘴角一弯,任她施为。

突然,帐外又响起传唤声,进来的竟是耶律两祖孙,来者恭敬地施了礼。

耶律景略朝轻轻点了点头,便道,“公主有何计谋,若是用得上老夫,定当全力以助。”他身旁的耶律镇恶虽面色不悦,但在爷爷的拉拖下,也表示了诚意。

轻轻站到沙盘前,指了指皇军的驻扎地,缓缓道来,“耶律将军应该最是清楚,如今负责统领皇都十五万大军的监军大人,是何样的人物。如今,司马睿被授命为大将军,即将接掌他的权利,他会有何反应呢?”

这话一出,众人俱是神情一震!

申汝默最先吐出,“离间计!”

轻轻笑着,点点头,“还有美人计。”从袖中拿出了之前的那叠纸,这番不用传阅,就伸来数只手取了。

“这……这是公主您的手笔?”申汝笔的眼光中,难得绽出了欣赏之色。

轻轻却摇头,“不是,是前些日子,花兵们根据那边探来的消息,拟写的。先生以为如何,是否还需要润色一下?”

这下,申汝默的态度恭敬不少,开始认真听轻轻和花兵们想出来的策略。其中,亦需要他们助一臂之力,推波助澜。

当明烛又续时,轻轻呷下一口姜霖奕递来的热茶,“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皆是拱手一揖,“公主思虑周全,我等悉听调遣。”

她仰首,与他相视而笑。

耶律镇恶突然出声,道,“镇恶有一事相询,医帐给我们将军发的这个医药包,可是公主出的主意?”

“哦?医药包,我看看。”申汝默接过,打开后里面落几几个小包,写着止血、制烧伤等条子。

轻轻只应,“这是大夫们一同商议的结果,与我无关,耶律将军多想了。”她揉揉额头,称累便速速溜掉了。

而未注意,那数双追随的目光中,有钦佩,有疑惑,有迷惘,更有无限的惊奇。

申汝默只道一句,“少君的眼光,确乃独到!”

其他人相视一笑,难得这大战前能有如此轻松心情,全因这小女子的奇招妙计。还有,中途送来的一盘盘漂亮又美味的糕点。

―――眼泪的秘密2呢,在后面滴后面,嘿嘿!与诅咒有关!―――

 第2卷  第25章 变化陡生

章台壁,皇军大营。

数骑青甲骑士卷土而来,当首的男子一身昂藏铠甲,半掩在鹰冠内的面容却相当稚嫩,与他周身的阴之气极不相合,一行人大步冲进了监军营帐,吓得正在赏歌酣酒的人差点跪地求饶命。

司马睿戾眸横过上座那直打抖且衣衫不整的男人,冷哼一声,“汤猛,宣旨。”

他身旁一魁武男子,典型的武将身形,霸气天成,上前一步,抖开一卷明黄长卷,声若宏钟,宣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封司马睿为平定齐楚之争的大将军,皇都三军悉听其令……”

监军刘强叩首在地,虽然奉手接旨,但心底的不平全敛在低垂的眉眼之中,十分不情愿地将将军令递了上去。

汤猛得司马睿之令,接过令牌,冷冷地瞥了刘强一眼,便道,“有劳监军大人数日来的辛劳,此后军中之事,可悉数交予汤某,定当不辞辛苦,为皇上打点好一切,争取早日得胜。”

“那就有劳汤将军了。”

刘强面上微微一抖,躬身双是一揖,眸底的怨色更加浓重。心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这汤猛也跟司马睿这妖王一样,恃权自傲。

司马睿见权利交接完后,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刘强半分薄面,甚至从头到尾就没给过他一个正眼,有的只是一脸的鄙视。

汤猛转身欲走时,忽又折转身来,道,“恕末将多言,此乃行军要地,望刘监军自律为重,行止莫要太放浪无形,有损我皇军军威。”

“这……这,多谢汤将军提醒,刘某自当注意便是。”

汤猛厌恶地甩袖离开,刘强抬眸时再不掩心中气恼,拿起桌上酒盅便狠狠砸下,踢桌掀椅,大骂出声,“妈的,你个大将军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跟女人睡觉得来的。我他妈偏就要损你的军威,敢给老子下马威,我就要你们好看!”

这正骂得欢畅,一双纤玉的手儿,轻轻揽上刘强的脖子,柔声细语一出,瞬间消弥下火气,“大人,生气伤肝啊!这等小人,咱们勿需跟他计较……”

媚眼如丝,唇若寇丹,细长的丹凤眼中,酿着诱人的微光,一双玉手抚上刘强起伏不平的胸,一边劝着,一边揉进了那微敞的衽口之中,“大人,别气了,瞧您这样儿,烟儿也好生害怕,好心疼……”

娇声未落,泪已湿襟,当下刘强双眼一眯,只落在女子那紧帖着自己的两团丰软上,“好好,烟儿乖,我不气不气就是了。唉!”

但这大权一落,意气减半,风光了数月的那股子气就是压不下,憋着怎么都说难受。

烟儿扶刘强坐回了太师椅,媚眼一转,嘤声道,“大人,何必跟那种没脑子的狂徒计较呢!大人忘了么,您还有督军令,这可是皇上对你绝对信任的表现。毕竟,这晋王只是外姓人,如何比得您仰食奉禄、一心一意为皇上效忠的臣子呢?”

刘强一听,立即来了神,“还是烟儿说得对。皇上只是让我交军权,这督军的大权还在我手上,皇上对我绝对是信任的。而且,这督军令在重要时刻,配上本官的玉印,一样可以调兵十万。哼哼,即时我看他司马睿和汤猛能威武到哪里去!”

“还是大人深谋远虑,想得周到,烟为敬大人一杯,为大人的足智多谋,和忠心不二干杯。”

“呵呵呵,你这张小嘴啊,真是甜死人……”

约唇送上,娇笑盈人,玉手更加放肆,“烟儿说的是真心话啦,大人不信,可以摸摸人家的心,为您……多紧张,跳得多快啊……”

淫|欲饱涨,刘强张大了手柔上那两软绵软,放浪地大笑起来,酒肆下肚子,胆子也愈发大起来,搂住女子狠狠吻了下去,身子一个翻腾,淫|声浪|语,充斥整个大帐,久久不歇。

在座上人打得火热时,四下婢仆悄然退下。便见一女子神色略显慌张,急忙跑到一帐包之后,向一小兵模样的人报告了帐内的所有情况。

小兵拍拍女子肩头,道,“谢谢你,小青。你放心,你父母已经离开皇都,公主专门派人护送他们。”

“阿斗哥,你不要骗我啊!我在这军营中为奴为婢,风险再大都没关系,只为了我爹娘能平安康泰。”

“放心放心,你想想连三朝忠臣耶律老将军都站在公主这方了,镇恶大将军也投靠楚淮国了,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危。来,这个你拿着。”

小兵塞给小婢一张纸,小婢打开一看,家道中落还是识得几个大字。特别是纸上重重的一方大印,比起纸上的内容更教人震惊莫名。

“这是公主给你的保命符,不到万不得矣,你千万不要拿出来啊!”

女子大惊,手抖得好似捧着千万两黄金,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上面的印不会是……是那……”

小兵忙捂住女子的嘴,笑道,“你明白就行。公主宅心仁厚,为我们暗者的安危也是想得很周全的。你且不要怕,还是照常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好了,快回去,别让人起疑了。一切小心!”

小兵迅速闪开,女子收拾形容回了小帐,但一颗心却久久不平,抚着胸口内藏的那张纸,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要尽力帮助小兵口中的“公主”。

。。。。。。

天仍未亮,一路大军已开往前方,井井有条的队型,迅捷有速的行军步伐,都彰显着大军军纪的严明与强悍。

突然从后方奔来一骑,骑尾高插着传信兵专有的白色骑帜,一封急件送到了领队大将手中。

久悠看完信,即毁成粉尘,但面上却非常不悦,“这信上字迹,似乎不是少君所写。”

传令兵立即解释,“这是公主所写的急件,少君阅过才加盖印章。”

久悠眉头一蹙,眸中飘过一丝恼色,仍是点头应允,传信兵急急离开了。她望着前行的大队,心底的不适也慢慢扩散,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居然是什么公主,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是臭名昭彰的大恶女,根本配不上英明的少君,现在居然还越俎代疱了。

可恶!

副将上前询问事宜,她不得不道,“少君急令,彼时在黄梁坡遇到敌军,只准抗击一刻,即佯败脱逃。这三日,皆是如此!”

副将大疑,“咦?这和之前大家一起商议的完全不同,少君可有示下原因?”

“没有!”

一想到是轻轻所为,久悠心中的郁闷更窒,一甩马鞭便冲到了队伍最前,开始重新布署。

她倒要看看,那女人有什么本事,胡乱出这种主意打乱全军的计划,能夺得什么样的战果。

。。。。。。

此时,鲜花军营中。

整个大营中,此时已是寂静无声,均都接令出发了。反倒显得鲜花营中热闹了几分,训练场上又聚了一波人,众人围下的中心,鬼溪老人收银子收到了手软。

姜霖奕和申汝默前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副景象,聚众赌博,犯了军规却不会受到惩罚,这在整个楚军中,唯独鲜花军团例外。

两人亦都好奇趋前探看,发现地上铺的赌局居然不止一局。

“你们可瞧好了,司马睿虽然第一次带兵,但他这么快就说动了丘齐国王,稳定三方军心,可不是好对付的。”鬼溪边说着,边在地上画来画去,便成了两方大军的一场作战地形图。

花兵开始各抒己见,开始讨论战场攻伐策略,俱都还头头是道,不乏独特见解的。其中间插不少人的情报,听得另两人频露惊色。

姜霖奕突然丢出一锭银子,落在其中一个赌局上,“黄梁坡之战,我赌久将军定能完成模糊敌军视线的任务。”

众人这才发现,来了两大人物,忙要施礼,便被拦下。

申汝默朝鬼溪老人深深一躬,“鬼溪前辈,神机妙算,我等特来学习一二,还望前辈吝赐教。”这下他算明白轻轻为何能想出那等一劳永逸的计谋来。有这方高人相助,自然事半功备。

“去去去,别说这些废话!老头子我不过玩玩,什么学不学的,逊!”

一推赌盘,身子一晃,就溜掉了。众人见怪不怪,直说老头子酒瘾又泛了,他们继续研究。

申汝默碰了一计软钉子,姜霖奕笑道,“前辈他脾气怪异,先生不用在意。”

两人遂进了大帐,轻轻正在作画,小婢女拿着墨般,跟着她转来转去,还隐忍着一脸的笑,瞧着颇为怪异。

“轻轻,这画是要绘给何人的?”姜霖奕上前一看,丰唇一勾,风神俊朗。

轻轻头也没抬,道,“司马睿那个该死的混蛋!气死他。”

大笔一挥,一张四格漫画成形了。

申汝默一看,也忍俊不禁,道,“公主,你这画……司马睿未必真会生气。”

轻轻一笑,道,“司马睿心气很高,被我喻作鳖男,肯定不服。也许只此一副画作,激不到他,若是突然出现很多很多很多……传得沸沸扬扬,他不气,别人都会帮他气啊!”

接过香茗,轻啜一口,与姜霖奕笑视一眼,又道,“谁叫他那么自以为是,像他这种幼年有心理阴影的人,最好拿那个阴影打击他,就不信他会抓狂!哼!”

说着,她出门一声吩咐,很快进来两个花兵,看起来颇为文秀,“你们把司马睿的淫|恶丑事好好编编,和之前皇都的那堆花闻,全部放出去。另外,再找几个说书的,连着近日的战事一并发送。注意,要特别渲染司马睿的丑事!做到路人皆知,流言乱飞。”

“是,公主放心,一刻后拟好,给公主审核。”此二人乃世家子弟莫落户,体能不行,脑力很好,专门成立造谣小组,成为打击敌军攻心战的主力。

申汝默来鲜花军团没几次,但每一次颇为受惊。

姜霖奕揽过人来,笑道,“现在我才知道,得罪了你,后果很可怕!”

“呵呵,奕哥哥害怕啦?人家这招,是跟你学的耶!师傅。”

俊脸一凝,有些尴尬,“什么不学,偏挑不好的学么?”

“谁叫他之前欺负我,又害我被抓去西秦,跟你分开那么久,这个仇一定要报。奕哥哥,我不管,你不能阻止我。”

他心下明了,只道,“别累着便好。好像,有黑眼圈了?”

“什么?”

这问题的尖锐,立即转了一个方向。

稍倾,花纶风尘仆仆地回来,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多亏了申先生的帮忙,大娘看到信,就立即帮我们安排,妓院酒肆的消息走露得非常快。加上公主盖了皇印的单子四散,坊间的流言已经炒得更凶了。而且,之前赧帝长公主出嫁时,曾勒令诸多商贾损助嫁妆,大商们都颇为恼怒。小的自作主张,邀了他们私议,这是商议结果,请公主过目后,尽速定夺。”

这方一看,众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要知道,每日供应皇都十五万大军之军晌和监军大人无尽享受的,都是皇都的巨商和老百姓们。民怨已久,一被挑起,力量不可比拟。

“公主英明,少君英明!”

华纶拿着盖着两大玉印的信,紧紧地收进了怀中。

轻轻突然道,“小纶,此出一路千万小心。为了自己,活着回来!”

她一握起拳头,华纶心领神会,立即握拳,两拳一撞,默契十足,会心而笑。

“小的明白,公主等小的好消息便是。”

人一走,有人便再忍不住了。

“公主这样的鼓励,难怪此鲜花军团,人虽不多,却个个齐心,一力锻金。”

“先生,这是我们军团的精神。呵呵!虽然,这个时代不可能要求人人平等,不过为了自己而活,并没有错。我也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轻轻淡然一笑,并不喜欢解释太多,但申汝默的信任她必须争取,因为他是奕哥哥依重的人。

申汝默听来,心中愈加明朗,笑看那二人一眼,便躬身退下。细细琢磨着,这句为了自己,当真震动人心。在这君王天下的世界,皆以忠君爱国为先,孝贤尊长为主,所有努力付出,似乎都是为了谁,而从没有把自己摆到这样的位置。寻常人说来,大概都会被批为“自私”。且,这又与自尊自重不同。

为了自己,活着回来!

他自辞官寻找明君以来,便已丢下家中亲人,支身来到楚淮。虽说是为了国家社稷,但这其中,仍是有自己一片私心。能同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人,创建一番新天地,因着自己一番努力,而获得的成功时,心底的自傲与自豪感,尤胜君王的封赐。那是作为一个人,存在的证明,自我价值的实现,纯粹地,没有过多其他因素的,完全的自我。

一句默来,为了自己,好好活着,才能有机会去做更多的事,为了更多的人。

这绝不是自私,却是一种真正的无私。

帐内,空气中飘着香浓的烤饼味儿,汩汩的水流声,整室中漾出一股难得的安详。

“这几日,你可把我的军师吓着了!”他口气中尽是宠溺。

“只要奕哥哥没被吓着就好,回头你多安慰他两句,叫他不要太自卑。呵呵呵!”

“你啊!什么人都敢耍。”他笑着,揪了她小脸一下。

她轻叹一声,轻轻靠百他怀中,“奕哥哥,我也很自私。”

“那我们倒真是一对了。”他知道她累了,抱起人,便往回走。

天色已晚,营火重重,如此美景,在军营中早屡见不怪,众人行过亦纷纷致敬。

回到帐中,姜霖奕遣走了婢女,亲自给轻轻洗漱,倒让轻轻不好意思起来。

“奕哥哥,为什么你一点不像其他男子那么大男人呢?”除了她离开的问题,其他都民主得好像现代人。

“因为,我的轻轻便是这样的人。”

她心中一甜,一把搂住他的腰,轻声道,“啊,人家自私,人家想金屋藏美男了。”

“好!我让你藏着。这金屋,必须是世间最华美的,否则我可住不惯。”

“切!就知道你挑剔。”小手敲他一计。

他轻轻抚着那头滑润的青丝,狭眸微瞌,暖光倾泄,“因为我的轻轻不挑剔,只有为夫的我代劳了。”

她仰起小脸,突然神色认真道,“奕哥哥,我不想你再为我受那么重的伤,我会害怕,很害怕。”

大眼一下变得刺红,那崖下无助的呼唤,血淋的石滩,冰冷的雨水,还有那再不会对她笑的冰冷容颜,让她每每一忆及,都无法呼吸。

所以她想尽了一切办法,支走了所有人,也不愿意他亲自出战。她擅自改了他们的大计,一切遥控在手,他也顺着她的意思,一力配合着。

“我是不是很自私呢?”

“为了自己,并没有错。”他温柔一笑,如水的眸光轻轻射入她眼底,便似有一股力量也注入到心底,“我相信轻轻,会保护好我。你可不能不自信!”

这一刻,心底的担忧害怕,都被他这简单的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紧紧的着他,“嗯,我相信自己,我相信奕哥哥。”

他将她抱进大床,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似地,她睡着时,唇角挂着的笑意,幸福而深浓。

他轻轻一叹,知道真正自私的人,是他。是他用了一切的力量,才将她抢来,藏在自己身边。若真有什么罪要背,他宁愿自己承担一切,不能再让她这般受伤、害怕。

。。。。。。

“少君,目前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一大早,申汝默便将最新的军报送来,神色振奋。

“子云所带大军成功吸引了司马睿大军的注意,加上镇恶将军的从旁协助,现在都以为我们欲从章台壁正面出击,他的副将汤猛接收的十五万大军中的十万,只留了五万在黄梁坡驻守。而三日,久悠的佯败,已经让那督军刘强开始沾沾自喜。只要今晚刮起北风,我们就可以发动总攻了。”

报完,又转问轻轻,“公主这方准备得如何?”

轻轻一笑,“先生放心,很快舆论的大军就会到达黄梁坡驻军处,其中,督军大人的母亲和妻儿皆在内。现在,他们军中已经谣言四起。相信那位汤将军,应是颇感伤神。但他亦不敢轻动督军,因为现在大战在即,军中高层异动势必更影响本已不稳的军心,再加上这些皇都军都如耶律将军之前所说的一般,养尊处优,自然汤将军此刻更伤神的应该是如何让那十万士兵提起士气,而不是关注黄梁坡这里的小小异动。”

此次鲜花军团的第一要务,就是摸清皇都大军内部情况,如此才能利用第三战场来拖延前方,制造前方战场无法防备的漏洞。

如此,就让皇都这个大漏洞,来拖垮司马睿此次的野心,让他气到吐血最好。

。。。。。。

此时,司马睿大营。

索于磐一脸焦急,直直冲进了议事大帐。此时,司马睿正给诸员大将下达行动军令,看到他时,不免惊奇。因为宰相大人在王出征之时,理应留在国中执掌国内大局,怎么会突然到来。

“王,恕臣无礼。刚才臣接到消息,皇都发生爆乱,这方有流言极不利于王。”他掏出一张纸递了上去,急道,“听说有些爆民已经离开皇都,要投靠楚淮国,其中不乏巨商之贾。此番行动,可能会影响粮晌供应。且那群爆民行进路线,纠结了很多怨民,路线直达章台壁,说是要在此与楚淮大军会师。”

这消息虽急,但也没那张纸被打开后,众人露出的惊诧之色。

正是那张四格漫画,图中的鳖面容虽可爱,但行为乖戾残爆,不但杀了父母,还霸占亲妹妹,又与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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