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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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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母亲,轻应了一声。

天下父母心,是世上最宽容包容的心。

母亲轻轻抚上她的眼角,眸中闪过一丝愁意,“兰儿,宿命是可以改变的。娘相信,你一定能破除我末伽族300年来的诅咒。”

“娘,尚朝真的被我灭掉么?我听说……”

“兰儿,300年前的事传到现在,是由何人传来?你可有想过其中真伪?”

瞬间,轻轻哑然,一切不言而喻。

“你父亲之所以拼死也要把传国玉玺留给你,因为一切真相就在玉玺之中。至于如何开启,就需要你们去寻找了。”

“传国玉玺里有真相?我们……”

母亲只是笑笑,拍拍她的手,转身朝父亲走去。看着父亲的身影,她有些明白又有些懵懂。但她知道,未来的路,也许荆棘遍布,也会有他陪她一起走。现在的头等大事,先把合伙人的身体治好。

临别的这天,轻轻在父母前重重三叩首,母亲泪如雨下,父亲的眼中亦是水光微转。

母亲抱着她说,“兰儿,只要心动天下,不用打破诅咒,你也可以流出眼泪,你也可以和大家一样。”她刹时明白了很多事。

背着父亲亲手做的青木弓和箭,架着父亲亲手做的马车,母亲备了多日的粮,还有好多仙果,他们又上路了。终于在坠山后的三个月,走出山谷,回到人间。

未料,外面的世界已经大乱。

。。。。。。

天才蒙蒙亮,轻轻即起床熬药煮粥。客栈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因为楚淮国正与丘齐国打仗,战乱时候往来商客锐减,也正方便了她。

回屋时,他已经醒了。

“奕哥哥,今天天气不错哦!我煮的皮蛋瘦肉粥,味道比上次好多了。真的!我保证,你不要皱眉头嘛!人家有尝过,不是甜的。”

狭眸仍是一警惕地盯着,看她自己吃了一口,才吞下送来的。蹙着眉头,吞下后,才舒展开。

她揪了他一计鼻子,学他以前一样,边喂边道,“初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吹毛求疵的家伙。果然啦,人家也有在尽力提高烹饪能力,你好歹不要每一次都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好!”

他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不过还是乖乖吞下肉粥,不会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

喂完后,狭眸紧紧盯着她,她抿抿小嘴,红着脸,伸出舌头,代替帕子舔尽他嘴角的残渍,才满意地扬起嘴角,那模样很狐狸,很狡猾。

“哼!你就不怕我真吃了你?”

他唇角一扬,仿佛很欢迎似地。她嗔叫一声,收拾汤碗急急离开。就怕晚一下下,她的色狼本相就露出来,那他好以后还不得拿这事儿笑死她了。他的学习能力太强,不能不防。不然,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就会立即被他抢走。

客栈也忙碌起来,但进出的仍以士兵为多。他们刚从巴子国境进入楚淮国,离战场还很远,但因是边境城市,城中戒严,也是人心慌慌,听说是要防着西秦国的偷袭。有说西秦国内遭遇春寒,战马死了无数,暂时没法搅这场浑水。许是……姬凤倾的伤还未好,才会拿这种说辞来混淆吧!

打了热水回屋,是给他洗漱。

“奕哥哥,我觉得你现在这模样,更威风,更有男子气概哦!”她乐着拿起一面小铜镜,给他照了照。他立即露出一副极不满的表情,她忍不住笑开了,“你还笑话人家爱美,其实谁最爱美呢,我现在可明白了。”

他面上立即闪过一抹尴尬,转眸不看她的挑笑。

她拧干丝绢,轻轻拭过他饱满的额头,略略瘦下的面颊,擦过那蓬黑亮的胡须。他的容貌太过引人恻目,为了掩人耳目,从出谷前她就开始给他蓄胡子,好不容易掩去了半张脸,成了美髯公,不过本人却十分不喜欢。

是呀是呀,想想天下第一美男就这么被胡子糟蹋了,看到现在这模样,多少美人儿伤心死!

他的目光,微微黯淡,她勾着笑,说着笑话,心底却一丝丝地抽疼着。

他们出谷也有月余,他虽然有反应了,除了能睁眼吃东西能做一些表情外,不能言,不能动,稍久一些就会累,全天十二个时辰有近十个时辰在睡觉。先后找了几名大夫看过,都摇头称无救,怕是一辈子就这样瘫睡床上。

虽然她骂那些人是庸医,也一再保证会治好他,但他眼中偶尔流露的忧色,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为此,他们每到一个城池,便打听最好的大夫,不论任何代价,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夜里,她都会打热水,给他净身。根据前生的记忆,瘫痪的病人,要想成功复健,得时时揉活他的经络,抚过那一寸寸伤痕遍布的肌肤,她强忍着心疼,才能做完。

“奕哥哥,如果你有感觉,就眨三下眼哦!”

她按摩过他的手、胸、腰、腿,但他渐渐不再眨眼,盯着天花板,冷凝的眸色,忽地一股刺痛冲进她眼中,她停下了动作,没有再问出声。

末了,扬起笑,扶起他的身子,用嘴哺喂他药水,狭眸中终于渐渐亮起来。她重重地落下一个响吻,以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胡子,“有胡子的奕哥哥,也是最帅的。啊……怎么办,你这个样子都那么勾人,等出门我得给你弄个斗蓬。而且,还得骗说我家相公有传染病,靠近者就会落大祸,估计这样才能吓走那些小姑娘。”

他终于有了笑,她这才安心。依着他,又吻又哄好一会儿,他才睡着。她这才出去干活,帮厨房劈些柴火,洗洗碗和衣服,赚些盘缠再捞点油水,以备上路之需。

他们出山谷根本没有银两,母亲准备的食粮很快吃完。仙果子也在路上换了银两用光,无奈之余只有典了母亲的饰品,虽然是活当,但这战乱时期什么都不确定,只有给心里留点希望了。活不好找,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地儿,他们便会多留些时日。至于鬼溪那臭老头根本别指望了,说是一人顾一个,她顾姜霖奕,他顾阿金。

“呵呵!小轻啊,你家相公可幸福了,讨到你这么好的娘子。来来,今儿余的一根大骨头,你抽空炖给你家相公喝吧!唉,可怜他们些军爷,都是牺牲品……”

厨房的大叔心肠好,常偷塞好康的给她,是矣她才在这停留了较长的时间。为免引人起疑,编说姜霖奕是战伤,更令人同情。

好不容易集够了到个城池的盘缠,他们又上路了。她也有托鬼溪帮忙打探姜霖奕下属的消息,只要找着人,一切问题都《奇》会很快解决。但一路上《书》都没碰着,鬼溪说可能《网》他的人仍在山中找,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出山。加上楚淮王病中,国中内部争斗厉害,他的势力一部分都留守国内,以便为他争取机会。

“他这人虽不在楚淮国,江陵城和王城中皆有众多耳目。而楚淮王病重传出许久,也不见正式授位于那早就定好的世子,这其中必有人从中应策。”鬼溪探完情况回来说,“料想,王都中必是他的太师申汝默主掌,他旗下四位大将军,其中有两位上了丘齐国的战场,目前战事控制得很好,这往来的难民其实多是晋溏和丘齐两国的边民。这次大战,一向好布施仁义的宣于君也未露面,你以为,这是为何?”

她只要知道,目前的局势对他并不算太糟糕,一切皆有转换余地就行了。其他的她现在根本无心过问,只想一心一意治好他的病。要不是因为她,风华绝代的人儿不会如此。就是楚淮王位被夺,她也会想办法帮他夺回来。

好不容易到了新城池,运气不好的是半路上遇到难民匪类,马儿给惊跑了,害得她和鬼溪一老一小兼只小幼狗,自己拖着车走了十里路,累个半死。

好在半路上打了些野味儿,晚上大吃一顿,补回了力气,立即打听到城中有位很不错的名医。但也看到了寻找姜霖奕的公告,盖的是王印。

鬼溪道,“不是姜霖奕的人发的。现下情况,爆露他失踪的消息,只会让敌人更加趁虚而入。”为怕世子那方的人下黑手,她不得不给他罩上了斗蓬,白色的。

夜里,做完按摩吻吻后,她为怕他不高兴,还是提前说了,“奕哥哥,明日我想带你去看一个不错的大夫,听说他的针疚功夫不错,很多十年偏瘫的人都治好了。”

他看着她渴求的模样,不忍拒绝,但心里的不适不安,让他很疲倦。末了,他还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她高兴地抱着他,又送上几个吻,才离开。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掠过一抹抽疼,是她掩在袖下的小手,一日比一日粗糙。明明已经初春回暖,却还生着冻疮。紧蹙挣扎的面容,深深刻在了那颤动瑟缩的烛焰中,久久地,不曾散去。

。。。。。。

“你家相公本是将死之身,却能撑到现在,亦是奇迹了。呃……这脉象也是老夫多年闻所未见……”山羊胡的大夫瞥来一眼,手下一抖,立即转了语气,“这气血倒养得不错,若再好好进补,身子骨应是能好起来……”

轻轻急需知道的事,大夫一句未言,刚想开口就给其一计眼神打住,她看向姜霖奕明显不奈又疲倦,随大夫出门说话。

眯眯眼的大夫这方挺直了腰杆,道,“你家相公的问题,非常严重。”

轻轻心中一凛,咚地一下跪下,“大夫,求求您,我家人都死光了。只有他一个盼头,您……您一定要帮我救救相公啊……”当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夫忽然望着轻轻的手腕,小眼一亮,“夫人快起快起,其实……并非没有办法,只不过……”

轻轻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是姜霖奕送她的那只脂玉宝石镯子,一下明了。虽然不舍,但只要能治好他,身外之物都不重要。遂拔下镯子道,“大夫请收下,只要能治好我家相公,奴家再所不惜。”

她目光一凛,大夫心下一寒,但见钱眼开,急忙收了东西,当下就进屋去施针。

若他收了东西治不出一点儿效果,哼!她要治他的法子多的是。

而当晚,在给他净身时,他突然发出了声,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也令她欣喜若狂,抱着他又亲又吻。接下的日子,他能发的声越来越多,直到那贪财的大夫摆脸拒绝时,他已经能说出短句了。本想直接威胁耍横的,却给鬼溪拉了回来,要她尽快离开,不能多作停留,毕竟时日一久就怕被人看出什么来。

原来,那贪财的大夫确也有了想法,她在离开头天想再去讨个药方子,却见着他屋里出来了官兵,心下一凛,回头就托着人出了城门。果然,后来路上碰到人才知道,官兵要搜什么逆贼奸细,多半是起了疑心,这一路上脚不停蹄,不敢走官道,进了山路,行程拖慢了,好在又能顺道打些野食。

“啊,奕哥哥,你……你的手……”居然抓着她,“能动了?”

声音一颤,眼神一抖,她激动地抱住他,欣喜不矣,感觉这一路的辛苦,都值得了。手冻了伤了,脚流水泡破了疼了,都没关系,只要看着他一天天好起来,再难她也能挺过去了。

她太高兴,没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和愧疚,还有淡淡的忧虑。

“轻轻……”

他伸手,触到她的手,她刚想缩回,就见他眉头高蹙,才伸出手,急道,“奕哥哥,没有关系的。等你好了,我等着你送我最好的护手膏,好不好?”

“好。”

她顺着他的手,俯下身,轻轻吻上他的眉角,耳鬓厮磨着,希望能抚去他的忧色。

面容亮了,唇角扬了,可心底的伤和疑,真会如此轻易就抹去?

“奕哥哥,今晚给你做个地道的奥尔良烤鸡翅。”她扬起阿金不知打哪儿掏来的蜂窝,乐得阿金直叫,鬼溪忙着升火,都等着她这大厨动手。

他瞪向那一人一畜,丝丝的冷光,立即让兴奋的阿金害怕地呜叫着,缩到了鬼溪身边。

当轻轻烤肉,阿金兴奋地跳上去要,想它为这顿大餐贡献了大力,至少该吃个腿儿吧,哪知道轻轻撕下腿就放到了一边,只把最差劲的头和屁股给了它。

“阿金,不行,那是奕哥哥的!真是的,怎么不听话了?乖,还有好多肉汤和骨头给你的。”

轻轻护住肉腿,回头将腿肉撕成一丝一丝,喂给姜霖奕吃,可把阿金给馋死了。

当然,听着还有好康的,它暂时委屈一下吧!

“奕哥哥,好吃吗?”舔舔手指,很自得,她想做的事儿没有做不好的。

“好吃。”咽下肉,狭邪的目光停在她油油的小手上,拉过来,伸出红红的舌,舔了上去。而且,是她刚刚舔过的那根。“这根,更好吃。”

轻轻的小脸刹时爆红,想缩回来,偏偏他现在的力气还挺大了,收不回来。

于是,肉肉吃到了手指上,又进而吃到小嘴里去,最后倒进了车里。

许久……

阿金望着那木板车,吐着舌头,期盼着它的肉和汤,月儿都上中天了,仍没半分动静。它刚叫了两声,就给鬼溪捂着嘴巴拉走了。

轻轻严重地重此薄彼,早上起来,把头天忘掉的肉汤热好,也给姜霖奕喝光了。

“奕哥哥,你喜欢吃这骨头?”本来是要给阿金的,回头看一眼那双殷情的狗眼,有点愧疚的感觉。

姜霖奕只扫了一眼阿金,权当未见,笑道,“轻轻做的,当然要吃光。”

刚一抬手,轻轻自动靠了过来,将肉撕下,一块块喂进他嘴里。这方享受着美人服务,瞥了眼气得直呲嘴的小狗,狭长的眸子满足地眯起,心说,哼!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汪汪……汪汪……

阿金终于明白,他是故意的!从此以后,种下人兽仇。

。。。。。。

这方上路的心情,越加轻松愉快了。

不过还没高兴几天,轻轻突然发现,他们迷路了,一直没寻到官道,越走林子越深越密。幸好姜霖奕及时发现,做了总指挥,他们才拐回路,但却不小心绕到了楚淮国与西秦的边境。刚翻出山,就碰到了一场火拼。

他们躲在土丘后一看,发现一方是西秦的士兵,另一方居然是曾经见过的那群土匪。那个彪悍的土匪头子杀得叫一个虎虎生威,以一敌十,比之战场上的名将也不逊色。若是能将之收服,倒也不失为一名帅才。

“轻轻……”姜霖奕来不及拉,人已经窜不见了。

鬼溪笑道,“你别太操心了,丫头现在可不是瓷娃娃,让她试试手也不错。我去看着。”

说完,也一溜烟儿跑掉。

他暗咒一声,这老不修的家伙。横眼一抄,瞪了旁边正享受骨头的阿金,阿金直觉似乎被什么猛禽盯着,一抬头看到他冷森森的眼神儿,耳朵一竖,双眼奇异地瞪出了金毛毛,叼起骨头追上轻轻,帮忙去也。

 第2卷  第4章 别说对不起

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

敌方正处凹地内,一面环丘,一面环林,是最适合伏兵偷袭的战场。轻轻绕到敌人背面,借阿金的火,连数三发火箭,无一落失,西秦兵中带头的红襟将领和马倒下,执旗兵也被一箭穿喉。这大将一去,军旗倒,兵心便失了半数。

鬼溪便道,这队缴匪的西秦军定是一路追击而来,土匪几乎无还击之力,若非那匪头气势强悍,否则别的土匪早就弃甲逃掉。西秦军一路得胜,士气极旺。所以双方兵力相差并不悬殊,土匪们却节节败退。

这下灭了西秦军的士气,那匪头见有人暗助,趁势即起,一声狂吼冲向敌军,横刀一劈,真有一夫当关的撼勇之气。轻轻见大势抵定,便迅速在林间跳跃转腾,换不同角度射箭相助,同时将相邻的树枝串连起,不时摇动,弄得声势挺浩大,那些土匪也并非都没脑子,一见此状纷纷叫嚷着他们的援军到了。

鬼溪一见,一声狂吼,那声势当真骇人不矣,几乎是山摇地动,声荡八方。

西秦军只剩一副将勉力支撑,当见这声势,不得不下令撤逃。但那匪头损失诸多兄弟,自然不肯放,狂喝一声驾马追上。

轻轻见那副将阴狠的一眼,暗叫,糟糕了,穷寇莫追,有阴招啊!

“老大,老大……”

当轻轻赶上时,匪老大已经倒地,全身抽搐,一看就是中毒的相。西秦军见状,立即杀将回来,她这也爆露了,拿起大刀杀了上去,一刀砍去副将头颅。鬼溪追上,身影迅移如光。而剩余的几个小土匪见着老大势已去,吓得逃走了。

等人去马走,只余遍地尸首,和那一胖一瘦两土匪抱着匪老大叫哭,此生死之刻,方显真情,不禁让人嘘叹。

轻轻上前一探脖劲大动脉处,一喝,“大男人,哭什么哭!还没死透呢!”

她这一吼,两人立即爬上前,极有默契地一人抱一腿,“大侠,求求你救救我们老大,我们给您磕头了!呜呜……”

轻轻一阵恶心,鬼溪嘿笑着上前,即掏出颗丸子塞进口吐白沫的匪头嘴里,便道,“你还有白参果的话,喂一颗,三天后就好!”

轻轻看一眼鬼溪,老狐狸心底打什么算盘她大概明白了,瘪瘪嘴,从怀里掏出一颗,不太情愿地丢给两小匪,急忙回姜霖奕身边去了。

鬼溪挑着奸笑,上前一步,道,“今日我们救了你等三人,熟话说得好,知恩图报……”

。。。。。。

自此,轻轻非常不情愿地又担起三个大男人的生计来,气闷之时,便听了鬼溪的话,用力地使唤两小匪。两小匪初时看清面罩下的人时,也是大惊,但为了老大的伤病,只有忍辱负重。也是天生的跟班命,不过三天,就俯首帖耳,奴颜媚相。

不过,轻轻倒不以为,这些老土匪会那么快臣服。

“轻轻。”刚喂完饭,姜霖奕拉住她,眼光看向篝火边的三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一笑,拍拍他的手,“我知道,所以我留了一手。”她从怀里掏出三颗浆紫色的果子,晃了晃。

他双眸一眯,便见她走向那三人,三下五去二,就骗得两小匪给老大喂下,各自也十分神往地吞下。顿时,三人都觉得拣了大便宜般。

待她走回来,他才问,“那是什么果子?”

她笑得愈发得意,狡猾的模样实在很像只小狐狸,附耳道,“那是离开山谷时,阿金寻的,吃了之后,手脚会发紫,很像重毒的样子。不过,也就紫个十天半月。”

“你哟,调皮。”他揪她鼻子一计,她乐得顺势揽上他的脖子。

“奕哥哥,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担心了。”揉去他额头的折痕,她轻轻蹭了蹭他满是胡子的脸颊。

他目光一闪,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轻轻揽着。心底,愈发沉重下去。这份保护,是爱,还是又缘于愧疚?他不敢问出口,不想逼她,这就是他和姬凤倾完全不同的地方,宁可让自己承受,也不想让她为难,他怕逼她一句,她就会像那日夷山之巅时,横冲直撞,玉石俱焚。现在,他没有力量保护她,他私心,他不敢冒险。

。。。。。。

第三日,他们终于进了城,刚住下,预期中的麻烦就来了。

三匪类房间,匪老大已经苏醒。轻轻端着药和饭进屋,两小匪居然没有上前接东西,睇来的眼神,就知道决战时刻到来。

她挑眉一喝,“怎么,还不来接,真不想吃我可端走了!”

刚一转身,一声怒吼伴着冷风袭来,“周芷兰,你给我站住!”

转头,一双大掌卡在脖子上,放大的怒脸上,胡须吹得一抖一抖,一双铜铃大眼瞪得,当真怪吓人的。

轻轻却是一笑,眼光往下一瞥,道,“拜托,麻烦你把手洗干净了,再来轻薄我的脖子,我有一点洁癖。”

匪头完全没料到她是这反应,居然就乖乖低头看手,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我的手是紫色的?”他一叫,其他两人一看叫了起来。

“妖女,你施了什么鬼法,不说我就杀了你!”匪头大叫,又一次卡住她的脖子。

有点疼!

轻轻眉头一竖,转手就将东西丢给两小匪,迎上那双虎眸,“你们三日前吃的那个……”

窗头上,鬼溪收回眼,回头对姜霖奕道,“丫头很聪明,你大可放心。”

“哼,狼子野心!”狭长的眸,虽然一脸厌恶,仍紧盯着轻轻周围的一切,手中三片绿叶,闪过金属的光泽。

“说实话,这匪头子确实厉害,若不是遭人暗算,他一人气势可震三军,若是能……”

“本君的帅才多的是,不需要这种山土货。”

鬼溪暗笑,好大的醋味儿,轻咳两声,“难道,你没有为她想过?你的心腹,真能成为她的心腹,亦为她生为她死?”

他看着那张自信的小脸,明净的大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彩,那与妩媚时的她完全不同,却同样深深吸引着他。就如同第一次,她为保护他,仗剑杀敌,耀眼夺目。

“她……不是男人羽翼下的女人。”

鬼溪一笑,知道男人已经放下,而女人已经步步崛起。是倾灭天下,亦或开创全新盛世,这只是第一步。

门,轻轻合上时,他就醒了。

熟悉的香味儿,轻轻偎来,她枕在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很快睡去。

他睁开眼,只能转头,伸手,轻轻抚去她鬓角乱发,指间划过疲惫的额角,消瘦的面颊,幽幽一叹。她每日劝着他多食多进补,却独忘了自己。

闭目运息,自醒来已去月余,他仍无法冲开体内大穴,以至于至今全身除了头和手,都无法动弹。看着她日日为着生计劳累,为躲避追杀担忧,为跟那些匪类交手废尽心思,他深觉挫败。

该死的身体!他何曾想过成为她的责任,他不想看到那双欠疚的眼,一如当初,让他心痛难当。

又是一夜无眠。

。。。。。。

姜霖奕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匪类使尽花招,想搞到解药,几番歹计,都宣告破产。

直至某日,直接拿了刀子,架在了姜霖奕脖子上,威胁轻轻,这方才显了急。

“放开奕哥哥!你敢动他一下,我就叫你们肠穿肚烂,死无全尸。”眼底,心底都是急。

匪头得意一笑,早知道这男人是她的软肋,就该携持了去,“交出解药,否则,我就拉他陪葬!他妈的,臭恶女,你眼光越来越差了,这瘦得跟只弱鸡似的男人也这么宝贝。”

“你不放开奕哥哥,我就不给解药。”

“臭女人,你再不交解药,我们就跺了他的脚。反正,他也没感觉了!哈哈哈”两小匪跟着起哄,当真小人得志一朝狂。

轻轻气啊,但仍佯装担忧,继续托延时间,阿金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已经溜到了匪头脚边。在她一个示意下,一跳咬住匪头的手。

趁着敌方一乱,她飞身上前,一把将姜霖奕拉了回来,便听轰地一声,火光漫过,哐啷啷几声兵器掉地,三个歹心土匪成了焦人儿。

一安置好姜霖奕,轻轻厉眸一闪,转身拿起空碗,对着三土匪就是一顿狠打叫骂,打得叫一个热闹啊!阿金趁火打劫,狠狠咬了匪头一屁股,气得匪头直接转移了攻击目标,跟只小狗扛上了。

姜霖奕手上的暗器,屡想射出,亦未成行。看轻轻猛敲匪头的头,忽然觉得很有趣,让他想起当年在江陵城时,她拿着鸡毛掸子,叫着追打院子里叼食干茶的麻雀儿。其实,她是乐在其中,若他出手,反是帮倒忙吧!

看一眼一直看好戏的鬼溪,真的危险,臭老头子不会不出手,一如那日救这帮土匪。

他真的要放手了么?心一烦,手上的叶片儿飞了出去,和着阿金日趋壮大的火势,划过匪头的屁股。

轻轻脚踩匪头,两手抓小匪,大骂道,“没用的东西。敢跟姑奶奶我斗,你们还要再练三年。”一脚踢出去,匪头翻了两滚才停下。

跳起大叫,“臭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救了我们,又下毒,你什么意思?你……你个无耻……唔……”

空碗一下扣上他的嘴,啪地一下掉地打碎,在一张很威风的脸上留下个圆圆红印儿,刹时教四下的人都憋不住劲,哧笑出声。

“笑什么笑!再笑我拧了你们脑袋。”两小匪急忙收住声,憋得一脸通红。

“花仙子,本小姐既然收留了你们三张嘴,只要乖乖听话,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匪头名为华宪之,直接被轻轻篡改了。

“想得美,凭什么要我们听你的话!臭女……”又一只碗扬起,他倏地住了口,终于有条件反射了。

“有本事,你打赢我,就让你自由,如何?”

“打就打!”

他们三人联手都打不过,他一人哪行。轻轻不耐,身上盘缠用尽,初时也把三匪身上的银两搜刮光了买了匹马拉车。现在必须出去打工,否则这群不事生产,就知道好吃懒做乱生事儿的男人只有挨肚子。当然,她最心疼的还是姜霖奕。谁饿着,都不能少了他的补药。

于是,鬼溪自动接手三土匪的调教工作。林里打野味,摘野果子,躲避阿金的火焰器。

某日,轻轻抱着一筒衣服回来洗,看到四人一狗,堆头簇在一起,本以为鬼老头又把好赌的恶性传染了出去,结果近了才道是在教习排兵布阵。

待她把衣服洗好晾起,那堆人还学得津津有味儿,即将刚熬好的药端进屋去。

这方走,地上那堆人就变了脸。

“赌轻轻一刻钟才出得来!”

“去,至少半个时辰好不好!上次,我看他们直吻了十八次。”

鬼溪奸笑,“下定离手啊,下定离手!别怪我老人家没提醒你们,她刚洗了衣服,所以……”

“妈的,我押一个时辰!”华宪之大掌一拍。

屋内,轻轻扶起姜霖奕,说着鬼溪等人的笑话,“花仙子才是奕哥哥说的那种头大无脑型,怎么爷爷老说他是帅才呢!就知道使蛮力儿,今早偷袭我,掉进溪里滚了一身泥,哈哈!阿金一喷火,整塑个陶人儿。”

“行军对敌,不是好勇耍狠,他还差得远去。”

轻轻一笑,“他当然比不上奕哥哥你的将军,那么身经百战,听说已经连夺16座城池,快逼近丘齐王都了。”

他不由缩回抚着她手的手,别开脸,“子云的实力,自然如此。”

“可是我听说不是萧子云,而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将军。”噜噜嘴,瞥他一眼,又道,“西秦国那个神秘的将军,原来就是语静。而奕哥哥也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将军呢!实在教人羡慕。”

忽然,这屋里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轻轻想要培养自己的将军么?”

她眸色一亮,直道,“当然啦!一群勇猛的帅哥围绕,多有安全感呢!就像……唔……”就像你们有美女将军围绕一们威风!

这话,给他一口封住。其实只是玩笑话,他就爱吃醋。被吻得晕陶陶的轻轻如此想着,闭眼享受着这一日里难得的轻松甜蜜。这一缠绵起来,便是一个时辰。

华宪之收获了和根肉排和三个果子,看着轻轻出门后,又急急出去揽活儿,暗哼一声。

姜霖奕的焦虑,却以未曾想的速度,开始疯狂漫延兹长着。看着轻轻与三土匪间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能陪着她山间游戏,笑傲天下,而他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哇呜,姑娘的手艺真真是皇家御厨的水平啊!好吃!”两小匪向来嘴甜,不愧是特级水平的跟班。

“女人,看不出来你除了会拿刀剑,女人活还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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