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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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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沉静,奇怪地没有一个人经过。
这一刻的沉默,仿佛是过去了千万年。任何喧嚣,爆嚎,都抵不过此刻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的真心,究竟是什么?
一声叹息,沉重低回,他闭上了双眼,仿佛是承载不下心中的深痛。他胸口的小手蓦地收紧,想要退开身,有犹豫,更是害怕。
在她想退开时,他突然睁开眼,伸手捧住了她冰冷的小脸,一字一句道,“我后悔了。”
你要想的,我都会给你……以后若有所求,一定要第一个来找我,知道么……周芷兰,我们又见面了……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但你必须相信你自己的心……
“我爱你,不管你是谁。”
一颗温润的水珠,滴打在她眼角,月光柔了,风儿轻了,冰冻了十一天又二十个时辰的心,终于化了,化在他如水温柔的双眸中。
她吻上他的唇,汲去那滴咸咸的水珠,贪婪地,无理地要求,“我要你爱我,把欠我的都给我补上,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吗?”
“好。”
他紧紧抱着她,月光下的投影,再没有一丝空隙。
这一夜,月圆人更圆。
而在那斑驳的庭院中,怒吼、咒骂,破碎的响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下集预告:为你炸山―――
说明一下:轻轻主动把自己送给狐狸吃了哈!下集会写脸红滴小画面儿,嘻嘻!
第1卷 第99章 我的男人
窗含西岭千秋雪,最美的景,是他眼眸融化的瞬间,映上她煦阳般纯净的笑颜。
她睁开眼时,身边的被窝是空的,心中一急,抚过去却是暖暖的,说明人刚离开。撑起身,便吃到昨晚肆意纵/欲/的苦头,又酸,又疼,还有点沾腻,几个画面迅速滑过脑海,脸又红透了。
这一幕娇儿刚刚苏醒的柔美景致,落在狭长眼眸中,精宕的光色忽然一黯,汹涌的欲望又撕破了一向的沉稳内敛,他放下了手中的托盘,伸手托起柔媚嫣红的小脸儿,声音略显沙哑,“轻轻,醒了么?在想什么?”
通常,当男人问你在想什么的时候,就是他真正爱上你的时候。当然,问你的频率必须在三次以上。
轻轻羞涩得缩回脖子,拉紧被子,吱吱唔唔,垂下脑袋,“那个……我想沐浴。”忽又抬起头,急问,“奕哥哥,你的病……你的身子还好吧?”
他一怔,瞬即笑开了声,轻揪了她鼻头一记,“丫头,你怎么老抢我的话?”
“哪有!早先是谁生病不能出席招亲擂台的,又是谁以病为由,拒绝人家见面的?”她直直瞅着他,心说我就是跟你算算隔夜仇了,咋样?
狭眸一眯,冷丝丝的还挺吓人,她一咬下唇,伸手就揪住他的俊脸,故意拉长,刚要启口,他倏地靠近,吻住她的唇儿,趁机钻进口中,狂浪肆意地搅弄一腔蜜汁,她紧抓的被子被扒掉丢开,身子立即被压进襦子中,整人儿塞进他淡淡茗香的怀中,帖着他身上一层落薄薄的丝袍,感受到绝对森猛的炙烈情动。
这一吻,直吻到她晕眩得不知所以,回神时,已经置身在热气缭绕的大木筒里。
“啊,等等,你别以为那样就会让我忘了啊!”他放下她时,她及时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什么?”狭眸光色一黯,落在她胸前的一弯柔波起伏上,渐渐被湿浊的热气熏得迷离惑人。
她看着他的眼,有一瞬间抵挡不住里面的诱惑,吞吞口水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见我?整……整两次耶!”语末,垂头不也看他。
女人果然小心眼儿!“没有为什么。时候不早了,擂台快要开始,你不打算去看看,今天是最后决赛日?”
“你吹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那个拒绝的事,“不,你真当是在吹猪吗?”
她斜睨着他,让他额头突地一抽,半晌,吐出一句,“不敢!”
他别过脸去,她双眸一亮,哇噻,他在害羞,好精彩!
“奕哥哥……”
柔柔一唤,他转头时,哗拉一声,水珠儿溅到微曛的脸上,双眸霍然瞠大,愕然的表情完全失了往日优雅气质。那一瞬间的烟水景致,让他呼吸一窒,脸更红了。
湿淋淋的玉臂搂上他的脖子,整个儿娇躯紧紧帖着他,打湿了那层薄薄的丝袍,偏偏她的眼神还非常无辜,道,“第一次,你是吃紫极公子的醋?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她笑得很天真,他眉头越皱越紧。现在这情势,完全倒个儿了,她终于有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是。”
“第二次,也是因为紫极公子?”
重重一夹眉头,“是。”这口气,愤愤地,似带了仇。
她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在他懊恼想退开时,仰头重重吻上他,唇儿汲吮着那两片丰满的唇,有茗香的味儿,就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味道棒极了。他现在真的是她的男人了,心底盈满的满足感和虚荣感,让她晕陶陶的。
他的唇吮上她细致的耳垂,火热地喘息着,“轻轻,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迟到了?”吻依然滑下了湿滑的细颈,大掌紧紧一揽,她整个儿柔软嵌进体/内。
“迟就迟吧……只要现在这事儿,不迟就好……唔……有点冷……”
他仰头看着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般,妩媚冶艳,“回床!”
她却拉着他,“不行,人家还要洗。”
他眸色一亮,直接跨进了大木筒。
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她紧紧抱着他,心暖暖地漾在一片柔波中,所有不安都被隔离在这副怀抱外,似乎是寻了很久很久,前世今生,终于抓住了这只幸福的青鸟。
“姜霖奕,我爱你。”
狭眸亮开,仿佛晨曦的第一道天光,投进了心底深处,映亮一幅美妙的画面。
在粉色流金拥抱的红漆长廊中,三岁小男娃拿着丝绢,站在廊椅上,细细拭过男孩的脸颊,男孩子有一张惊世绝艳的面容,但那眼神却比最寒的冰霜更冻人。
奕哥哥不哭,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当王。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
为什么?
因为奕哥哥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啊!
男孩狭长的眼眸寒光一闪,就要推开小男娃,小男娃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把抱住他,个头足比男孩小两个头,偏偏力气挺大,男孩子竟然没有挣开……也许,他是舍不得吧!
奕哥哥,你不要生气啊!人家……喜欢你,所以才……母后说,只有喜欢的人才会觉得他最美,所以……所以……
那以后有比我更美的人,你不是要……
不会不会,我永远永远只喜欢奕哥哥一个。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那我们拉勾勾。
呃……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能变。谁变……谁就是小猪!
好。
他紧紧拥住怀中的人儿,叹息,是满足,是幸福,还有一丝不确定。回忆太多太多,他只希望当她忆起那一切时,不要再做傻事。就算变成大猪,也无所谓了。
。。。。。。。。。。
谢家庄比武场的招亲大会仍在进行,人很少,但当前气氛相当紧张。场下观众明显分成两派,各聚一方。
当前场上,竟然是燕九州和轩辕七杀激烈拼斗,飘扬着红带的竹杆尽数断去,台板子也翘起了好几块。两人各踞一根断杆上,同是黑色劲装,形象惊人的相似,但气质迥异非常,燕九州沉稳内敛如山,轩辕七杀峰芒毕露如疾箭,一时间难分高下。
但当场下突然出现两个姗姗来迟的人时,燕九州的身形明显颤了一下,轩辕七杀趁此机会,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轻轻突然被姜霖奕拉住,她回头,疑惑地用眼神询问。
他半侧过身子,从袖中拿出一物,拉起她的手,将东西送进了她的手腕。那是一只雪//白的脂玉,不同于之前姬凤倾的那只之处,是在红斑处嵌了颗打磨得极其精致的红色钻石,呈泪形嵌在脂玉之上,阳光下流光四溢,雅质又炫丽。比纯脂玉更多了一份难得的惊世匠心!
“哇,好漂亮。这个……是定情之物么?”她扬起笑脸,望着他。心说,这家伙满狡猾的,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送给她这么昂贵罕见的东西。
他一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将那抹甜蜜的笑点得更亮,“算是。这脂玉也是鬼方国的珍品,不过是在大战前国王送给我的。而这泪红玉,是从他那王冠上拿下来的。”
瞬即,美眸瞠大,印着男人狡猾的笑。
“奕哥哥,鬼方国王他不是……”
他拉起她的手,抿着笑,迎向众人,包括那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的男人,行止优雅,风仪天成,一边轻笑道,“他虽知道,却也只有认栽。谁叫这镯子,早就定好是送给我的女人的呢!”
她忍不住,娇嗔出声,那幸福又甜蜜的小女人模样,让众人看傻了眼。
一身雪纱绯衽,仿似天人般的男人,身披如金晨辉,缓缓踱来,优雅如昔,但眉宇间柔情溢现,绝色容颜上的笑意,让人瞧之欲醉。而他牵着的小女人,拢在一件紫貂披风下,娇媚无双,艳色逼人,无形中竟也透出一股逼人的尊贵气质,仍抬着自己的右手,看着那只阳光下夺目炫丽的玉镯子。
在场多数人都记得宴席那日,那只被砸碎的极品脂玉的下场,和此刻的情景相比,当真天壤之别。
当那两人步步靠近时,那双凤眸由最初的怒火燎原,渐渐转成一片蛰人的阴郁,紫色玄鸟朝服下的胸膛重重起伏,贲张的肌肉僵硬一片,袖底的手早将茶杯捏成粉末,和着血丝,滴落在灰白的石板上。
原来,那半年里,她是这个模样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撒娇,嗔言,羞红的颊,无忌地笑,看着他送给她的饰物,是这般欢喜衷爱的,这般喜爱啊!完全不是之初的那副慌急、无措,厌恶得只想拔掉丢弃,甚至……
蓦地,胸口如椎刺疼。
这是他从未曾有过的感觉,挫败,屈辱,不甘,还有……还有,深深的后悔。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将她彻底逼到了那个男人的怀中。难道,只因为他娶了新缃公主这个理由吗?那一剑,若非由那男人谋策,他怎么会中计!
姜霖奕,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我西秦国。
“啊——”
一声低叫,不知道是由谁发出,便见台上的黑色身影跌了出来,重重摔在石灰地上,滑出长长一条深壑,他勉力止住冲势,五指皮破血流不止。
“燕大哥?”轻轻惊呼,想上前挽扶,却被姜霖奕拉住。
燕九州正好跌在他们面前三米距离,他抬起头,迅速地抄了她一眼,那一眼蓄含了无尽的伤痛和无奈,又立即垂下头抚上胸口,鲜血缓缓溢出了嘴角。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盛满绝望,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
她终究还是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他致始致终,都只是她的一个过客罢了。
九州,我喜欢你。
兰儿,对不起,我……爱你,很久很久了。只能藏在心里,永远藏在心里,因为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只有他才可以。
轻轻立即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回首看姜霖奕,他的目光却直视前方,顺着看过去,那里直直站着一脸暴风雨的姬凤倾,当姬凤倾直视她时,她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心底突涌起一股极难受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揉捏着她的心,难受得叫她无法再看他一眼。
两个男人这一方对视,无形的压迫感向四下辐射开来,压得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喘。台上主持的洪三娘也足怔了好久,才回神来,叫人宣布了比赛结果。接下来还剩至少两场比式,但众人的心思似乎都飘远了,紧张的气氛变了味儿,北风突然狂嗥,吹得招亲字幅脆弱得快要脱绳飞走。
谢家小仆接连几次俯耳于洪三娘身边,而台下两方人马,也各有侍卫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双娥瞧着时机,一把将轻轻拉了回来,刚一落坐,碧姬满脸笑意,送上小点香茗,周到细致的软语相劝,跟四周的气氛格格不入。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于和少君和好了。”这一笑,立即暧昧得扎人眼儿。
轻轻一阵脸红,刚要开口又给双娥截去话,“好哇好哇!你丫头这作派……太大胆了吧!老实交待,昨晚你们是不是已经……”她可没闲着,身子欺近了,就去拉轻轻的领口,在轻轻尖叫出声时,已经被掀开一小截,露出了雪嫩肌肤上那明显的淡淡紫痕。
“公主,你怎么这样啊!”碧姬忙着挡光,不满地瞪了双娥一眼。
双娥毫不知耻,双眼放光,“真的……做了?”这声音是压低了的。
轻轻哼声拍开她的手,“你春心萌动了,也直接上啊!”
双娥瞬间苦了小脸,“你这没良心的存心刺激人家!呜……你有男人了,我的男人居然去帮人家打擂求亲,呜呜……”
闻言,众皆无语。
而男人这一方,在索于磐和宣于谨初初调侃了姜霖奕几句后,脸色却凝重了起来。几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目前虽然他们略占上风,但某人把狮子吵醒了,接下来还不知会如何。
谢怡然突然下了台,走到了女人堆里。借着道喜,伸手突然抱了轻轻一下,将一团纸塞进了她的手中。她借口方便,和碧姬离开。当她们急急回来时,场上霍然是姬凤倾和宣于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姜霖奕拉回轻轻,轻轻佯装无事地朝他一笑,亲昵地拉下他的身子,俯耳低语几句,眼光又看向台上正在打斗的两人,姬凤倾一见这般情景,不由一分神,就被宣于谨击中跌飞出去。
“候爷——”
突然一声高喊冲来,一道褐色身影冲上前,正好接住姬凤倾,定下一看,竟然是突然赶来的莫楚材,满面风霜,风尘仆仆,应是一路加急赶来。
姬凤倾甩开莫楚材的手,一跃而起又上了台,本来洪三娘激动得想宣布结果,被姬凤倾那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谢怡然忙按下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急。
姜霖奕勾起唇角,单手一搂轻轻,“你故意的?”
她扬扬柳眉,“怎么,难道只准你算计人,我就不能作作弊了?”
“可以。不过,我不希望你再卷我和他的争斗中。”
她笑开,四眸相交的瞬间,所有的心意已不需再隐藏,右臂一伸就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双唇,“但我更不想我的男人受到任何危害!奕哥哥,我也可以保护你。”
唇齿深深纠缠,任风起云涌,任日月无光,她的决心从没有此刻这般强烈。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念头,如此狠戾。管他庄外埋伏一万精兵,还是那回去的路上有多少门震天雷等着,她也不准任何人伤害他一分一毫,就像他保护她的心一样绝决。
即使,敌人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也一样。
所以,她不惜利用姬凤倾对自己深刻执着的心意,采如此攻心之术,让他更加愤怒,更加失控,直到失去理智时,对他们来说就有可乘之机了。
台上的战况愈加激烈,在最初的失神后,姬凤倾竟然能与武林排名第二的宣于谨战成平手,其武功造诣确也令人叹服。雍西候能成为尚朝六国中,皇帝最忌惮的一国储君,不是没有原因的。其文治武功,都是六国中数一数二,就是当下的楚淮国也不能直说自己是老大。
“奕哥哥,宣于他能赢么?”
“若在此之前,有十成把握。现在看来,我们倒是低估姬凤倾的实力了。”
“那紫极公子能打赢他吗?”突然才想起这个天下第一,却发现那人压根没出现。不由又有些畅然若失。
哪知就这么一秒的情绪,也给人捕个正着,揽腰的手掐了她一计,投下来的目光凉飕飕的,“不需要他,我们也能赢。在我怀里还敢想另的男人,你是不是真想变成大肥猪?”
“我哪有,我只是在考虑……奕哥哥,原来你的醋劲儿这么大啊!”
这话她说得倍大声,立即引来其他人关心的眼神,和看好戏的笑意。
而场上的宣于谨心头大大叫苦,因为每每此时,姬凤倾的攻势又会增强几分,真有点让他招架不住。要知道什么样的力量,也没有感情来得强烈劲暴,他虽然喜欢谢怡然,但那感觉跟屋里小妾美人儿都一个样儿,实在暴发不出那么强劲的力量来应敌,最重要的是他平生最讨厌为女人打架。
轻轻正看得有味儿,突然一颗石子打到她后劲,她和姜霖奕同时回首去看,发现练武场外的树枝上,正半挂着一个人,一脸嘻笑地朝他们勾手指,这大冷的天就是穿着貂裘都挡不住的寒气,树上的老乞丐仍是破衣烂衫,还是红光满面没有半分冻伤的模样。
姜霖奕拉着轻轻就走,轻轻本有些疑惑,就听他说出了老人的身份,登时一惊,忆起了那日那黑衣人说的话。
他们那么激情地争夺你,无非是为了皇图霸业。你真以为他们爱你么?
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你最终将是我的皇后。
姜霖奕朝鬼溪老人躬身一揖,问,“鬼溪前辈,有何指教?”
鬼溪老人半倚在梨花树上,翘着脚摇来晃去,但奇异的是整颗梨树却没有半分颤动,也没有晃下一瓣梨花,一身奇怪武功,让人叹为观止。但见他炯眸闪过一丝精光,又瞧了眼有些出神的轻轻,嘻笑道,“小子,老儿我唯看你还有几分顺眼,所以好心告诉你和丫头,那台子下面有好料,很快就要……爆——”
轰的一声剧响,将鬼溪老人的那个“爆”字完全隐去,事实说明一切。激荡的气流直冲而来,姜霖奕急忙抱住轻轻,将她紧紧护进怀中,挡去了飞溅而来的碎石尘灰。
待余波逝去,轻轻抬头,一脸惊慌地拉住姜霖奕道,“奕哥哥,那天那个刺客,那个黑衣人,是他……一定是他。”
他目光一闪,转头看向那一片破败狼籍,似乎在寻找着谁。在比武台的正面,那里的碎石最少,也是冲击最小的地方,索于磐护着碧姬缓缓爬了起来。两人目光立即交接上,俱是一片寒霜。
他还是动手了?居然如此狠绝!
“娘,娘……你怎么样,你醒醒啊,娘……娘……”谢怡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震回所有人的心神,但见爆炸核心的比武台上,血漆满目,角落里,谢怡然小脸血污一片,但认真看并未受什么伤,反是她怀中的母亲,大半身子浸在血泊中,碎裂的骨肉清晰可见。
这方悲伤非尽,另一方悖乱即生。
“候爷,你没事吧?”莫楚材和燕九州齐护着姬凤倾,从人看不到他的情况,只见到地上迤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伤势应是不清。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莫楚材突然站起来,一脸横怒地扫视全场,手一挥,场外立即涌出大批黑甲士兵,将所有人围了个严实。
“将所有人拿下,在场活着的人都有嫌疑伤害雍西候。”
“莫先生,莫先生,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啊!”最无还击之力的谢家长老们,和部分谢家外戚们纷纷叫嚷,一脸地不敢置信。“您明明看到,连洪三娘都被炸死了,我们怎么可能是嫌疑犯,您不要血口喷人啊——”
莫楚材厉眸一横,“拿下!”根本不听任何废话,黑甲士兵立即将人拖走了。
而另一方则直接杠上了,双娥被轩辕七杀护卫妥当,一看士兵涌上来,跳出来就大叫,“放肆!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动本公主一下,我要你们小命!”扬手直指莫楚材,大骂,“莫楚材,你什么意思!居然连本宫也敢胡乱诬赖,你不怕我奏上父皇,让你们……”
莫楚材根本不听双娥废话,手一扬,令下如山,“伤害候爷者,通通抓起来。违者,立斩不待!”
刷啦一声,所有的黑戟长矛直指宣于谨等人。
轻轻大惊,同时,一列黑甲兵已经围了上来,领头的人却朝其一揖,道,“周姑娘,末将遵候爷之命送姑娘离开此地。”
轻轻眸色一冷,道,“你们要做什么?杀了其他人吗?”
“伤候爷者,绝不能离开西秦国。”那将领话语铿锵有力,杀意尽现。
轻轻缓步踱前,走到将领面前,笑道,“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必须放过他们俩。”她挥手,指向姜霖奕和鬼溪老人,两人面面相窥,鬼溪老人却笑了。
将领一见,有丝诧异,但他忙伸手要拉回轻轻,未察一把利刃已提前没入他心口,狠狠一旋,令他双唇大张,再吐不出一个字。
倏倏倏地几声同时响起,其后的十名士兵皆应声倒下,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姜霖奕将轻轻搂回,抽出丝绢,拭去她手中沾上的血渍,目光沉定,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是刚才他稍有怀疑,该如何是好?”
她却一笑,“奕哥哥的胆子变小了。若我没有把握,绝不会出手。”
“丫头!”他的口气倏地变冷。
她嘟起小嘴,搂了上去,“我答应你绝不再做傻事,你放心,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早你先投奔阎王大人。”
“不许胡说八道。”
“咳咳,我说你们,现在外面还有一万精兵和十门大炮啊!”鬼溪老人翻个白眼儿,大叹,“唉唉,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讨口饭吃,居然还要遭受灭顶之灾,唉唉,好可怜啊……”
两人对看一眼,转身就走,完全无视老头子的哭天抢地。传闻中神人般的鬼溪老人,鬼灵精怪,武功绝世,智谋天下,性诡难测,已逾百岁,哪会被眼前的小阵仗难到。
宣于谨一看他们两人回来,忍不住就开始报怨。但还没说两句,一抹道道粉色霞光纵射而来,直卷黑戟雪刀,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你的娘子军速度大不如前了!”姜霖奕调侃着,又向碧姬要来丝绢,继续擦轻轻的小手。
黑甲士兵与粉色流云一交上,刚才一触即发的场面得到明显扭转。
索于磐挨上来道,“快离开这里,还有炸弹。”
两男人厉眸射向他,他蹙眉迎上,三人间的气氛令轻轻疑惑,直觉这之下似乎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但下一秒,姜霖奕几句命令一落,抱起她就往外冲杀。
刚冲进梨花园中,身后的练武场又是一阵爆响,连着那低矮的围墙也一并毁在尘嚣之中。轻轻一阵心寒,那个蒙面男人果然心狠手辣,她后悔没有早些将此人的事告诉姜霖奕,现在又不是时候,害了怡然啊!
她急寻着谢怡然,幸好怡然被宣于谨护着,但满而沉悲心神恍惚了。。
“周芷兰,你给我回来——”
一声暴吼,穿透了所有的尘埃兵戈声,直插//进她耳中,那样狂烈,凶暴,势不可挡,随着紫色狂风袭卷而来,直接落在她面前一丈处,凤眸仿佛染血般鲜红,狠狠地盯着她,完全不顾右手臂仍在血流不止,握着剑的手,笔直指来,凛冽的剑气释出,刮疼了她的面颊。
眼前的人,已丧失理智疯了吗?
“你敢跟他走,我就杀了他!”
宣于谨恼怒大吼,“姬凤倾,你真要与我三国为敌吗?”本来他们三人同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顾忌,毕竟他们三人都是皇室贵族,还有一个公主在,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哪知道他竟然真下了革杀令。
姬凤倾一听,蓦然仰天狂笑,黑发肆意飞扬,如魔如狂,盈血的凤眸,除了霸气骄傲,还有无法掩饰的疯狂暴戾,“三国在算什么,现在我就向你们三国宣战。”长剑直指轻轻,“她是我的女人,你们休想带走她。今天能留下的,只有你们的尸骨!”
院墙上,立起一排排士兵,冰棱冷光闪动,轻抄一眼,至少千名弓弩手,当真是天罗地网,有去无回。
第1卷 第100章 我的女人绝对高潮
姬凤倾的疯狂,深深扎进她的心,那股无法抵制的难受,让她全身颤栗,冷汗一身,手心攥出汗,呼吸越来越困难。
姜霖奕将轻轻重重一揽回怀,低声道,“一切有我。”
“他们有一万士兵。”他们才百人不到,如何突围。
“你忘了,我们这里都是精英!而且,我们还有王牌。”
“王牌?谁?”
“现在宣于谨抱着,就看他的了。”
弓弩手已抬欲势待发,但姬凤倾这方并未立即出手,莫楚材朝燕九州使了眼色后,燕九州直攻上宣于谨,力图夺得谢怡然,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姬凤倾一心想要夺回轻轻,使得众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出了庄,进入那一片广浩的梨花园。
雪蕊纷飞,桃红次递,皆倾尽于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姬凤倾被几个武功高强的近卫护着,一迳攻杀轻轻和姜霖奕,幸好轩辕七杀围护周到,屡次隔开姬凤倾,加上姬凤倾受了伤,功力大打折扣。
凤眸死死凝着那雪衣人怀中的人儿,她看他的眼神,充满恐惧,纠结,排斥,还有一丝怜悯。但该死的,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那个男人害的,都是他,他一定要杀了他,杀了姜霖奕,杀了姜霖奕,杀了姜霖奕……
脑中一直回旋着这句话,在轩辕七杀震开几步被侍卫护住时,他顾不得跑上来劝的莫楚材,推开人又运气拼杀上前。而士兵们见着自己的主子如此勇猛无畏地杀敌,士气也是高涨起来,围绕在姬凤倾身边,攻势更加凌利。
宣于谨的粉红军团备好了马儿,他们骑上马后迅速朝大门撤离。
姬凤倾狠劈一剑,护在姜霖奕身边的采之被划下马,他夺了马儿疾追而上。林间穿梭,流矢飞窜,不少马儿身中数剑,仍搏命奔逃,眼看大门大即,但门外黑压压的士兵再令众人心中一寒。
倏——
一声尖鸣拉向长空,逃命的人俱是一惊,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
随后赶来的莫楚材已经是彻底震惊大叫,“住手,住手,不准开炮,候爷在此啊——”
可惜,轰天的炮声掩去了他的叫喊。
他万万没想到,姬凤倾竟然发了信号,而且在已经冲进预定好的射程范围内,流弹无眼,那根本就是玉石俱焚的做法。他后悔,现在他大大地后悔没有将周芷兰处死!姬凤倾的心智已被那两人彻底打乱,如此稍有差池,他们预定好的奸灭大计,就将赴之东流!不行,他绝不允许一个女人坏了他们筹谋多年的大计。
“莫先生——”
炮声轰鸣中,士兵见着为首的两位指挥官都亲身赴敌阵,不顾自家的十门大炮的强劲火力,疯了似地往外冲,亦是群情激奋,也冲进了炮火圈。
“他疯了吗!”宣于谨忍不住大叫,凶险地避过两火炸弹,跳上了一颗梨树,看着地上两个丈宽的大坑,冷汗也泠泠而下。
谢怡然终于回神,水眼刺红,看着当下尸横满园,脆弱迅速为坚毅掩去,抬指指向夷山方向,“去那里,我带路,可以避开他们。”
宣于谨看了看怀中女人,不由生出几分佩服,立即吩咐吟风弄月两元大将,方向转向了深山。
“少爷,他们的大炮火力太强,我们突破不了啊!”
宣于谨看向大门外,瞥见了一抹身影,即道,“马上就能突破,准备好。”
“姜霖奕,这次你休想离开!”姬凤倾大喝一声,发力迸出,竟然一剑压下了轩辕七杀,转手直刺姜霖奕。
那重重的一击杀来,震得轻轻也是浑身一麻,对上那疯狂火烈的凤眸时,已望不到他眼底,他的身心已经被心中的妒恨全部蒙蔽。
“姬凤倾,你除了用强的,就没有别的招可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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