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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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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刚准备回屋,又突然钻出个叫闹声。只见两护卫提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一路叫着,被丢到洪三娘面前时,一屁股坐地上,大哭了起来,“呜呜,小老儿真是好可怜啊——不过讨口饭,就被无知恶仆暴打啊……好可怜啊……不但暴打还不给饭吃啊……好可怜啊……”
众人齐下大汗,这叫怨也叫得太假了吧!
不过,再假也有人可怜啊!何况,还是一认识的人。
双娥一下认出是在皇都救过的老乞丐,马上要求放人,给饭吃。老乞丐顺竿爬的本领极高,逮着双娥和熟悉的轻轻靠,“啊啊……善良的花姑娘……呜呜,小老儿好可怜哪……”
轻轻则想着利用其溜号儿,于是扶着老人就进门,说要处理伤口。
同样很别脚的借口,男人们是心照不宣。也不得不鸣金收兵,改日再战。不过那一来二去的眼杀,都没断过。
老乞丐在路过姜霖奕时,破衣下的手突然一动,雪纱袍微掀,两人的眼短促地交汇了一下,一段交流由功力深厚的内腹语形成。
黎元子的徒弟啊,果然个个都是那么臭屁,自以为是。
不敢不敢,鬼溪前辈过奖了。
臭小子,你这副嘴脸再装下去,丫头就成别人的了。
只要鬼溪前辈不横加阻拦,奕自当斟酌施为。
哼!
若前辈有何吩咐,奕,亦会义不容辞。
一群人,心思各异,各自打着算盘,齐聚于谢家庄中。刚还是暖阳晴空,午后一过,又压来了一片乌云。明天就是招亲的黄道吉日,不知道又将迎来什么风风雨雨。
。。。。。。。。。。
东厢最好的院落前,轻轻躲躲藏藏了许久,犹豫啊,躇踌啊,就是不敢跨进去。弄得门口守卫的人,也跟着她紧张了好久,因为主子说过不可对这轻轻姑娘无理,一切任她来去。
很明显,她们的美人计,未施行先破产!
双娥偏说,“没关系啊!相较烂桃花,紫极公子那简直是夫婿的上上之选。明日比武,咱们还可以亲眼欣赏一下,天下两大武林公子,是否真如传言中厉害。看看紫极十二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双娥,怡然想嫁的是宣于君,不是紫极公子。”
“公主,您的好意,怡然心领了。紫极公子虽好,但是……”
双娥又是一脸坏笑,脸儿一下帖到轻轻面前,道,“晏语轻轻,老实交待,你别以为我没听到紫极公子接着你时说的那句话!好样的你,什么时候跟紫极公子搭上线了……之前离开皇都我还不相信那些禁卫军的传言,原来真是他救你出皇都的?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勾搭上了?啊?快说快说!”
最后一致决定,由紫极公子的“老相好”轻轻同志去套紫极公子的底。要么,就去联系白狐狸,建立统一战线。谁叫她跟他们的关系“最好”。可恶!她要培养小弟,为什么每次她都要自我牺牲啊?!
于是,此时此刻,她站在了紫极公子所住小院门前。本来打算不跟他牵扯的,可是现在……他又送上门来让她牵扯,真是罪过啊罪过!进,还是不进?
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拼了!
轻轻前脚刚跨进院,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拉住了她,“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转身,是一脸疑色的碧姬,手里还端着药,味道远远地飘来就知道很苦的那种。
“哈哈,没什么,我刚好准备离开。”
碧姬的笑脸一下黯了七分,“原来,小姐不是来看少君的么?我还以为……唉!算了,那小姐早些回去休息吧,天寒。”
说着,转身就走了。
偏那最后一眼,极度地哀怨,搞得轻轻不得不出声,“碧姬,那个……”
“什么?”
“他……他的病如何了?还很严重吗?这药是……”
“你早看到了,少君他这是心病。唉……”说完又转身走。
于是,她的目标又打了拐,从第一目标,转到了后补对象身上。
走在前的碧姬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吐吐舌头加快脚步,唯恐轻轻又临时改变主意。没想到今天无意逮个着,终于完成主子的心愿了。
可惜……
“不让见,为什么?”
“少君吩咐的!姑娘请回。”采之挡在门口,一脸黑煞样儿。
“你胡说。”轻轻不相信,至今为止,他都没拒绝过她。之前还派那么多说客来,分明就是想她嘛!之前宴会上还说了,怎么这会儿就这样。
想着,就要往里冲。
刚好焙之撩帘子出来撞上,一把拉住她,面色严肃道,“姑娘,你现在不能进去。少君说不想见你,请回吧!”
“你骗我!我要亲自问他。”心,不由打了个凛儿。但她仍坚持着那句“我想你”。要不是因为那句话,她也不会那么毅然而然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只极品玉镯子砸坏了。
“焙之,你说的是真的吗?少君他真的……”碧姬也很奇怪。
后者点了点头,她顿时无语了。轻轻一见,心重重一沉,突然一个力量抓着她的后脑勺就往后拖。
“谁啊,放开我!可恶,你要干什么?”转眼瞧见居然是轩辕七杀,“轩辕七杀,你放手。”
其人看着,却是一动不动。
她急得大叫,“姜霖奕,你是不是真不想见我?你说啊——”
轩辕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是等待主子回话,可是那门帘内,记忆中,温淡如风,暖煦如阳的声音没有传出一丝一毫。她就这样被轩辕拖出了东厢,丢在走廊上,任冷风吹凉了身心。
奕哥哥,为什么不见我?
因为姬凤倾吗?可是我已经拒绝他啦!因为紫极公子,她可以解释啊!不,不对。她应该继续生他的气,因为他之前对她那么恶劣,使了那么多计害她,她应该生气……不应该原谅他……真正错的不是她,是他才对!
可恶,凭什么他说不见就不见?
“可恶,我要收小弟,我要建帮派,我要鄙视你们,通通鄙视光光!”轻轻蹲在地止,拿着石块狠狠戳着泥,面前一堆花草残尸,不用看她现在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张夜叉脸。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一双紫面绣金线草锦鞋停在她眼前,金线勾勒的紫色袍角轻轻扬起,缓缓俯身,伸手一把将轻轻托了起来。
“啊……呀……”
她想推开来人,但蹲了太久的脚又麻又冷,血液循环不畅的结果,一个趔趄倒投怀送抱了去。怀抱的味道,竟然有些熟悉。她抬头时,对上一双含笑的星眸,正是紫极公子,可心底奇异地泛起一股失落。同时,一件宽大的紫貂斗蓬披上肩头,将她整个儿裹进了那个熟悉的味道里。
“你这丫头挺会溜达的。怎么这时候,还在外闲晃?”
揽着她腰间的大手,正源源不断地送来热力,很快温暖了她的身体。让她知道,他也是个很细心、很温柔的男人。可是,心仍在抽痛着!只因为,他不是那个“他”。
“我……我只是……”垂下眼,是想掩饰刺红的眼角。
咕咕……咕……
奇怪的响声,立即打破了这寒夜的孤冷。
他笑出声,朗朗如琴鸣,大手抬起她的小脸,笑意直逼入她双眼,“轻轻,你的闹钟响了。正好我还未用膳,一起吧!”
呃?闹钟。
不由分说,抱起她就往回走。
怀中的人儿似乎颇受打击,不过就是被拒绝一次,反应有这么大么?要知道,男人被拒绝的次数可不知多少次,要都像她这般,怕早心痛而死了。怎么说,还是个小丫头啊!死倔脾气的笨丫头。
这一餐,吃得很平静。
没有强迫她吃不喜欢的东西,桌上摆的都是她喜欢的。当然她也没心思去问,为什么他会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吃完后,脑子便昏昏欲睡奇﹕'书'﹕网,他因有事离开再回来时,她已经爬在桌上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放进了柔软舒服的被子里,感觉……好像回到好小的时候,她常这样被人送进被窝里。而那个人总会在旁边守着她睡好大一会儿,才会离开。
于是,当那只小手牵着他的衣袖不放,说着“别走”时,紫眸微眯,划过一抹清暖的光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脚步声传来。
“真是的,她不是在这,就是在那儿。哪儿都离不了你!你越来越像个保姆。”
“呵呵,我以为你会说我像个幽灵。”
“得,这么美的幽灵,送一个给我也愿意啊!”
“去,不要胡说八道。帮我看看她现在的情况?”
手腕被人搭上了脉,传来一股桃花香,很快那手缩了回去。
“死不了。”
“我要听真话。”
“我可以用新做的蛊后把蛊王引出来,不过她体内的十二天桑毒加上那个黑头蛇毒可能会把她所有的记忆都吞掉。而且,一身武功尽失。”
“没有别的办法吗?”
“目前,我是没有。不过,不保证燕渠国的闻神医没有。”
一阵沉吟,桃花又开口了。
“也许,你岛上的紫极草可以解那两种毒。不过,解后有什么副作用就得而知了!我说你,为什么非要废功夫救她?你自己都……”
“宣于,”他故意打断了话,“她才十八岁。你没有看到她多么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如果这是她所想要的,我都会帮她达成,不惜任何代价。”
“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啊!呵呵呵,那我的酬礼什么时候给我啊?”
“时候到了,自然给你。”这口气明显不悦了。
很快,屋里又变得很安静。
但她清楚地感觉到,他仍没有走,他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很久很久都没有松开。
---下集预告:冷占2---嘿嘿,到底谁吃了谁,下集绝对不能错过哟!
第1卷 第98章 疑似冷战
薄薄的阳光,透过纱幔,投落在床上那张娇媚无双的小脸上。长长的睫羽抖动了一下,仿佛沾染了无数晶光,霍然拉开。
迷蒙一闪而过,轻轻噔地坐起身,上下左右前后里外一打量,小脸瞬间涨红一片。老天,周芷兰的臆症又犯了不成,这不是她的房间!那个……
窗上高大的身影徐徐转过身,看着床上一脸惊讶的人儿,宛尔一笑,走了过去。
“昨晚,睡得可好?”
“你……”他背光走来,恍惚间,她差点把他认成另外一个男人,可是当他靠近时,朗眉紫眸,刚挺的男性五官,没有一丝阴柔,除了身高身形雷同外,其他衣着气质都迥然不同。而那睇来的眼光,为什么如此熟悉?同样的暖如春水,撩拔着她的心扉,脸儿涨得更红了。
“昨日,听侍卫说你有事要找我?”
“呃……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抬起她的脸,“现在不说,可没时间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参加怡然的招亲擂台?”急切全暴露了,收都收不回啊!
他长指磨了磨她的下巴,又放开,她居然有了失落感。“刚才洪庄主已经派人来请,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落了这点礼数。”
“你真要参加?”明知道不该,怒气还是冲了出来。
他看了眼紧抓胸前的手,紫眸中闪过一丝暗笑,一派平静道,“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空手而回了。”
“什么?你也同那些臭男人一样,想娶座铁矿回去吗?你说过你非王候,你争这么个铁矿回去,难道也想称王称霸,跟他们夺天下?”
他未语,她却越说越气。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可脚一沾地,眼前一黑就往前倒去。怎么回事儿?
他一把将她搂了回来,语气担忧,“轻轻,你体内有毒,不亦动气。冷静点!”
“我很冷静。”她抚头睁开眼,却是一片刺红,他心中一惊。她又大叫着,“你……你还是跟他们一样,说什么不希罕做皇帝,不想要那么多女人。结果都是一样的!骗子——”
和他一样,连见都不见她一面。八成想划清界线,今天好去争别人的嫁妆!
“轻轻,我没有骗你。”他一把拉回要走的人,将她困在双臂间,认真看着她的眼。
她红着眼,声音如泣,“那你来干什么?”
“唉,刚才是逗你玩的。我来,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骗人,之前你接着我的时候,那么冷淡。”
这丫头居然还在意那么一眼?!“当时人太多,我不便表现太过。”
“哼!奕哥哥就不会。”刚一脱口,她就想自己舌头。
果然,紫眸立即收缩,无奈的俊脸冷下,“现在你说,是我骗人,还是某人三心二意。昨晚,你在我门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去了江陵君那里!”
“那是因为……因为我想找他商量事儿,要他不要打擂,帮宣于君娶到怡然。”对对,是这样的……她不能心虚。
紫眸闪过冷光,直蛰得她更心虚,双眼开始左躲右闪,就是不敢瞧他正眼。
他直接钳着她的下巴,“宣于君也是我的好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呃,“那个……我现在就在你这里了嘛!”没办法只有耍赖了。“我哪里知道那大桃花也是你的朋友了。”
俊容一僵,不知该气该笑。“你再胡说八道看看?”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宴语轻轻胡说八道,一定遭天……唔……你怎么……唔……”
他直接封了她的小嘴,免得她真开始胡说八道,伤了他没关系,害了她自己间接受伤害的还是他。得不偿失啊!他算是栽在她手里了。可恶的丫头,要狠狠捞回些利息才行。
这一吻,直吻到门边叩响,有人来报才告结束。
擂台那边已经等不及要开始了,这重要的大主角还没到,主人家可急了。他们这方收拾好,连早膳也不及用,就赶到了会场。
轻轻直接忽略掉其他一干暧昧的眼光,大眼一巡,没见到预期中的人。奇怪,他怎么没来?
整个会场安排在谢家庄后院的约计五百多坪的练武场,一百坪大小的擂台上,彩带飘飘,红幅上写着“招亲”四个字。但坐下人烟稀少,观礼的人更少,好在都是整尚朝的精华份子,不然看台上亲友团里的洪三娘,也不会那么镇定自若,一脸期待了。
“江陵君怎么没来?”
回答轻轻的是从另一方走来的碧姬,手上还提着食盒,香味早飘出来了,“小姐,少君身体不适,无法参加。你一定还没用膳吧,这里我刚做好的糕点,还有你的汤药。”
东西一样样摆出来,轻轻只觉得五味杂陈。目光与紫极公子相撞时,又心虚地收了回来。目前真的成了斩不断,理还乱。
白狐狸,你到底还瞒了我些什么?
这方打擂激烈进行中,她的心思全飞不见了。频频望着出口,思索着要不要偷空去看看他。可如果再被人提出来丢掉,叫她怎么办?
看一眼紫极公子,正与宣于谨说着什么。很明显是站在宣于谨这方,于此,她好像是白忙活了一通,目前仍是只需要对付姬凤倾一方即可。
双娥偷偷告诉她,前谢庄主是为旁系所害,但暗中指使这一切的正是姬凤倾。洪三娘的目标就是想找一个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女婿。在座的公子里,并没有最好的人选。相对来说,宣于谨出生丘齐国,身为皇家亲眷,而丘齐国与西秦国关系还算一般。江陵君各方面都很好,可惜两国多年明争暗斗太对立。除此外,洪三娘还要考虑女儿的真正幸福。所以,宣于算是折中后最适合的人选了。
不过,对于地处两国交界处的谢家铁矿,向来是姬凤倾最想吞并的资源。加上轻轻之前所言的传国玉玺所在处离这里似乎很近,他更不惜任何代价,要夺得谢家庄。
这场打擂,当真是暗潮汹涌。
第一天,文试。
轻轻最没兴趣的东西,但见台上那些谢家元老争得脸红脖子粗,洪三娘一声娇喝震住全场,宣于谨和姬凤倾打了个平手。淘汰掉一些杂草型擂手,如用来撑场的石敬云人等。
散场后,轻轻向碧姬坚决表示要见姜霖奕一面。这来到院里,当然又被采之和焙之拦住,不见轩辕七杀,她直接冲进了屋子里。但找光了所有房间,都不见半个人影。
回头问碧姬,碧姬也是欲言又止。采之直接砸来一句,“少君不想见你,你自然见不到他。”
“你们……”
冷淡的眼神,她已经见太多,可是这一次,真的很痛。
她红着眼,朝屋里大喊,“姜霖奕,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明明是你的错,你凭什么老让我觉得内疚?我现在告诉你,我晏语轻轻没有欠你任何东西!不见就不见,以后你想见我,我也不来了!哼!”
转身就走,踢到一块石头,拣起来就朝屋里狠砸过去,砸进窗子听到一声碎响,很大。
屋里的人瞪着石块,失笑了。
“小猪发火了,你真不去灭火?你不怕紫极公子在她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现在还不是时候。咳……咳咳……”
“喂,你还要扮下去?你强行逼出功力,不要命了你?”
“目前情势必须如此。那男人派了大队人马驻扎在谢家庄下,我不能让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付之东流。”
“靠,你就害得我们跟你一块出生入死的。”
“朋友,你们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呵呵,都说了是朋友,别客气,别客气,你尽管使唤我们。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那小猪脾气那么倔,你最好看好她,免得发生什么又追悔末及。”
“我知道。”
一路上,轻轻像颗暴发的火车头,横冲直撞。这一不小心又给撞着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洪庄主,都是我不好,走路不长眼,您没事儿吧?”
洪三娘还是第一次被人撞得如此狼狈,轻轻扶起她时,这么多天她还是头一次认真瞧这丫头。传说中的西秦国的大恶女——周芷兰?
这么纯洁的眼睛,并不像传言中的人。不过,这模样越看越像一个她曾经的好友,她拉住轻轻急问,“花向晚是你什么人?”
“呃?花向晚……对不起伯母,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最新的记忆是一年前在雍西候爷醒来的记忆。你认识我?”
“不不,只是……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洪三娘还想说什么,给小仆叫走了。
轻轻拐过一角,就见廊外花园边堆了一群的人,满热闹,居然连双娥也在其中。轻轻好奇地走近一瞧,原来他们在搞赌。主持赌博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之前被双娥邀进庄子当了客人的老乞丐。赌的是谁最终赢得美娇娘兼铁矿,参加者还挺多,谢家庄的伙计小丁丫头,连语静都被小婢扶着来了。
“轻轻,你押谁啊?”
“我……”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旁边的人可是一脸兴奋。老乞丐现没一点可怜相,一双精明的老眼来回抄过每个人,一张舌璨莲花的嘴巴说得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典型都成了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银子的局中昏。
叭嗒,一锭银子落在了姬凤倾那方,“我押他赢。”
“喂,你这笨蛋,那不是明摆着输吗?啊……紫……紫极公子?”
轻轻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后者勾唇一笑,俊朗非凡,众人立即收敛了表情,一脸恭敬状,大气也不敢喘了。
。。。。。。。。。。
“啊——”
马儿扬蹄,巅得她一下靠进了身后的宽大怀抱中,一只手臂顺势横揽过来,将她的身子固定好。
“丫头,你总喜欢自讨苦吃么?”紫极公子的声音从头上飘来,一丝戏谑,一丝无奈。
“我都说了让我自己骑一匹,你偏小气。”出门前相中那匹雪/白雪/白的小母马,他非说人家在怀孕,现在不易出门。
“呵呵呵,你真不想跟我同骑?要知道,天下女子可巴不得都坐上这位置。真是不知惜的笨丫头!”他掐了她腰记一把。
“啊,你……你到底带我去哪?”她抓住他手,又被他反扣住,问话转移注意力。
“到了,你就知道了。”
跨下的黑色骏马果非凡品,穿林越沟,飞岩涉水,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视野广茂的山巅,面向山下一片深壑溪水,满目银雕。不过,在她感叹满山的冬景美色时,他们的旅程才进行了一小半,耳听着前方瀑声隆隆,一条银链垂天而下,气势惊人。而他仍没驾停,反是加快了速度,马儿居然也没丝毫畏惧直直冲向了银瀑。
“喂喂,前面是死路了,你要干……啊——”
他们直直撞向了银瀑,她吓得闭眼往他怀里钻,耳边轰然炸响,足有五秒钟,当马蹄落下时,四周荡起一片回响。原来瀑布后,别有洞天。
“这里是……”
“别急,很快就到。”
“没有火把吗?这里好黑啊!”
“不能点火。”
“为什么?”
“因为,这下面有一条火龙。”
“你吹牛。”
黑暗中,他的笑声不大,被四下的山壁一荡,放大不少,震得她的心一阵乱跳。
“轻轻,我从不吹牛,其实……”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耳朵上居然有湿湿的感觉,她转头想别开就被一只大掌撑住后颈,动弹不得,黑暗中特别敏感,那气息一下喷上了小脸,带着独特的香气,她感觉到有个湿湿滑滑的东西刷过唇瓣。
“你……你干什么?”
“其实,我更喜欢吹猪。”
“啊?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像猪,我明明很苗条,我……”以下被消音。
都说紫极公子是正人君子,轻轻咬牙切齿,想狠狠唾弃那些坊间流言的传播者。他哪里是君子了,根本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
阳光一下刺进眼,轻轻急忙适应光线,手下急着去拉扯自己的衣衫,寻找合适的落脚地,想要立即下马,免得她的恶名又添上一笔。
紫极一把捞回了想逃的小兔,紧抱着人儿帖上自己的脸,仅隔着一寸距离说道,“你拒绝了姬凤倾的亲事,姜霖奕也不再见你,跟我走吧!”
“我才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你走!”
“你威胁我!”
“对,那又如何。”紫眸一眯,霸道土匪得让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你到底是不是紫极公子?”她伸手就去捏他的脸,可惜根本碰不到。
“你又想顾左右而言他了?还是……”突然他沉下了笑脸,“你还想着那个护卫燕九州?”
为什么他们都来逼问她?她到底哪点儿好哇?即没身份又没地位,还被狐狸搞臭了名声,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到美丽大方,乐阳和双娥都比她好啊!难道……
她看着他的眼,问,“你爱我吗?”
他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你先回答我!”
“我喜欢你。目前还没有哪个女子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让我很想拥有她。你是第一个!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向来不遗余力。”
“所以你追我到这里来?”
“可以这样说。”
说不虚荣那是骗人的,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她跟他走的理由。
“我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你也喜欢?”
“那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你是我的,就够了。”
“不行。”
她退出他的怀抱,转身往前走。
他定在原地,没有立即追上去。
洞外豁然开朗,投上脸儿的阳光,暖暖的,脚下竟然是一片葱郁的绿林,风儿拂来,粉/蕊/纷飞,绿叶儿翻卷,她伸手,一片细长的叶儿落进掌心。她不可能跟他走,逃避并不是好办法。
他跟出来,看到阳光渲染下的人儿,如临世的顽皮仙子般,紫眸色越来越深。想的却是,她真心底,一直是拒绝他的,以前如此,现在是真正说出了口。胸口泛起熟悉的刺痛,他急忙捂住,强自动气压下那股震疼。
当她回眸看他时,他又扬起了笑,很苦很苦。她不知道,她那小小的手上握紧的不仅仅是一片绿叶,更是他不小心早就遗失的一颗心。
“咦?那是黑水是……”轻轻发现脚下石隙中流动的液体,一路延伸到了洞口。石隙也顺着山势下走,这洞口离地面不过一两米,丛翠掩映下,一条黑带蜿蜒向前。
“知道是什么吗?”
轻轻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跳下洞口,折了根木棒缠上自己的丝绢在黑油里一浸,“有火吗?”
他拿出一个火折子,往棒子上一接,轰地一声,浸着黑油的丝绢燃起大火,焰身又大又浓又亮,持久不衰,比之寻常灯油还要强劲数倍不止。
她看着他,他只是轻点了点头,应证她的想法,她惊叹道,“这是……石油。”
“我们称之为猛火油,若是运用得当,威力定不比那震天雷差。”
“你到底为什么而来?”
俊朗如天神般的人,此刻看在她的眼中,却如鬼魅般,让人猜杜不清,那双清朗的紫眸虽然望着她,又似穿透了她,望着另外一个人……
。。。。。。。。。。
走在回屋的路上,轻轻还在想紫极的意图。他不可能告诉她,却又透露那些信息给她,是什么意思?
走到东西厢交界的回廊上,一抹雪白的人影静静地矗立在前,仿佛他已经在那里许久,久到与夜色融为一体,寒气逼人。
他没有转身,只是微侧面容,似乎勾起唇角在笑,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情绪。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大得像个圆盘,月辉如水,泄了他一身,清冷得让人心疼。
奕哥哥,月圆时赏月,可以沐集月亮的光华和能量哦!
那有什么意思?
奕哥哥多晒晒月光,可以更美,仿若月落嫡仙,清滟不可方物啊……
傻丫头,我又不是女人。
呵呵,我最喜欢奕哥哥穿白衣服,站在月光下的样子。
她浑身一震,为脑子里闪过那副画面,湿了一身。
不能忘记那一夜 那一轮月
照了淮河 照了江陵
而又在那一夜
照进那个小院
照在他的身上的她的眼里
不能忘呵!
“玩得开心吗?和紫极公子?”那声音,带着这夜色下最冷的寒风,荡进了心底。
“奕哥哥,你为什么在这?你的身体……”她虽然心虚,但一看到他苍雪般的容颜,还是上前,伸手想拉他,他轻轻一移,手落空了。
那一刻,仿佛寒风将她整个包住。
他缓缓抬头,狭长的眸,直望进她发寒的心底。
“看来,你玩得很开心。我也不用担心了!”
“奕哥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她伸手,仍没碰到他,只触到一角白袍,湿漉漉的感觉,若非两个时辰以上,是不可能如此的。心中一沉,她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抓住他,狭眸中的冷色终于有了波动。
“我一直想问你,你陷害我,败坏我的名声,是在我们认识之前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要知道,告诉我,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狭眸一眯,“是。”
“你跟我求婚,是为了算计姬凤倾吗?”
“不是。”以他的骄傲,范不着为那种男人搭上自己的终生大事。他和姬凤倾,是完全不同的男人。
“你娶我,是因为喜欢我?”
“是。”
“你对我下蛊,是因为你恨我骗了你?”
“是。”
“你后悔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看着她,眉头却皱了起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四周一片沉静,奇怪地没有一个人经过。
这一刻的沉默,仿佛是过去了千万年。任何喧嚣,爆嚎,都抵不过此刻心中翻涌的惊涛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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