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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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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森冷杀气倏地射来,雁悠君似如未见,笑得无比欢畅,非常欠扁。

噔——噔噔噔——噔噔噔……

外间,可听到内间门上,传来细微如针扎木板的声音。

碧姬看着门,直摇头,“雁悠君又惹少君生气了。”

焙之双手托着脑袋,很老成地叹息一声,数着,“一、二三……八九十……十一、十二。”

声一落,间门唰地一声被拉开,雁悠君面色冷肃地走出来,用力关上了门,嘘喘一口气,直接向碧姬伸手。

“两颗解药。”

碧姬立即掏出两颗黑丸,送上。同时,打趣道,“少君这次进步了,比上次少了一丸。”

雁悠叹气,“什么叫进步啊!那么小的空间,就算我武功比他高,可这鸿羽十二针是他的拿手绝活,能躲过十针已经很客气了。这世上,除了七杀,我看还没人能在这么小的地方躲过他十二针。”

“唉,谁叫您非提不能提的事。”焙之继续叹气。

雁悠宛尔,看看内间,低声道,“你们这一路上,还有什么趣事,说说。”

两人直翻白眼,心说,这人没救了!

公主轿上,乐阳反复寻思着。她完全没想到,大家所叫的轻轻姑娘,居然是周芷兰。这和她从传言中了解的人,似乎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燕九州似乎没有否认。那么,轻轻就是周芷兰了!他和她,明明是仇人,却相救而同行。刚才,他似乎仍想护着她……不,不会是她想的那般。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这其中必有更重要的原因。一定是这样!

轻轻听燕九州说明,才知道雁悠君与江陵君幼时,同拜于大贤隐士黎元子门下,名符其实的同窗好友。这在整个尚朝,都不是秘密。那位黎元子听说是世外高人中的高人,隐居在何处,无人得知。之所以有名,是尚朝建国三百年来,由他培养的人,都成了国之栋梁,立下千秋功业,盛名百年不衰。简直就是人间神一般的人物!但其脾性怪异,收徒弟的标准也无人能窥半分。就是皇帝想入门,看不顺眼都没戏。源于其对尚朝统治一直是有利而无害,皇帝一族也未多加在意。

“轻轻,待会到平望候府,切勿再兹事。”

“嗯,我知道。”

瞧雁悠君和公主都跟一块了,刚才白狐狸不让她跟时,那小仆的伶俐劲儿,就知道此去虽不至于龙潭虎穴,但也绝不是什么桃花源境,万事小心为妙。

 第1卷  第58章 一窝狐狸啊

平望候府

座落在一片擎天茂树中,垒如雕堡的铅灰色高墙,远看森猛如静卧苍天的猛狮,行近时需抬头仰望,那直逼云天的壮拔气势,让人生出畏惧肃穆之心,好似到了禁宫般,只见高墙不见天日。

其他人似乎见惯不经了,没有遗漏过多心绪。

轻轻心下暗叹着,如此拔嚣的气势,主人家定是个霸气狂妄的家伙。看这一片笔直的树木,真有夺天遮日的用心。从之前平望候对付江陵君的手段,加之眼前所见事物,平望候是何样人物,不难猜测了。

啊,狮子对老虎,又有场好戏可看了。

他们刚下车,就听到一串朗笑声,声线浑厚,气度不凡。

“欢迎,欢迎,今日能迎得乐阳公主,和两位名少君并临寒舍,真可谓蓬荜生辉,乃老夫一大荣幸啊!哈哈哈”

遁身看去,但见高门玉阶上,信步走来一身形壮阔的中年人,红面髯须,乌冠紫蟒袍,腰扎一条墨玉宝带,行走间气势如鸿,举手间尊贵霸气,一双炯亮的眸子冷爆如剑,横来一眼,强霸的气势不禁让人心生几分惧意。

轻轻脑中闪过一词,四十如狮虎!瞧这人的君候气势,果然不简单。

前方虚应时,她自躲在一旁观察,偏生老鬼眼尖,一转眼就盯上了她,移步上前,朝燕九州点了点头。

轻轻心底一阵怪叫,啊啊,差别待遇啊!对着那三人就作揖躬腰的,对着他俩只点个小头!

“燕将军,上次皇都一别,今日可见将军愈发风神俊郎。呵呵,可是与这位美丽的小姐相傍在身有关啊?”

轻轻想反驳,被燕九州及时拉住。他抱手一揖,基于权职,却也低人一等,无可厚非,可怎么都让她觉得心底不爽。

“候爷说笑了,九州只是陪同小姐出门寻医问药。许久不见,候爷依然风采飒爽,令九州敬服。”

“哈哈哈,燕将军还是这般谦虚。”又是一串大笑。

她觉得耳膜都疼了,偏生不能发作半点。实在不喜欢这种虚与伪蛇的场面,瞧着人,刺眼。

“各位请,老夫已备好晚宴,今晚不醉不归。”

“候爷请。”

“请。”

跨进高高的雕龙门槛,隆轰一声,那扇尺厚的红漆大门重重掩上。

轻轻心生不悦。什么叫不醉不归!这话,听起来好悬乎。回头看看那紧闭的大门,突然有种去了归不得的感觉。不自禁地往燕九州身边靠,他低头看她一脸忧色,安抚道,“别担心,多听少说便好。”

黑曜石般的眸子,传递着温暖人心的力量,她轻轻叹口气,手儿不小心就碰到那只大手,想握住,又莫名地害怕而缩回,尴尬地笑笑,“嗯。”

垂下眼,左手握右手。所以没发现,前方忽然投来的两道眼光,夹着一丝不悦。而燕九州对上那两道目光时,心下又有几分愕然不解。

――――――

金壁辉煌的大堂,龙檐宝顶,凤翎呈祥,一座九龙戏珠的白玉晶石屏风立于前,绕过屏风,一个大大的雪花石嵌圆桌置于正中,宽大的厅堂灯火通明,却给人一种紧迫压抑感。

确是美味佳肴拼满桌,粉衣女婢俏面生花,但激不起人丝毫食欲。

又是一顿鸿门宴。

众人还未坐下,便听得平望候一声低喝,刚才还得意非凡的面容,隐有青筋跳突,“人丢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御辇由八个人抬头,几十双眼睛,人还会遁地了不成!立刻给我去找!”

侍卫惶恐应声,迅速离去了。

平望候一转身,又是满脸堆笑,略带着不真诚的歉意,道,“闻得今日乐阳公主和江陵君光临,老夫便差人请王过府,也好向少君请教些治世齐家之道。未料得属下们办事不力,王现在仍耽搁在路上。”

呵,这平望候好大的口气啊!居然要堂堂一国之君,受他差差遣,出宫到他的府上来见人?!这太后和候爷的辅政情形,让她不由自主想到隐约记得的历史故事,秦始皇和吕不韦。啧啧,不知道这个平望候和那个寡后,是不是也有一腿?

江陵君淡然一笑,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聚了过去,听他道,“晋王今年今年也满十八,候爷自不用担心。奕有一事,还望候爷海涵。”

声一落,采之即奉上那个烫手的大礼盒,江陵君又道,“此乃帝王当受之物,奕仅乃一介布衣,愧不敢当,还请候爷收回。”

平望候哈哈笑着,抚须直点头,给了句下台阶的话,随带褒扬江陵君廉德品质,收回了盒子。

这老家伙当真霸道得紧,丝毫不怕自己的意图被人看穿,收回礼物的同时,又暗示了江陵君身份确实不高,若非他抬爱赠礼,也落不得这等优遇。高啊,真是高!还真没看出来,他外具狮虎霸气,内里却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刚坐下,平望候又一脸叹惋,“乐阳公主今日驾临,老夫先敬公主一杯。”

两干为敬,继续叹息,“可惜王未能及时到此,不然公主与王也好叙叙兄妹亲情。相信皇后陛下也有此意吧?”

对哦,乐阳和晋王应该是表兄妹的关系吧!

“哪里,乐阳多谢候爷好意。明日乐阳进宫,便可见着姨母和睿哥哥。”乐阳宛尔一笑,仪态大方。这回答的嘛,也有几分技巧。言下之意,这心不用你费了。

老狐狸的权霸欲当真旺盛!

奇怪的是,之前一直很有些八卦的雁悠君一直未出声,将儒雅淡漠的风范发挥到了最顶点。连燕九州也时不时搭上几句话,他却一直未吭一声。真真沉默是金啊!

他们那方废话颇多,轻轻肚子饿得不行,偏偏主人家一直不说动手,看着,闻着,直吞口水吃不得。冤孽啊!

正感叹着,话题突然拉到她头上来。

“不知周姑娘生了什么病?据老夫所知,雍都候府珍药千百,还需得燕将军携小姐如此跋山涉水,千里寻医问药?”

她刚想回话,就给燕九州按住手,代她回了话,“顽疾,似乎是从母身带来,故而才想去燕渠国寻名医问诊。偏巧遇得江陵君亦同是寻医,蒙少君之福,再见老候爷,是九州之幸,在此敬二位两杯。”

一句话,把注意力转了。哦哦,燕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平望候深盯了轻轻一眼,似笑非笑,轻轻不由心中一悚,“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暗咒两声,老狐狸!

席上,当真是暗潮汹涌,肚皮直唱空城计!

“哈哈哈,确是巧,确是巧。”酒过三巡,平候红已是红光满面,不掩得意之色,“即是如此有缘,老夫便略尽绵力,府中珍药不少,近日尚得一株天山雪莲,赚予周姑娘,切勿推辞哦!”

这……这受得嘛?

 第1卷  第59章 如厕也遭袭

---朵可是报病给大家更新哟,重感冒耶!当然,如果你们不留言,我也只有看着,呜!---

袖底的手松开了,那意思是,“芷兰谢过候爷。”

“九州多谢候爷割爱。”

结果是他们俩被强迫中奖了!

还没回神,老狐狸拍了两巴掌,道,“上歌舞!”

还有这一号!凶多吉少的感觉,持续攀升中。

丝竹声声,钟罄鼓鸣,一袭魅惑地红纱,轻轻飘入众人眼眸。铃儿伴着舞步叩响,妖娆的身姿裹在艳冶的红纱中,若隐若显的媚骨娇躯,在环纱玉缀的袍饰下滚动,每一个婉转,每一个回眸,都极尽勾引之能事。

呃,勾引的对象,正是座上最美的那个男人。

美人儿抛着红纱,次次都似无意,又若有情地落在江陵君面前,画得又黑又媚的漂亮眼眸,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白纱下相映的弯弯红唇,邀情地微张着,只要多盯上几眼,当真惹火。

可怜这方位不对,轻轻看不到江陵君是何表情,正负气时,趁着众人目光转移,摸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咀嚼了几口,吞下肚子,很香!

燕九州看到轻轻的小动作,眼睛扭到,不禁别脸轻咳两声。

轻轻看过去,眼神问:怎么?不能吃吗?

燕九州低头靠来,附耳道:“怕有料。”

轻轻一下瞪大眼,似说: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他扬唇,又坐正,模样似说:吃都吃了,算了吧!

轻轻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禁冲口而出,“这怎么可以?”

嘎!几道眼光刷来,带着疑问。

燕九州却权作未见,拾起筷子,挑了一根大鸡腿,“轻轻,你身子才刚恢复,多吃点。”

光明正大,开始享受美味。同时,还顶着一双冷冻眼。

平望候笑着对江陵君道,“江陵君,这舞姬的《云上仙》舞得如何?”

“出神入化,恍如飞天仙子。”

“呵呵呵,江陵君好眼力。此乃凤阳当季第一舞姬,冠夺凤阳三十六花魁,直可谓十年难得一见。”

有阴谋!不不,阴谋又开始了。

轻轻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欣赏着眼前第二波“送礼大戏”。真不知道这些贵族天天闲着没事,就爱拿出吓人的东西送人。一样不成,又出两样。

金银如玲玑白玉壶,白狐狸不敢受。

现在又出美人计,舞姬啊,不会跟江陵君的母亲同出一门的吧?这可蹊跷了。

若是美人计不成,那接下来……

“呃,不好意思,我……我去去就来。”

轻轻小脸一团扭曲,抖着唇儿,大叫一声,惊起注目无数,转身急步出了大堂。燕九州也一同起身,至歉后紧紧追上去。

“轻轻,你哪里不舒服?”燕九州忙抓住她的手,要号脉。

“该死的,真的有料耶!我想……我想上茅厕!”

燕九州俊脸一愕,差点喷笑,在轻轻的怒瞪下,急忙招人引路,直奔大号而去。

可恶!这叫什么事儿?

这一蹲,真个“金壁辉煌”了。

“轻轻,你还好吗?”外面,每隔五分钟就传来燕九州的询问。

“不行,还要等等。”有帅哥陪着大号,很窘,但感觉不坏。这黑灯瞎火的茅厕,修得还比较符合人体工学,若赶上以往的类型,她真会抓狂了。

另一方,鸿门宴进入了新阶段。

“候爷的好意,奕心领了。家母辞世未满三年,奕不敢纳妇娶妾,望候爷见谅。”

平望候面色微愕,却道,“江陵君孝感动天,老夫佩服。不过,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信伯母在天之灵,仍是希望江陵君早日成家,亦方可立业。”后两字,重得让人不敢回绝。

江陵君仍是淡笑回应,“候爷所言甚是,不过,奕曾在家母灵上发誓,三年丧礼,不可不遵。”

推拒往来,气氛一下陷入僵局。

“呵呵,候爷有些厚此薄彼了啊!”一直未吭声的雁悠君终于出声。

乐阳忍不住,笑道,“是呀,候爷。本宫也是远到而来的客人,怎地不见您也送本宫几件好物什?”

平望候一愣,瞬即抚须大笑,连连称罪,拍人命人送上了几个大礼盒,皆是珍稀罕物,人人有份。

“江陵君才华纵世,老夫自愧不如啊!楚王放任这般俊伟的儿子在外奔波,当真令人惋惜。”说着,还感同身受般地摇摇头,“不知少君可否在府中多住几日,老夫也好和少君谈经论世,切磋切磋这诗赋茶艺?”

狭眸微抬,绝俊的笑脸对上同样笑得老奸具猾的平望候,“奕,不才。何德何能可与候爷谈经论世呢?”

“哦,少君三番两次推诿老夫盛情,当真是看不上老夫么?”

谦和的口气,一下锐利如剑。

――――――

呼,终于解脱了。

轻轻揉揉酸麻的小腿,舞袖子猛扇了扇,才走出茅厕。

天已沉黑一片,溜了一圈小园子,没人?!

“咦?燕大哥,燕大哥?”

心下奇怪着,顺着原路返回。她不好意思一直跟燕九州说话,努力排毒,间歇也不过一刻钟啊,怎么人就闪没了。走过一段回廊,又觉不妥,看看四下里,之前给他带路的人也不在了。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突然一股冷风刮过,浑身一抖。

匿大的庭园,灯光照不到的黑角莫名地让人生出一阵心慌来。

“燕大哥,燕大哥——”

手朝袖底一摸,握住匕首,这是他们脱险后,燕九州送给她防身的。无法放心一人回去,她沿着回廊四下呼喊,一心只想找着人。不知不觉,离主厅堂越来越远,所见景致也愈发陌生。偶有小仆跑过,她身子不由自主闪躲。

汗,她这是什么反应啊?她明明是客人,找失踪的朋友,这是合情合理的啊!暗骂自己一句小白,便放心大胆地叫人。可叫了一圈,还是没人反应。

四周静悄悄的,没一人把守。她这是到哪里了?这么大一候府,居然有这样无人的死角,诡异!

正嘀咕着,一片嘈杂的人声传来。

啊,真是说不得!

轻轻往人声处靠,便见远处有火光奔来,她估计大概是来找他们的吧!也许燕九州后来回茅厕寻她不着,也带人来寻了。心中一喜,急急迎上。可才走几步,暗处突然窜出个黑影,将她撞倒,还没叫出声,小嘴就给人重重捂住。对上一双凶猛灼亮的眸子。

这……刺客?强盗,还是小偷?

“不许叫!”

清越的声线故意压低,黑眸中满是煞气,被一盯,感觉若不顺从,多半会被卡嚓掉。

“你是……”

远处火光人声逼近,那人低咒一声,想甩掉轻轻又觉不妥,于是紧紧钳住她的嘴巴,手臂一紧,像夹米袋似地转身没入一道墙影中,估计是他刚才藏身的地方,本来准备跑掉被她撞到,失去最佳逃跑时机。

狭小的空间容着两人,拥挤得可怕,男子将她紧紧压进墙内,捂着她的口鼻,肺内的空气迅速告罄,她忍不住扭动,他都不松手,情急之下,她张口重重一咬,嘴角尝到血,顿时那眼中凶光毕露,大手直卡向她脖子。

 第1卷  第60章 黑暗里的那点事儿

“我不叫,你别……掐……”要死了,怎么碰到这么个主儿。

凶猛黑眸杀光一闪,在一道火光忽地晃过时,亮得渗人,吓得轻轻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脖子上的力量骤然加强。

完了完了,她不会就在这小缝里交待余生了吧!

不要啊……

人声、火影来回晃动,刚才还静得像个死园子的地方,一下子嘈杂无比。

隐约中,她听到那些人叫着。

“糟糕了,丢了一本册子。”

“必须把人找到,否则候爷怪罪下来,我们只有掉脑袋的命。”

“我明明看到他逃到这里来了。快搜!”

“那里有人影,追——”嘈杂声开始浅散,远离。

在轻轻快要闭息的瞬间,脖子上的力量消失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死紧地揪着男人的臂肉,恨不能撕下一块,不带分毫情面。

“放手。”狠戾的声音,带着愤怒。

“让我走!”有没搞错,明明是他突然掳她来的。

“女人,你不要命了。”

“你要命,就让我出去引开他们。”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是他们的客人。再待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

才说着,又一队人马寻来,一听那领头的声音,就知道是燕九州带人找她来了。

凶戾的黑眸刹气一敛,似乎也开始思考她的提议。

她急道,“燕九州是来找我的,快放我出去。”该死的,帖得太紧,嵌得死牢,男人的体温高得吓人,她快闭息了。

眼看着之前离开的队伍也受了惊动,似乎要转头回来,说明这男人的帮凶的调虎离山之计失败了。

男人咬牙道,“女人,你敢骗我,我会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大掌钳起她的下巴,低头嘟上了她的嘴,一个不察,就被那横冲直撞的舌头顶进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哧溜一下滑进喉咙底。

“我活着的话,三日后就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万虫噬腹而死!”

什……什么玩艺儿?

没待她反应,就被狠狠推出墙缝,一口气没喘好,呛得她抱着脖子猛咳,一边往燕九州的方向跑,没忘了要引开众人视线。

“轻轻,你怎么了?”

太好了,得救了。一把抓住救世主,“燕……燕大哥,刚才有……有刺客,我划了他一刀,他……朝那里跑了……”

手上,是她早备好的匕首,上面沾着血,是男人推她出来时划的。心思狠绝,还不失甚密,胆子够大,才敢跟那老狐狸当敌手吧!

听她这一说,所有人不疑有他,都朝她指的方向追去了。

而燕九州看了看她手上的匕首,目光一闪,没有多说,抱起她就往回走。

“那个,燕大哥,我还能走。”

“不行,你脸色不好。”

窘!刚才才脱离一个男人怀抱,现在又被抱着,怕啊怕,怕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进大堂,人声骤息,之前那凝窒的气氛一下被他们俩打破。

“候爷,不好意思,我们必须告辞。轻轻她身体不适,需回屋休养。”

“哦?”

江陵君趁机接道,“应是她那旧疾发作了。候爷,不好意思,两位乃奕的朋友,奕不可视之不管。在此请辞,多谢候爷盛情相待,还望他日再叙。”

“呵呵呵,少君广交天下友,胸襟实在令老夫佩服。时候确也不早,那咱们明日再叙,即时,相信大王亦不会再缺席。”

这平望候,被人弗了意,又立即扮大方给自己留后路。当真一老狐狸!

紧接着,所有人都要告辞。平望候别有深意地看了轻轻一眼,目光锐利,轻轻暗叫委屈,直接应了燕九州的话,装虚扮弱,半瞌了双眸,靠在他肩头。纵是如此,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几道冷森森的目光,直往身上招呼。

她干嘛了她?她今天从头到尾都很乖巧的说。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对她眼杀啊?上个茅厕也差点被人给灭了口,最后小命拣到,又被喂了不知名的可怕虫丸子,若三日后那家伙不出现,那她不是死定了。

欲哭无泪,苦命的一天啊!

呃,那家伙应该逃掉了吧?

――――――

砰地一声,大门紧闭上。

门外两男人,表情各不一。

雁悠君摸摸差点被门撞到的漂亮鼻子,看了眼身旁一脸寒霜的人,道,“你真是被那老狐狸刺激到了,怎么突然说出那种话来?”

寒霜脸直接一拂袖,转身大步离开,冷硬的背影,透着沉沉的怒气。

雁悠君微微一愕,唇角的笑意更浓,急忙追上人。

这是今儿第几回了?

天塌下来都不会眨下眉毛的人,今日便因着一个小丫头,连连失态……不只三次呢!

有意思,有意思!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燃灯的屋子,一丝狡黠闪过眼底。

同窗十几年,总算摸到你的弱点了。

相较于这门外的暗潮涌动,屋内似乎还算平静。

“燕大哥,我没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我不累。你今晚没吃什么东西,我去厨房弄些来。”

燕九州安抚地笑笑,递给她一杯暖手的热水,开门离开。

轻轻靠着床头,叹口气,卸下伪装,一脸疲惫。突然额头一抽,暗咒一声,“那该死的白狐狸,臭男人,自以为是,自大不要脸!”

刚才,他们给她号脉,没一人发现她被人喂了怪丸子。那该死的男人居然发现她脖子上有紫痕,嘲疯她是独自去偷欢才惹得一身青紫。

可恶,那叫什么话。什么叫“一身青紫”!侮辱人,严重地伤害到她的人格。

气得她直接拿杯子砸过去,结果他也没躲,被泼了个正着,一脸黑公似地甩门走人了。

哼,她才不稀罕他给她号脉。

抚抚手腕,五道勒痕,就是被他刚才紧抓着不放给弄的。

啊啊啊,气死她了!一群笨蛋。

最令她郁闷的是,几个男人号脉,都没瞧出她的小命只剩三天。

那暴戾男到底给她吃什么高品级毒药,怎么都没看出来啊?

三天。

这叫她怎么过啊?

 第1卷  第61章 差一点就吻到

  第一天

一大早,碧姬就端着美味香茗,候在屋外。

可瞧着美味儿,轻轻感觉毫无食欲,心底明明很想吃,可吃了几口就觉得有东西把食物往外顶似地难受。憋着吃掉一半,已经是她的极限。碧姬看出不妥,便叫焙之给她又诊了一下。

“姑娘,你的癸水是否期数不准,这月可有来过?”

呃,女人病。“好像……自我醒来这半年,就不怎么准,时来时不来,来了时间也很短。”有点不好意思。

“嗯,那我再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提笔写了药单,忽又道,“姑娘还切记,妄动心念,欲念,否则内阴紊乱,影响食欲事小,还可能导致不孕。”

“嗯,谢谢,我知道了。”

碧姬和焙之去抓药,轻轻托着脑袋想着焙之说的话:妄动心念,欲念啊……等等,刚才他们那眼神儿!

砰地一声,小手拍上桌子。

“可恶,人家哪有乱动欲念来着。我只是回忆一下,哪里有错了我!我……我……呃?燕大哥!”

燕九州朝她点点头,唇角微微勾起,严肃中,又有一丝不同以往的温和亲切气质。他又换回了标准装束,束黑的劲衣,肩头那颗闪亮的黑曜石,压着光亮如丝的穗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整个人笼在斜入的晨曦中,高大,坚强,很有安全感。

“吃了吗?身子可还有不适?刚才是焙之来给你看诊?”

几句话问出,是稀松平常,可落在她耳里,就敲进了心底,呼吸一窒,眼眶迅速撑红,张口,半天也嘎不出一个字,怔怔地瞪着他,目光在那副宽阔的胸膛上转啊转!

委屈,浓烈得快把她给淹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很想找个胸口靠一下。

“轻轻,你不舒服吗?”

燕九州见她不说话,上前抚了抚她额头,她睁大眼,看着他,不动亦无言。他目光闪动,不明就理,但这般近地接上那双莹灿的大眼,红红的眼眶告诉他,她的心又受伤了。她哭不出来,满眼的凄酸,还有强烈得让他窒息的哀求,脆弱得让人只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为什么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刚才焙之他们又对她说了什么?

红唇微张,艳丽得像晨光中绽放的红芯,被夜露滋润了一夜,光泽晶莹。

他不禁俯下脸,她没有动,也没有闪开,唇儿一动,又似有话儿要吐出,却没有声音,馨淡的兰香绕进了鼻端,比最强烈的催//情香更有效,手指抬起那小巧的下巴,闭上眼,缓缓靠近。

“小姐,少君吩咐,平望候……啊!”碧姬的低叫,第二次打断了别人的好事儿。

“呃,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我待会儿再来。”说着,笑着,暧昧着,迅速走开了。

轻轻终于回神,看着碧姬溜的速度,暗骂一声,被她这一叫,还能继续个鬼啊!

――――――

哗啦一声碎响,光洁的地板上,杯碟碎成渣,血溅五步。

“候爷,候爷,求您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暗处的人,杀气一闪,一道雪光过,屋内的只闻咚的一声,重物落地。

“一群没用的东西。掉了货,该当死罪。居然还在外人面前搞那么大响动,还真是不怕透了自己的老底。”

“爷,对方依那册子的内容,还无法查出我们的真实目的。属下在里面留了东西,或许可以此追查。”

“嗯!好,还是你心细。那些剩下的人……”

“属下立即处理干净,候爷可宽心。”

一句话,当晚追杀刺客的一干人等,约计二十来口,从此消失无踪。

门外叩响,传来禀告声,“候爷,江陵君到了。”

大门拉开,平望候朗笑而出,大步至前堂迎接。但才走了几步,便见着一府中小仆领着一蓝衣太监,匆匆行来,至他面前,便砰地一下跪在地上,抖着声说,“候爷,不好了,不好了,大王他……他失踪了!”

“你说什么?”

一声狮虎般的吼声,从平望候府内院传出。

――――――

白狐狸又被弄去平望候府了。活该!

可喜的是,她称病在屋休息。

有点不爽的是,她被变相监视起来了。

当然,不是指燕九州,而是白狐狸派来的碧姬和焙之。美其名曰,伺候她,照顾她,保护她。

意外的是,雁悠君居然来问候她。

“我是来替师兄向姑娘道歉的。”笑得儒雅有礼,整一谦谦公子。

可是,轻轻总觉得那味儿怪怪的,而且那眼神……

“姑娘的伤,没有问题吧?”说着又掏出个小白瓷瓶,递上,“这是我府上的大夫调的药膏,对淤伤特别有效。”

瞧着那儒雅的笑脸,怎么都觉得有股恶寒直往背上窜。什么意思?难道是周芷兰也识得这人,所以起了反应警告她么?

这一天,没见到白狐狸,就在几双意谓深长的眼光下度过,勉勉强强了。

第二日,听说江陵君进同雁悠君进了晋溏国王宫,还邀请了燕九州同往。可燕九州不放心她,拒绝了。偏偏那白狐狸要他一起,还说留下轩辕七杀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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