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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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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将菩提子送与石猴。
  这才道:“我自得长生之术,也有几种法门说与你听,其中高下,你自己分辨去。吐纳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之术,你自是不学。我也通变化之术,但只有九变——不取禽兽体态变化,只取宇宙生发之变,道有先天五太,取数为五,我则取其九,能予你九条性命。”
  石猴道:“愿学,愿学!”
  陈昂提醒它道:“你且慢来,我话未说完,你就抢答,可知我后面还有隐患未告诉你!”
  石猴顿时不敢在抢,安静听陈昂讲。
  “这变化之术虽能躲三灾,却是非法长生,隐患无穷。”
  猴子诧异道:“祖师,我是个老实猴子,不懂那市里俗语……何作‘非法长生’?”
  “这天地间,除了天地自然,还有天庭灵山管着你,未有仙籍薄上留姓名,就在生死薄上定生死,你自家躲过了三灾,可没有仙籍,不得正果,便还有寿数,寿数到了,阎王便派鬼差来拿你,管你自家得不得长生?这就叫非法长生……不入仙籍者,那就只是偷生,狼狈的很!”


第三章 此去洛阳寻太清
  猴子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抓耳挠腮道:“祖师可有办法?这天下那么多妖怪,各个成百上千岁的,没见那阎王老儿找它们的麻烦啊?”
  “那是那些妖怪打走了鬼差,赶跑了黑白无常,它们一个个神通广大,鬼差那里敢派人捉它们?而且,妖怪界里,也有关系,那几个称圣做祖的老妖怪,阎王都得罪不起,它们要是发起火来,地府都要地动山摇,庇护的妖军妖国,没有鬼差敢去索命啊!”
  “此西去万里,有狮驼国,地广八百里,有四万八千妖魔,得大妖庇护,阎君不敢来索命,神仙不敢去伏魔虽然是非法长生,依然自在非常!”
  石猴心向往之,问道:“这非法长生听上去也不错,敢问祖师,究竟有何隐患?”
  “哈哈哈哈!”陈昂笑道:“那样,就真是妖魔了!你道何是妖魔?违逆天庭,不从灵山,逆了神仙法度的,就是妖魔。管你人鬼猴牛,狮鹏蛟豹,有了仙籍,便是正果,尊天庭灵山的法统,进了神道体系,若是不入体系,抗拒天庭,便是妖魔!”
  “你道真的无人来斩妖除魔么?”
  “天庭兴劫,斩妖除魔,到时候他们典起大军,数百万的兵马,满天都是神仙,打了小了,来了老的,打了天将,又来星君,赶走星君,又来菩萨,菩萨后面还有佛陀,天庭灵山勾结一气,妖魔再猖狂,还能推到那如来佛祖的莲座不成?”
  “所以,别看妖魔闹得欢,将来天庭拉清单,清单上有的一个不少,统统都要遭劫,要么就被收做坐骑宠物……这又是招安的妙处了!”
  猴子目瞪口呆,诺诺道:“这妖魔……不是因为吃人吗?”
  “哈哈!”陈昂又笑道:“不吃人的妖魔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许多妖怪或是心慕正果,或是本性清净,都不吃人作恶,但要想长生,就得赶走躲避鬼差,躲了鬼差,那就是妖魔!”
  “何况……你别看现在的神仙一个个庄严肃穆,德高望重,他们未成仙之前,吃人的还少么?西方孔雀大明王,一张嘴就吃掉一国十万人,这天下,有几个妖怪有他那么凶残?有仙籍便是神仙,没有仙籍,还要和天庭灵山作对的,那就是妖魔!”
  “当然当了神仙,便要受天条管束,再不能吃人了!”
  石猴沮丧道:“俺做神仙而不得,难道天底下想长生的,都得去做妖魔么?”
  “天底下修道之士,有多少智慧高深之辈?他们连躲三灾的法子都能创出来,何况躲过生死簿呢?”陈昂道:“这就是另一种长生法子了!唤作:尸解仙。但凡人间修士,寿尽之前,还没有弄到仙籍,又不想投胎转世,免得一世修行,化为土灰的,就要修炼尸解的法子。”
  “把自己的魂儿,炼成如神灵一般,唤作元神。”
  “算好日子,等鬼差来之前,或是借道友斗法,或是借天地灾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魂走脱!留下尸体在哪里,让鬼差看了,觉得此人魂飞魄散了。回去复命!让判官将名字勾销。”
  “然后在回来,或重新遁入尸体,或夺舍路倒尸,借杖,衣冠,佩剑而脱身,从此生死簿上无姓名,唤作尸解仙,又称散仙,成了散仙之后,或去三山五岳散仙汇集之所,继续修行,隐世逍遥,等到有机缘寻得两三天庭好友,得了提挈,也入了仙籍,又能得正果,岂不美哉?”
  “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石猴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不得正果,终为土灰……好个甚?”陈昂面色一沉道:“你看见散仙逍遥于世,其实只是一丧家之犬耳!终日苟且于天庭的阴影之下,还得巴结神仙,求他们日后能提携一把,更是藏头露尾,生怕被天庭注意,大劫一到,你道散仙之中,没有化为灰灰的么?”
  “当然,现在人间修仙之辈,早不似以前的散仙那样没有跟脚了!他们之前的前辈们成仙做祖,也在天庭有了关系,那四大天师,便是他们在天庭的靠山,只是要等天庭的编制,时候到了,一旨天书下来,便能入籍成仙。这样的散仙,虽然还能称个散人,但其实就是天庭的预备仙人,阎王都不找他们的麻烦,只要躲在洞天里面,不必尸解,只等成仙。”
  “这般有门路的散仙,传承有序,自成一派,称自己为名门正派,不齿和海外三山五岳的散仙同道们同论。”
  “这般预备正果之辈,渐渐也不再以散仙称之,后来,散仙们取个人字,称他们为人仙,也算入五仙正果之中。”
  石猴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弟子不知其中竟然有如此门道!老师,你说五仙正果,究竟是什么东西?天下正果,究竟有几条?”
  “天下正果只有五条,这正果不是修行,不是神通,并非法力,而是编制!俗称官位是也!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人仙我与你说过,不过是预备神仙而已。那其余四仙就有说道了。天仙,神仙,都是天庭之仙,只是职位有别,运转天地的实职,便是神仙,诸如四海龙王,诸位星君,而散秩清贵之官,逍遥五湖四海,便是天仙。”
  “而地府阎君麾下编制,便是鬼仙。”
  “还有那地仙之道,却是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子,他辈分高,地位尊,又有人参果树,不得天庭仙籍,比便能庇护人长生,玉帝又不好管,只好封一个地仙之祖,叫那些得镇元子庇护的地仙们,登入天地宝鉴,得地仙籍,称之陆地神仙,最是逍遥自在,只是要少管闲事,也算纳入了体制。”
  石猴拜道:“徒儿听说那西天如来佛祖,统率诸佛陀,菩萨,罗汉,金刚,也是极好的正果,为何不入五仙?”
  “如何不入五仙?”陈昂笑道:“莫忘了,那人仙不过是凑数的神仙,如何能算正果,好叫你知道,西天灵山也是一脉神仙,唤作大觉金仙,称金仙便是,周天五仙,实有六种,正是天地大道也!”
  “只是那金仙一脉,不归玉帝管束,故而隐去不提,不好叫他面子难看。所以才把预备神仙也提上来,补一个人仙的名头。”
  石猴念着这五条正果,渐渐有些痴了,良久才悲声道:“我等天生地养,无依无靠之辈,成正果,何其难也!”几乎泪下。对陈昂叩首道:“多谢老师开释,否则我痴寻百十年,也难摸到正果!”
  陈昂叹息道:“痴儿!长生易得,正果难求,如是而已……我听闻天庭宿老——太上老君,八十余年前降下凡尘,如今在周天子麾下做守藏室之史,乃是人间有数的大德,他在天庭地位非比寻常,你若想正儿八经的得个正果,除他以外,别无它想。”
  “若是只想得个正果,那就去杀人放火受招安罢!”
  “我让你恶了须菩提,误了你的前程,这便还你一个机缘,你与我去那老子面前,我向太清道友讨一个人情,不让你没了结果就是!”
  石猴只是伏地不起,哀声道:“老师待我恩重如山,如何又要赶弟子走?弟子出世以来,懵懵懂懂而知生死,历经磨难才明善恶,今日得见老师,才晓得自己的前途。只愿拜在老师门下,做个不成器的弟子,我除老师,再不晓得其他人耶!”
  “你不知太清道友神通,这天地是你父母,那太清道友就如你父母一般,一时指点之恩,又岂能抵得过造化之德?如今你尚且懵懂,说这些傻话,等日后你明白过来,又来怪我。起来罢!”陈昂大袖一挥,裹着石猴腾云而起,往洛阳周都而去。
  “携徒此去寻太清,从此心猿脱枷锁。灵台方寸于何处?石猴何必问灵山!”


第四章 拜真人得名悟空
  周敬王四年,洛邑内乱,洛邑位于洛水之阳,故又称洛阳,周景王二十年,周景王欲立庶长子王子朝,未果,崩,而国人立悼王,同年,王子朝杀悼王自立。周敬王元年,晋拥立王子匄为敬王,周敬王四年,晋国率诸侯拥敬王入国都洛邑,王子朝携周室典籍礼器出奔楚国。
  同年,老子随守藏室典籍离洛邑。
  因周室图法失于王子朝之故,老子免而归居,孔子欲献藏书于周室,其弟子子路谋曰:由闻周之征藏史有老聃者,免而归居,夫子欲藏书,则试往因焉。孔子曰:善。复往见老聃。
  周敬王四年秋,陈昂携石猴下洛阳,往见老聃。
  那猢狲随陈昂一路乘云下洛阳,一路所见,诸侯相争,往来厮杀,越往洛阳,四野更是一片荒凉,断垣颓壁,井栏摧折,阡陌错断,田园荒芜,枯草瑟瑟。但见人如猿类,穿衣冠而类似己,渐生物伤其类之心,慈悲滋长。
  而陈昂驾云而行,遇山翻山,遇水过水,纵然南瞻部洲极为广大,那猢狲花费数年时间才走过的路,陈昂一日夜间,就已经走完,等到第二天天色渐晚,已经到洛邑城外,此时王子朝之乱未久,洛邑城外战火斑驳痕迹,尚未消退。
  四下白骨遗野,田地荒芜。
  陈昂做道装打扮,进入城去,竟然也无人阻拦,那猢狲穿着衣裳,学着人的样子跟在后面,陈昂入城之后,略微停步,仰观天色,径直往城内的一个地方而去。
  那猢狲不解,问道:“这四野荒僻,老师如何知那老聃在那里?”
  “观洛邑其气,其东最贵,两股紫气交织蒸腾三万里高,一者蜿蜒如龙,一者盘踞如麟,乃圣人之相也。龙首依白云为靠,可知那位圣人当为白发,是老翁之状,麒麟东枕虚、危二宿,盘踞奎、娄分野,玄枵、降娄二星牵引在前,必是鲁地而生,自齐地而来。”
  “我闻大贤孔丘,生于鲁而游历齐国,老子天生老相,业已白发,那紫气盘踞之地,必是孔丘问道于老聃,你这猢狲却是好机缘……还不快速速随我前去?”
  猢狲大喜过望,跳将在前引路,这时旁边一位髯须大汉下拜道:“贤者且慢!再下子路,乃是夫子弟子,刚才听闻贤者天文定野,望气有术,必是世上贤者,愿以为前驱,引荐夫子!”
  有子路在前引路,陈昂携那石猴径直往老子栖身之处而去,一路上子路数次请教陈昂,方知其天文地理,各国文法无其不知,更加敬重,到了那茅庐外面,他先向陈昂告罪,随后便去茅庐之中,请两位圣人出来。
  陈昂没站多久,那猴子又是个没定性的,好在他如今倒是知礼通情,勉强约束自己,只是猴头天性不改,挤眉弄眼却是难免,未几,茅庐内便有人走了出来,走在前头的一个清隽老者,形貌玄奇,身具异象,只见他发须黄白,眉毛修长,广颡长耳,大目疏齿,方口厚唇。
  后面一个中年人,首上圩顶,体型高大异于常人。
  子路跟在两人后面,如弟子一般。
  罕有的,陈昂先上前恭谨一礼,道:“陈昂谨拜老聃、孔丘两位大贤……”又复对老子行礼道:“见过太清真人!”
  那猢狲在后面,福至心灵,也学着人叩拜。
  孔子衣冠不乱,同样回礼,而老子只是颔首微笑,倒是显出两人气度的不同来。
  三人进庐后,猢狲偷偷问道:“老师见须菩提祖师之时,未见礼数,言语不屑,为何今日见这两位凡人,却行如此大礼?又为何先对那老聃行一礼,又复行半礼?”
  “须菩提只是我的后辈,如何当我之礼?”陈昂微笑道:“不过一正觉者,沾些同道的缘分而已。我向老聃行二礼,前敬老子,后尊太清,孔丘老聃为我先贤,自然当的我一礼,太清真人虽然广大,却只是同道而已,还不配当我一礼,只能半礼尊之,其中泰半还要看在他与我主客之位。”
  石猴当然不知道,前一礼,乃是汉人陈昂所行,敬的是先贤,后半礼,乃是陈昂代陈教主所行,陈教主与太清真人乃是同道,只因来了太清真人开辟的世界,才礼他主人之尊,老子只是颔首,是因为他并不把陈昂当做陈教主,不需回礼。
  当日虽然天色已晚,但三人还是坐而论道,谈论了一会,直到油灯昏暗不良于行,这才作罢。
  三人论道三日,渴了有子路自城内古井打来山泉,饿了有那猢狲去左近摘取野果,并与子路一起,烹饪老聃茅庐的粟米,孔丘带来的腊肉,那猢狲自是辛苦,早起要扫洒茅庐,和子路一起挑水担浆,生火做饭,还要随着子路读书习字,听老聃,孔丘,陈昂宣讲至道。
  这三人,一个至人无己,一个神人无功,一个圣人无名。
  老聃、孔丘、陈昂三人,那一个不是此世智慧最通达之人,一个是道家道祖,一个是儒教先师,最后一个拿文明为棋盘,书写心中纵横,实验文明发展之道,行为丧心病狂,但由此融会贯通的智慧,却能称得上是玄妙圆融,半分无虚假的。
  他们谈论治国之道,子路听得如痴如醉,谈论道德礼法,子路听得手舞足蹈,忘乎所以。
  只有那猢狲,虽然听得是三教最精妙之论,却因为不通人道,大半时间都在那里懵懵懂懂,唯有三人说起天地宇宙,自然造化,万物之道的时候,能听出其中妙处出来,喜不自胜,他是通灵石猴,智慧悟性实在是上佳之选,只是心中猴性不改跳脱难定,才耽误了这个载道之材。
  孔丘虽是先贤,但毕竟精力尽在人道之上,对于天道高远,自然奥妙,就远不如老聃这个开天辟地的太清真人化身,更别说陈昂这种,数个化身要么是仙道教主圣人,要么是神上之神,要么是穷极自然科学之力的求索者,这等丧心病狂之人。
  后来就少说多听,另有一番智慧发阐。
  而那石猴虽然听人道之事半懂不懂,但他一分学了孔丘像人,一分学了老聃无为慈悲如神,另有一分,被陈昂带着兽性未蜕,又增添魔性,表面上是个知礼之士,载道之才,内里一分桀骜不驯愈发深入骨髓,有一份漠视万物的魔性。
  正所谓,神魔人猴皆是我,打破顽石不悟空!
  一日,太清真人看那猢狲在门外扫洒,忽然唤它进来,石猴下拜在地,只听太清真人道:“我与你有些缘分,陈道友之意,我已尽知……我问你,你姓什么?”
  那猢狲抬头,有些迟疑道:“俺是个天生地养的猴子,如何能有姓名,只指望老师哪一日见弟子勤勉机警,赏赐我一个姓名来!”说罢眼巴巴的看着陈昂。引得陈昂暗自摇头没好气的说:“你看我做甚?我都说过,面前这人算你半个父母,你如何姓不得?”
  那猢狲脸色大变:“难道叫俺也性老么?俺还是个小猴子,只想着长生不老,若是姓这姓氏,回去人家唤我大王,就要加上一个老字,变成了老大王,唤我猴儿猢狲,又变成一个老猴儿,老猢狲!辈分凭分大了一辈。我出海学长生不老之术,如此不引得我那些孩儿们笑话?兆头也不吉利……”
  太清真人笑道:“你既然不想姓老,又想长生不老,那就姓孙罢!”
  陈昂也道:“你看上去是个载道之才,内里却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宁折不弯,日后必是要闯下大祸的,这是你天生的一份凶性,一份顽石的任性,还有自为师这里学到的魔性。你是个猿猴的模样,为师也不指望你成道德真人,打破顽石不悟空——你就叫孙悟空了!”


第五章 圣人西行出函谷
  石猴得了姓名,怡然踊跃先向陈昂作礼启谢,又拜过太清真人,三教圣人论道十天,悟空向孔丘学了礼仪伦理,听老子,又学了一肚子的道德无为,最后得陈昂传授,通晓了自然科学,真个是大造化,好机缘,得法三教圣人前,半是猢狲半是仙。
  它早与子路学语言礼貌,习字通理,每日勤学不怠,每日闲时扫地除草,寻柴燃火,担浆烧水,还要打理茅庐后面的牛棚,牵了里面那只青牛去放,扫洒皮毛。凡三位圣人所用之物,无一不备。
  每当三位圣人开讲之时,它与子路正襟危坐,在旁闻讲。
  只是孔丘此从齐国而来,拜访老聃,只因王子朝裹挟周室守藏室,宗庙所藏图法投楚,致使周室图法逸散,为的是献藏书与周敬王,重建守藏室,未想到老聃因为守藏室图法失散之故,得罪于敬王,已去守藏室之史职,低贬回乡。
  孔丘此行未能如意,与老聃,陈昂论道一个月后,便携子路归鲁。
  悟空听了这一个月的传法,智慧灵性,大异于从前,他与子路早晚结伴,已是好友,往去送了孔丘圣人数十里程,这一日他牵青牛去城外吃草,念及子路归鲁,悟空智慧发萌,听三教圣人说法,已经有了道行,这天产石猴得后天早就,神通实在不同凡响,晓阴阳,会人事,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能避死延生,知子路一去,几无再见之日。
  它见子路为人果烈刚直,又凡圣人得道,必有波折凶险,冥冥之中,已经知道子路此去恐有劫难,不得好死,不由得悲从中来,几欲泪下。
  悟空手抚青牛之背,悲鸣道:“子路,子路,再见无路!此去凶险,魂归何处?”
  “他自有他的造化,来世必得正果,我这几天听孔丘说:朝闻道,昔可死。仲由虽有刀兵之难,但魂魄有依,前途远大,往日来世成就恐怕更在我等之上,你又何必悲愁?”
  “来世?魂归杳杳,谈何……”悟空无暇辨别,随口答道,但它少顷回神,转头看那青牛,只见青牛也在看它,眼神如人一般,智慧灵动,甚至还对它颔首微笑,悟空只觉身上汗毛炸起,后退一步,大叫道:“妖怪!”
  “哪里来的妖怪,变作老聃家养的牛,开口唬俺一跳!”
  青牛也怒了,张口道:“你这猢狲生的一张毛脸,学人穿戴衣冠,说话礼法,就看不起同为披毛戴角之辈,你是陈昂圣人座前的一只石猴,我也是老君座下的太乙元精,板角青牛。同是异类出身,本以为你是个讲义气的,谁知道,这般看不起我!”
  悟空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作揖讨好道:“老哥哥,你平日里闭口不言,行动之间,和常牛一样,叫俺让如何分辨的出来?刚刚是我说话不好听,得罪了老哥,请牛哥哥原谅则个。”
  青牛这才消了气,出声道:“凡人少见多怪,老君爷爷在这里驻留,我怎敢给他添麻烦?也是今日里,你我独对,又同是披毛戴角的异类,我才与你开口,若是凡人跟前,切莫同我说话。以免得罪老爷,招来麻烦。”
  “你也是好机缘运道,那位陈昂老爷,我曾听老爷提过。乃是无量天尊的一尊化身,老君爷爷开天辟地时,玉清,上清两位老爷都不肯降世,老爷一气化三清之前,曾有意请无量天尊,占一尊玉清元始之位,只是无量天尊辞谢不肯,这才作罢。”
  “如今老爷失了守藏史,本欲西去函谷关化胡,只是见着麒麟东来,凤凰南飞,鸣于洛水之阳,知道有两位圣人前来拜访,这才留了下来。现在孔丘教主东去,无量天尊相请,这便要起程,西出函谷,你既然有幸拜在无量天尊,陈昂教主座下,还不快收拾行李,为我准备车架,好载着两位圣人西行?”
  悟空听得青牛泄露机密,窥得一丝自家师尊的来历,顿时喜不自胜,抓耳挠腮道:“未想老师竟有如此来历,多谢老哥哥相告。俺拜师以来,懵懵懂懂,不知厉害,如今得了牛哥的点拨,才知道自家有幸,有了个好前程!免得我无意之间,得罪于祖师,承情了!承情了!”
  它见青牛把草吃饱,连忙牵了绳索,伴牛回去,进了茅庐就听陈昂唤道:“悟空过来!”
  石猴来到陈昂跟前,听他吩咐道:“太清圣人有意西去,化胡为佛,我准备携你一起随行,听道德天尊一路教诲。但太清圣人只有一头青牛,你又是个猢狲的身架,虽然青牛力气广大,但牛背狭窄,栽不得许多人,我昔年在海外做散仙教主的时候,有一艘座驾金船,改了改能做车架,你去把青牛架上。”
  说罢陈昂袖子里掏出造化金船,掷在地上,化为一架青铜车架,由悟空牵了青牛过来,收拾行李,驾车西行。
  陈昂与老聃同坐车上,由青牛拉着,悠悠往函谷关去,悟空走前面牵引着青牛,只见洛都之外,苍茫四野间,一架青铜牛车,慢悠悠的往西去,前面一只猢狲牵引,后面两位圣人当座,慢慢消失在天边。
  牛车之上,陈昂和太清真人对座而论道,孔丘已然东去,两人便恢复神仙圣佛之尊,谈玄论道,天地自然,大道至理,神通术法漫漫而谈,不再只说治国人伦之道,这番太清真人才讲过阴阳开辟,清浊分化的至理,那边陈昂便说起宇宙爆炸,维度褶皱的妙谛。
  太清真人谈太阳之气运转太清,陈昂便说起物质聚变裂变,诸气点燃恒星。
  太清圣人点化元气,一气创生世界,陈昂坍塌维度,信息集成宇宙,两人各抒己见,让车架前的青牛,牵绳引路的悟空听得如痴如醉,眉开眼笑,这般得了大道至理,神通法术不过随手成就,长生不老也只是等闲,悟空听了,兴之所至,就从怀里掏出自己带的鲜果瓜菜,随手掷在道旁,以元气点化,生出果树瓜藤,摘下果实,献予两位圣人。
  又挥手洒草成原,牧青牛于原上。
  如此长路慢慢,任由尽时,三五月过后,已经接近函谷关。
  函谷关关令名为尹喜者,自幼究览古籍,精通历法,善观天文,习占星之术,能知前古而见未来,今日里忽有所感,登楼观而东望,面目大异而色变,对左右言道:“我观东方紫气西迈,天文显瑞,紫气纵横三万里,必是圣人东来。尔等与我上前相迎!”
  于是在楼观中沐浴斋戒,日夜观天文星相,紫气东来,呈龙显凤,知有两位圣人,一位白发修眉,生老相,一位玉面无须,却是少年之相,两位圣人乘牛车而来,有猿猴在前牵引。
  尹喜在楼观等了九日,才看见函谷关前出现了一架青铜车架,由一头板角青牛牵引,一只穿着衣冠的猴子乘在牛背上,为青牛捉虱,青铜车架上,有一老一少并肩而谈。尹喜知是圣人来,连忙开门出关相迎。


第六章 救众生化胡为佛
  远远望见函谷关,两侧是崇山峻岭,大河涛涛,从间穿过,潼关至函谷关一路,具是山间狭地,两座雄关坐落此间,远胜千军万马,却是雄关虎踞,巍峨天险,自商周以来,函谷关便是天下重镇,从东周到大唐,崤函通道西起崤山,东到虎牢关,太行,王屋把守门户,扼守关中形胜,却是中原屏障,天赐炎黄。
  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好一座雄关要塞,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
  陈昂没到关下,就看见函谷关门户大开,从中走出一位伟岸大夫,颌下三缕长须,远见陈昂与老聃乘车而来,便上前大礼参拜,宗周以礼乐为本,士大夫皆精通于此,这等礼法并非后世往来招呼,称呼客套,而是巍巍大礼,有喧赫仪仗,尹喜虽只是大夫,不敢用诸侯之礼,但已然是恭敬非常,乃大夫拜文王之礼。
  若是孔丘再此,只怕不受,而老子敢受。
  悟空迎上前去,却也依礼制还礼,他和子路学习两月,听孔子讲学,宗周礼乐制度却也娴熟,不是普通的顽劣猢狲,尹喜见到悟空衣冠正坐,一举一动,皆合礼制,才知道圣人门前如何不凡,就是一只牵牛的猴子,也有士大夫风范。
  尹喜迎陈昂、老聃入关内,请入官舍,当晚便来问道。
  他问老子礼崩乐坏,诸侯不奉宗周天子,眼看天下战乱纷起,大夫如何?老子同他讲无为而不为,主张身国同治,以两相自然为本,事因之而循之,物因之而动之,法天地之使万物自然,甚至不得不然而为,以无为谓之使物我自然。以使物我共逍遥,善于行不言之教,使人自化。
  又问陈昂,陈昂与他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全生避害,为我贵己,不与物往以不染物性,无为以两不相累,两不相扰。
  陈昂讲罢,又对众言:“天生万物已养众生,又置生杀而治之……适者而生,不适则死,故而贵己!禽兽食子,而虫豸噬夫,兔羚擅奔,而狼虎爪牙锋利,只因全生避害,为我贵己,非贵己者,死矣!物肖其父,本性自如。父不贵己,则亡,其父贵己,则生。贵己者有子而贵他人者绝后,是故天生万物,无不贵己!”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盖因汝拔一毛,而天下得一毛,损己利人,人复杀你,天道生杀,此不适则死!故而天道之事,在于功利,人类滋长,众生繁衍,在于自私!子肖其父,谓之遗传,遗传者,自私矣!”
  尹喜闻老子真言,熏熏而醉,赞不绝口,闻陈昂之说,恐惧万分,惊心动魄,反而是悟空,青牛等异了类,曾混迹于禽兽之中,见其生,见其死,乃至强者生而弱者死,自然淘汰,天择其强,万物演化之理,却听得如痴如醉,胜过老子道德家言。
  尹喜拜问陈昂:“圣人说法如此,而道德何在?”
  陈昂笑道:“且听我说……天择适者,而非强者。虎狼亦有亡者,而狡兔亦有存者,故而天择之道,强非能胜弱,刚非能胜柔,柔弱而有道,则可自然滋长,刚强而无道,亦有灭绝之时。贵己之道,首在生存,其次繁衍,能生存而不能繁衍者,绝其后!”
  “是故爱其子,为第一道德!”
  “而万物性不同,聚则强,散则弱,聚以群者,胜于孤弱。狼群啸聚山林,以为生存,胜于孤狼横行。又是自然淘汰之理也!群狼无道,如何胜于孤狼?此道有领袖头狼,爱子贵群。故而族群之中,贵己又在于贵群,只因群聚而利己,群散而恶己。若把族群视一人,则爱其族者,即使爱己。”
  “是故爱其族,为第二道德!”
  陈昂兴之所至,举手之间,演说元气化生万物,血脉繁衍遗传之道,此世未有原子,但元气原子,不过一物二相,陈昂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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