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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世界大穿越-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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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中暗藏的拳风。”
“杜伏威拳法之高超,不在宇文化及之下,甚至犹有胜之,这样的武功,居然也不能抵挡东厂一个百户的三招吗?”独孤凤凄然道。
她回头看向寇仲,问他:“你可看见他是怎么死的?”
寇仲看她表情凄苦茫然,让人心疼,也顾不着和她斗气了。
“我们前后就看见了一道光,一声响,那光从漫天袖影中突然出现,如闪电一样,带着薄薄的红色雾气,那一声响,就像清脆的铁片交击声。后来等他们走了,我和小凌去查看的时候,只发现了这个!”寇仲掏出了一个环形铁片。
无嗔接在手里才发现是半块被劈开的护手,精铁打造的护手样式奇特,似乎可以收缩,只是一道整齐的切口斜着把它劈开了,只留下的一小半残骸,上面还隐隐带着血迹。
无嗔轻轻抚摸了一下护手的缺口,恍然道:“是无间有间刀法!”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欧阳希夷接话道:“不知道去的是刘瑾、曹化淳、汪直中的哪一位!能在第二招就劈开这精铁打造的护手,要知道,那刀才三指宽,薄如蝉翼啊!切金断铁如若无物,杜伏威居然挡无可挡,难怪第三刀就被取走性命。”
“江淮军这次被灭,杨广那昏君的凶威,更是无可阻挡了!”他这话说的凄然,仿佛绝望的一般。
“那怪人,好像是叫汪直。”寇仲思索道“我听到别人叫他汪大人,我还以为是狗大人呢!不过无间有间刀法又是什么功法?”他对江湖充满好奇,忍不住问道。
欧阳希夷叹息一声:“那是东厂的秘传武功,只有百户以上才能修习。有间说的是刀法的要旨:以无厚入有间,专取敌人破绽,我们的武功在他们眼里就如待宰之牛一般,他们目无全牛,以刀之无厚,入我们武功之有间,一刀取人性命!”
“无间说的是刀法像无间地狱一样可怕,也是指这门刀法隐含的一门身法诀窍,‘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出入无间……”
“阿弥陀佛!”无嗔将护手放到膝下,闭目叹息道。
“杜施主死的不冤,就连贫僧,也不敢直面这一刀。杜施主硬是以袖里乾坤硬接而下,只是绷断了护腕,想必当时杜施主的双手已被刀气所伤,才露出破绽,被一刀……”无嗔几乎说不下去了。
欧阳希夷更是哭道:“天之苍苍,何薄于天下众生!杨广威压当世,九州四海之内,还有哪些正道之士,能够阻挡他?”
“我佛慈悲……”
“何生杨广,何生杨广啊?”
独孤凤双目泛红,她拔剑而起,嗔道:“杨广有何可惧?不过一死而已,他杀的了杜伏威,杀的了我祖母,杀得了我,他杀的了天下众生的正义之心吗?”回头看向两个少年,横剑问道:“你们说,天下间,是不是无人不想杀杨广而后快?”
寇仲被她英气所惊,傻傻道:“我觉得吧!只要活得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他感觉到独孤凤的剑锋抵在他胸口,慌忙改口道:“天下苦杨广久已,无人不咬牙切齿,恨不得杀昏君而后快,可怜我们的娘,就是死在杨广的手下的。”想起傅君婥,他不由得双目一红,真的升起几分同仇敌概之心起来。
第十七章 铁勒折鹰
“杨广……”寇仲轻轻念叨着这个闻名已久的名字,也是众人心中难以磨灭的阴影。
“当初我娘刺杀杨广的时候,没听她说过这昏君有这么厉害啊!”寇仲不解道:“我还以为他就只能指使宇文化骨呢!没想到他手下有那么多高手,要是当初追杀我们的是那个汪大人,我和小陵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宇文化及也死了!”独孤凤漠然道。
“什么?”寇仲、徐子陵同时惊呼道,寇仲不可置信的说:“化骨老贼不是杨广最信任的走狗吗?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宇文化及之心,众人皆知。那昏君表面上倚重他,但到了该下手的时候,比谁都狠厉。那一日朝堂血变,宇文化及率先发难,刺杀昏君,被西厂雨化田一剑斩杀,是我亲眼所见。”独孤凤回忆起那一天的情形,冷漠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崩裂,露出里面的脆弱与不安,让寇仲看的目不转睛。
无嗔大师叹息一声:“施主节哀!”
“化骨老贼也死了,本来打算练好武功给娘复仇,但现在他不争气,先死了一步,到是叫我们心里空落落的……”寇仲摸着胸膛迷茫道。
独孤凤却转头对无嗔说:“大师,所有人中唯有我一人见过杨广出手,想必道信大师托我来,也是想告诉你们杨广的可怕。如今天下正道岌岌可危,杨广和他手下的走狗,逼得天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气焰滔天,大师和净念禅宗的诸位高僧,请务必爱惜自身,暂避杨广锋芒。”
“我听说天下武功最高的是三位大宗师:宁道奇、毕玄、还有我们的师公傅采林,难道连他们也不敌杨广吗?”徐子陵诧异的问道。
独孤凤抬头看着他们,眼中爆发出一股异彩,她冷笑道:“就我所见,他们之间的武功之差,可以说是……”
“天壤之别!”
“哦?”欧阳希夷疑惑道,顷刻间就恍然自答道:“杨广毕竟是皇帝,身边有精锐士兵和两厂高手相护,三位大宗师拿他没办法,也是理所应当。”
“我说的是三位大宗师和那昏君的武功相比,天壤之别……杨广是天,他们才是壤!”
独孤凤的话让大殿上的众人像炸开了锅一样,就连无嗔也忍不住问:“独孤施主你说的可是真的?”又有欧阳希夷颤抖道:“凤姑娘,你未曾见过三位大宗师出手,缘何能如此肯定?”寇仲和徐子陵看着这些白道中身份显赫的大人物,颤颤巍巍的样子,却颇感到好笑。
独孤凤扫视了一圈,站起来道:“我是未曾见过三位大宗师全力出手,但我祖母却见过,她说天下间武功不下于三位大宗师者犹有数人,岭南宋缺可以算一个,他二十年前可能还差些火候,但磨刀堂里二十载磨砺,已经让宋缺的刀法比宁道奇的武功更为可怕。”
听到是尤楚红的评价,大家都安静下来,尤楚红辈分之高,见识之广,中原武林中算是数得着的,她的评价自然不会有假。
“解决功法隐患后的石之轩可以算一个,四位圣僧联手也可以算一个,还有一些道佛隐逸之士,神秘莫测,难以探出他们的深浅。但在仅次于大宗师的高手中,我祖母不顾隐疾,全力出手可以算一个,宇文伤可以算一个,他们都不在阴后祝玉研和慈航静斋上代传人之下……”
“但他们两人以雷霆之势,蓄力于一击,对于杨广来说,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独孤凤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呜咽,她深吸一口气道:“诸位前辈,不是晚辈摄于杨广魔威,为其张目,而是他确实是有史以来,正道最可怕的敌人。”
“我怀疑,杨广可能已经可以破碎虚空了!大兴城有传言,杨广是当年被女蜗所斩,化为天魔石的元始天魔转世,此言虽然无稽,但也未尝不能以此来考量杨广武功之高。”
了空按在了无嗔的肩膀上,平息了他惴惴不安的内心,他轻轻敲击手中的木鱼,将大家从独孤凤语言营造的那股诡秘绝望氛围中拉了出来。
独孤凤这才摆脱心中的魔影,向了空禅师行礼道:“多谢禅师开解,自从那日以来,杨广的阴影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常有这种情况发生。”
无嗔回礼回答道:“独孤施主,恐怕你已陷入了杨广造成的幻境之中!我佛门略通这种武学,传说密宗有一门变天击地大法,能将人拉入三世轮回之中,杨广可能也会这种法门。禅主请独孤女施主这次先流下来,由禅宗高僧为施主诵经祈福,大约十日就能拔除施主的心魔。”
独孤凤欣然接受了无嗔的好意,无嗔又转向跋锋寒,沉声问道:“这次请跋锋施主前来,也是想询问铁勒飞鹰曲傲的死因。”
“你们猜的没错,他大概也是死在你们所说的东厂手中。”跋锋寒冷漠回答道。
“他本来要与我决斗,却在一个月前忽然失约,前往大隋,我便想去问个究竟。没想到一路循着他的踪迹,一直来到了晋陵,遁入了铁骑会中。”
“铁骑会居然和铁勒有所勾结?”无嗔诧异道。
“不错,铁骑会的首领任少名,就是曲傲的儿子,原名曲少名。他潜伏中土必有所图,可惜这一次,曲傲不是来勾结铁骑会谋划不轨的,而是来保他儿子一条命的。结果反而连自己的一条命也送掉了!”跋锋寒道。
“难怪,难怪!”无嗔神色有些恍惚,仿佛在回忆着一些关于铁骑会的事情,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铁骑会图谋不轨,我等绝不能留它。”
“晚了!铁骑会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死的人也落入了大隋朝廷手中。”跋锋寒抬了抬眼睛:“东厂并不是伏杀了任少名,而直接杀入铁骑会,敢于反抗的人,都被杀绝了,至于铁骑会的普通帮众和产业,都落入了大隋朝廷手里。”
“我听那个带头的太监讲,这叫‘国有化’。”
第十八章 东厂强拆
欧阳希夷叹息道:“曲傲自创凝真九变,有招法飞鹰十三击,说起来也是域外的不世高手,其子任少名我也素有所闻,武功不再其父之下,再加上铁骑会笼络的恶僧、艳尼两人,于晋陵老巢之中,竟不能挡东厂之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啊!”
他疑惑问:“你可知,出手的是两厂哪位统领?”
“那人我不认识,但曲傲是被他以重手法击碎胸骨而死,任少名更是被打回流星锤,活活把自己砸死了。而恶僧、艳尼两人联手夹击他,则是被他以腿法戳中后心,劲力透体而过,五脏具碎而死。虽然没能查看尸体,但那人硬功实在举世无双,更精于阴寒、燥热两种真气。”
欧阳希夷和无嗔大师两人对视一眼,具不知道这人是谁,只能叹息一声:“东西两厂实在是高手辈出,苍生之苦唉!”
“是曹仁超!”独孤凤忽然开口说道:“我父亲跟我说过,就是他负责监视我们独孤阀。”
“寒冥神掌与焚尽腿法是他的独门绝学,两厂之中,再无第二人修习了!那一日我父亲之所以忍辱负重,为了保全独孤阀,就是他,来我家清扫,横杀我家客卿十二人。来来去去都只是一掌,却无人可挡,携着手足四肢兵器一起压下来,筋骨俱碎。”
“东西两厂高手如林,那一日在大殿上,与雨化田、汪直、曹化淳、曹仁超同阶而立的,就有十四五人,更别提地位还在他们之上的两厂督主童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道消魔长的时候又要到来了吗?”欧阳希夷不禁叹息道。
这时寇仲忽然打断了他们的感慨,指着门外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围静的有些奇怪啊?我们刚刚进入大殿的时候,附近的和尚虽然安静,但远处也不是没有人声,但现在,好像连鸟兽的叫声都没有了!”寇仲练了长生诀之后,耳目敏锐,察觉到了不妥。
净念禅院居于山林之中,而且出家人不杀鸟兽,连猎人出于尊敬的心理,都不在附近杀戮,故而附近野物甚多,现在却鸟兽俱寂,显然是不正常的。
“不可能,附近有净念禅院三百僧兵保护,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可能有人悄无生气的解决他们!”欧阳希夷大惊道。
却看见旁边了空禅师也站了起来,脸色凝重。
虽然大殿和广场只隔着一道不结实的木门,处于这个小空间中的众人也感觉到略微安心,接着像看鬼魅一样屏气吞声的望着那扇大门,了空挥手让他们后退到隐蔽之处,自己打开了大门,远处深黄色僧袍的僧兵面向大殿,整齐的站成两行。
独孤凤舒了一口气:“看来是我们多心了!”
但她旁边的众人,却脸色空前的凝重起来,寇仲悄声道:“蠢虫,如果真的没问题,那些僧人怎么会面向我们,如果要警戒,不应该面向身后吗?”
独孤凤顾不上计较寇仲趁机的贬损,惊恐的望向殿外,果然,广场上的僧兵一个个身体僵硬,面容恐惧。
无嗔踏出一步,面向广场铜殿怒吼道:“哪里来的朋友,进我净念禅院做客,竟然也不告诉主人一声。如果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可否放了众僧,贫僧愿与你们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我们东厂的眼里,哪里都是我们自家的地方。你这胡僧,非法在此建立宗教场所,圈占土地,蛊惑人心,骗取信众钱财,数额特别巨大,影响特别恶劣。故内侍省民宗寺勒令你们十日内搬出,没想到你们居然抗法!”
一名面孔阴鸠,清瘦无须的男子从僧兵背后绕出,呵斥道。
“胡说八道!”无嗔背后的无痴怒道:“这里是清静之地,净念禅院在此立庙百年,地契、押印无不齐全,而且从来也没有人通知我们要搬迁!”他手中的禅杖重重的一杵,地下铺的青石都龟裂开来。
“你们前朝是怎么占据此地的,我们不管,但今朝,你们的地契乃是贿赂而来,还非法外扩一千多亩,如今事发了!请跟我们走一趟!至于通知之事,可能是当地官府拖延了,这也是常有的事,但东西厂不管那么多。”
“这次民宗寺上禀督主,命令我们强拆此庙,天子已下令,重新审核天下寺庙产权、宗教权,南北朝以后的,除了特批,全部强拆!胡人的庙,汉人不能要!凡是反大隋,反汉统的,统统是邪教,予以根除!”
那太监冷冷一撇旁边站立的僧兵,冷笑道:“更何况你们还私聚武装!”他用力的拍了拍那僧兵结实的胸膛,大声道:“这体格,这身躯是青菜豆腐能养的出来的?还在你们寺庙的后厨发现了五十多只猪,还有猪油,猪肉。真是假僧人,真乱匪!”
“出家人从来没有不食荤腥这一说,我们只是不吃辛辣之物而已!”无嗔试图解释。
“民宗寺规定,凡是杀戮,淫,食肉,荤腥的统统开除僧籍,凡是占有田土,以金属打造佛像的,都属于受监管寺庙,凡是功课没有通过受碟考试而出家的,税加三等,全家苛以重税,凡是捐赠财务给寺庙的,朝廷都要收‘九成’的慈善税!”
“只有自耕自种,每人占据田地低于三十亩的才是朝廷认可的出家人。当然,为了鼓励佛教发展,每一位高僧,朝廷都有补贴,还授予学位。每年五百石。至于学位考核很简单,能背诵三藏经,通梵文,梵音,通过音乐、诗赋、解经、背诵、打坐、禅定、苦行、等十三门考试。”
“所以,谁是出家人,谁是高僧,朝廷说的算!”
听完他的话,就连脾气最好的了空都气的皮面发紫,还没等他们发火,就听见那太监再次冷笑道:“对了,那是天下其他寺庙的待遇,净念禅宗因为被查实与慈航静斋一起,非法占有,藏匿国宝文物和氏璧,影响特别巨大,行为非常恶劣,已交由我们东厂审讯。”
他厉喝道:“这里所有人,都给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未落,那一排僧兵之后都伸出一把绣春刀,横在那些僧人的颈下,整个净念禅院,除了大殿中的人,其他都被身后的东厂番子挟持着。
“还有,为了防止僧人犯淫戒,陛下给你们特批了一种油,棉籽油,等去西域、天竺的同僚回来,保证让你们个个都吃得上油,再也不用为淫戒发愁了!”
第十九章 泰山压卵
无嗔大师气的面皮发青,虽然不知那太监口中的棉籽油是为何物?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为了全寺众僧,不得不忍,净念禅院在武林白道中地位尊贵,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若不是了空禅主还在身后,已然发作了。
但听到和氏璧这三个字,饶是他修养深厚,也不由骇的脸色发白。
就连一直安静的了空禅主,都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禅杖。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寇仲和徐子陵两人还有心思窃窃私语:“原来娘所说的和氏璧,就放在这里啊!不过和尚们这一次可倒霉了,让杨广知道了和氏璧放在这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好像就是和氏璧吧!”
“和氏璧是天命之宝,净念禅院竟然敢私自拥有它,这便犯了死罪,哪一个皇帝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徐子陵叹息道。
寇仲恍然:“原本他们以为杨广还是那个无能昏君,即使知道了和氏璧在他们手里,也奈何不了这群大和尚,结果杨广摇身一变,携东西两厂,镇杀天下不臣,这东西就烂在手里的,结果引来了这般滔天大祸!”
“禅主快走!”无嗔忽然开口道:“由我们先拦住他们,禅主你带着和氏璧快离开这里!”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声震整个大殿,却是修炼闭口禅的了空亲自开口了。
“禅主!”
“无嗔,闭口是为了静心,如今心已不静,又有何用?”了空低声道,他的声音犹如玉石交击,锵锵作响:“两厂早已布置妥当,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净念禅院众僧皆已沦入敌手,我一人逃脱又有何用?”
他回头对寇仲、徐子陵二人说:“只可惜连累了诸位!两位施主,除了和氏璧之外,杨广最想要得到的,便是两位手中的两个大秘密。《长生诀》与杨公宝库,皆是那昏君志在必得之物,我本想带二位来此保护,使其不落入杨广手中,谁知反倒拖累了你们。”
“是我高看了净念禅院,没想到东西两厂实力如此可怕,禅院竟不能挡他们片刻。”
了空运功将声音逼成一条直线,悄悄开口道:“大殿金佛之后,有一条密道,直通后山,往二位施主带着独孤女施主先走,我再次阻拦东厂,为你们争取时间。”接着,徐子陵感觉手中忽然多了一个东西,捏着硬硬的。
他猜到,这应该便是和氏璧。
“施主带着和氏璧,千万不要运功,到了密道中你将这东西往地上随处一埋,然后拉动机关,毁掉整个密道,将它埋在千万斤土石之下。日后有明主出世,再来此挖掘!”
说完他就往前跨了一步,对那太监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请放了禅院内众僧罢!贫僧愿以身相代,他们都是出家清净之人,一切罪过,皆有贫僧承担,与他们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那太监冷笑道。
“隋律王法,出于圣上朝廷,决于大理寺,他们有没有罪,大理寺和皇上说的算,也由你插手?了空,你非法传教多年,制造、散布迷信邪说,组织、策划、实施、煽动分裂大隋、污蔑圣上,口出不逊,颠覆朝廷稳定,更私自占有,具有重大意义的国宝文物和氏璧,试图以此推翻朝廷制度,实在是罪大恶极。”
“而且这不是你一人所为,而是整个胡教邪教的集体犯罪,据我们调查,五台山,少林寺,华严宗等,超过五百座寺庙,有组织,有目的的参与了你们的大逆行为,以一个叫慈航静斋的反朝廷组织为首,利用色相、感情蒙骗、蛊惑他人,扩大邪教影响。”
“煽动颠覆言论,制造选天子,救万民的荒谬言论,简直猖狂!陛下圣明烛照,普世救民,高于一切圣佛,为天下最高之神,昊天之子,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污蔑吗?”
那个太监庄重的朝天上行礼,然后道:“如今有我东西两厂,监察天下不法奸徒,处置,拆除邪教庙门,抓捕其首脑,别说你一个人,整个净念禅院,甚至这天下数万僧人,都要为你们的大逆行为,付出惨重代价。”
他从腰间抽出绣春刀,冷笑道:“你放心,到了我们两厂手里,石头都会开口说话,净念禅院的僧人一定能交代出你们谋反的同谋,让咱家送他们下去见你。”
寇仲与徐子陵两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但他们已经和独孤凤汇合在一处,只等了空引开太监注意力,制造混乱,就可以借此抽身了。
了空和无嗔等五人脸上露出愤怒和悲痛交织的表情,他们提着禅杖扫视着无处不在的东厂番子,只听了空厉喝道:“阉宦!尔等倒行逆施,岂不知生死轮回,报应不爽?如今昏君当道,有我释门法难,但我等舍生成仁,必将往生极乐,而你们昏君,必将永堕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说得好!”那太监大笑道。
“我这就放心了,既然你们死的如此幸福,想必也无憾了。这人间有我们受苦就行了,我一定禀报陛下,但凡信什么极乐世界,天堂地狱的,统统送他们去享福。了空,我知道你信徒众多,放心,你到了极乐世界一定能看到他们,绝不会寂寞。”
“我记得在佛经中,出佛身血的都能去天界当个魔王。了空,你到了极乐世界一定要日日诅咒我,好让我死了也能当个魔王,追随圣上,胜过这天下愚民无数。”
“我谷大用受用了!”他狂笑道。
“杀!”谷大用高高扬起左手,所有番子一抽刀锋,齐刷刷的雪亮,就等他左手挥下,便一抽长刀,让僧兵们颈血飘扬。
“住手!”无嗔睚眦俱裂,首先提起禅杖横扑而上。
就在他携无名业火,千钧之威,横击谷大用天灵的时候,一个手持长剑的身影从天上飞扑而下,一道剑光凌厉莫测,将无嗔一剑斩回了大殿之中。
无痴等人急忙上去互助无嗔,之间一道长长的剑口从无嗔的腹部一直拉到他肩膀再深一寸,就给他开了膛,来人的剑光迅疾若此,直教人胆寒。
雨化田持剑立于中庭,冷冷的撇了一眼了空等人,转身对谷大用道:“陛下已到!莫再和这些冢中枯骨纠缠,快准备迎驾!”
第二十章 灭尽众生
“是!”谷大用不敢耽搁,他看都不看大殿中的众人一眼,朝四下喝到:“天子御驾已至,这里一切有天子圣裁。尔等和我一起清场,以备圣上御驾!”
东厂番子令行禁止,齐齐抽刀入鞘,声音连成一片,如刀剃草。
了空、欧阳希夷等人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惨变,东厂五六百人,行为举止恍如一人,在配合上他们木然的表情,果决的动作,净念禅院那武功高强的两百余僧兵与之相比,如土鸡瓦狗一般。
欧阳希夷低声说:“禅主,此时杨贼势大,东厂西厂气焰滔天,从那些番子的身形动作来看,都不可小窥,拔刀收刀,令行禁止,若是杨广真的以两厂横压天下,莫有能挡者啊!如暴秦无道之时,不如避其锋芒,静待时机。”
了空叹息道:“欧阳施主,非是我佛门执意淌这滔滔红尘,而是事到如今,不容正道退缩了!杨广乃一代暴君雄主,虽然使民无道,苛待士族,但他开运河,征高丽,行科举,压门阀,举止无度而有道,是像始皇一样残暴可怕的人啊!我观他胸中自有法度,如魔王波旬一般,可以让天下法难,众生沉沦……”
“我并非担忧他暴虐无度,而是忧虑他滥行魔道,蛊惑众生,使中土大地道统不复,正道陆沉啊!”
“日后魔道高一丈之时,就他废比丘、比丘尼,篡改经书,屠戮佛子,颠倒纲常,使天下上下不分,尊卑不清,礼崩乐坏而法门覆难,人心沦丧,人人如欲界天魔之时啊!”
说道动情处,了空带着身后的四大金刚齐齐闭目颂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表情悲天悯人,庄严神圣。
独孤凤看着白石广场之上的僧人被东厂番子拖了下去,宽阔达百丈广场的中心清理出了一块完全干净的地方。看着香炉佛像被东厂番子毫不留情的踹倒,广场正中处供奉的彩塑金饰,颇有气魄的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像佛脸着地,生生拖走。了空脸皮直抽,显然已是怒极。
镀金铜佛脸部在地上擦出一串火花,看着地上蹭掉的金漆,谷大用右眼皮猛地一跳怒骂道:“小心一点,这可是陛下的军费,我们的俸禄。”
他环视周围的五百等身罗汉像,冷笑道:“有了这些铜做军费,就可以强拆南方的四百五十寺。到时候把这些大殿统统改造成民房,在将灾民迁入,以庙为城,天下流离失所的百姓就,又有地方住了!这些和尚一个个膘肥体壮,宅地连阡陌,不杀如何能富国?”
“等天下的士族,佛道统统死绝,有多少民脂民膏,土地财富可以安天下百姓之心啊!难怪陛下要启军爵田宅制度,使天下共享其田,时人道不杀秃驴不富,斯可为鉴矣!”
独孤凤忍不住道:“你们还真想杀光天下士族?”
谷大用假做诧异道:“哦?有何不可?如果陛下真的要绝士族,你们又能怎样?陛下要之生,则生,要之死则死。这天下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而陛下,就是天!你们既不肯做陛下之臣妾,又不肯去死,倒是让咱家,很为难啊!”
“咱家为难不要紧,万万不可让陛下为难。独孤凤你好大胆子,真当督主不敢杀你全家吗?”谷大用一声厉喝,让独孤凤脸色惨白,忍不住后退几步。
没等了空要说什么,旁边站着的雨化田面容一肃,清喝道:“陛下到!”
了空、不嗔等人一齐回首看向白石广场对面,如临大敌,脾气最暴烈的不贪更是提起禅杖怒吼一声,就要冲下大殿,朝广场奔去,不嗔等人拦之不及,只得一并冲了下去,了空禅主叹息一声,回头对寇仲、徐子陵两人说:“两位施主,速速离开这里!”
“禅主!”独孤凤忍不住唤了一声。
“阿弥陀佛,今日法难在即,老僧也不得不为这全寺众僧,舍身成仁了!独孤女施主,快走!”表面上看上去就像一个青年人的了空禅主,横起禅杖,对他们交代道:“天下正道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切记,以保存自身为要,万万不可让那昏君得逞!”
说完了空头也不回,冲下的大殿。
独孤凤泣不成声,哭喊道:“禅主!诸位大师!”
寇仲只有拉住她,在她耳边喝道:“快走,不要浪费了空大师给我们争取的机会。”看着失魂落魄,几乎绝望的独孤凤,寇仲怎么也想不到,杨广究竟是何等神圣,竟然让这样钟灵敏秀的女子如此的绝望,但他知道拉住她:“和氏璧在我手中,一旦有失,这天下就再也没有对付杨广的希望了!”
“我们武功粗陋,和氏璧还需要你来保护,独孤小姐万万不能冲动啊!”徐子陵也跟着劝说道。
“快走!”欧阳希夷横剑挡在大殿门口,高歌道:“匡扶正道二十年,仗节死义在今日!奸贼,纳命来!”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四大金刚已经结成阵势与东厂西厂的番子交手了。
六个番子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以一个简单的阵型合身杀上,刀光凌厉,配合默契,但其他番子就像没看见净念禅院的殊死挣扎一样,除了负责戒备的十几个番子,其他人面向大殿单膝跪下道:“东厂(西厂)番役,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搏杀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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