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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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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昆双臂一抖,纵身而起,伸手抓住了长刀,人也落上了屋面。
古稀老翁抬头望了林成方一眼,缓缓说道:“你怎么上房子了?有种的就给我下来!”
林成方冷笑一声,说道:“阁下,这是正邪之虞,生死之搏,大局为重,在下绝不会意气用事。”
古稀老翁道:“你小于是不下来了?”
林成方道:“阁下为什么不敢上来呢?”
古稀老翁道:“老夫如果上去,那岂不是正中了你的下怀。”
田昆道:“你不敢上来,是吗?”
古稀老翁道:“我这么一把年纪,难道还会被你们玩弄于掌股之上吗?”
田昆道:“哼!你老小子不上来,咱们就这样耗下去吧。”
古稀老翁冷笑一声道:“老夫自会让你们下来”
田昆道:“哦!”
古稀老翁突然转过了身子,直向斩情女奔了过去。
斩情女和那中年妇人,正打得更难分,如若加上这老翁之力,那可是一大威胁。
林成方心中大急,低声道:“田兄,你们道这老头子的底细吗?”
田昆道:“不知道,不过,就感觉中,这个人好象是传说中的铁棒翁。”
林成方道:“大概差不多了,看他手中的铁棒,有如此威势,十之八九是他了。”
这时,那古稀老翁已然逼近到斩情女的身后。
林成方突然大喝一声,道:“铁棒翁,你给我站住。”
突然飞身而下,连人带剑直撞过去。
他心中明白,如若让他和那中年妇人,合力挟攻斩情女,斩情女的危险很大。
心切救人,挥剑扑击,铁棒翁突然回转身子,手中铁棒,极快抡出。
这一击,威势有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凶厉,
只听蓬然一声大震,林成方连人带剑,被震得向上飞去。
斩情女吃了一惊,道:“林兄,你伤着没有?”
惊震之下,无法再控制隐藏在内心中的情意,流现出无比的关切。
尖声而叫,微一失神,被那中年妇人,一刀划过了左臂。
衣衫破裂,鲜血淋漓而下。
但她是久闯江湖的人物,一咬牙忍住伤疼,反击三剑,把局势稳了下来。
林成方高声应道:“姑娘放心,在下命长得很。”
其实,他被对方一棒震得手腕发麻,手中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
幸好他是早有准备,只用出了六成内力。
借那铁棒强猛的威势,一吸气,随势飞腾而起,又落回在屋面之上。
铁棒翁哈哈一笑道:“小子,要不要再来一次?”
林成方虽然心头震惊于这铁棒翁的成就,但他表面上,却故作轻松,哈哈一笑道:
“铁棒翁一击的力道,确然十分强猛……”
铁棒翁接的道:“很好,你小子总算说出一句人话出来。”
林成方道:“不过,那只是一把蛮气力,老实说,那算不得什么真工夫。”
铁棒翁脸色一变,道:“你小子听着,只要你能接下了老夫十招,老夫就立刻弃去铁棒不用。”
林成方道:“咱们斗技,斗巧不斗力,一个人的武功成就,更是各有所长,你别认为我没有你气力大,就算是技差一着了。”
铁棒翁怒道:“你小子说说看,你有什么成就?
林成方道:“咱们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最好的战法,就是大家分个生死出来。”
铁棒翁道:“分个生死出来?”
林成方道:“对!你如真是比在下高明很多,那就把我杀了。”
铁棒翁冷冷说道:“只要你敢硬接老夫五棒,老夫要你立刻横尸棒下。”
林成方笑一笑道:“问题在寸有所长,又有所短,在下自量力不如阁下,要我硬接你的铁棒,似是不必……”
铁棒翁接道:“好!你说,咱们比什么?你出个题目出来。”
林成方道:“武艺,武艺,巧妙的技艺,也是致胜之法,一个人的武功成就,应该由多面求证,轻功,招术变化,致于力量,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铁棒翁厉声喝道:“老夫不和你谈道理,此时兵刃相见,咱们只谈武功。”
林成方道:“就是谈武功吧,你杀不了我就不勇比我高明。”
铁棒翁冷笑一声道:“你可是认为老夫飞不上屋面吗?”
林成方道:“区区候教。”
铁棒翁大喝一声,突然飞身而起,直向屋面飞去。
林成方未容他落足屋面,右手长剑已然闪电扫了过去。
铁棒翁挥起手中的铁棒一接。
这一次,林成方用出了十成气力。
但闻锵然一声,金铁交鸣,铁棒翁向上飞腾的身子,被震落了下去。
林成方哈哈一笑道:“阁下。这就是技巧之一,你虽有一身功力,却接不下我这一剑。”
铁棒翁怒声喝道:“你再接老夫一棒试试。”
喝声中飞身而起,直向林成方扑了过去,人还未到,手中铁棒已然抡起一股劲几。
林成方一咬牙,长剑疾出,刺向铁棒翁的前胸。
他心中明白,如若被他登上屋面,双脚踏实了,手中铁棒的威力,强大何止一倍。
又一声锵然大震,林成方手中的长剑,几乎被震飞出手。
但铁棒翁足未踏上屋面,腿上无法措力,又被震落下去。
这一次,田昆趁势发镖,双手各发出两枚铃镖。
一阵破空铃声,齐向铁棒翁飞了过去。
铁棒翁抡动铁棒,击飞了两枚铃镖,闪身避开了另一枚。
但他却无法避开和四枚铃镖,被锥镖掠肩而过。
划破了衣衫,也划破右肩,鲜血涌了出来。
田昆哈哈一笑道:“铁棒翁,你以神力见长,扬名江湖,但武功一道,博大精深,不是靠一把蛮力,就能永不落败。”
铁棒翁冷笑一声道:“你小子暗器伤人,算是什么本领?”
田昆道:“暗器也是一种功夫,阁下有什么暗器,不妨施出来,给咱们开开眼界。”
铁棒翁道:“老夫一向凭仗武功胜人,用不着施展暗器伤人。”
田昆双手之中,又各扣了两枚铃镖,笑一笑,道:“铁棒翁,要不要试试田某人铃镖滋味如何?”
话说完,四枚铃镖又脱手飞出。
但闻破空铃声,疾飞而至,打出铁棒翁。
这一次田昆铃镖的手法,更见惊奇,两枚直飞而去,两枚却采用孤形,由空中直向下盘旋而落。
铁棒翁吃了一次苦头,先行闪避开两枚直袭而来的铃镖,手中铁棒一挥,却击向头上落的两枚铃镖。
一棒击出,威力十足,两枚铃镖竟被他一捧击碎。
但他却未料到,田昆双手同时又各打出一枚铃镖。
铃声盈耳,双镖已至。
这一次,双镖击在铁棒翁的双腿之上。
一阵剧疼,使得铁棒翁几乎站不稳身子,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
林成方低声道:“此地以他武功最高,借机会除了他。”
田昆应了一声,双手一扬,又打出两枚铃镖。
铃声划空,直击向铁棒翁的前胸。
铁棒翁双腿奇疼刺心,身子移动不易,只好仰身而卧,一个翻转,避开了两枚急袭而来的铃镖。
只听铃声响,四枚铃镖,已然到了头顶。
铃镖田昆的厉害之处,就在他能连绵不断的打出铃镖。
银铃脆声,初听起来,很是悦耳,但如群铃交鸣,那就扰乱了一个人的耳目了。
铁棒翁就被那急响的铃声,弄得心神不宁。
四枚飞到了铁棒翁头顶上的银铃,忽然一个撞击,由盘飞直落而下。
铁棒翁人还仰卧在地上,刚刚避过了两枚掠面而过的银铃。
对这四枚铃镖的来势,已有些手忙脚乱。
来不及挥动铁棒击打,惶急之下,丢了手中的铁棒,伸手抓去。
他出手很准,一下子就抓住了两枚银铃。
但银铃边绿的锋利薄刃,却划破了他的手掌肌肢。
鲜血由手掌中涌了出来。
另两枚落下的铃镖,却击中了铁棒翁的前胸。
铁棒翁连被数枚铃镖击中,伤得极重。
林成方已飞身而起,连人带剑的直撞过来。
铁棒翁一纵而起,一双满是鲜血的手,反向林成方抓了过来。
林成方原本还没有杀死铁棒翁的用主,但形势逼下,铁棒翁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击,迫得林成方也不得不施下杀手。
长剑挥动,寒芒电闪,斩下了铁棒翁的一个脑袋。
鲜血冒起了两尺多高,尸体摔倒地上。
斩情女眼看铁棒翁已经死亡,精神大振,奇招连出。
那中年妇人却因铁棒翁的死亡,心中大起恐慌,刀法一缓,被斩情女一剑刺中心脏,倒了下去。
和王荣搏杀的中年妇人,本已胜算在握,但眼见同伴,相继而亡,心中一惊,被王荣一刀斩下了一条膀子。
王荣长刀又挥,斩下了那妇人脑袋。
斩情女望望身上的伤势。高声说道:“于晶,你可以出来了。”于晶没有走,缓缓由大厅中行了出来,环顾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道:“都死了!”
林成方道:“对!都死了。”
于晶双目一闭,道:“好!你们也把我杀了就是。”
林成方道:“姑娘,你伤臂如何?”
于晶道:“我命都保不住了,还管它什么伤臂疼痛。”
林成方道:“姑娘,如若咱们要杀你,似乎是也等不到现在了。”
于晶双目微睁,冷冷说道:“不杀我。为什么?你们已经杀了三个人,可在乎多杀一个?”
林成方道:“我们杀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你姑娘带来的杀手,但我们却一直没有杀你姑娘。”
于晶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林成方笑一笑,道:“大概因为姑娘的为恶,还未到必死的境地,所以,姑娘很自然地可以逃过很多次凶险、困难。”
于晶道:“我有些不明白……”
林成方接道:“事情并不难想,我们杀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凶厉之徒,但我们却一直没有想到杀死姑娘。”
于晶道:“不杀我,你们要如何处置我。”
斩情女接道:“咱们想把姑娘带回四海镖局。”
于晶道:“把我带回四海镖局,干什么?”
斩情女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和姑娘一样,过去的名声,也不太好,但我却能在沉沦中清醒过来……”
于晶接道:“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两个人的处境不同,不能混为一谈,我出身黑剑门,黑剑门有黑剑门的规矩,我不能背叛他们,也不能逃避他们,我只有两条路走……”
斩情女道:“哪两条路?”
于晶道:“一条是继续为他们效力,一条是死。”
斩情女道:“你选择了后者。”
于晶道:“是!我选择了后者。”
斩情女道:“为什么?”
于晶道:“不为什么,我想不出什么道理,我只觉得厌倦了,唯死而已。”
斩情女道:“千古艰难唯一死,你却口口声声一死了之,姑娘你究竟有什么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于晶摇摇头,接道:“我如能告诉你,早就说了。”
斩情女沉吟了一阵,道:“于姑娘,你走吧!”
于晶道:“你们还要放了我?”
斩情女道:“对!于姑娘,我们不杀你,你可以走了,不论你回去怎么说,只要你能交代就行了。”
于晶叹息一声,道:“晚了,铁棒翁死在你们手中,不论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我。”
斩情女道:“既是如此何不干脆加入我们……”
于晶道:“但我一臂残废,已无法帮助什么了。”
斩情女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这样对你,你好象完全不信任我们。”
于晶道:“我信任你们,所以,不愿意害了你们。”
突然举手一震,自击在天灵要穴而死。
望着于晶的尸体,斩情女黯然叹息一声道:“林兄,她为什么一定要死。”
林成方道:“因为她真的觉悟了,但却已成了残废……”
斩情女道:“她应该明白,咱们都不嫌弃她。”
林成方道:“哀莫大于心死,何况,她还可能别有苦啊,回首前尘,双手血腥,活着,对她也是一种惩罚。”
斩情女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回去吧!”
回到了四海镖局,林成方和斩情女,都有困倦的感觉,这几场力拼,每人都用出了全力。
铁棒翁的武功,实在高过他们很多,但他们用机巧、暗器,以及佳妙的配合,胜了这一仗。
群豪各自回房安歇。
林成方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醒了过来。
四海镖局,已经掌起了灯。
戒备也更加森严。
每一个戒备的趟子手,都带了一个竹哨,一遇警迅,立刻吹响哨音。
黑剑门中的杀手,实非一般的镖师和趟子手能够应付。
林成方漱洗后,行人大厅,群豪大都在座。
包天成叹口气,道:“我听易姑娘说过了今晨搏杀,想不到的是以铁棒翁这样的武林名人,也参加了黑剑门。”
林成方笑一笑,道:“田兄铃镖,果然是手法精奇,如非他先伤在暗器之下,咱们实在没有法胜他。”
田昆道:“要不是林兄的剑招,逼得他失神中镖,但凭兄弟的这点玩艺,绝伤不了他。”
王荣道:“两位也不用客气了。这一战算是皇天有眼,咱们都没有伤亡。
万寿山道:“成方,你看,他们不会再派人来?”
林成方道:“一定会,他们遭受挫折,再一次来,一定是出动精锐,准备要一举尽雪前耻。”
万寿山皱起了眉头,道:“成方,我看你得想个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他们包括了很多的人,周铁笔、江大同,以及两人约来助拳的人。
原来,高空雁一直闲居一室,既不参与群豪清淡,也不和群豪见面,连饭都是由韩二送入房中食用。
包天成轻轻咳一声道:“万兄,咱们还有帮手?”
万寿山道:“兄弟本来是一个退隐山林的人,但却被他们拖了出来,现在好,他们都躲起来了,把我一个人与世无争的人,给推到前台。”
他说了半天,仍然是没有说出名字。
斩情女道:“万前辈,两位现在是不是还信不过我们?”
万寿山道:“姑娘言重了。”
斩情女道:“既然信得过我们,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还有些什么人?”
万寿山回顾了林成方一眼道:“成方,我看,现在,已经是面对面的打起来了,那也用不着替他们保秘了。”
林成方道:“万院主是不是想说出他们的名字?”
万寿山道:“大家生死与共,实在也用不着这样神秘了。”
林成方道:“晚辈担心的是,咱们一旦把他们公诸武林,黑剑门中人,只怕会截杀他们。”
斩情女道:“咱们现在天天被人追杀,难道就应该吗?”
林成方道:“姑娘,咱们有很多的帮手,都是他们到处奔走请来的,咱们集中于一处,至少,可以放手一拼,他们却是个个单独行动,一旦遇上截杀人,逃过的机会不多。”
斩情女道:“这倒也是,不过,我们这些人,谁会泄漏机秘呢?”
林成方道:“这个,在下很难回答了……”
包天成道:“我相信,林少兄,一定相信咱们这些人,不过,多一个人知道的隐秘,就多一分泄漏的机会。”
林成方道:“对!在下也是此意。”
万寿山道:“成方,我看,现在局面已经差不多了,由揭露对方的隐秘,到现在,似乎是已经成了对抗的局面。”
林成方道:“万老的意思是——”
万寿山接道:“我的意思是想法子见见他们,然后,和他们谈谈这件事!”
林成方道:“对!事实一定先和他们谈谈,然后,才能决定什么!”
万寿山道:“我觉得这时候,应该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了。”
林成方点点头,道:“是!在下现在就去找他们。”
万寿山笑一笑,道:“成方,急也不在一时,现在,你不能走单了。”
斩情女道:“我陪他去。”
包天成道:“易姑娘,林少侠,现在,天已入夜,一则行动不便,二则,今夜之中,黑剑门可能会对我们有所行动,两位一走,我们这里,要削弱了很多的实力。”
斩情女回顾了林成方一眼道:“包总镖头说的对!咱们白天再去吧!”
林成方沉吟了一阵,道:“包总镖头,能不能准备几盏颜色不同的灯笼。”
包天成笑道:“你要多少种,只管吩咐一声,只要街上能买到的,咱们立刻可以买齐,买不到的也可以立刻扎制。”
斩情女道:“你要灯笼干什么?”
林成方道:“我要红、黄、蓝、白、黑,五色灯笼各一盏,把它高高挂起,然后,每一色灯,多准备几个备用。”
王荣道:“要挑好高?”
林成方道:“高能及远,看得越远越好。”
斩情女道:“小妹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了。”
林成方道:“什么办法?”
斩情女道:“我刚才试过风向,发觉现在的可以放起一个风筝,把五色灯笼,绑在风筝之上,那不是飞得很很高了吗!”
林成方道:“好办法。”
斩情女回顾了王荣一眼道:“请王局主找两个工人来,我教他们作。”
镖局中,东西齐全,片刻工夫,已经作了五色灯笼。
斩情女也扎好一个大风筝,五色灯笼,就绑在风筝上,高高升起。
包天成望着那升在空中的五色灯火,笑一笑,道“林少兄,这法子很别致,也可以看出很远,但不知他们会不会瞧到。”
林成方道:“这高度城外可见,只要他们在五十里方圆之内,都可以赶来。”
包天成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林少兄,他们可以看见这五色灯光,黑剑门中人,也可以看到,如若黑剑门早在城中设了埋伏,那岂不是一件很大的麻烦吗?”
林成方道:“话是不错,不过,黑剑门看到这五色灯,也无法分辩出我们在干什么!”
包天成道:“林少兄,老配有个法子,不知道当是不当?”
林成方道:“包总镖头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包天成道:“我想,咱们分成两批,一批守在镖局中,一批在外面接迎,万一黑剑门瞧破了机关,设有埋伏,咱们也好帮个忙。”
万寿山道:“这办法不错,不过,人手调配方面,要大费一番心机了。”
包天成道:“这就要万兄多多费心了。
万寿山沉吟了一阵,道:“我和成方一起去。”
斩情女道:“我也算一份。…
田昆、阴阳双剑,都嚷着要去。
包天成点点头,道:“这样差不多,人虽有内外之分,但彼此之间,却只有一墙之隔,双方面也有个照应。”
斩情女道:“就这样决定了,林兄,咱们动身吧。”
双方谈好了联络信号,万寿山大步向外行去。
四海镖局中。虽然到处是人,但灯火并不明亮。镖局外面,更是一片黑暗。
斩情女低声道:“阴阳双剑,你们阅历丰富,走在前面开路。”
阴阳双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斩情女。
斩情女一句话,两个人立刻行动,双剑出鞘,井肩向前行去。
斩情女回顾了田昆一眼道:“你取暗器去暗中帮忙,别让人家用暗青子招呼阴阳以剑。”
田昆点点头,取出了铃镖。
万寿山和阴阳双剑之间,保持了两丈左右的距离,田昆却是在双方之间,斩情女断后,距离万寿山大约有七八尽的距离。
林成方和万寿山却是并肩而行。
没有灯火开道。但夜空繁空闪烁,彼此之间,都可以看到对方。
这是已经算好的距离。
在墙内,包天成带着王荣、石一峰、吴恒和四个执灯的趟子手,六支连珠匣弩,四盏孔明灯,灯光都被掩着。
绕行镖局一周,仍未发觉可疑之处。轻情女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了林成方,道:
“林兄,你这法子灵不灵?”
林成方道:“自然是灵,我和他们早已约好了。”
万寿山道:“成方,你说他们会不会还在徐州?”
林成方道:“就算他们奔走匆忙,不在徐州,但他也有耳目,我相信,这信息会很快传入他们的耳朵之中。”
万寿山道:“那岂不要等上很久吗?”
林成方道:“要等好久,在下就没有把握了,不过,他们一定会来——”
万寿山突然一挥手,罅了林成方说下去。
其实,不但是万寿山听到了动静,就是林成方、斩情女,都听到了异声。
一时间,全部静立不动,只听一阵沙沙之声,传了过来。
静夜之中,声音很清晰。
斩情女怔了一怔,道:“万爷,这不像人的脚步之声。”
万寿山点点头,道:“如蚕嚼桑,如蛇爬行。”
林成方道:“蛇。”
斩情女道:“是……三条大蛇。”
夜色中,只见六点碧芒,在夜暗中闪动。
蛇的眼珠子闪光,那证明了那条蛇很大。
沙沙之卢,突然间静止下来。
一条幽灵似的人影,忽然出现。
那人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全身凸凸……凹凹的不知是何物作成。
这时,他们正好又绕回到镖局的大门前面。
双方对持了一阵之后,斩情女忍不住高声说道:“什么人?”
那人发出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好象在说话,但却没有一个人,听懂他说的什么,斩情女冷冷说道:“你是人是鬼,啾啾咕咕的说什么?”
那人突然提高声音,哇哇啦啦一阵怪叫。
听声音,他似乎也极为忿怒。
斩情女一皱眉头,回顾了阴阳双剑一眼道:“你们走南闯北,见识广搏,可听得懂他说的什么?”
阴阳双剑摇摇头,道:“听不懂”。
但见灯光闪动,包天成等由大等行出来。
四盏孔明灯,忽然间揭了灯盖。强烈灯光照射过去。
只见一个面目黝黑白中包头,身着白色及膝长衫,手中提着一根铜苗的怪人站在两丈以外。
在他上身伸动着三条蛇头说是蛇,倒不如说是蟒来得恰当,那是三条很长的蛇。
每一条,都有碗口粗细,口如血盆,伸动着红色的舌信。
包天成道:“他不是咱们中原人氏,是来自天竺的弄蛇人。”
林成方道:“这三条蛇好大。”斩情女道:“是毒蟒。”
林成方道:“黑剑门下,难道还有天兰国人。”
斩情女道:“不会错了,看样子,他不是来拜访咱们的,而是标准的寻仇而来。
林成方道:“可惜,咱们没有人听懂天竺话,否则,倒是可以由他口中间出一些内情来。”
大概是那人听不懂对方的话,也有些心急,叽哩叭啦地叫了一声,突然回头举手一招。
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穿着一件蓝布长衫,留着山羊胡子。
林成方冷冷说道:“你是中国人?”
那蓝衫中年人冷冷说道:“不错,我是中国人。”
林成方道:“你能听懂天行话。”
蓝衫人道:我如也听不懂,他怎么会叫我来这里。
林成方道:“那很好,你把他的话翻出来吧。
蓝衫人道:“他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刃,否则,他就要放蛇对付你们了。”
林成方道:“蛇虽然可怕,但却未必能够杀得了人——”
语声一顿,接道:“这是威胁,我们不怕,不过,我想知道他的身份。”
蓝衫人道:“他是天竺人,名叫摩沙里……”
林成方道:“他是不是黑剑门中人?”
蓝衫人道:“是……黑剑门中的杀手之一。”
林成方道:“想不到黑剑门中,竟然还有天竺国的杀手。”
蓝衫人道:“阁下想不到的事情很多,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语声一顿,接道:“他问你们愿不愿意放下兵刃。”
林成方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束手就缚了。”
蓝衫人道:“不错,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
对林成方,他似乎有着某种程度的畏惧。
林成方伸手一指那天竺人,道:“是那个人的意思?”
蓝衫人道:“是。”
林成方道:“你问问他,我们如不放下兵刃,他又准备如何?”
蓝衫人道:“不用问他,我也知道。”
林成方道:“你……”
蓝衫人接道:“是,我派在他身侧,工作了五年之久,五年之中,我看到他杀过了很多的人。”
林成方道:“他杀过些什么人?”
蓝衫人道:“什么人都杀,只要他奉到令谕。”
林成方道:“他很高明吗?”
蓝衫人道:“很高明,也很邪气。”
斩情女道:“你是说,他向着的那条大黑蟒很厉害吗?”
蓝衫人道:“相当的厉害,它口中能吐毒雾,中人不死亦伤,毁在这三条毒蟒口下的中原高手,不知多少了。”
斩情女道:“你告诉我们这些话,就不怕他听到吗?”
蓝衫人道:“幸好摩沙里不懂中国话。”
摩沙里不懂中国话,但他听懂摩沙里的这三个字。
像过去一样,摩沙里脸上带着一股骄傲之气,向蓝衫人点头微笑。
斩情女道:“你告诉我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蓝衫人道:“我奉陪他数年之久,看他杀了不少咱们中国人,心里总不是滋味,我想看到中国人把他宰了,但他武功太高,又有这三条毒蟒为助,实在很难杀了他。”
斩情女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除去毒蟒的办法?”
蓝衫人道:“这毒蟒吐出的毒气,可以到一丈左右,站在一丈之外,再运内功护身,大概就可以避过去了,不过,它全身刀枪入,坚硬得很,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口中下手。”
斩情女道:“你没有骗我们吧?”
蓝衫人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们,这些事,你们想也应该想到了。”
摩沙里突然开了口,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道:“你小子还有什么底,没有泄漏出去。”
蓝衫人呆住了,斩情女、林成方等,也都呆住了,实在想不到,这个天竺人心机如此之深。
轻轻吁了一口气,蓝衫人缓缓说道:“我跟了你数年之间,你都不肯说一句中国话,这种忍耐工夫,实在叫人佩服。”
摩沙里道:“那是因为这些年来,你一直尽心尽力地为我效忠,实在用不着我开口”
蓝衫人道:“现在,你开了口,因为我出卖了你?”
摩沙里笑一笑,道:“我再不开口,只恐你把杀人的方法,全数告诉他们了。”
声音甫落,右手一挥,那蓝衫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他出手快如闪电,林成方等,竟然来不及出手阻止。
但这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摩沙里自动暴露了他的武功。
也使得林成方等,都提高了警觉。
包天成、田昆双手都扣着铃镖、火弹,凝注着三三条蛇。
石一峰低声吩咐八个弩箭手,对付毒蛇时,向口中招呼。
林成方缓缓抽出了长剑,道:“阁下不但能役蛇,杀人的手法也很快。”
摩沙里笑一笑道:“我总不能让他把我所有的本事,都说出去,所以,只好先杀了他。”
林成方道:“很可惜,他已经告诉了我们对付你这知毒蟒的方法。”
摩沙里笑笑道:“你可以试试看,我这些毒蟒,都已通灵,它们只要不张开大口,你们就无法伤它。”
万寿山道:“你一个外来人,为什么要卷入我们中原武林恩怨之中。”
摩沙里道:“没有法子,你中国有一句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正是受人之托。”万寿山道:“黑剑门派来了不少杀手对付我们,但我们都应付过了,你阁下一个人,难道就能取胜吗?”
摩沙里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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